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我现在叫不凡。”
“真是好名字,走吧。”王妃将他扶起。
“我要回去向义父辞行。”
往事渐渐褪去,低头看向怀中脸色惨白无色的小女人,不凡长叹了口气,王妃交给他的就是怀中的这个小女人。
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一身的汗,容易受凉,我去打些热水。”
无忧听了他这一阵的心跳,心定了不少,缓缓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
看着他转出去,视线落在面前的锦被的团花上,姨娘竟是自己的亲娘,王爷就是自己的爹……
他们没有不要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
只是皇家规矩如此,他们没有办法,为了让她活着,才将她送进宫。
还送了子言来陪她,自己并不是没有爹娘疼的孩子。
这许多年的委屈在这一瞬间,渐渐化去。
一时间,竟不知喜,还是悲。
在心里低喊了一声,“爹,娘……”
泪慢慢滑下,顺着苍白的面庞滚落,滴在缎面上,打了个滚,又滑了下去,在褥子上晕开。
如果爹娘知道自己还活着,和兴宁又长得一样,一定会很为难,很痛苦。
这么多年来,做女儿的从来没孝敬过爹娘,还要让他们难做,痛苦,岂不是不孝?
正如不凡所说,皇家又胞胎,必死一生一。
如果她被人发现,和兴宁之间,必有一死。
她未尽一天孝道,却占着兴宁的位置,将兴宁置于死地。
爹娘知道有她这样绝情寡义的女儿,不知该有多寒心。
无忧苦笑了笑,如果子言当真死了。
而她和兴宁真不能共存,她自是不该留下。
兴宁是自己的亲姐妹,如果不再为恶,玉佩不过是身外物,给她,又有何关系。
性命却是不能给她,就算是父母生下子女,都不能随意取其性命,何况姐妹。
脚步声传来,无忧忙拭去脸上的泪。
不凡端着热水进来,将铜盆放在脚塌上,卷了袖子拧帕子。
“我来。”无忧笑着拦下他,“我自己来。”
不凡也不坚持,退开一步,“我也该回去了,我叫千千进来给你取换洗衣裳。”
“好。”无忧虽然不舍得他走,但既然要无声无息的离开,将所有一切还给兴宁,就更应该和他们保持距离。
免得陷得越深,就越加的痛苦。
换过衣裳,滚回床上,却没了睡意,嘴角止不住的牵起,自己有爹,还有娘……
她儿时在深宫内院,爹不能进,所她才没能见过爹,可是娘却是一有空回西越,就会来看她。
虽然婉城离越京相隔千里,娘能进宫的次数有限,但那已经是娘最大的极限。
还挑了世间最好的夫君给她做伴。
有这么疼惜自己的娘亲,她此生,还有何所憾?
千千倒了水进来,见她大眼忽闪,难掩兴奋,‘咦’了一声,“女皇要走了,你就这么高兴?再不睡,你明天怎么起得来?”
无忧怔了一下,才想起,明天是给女皇送行的日子,还得强打精神。
忙闭了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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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宝——蝶恋四世缘,很古典,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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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314 相信
(上一章笔误,峻言打成了峻凡,起 点 女生网已经改过,但移 动 梦 网的没办法改了,在这里申明一下。)
那梦,无忧无法分辩是真,还是只是映射着她内心的渴望,渴望自己的亲生母亲是王妃而不是女皇。
但有了那梦,她突然觉得被压得实实的心脏,赫然轻了许多。
穿上难得穿一次的盛装,打开房门,不凡已经等在门外。
梨花树下,他虽然仍然衣着简单,一身素白的阔袖长袍,但衣料却是平时少见的华美,晨光下泛着淡淡的流光,领口,袖口用淡青的金丝线绣着精致的‘回’字案,越加显得秀美俊雅。
不凡抬眼向门口望来,她穿着绣了繁花的齐肩阔领白色锦袍,更衬得她颈项修长,肌光赛雪,面容娇俏秀丽。
眼眸不自禁得深了下去,他的小妻子如今是大姑娘了。
无忧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
他才微微一笑,略收回视线,然很快又重新向她看去,“走吧。”
无忧上前与他并肩而行,刚出院门,见平儿匆匆跑来,神色慌乱,心里紧了一下,停了下来。
不凡也是眉心微蹙,等平儿近了,低问,“何事?”
