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最彪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小张?”陈丽娜眉头一皱:“是你吧,小伙子,七八年不见,你老了不少啊。”
这小张,不,现在应该叫老张了,给车灯照着睁不开眼睛,看了半天,手拍头:“聂,聂大工程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这是当初跟着龚红星,跑到矿区闹革命的那俩狗腿子中的一个。
这人当初挺胖,现在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认出聂工来,赶忙就说:“撤撤撤,都赶紧往外撤,快点儿走。”
“队长,这仪器咋办呢,也搬走?”
“先扔着吧,咱赶紧走,往外撤。”出了聂工家,小张揩了把汗说:“这是从边疆来的人,你们不知道,边疆这帮人野着呢,咱们打小没玩过枪吧,我跟你说,边疆这帮人玩枪就跟闹着玩似的,惹不起啊,这些人,咱惹不起。”
聂工进车库一看,好家伙,果然,真的有人借着修葺省委的机会,仪器都送到他家院子里来了。
“东西,他们应该还没拿走吧。”陈丽娜看了眼车库,说。
聂工打着手电筒四处转了一圈,回来说:“根据他们标的线,应该是确定地方了,而且,咱家屋子里也掏过了,但应该没掏着东西,就把土给回填了,现在他们还没有找到具体的位置。”
厅屋的地下有大黄鱼,但是吧,陈丽娜把大黄鱼给取了,又把空箱子埋进去了。
这些人发现箱子是空的,就索性,准备要拆屋子了。
巴依老爷家的大院子。
晚上,冷奇热的受不了,一摘帽子,妹妹终于发现,这个男人的头发跟爸爸不一样了。
孩子嘛,尤其一到晚上就想妈妈。
安娜给她烤了软软的面包,配着冲好的奶粉,让她吃。
她委委屈屈的,手里团着朵花儿,安娜喂一口,她就吃一口,倒是很乖。
但是冷奇一进来,就不行了,她小嘴立马就撇下去,也不吃了。
黑啾啾的小丫头,光光脑袋,漂亮吗,没有原来那种洋娃娃式的漂亮了。冷奇坐那儿瞅着,心说,那她究竟哪儿有意思呢?
突然,聂卫星特幽怨的,悄悄瞥了冷奇一眼。
他旋即明白了,就是这种小眼神儿,特别可爱,特别有意思。
她看着他,不敢说话,但那眼神里满满的,写的都是骗子二字。
就在冷奇准备跟妹妹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正好有人进来汇报工作,说的正好是油耗子的事儿,冷奇声音大了一点,就把一直都在委屈的妹妹给吓哭了。
但人妹妹哭,不是嚎啕大哭,面对着床壁,就只是默默的流眼泪。
冷奇脑袋无比的大,赶忙儿的进来跟人说对不起,又承诺抓多抓两条鱼放鱼缸里,并且,她走的时候可以把鱼带走,哄了半天,总算妹妹不流眼泪了。
但是吧,她不肯睡觉,一人面向床壁,看着小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鱼,孤零零的小肩膀,就那么坐着。
她不哭,就只是面向床壁坐着,一动不动。
冷奇这下急坏了:“安娜,这孩子不会给憋坏吧。”
安娜也着急:“她要大哭几声还好,就这么面壁坐着,我是真没办法,你说怎么办?”
冷奇能有什么办法啊,熬到夜里十一点,俩人熬不住要睡了,妹妹倒也乖,躺下了,躺在俩人中间,仰看着天,两只大眼睛一直睁着,时不时的掉一滴眼泪。
天啦,这她要敢大哭,冷奇就啪啪大巴掌打屁股了,人不哭,怎么办?
冷奇给折腾的没法子了,爬起来就说:“抓鱼,抓鱼,咱们继续抓鱼,好不好啊聂卫星?”
