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最彪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这跟端地雷没啥两样儿,杜宝珍伸了一根指头出来:“就这么细的一点线,你要想将来能过正常的性生活,你就不能动。”
于东海看着她的比拟,问说:“那我要是动了呢?”
“万一再挣断,可就补不上了。”
于东海颓然躺了回去:“医生同志,你不觉得尴尬吗,换个男医生来,不怪你男朋友要跟你分手,你坐我面前,你还这么个姿势,我压力非常的大。”
“今天泌尿科主任请假,就我一个医生。”
“那就换个护士来。”
“护士也是女的,而且,她们不知道你的伤势情况,所以,今天就委屈你一下,就24小时,等过了24小时,你就可以简单的翻身,进食了。”杜宝珍说。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了:“杜医生,于科长怎么样了,醒了吗,如果醒了,我们能进来吗?”
“告诉他们,我没醒,再告诉他们,不能进来。”大热天的,于东海的被窝里有一只女人的手,叫他怎么见人?
杜医生赶忙说:“还没醒呢,你们再等等吧。”
事实上手是可以动的,于东海总觉得下面凉丝丝的,试着摸了一把,手再一顿:“我明白为什么你男朋友要跟你分手了。”扬起自己一只手来,他说:“我的毛,也是你给我剔的吧。”
“手术前必须备皮,理解一下,还有,于公安,好好休息吧,你现在可是个病人。”顿了顿,她又说:“不要脸红,你在我眼中只是个病人,知道吗?”
于东海本来皮肤就白,阳光帅气的小男生,脸都憋成猪肝色了。
就在这时,护士进来了。也是个小女生啊,也戴着口罩,不羞也不臊的,进来给于东海夹了一支体温计,顺带着就说:“杜医生,傅医生把你的被褥送咱们宿舍了,今晚你得跟我挤,真是,他这挺狠啊,真说分手就分手。”
于东海看这女医生别过了脑袋,应该还是个实习医生,戴着大口罩,看不清脸,不过,估计是因为男朋友跟自己提分手,正在哭呢。
她一抖,下面卷成卷的毛巾就得抖一下。
于东海心说,医生同志你不要激动啊,你不是说就一点系带嘛,要再断了我可就废了。
但人女医生哭着呢,这话又怎么好说出来?
“对了,那是咱们一号基地的聂工给你送来的鱼汤,我不是要你喝,你24小时禁食,不能喝,我只想告诉你,明天这鱼汤估计就该坏了,我会倒掉的,但他们的好意,你得知道。”杜宝珍转了一圈儿,想起陈丽娜送来的鱼汤,就说。
于东海侧首看了一下床头的鱼汤,笑了笑,指了指被子,说:“女医生,我求你了,不要叫我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也不要让我知道关于你的任何信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遇见你。”
另一边,忍受不了卫生院的冷奇硬是拨掉针头,在一群医生的围追堵截下,出院了。
当然,这时候武装部要立刻行动,根据于东海在昏迷前提供的线索,去剿黑油厂。
黑心油厂里的人,当然已经全跑了。而这个黑窝点的隔壁就是一个小村子,可以想象,万一油品爆炸,那个村子里的人会全给炸飞。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炼出成品油以后,一点保护措施都不做,就任凭油品和火柴、火石等各类易燃易爆的东西堆在一起。
现场到处都是烟头。
一个烟头,就是一个爆炸点。
这种地方,不出事则已,一出事,方圆十里从人到牲畜全得完蛋。
冷奇是个烟不离手的,到了这儿都不敢抽烟,啐了一口骂说:“他妈的,也不知道是愚昧无知,还是想钱想疯了,这些人比我他妈还玩命。”
但现实就是这样,那些黑心炼油厂,有时候自己经营个不小心,连自己都能炸上天去,可是,油瓶可以换来钱啊,大把的钱,可以让他们进酒吧,让他们买震天响的手音机,可以给家里置手电筒,可以给家属买缝纫机,就为了这些东西,他们把脑袋,那是拴在裤腰带上的。
剿完黑油厂回来,冷奇坐办公桌前叭叭抽了半夜的烟,把烟一掐,拿上马小芳的信,去找聂博钊了。
大清早的,聂工和陈丽娜也还在睡懒觉呢。
妹妹起来的最早,不过她向来都很乖,早晨起来之后不会闹人,就自己一个人在炕头玩,玩够了,又躺下来睡自己的,几乎不会打扰爸爸妈妈。
聂工昨天回来之后又加班,工作的有点儿晚了,这不最近有两盒杜蕾丝嘛,半夜又在陈小姐身上用了点儿功夫,周末正好睡个懒觉,也还没起呢。