平儿看了眼无忧,不答。
无忧很想知道宁墨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平儿对她向来就不信任,如果宁墨当真有事,急需不凡帮忙,而她拧着不走,只会耽搁时间,误人误事。
“我去前面等你。”
“好。”不凡知现在不是顾及无忧感受的时候。
平儿等无忧领着丫头婆子们走开,才道:“绿鄂不见了。”
不凡怔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我家公子说,定不会走远,请纥公子务必即刻派人将她找到。”
“那女人对他真这么重要?”
平儿点头,“我家公子,还有一句话,要我转告纥公子。”
“什么话?”
“如果找不到绿鄂,郡主将大难临头。”
不凡陡然一惊,很快恢复平静,虽然心里存着迷惑,但这时不是问话的时候,“你去告诉你家公子,我知道了。”
回头叫清儿,“立刻叫洪凌到门口见我。”
平儿和清儿一同跑着离开。
不凡锁着眉头,转身往前走,到了前面却见无忧一个人站在路中间低头沉思,而丫头和婆子们已经走远。
“绿鄂是谁?”无忧等他走近,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问。
“宁夫人的女儿。”不凡知道她听见了他和平儿的谈话,就算不告诉她,她也可以去寻惜了了查,如果被惜了了知道这事,先寻到绿鄂,反而节外生枝,倒不如告诉她。
“沙华?”无忧强压着内心的惶恐和震慑。
“是。”不凡虽然对绿鄂的身份怀疑,但那只是他一厢的直觉,他不能单凭自己的直觉否定众所周知的事情。
无忧脸色微微发白,梦里躺在地上的女子穿的是绿衣,而兴宁说她是沙华。
“她是宁夫的女儿,那宁墨是什么?他们难道是兄妹,或者姐弟?”无忧直觉,宁墨与那女子绝不会是血亲。
“这个,你得问宁墨。”他声音淡得如一缕轻风。
无忧脚下一个踉跄,他似不答,却是给了她最明确的答案,宁墨并非宁夫人的亲子。
那么那女子真的是沙华,而自己就是靠着她的血,一个月一个月的活着。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他抢上前将她扶住。
“没什么。”无忧强迫自己镇定,“她是不是长得挺漂亮,喜欢穿绿色衣裳?”
“是,你见过?”不凡留了神。
无忧脸刷白如纸,“你先告诉我,她和宁墨是什么关系?”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这件事涉及到宁墨,如果宁墨不同意,他不能随意把关于宁墨的事告诉别人,哪怕是她。
“那我也不能告诉你。”无忧盯着他看了一阵,深吸了几口气,已经渐渐冷静,抽身就走。
“你去哪里?”他抓住她的手腕。
“问宁墨去。”无忧抽手。
“你就这么在意他?”不凡平静地看着她,第一次在她眼里看见恐惧。
无忧僵住,知道他会错意,以为她对宁墨存着别样的心。
她要弄明白这件事,并不是仅仅因为关心宁墨,而是她需要证实那个梦,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兴宁回来了,也就是到了她离开的时候。
再就是沙华在兴宁手中,她没有沙华的血,或许只得一个月可活……
呼出口气,深看了他一眼,慢慢垂下眼,一刻不再停。
或许与他,包括这园子里的所有人的缘分都将到头。
“无忧。”他走快两步,拉住她,“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囚了她,也守了她三年。”
无忧头顶‘嗡嗡’作响,是宁墨囚着沙华,那些血……
上次昏厥前看见的是宁墨,那么这些年,给她送血的是宁墨,真的是他……
“他为什么这么做?”