孩子嘛,那怕再想家,总归她对于陌生的环境有个怕意,再者,也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一听抓鱼,她总算不流眼泪了。
于是,大晚上的,知了嗡啦啦的叫呢,冷部长两口子不睡觉,三更半夜起来抓鱼玩儿。
妹妹喜欢鱼,抓起一只来,放鱼缸里,她就哦一声。再捞一只起来,她又哦的一声,喜欢,是真喜欢。
但孩子熬不住困意啊,不一会儿两只眼睛就耷拉下来了。
安娜困的要死,看妹妹快睡着了,网一收,把鱼一倒,说:“走吧,现在她应该要睡了。”
话音才落,妹妹的眼睛立马就睁开了。
“好了,你先睡吧,我估计这孩子今天晚上是不会着床的,她应该是认床了,你没发现吗?”冷奇抱着妹妹,先在院子里转悠,看她眼睛闭上了,这才敢悄悄儿挪屋里去。
进了屋也不敢往床上放,抱着继续转悠呢。
安娜一觉醒来,看表都快凌晨三点了,见冷奇还跟个鬼似的,抱着孩子在晃悠,就说:“现在她肯定睡熟了,你把孩子放下,也躺下吧。”
冷奇嘘的一声:“我试过,一放就睁眼睛,算了,我还是继续摇着吧。”
俩人一直闹到凌晨四点,才把个孩子给放到床上。
相视一叹,人仰马翻。
冷奇为了不惊醒孩子,一条胳膊还在聂卫星的脑袋底下压着呢。孩子蜷在一块儿,两只大大的眼睛闭着,睫毛长长的,小身子蜷在他怀里,脑袋还没他的胳膊粗。
安娜看冷奇长时间盯着孩子,一脸的好奇,就柔声说:“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会带孩子,怎么,喜欢卫星吗?”
冷奇两只眼睛猛然睁开,浓眉下像鹰隼一样盯着安娜:“喜欢?怎么可能,小孩子真烦人。”
结果聂卫星刚抽了一下,他就开始又拍又哼。
冷奇说:“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事事都比聂博钊强,就一点,读书不如他,孩子生的没他多。从现在开始,我要迷惑聂卫星,直到她喊我叫爸爸为止。我都可以想象,等聂博钊回来,听到聂卫星叫我做爸爸,拒不肯认他时的样子,这孩子,既然来了,他就休想再带走。”
他嘴巴咧了老大,无声的笑着。
对面的安娜懒得看他,啪一把,就把台灯给关了。
后娘最彪悍 第175章拆房子
第175章拆房子
连着熬了两天,冷奇一上班,开会的时候把冯参谋吓了一跳:“冷部长,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可不?”
“咱都这年龄了,工作上的事儿还一大把呢,你家属还那么年青,我觉得吧,你更多的是要考虑,将来给她的陪伴,而不是整天没有节制,最后把身体都给搞垮,你没听说过吗,只有耕坏了的犁,没有犁坏了的田?”
安娜比冷奇小了整整十二岁,武装部的同志们都有点儿酸,觉得冷部长怕是搞不定小娇妻。
冷奇给气的,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顿了会儿,却问冯参谋:“孩子要不肯吃饭,怎么办?”
“什么饭?”
“灶上的饭呀,小米粥,大馒头,面条,炒菜。”
聂卫星来了两天了,一开始还肯吃东西的,但是灶上的伙食嘛,大人能吃得惯,孩子不肯吃,光给她喝奶,冷奇觉得不行,毕竟一岁多的孩子了,营养跟不上,两天功夫,孩子都瘦了好多。
“你给蒸个鸡蛋糕,会不会蒸,就把鸡蛋打散,再添点儿水,然后放火上蒸,蒸出来软嫩嫩的,我儿子小时候爱吃那个。”冯参谋说。
冷奇刷刷刷的拿笔记着,这不眼看十一点,还不到下班的时候,急匆匆的,就准备回家了。
甜蜜的折磨啊,一想家里有个总在面壁的小丫头,冷奇的心呀,就有当初安娜不肯理他的时候那么着急。
结果,他才要下楼,电话响了。
“就说我不在。”他说。
“是红岩打来的,她说她是您前妻,十万火急的事儿。”小王说。
冷奇脚步顿了顿,但没停:“就说我不在。”
回到家,安娜已经把聂卫星带回来啦,小家伙乖到冷奇和安娜都不敢想象。她几乎不挪窝儿,专心的看着玻璃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鱼,给奶就喝,但给饭不吃,颇有一种不食夷食的风骨与节气感。
“我得去趟乌鲁,押车,收货款,现在就得走,下午你把她带办公室去。”安娜无奈了半天,说:“卫星要再不吃饭,不行你带到医院看看去,看医生有没有办法。”
“冯参谋说给蒸个鸡蛋糕,我先试试。”冷奇说。
安娜一走,小卫星的靠山就没啦,愈发安静了,时不时的,悄眯眯看冷奇一眼。
冷奇哼着歌儿,照着冯参谋给的食谱,特地用开水在蜂窝煤炉子上蒸鸡蛋糕。
突然回头,小卫星就站在门上,怯生生的看着他。
冷奇风搧的愈发的快了,不一会儿锅开了,他揭盖子看了几番,好容易等鸡蛋凝固了,啥也没敢放,还没吹凉呢,就见聂卫星自己拿了个小勺子,搬个小凳子,坐在炉子前,已经在等了。
所以,这孩子只是不想吃灶上做的饭吧,但她不会说,就只能空着自己。
她也饿坏了,自己噗噗的吹着,自己吃着,坐在个小板凳上,又乖巧,又惹人爱。
冷奇双击掌:“小卫星,下午爸爸就采购厨具,晚上开始,爸爸给你做饭吃。”他现在已经自动升级,是小卫星的爸了。
聂卫民三兄弟睡的,是聂工小时候的那张床。
天热嘛,三兄弟挤了一夜,早晨起来,一听鸟语花香的,外面有啪啪啪的声音,揉着眼睛,聂卫民就先出来了。
这院子里好大一颗梨树呢,聂卫民皱着眉头,仰头的功夫,一颗熟透了的梨子啪一声,就掉到他鼻梁上了。
孩子给砸的,鼻子一酸,舔了舔,汁子好甜啊。
正好,陈丽娜从外面进来了:“我给你们买了油圈圈,这还有胡辣汤呢,洗脸刷牙了就来吃,吃完把自己的缸子给洗了去。”
聂卫民接过油圈圈,就摊到厅屋的台阶上了:“妈,住大院子就是不一样,真敞快,咱要能一直住在这样的大院子里,多好?”
