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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木源
梁萦听出他话里的广川王后的不喜,垂下头不说话。
刘偃抬眼去瞧她,少女头微微垂下,乌黑丰美的长发在身后束成一束,头上也没有多少发饰,但是看着却是十分的赏心悦目,小巧的唇嫣红,敷上□□,只有一点鲜妍的红,让人想要吻上去。
他有些看呆了。
过了好一会,梁萦抬头,他才咳嗽了一声,“最近不疑事多,恐怕不能常来见你了。”
“既然为天子之臣,那么应当为陛下效命。”梁萦倒也不觉得一日不见邓不疑就抓心挠肺的难受。
“要是所有人和你一样通情达理就好了。”刘偃对梁萦不是没有缺憾的,但眼下他也知道自己和梁萦没有半点可能了,汉朝自从高皇帝以来,还没有让长公主之女入宫做嫔御的例子,他也不会顶着昌阳大长公主和母亲的怒火做这件事。
“瞧陛下这话说的。”梁萦自然听得出来刘偃这话里的意思,她只是笑,“难道陛下身边就没有这样的人?”
“当然有,不过不都是。”刘偃一笑,他看着梁萦,身体放松下来,不禁向前靠在凭几上,当然这样子有些不太像话,但是他乐意在梁萦面前这样。梁萦自然也只是笑,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梁萦请退,她是不敢和这位陛下呆的久了,免得被曹皇后知道,最后又被传成个什么样。
她才出来,就见到皇太后身边的女官含笑而来,“侯女,太后请你前去。”
她听了简直要扶额,这儿子才来,母亲又请她过去。梁萦心里觉得奇怪,但皇太后之命,她还是要从的。
跟着女官前去皇太后处,邓太后待人和善,比起椒房殿那种时不时就向外抬人的作风,邓太后这种简直是春风细雨。
到了宫殿中,瞧见那边坐着的邓不疑,梁萦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刘偃不是说他事务繁忙,近来没有多少时间来见她么?
邓太后看了一眼侄子,这个侄子眼下难得的有些心虚,这模样倒是和平常天不怕地不怕很不一样,瞧着就觉得有趣。
“拜见太后。”梁萦行礼。
邓太后也不是真的要见她,只不过是被邓不疑求了求,才让梁萦过来。邓太后和梁萦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让两个人去别的宫室内相处。
她相信自己的侄子,邓不疑看着胡闹,其实知道其中的分寸。
梁萦和邓不疑进了一间宫室,他站在她面前,眼睛低垂着,他的手从广袖中探出,握住她双手,他指腹上一层茧,捏着她的掌心。
他长相原本就是十分阳光,笑起来眼底不见半点阴霾,这会安安静静的,她倒是有些不太习惯。
“果然宫内还是不好。”过了半晌,邓不疑终于开口了。只不过这话一开口就差点叫梁萦哽着。
她过了好一会,才低声道,“就你嘴上没有把门的,这话要是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头上的位置了?”
“……”邓不疑看她半晌,他拥过来,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带着些许的委屈,“朝廷和匈奴没打起来,我好闷。”
“匈奴都还没打过来,若是主动出击都还没到时候,再说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好好将你手下的那些人给练出来,将来也还有用武之地。”
“我想你了。”邓不疑抱紧她,头都埋进了她的发丛。
梁萦闻言,向四周看了一眼,这里是皇太后的宫室,这已经算是在允许范围内嘴亲密的举动了。
“过几日我去府上看你。”梁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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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太后靠在凭几上,面前的黄门跪在地上,“她真的那么说的?”
“回禀太后,正是。”黄门答道。
“被人欺负,被一个出身卑贱的女子爬在头上,是因为她女儿出身高贵,不懂心计。难为她了,为了她女儿的蠢,竟然找出这么一个借口来,也是费心思了。”邓太后面前的黄门禀告的正是皇后椒房殿内之事。
昨日阳平侯夫人入椒房殿,谈起天子的宠妃,难免语气过激,然后被邓太后安在椒房殿的眼线禀报了上来。
邓太后坐在上位,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做了那么一件事,好好的让人一步登天,原本她不闹腾还没那么多事。算起来,太中大夫都要好好谢谢她!”
入宫多年,邓太后还是第一回见着这么帮情敌的,就是广川太后,当年的赵夫人,都没有曹皇后这份本事!
