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白不白
 以后,他们就再也不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姚爹姚娘既欢喜又苦涩,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终归还是舍不得。
 到了院门,红顶小轿相迎,数百宫人相拥而送,禾生坐在轿子里,掀了轿帘,朝姚家人挥手:“我会常常回家探望的。”
 傻孩子,以后王府就是她的家,皇家规矩大,哪能说回来就回来呢。姚娘伏在姚爹的背上,几近哭泣。
 姚爹拍拍她的手,“孩子过得好就行。”
 出府门,上十二銮琉璃宝盖车,前后各十俩从导车,宝盖车无帷幔,以水晶帘珠替代。
 一路出西敦街,往右过华闽街,绕宁江门,接受百姓瞻仰,回转华容街,受皇亲泛观,这还只是内城五分之一的路程。
 册封礼之后,新嫁娘与新郎共乘八驾黄盖宝车,由内城绕至外城,接受万民观礼。
 禾生坐于琉璃宝盖车上,姿态端庄,笑容得体,目不斜视,面带微笑。
 街道两旁,百姓立于胄甲士兵之后,争先恐后地想要一观新皇妃的尊容。
 上次观礼,还是六皇子成亲之时,当时那个新嫁娘活泼热情的模样,深深地刻在民众心中。
 虽亲民,却没有半点皇家气势。
 还是现在这个好。
 鹄峙鸾停,典而俊雅,最关键的是,容貌很好看。
 迎驾队伍于崇元门交接,引导嬷嬷请禾生下轿。
 她往前一看,高高的马背上,沈灏一身通天冠服,宽肩窄腰,身形威武,丰艳绝姿。
 红裳绛纱袍被风微微吹起,腰间玉钩玉佩叮铃作响。他下马而来,英姿勃勃,一如当时与她初次见面的惊鸿一瞥。
 背轿嬷嬷上前,沈灏轻声吩咐了一句,嬷嬷退至一旁。
 他立于宝盖车下,微微仰头,朝她伸出手。
 “来,我的新娘子。”
 他要亲自背她。
 他的背宽阔而温暖,牢牢背着她,丝毫没有任何晃荡。
 “阿生,你今天特别美。”他的声音清脆,语调上扬,像是拥有了无价之宝般得意、欢喜。
 禾生搂着他的脖子,语气羞涩:“今天王爷看起来也特别俊朗。”
 他问:“有多俊朗?”
 “谁也比不过的那种俊朗。”
 沈灏心头喜滋滋的。
 送她上八驾黄盖宝车,沈灏踏槛凳,上车坐在她身边。小两口牵紧手,一路未曾放开。
 黄盖宝车一路朝宫中走,所到之处,皆有宫人跪拜庆贺。
 几乎绕了一圈,终是到达奉天殿,准备接受册封之礼。
 设奉节官位于册案之东,文武百官侍立位于文武楼之北观礼。咚咚鼓声而起起,导驾官侍从官入迎。
 浩浩荡荡,鼓声震天,人群中无一人喧哗。
 众人屏息以待,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一个方向。
 圣人自奉天殿而出,新人上丹陛之南。
 沈灏一直柔声抚慰她:“不用紧张,你可以做好的。”
 禾生也在心里头跟自己说,她一定可以做好的。
 登上台阶,余光速速一瞄,望见底下万人站立,密密麻麻地,井而有序,气势恢宏。
 禾生咽了咽,深呼吸一口气,回想那些日子教导嬷嬷教过的礼仪,以及临阵紧张的解压方式。
 一呼一浅地,她努力稳住自己。
 典仪高唱鞠躬,乐声从墙内传到墙外,自四面八方涌来。
 禾生大大方方上前,四磕四拜圣人与皇后,转身至北,二磕二拜德妃,再转身至西,一磕一拜新郎官。
 整个过程中,举止得当,没有一丝差错。
 而后承制官宣制曰,圣人开金口,册封姚氏为平陵王之妃。
 圣人的声音不大,说出来却似有千斤重,一锤定音。
 这一刻,她几乎激动得想哭。
 从被夫家所弃至盛湖,再一路回京,至王府,最终与他一起登上这至高无上的奉天殿。
 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这一切都是他赐予的。
 从这刻起,她正式成为他的女人,她将冠以他的姓氏,所有人都要喊她一声:“沈姚氏。”
 乐声忽然停止,典仪高唱一声——“跪”,众奉节官跪拜新皇妃,典仪司率众宫司掌跪新皇妃,而后李福全至丹陛,再喊一声——“跪”,文武百官跪磕新皇妃。
 省了一个侧字,皇家玉碟上却是登的为二殿下平陵王侧妃。
 移步,立于沈灏旁边,她的心跳声,疾疾而响。
 沈灏朝她眨眨眼,悄悄从袖里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背,“沈姚氏,别来无恙。”
 禾生娇娇地嗔他:“夫君。”
 沈灏的心,几乎要飞到天上去。
 这一刻,天下人将被告知,身边的这个娇小姑娘,是他的女人,是他要爱护疼惜一辈子的人!
