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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为田舍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贼眉鼠眼
皇甫思思噗嗤一笑,然后红着脸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感受那股入手软香的柔软……
“侯爷,妾身可能病了,妾身的心跳得好快……”
顾青仍沉浸在一千斤胡椒的价值里不可自拔,反倒是对手上的触感浑若不觉,接着忽然一把推开皇甫思思,道:“你正经点,我先办正事,办完再来给你治病……”
说完顾青高声叫韩介进帐,吩咐道:“后军辎重里有一千斤胡椒,你马上带亲卫去把胡椒弄回来,然后让王贵带十斤胡椒进原州城卖掉,试试胡椒值多少钱。”
韩介领命而去,直到他走了以后,顾青才反应过来,咦?刚才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环视帅帐,皇甫思思不知何时已悄然出去了。
顾青咂咂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的那股柔软幽香仿佛仍停留在手心。
顾青眨了眨眼,然后立马冲出了帅帐,嘴里喃喃道:“这瓜女子,有病就要治,怎能讳疾忌医呢?心跳太快可不是小事,我必须帮她检查检查……”
…………
第二天上午,顾青再次聚将。
“打庆州,但不要急着打下来,先围住再说。”顾青指着地图,道:“我们再给叛军布个局,若叛军从宁州派兵来救,我们便在半道上狙击他们,若叛军没有动静,一心只以攻下长安为目标,咱们就把庆州吃下去,接着吃下宁州,晋州,蒲州,他们前脚攻破城池,咱们后脚跟着收复。”
顾青说完,见帅帐内诸将都没吭声,便道:“有话就说,你们没了疑虑,才能卖命征战。”
常忠忍不住道:“侯爷的意思是,围住庆州,然后半路狙击叛军?但是如果叛军派主力回援怎么办?若对方回援兵力有五万人,十万人,怎么办?”
顾青叹道:“你们都是猪吗?如果对方人多,当然掉头就跑啊,不然留在原地等灭门呢?我估计叛军不大可能派主力回援,相比之下,攻下长安城对安禄山的诱惑更大,他不可能为了庆州而放弃进军长安,所以他派出来的援军大约在两三万之数。”
李嗣业挠了挠头,道:“侯爷,敌军人多咱们就跑,不算临阵脱逃吗?”
“征战的目的跟赚钱一样,用最小的代价赚取最大的利润,咱们安西军只有五万人,凭什么跟二十万叛军正面相抗?敌众我寡之时,当须审时度势,不必做无谓的牺牲,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保留实力,等待一击即中的机会,明白吗?”
众将纷纷点头。
顾青见众将没有反对意见了,于是直起身道:“好,现在我来颁军令。常忠。”
“末将在。”
“你领一万骑兵马上出发,绕至庆州和宁州中间的平原待命。”
“沈田。”
“末将在。”
“你领一万骑兵同样绕至庆州和宁州之间待命,你与常忠一东一西,离官道数十里隐蔽,一旦敌军从宁州派兵援庆州,你和常忠便发动,两面夹击将敌军狙击于半道上。”
常忠和沈田二人领命。
“刘宏伯。”
“末将在。”
“新募的一万团结兵在你手里也练了一年多了,我想先看看团结兵的成色,围庆州,打庆州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城里只有三千叛军驻守,你若打不下来,自己吊死在城楼上谢罪吧。”
刘宏伯凛然抱拳:“若攻不下庆州,末将提头来见。”
顾青扫视众人,道:“明日辰时造饭,全军拔营,急行军至庆州,咱们安西军第一战的重点不是打庆州,而是打援。这一战若打得漂亮,远在长安的天子必有嘉晋。能否升官封爵,看你们自己舍不舍得拼命了。”





朝为田舍郎 第四百四十九章 福兮祸伏
夜深人静,顾青在大营内巡弋,每经过一座营帐都会撩开门帘往里看一眼,见将士们都在沉睡,于是轻轻放下门帘离开。
临战前的宁静,大营内似乎没有太紧张的气氛,将士们一如既往地睡得香甜,如果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有些营帐内睡不着将士还在兴奋地窃窃私语。
顾青特意站在营帐外听了一会儿,将士们议论的是明日的交战,他们要斩多少叛军人头,每个人头价值多少,斩够多少以后便能在家乡盖多大的房子,娶个怎样漂亮的婆娘,买多少亩地,奢侈一点的话或许能买得起耕牛。
从农户迈入地主阶级,靠的就是这一战的叛军人头了。
讨论很热烈,每个人都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里,他们嘴里的叛军人头已经成了抢手货,成了倒卖的商品,成了未来美好生活的酬劳。
顾青站在营帐外听了很久,然后面带微笑悄然离开。
对生活充满希望的样子真的很美好啊,哪怕是在战场上,都是为了活得更好而杀敌,这才是底层的人活着的真正模样,什么忠君,什么报国,都不如自己口袋里的赏钱实在。
段无忌跟在顾青身后,直到顾青巡完大营回到帅帐,段无忌才道:“侯爷,军心士气可用,明日之战必胜。”
顾青嗯了一声,道:“安西军在我的统领下,向来不缺士气,他们缺的是实战,缺建功立业的机会。”
这句话里少有的霸气令段无忌一怔,接着笑了起来。
转眼看到帅帐内那张关中地图,段无忌沉思片刻,道:“侯爷,其实庆州不过是疥癣之地,一城之得失原本不需要安西军大动干戈去收复它,若安西军转向长安,追击安贼后军,一触即离,一路骚扰,想必也能救长安之急,而且收效更大,为何侯爷非要打庆州?”