不过,隐隐的,他就听见汽车给发动后的声响。
只有聂卫民,从不睡懒觉,而且起的那叫一个早。
就这大清早,他把聂工的吉普一开,就往农场去了。
干啥去呢,其实也没啥事儿,他就是趁着天还没亮,喜好去抖一抖,显摆显摆。
而他一去呢,陈丽丽不是心虚嘛,不敢见陈丽娜,但总得要讨好她呀。
现在家家的自留地多,蔬菜也丰盛,陈丽丽摘了一篓子的黄瓜和西红柿,还有陈丽娜喜欢吃的甜椒和小甜菜,让聂卫民带着。
聂卫民呢,照例是把车停在农场外面,装模作样的从农场出来,这才把车一开,一路撒着丫子的回家。
大清早的嘛,基地的老规矩,只要到了周末,大家都起的晚,全在睡大觉。
聂卫民还是头一回偷吉普车开,吉普车的声音大,他也提心吊胆的,开进家属区以后,尽量慢慢儿的,眼看自家门在望,突然,就见个男人从路边走了出来,站在马路正中央,两只眼睛狼一样,恶狠狠的盯着他呢。
把儿子从车里扯出来,聂工直接就给拉到后面的小树林里了。
本来他想拿皮带给捆来着,聂卫民也是给他爸这凶巴巴的样子吓疯了:“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开了。”
“上一次你在巴音郭楞撞了王小武,撞断了他的腿,那事儿是我兜下来的,聂卫民,你知不知道王小武的腿断了?”
“我不知道,我当时也是着急,没看清他。”聂卫民说。
聂卫民把王小武的腿给撞断以后,不是开着车就跑了嘛。后来王小武是给那些牧民们送到矿区的,到卫生院打了个石膏,现在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总之,王大武和王小武,就俩败类,所以聂卫民撞人这事儿,没给人提及过,但就算没有人提及过,他撞了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啊。
撞完人之后还敢开车,聂博钊不知道儿子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盯着儿子,他说:“我问你,你从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聂卫民没敢说自己玩车至少有两三年了,只说:“就最近。”
你不盯着,他能上天入地,龙王三太子的皮都能给扒喽。
但你要盯着,他就是最乖最怂的那个。
聂博钊忍着没拿皮带抽过去:“聂卫民,你妈可是车祸死的,巴音郭楞那一回事态紧急,我就不说了,你往后要敢再摸一下方向盘,我抽死你。”
聂卫民没敢说啥,把菜从车上提下来,一溜烟儿的回家了。
聂工早起还要去加班,肚子饿的不成,但又不好打扰昨天晚上给自己折腾了半夜,凌晨五点多就起来给闺女冲奶的陈丽娜,自己进了厨房,就准备给自己腾点馍吃,然后去加班。
但是呢,就在陈丽娜不在的时候,饭都是由聂卫民来做的。
聂工自己连面和馍一般会放在那儿都不知道。
他正翻箱捣柜的找着呢,聂卫民进来了。
一根洗的干干净净的黄瓜先递给聂博钊,聂卫民又打开厨柜的门,从里面取了半张死面饼子出来,然后,就放案头开始切了。
昨天钓了鱼,回来陈丽娜就做了一锅烩鱼头,剩了半锅子烫,还在搪瓷缸子里放着呢。
把死面饼子切好了,往已经开锅的鱼头汤里一烩,咕嘟嘟的香味儿已经飘散出来了。
俩父子嚼着黄瓜,坐在厨房里,就围着蜂窝煤炉子吃。
“爸,我开车的事儿,你甭告诉我妈,行吗?”聂卫民说。
“现在知道严重了,她要知道了,估计又得大动肝火,而且,她可不是像我一样,抽你一顿就完事,估计得骂的你狗血淋头。”
陈丽娜最大的一重心病,就是怕他们学坏,要知道聂卫民开车,撞人,还动不动就开车出去玩,肯定会觉得,他得变成个黑社会。
“我做事有分寸,不会变成黑社会的。”聂卫民说。
“你从那儿听来的黑社会这三个字?”聂工一头雾水。
聂卫民说:“不是我妈老和你说,我们俩兄弟将来要变成黑社会?”这小子,该偷听的一句都没落下过。
聂工看儿子要出去,突然心思一动:“聂卫民,我早晨起来看你开车那技术,溜着呢,侧位停车就一把的事儿,你别告诉我,王小武是你故意撞的。”
“没有,我哪敢啊,爸你看你说的。”聂卫民给老爹拆穿了,一幅不动声色的样子,出去扫院子去了。
早饭吃的饱饱的,混身都有劲儿,今天聂工就可以大干一整天了。
走到办公楼下,冷奇站在吉普车前,仰头正在看他的新实验室呢。
“你这实验室可真够亮豁的,投了不少钱吧。”冷奇说。
“几十万,是不少钱了,要干不出业绩来,年底我都没脸上北京,不过,你怎么来了?”