这话里头已经含了几分的怒意,宫室中的宫人和黄门大气都不敢喘,垂头双手拢入袖内。





娇姝 第88章
邓骜拿着几卷帛书急急忙忙的就往兄长邓不疑的居室走,他可是有事来找兄长的,结果急匆匆走到门口就被家人拦下。
“这会主君恐怕不好见少君。”家人见到邓骜就笑。
邓骜满心的莫名其妙,“怎么?难道今日阿兄有事?”
“今日阴平侯女来了,恐怕一时半会的,主君不能见少君。”家人话说的委婉,但是里头都意思,哪里会有人听不明白。每次梁萦过来,两个人就在屋内腻上好久,哪里有空来看弟弟?
邓骜也知道兄长这个脾气,立刻焕然大悟,赶紧掉头就走,估计也只能明天来见兄长了。
居室内的侍女几乎都出来了,这事也不是第一回,众人都已经习惯了。
重重帷帐之后,两人纠缠在一起,年轻的肌肤上已经一层薄薄的汗水,纤细的双腿在他结实线条漂亮的腰上,指甲在富有弹性的皮肤上划过,留下一道红痕。
邓不疑这次学的乖了,知道不能像以前那样埋头只顾自己快活,他笨拙的温柔和取悦,让梁萦终于获得了一些快意。所以她也就和他多耳鬓厮磨一会。结束之后,她伸手在他的眉心上轻轻一点,手下的大男孩睁开眼睛,双眸明亮还带着氤氲的水汽。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唇上还遗留着激情后的滚烫。
梁萦瞧着他那乖顺的模样,再想起□□中,他活似一只大猫压在她身上。这还真是反差太大了。
“最近下面的人送来这个。”邓不疑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眠榻上起来,身上的锦被落下,露出大片白皙肌肤。
梁萦瞧着他光着下去,到那边的漆柜里翻着什么,他身材修长,因为常年习武,骨肉匀称,格外的赏心悦目。自从邓不疑察觉她喜欢看他的身体之后,干脆就这么红果果的跑来跑去。反正关起门来谁也看不到。
亏得是两个人私下,不然传出去还真的不得了。
梁萦拉住锦被,不知道邓不疑在做什么。
他拿出一只盒子,几步就上了榻,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献宝。梁萦伸手记过,就闻到一股异香,是从手里的那只盒子上散发出来的。盒子十分华丽,上面还有绿松石作为装饰。
“打开看看?”邓不疑从后面抱过来,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梁萦闻言,轻轻打开,里头一块温润剔透的琉璃璧躺在锦帛中。
她拿起来,琉璃璧和她莹白的肤色十分相称,邓不疑闷笑了几声,“看来是选对了,这个配你十分好。”
琉璃此物早就在先秦就被贵族作为首饰用过,梁萦在长乐宫就见过好几次先秦遗留下来的琉璃首饰,所以再见到这个也没有多少稀奇。
不过既然是邓不疑找来的,她自然是要给面子。她侧过头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作为奖赏。
邓不疑笑声低沉,圈在她腰上的手也紧了几分。
“你喜欢就好。”邓不疑道,这东西送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担心会入不了梁萦的眼。她自小在长乐宫长大,长乐宫中什么都有,琉璃虽然贵重,但要说稀有,那也完全不至于。
“其实你送的就好。”梁萦将手里的琉璃璧放回盒子中,轻轻扣上。她真的不缺少这些身边的饰物,不过邓不疑找来的,她自然会喜欢。
“嗯。”邓不疑应了一声,带着些许眷念在她乌发上蹭了一下。
“听说单侍中要成婚了,你去不去?”梁萦想起中牟侯的那个孙子要娶江都王主了。江都王主和她自从第一回见面到现在,两人一直不对付。一开始自然是为了邓不疑,到了这会,纯粹是看对方不顺眼了。
有时候讨厌某个人还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她到了现在还是看江都王主不太顺眼,估计江都王主和她一样。
“我去作何?”邓不疑听了就不高兴了。“昏礼要去的也是他们两家的人,我算在哪里?何况昏礼等同丧礼,我去不合适。”
和两千多年后的祝贺婚礼不同,这会的婚礼还是带有一抹先秦色彩,但终究还是开始变了,至少婚礼之上,宾客可以饮酒作乐,高兴的时候还会大家一起跳舞。