侯爷微笑道:“你已是我身边的谋士,你来说说为什么。”
段无忌眨了眨眼,道:“莫非侯爷还有别的心思?”
“什么心思?”
段无忌想了想,道:“侯爷欲乱中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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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什么利?”
段无忌压低了声音道:“君上昏聩,侯爷是英雄之辈,怎甘在昏君面前俯首称臣?所以侯爷想让大唐的皇权跌落尘埃,待叛乱平定后,侯爷趁势而起,那时的侯爷,手中的兵马远不止安西军这数万人,想必天子也要看你的脸色了吧?”
顾青仍微笑道:“你这话……大逆不道呀。”
段无忌正色道:“侯爷,我是石桥村出来的人,侯爷可以信任我。”
“你说的这些与我打不打庆州有何关系?”
“打庆州,是为收复失地,侯爷是做给长安的天子和朝廷看的,让他们知道侯爷在积极平叛,此举也能积累侯爷在民间的威望,乱世之中的威望,比权力更重要,民间百姓多愚钝,他们不在乎王师歼了多少叛军,更在乎王师收复了多少失地,他们认为只有收复失地才是王师胜利的象征。”
“皇权跌落,侯爷的威望直升,此消彼长之下,平叛之后很难说天下是个什么境况,但可以肯定,那时的侯爷已是一棵参天大树,就算天子封你郡王,想必侯爷也不会看在眼里了,侯爷要做的,……是可以自己写圣旨。”
顾青拍了拍他的肩,笑道:“管好你的嘴,以后不要胡说八道,快回去睡,明早就要开拔了。”
段无忌没动,反而躬身道:“侯爷有凌云之志,学生别无所报,唯有为侯爷效犬马之劳,生死无悔。”
顾青沉默许久,缓缓道:“凌云之志不要随便拿到嘴上说,尤其是翅膀没硬的时候,懂吗?”
“学生明白。”
…………
第二天一早,大营开始埋锅造饭,将士们用过饭后归建,在将领的率领下拔营而去。
常忠和沈田各领一支兵马,出了大营便一左一右分开而行。
刘宏伯领一万团结兵直奔庆州,李嗣业领陌刀营紧跟其后,剩余的两万余将士由顾青亲自率领。
行军两日,已快到庆州城,城外山林平原处,已有叛军的斥候在活动,刘宏伯所部斥候与对方相遇,还未开战,双方斥候之间已有了生死之搏。
与此同时,庆州城内叛军也终于发现有朝廷军队出没附近,于是紧急关闭城门,并派人火速向陇州叛军主力禀报军情。
刘宏伯按照顾青事先的命令,率领一万团结兵只在庆州城外活动,却并未下令攻城,庆州城内留守三千叛军大为紧张,急忙在城头堆积守城军械。
常忠和沈田各率一万骑兵已在庆州和陇州之间的官道边驻扎,静静地等候陇州的叛军援兵出城救援庆州。
庆州附近人心惶惶,只有安西军内部的将领才清楚,打庆州不是目的,安西军的重点是狙击叛军援兵。
陇州城内。
安禄山坐在曾经的陇州刺史府内,原来的陇州刺史在城破之时已被叛军杀了,刺史府成了安禄山的临时帅帐。
当庆州派来禀报军情的人慌慌张张出现在安禄山面前时,安禄山正精赤着上身,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肥肉,整个人吃力地趴在席上,贴身亲卫李猪儿给他的后背敷药膏。
由于肥胖,安禄山的身体很不好,不但行走吃力,而且身上常长烂疮,烂疮很快便灌脓流血,好了以后留下一个个坑坑洼洼的印记,丑陋且恶心。
跟随多年的亲卫李猪儿,每次给安禄山敷药时都强忍着恶心,却不敢露出任何嫌弃的神色,否则下场很惨。
刺史府前堂一片狼藉,叛军攻占之后没怎么收拾,里面甚至能隐约闻到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安禄山趴在前堂内却毫不在乎,他甚至喜欢闻这股血腥味,让他能够产生杀戮后的快感。
“庆州城外有朝廷兵马?”安禄山半闭着眼,并不怎么在意:“多少兵马?”