不凡摇头,“宁墨的心,我无法揣摩。”他凝看着她的眼,她眼底有着过去从来没见过的纠结,“到底出了什么事?”
无忧同看着他,神色凄然,无奈地抿了抿唇,“兴宁回来了,绿鄂在她手上。”
不凡脸上的从容渐渐褪去,脸越来越白,眸子却越来越冷,“你从何处得知?”
“我看见了。”
“在哪里看见?”
“梦里。”
他凝视着她不动。
“你一定觉得荒谬,我自己都觉得荒谬,但我相信那梦是真的。”
“我信。”
无忧微怔,“你信?”
“我信,你看见她在哪里?”
“她约我三日后,去东门外的桦木林。”无忧苦涩一笑,想要约束兴宁不再为恶,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不凡知道。
再说兴宁才是他的妻子。
“如果我和你一起去,只怕她不会见我。”
“我自有办法,现在先去送女皇,再不走,来不及了。”
无忧点了点头,在没有好办法之前,只能如此。
到了门口,不凡扶她上车,对候在车旁的洪凌低语了几句。
洪凌向车帘望来,无忧只隐隐听见‘凤止’二字。
虽然不知不凡有什么办法,但是以不凡的精明,想出的办法,一定强过她自己象没头苍蝇一样乱闯。
不凡揭帘上来,在她身边坐下,垂下手,握住她抓着身边褥垫的手,柔声道:“别担心。”
无忧猛抬头看他,“你……难道不想她回来?”
他垂下眼睑,照顾无忧是王妃所托,陪伴兴宁却是无忧所托,如今自己的妻子就在自己身边,如何还能再去陪伴其他女子。
“难道你想?”
无忧顿时噎住,过了会儿自嘲地笑了笑,“嗯,想。”占着别人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顺,心里总是不安。
“我不想。”他转开脸,目视前方,神情淡淡的,不看她,“起码在你可以和我一起离开前,不想。”
他声音很轻,却沉甸甸地压进无忧心里,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我没办法再和你一起。”
他淡淡问道:“为什么?”
无忧垂下眼睑,默了下去,不知该怎么答他。
和开心,当时虽然是迫不得己,但是开心的心,她懂。
开心为了不为难她,宁肯暴露身份,送上性命,这样的情,这样的男人,她岂能无动于衷?
“是因为开心,还是宁墨?”他神色越加的漠然。
无忧却感觉到他内心里压着一团火,长吐了口气,“我告诉过你,我要寻我的丈夫。”
在子言的生死没能得到明确的证实前,她有什么资格与人谈情?
他转脸过来,睨了她一眼,眸子里深且沉,无忧没办法看懂,里面装着的什么。
“罢了,不说这些。”
二人不再说话,车里静了下来,气氛随之有些紧张。
无忧为了摆脱这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揭了窗帘看车外风景,这条路已经看了不知多少回,实在没什么可看,正想重新放下窗帘,见六只鸽子飞过。
不凡恰好转过脸见过,脸色微变,“无忧,把那些鸽子全射下来。”
无忧怔了一下,这一眨眼间,鸽子群已经渐远,要全射下来,实在有困难。
回头睨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有异,不再多说,取了小金弩,连发三箭,又三箭。
六箭如愿地被射下。
不凡叫停车。
二人刚下车, 又有六只鸽子飞来,无忧仍照着不凡的意思,将鸽子尽数射下。
如此连续三次,一共射下十八只鸽子。
过了一会儿,又有六只鸽子飞来。
无忧看着正仰头看着从头顶飞过的鸽子的不凡,摊了摊手,“没箭了。”
“不必了。”
无忧怔了一下,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向射落的鸽子。
见每只鸽子上脚上都绑着一个小竹筒,但竹筒里却是空的。
看过所有鸽子都是如此,拨下自己的短箭,抹拭干净,撇嘴道:“你想吃鸽子,府里多得是,也不必糟蹋人家的信鸽。”
不凡眉头紧锁,听了她这话,收回视线,有些无奈摇头笑了笑,“这些鸽子是长宁的。”
“你怎么知道?”无忧怔了一下,飞快重看向散了一地的鸽子尸体
与君AA 315 身世
“她送人鸽子,喜欢将鸽子分为四批放飞。”
无忧扁嘴,果然关系不浅,连长宁传递信息这样机密的做法也知道。
不凡扫了眼地上的死鸽子,微心蹙紧,她这是把鸽子给谁?