隔壁在施工,院子里乱糟糟的,陈丽娜正准备收拾呢。
“要老了,你有了孩子,我和你爸就搬到这儿来,给你们带孩子,怎么样?”她说。
聂卫民脸腾的就红了:“你说这话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是不会结婚的,哼。”
“不结婚,就一直投身工作,那也挺好的啊,我这人开放着呢,不会为了抱孙子,就强迫你们兄弟结婚的。”
聂卫民洗涮完了,抓了一只大油圈圈摘一口,喝了一口胡辣汤,总觉得味道跟边疆的风味不太一样:“妈,这汤贼难喝,饼也不好吃。”
他挑食,吃了两口想放,陈丽娜盯着呢,没敢放,就又去嚼油圈圈了。
昨晚公安没来,今天一早,聂工报了案,公安上门来了。
“省委这个整体形象改造,属于外包的活儿,你们就在隔壁嘛,都属于老建筑,可能施工队的没注意,把地方搞混了,我现在就去省委交涉,通知他们撤出去,你们说呢。”派处所的高所长,部队转业的,曾经聂司令的下属,对这事儿上心着呢。
聂工忧心忡忡,低声跟高所长说:“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也不跟你见外,我就问你一句,你说这事儿它正常吗,谁的眼睛也没瞎,你应该比我更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那你说,有东西吗?”高所长反问聂工。
聂工笑了:“马地主走之前,该挖的都挖完了,该带的也全带走了,真没东西,你要问我,我会告诉你真没东西,什么都没有,但主要是,没人相信啊。”
高所长于是说:“有人起了歪心,咱们也没办法,毕竟有个千日作贼,谁他妈千日防贼啊,你们来这院子走动走动,打扫打扫,骂上几句,要真有啥东西,趁早全收走,他们的心思也就收了,好吗?”
说着,高所长看聂卫民食而难咽的,就拍了他一巴:“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一个男孩子,看你那细咪咪的样子,赶紧吃完了,帮你爸干活儿。”
聂工送走了高所长,就长时间的盯着大厅屋看。
陈丽娜站他身边儿,特恼火的说:“要真在顶梁上,你也遮掩着点儿啊,你看看隔壁脚手架上全是人,那些人全盯着你呢。”
聂工岂能没看见,大清早的,对面的脚手脚上全是民工,小张,施工队的总负责人张宝生端着碗粥,也在脚手架上站着呢,紧紧儿的,就在盯着他看。
“这房子非拆不可,但是马小芳藏的深着呢,轻易不会露面,而且咱们来了,势必打草惊蛇,你一会儿带卫民去趟省委,演场戏去……”聂工声音更低了。
陈丽娜听完,过来见聂卫民还没吃完那个油圈圈,就说:“放油纸上,一会儿给二蛋吃吧,你看你的出息,我问你聂卫民,将来你要出去上班,饭不可口,可怎么办?”