冷奇嗅了嗅聂工混身上下的鱼头香气,再次感叹了一回他们家的伙食不错,就把马小芳写给自己的信,递给聂博钊了。
“咱们红岩人都知道你家有宝呢,但是吧,没人找到过,博钊,马小芳现在瞅上你的东西了,借着给省委搞形象工程的机会,要大动你们家的老宅。”
“我们家的宅子,我不发话谁能修,你别告诉我,马小芳已经进我家院子了吧。”
“你看看,她的办法很巧妙,是修葺省委大院,但是吧,工棚呢,会架到你家院子里。博钊你说,工棚都架进去了,她要随便换根梁换根柱的,别人能发现得了吗。我听说她上回上金属探测器了。”
“哦。”聂工说:“一楼有个休息大厅,小陈给我买的咖啡机,几个学生天天给我磨咖啡豆呢,喝点儿再走?”
“聂博钊,你那藏了好多年带不出来的大黄鱼,得给马小芳让人全搂走了,你不着急?”
“这事儿真不急,先喝杯咖啡再说。”
“我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但我跟你说博钊,我始终觉得,那是人马地主家的财,我倾向于,那玩艺儿谁拿到就是谁的,所以,它也不属于你,要我找着了那就是我的。但是吧,现在我宣布退出了,而红岩瞅着你那笔巨财的人多着呢,你要拿不回矿区,看在打小兄弟一场,我会帮你的。”
聂工笑了笑,说:“看你操的那闲心,走,进去喝杯咖啡,咱俩慢慢聊会儿。”
“博钊,我可不是你的老父亲,你不要一幅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好不好,马小芳要把你的大黄鱼全搂完啦。”冷奇给气的,简直要跳起来了。
聂工也是逗他逗够了,就说:“放心吧,我那东西一般人真找不着,你要真好奇也憋着,因为不管你还是马小芳,都别想拿到,那是属于我爱人的。”
陈丽娜还在睡梦中呢,莫名就打了个喷嚏,然后醒来了。
她还不知道,自己一下子又多了好多大黄鱼呢。
后娘最彪悍 第171章知心大姐
第171章知心大姐
五天之后,胡主任宣布,于公安可以从床上起来了。
但是吧,对于杜宝珍医生的医术,以及他的恢复结果,还得做个测评他才能走。
当然,因为伤的是生殖系统嘛,那个测评,它就有点儿让人难以启齿。
东西是胡主任拿来的,一脸郑重其事:“看到差不多,有感觉了就行,不要乱玩火,而且,得当着我的面看。”
于公安皱着眉头接了过来,见是一本挺大的书,外面还包着皮子呢《泌尿外科高级教程》。
“胡医生,您甭告诉我,我得读完这本书才能出院吧。”于东海还急着要去抓油耗子呢。
胡主任示意他翻开,自己也打开了一本《泌尿外科学高级教程》,跟那高僧看佛经似的,直接就坐在于东海的病床前,入定了。
“他妈的!”于东海一翻开,赶忙给合上了,为啥,因为,这本书他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啊,里面居然是一本台湾来的裸体写真集,当然了,里面的模特,性别女,在照片上极尽搔首弄姿。
“有反应吗?”胡主任摘下了眼镜。
于东海明白了,这是医生想测试,看他生殖系统在重新连接以后,有没有达到效果。
“胡医生,要不您让我一人试试,您先出去吧,行吗?”于东海于是说。
看着胡主任那长刻板的脸,就俩字儿,败性啊。
胡主任转了个身:“不行,我得随时观察你。”
于东海憋了半天,为了下半生,只好忍了,而且,翻开那本写真集,尽可能的让自己融入再融入,好吧,试了半天,还是不行。
“不急,要不咱们缓缓再试?”胡主任也着急了:“是不是杜医生没给你缝好啊,做b超的时候看伤口恢复的可以啊。”
于东海不想承认自己不行,但是,折腾了半天,那是真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啊。
胡主任一着急,就把杜宝珍给叫来了:“杜医生,什么情况,你到底怎么缝的。”
“我第一次上手术,但我确定我缝合的真的一点问题也没有。”杜宝珍也惊了:“于公安,你能把裤子解了吗,我看看情况。”
于东海当然说:“不要,而且,我请求这个女医生出去,胡医生,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一个女的给自己备皮,做手术,于东海觉得自己丢人简直是丢大发了。
“不行,于公安,这是我的手术,你是我的病人,我必须得帮你查看。”
胡主任也来劝于东海,要他脱裤子。但昏迷的时候也就算了,这会儿让于东海在个女的面前脱裤子,那可能吗?
