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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神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白衣学士
“这辈子我是注定要被天打雷劈的‘大恶人’了。”
伊凛回到庆都,看着昔日繁华,如今变成门庭冷落的街道,自嘲一笑,隐匿身形,径直奔向皇宫。
他此行,经过深思熟虑,想到了好几种结果。
庆都内,
别说是百姓,连巡城守军都无了。
大乾王朝背水一战,敌军即将临城,大统领将剩余精锐,都拉上前线,庆都空虚,可以说完全不设防。
现在镇南王只需派一队刺客潜入庆都,便可轻轻松松拿下这座今朝古都。
到了现在,前线短兵相接,拿下这座古都,还有意义吗?
其实也有。
伊凛设身处地地站在镇南王的角度上思考问题,俯瞰局势,伊凛觉得,镇南王苟了那么多年,其中有一步最重要的棋,一定是落在这里。
当然,伊凛也有一步棋,是落在此处。
最终谁能在博弈中胜出,一切,由天,看命。
……
“少爷,好重的妖气!”
伊凛肩膀上,白楚楚摸了摸鼻子,提醒道。
虽说浓郁的妖气,让白楚楚忍不住生出难以遏制的感慨,她作为野生的妖,受高僧点化,在俗世中行走百年,也没有一位妖友。如今常安宫四周,那几乎肉眼可见的妖气,让白楚楚有种回家的感觉。
当然,她没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果断当起了“妖奸”,提醒少爷要注意安全。
伊凛敲了肩上白虎脑门一下:“废话,味儿那么呛,我都闻到了。”
嘴上轻松,但伊凛却心感疑惑。
当初他与夏小蛮居住在常安宫附近,若淑妃真的是妖,这弥漫的妖气,绝对会顺风飘到映雪阁里,不可能直到现在才被发现。
还是说……另有其妖?
于伊凛停顿在常安宫不远处天空,闻及妖气、正思索“进不进”这种触及灵魂的问题时,笼罩常安宫院墙内的妖气,陡然一涨,更浓了几分。
眼神微怔片刻,伊凛随后哑然失笑:“这分明是在请君入瓮啊!”
“少爷,可能有诈。”
“你是妖,你怕个卵子?”
“楚楚不怕,但楚楚是替少爷怕啊。”
“将死之人,大不了早死早轮回,我怕个屁。”
“少爷洒脱。”
白楚楚竖起大拇爪,但那幽绿虎目深处,却浮起一丝努力掩藏的哀伤。
伊凛一边笑、一边咳血,翻身落入常安宫。
“天剑门林一,求见皇太后。”
伊凛落在空旷的院子里,目中无人,神情平静,朗声道。
……
在伊凛直接杀上门、朝着紧闭的殿门呐喊后,没过多久,殿门“砰”一下向两侧打开,风华绝代、容颜未老的淑妃,徐徐从黑暗处走出。
淑妃身边,跟着两位女子。
一位是伊凛见过的,叫菊儿。
另一位,却长着一张猫脸,竖瞳幽幽,透着骇人寒光。
伊凛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肩上的“猫”屁股,淡然道:“楚楚,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亲戚了。”
老虎在生物学上属猫科,对面明显有一头猫妖,说是俩亲戚,不过分。
白楚楚:“喵?”
渺渺舔着森白的爪子:“喵!”
白楚楚:“喵喵?”
渺渺舔爪子的动作一顿,她猛地转头朝淑妃投诉:“主上,她是假猫。”
白楚楚:“白楚楚,虎妖,来自青牛山。”
“喵!好端端的虎妖,装什么猫!”
渺渺敌意上来了,她前掌着地,屁股高高撅起,两条毛茸茸的尾巴,自裙摆下摇起,赫然进入了战斗猫的姿态。
“菊儿见过林公子。”
菊儿显得淡定许多,可此刻的她,却无上次见面时的唯唯诺诺,反倒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伊凛,仿佛是第一次见面似地。
淑妃柔荑在猫妖两根竖起摇曳的尾巴上轻轻抚摸,笑道:“渺渺,莫急,他身上并无杀意。”
伊凛眯了眯眼:“这你倒是小瞧我了,到了我这种级别,所谓杀意,那是爱露就露,不爱露就不露的东西。”
“哦?”