 她将与他荣辱与共,一生相随。二十八年的人生,终于要翻过旧篇章。
 从此以后,她就是他的新篇章。
 奉册奉宝官、率执事者举册宝案,由中门出中陛降。禾生小心翼翼捧着册宝,下丹陛,身后数位宫女为她提裙。
 沈灏上前牵扶,两人退至崇元门,准备上宝盖车环城一周。
 平陵王政绩突出,爱民护民,今日成亲,定要欢喜恭贺。围观的百姓中,大多是听闻沈灏贤名的,这个殿下不争不抢,是个踏踏实实做事的好官。
 一路民众高声宣贺,禾生微微侧头,笑容典雅。纵是离了皇宫,也不曾放下松懈,大婚才过了一半,她要竭尽全力拿出最好的一面。
 所以当她想与沈灏讲话时,嘴皮轻动,面上神情不改,细声道:“王爷,你挺受欢迎的嘛。”
 沈灏一直看着她,根本移不开眼。
 娇弱的阿生原来也有这样稳重的一面,他喜欢得紧。
 无论是怎么多变的她,他都爱。
 “那是自然,作为你的夫君,我必须出类拔萃。”
 巡礼中不能抱不能亲的,佳人在侧,他的内心饱受煎熬。
 好不容易完成环城之礼,进了王府大门,沈灏难耐不安的心,总算能得到一丝宽慰。
 正准备上前抱她,手刚碰到她的嫁衣,旁边引导嬷嬷就跳出来了,说要送新娘子进正殿,静待酉时,迎新郎官共洞房。
 沈灏抬头望望天,算了算时辰,欲哭无泪,还要再等整整三个时辰。
 每分每秒简直都是折磨。
 王府设宴招待客人,皇室宗族悉数参加,沈茂和沈阔当然也都来了。
 望着这热热闹闹的场面,沈茂忽地想起卫锦之。
 将心比心,若是此刻是他沈茂被抢了女人,只怕早就动刀动枪地杀起来了。
 不过,也怪不得人,一切皆是因缘巧合。
 哎,这都是命啊。
 沈茂今日并未带卫锦之来,怕他触景伤情。作为一府之主,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有爱护下属的风范的。
 所以当酒宴进行到敬酒这一环节时,沈茂有意替卫锦之报仇,一杯敬完还要再敬。
 哪里料到,沈阔站出来挡酒,笑嘻嘻地接过所有递来的酒杯。
 敬第一杯可以,第二杯嘛,就由他这个当六弟的承包了。
 今日他二哥可是新郎官,新娘子还等着呢,可不能醉。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沈灏喝了醒酒药,沐浴更衣后,怀着激动难耐的心情,入了平和正殿。
 各王府内,均设一大殿,于府里主子大婚之时启用。
 入殿,却仍有一堆婢子嬷嬷跪地相伴,与方才册封时不同,此时新娘子坐于拔步床上,头戴面纱,遮住了脸庞。
 互敬致辞,喝交杯酒,他盯着面纱下她朦胧的脸,心情高昂。
 引导嬷嬷递细金杆,用以挑头盖。
 沈灏拿了细金杆,严声吩咐:“都退下。”
 婢子们面面相觑,沈灏不太高兴,又喊了声:“出去。”
 众人不敢懈怠,恭敬退出正殿。
 诺大的宫殿,红烛照亮殿堂,沈灏往前一步,弯腰挑开了她的头盖纱。
 溶溶的红光下,瓜子般的小脸似出水芙蓉般娇嫩,朱唇皓齿,螓首蛾眉,似一剪秋水般的双眸,此刻正羞答答地瞅着他。
 他的阿生,能让人百看不厌,每一次相看,都能发现不一样的美。
 这世上所有的词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小阿生。