前些日子,长宁见到无忧的种种古怪神情浮上眼前,骤然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她已然猜到无忧真正的身份。
再望向天空,眸子被阳光刺得半眯了起来。
轻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姐姐终于按捺不住了,挑嗦兴宁征对无忧,确实是迫自己就犯的最好办法。
如果所料不错,兴宁回来之日,怕是不远。
上了车,他一直瞅着无忧看。
无忧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不凡摇头,“能否方便把你梦见的,细细地说与我听?”
他的人,实在太难揣摩,无忧对他留在府中的目的更难看透,如果把梦里兴宁说的话,完全说与他听,等于是把自己的身份完全暴露,拒绝道:“我不能。”
“捡你能说的说,如何?”
无忧想了想,“这倒是可以。”
他轻一额首,不再说话,静静等着她开口。
无忧便挑挑选选,捡着兴宁约她见面的事,说了,另外把让她设法安排侍寝的事,也说了。
至于玉佩的事,却瞒了下来。
最后道:“她说,我的夫君被鬼面杀了。如果想要报仇,就为她所用。”
不凡沉吟,那天救宁夫人那天,说子言死于鬼面之手,并没有外传,兴宁如何得知?
半晌抬头,见无忧一直盯着他在看,淡问道:“你相信?”
无忧轻抿了唇,“你刚才不也说相信吗。”
不凡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道:“你想怎么办?”
“能怎么办?她回来,我离开。否则真要我当皮条客,安排你们同房,然后……”无忧不自在地瞄了他一眼。
“你到是还有些良心。”不凡笑了笑。
无忧尴尬地咳了一声,吸了吸鼻子,“我一直都很有良心的,好吧。”
不凡又是一笑,笑意却很快在嘴角僵住,“怕是又要打仗了。”
无忧愣了愣,“怎么?”
“那些鸽子是长宁给兴宁用来相互传信的,长宁这么做,定是想利用兴宁来对付你,从而将我绊在府中,无法抽身与她为敌。她要抓住这个时机,就不会久拖,那么战事,必在眼前。”
“你有什么打算?”
“先送走女皇,与王爷商议过再说。”
不凡磨了墨,写下几行小字,那些字,如铁笔金勾,苍劲有力,但无忧却一个也认不得,也不知他写的是哪国语言。
他吹干墨汁,拍了拍手掌。
车帘揭开,平儿送进来一只鸽子。
不凡将纸卷塞入鸽子脚上的小竹筒,揭开撩开窗帘,将鸽子放飞。
无忧等他做好一切,才贴上去问道:“你写的什么?”