淑妃淡淡扫了伊凛一眼,随后侧身摆袖,示意伊凛入殿:“请进。”
……
……
伊凛与肩上白楚楚对视一眼,然后便踏入殿里。
“茶已凉,菊儿,速去换上热茶。”
淑妃朝贴身婢女菊儿笑道。
伊凛踏入殿中,发现桌上摆了一壶早已凉掉的茶水,伊凛稍作思考,回忆自己来庆都前的路线,随后无语:“我本以为四面间谍都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凤青鸾居然是你的人。”
淑妃表情恬静,怡然依靠在特制的摇摇椅上,轻轻晃动。闻言,淑妃先是点头,但又很快摇头,解释道:“凤青鸾忠于先帝,倾慕先帝,她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完成先帝的遗愿。她并不知道哀家真正的身份。”
伊凛盯着淑妃轻轻抚摸着肚皮的手,那肚皮平平如也,不像是怀胎的样子,但这动作,若说里面没东西,伊凛还真不信。
淑妃似乎看透了伊凛的想法,她没等伊凛问,微微一笑,主动说道:“先帝与哀家,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不瞒林公子,先帝对于哀家而言,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无话不谈的挚友。”
上次谈话,淑妃称呼伊凛为“上仙”,此次,称呼伊凛为“林公子”,这微妙却明显的变化,显然是摊牌了。
自从进入主殿后,伊凛闻着四周的妖气,同时也分辨着淑妃身上传来的气息,眉头先皱再松,松了又皱。显然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伊凛的大脑飞速转动,经历了许多次“建立假设、推演、求证、推翻结论、重新建立假设……”的思考过程。
须臾后,
伊凛看着那张绝美的脸上,一直维持着优雅微笑的淑妃,轻叹一声: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无限神座 第944章 十朝
“林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淑妃笑道。
“那我就明说了,”伊凛点点头,直视对方眼睛:“我前段时间,抽空查阅了东胜神洲,历代九朝留下的历史,不敢说字字不忘,但起码能倒背如流,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渺渺、菊儿、白楚楚:“?”
“当然,这些历史记载,表面上看起来没有问题,但很遗憾,我林一恰好对阵术一道,颇有心得。我无意中,从中发现了一件颇有意思的事。”
“东胜神洲十朝的都城,也就是包括如今的庆都内,这十朝都城,恰好坐落在神洲大地,十个关键的位置,这十个位置,隐藏着某种阵法独有的规律。”
“其中,大俪王朝的前古都,正好就是镇南王的景南城前身。”
“十朝古都,同为阵眼,历经十朝更替、人族兴衰、战火延绵,如果将十个朝代的兴衰,与十个都城的位置连在一起,便组成了一个大阵。一个跨越五千年光阴,地域覆盖了整片大陆的超级大阵。”
“游历十朝都城、并发现了这个阵法的规律后,我重新将记忆中的前朝历史,一一翻出,与我的发现相互印证。嘿,阿邓说得好,韶华易逝,唯知识永恒。说来巧了,从史书中,我顺便又察觉到另一件怪事。”
“怎么怪呢?这事说来话长,我便长话短说好了。在两千年前,有一个因‘宦官内乱’而覆灭的朝代,叫大沛王朝,而关于这个王朝的历史里,大部分都缺失了,细节处语焉不详,其中有一部分‘沛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冶史’,因为有趣,我多看了两眼,”
“大沛王朝的亡国之君,生前有一位十分宠爱的妃子,史书上对那位妃子的记载,只有一个字,叫‘牡’。史书上有寥寥几笔:‘牡罹疾甚,请良医九十九,医不能,皆叹离;王者怒,通杀之,抛尸嗟狗,狗饱食身亡’。”
“我后来顺路去沛朝的帝王冢一探,发现大沛的所有皇室宗亲、嫔妃皇后,都留有墓碑,再不济也会在族谱上留下了名字。惟独这位通篇大沛正史里,只出现过一个字的‘牡’妃,没有在大沛帝王冢里留下半点痕迹。”
“就像是有人故意将这个名字,从历史上抹去了。”
伊凛这段时间,看似在旅游,实则是在调查。
调查他所发现的事。
这其中涉及的格局,让伊凛越查越心惊。
随后,兜兜转转,当伊凛蓦然回首,发现是淑妃将他卖了时,他将所有的一切重新串联在一块,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他看着淑妃那平静的眸子,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推测,有那么一个‘女人’,我姑且将其称为‘女人’。她活了很久、很久、很久。她一直在谋划着某件事,甚至不惜变幻身份,游走在十朝的历史中,她迷惑帝王、干涉朝政、甚至一手导演了每一代王朝的覆灭,还通过自己的影响力,定下了下一代王朝的都城所在。”
“这个女人,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主导了王朝的兴起,又亲手导演了一个个王朝的覆灭。”
“为什么呢?”