聂卫民想的美着呢:“我会把你和我爸都带着。”
二蛋和三蛋两个还睡着呢,陈丽娜就只带着聂卫民,俩人出大门,到隔壁交涉去了。
整体改造,省委整体搬迁到别的地儿办公去了,所以门口没有卫兵站岗,但是,有间临时办公室呢。
“同志,我们是隔壁的聂司令家的,请问,你们的施工负责人在吗?”陈丽娜在窗外问说。
“小张,有人找你。”里面的人大喊了一声,一声声的传进去,过了一会儿,笑眯兮兮的小张就从脚手架上下来,跑出来了。
“小伙子,我就问你,你们的仪器什么时候拉走。”陈丽娜问说。
小张死赖皮了:“陈场长,那仪器就不是我们的呀,真的,你找错人了。”
“那我可就当废铁卖了啊。”陈丽娜说。
小张手里还拿着馒头呢:“卖吧,真不是我们的。不过,陈场长咱们提前商量个事儿,你们在家也把安全帽戴上,行吗,施工中嘛,有啥落石啊,砖头什么的,说不定把你给砸了呢?”
其实就是,看陈丽娜在院子里干活儿,经过的时候,故意扔块砖下来,施工过程中的误伤,你能把他怎么样?
“你砸到我没关系,可千万甭砸到我家的房子,砸了你赔不起,明白吗?”陈丽娜说完,别有用心的看了小张一眼,这小张点头哈腰的:“是是是,这个咱明白,这都古建筑,一砖一瓦都值钱呢。”
带着聂卫民从省委出来,聂卫民说:“跟他们废什么话呀,自己直接取东西不就完了吗?”
“傻孩子,拆大梁,那是要塌房子的,万一房子塌了,隔壁施工队的人不会报案吗?你别看房子属于你爸,但是房子里真要有东西,那是属于国家的,得上缴,懂吗?”
“那咱们就没办法啦?”聂卫民可丧气了。
陈丽娜说:“还有个办法,就是麻烦一点儿,咱们得先支架子把顶棚固定好,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再慢慢的回填大梁,短时间内,房子应该不会塌。”
突然一回头,见个小伙子一直在身后跟着,陈丽娜拉了聂卫民一把,俩人赶忙的,就回自家院子了。
小张这边呢,在陈丽娜面前装完孙子了,再进工地,就有人上来汇报了:“我们刚才拿望远镜看的,聂工在敲大梁呢,估计东西就在大梁里头。”
又有一人进来说:“刚才那女的跟她儿子商量呢,说的就是要动大梁。”
小张一听,东西藏哪儿,应该是稳了,大清早儿的,小皮包一夹,赶紧就跑。
军区大院儿里,马小芳才刚起床,正在吃早餐呢。
“地质队的人不是说在地底下吗,你们不也起了,里面就个空箱子,这意思是在横梁上?”马小芳下意识觉得,不可能,她倾向于,地底下还有金子,但就是盯的人多,他们不好敲锣打鼓的大挖。
小张说:“地质队的人只测了地下,没测房梁啊,反正我觉得,东西在梁上。”
马小芳没读过书,这种常识性的东西,于她就是天壁。
小张也没读过书,你甭看他在包工,建筑力学都不懂:“我听人说过,好像老时候的地主都有梁上压金的习惯,而且聂工自己都爬梁上去了,要不,咱们就冒一回险,拆梁来看?”
一间大厅屋,会有三根主梁,那都是一尺粗的大圆木,真说掏空了拿金子填上,就是根金梁了,听起来似乎挺合理的。但是,有三根呢,会在哪一根里面呢?
马小芳犹豫了半天,毕竟法治社会,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敢硬抢东西嘛,所以,他就给冷奇挂了个电话,商量一下,要不要协调关系,然后暴力蛮抢。
但是上午,冷奇没接电话。
这不转眼就是下午呢嘛,冷奇头一回带娃上班,但聂卫星不让他抱,才一岁多的孩子,摇摇晃晃,在他后面跟着走路呢。
武装部的院子里,全是大小伙子,眼瞅个头光光,穿着件大褂子的小家伙进院子,正在带队训练的班长一声稍息,说了声敬礼,冷奇敬个礼,大步就走啦。
小卫星抱着只小兔子,给吓停了,也举起自己的手来,敬礼。
首长经过,要稍息,行注目礼。
小卫星在一群皮肤比自己还黑的,叔叔们的注视下,慢慢儿的走着。
冷奇因为她不让自己抱,挺恼火的,心说,小家伙,安娜头一回来武装部,都给我的小伙子们吓一跳呢,看你不得吓的,扑过来叫我抱抱。
结果人卫星虽然小,步子都走不稳,短短的腿,长长的路,敬着礼一步步走过去,一点也没怯。
冷奇的眼睛,属于长歪的那种。
刚才还想逼聂卫星妥协呢,这会和看她走的特稳,心里大拇指都竖起来了:不愧是我闺女,人虽小,不怯场啊,这将来长大了,必须参军。
到办公室,马小芳电话又来了,这回他非听不可。
“冷奇你这人可真没意思,我都答应你了,东西真拿到手,你四我六,你怎么还是把消息递给博钊了?”