报信的叛军惶恐地道:“大约一万左右,皆是骑兵,在庆州城外西面三十里外游弋,我军的斥候已被他们杀了十多人。”
安禄山臃肿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淡淡地道:“可看见对方的旌旗?这支兵马是何人统领?”
“咱们的斥候不敢接近中军,只与他们的斥候遭遇过,未曾看清旌旗。”
安禄山哼了哼,道:“一万骑兵而已,不管是哪支兵马,在我义军面前都拿不出手,一战即溃。”
如今的安禄山不仅身体膨胀,心态也膨胀了。
范阳起兵到现在,叛军从北方边境一直推进到黄河以南,大摇大摆过了黄河,短短几个月,大唐的小半边江山已姓安了。
除了安重璋固守的蒲州城下遭遇了些许挫折外,别的城池基本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往往是叛军刚刚兵临城下,城内的官员便主动降了,就算有不愿降的,攻城一两日也能顺利破城。
如此微不足道的抵抗,安禄山怎能不膨胀?
大唐无论官员还是军队,已经承平太久,吃了几十年的太平粮,除了十大边镇的边军外,大唐腹地的驻军委实没什么战力,难怪安禄山越来越膨胀,换了任何人战战兢兢地造反,结果越造越顺利,一路摧枯拉朽高歌猛进,不膨胀一下都对不起这些年的忍辱负重。
舔了十多年的天子,原来是个垃圾,安禄山觉得侮辱了自己的舌头。想想这些年对李隆基舔得如此卖力,安禄山都觉得恶心。
金玉其表,败絮其内。大唐气数已尽,江山该换主人了。
“一万骑兵……呵呵,稍停本帅派两万兵马驰援庆州,将那一万骑兵吞下去,一万骑兵可是一万匹战马,是块不小的肥肉啊。”安禄山贪婪地舔了舔嘴唇。
对安禄山来说,一万匹战马可是好东西,一定要吃下去。
片刻后,叛军中一个名叫何千年的将领率两万兵马赶赴庆州。
安禄山如果多读点书的话,一定会明白《老子》里有一句话,“福兮祸之所伏”。
一个人太膨胀了,往往便是祸事临头的先兆。
…………
陇州城外的叛军大营内。
冯羽也在叛军大营之中,他与史思明是兄弟,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那种。
安禄山起兵之时,史思明率部跟随叛军南下,一路上攻克了不少城池,而冯羽明明只是个商人身份,却像块膏药一样死死贴在史思明身边。
叛军往南推进时,史思明对冯羽的态度颇为冷淡,冯羽陪尽了笑脸,只换来史思明不咸不淡的回应。
后来冯羽让李剑九递了消息出去,李十二娘散尽家财,给冯羽在徐州买下了一万石粮食,这一万石粮食很快通过大运河运到叛军大营,史思明对冯羽这才有了些许亲切。
直到昨夜,史思明的三名部将秘密从蜀地回营,在史思明的营帐内谈了很久,第二天一早,冯羽便赫然发觉自己的待遇不一样了。
史思明对他亲切了很多,已经回到当初在营州城时大家一起饮酒玩姑娘的状态,彼此之间也恢复了兄弟相称。
冯羽当然明白原因,想必李十二娘暗中安排布置,让史思明对自己疑心尽去,既然身世来历没问题,当初那八万石粮食被烧又找不到充足的证据证明是冯羽干的,而冯羽后来还积极为叛军买粮,如此一来,史思明自然对冯羽自然没了疑心。




朝为田舍郎 第四百五十章 狙击突袭
下午时分,冯羽刚从史思明的营帐内出来,站在帐外伸了个懒腰,然后深呼吸,闻着清新的空气,浑噩的头脑不由一清。
自从跟随叛军南下,已有很久未见李剑九了,怪想她的。
据李剑九说,她会一直在叛军大营附近潜伏,方便他随时传递重要的消息。也不知她究竟潜伏在哪里,兵荒马乱的时节,但愿莫被叛军抓了或杀了。
叛军大营的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隐隐可见兵马调动的迹象,冯羽伸着懒腰,眼睛却机警地环视一圈。
顺手拽住一名路过的叛军将士,冯羽笑道:“前方嘈杂,是咱们义军要拔营了吗?”