“我一直很奇怪,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不是人的‘女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我今天见了你,似乎有了答案,但又好像没有答案。因为这个答案,对我而言,太匪夷所思,也无法理解。”
说到这里,伊凛死死地盯着淑妃那平坦的肚皮,喃喃自语:“真有女人会因为不孕,而作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么?”
“扑哧。”
伊凛最后一句话,将淑妃逗笑。
她笑得娇躯直颤,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病态的红润。
笑了一会,淑妃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哀家已经好多年没有试过这般畅快了,五千年来,你是第一个,在哀家面前将哀家的‘故事’说出来的‘人’。真不愧是‘外来者’呢。”
哗啦——
伊凛先是猛地一愣,然后瞳孔一缩,站起来,身形暴退,将身后的屏风撞成碎片。
……
……
七月七。
阴绵细雨,如孤怨女子,哀泣不止。
驻东王疯狗军,在经历了日间的三方试探后,竟趁夜深,向镇南王军队发起强袭。
在他看来,夏小蛮如今在大乾军一方,隐隐有了“大乾第一女将”的架势,但大乾长公主,再如何善战,也威胁不到驻东王争夺那人皇宝座。
将,终归是将,难以成君。
真正的明君,是能坐拥千军万马、聚拢能人悍将、于帐中谈笑风生、笑看云起云落,这样才有帝王的逼格。
像夏小蛮这般,身为金丹修士,不知廉耻,亲自冲杀在前,不足为惧。
再能冲杀又如何,还不是一位将领?
驻东王只需将镇南王灭了,再杀了投靠镇南王的当朝皇帝夏基盛。完成了“弑帝壮举”的驻东王,便是最合格的“反贼”。
驻东王的格局,随着大皇子的死,反倒扩大了一倍有余。
他不再纠结于如何“名正言顺”地让大乾国主易主,他如今所做的,就是要彻底推翻大乾,创建一个全新的王朝。
——大东王朝!
这将是东胜神洲历史记载上,第十一个和平鼎盛的王朝!
平原上,月芒如洗。
擦净的战甲,熠熠生辉。
驻东王大军,连绵成野,反射的光辉如一条星辰长河。
“杀!”
“杀!”
“杀!”
……
对面。
镇南王军,
军营帐中。
镇南王夏星尘,却没有入睡。
他与泥菩萨二人,独处帐中。
两人共饮,畅谈未来。
“来了。”
桌上,茶香袅袅,镇南王早料到驻东王这条疯狗憋不住,当晚来袭,所以没睡。
“驻东王不足为惧。”
镇南王道。
“王爷担心的,仍是那林一?”