“我什么也没说啊,他们夫妻估计单纯的,就是去旅游的吧。”冷奇当然不会出卖自己。
马小芳在电话里说:“你不来,还让聂工来了,我也不说你地道不地道,我就问你一句,你说东西会不会在大梁里头,要真在里头,我这回就真的下一回狠手。”
冷奇心里说,这婆娘傻的可以。
大梁那玩艺儿是用来承重的,开点裂都了不得,谁他妈敢开槽,往里面放东西,就不怕房子垮塌下来?
他说:“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这些行不行。”
“可聂工往房梁上看呢,我觉得在梁上,对了,你座个飞机来嘛,票我给你协调,行不行?”马小芳开始撒娇了:“你看看你这辈子,什么都比不过人聂博钊,文不行武你总比他强吧,别这么没出息,行吗?”
离婚那天,马小芳干脆着呢,没有别的任何要求,就是要求冷奇陪自己再睡一夜。
冷奇陪她睡了一夜,但因为怕给她缠上,虽然马小芳忆往昔,把初夜都讲了一遍,虽然他也性致高涨,没敢乱搞。
不过,马小芳话里释放的意思,就是,只要他愿意去,她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毕竟她和陈俊彦虽然有孩子,也只是情人关系嘛,女人要找个男人,可没男人找女人那么容易。
冷奇也想要金子,毕竟浮财,不取白不取,而且马小芳这诱惑,够明显了。
要他真回红岩,毕竟老关系全在,一呼百应,抢金子真不在话下。
“爸爸,爸爸。”就在冷奇犹豫不绝的时候,聂卫星拽他的裤腿儿了。
冷奇一低头,就见聂卫星手里拿着一颗大枣儿,汗津津的,踮着脚要给他喂呢。
王八蛋,冷奇心说,难怪聂博钊一说起闺女,笑的嘴都合不拢。
枣儿不算啥,勤务员给聂卫星洗的。但是有个孩子拽着裤子给他递枣吃,咋就那么让他觉得,心里舒服呢?
“马小芳,你自己爱干啥干啥,以后甭来烦我。”啪的一声,冷奇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就问说:“卫星,你姓啥呀?”
抱着兔子的聂卫星手里拿着颗枣儿啃呢,摇头。
经过好几天,孩子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也发现,原来熟悉的爸爸妈妈是真的不见了,就只好勉为其难,接受这个新爸爸了。
“你呀,姓冷,冷卫星,记住了吗?”
后娘最彪悍 第176章火中取栗
第176章火中取栗
二蛋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叮叮哐哐的,开始砸了。
他出来见妈妈正在扫院子,厅屋台阶上有吃的,拿起一只咬成变个的油圈圈,摘了一口:“好吃。”
秋阳高照,聂工拿了只望远镜,坐在厅屋的台阶上,手里拿着图纸,正在画什么呢。
“妈,你说妹妹现在开始想我们了吗?”三蛋揉着眼睛,也起来了。
聂工眉头就皱起来了:“估计已经哭的不成了,咱们呀,真得赶紧回家。”
陈丽娜更着急啊,那不看后院里大梨树上的梨子啪啪往下掉了嘛,好大的梨子,她于是喊来二蛋和三蛋:“去,把那梨树上的梨子全卸了,推外面卖去,能卖多钱算多钱,全坏在院子里,怪可惜的。”
聂工不时扶眼镜儿,继续画他的图纸。
小聂帮着陈丽娜搞卫生,一家子跟隔壁可谓是相安无事的,就渡过了一天。
昨晚因为没地儿睡,俩口子是在车上挤了一晚上,腰酸背疼的。
今天陈丽娜出去,现买了被褥回来,就睡到后院儿里,孩子们隔壁的一张炕上了。
炕不比床,长时间没睡过人,潮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马小芳道行深啊,一整天了,她都不自己来踩点的吗?”陈丽娜说。
聂工对于马小芳吧,毕竟童年时的女神,本来还留着点儿幻想的,今天观察了一天,无尽的叹息:“我今天观察了一下,基本上来咱家门前晃悠,或者出现在隔壁工棚上的,全是我的老熟人,小芳毕竟一直在红岩,人脉太广了,现在就不知道冷奇有没有参于这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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