叛军将士淡漠地道:“是安节帅调动兵马去救庆州。”
冯羽哦了一声,笑容不变,目光却不停闪动。
站在营帐外发了一阵呆后,冯羽转身又进了史思明的营帐。
史思明如今看冯羽的眼神都和善了许多,笑得更是令人如沐春风。
“军中无甚玩耍之处,委屈冯贤弟了,我知贤弟无女不欢,后军倒是掳了一批卒妻,贤弟若有意,愚兄可为贤弟安排。”
所谓“卒妻”,其实就是营妓,叛军又不是什么仁义之师,起兵后军纪更是乱得一塌糊涂,城池乡野掳掠了不少良家女子为营妓,女子境况生不如死。
冯羽撇了撇嘴,道:“那些卒妻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我纵无女不欢,也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还是算了吧。”
史思明大笑:“待回头打下长安城,愚兄送几个绝色女子给你,长安城里的女子可都不凡。”
冯羽露出贪婪之色,笑道:“史将军如此大方,愚弟若不表示一下,未免不识趣了。愚弟想想办法,下月再为史将军弄一批粮草,如何?”
史思明喜道:“那可真是及时雨呀,老实说,上次被贼人烧了八万石粮草,安节帅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至今对我都没个好脸色,贤弟若能弄来粮草,愚兄在安节帅面前多少能松口气了。”
沉吟片刻,史思明又道:“贤弟是我义军的自家人了,说来也该引荐一些人给你认识,往后与我义军多做几笔买卖,将来安节帅打下大唐江山,贤弟便是开国功臣,封王裂土不在话下。”
冯羽喜滋滋地道谢。
史思明想了想,道:“昨日部将在野外射了一只鹿,正好可请小公子同饮,贤弟可在旁作陪,如何?”
冯羽目光闪动:“不知小公子是……”
“安节帅的二子,安庆绪。”
…………
叛军将领何千年率两万兵马赶赴在去庆州的路上。
庆州这个城池对叛军来说,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它只是一座小城,而且并不在叛军的后方补给线上,当初之所以必须打下它,是因为安重璋从蒲州败退至庆州,收拢了朝廷的败军继续固守,于是安禄山不得不拔了它。
打下庆州的目的不是为了这座城池,而是将安重璋打败,最好能杀了他。
可惜安重璋太滑头,庆州守不住后安重璋果断决定弃城,领着几千残军不知所踪。
叛军刚打下庆州没几日,没想到城外又出现了一支万人兵马,何千年领兵救庆州的路上已做出了判断,这支兵马应该还是安重璋所部。
如今天下大乱,各地驻军被叛军打散击溃,安重璋收拢一些朝廷残军并不难。
何千年奇怪的是,他们那一万匹战马是怎么来的?莫非是向北方突厥部落借了马?