泥菩萨笑眯眯地反问一句。
“呵呵。”
镇南王笑而不语,轻啖香茗,看似成足在胸。
“也是,”泥菩萨轻抿一口:“如今天下间,大皇子、二皇子已死,夏基盛羸弱难扶,难成大器。如今驻东王自行作死,掀起反贼大旗,而南王爷只需平定这场‘叛乱’,再找个理由让夏基盛驾崩,那么,这天下,唾手可得。”
“就怕林一也成了疯狗,像驻东王这般,乱咬人。”镇南王道。
“可惜了林一这天赋奇才,年纪轻轻有此修为,堪称天赐。只可惜林一如今锋芒太盛,杀孽缠身,又身怀重宝,哪怕他乖乖交出女帝遗宝,也难辞其咎。就怕林一明知自己必死,无论如何也想办法,拉王爷下水,一同共赴黄泉,双……双去世。”
泥菩萨平日里溜嘴惯了,差点把“双宿双飞”说出口。
“本王现在,倒是盼着林一前来刺杀。”
镇南王两眼中,迸发出熠熠精芒,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徐徐取出一个空杯,斟满一杯香茗,向身旁一推:“老先生请用茶。”
泥菩萨:“?”
他刚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除了他们二人外,便再无其他人的帐中,忽然响起了第三人的声音。
“南王爷倒是客气。”
一只枯老的手,伴随着乐呵的笑声,从泥菩萨身后伸出,端起茶杯。
唰。
泥菩萨在刹那间,便流了一额的冷汗,头皮发麻,让他整个人如浸泡在冰水之中,自尾椎骨冻到天灵盖。
是谁?
是谁能无声无息,来到军帐中?
听镇南王的口气,并不是那天启刺客林一。
而是另有其人。
那人一直在自己身后?
“小子莫慌,”在泥菩萨身后,传来“嘘嘘”地喝茶声,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泥菩萨的肩膀,身后那人笑道:“说起来,老夫年轻时,与你家长辈,有几分浅薄交情,你家长辈能一手创立菩萨楼,背后也承了魔罗殿几分恩情,牵来扯去,你也不必惧怕,菩萨楼与魔罗殿,指不上还有半分亲戚关系叻。”
魔罗殿!
竟然是魔罗殿?
泥菩萨冷静下来,转头时,脖颈太过僵硬,发出咔咔的响声。
只见站在他背后,是一位穿着朴素麻衣的老者,在他肩上,还搭着一块用来擦手的污布,看起来就跟街边走卒似地,没有半点逼格。可正是这么一个老头,却带给泥菩萨前所未有的压力。
在与老者对上眼的瞬间,泥菩萨浑身一震,毫不犹豫地双膝跪下:“后辈泥菩萨,见过前辈。”
“今夜,一切将尘埃落定,你们的人呐,动手可要轻手点,莫要吵醒了我铺中的乖女儿。”
泥菩萨用力点头。
同时,他用传音,赶紧叮嘱下属等会在庆都动手时,千万别发出太响的声音。
难怪镇南王如此淡定,今夜不再蹲茅厕,而是安坐在帐中,品茶吹牛逼。
原来,是有高人相助!
泥菩萨几乎不用想,像这位老者这般修为,是绝不会贪图俗世的富贵,或是沾点人皇命格的福分什么的。
他能来此相助,目的很显然,
就是为了林一!
准确来说,是为了林一身上的……女帝遗宝!
林一,只要来了,必死无疑!




无限神座 第945章 血夜
如今大乾江山,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虽说征北王与平西王狗咬狗,二王死斗,最终以平西王身死、征北王躲于西域关外落幕,
但如今驻东王拉起“反贼”大旗,摊牌杀向庆都;镇南王兵强马壮、于幕后指点江山,两方军队,已杀至庆都数百里外,这区区数百里,一夜奔袭,便可杀入庆都。
而今夜,
前方战报传,
镇南王、驻东王,与大乾军队,与庆都外交战。
庆都内。
万家灯火熄灭,街道上空无一人。
一道道漆黑的身影,迅速地从城墙上落下。他们仅在黑暗处驻足片刻,便有序地分散、沿着屋角墙垣,匿踪前进,看那行走间的动作与姿态,非常专业。
他们走路时没有声儿,喘气时不带雾,杀人时没有情。
他们,是听命于镇南王,也是隶属于泥菩萨的刺客。
他们,来自菩萨楼。
今夜,他们将执行泥菩萨给予的最后一件单子。
只需完成了这个“最后订单”,他们便可安逸地选一处僻静地,静候黎明。
当太阳再次升起时,江山易主,他们也不再是隐匿于黑暗中的渣滓,而是能光明正大、行走于光明底下的富商、公子、高官、权臣!