“不告诉你。”
无忧脸垮了下来,“早知你是这样的人,我什么也不告诉你。”
不凡笑了,将她的手握住,“我义父和仙巫是同一师门,他们门中有各项绝学,不允许外传,重要的绝学,传授弟子时,防人偷听,甚至不用口述,而用笔授。但将绝学写在纸上,销毁不干净,同样会有所泄漏。所以门中便创了自己的文字,这些文字,只传授门中允许修习这些绝学的弟子。我和凤止儿时为了练习门中文字,总在相互通信中,用门中文字书写。久而久之,成了习惯,当真有重要的事,也会用门中文字互传。”
无忧听他说是门中不能外传的文字,反而不好再问信里内容,但知道他是写给凤止的。
凤止和兴宁是旧识,或许凤止当真有办法也不一定。
也就不再多问。
到了婉城,恰好赶上女皇用完午膳,陪着坐了一阵,便送她出城。
有了兴宁那席话,虽然不能百分之百地确认女皇不是自己的母亲,但已经不如先前那么难受。
之前的羞耻感,也淡去不少,与女皇告别反倒是坦坦然。
送走女皇,王妃已是尽自己所能的做出不舍之态,但无忧却能看出来,她眉目比之前略为舒展。
看样子,女皇的走,也让她松了口气。
更难得的是,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的王妃竟携了她手,“今晚不回去了吧,和不凡一起,陪着爹娘和哥哥们一起用膳。”
无忧被王妃握着手,心里化开阵阵涟漪,忍不住的激动,她真是自己的母亲吗?
懵懵地点头答应。
王妃又难得的拉了无忧与她同车。
无忧乖巧地跟着。
回头,却见不凡轻抿了唇,神色间闪过一抹担忧。
归途中,无忧看着王妃一直拉着她的手的手,忍不住问道:“娘,听说我还有一个同胞姐妹,可惜生下来就死了。”
王妃脸色微变,好心情一扫而空,“你皇姨说的?”
无忧支吾着不答。
王妃越加认定是女皇所为,冷哼了一声,“这事,以后不要再提。”
“我只是想知道,我和她谁为大。”
王妃看着她苍白,少血色的小脸,终是软了心,“她是你妹妹。”
原来兴宁才是姐姐,无忧想着那张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可是那双眼里总凝着阴厉之气,让她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如果妹妹还活着,娘亲会不会开心?”
王妃脸色煞里失去颜色,惨白如纸,低声厉喝,“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
无忧的心脏,猛地收紧,低了头不敢再言。
“以后这样话,不许再说。”王妃握着她的手放了开去。
无忧埋着头,嘴角抽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凄然浅笑,提都不能提,更别想告诉她,自己就是那个本该死去的孩子。
但心里堵得难受,这时不问,或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问了,“娘,会想她吗。”
王妃转头瞪着她,眼里除了怒,还有恨,让无忧的心脏砰然乱跳。
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她竟恨着自己的这个女儿。
过了好一会儿,王妃神色缓和下来,叹了口气,“娘身上掉来的肉,怎么能不想,一想到你死了的妹妹,娘的整颗心都在痛。不过已经过了这许久的事,别再提了。”
无忧眼泪在眼里打了个转,咽了回去。
饭后,不凡去见书房见靖王。
无忧猜想,是跟他之前说的要打仗了有关。
她对战事不感兴趣,就一个人先回屋,依在榻上看书打发时间。
千千凑了上来,在她耳边道:“有一个安大夫,说是你约见的。”
“她在哪儿?”无忧忙了这两天, 差点把这事忘了。
“她说她去‘常乐府’等候郡主,不过她想和你单独见见,让你务必支开纥公子,不要让他知道。”
安大夫和不凡的关系非浅,安大夫却要瞒着不凡,无忧感到蹊跷,将书搁了,“她还说什么没有?”
“没有了。”千千摇头。
无忧叫人去打听,不凡在王爷那边大约还要呆多久。
下人回来说,“公子说怕是要去到半夜,让郡主先睡,不用等他。”
无忧正中下怀,打发了下人,留下话,如果不凡回来,就说她一个人闷得慌,先回‘常乐府’。
又叫人备了车,带了千千往‘常乐府’赶。
回到‘暮言轩’已是半夜,安大夫仍在偏厅等她。
她让千千先去睡了,才向安大夫问道:“不知安大夫,为何单独见我?”
“郡主难道不是想单独见老身?”安大夫反问。
无忧笑了,这老人家不是可以随便糊弄的。
“那就先说说安大夫来前的目的。”
安大夫看看窗外,离天亮已经不远,又怕不凡回来,也不推,道:“我想给郡主做场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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