从陇州到庆州,一路疾驰。路上经过的村庄空无一人,当初叛军所过之处,基本都是鸡犬不留,很多百姓农户见机早早弃家逃难,那些故土难离的老人执拗地留在家里,最终被叛军杀害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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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只见被烧得剩下残垣断壁的村庄,和一地无人收敛的尸首,放眼望去,关中平原一片凄惨萧瑟的景象。
何千年不为所动,已经走到这一步,眼看安节帅就要打下长安城,坐拥大唐的半壁江山,杀几个百姓算什么?自古将军的功业都是建立在森森白骨之上的。
两万兵马匆忙赶路,没人注意路边的景象,前军斥候放出去三十里,两个时辰了仍未见到回报,但何千年并不担心,就算斥候被敌人杀了,他们终归只有一万人,如若双方遭遇,胜负毫无悬念。
离庆州城还有八十里,按目前的脚程,大约天黑前能赶到,何千年见将士们有了疲色,于是下令全军暂停行军,下马休憩半个时辰,用过干粮后再走。
正在全部叛军将士或坐或躺瘫软在地上时,何千年忽然听到远处三五里外传来一阵鼓声。
鼓声只响了一下便没了声音,何千年一怔,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觉。
然而终究是领兵多年的将领,基本的警觉性还是有的。何千年眯眼看着远处的一座小山林,指着山林道:“派个斥候过去看看,山林里面有什么名堂。”
斥候飞马而去。
何千年坐在地上,亲卫递来一块风干的牛肉,何千年一边啃着牛肉,一边望向那片山林,不知为何眼皮总是跳个不停,心情越来越不安。
没过多久,何千年见到刚派出去的斥候策马飞奔而来,隔得太远没看清表情,但何千年却看到那名斥候不停朝他挥手。
何千年情知不妙,猛地起身,正要等斥候策马过来,谁知斥候的身后,一支利箭激射而出,正好命中斥候的后背,斥候翻身栽倒。
何千年大惊,急忙吼道:“有埋伏!全军备战!”
所有将士纷纷起身,手忙脚乱地抄起兵器,还没等结下防御阵势,远处山林里已密密麻麻冒出一支骑兵,在对方将领的命令下策马朝何千年所部冲锋而来。
这支骑兵似乎早已埋伏多时,冲锋之时便迅速调整阵型,离叛军还剩一两里时,骑兵已呈现标准的锥型阵,风驰电掣般杀来。
这时叛军将士也匆匆忙忙列好了阵,慌乱之中阵势列得松松垮垮漏洞百出,在叛军将领气急败坏的呵斥下,硬着头皮迎向这支骑兵。
两军距离越来越近,对方骑在马上平举长戟,叛军将士们已能清晰地看到戟尖上的幽冷寒光。
电光火石之间,轰的一声,两军发出激烈的碰撞,紧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喊杀声。
骑兵旁若无人地从叛军队伍里穿行而过,第一轮冲锋便彻底打穿了叛军的防御阵型,一直穿行到一里以外才停下,然后拨转马头,调整阵势,等待令旗挥落,发起第二次冲锋。
何千年睚眦欲裂,骑在马上使劲一刀劈落,将一名慌乱逃跑的叛军将士斩了,然后举刀大喝道:“后军迂回东面,弓箭列阵,中军盾牌顶住!”
两万叛军很快冷静下来,按照何千年的军令,后军急忙绕到中军东面,在中军列出盾牌阵以前,后军的弓箭手也准备好了。
一支叛军能够在短短数月内席卷黄河以北,当然不会是浪得虚名,事实上他们的战斗素质很高,都是戍边多年的边军,临战经验甚至比安西军更丰富。
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叛军已经能够从容地列阵迎敌了。
而突袭叛军的骑兵,自然是常忠所部。
眯眼见这支叛军很快列好了阵,常忠暗叹一声,不愧曾经是大唐的边军,战力相比当初的吐蕃军都高了不少。刚才的一轮突袭攻其不备,接下来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常忠也不是无能之辈,见叛军列好了盾牌和弓箭阵,常忠果断下令全军左右分兵,不再正面进攻,而是运动迂回到叛军侧翼发起冲锋。
“杀——!”
骑兵左右分开,在空旷的平原上绕了一个半圈,朝叛军阵型的两翼绕去。
何千年一眼便看清了常忠的目的,于是下令盾牌和弓箭改变阵型,随着对方骑兵的运动方向而变,一直以正面迎向常忠所部。
“分出五千兵马,给我朝左翼杀去!”何千年瞠目大喝道。
五千兵马在防御阵中集结,然后防御阵迅速打开一道口子,五千叛军疾驰而出,直向常忠所部左翼兵马杀去。
常忠命亲卫挥动令旗,五千骑兵顿时发动,直接正面迎向叛军。
何千年的表情已恢复了从容。
刚刚电光火石般的交锋,他已从最初的被动遇袭,到此刻的化被动为主动,安禄山麾下的部将终究不是水货,还是有些斤两的。
然而,安西军在顾青的操练栽培下,他们更不弱。
正当双方在左翼开始厮杀时,叛军的西面忽然听到一阵冗长的牛角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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