梁萦见过几次这会的贵族男人跳舞,如果像邓不疑这样的,估计会很好看,“好吧,不去就不去,不过单侍中好歹是你的同僚,不去多少过不去。”
邓不疑对刘殊无意,这个梁萦心中清楚。
“他知道我是个甚么性子。”邓不疑嘀咕了一声。
梁萦闻言轻笑,她也知道邓不疑是个甚么性子,也知道长安中有些贵族看邓不疑不顺眼。
“你就不怕得罪了人?”梁萦回过身来轻声道。
“得罪了又如何?人生于世,总不能处处周到。”邓不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蹙眉,“别人痛快了,我要憋屈,这样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梁萦闻言,差点喷笑。她也就喜欢邓不疑这个性子,哪怕旁人看起来他很难相处,但是就是很对她的胃口,要是她真的对着一个端方君子,那简直没意思透了。
“你其实也喜欢对吧?”邓不疑凑近了她,说话时候喷出的热气一股脑的流在她的耳郭上,她禁不住一阵轻颤。
邓不疑察觉到她的变化,先是一愣,而后低低笑起来。笑声低沉嘶哑,有着无尽的得意。
梁萦气的牙痒痒,抬腿就要踹他,结果他一条长腿抢先压了过来,他垂首,唇已经在落在她的肩膀上,吮咬留下一串浅淡的红痕。
她喘息着握住他的肩膀。
**
清晨的长安还带着浓浓的雾气,长安十二城门在清晨的露水中打开大门,城门才打开,就有飞骑快速奔入城中。
城中人见到了,纷纷交头接耳:该不是匈奴又来了吧?
汉朝北方并不只有匈奴一方,在兴兴大岭那里还有东胡,不过东胡老早就被匈奴一棍子抽到兴兴大岭呆着,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匈奴时不时就要蹦跶一下,闹得长安人老是担心是不是匈奴又来了。
宣室殿内,刘偃看着手里的文书,再看了一眼面前的东越使者,东越离长安可不近,加上事出紧急,千里迢迢来到长安,哪怕做过一定的休整,但是刘偃还是能从这位使者眼底看到疲惫和焦急。
他再次看向手里的国书,南越丞相反汉,而且事情已经波及到东越,东越王派人到长安求援。
南越国乃是秦将赵佗所建立,当年中原六国反秦的时候,赵佗带着他手下的那些秦军就在南越扎根,等到高祖做了皇帝,光是对付那些异姓诸侯和匈奴就已经费尽了力气,腾不出手来收拾赵佗,结果一直留到了现在。
见过东越使者之后,刘偃看向面前的臣子,“南越反汉,诸君有何见解?”
“臣认为,南越丞相反汉,应当出兵。”开口的是邓不疑。
邓不疑这些年来越来受刘偃的重视,他在丞相之前答话,原本是失礼,但是刘偃却是一副很高兴的模样,刘偃的高兴从来不是直接表露在脸上。
太皇太后任命的那个丞相,年纪都已经一大把了,也十分识时务,邓不疑开口的时候,他也未曾有多异议。
“打仗……”刘偃说起这两个字,眼里有一丝兴奋。作为男子,天生就是喜欢这些打打杀杀,雄性天性,很难改变。
“南越反汉,若是不加惩戒,恐怕南面诸国,都难以再臣服大汉天威。”刘偃早就决定要打,只不过面上还要做做样子,至少要给东宫那边一个交代。
打仗势必要调动军队,调动大军需要用到虎符,一边虎符在中尉那里,另外一边在东宫。太皇太后不点头,那么这件事就彻底没戏。
事情交到太皇太后面前,原本刘偃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说服这位老祖母,毕竟长安没人不知道太皇太后信奉黄老,黄老讲究的那一套,要说打仗,那简直没提到多少。汉朝最大的一次打仗还是在七国反叛之时。
“那就打吧。”太皇太后听完孙儿的话之后,直接给出这么一句,听得刘偃都呆住了。
梁萦坐在那里看向太皇太后,然后含笑回首冲刘偃微微颔首。
从小刘偃就是个不安分的,调皮的只差没上屋掀瓦了。那会太皇太后要训他,梁萦总会在旁边给这位一点提示。
刘偃看见梁萦颔首,知道这次太皇太后是真的答应了下来。
不过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太皇太后又开口,“可是兵乃利器,非不得已不能用,这次南越国反汉,所以要出兵的话,不能大动干戈,知道了吗?”