闹了一会儿,胡主任见于东海总不听话,气的把书砸了就问:“那你将来还想不想有孩子,还想不想组建家庭,你要真不想,这事儿我们就不管了,惯得你。”
于东海犟着呢:“大不了一辈子不结婚,今天谁都别想脱我裤子。”
杜宝珍头一回作手术嘛,给胡主任拉出来,骂了个狗血淋头:“矿区所有的领导天天打电话,我告诉你杜宝珍,于公安要将来因为这个结不了婚,你就是罪人你知不知道。”
“我的操作没有任何问题。”
“那他怎么没有反应,如果你的操作真的没有问题,神经接上了,他就应该好了。”胡主任气的直拍桌子:“一个男人,泌尿系统完蛋了,那还是个男人吗,人还是咱们矿区的先进模范,是咱们公安系统的主力干将,杜宝珍,想想你晚上十点为什么还敢在大街上走吧,想想那些公安战士天天当卧底,给油耗子抡着拳头打吧,红专真是白培养你了。”
“我告诉你,要于公安真废了,你就给我卷铺盖回家,卫生院不要你这样儿的医生。”
一通骂,骂了个狗血淋头。
杜宝珍跟嫂子决裂,出家门又遭傅医生单方面分手,天天在医院宿舍里睡不好而生着闷气呢。好容易头一回上手术,这么重要的手术,居然还失败了,这怎么行?
她一生气,本来性子就挺野的姑娘,进了于东海的病房,一把把口罩给摘了,再把白大褂一脱,就问躺在病床上的于东海:“于公安,看那画报没用,多恶心人啊,今天我给你来个刺激的,你看看,有感觉吗?”
于东海给吓的,直接从床上跳起来,背靠墙壁:“杜医生,你不要冲动。”
“这样呢?”粉红色的确凉的衬衣也脱了,下面是条绵线小吊带,杜宝珍也不要脸皮了,再一解自己的小皮带,说:“要还没感觉,我再脱。”
“杜医生,我告诉你,你这属于引诱同志犯罪,我要投诉你。”
“你可是我第一例上手术的病人,你要真说我把你没治好,我的职业就完蛋了,我就问你,有感觉吗?”杜宝珍再问。
于东海哪敢看呀,眼睛都闭上了,紧贴着墙壁,又怕外面还要再进来人,也不敢吼,几乎要下跪哀求:“有,有感觉行了吧,我求求你,把衣服穿上行吗?”
杜宝珍还不相信:“脱了裤子,我检查。”
“我告诉你姓杜的,我要脱了裤子,你将来得负责。”
“负责就负责,你以为我怕啊。”杜宝珍一上前,于东海居然真的把裤子给解了。
“流氓!”她大叫了一声,搧了于东海一耳刮子,抱上自己的衣服,这会倒好,自己躲角落里了。
“是你让我脱的把杜医生,明明是你把我给逼到角落里的,这会儿怎么我就变成流氓了?”于东海突然发现,解了口罩,这女医生长的很漂亮啊。
医生和公安,怎么就那么登对呢。
他往后要是在执行任务中负了伤,给人推进矿区医院,是不是就等于回家了?
心里这么想着,于东海胆子也大起来了,把杜医生给堵角落里:“我就问你,刚才负责的那话,还算数吗?”