 禾生被他盯得脸发烫,糯糯一句“夫君”,酥得沈灏心花怒放。
 他脱靴上榻,小心翼翼为她取掉钗环,一头青丝泼墨如画,他亲亲她的额头,手指在她的耳垂处轻轻揉捏。
 盼了这么久的洞房之夜,终于被他盼到了。
 回想这半年,由一开始相识之初的淡然,到后来的视若珍宝,他全然已经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手指一路下滑,至领口,取下衣襟扣饰,一点点褪去她的新嫁衣。
 她像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在他手中含苞待放。
 她羞羞地伸出手,一张小脸烫得通红,“夫君,我来伺候你。”
 她想帮他褪衣。
 沈灏望了眼她垂在肩头褪至一半的衣裳,忍住心中垂涎之欲,盘腿而坐,张开了手。
 她往前,动作笨拙地解他衣领系带。
 出嫁前一晚,教习嬷嬷和德清宫的老嬷嬷,分别上阵,教她如何伺候丈夫。
 从更衣穿靴佩戴,到日常注意事项,再到夫妻洞房之事,事无巨细,详尽其词。
 虽然,大部分时候,嬷嬷都是讲那档子事。
 嬷嬷说出的,是从女子服侍夫君的角度,她是和王爷尝试过那档子事的,一路听下来,却觉得又完全不一样了。
 不就是怀孕生孩子吗,为什么有那么多不同的路数?
 她的娇容近在咫尺,沈灏伸手摸摸她绯红的耳垂,轻笑:“在想什么羞人的事?”
 禾生面红耳赤,支吾:“……没有……”
 她解衣的动作并不熟练,一双小手在他身上游荡,踟蹰许久,终是找到了窍门,一层层为他褪掉外衣。
 身上衣物越来越单薄,她柔软的手指,温暖的热度,与他身体肌肤相贴相近。
 至中衣,她停了下来。再脱下去,他就要光膀子了。
 还是他自己来比较好。
 禾生低眉顺眼,刚想放下手,却被他一把拽住手腕,低沉迷人的嗓音透着男子独有的磁性:“继续。”
 禾生呼吸急促,反手又触及他的中衣。
 他精壮的上身,赫赫入目,以前她害羞,不敢细看,今日一瞧,只觉得他胸膛下好几块肌肉,用手戳戳,硬硬的。
 难怪以前他压过来时,她总觉得喘不过气,根本无法动弹。
 这么伟岸的身姿,她如何挣得开?
 本以为事情已经做完了,她准备脱自己的外衣,沈灏却凑过来,在她耳边暧昧舔舐,温热的气息扑洒而来,蒸得她耳根愈加烧红:“娘子的衣裳,为夫要亲自来脱,只是,娘子得先把自己的事情先做完了才行。”
 她顺着他的目光去看,说的是袍裤。
 桃羞杏让,别过眼,语气轻柔:“羞人……”她怕碰到他。
 沈灏不由分说,扯过她的手,放到裤头,笑容得意:“这有什么好羞人的,你又不是没看过。”
 “王爷坏!”禾生捂脸,她只碰过,但确实没敢仔细看嘛。
 他按着她的手往下,“更坏的还在后头呢。”
 动作艰难地褪下他的袍裤,他身上一/丝不挂,就这么直剌剌地映入眼眶。
 她想躲开不看,他却不许,无赖一般送上前,用身体拦住她的视线。
 他扼住她的手,眸中似有温柔春水,“娘子,今日是我俩夫妻的大好日子,为夫有件礼物送给你。”
 禾生好奇问:“……什么礼物?”
 他轻启薄唇,“我。”
 禾生心跳如雷。
 他掌着她的手,让她摸自己的脸:“这件礼物独一无二,你要好好感受,准备好了吗?”