太皇太后这话分明是不想在南越国投入太多的兵力。
顿时刘偃的兴奋劲头给消减一半下去。
梁萦见状知道刘偃这会心情不太好,等到刘偃退出去,梁萦便起身,去和刘偃说几句,虽然刘偃是皇帝,她得怕他。但是刘偃一直以来对她就和过去一样,没有多少变化,所以她也怕不起来。
进了宫室,梁萦就见着刘偃和个孩子一样摊开四肢躺在席上,她看到刘偃和个孩子躺在那里。轻笑了一声,席上的刘偃抬起脑袋一看是她,顿时又躺回去了。
“陛下可还是为方才的事郁闷?”梁萦走过去在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下。
“没有。”刘偃的声音闷闷的。
“南越之地处于野蛮之地,而且那里瘴气很重,当年吕后派出大军,最后因为疫情,大军全军覆没。”
这件事说起来也很郁闷,还没有和敌军正面交锋几次,就输给了当地的流行病。
南方这会还不是以后的繁荣之地,甚至说能不能适合人类生存都难说,这会的南方气候有点类似热带雨林,丛林之中诡异之事层出不穷,秦军在那里都不知道折掉了多少。汉军也没有在那种环境下讨多少好处。
“朕知道。”刘偃当然知道太皇太后话里的意思,南越国一直以来对汉朝都不怎么恭谨,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他沉默一下,“我打算让不疑这次领兵前去。”
梁萦原本还带着笑的脸顿时僵住。
曹皇后和刘殊到长乐宫来拜见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刘殊嫁到了中牟侯家里,除非单敬被皇帝派出去,她就只能在长安生活了。之前想着在长安风流一把就可以回到江都国去,没想到左右还是留在长安了。
幸好她之前对皇后,还有长乐宫的两位都十分恭谨,讨好这三个,之后在长安也好过许多。
曹皇后今日见到刘殊心情不错,一直和她说话,当到了长信殿,就见到梁萦急匆匆走出来。
曹皇后见到梁萦面上十分焦急,脚下匆忙。顿时轻笑一声,“还是头一回见到她这样。”
刘殊闻言抬头看曹皇后,只见曹皇后笑的有几分得意,眼里更是有丝丝解恨




娇姝 第89章
出兵南越国,这是一定的了。但是这场仗却没那么好打,谁都知道南越国一代水泽众多,而且瘴气浓厚。一个不小心就是将命丢掉,当年吕后派出大军南下,结果因为疫病全军覆没,这件事还真的让人头疼。
梁萦想起那些往事,就不寒而栗,现代有各种药物和手段防止疫情的蔓延,但是在两千多年前,除了让巫女祷祝之外,就只有将感染了的病人丢入山林这种最原始野蛮的手段。
她想来想去,亲自上门找邓不疑,让他找借口放弃这次出征。赢了是应当的,要是败了那更惨,身上要被夺成白板,汉法酷烈,一旦输了,将领也要被治罪。梁萦当然明白邓不疑那些雄心壮志,但比起身家性命,这些都算不上什么了。
邓不疑见到梁萦又来找他,十分高兴,立刻就和来客辞别,自己兴冲冲的去见梁萦了。
客人当面没有说甚么,但是一出门脸都黑了半张。这个建成侯几乎是随心所欲,完全不将旁人放在心上,若不是天子近臣,谁又会来和他套近乎?
梁萦坐在席上,垂下的幔帐被外面的风吹的飘起,她喜欢活泼的颜色,所以室内用的也多是浅绿。
“侯女,主君来了。”侍女禀告的话语才落下,外头已经跑进来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她回头去,正好就和邓不疑打了个照面。
他对她一笑,过去就在她身边坐下,“怎么来了?”
这段日子他一直为出征做准备,所以也没来的去见她。
“我来是为了和你说一件事。”梁萦想起自己的来意,伸手握住他的手,邓不疑望向她的眼神纯净剔透,她几乎可以清楚看到里头的笑意。
“何事?”邓不疑在外人面前,多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到了她面前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他笑嘻嘻的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她喜欢两人这样的亲密,所以每次邓不疑也这样抱着她。
“这次……能不能别去?”梁萦迟疑半晌,还是开口了。
邓不疑奇怪的嗯了一声,“去哪里?”