在这席卷大乾的乱世漩涡中,谁都有梦想,谁都是为了未来,为了一个更好的未来。
……
……
“要结束了。”
伊凛在常安宫院中,看着无星无月无光的夜,黑蒙蒙的天如盖了一个顶,在黑暗中,伊凛伸手不见五指。
“镇南王可真会选日子。”
伊凛笑了笑,肩上伏着白楚楚。
他掰着指头,在细数,数一数在这最后的最后,他是否遗漏了什么。
“一、二、三、四……”
伊凛一点一点地数着,
忽然,他回头对那紧闭的常安宫大门,笑着问了一句:“还有一件事我不明。”
“但言无妨。”
屋内传出淑妃那温柔的声音。
“枯叶禅师的死,与你有无关系?”
屋内沉默半响。
在沉默后,淑妃的声音传出:“枯叶大师,他得知了‘天书’存在后,恳请哀家借天书给他一用。”
“你借了?”
“自然。”
“那他看见了什么?”
“哀家不知。”屋内淑妃轻叹:“但他的死,不是任何人所为,而是他的命。”
伊凛回头,看着那薄薄的纸窗,目光似要穿透薄纸,看穿屋内人的神情。
“对了,我有一个秘密,估计你会感兴趣的。”
在须臾后,伊凛并没有继续在枯叶禅师的死因上纠结,而是移开目光,不知有意无意,留下一句。
“哦?”
“我临死前再告诉你。”
伊凛取出滑板,喷射上天,转眼便隐于黑暗中。
……
在伊凛离开后。
屋内传出淑妃的叹息声:“好一位痴情的人族儿郎。”
她似乎误会了什么。
但这不要紧,误会了就误会了。
哪怕伊凛听见了这句话,估计也不会费神去解释。
“主上吖,”
正在帮淑妃锤肩膀的渺渺,歪着脑袋问:“什么是痴情?”
淑妃解释:“就是……一往情深。”
“那什么是一往情深?”
“……你莫要再问了。”
“好吧。”
渺渺闷闷不乐地撅起猫嘴。
她有种自己笨笨的错觉。
“啪。”
就在此时。
屋外,
传出近乎耳不可闻的响声。
若淑妃与屋内两位婢女,都是普通人,这比风吹树叶还要轻微的声音,断然不可能被屋内的“普通人”给察觉到。
今夜,
庆都注定不会寂寞。
当年,
镇南王与淑妃做了一个交易。
一个,足以改天换地的交易,
让这天下换一个主儿的交易。
只是事到临头,镇南王不想干了,选择做主动的那方,将交易取消。
那么如何取消交易呢?
很简单啊,把交易的其中一方杀了,那交易便自然而然地取消了。
虽说大统领调离了庆都。
可镇南王担心,淑妃身边,另有高人相助。
于是,为求万无一失,他此次派去庆都、亲自动手刺杀皇太后淑妃的,是楼主级别的刺客。
十二楼……楼主!
十二位黑衣人,落在院子里。
……
“主上,好饿啊。”
渺渺朝外看了一眼,幽幽兽瞳,发出绿光。
菊儿啜着食指,眼巴巴地看着自家主上,似乎想问与渺渺同样的问题。
淑妃微微一笑:“去吧,轻点。”
“可别……吵到小太一了哦。”
“我能吃吗?”
菊儿面露病态,嘴角流下晶莹的唾液。
“可。”
渺渺与菊儿,欢天喜地地推开门,朝门外十二位楼主杀了出去。
……
……
大乾庆都。
武将都在城外,死战坚守。
一位位刺客,针对最后的一份名单,针对最后的文官,进行降维打击。
文官们都是纯粹的文官,手无缚鸡之力。
他们菩萨楼的刺客,用来刺杀毫无战斗力的文官,别说是万无一失了,压根连半点悬念都没有。
一位位刺客潜入文官家中,
文官朝臣,在他们的房间内,呼呼大睡。
“睡得挺香的啊。”
其中,
一位刺客,来到右丞相的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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