 禾生深呼吸,缓缓点头。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她也乐意与他做欢爱之事。
 与决心离开他的前一晚不同,今天,她完完全全没有任何杂念,没有报恩,没有忧伤,她爱慕着他,想与他共赴巫山。
 他捺紧她的手,徐徐道:“这是我的眉、我的鼻、我的唇。”手掌相合,手心向下,感受他的每一寸肌肤。
 从脖子到手臂,再从手臂回到肩头,往下是胸膛,他顿了顿动作,将她的手扣在左边胸肌上。
 “这里面装着的,是一颗爱你的心,它只属于你一人。”
 他的声音那么柔,语气那么认真那么严肃,像是在说世界上最牢不可破的诺言与情话。
 禾生低下头,俯身贴着手指落下一吻。
 他身体一颤。
 如果说他是世上最坚韧的盾牌,那么她就是最锋利无比的矛。
 兵刃相接的瞬间,她不消任何力气,就能轻易将他攻破。
 这是他的幸,也是他的劫。
 他稍稍挺身,勾嘴道:“以后你不乖,我就用它教训你。”
 禾生叉腰,“哼,我是用来疼的,你怎么可以想着教训我呢。”
 “疼也要疼,但这种‘教训’也不能少,不然我怎么振夫纲呢?”
 沈灏将她揽在怀里,摩挲她软嫩的肩头,一双大手往里探,继续方才未完成的脱衣职责。
 禾生拍他手,小声嚷嚷:“坏人!”
 沈灏上前,强势含住她的红唇。
 舌尖慢慢舔着她唇上的脂红,一勾一卷,细细品尝。香香的,甜甜的,混着她齿间的甘露,简直就是世间最好的甜点。
 尝过双唇,几乎将她的脂红舔得干干净净,他开始掠夺进军,敲开她的贝齿,往她嘴里索取琼液。
 他像是看到猎物的野兽,愈发勇猛。
 不到片刻,她已是嗷嗷待宰的状态。
 他细细地吻她,到左手手臂时,看到一个印记,浅浅的,若不是仔细看,定看不出来。
 他伏在她身上,一手撑起来,心疼得摸着那道半月形的印记,问:“什么时候受的伤?”
 他真是该死,竟然让她眼皮子底下受伤了。
 禾生出言解释,“做梦时,由于太饿了,所以咬了自己一口,不碍事的。”
 他微蹙眉头,盯着那道印记,眸中闪过一丝迟疑。
 却紧紧只是一瞬间而已。
 罢了,定是他想多了,除了她自己,谁还敢咬她?连他都不舍得,外人若敢这么做,不是自断性命么。
 继续低头享受温玉软香。
 他一开动,她便立马沉沦。
 整个人像是浸在水中一般,她拖长尾音,同他撒娇:“王爷……我……”
 沈灏不曾停下动作,略带引诱一般,道:“你什么?”
 哎呀,真是羞死人。糯糯答:“全身上下都是汗啊。”
 明明是转凉的天气,身上却是燥热难耐。
 沈灏往下挪,勾眉一笑:“没关系的。”
 说罢,他伏头温柔舔舐。
 禾生直直地躺在那,因为太过紧张,手抓紧被单。
 床单上一团水渍。
 他爱怜地捂摸她的脸,眼神迷离:“我的阿生,当真是水做的。”
 禾生羞赧,既觉得兴奋,又觉得丢脸。
 ……怎么可以被他弄成那样子呢,她这样,算不算太出格?
 她闷羞片刻,而后怯怯问出声。
 “王爷,我……我是不是很……”
 话还未说完,他却像是早已知道她心中所想,点点她的鼻尖,疼惜道:“我真是爱极了你这副小模样。”
 禾生垂下眼。
 他喜欢就好。
 她躺在他的肩上,忽地想要听他粗重的喘气声。
 她刚才被他弄得叫得大声,她也要他那样。
 脑海中回想嬷嬷图文并茂教过的知识,她双手一撑,将他推倒,“夫君,该我了。”
 他张大眼睛,感受她主动贴上的身子,水蛇一般将他缠住。
 这感觉……真是好极了。
 她拙拙地亲他的唇,双手抚摸。
 嬷嬷教过,男人喜欢欲拒还迎的献媚,要一点点地,若有若无地,由缓到快,才能叫撩拨。
 她先用手指尖轻点,而后抚琴一般轻滑,从头顺到根,循环反复。
 最终还是他主动缴兵卸甲,忍不住,出声求她:“好阿生。”
 她心中充盈着巨大的满足感。勾嘴一笑:“喊我作甚?”
 弄了许久,他觉得自己要忍不住了,按住她的手,不让动。
 “阿生,我们……该做正事了。”
 
独宠 70|8.8|城
 两人共同挑选献寿戏曲本,选来选去,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要么就是太过儿女情长,要么就是悲伤结局。
 落了一地的戏文本子,选到后面没了耐心,索性不选了。
 沈灏道:“明儿个我让人去书馆再买些新戏文本子来,这些都是旧的套路,不经看。”
 禾生点点头,“好啊,虽然我对婆母了解不多,但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很端庄稳重,我们可以买些撑得起大戏的本子回来看。”
 沈灏笑着看她:“武松打虎这戏好不好,够大气够排场吧?”