“算,不对,也不算。”
“我管你算不算,我现在得出任务,你给我记着,明天晚上我一定回来,咱俩约在川菜馆吃饭,那儿有我最爱的青红椒炒土豆丝,不见不散,你要敢爽约,我就到胡主任那儿告你引诱同志犯罪,让他开除你。”裤子一提,于东海雄心大振,大摇大摆的,就出卫生院了。
矿区要出重拳打击油耗子,聂工也得去一趟,这不坐着陈丽娜的车,就来矿区了。
“那个尤布,不是主谋吧?”陈丽娜问说。
聂工说:“管他是不是主谋,欺负了咱基地的闺女,我们就得亲自去端一趟他的老窝,就是可怜了尤布的老母亲,养的那叫什么儿子,我看他家妇女多着呢,估计这趟去,得吓坏了老人孩子们。”
“干嘛这么凶啊,你原来不这样儿啊,对于小混混们,好像也没太大的仇恨,现在一听小混混三字儿,怎么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儿。”
聂工在后面坐着呢:“陈小姐,有了闺女,人的心境就变了。一想起甜甜跪在牛棚里挤奶,我再看看咱家卫星,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们就少惯她,对姑娘也得适度吧,你太惯女儿了你没发现吗?”
聂工大惊,看怀里的小卫星:“有吗?”
小卫星还不会说话,但是会点头,两只眼睛明啾啾的,点头如捣蒜。
“对了,你们服装厂的事儿进行的怎么样了,抽空,咱又得去趟红岩了陈小姐。”聂工换了个话题。
陈丽娜前两天就听聂工念叨,说想回红岩一趟,于是问说:“有什么急事儿吗,胡素这儿服装厂才开始选址,还得要进机器,我们正忙着呢。”
“咱们的大黄鱼,要再不去,就真得给人搂走了,我听说有人已经把金属探测仪都搬进院子里去了。那证明,他们已经测到东西了,不过昨天给那边省委打电话,听意思是房子还没倒,房子没倒,就证明东西还在,而且,那东西难拿,估计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为啥?”
“马大地主藏的不是地方,真要取,要大动干戈,要拆房子,而旁边就是省委,我要拆房子,盯的人可真多,我怕咱们能拿上,但出不了红岩。不过,有人要动大黄鱼,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咱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把那些东西全拿出来。”
红岩自古就是个出黑社会的地方,又因为跟边疆一样,民族多,人野,这些年因为工业的发展,更是从各个地方搬来很多闲杂人物。
说实话,幕后都是老熟人,但派出来的肯定是陌生人,而且,不论在什么时候,任何人,谈钱变色,谈金变心,那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金子在房梁上吧,估计在你家房梁上的大柱子里,呵,这下给我猜到了。”陈丽娜不无得意:“不过,要东西真多,咱们怎么带出来啊,现在飞机安检严格,火车路线长,又不安全,聂工,那么多黄金,我怎么觉得,我们带不回边疆?”
“有我在,就一定能。”对此,聂工胸有成竹。
不过,大黄鱼究竟在哪儿,可不是陈丽娜猜的那样。
而马小芳呢,应该已经找到准确的地方了,聂工在冷奇面前悠哉,但心里,其实十万火急着呢。
要不为这一回要剿油耗子,他肯定当时开上车,就往红岩去了。
有金子不是什么能耐,那是人马大地主藏的。
但能把金子从红岩安全的拿出来,并带回边疆,就是聂博钊的本事了。
聂工要跟着于东海,冷奇他们出去执行任务,带着他的老五四呢。
陈丽娜把车停到公安局门口,见自己要去找的胡素也在公安局门口站着呢,就摇下车窗招手了:“胡大姐,这么大的日头,赶紧上车。”
“他们公安和武装部联合行动,你怎么也跑公安局来了。”等胡素上了车,陈丽娜就问说。
胡素本来上了副驾坐,一看后坐上乖乖的坐着个小姑娘,惊了:“你怎么把聂卫星一人放后坐上,陈丽娜,这可不安全啊。”
“我也怕不安全,本来准备停车,抱着她坐个公交车的,这不你来了嘛,赶紧给我抱着。”她又说:“聂工到机车场,给我车了几个儿童安全座椅,但用起来都不太合适,目前就只能让小卫星将就了。”
俩人今天约好,是要去看服装厂的。
自治区说了,就目前来说,矿区周边,只要她们看上的地方,只管要就行了,反正都是戈壁滩,也牵扯不到拆迁问题,只要选好了地址,盖楼,建厂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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