“南越国。”梁萦叹口气,“那地方实在是太过险恶。”
“陛下已经下令了。”邓不疑伸手捧起她的脸,看了一圈,也没见着她发热。
“可是,南越国那地方,瘴气横生,若有万一,你要如何?!”梁萦听出他话下的坚定,不禁蹙眉。
“南越国这次是个好机会。”邓不疑也蹙眉,他柔声和她解释,“闽越人彪悍善战,但是再坏也比不过匈奴。而且这次赢了,我就可以把你娶过来了。”
这段时日,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赶紧把人娶回来的好。
他知道长安中有很多少年对她有意,别说那些列侯家子弟,就是宗室里也有人中意她。打头的一个便是那个江都太子,虽然已经行了委禽礼,但若真是有心,所谓的婚约也拦不住那些人。
长安的贵妇们只要有心,要说大胆,那真是大胆。
“……”梁萦沉默不言,只是手指抓紧了他的手腕,他想着的便是这一次,而且也等了很久,“那瘴气要怎么办?”
那些当地人自然是不惧瘴气,但是中原人就未必。
“陛下说了,这次出征,从太医署调来几个人入军中。”邓不疑贴近了她的耳朵,柔声细语,语调温柔,如同醇美的美酒。
刘偃自然不愿意邓不疑有个甚么事,这一次出征,除了调动的大军之外,还有许多药材更别说那些疾医在军中待命。
“……”梁萦脸上没有笑容,她侧过头去看了邓不疑一眼,就要扯开手自己站起来。
谁知道邓不疑双手缠在腰上,她连续扯动好几下也没能挣脱开,他的力气大的很,梁萦知道自己和他比力气比不过,而他窝在她的脖颈上,唇有意无意的在她发丝上和脸颊上蹭过。
“这次也不是我一个人去么。”邓不疑知晓她的不安,也不想就这么放她走,他抱着她压低声音,低低的说着话。
“……而且陛下之命,我说不去就不去,到时候被治罪,你心疼不心疼?”邓不疑继续道,“到时候就算是皇太后都救不了……”
“好了,我知道了。”梁萦原本就没有对这件事抱有多大的希望,听他这么说,也知道不可能了。皇太后还等着娘家里出一个能够带兵的,怎么会白白放弃?
“不过,你若是真的敢在南越把命丢掉了。我就另外找人去。”梁萦几乎是咬牙切齿,身后人闻言身体僵硬。
他俯首在她耳畔,恶狠狠地一口吸吮住她的耳垂,然后将她压在席上。
**
出征之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这次刘偃主要是派出年轻的将领,老将并不是没有,但他派出的还是邓不疑这种二十岁都没有的毛头小子,另外还有郑夫人的弟弟,也是年轻的嘴上没毛的郑良。
这一对凑在一起,长安私底下议论纷纷,谁都知道老将打胜仗的机会要大得多,尤其这次太皇太后哪怕肯出兵,但也没有派出更多的兵力。天子这一招还真是险。
邓不疑倒是没什么,反正他迟早都是要上战场,这一次他倒是觉得来的正好。不过那位年少的太中大夫就要比他多出许多包袱。
郑良做了太中大夫,这年纪也不大,他知道自己出身不显。朝廷上百官不是原本就是权贵之家出身,便是良家出身。只有他一人是从奴婢发家,即使宫里郑夫人得宠,他也是小心翼翼的做人。
“陛下说定了的事,也无人说得动。”郑夫人大着一个肚子坐在席上,月份大了便显得有几分吃力。太皇太后对这胎十分看重,赏赐是如水一般,但越是如此,郑夫人就越不敢轻举妄动。
椒房殿的中宫皇后将她视为眼中钉,若不是肚子里的孩子,皇后哪怕做出将她投入永巷的事,她都不奇怪。
那位天子对她宠爱不假,但若是为了她和皇后去争,郑夫人还没天真到那个地步。
“此事,你好好去,也好好回来。”郑夫人心里也不怎么想弟弟出征,郑良在军中没有多少声望,赢了是应当的,输了,那就只有被治罪了。但是刘偃决定好的事,哪个敢劝说?
“此事我知道。”郑良点头,他看了一眼郑夫人硕大的腹部,“我不在长安,姊姊需得保重。”
因为郑夫人受宠,他自己又做了太中大夫,原本一家子在公主府里头做家生子的都已经放良。
能有今日这一步谁也没有想到。
郑夫人听到弟弟的话,点了点头。她在宫内过得不坏,也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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