 禾生嗤嗤鼻,“我才不要呢,除非你当老虎我做武松。”
 沈灏捏她腰,“好啊,才做夫妻第一日呢,就想着要谋杀亲夫了。”
 禾生吐吐舌,笑着跑开。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去追她,负手在背,装出淡然的样子。
 禾生果真停下脚步看他。
 沈灏回眸看她,笑:“我去追你,没什么难度,不好玩。这样,换你来追我,追上我,你就可以不做武松,追不上我,我就做武松,可好?”
 她根本没有仔细听,兴奋劲冲上脑袋,一口应下:“好啊。”
 说罢,一口气冲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沈灏还会假装跑两步,到后来,他干脆躲在柱子后面等她来抓。
 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被她抓住,是特别不应该的事情。
 禾生逮着他的肩膀,趾高气扬:“我赢了,你要当老虎。”
 沈灏咦一声,“方才我说的,是追上我,你就是不做武松,那不做武松,也就能做老虎咯。”
 禾生这才反应过来,好像,他刚刚说的确实是这个。
 跺脚不开心,嘴硬:“王爷耍赖,欺负人。”
 沈灏轻轻凑过去,“怎么欺负人了。”
 禾生叉腰道:“总是喜欢捉弄我,常常拿话来噎我。”
 沈灏勾起她的下巴,“那还不是因为你笨。”
 禾生本想反驳,想起以前种种,忽然发现,自从和他待在一起后,好像确实是变笨了。
 她撅嘴,道:“还不是因为你,都是你把我养笨的。”
 沈灏搂她哄她:“小老虎,我就喜欢笨点的,天天开开心心的,啥事都不用操心。”
 禾生问:“你喊谁老虎呢?”
 沈灏张开怀抱,将她硬拽过来,“你啊,你就是我的小母老虎。”
 紧接着又被他亲住了。
 禾生动弹不得,挣扎的身子渐渐放松,心想:他这个人总是自相矛盾,一会说她温柔,一会说她是个小母老虎。
 她怎么就是母老虎了,她明明温柔着呢!
 用完早膳,一上午的时候,两人除了唱了段戏文,挑了一些戏文本子以外,没有做任何事。
 哦,不对,他们还亲亲抱抱了。
 但沈灏不满足,他正处于风华正盛的年头,满腔热血一身精力无处可使,以前是因为身边没有女人,所以将这份精力分到政事上去。
 后来他有了,能看不能动,又要每天苦苦憋着,真的特别辛苦。
 现在好了,禾生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
 他可以天天抱着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在用午膳时,沈灏喂禾生吃饭,还没有吃完,就已经将她拉上了床。
 接着又是一番巫山*。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次,禾生筋疲力竭,嘴唇被吸干一般,扁扁的。想要让他倒点水喝,这才嗓子哑了,喊不出声。
 沈灏坏笑,亲自用嘴为她润唇。
 两人睡了一觉,沉沉睡到近下午四点。
 近十月的天气,难得地竟然又回温了。
 对此,沈灏的解释是:“上天都知道我们要成亲,于是天也不冷了,风也不吹了,赶紧地把朗日放了出来。”
 禾生笑他说大话不害臊,被他背着到正殿后方的小花园里散步。
 花园里有贵妃椅,椅子旁的大树上,横着一个吊床。
 周围鸟语花香,左边种满月季和玫瑰,上方一排吊兰,右边有个小池塘,非常非常小,专门用来养小金鱼的。
 金黄的小鱼在澄清的水里游来游去,潇洒自在。禾生看得喜欢,朝他撒娇:“我也想要养几条鱼。”
 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正殿离她住的屋子太远了,如果单独捞几条回去养,估计养不活。
 但要天天跑这里来看鱼,她还真没有这个闲情雅致。
 沈灏搂她肩,“呆瓜,在这里养就行,我们成婚了,就要搬到正殿住。”
 禾生惊喜,“真的么?”
 沈灏一捋她的头发,笑:“当然是真的。”
 虽然,一般情况下,正殿只能由皇子正妃与皇子一起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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