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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程许诺





神医毒后 第一百二十章 重振雄风
云天倾咯咯笑着。没想到一直以老成持重形象出现在她面前的师父竟然因为一句玩笑害羞了。真是可爱。猛地,云天倾想起容凌。自从打扮成女子,还被身为男子的万俟无双追求,那家伙可不会随随便便害羞,但却天天把“害羞”两个字挂在嘴边,做出的事却是厚脸皮的很。
桐笙走后,云天倾再次进入冥想,用精神力加强她在脑海中看到的气流,慢慢控制红球变大,变红。不知什么时候,她感到身体充满力量,云天倾再睁开眼,看到镜中的人,莞尔。镜中的自己皮肤更加光洁,头发更加黑亮,倒是比之前好看了不少。原来修炼内功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难怪师父的脸那么嫩。
接下来的几天,云天倾重点练习速度和灵敏度。银丝本事柔韧性很强的东西,速度和灵敏度提上去,定是如虎添翼。
开始,宫殿里的陈设是一天一换,后来变成一天三换。损耗太严重。但随着时间推移,宫殿里的动静小了很多。桐笙和苍梧站在门口,天天听宫殿的声音,到了后来,知道云天倾练得差不多,再没出现。到了第九天下午,更换用品的仆人进入宫殿,尖叫着跑出来,见到人就说:“宫殿被炸飞了,公主失踪了。”
叫声尖锐,惊动宫殿周围的侍从,小红快步跑到宫殿里,只见镜子被砸成碎片,大床中间破了一个大洞,上方的床帐都落在地上,碎成一片一块,可谓满屋狼藉。
桐笙和苍梧从跟在后面跑进来,“到底出了什么事?谁敢袭击地宫?”
话音刚落,周围空气产生奇诡的波动,三人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异常,对视中,空气再次异常流动。
“到底是那位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小红原地转圈,神情警惕,打量四周,身后的蝴蝶结被劲风鼓起,红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转动扭动成一团。突然,她踩在群脚上,绊倒。小红手撑着地直起身,意外看到面前出现一双靴子。猛地抬头,竟是她们以为失踪的公主。
桐笙张大嘴,“没想到,公主你竟然练成了。从古至今,老身听闻练成这绝世奇功只有一人,便是开创这功夫的先祖。没想到,公主你竟然成功了……真是苍天有眼。不绝楼兰。”
云天倾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小红,兴致盎然揪揪她背后的蝴蝶结,“我每次见你都觉得你长得像优伶,坐床上那姿势像,趴在地上的姿势更像,真是,恶心。”
小红随听不懂她到底何意,但从她说话的口气和眼神中知道肯定不是好听的话。她自从执掌新人组,那个不是对她和颜悦色?如今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自称是公主的家伙想凌家与自己之上,真是痴心妄想。看来,那天的教训还是不够,真该让这个小公主好好知晓,到底谁是千机楼的主人。
云天倾盯着小红越来越暗的眼睛,心中冷笑。这个侍女心高气傲,那日比试有意给她下马威。在她面前作威作福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云天倾自认没有以德报怨的修养,若不是实力不够,定把这女人打的满地找牙。
小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中的墨色千变万化,最后变成恶毒……突然翻身,一连窜银针射出。桐笙大喊,“小红不可。”正要阻止,被苍梧拦住,“正好,我们也可以试试她的身手。”
云天倾站着不同,看着她,缓缓勾起嘴角。银针靠近时,像是被一道气墙反弹,生生转个弯,原路返回,射向小虹。这一切发生的极快,小虹上一刻还得意而狠毒的神色,下一刻就定格,眼中来不及写上惊慌,银针针头变大,射入她的眼睛……
“啊!”撕裂的声音,小红疼地满地打滚。她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明明银针是对着云天倾发出的,为何瞬间伤到了她?
苍梧愣了一下,没想到云天倾出手这么狠。桐笙拦在小红面前,求情,“公主,请手下留情。小红她只是试试公主的武功。”
云天倾冷冷欣赏小红痛苦的样子,看也不看桐笙,“试我的武功?怕是要给我个教训吧。还是说,你们都当我是傻子?”说着挑眉,语气中有调侃的意味,“师父,你说过,现在千机楼的楼主是我,对楼主不敬,该当何罪?”
桐笙愣在原地,不是因为云天倾要惩罚小红,也不是因为她的顶撞,而是云天倾此时脸上似笑非笑的讥诮,像极了一个人。她的主子,她从血污中爬出来立誓要效忠的主人。那人,是楼兰的太皇太后,那人垂帘听政,控制三代皇帝的废立,把持朝政五十多年。恍然间,那人的脸和云天倾重合,桐笙眼眶充满泪水,激动地跪倒在地,双手无眠痛苦,“主人,奴婢终于再见到你了。”
苍梧惊讶看着一跪一站的二人。据他所知,千机楼是桐笙一手创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行事手段强硬,她说让云天倾当楼主,门徒虽然不服,但都不敢摆到明面上,只能暗中使绊子,而今,这样一个人竟然对云天倾产生敬佩之情!云天倾,到底有何本事?
“苍梧,你也要和我打吗?”从地底传来的声音,一直徘徊在耳际,苍梧控制心神,那道声音却顽劣地挥之不去,不停重复,一遍一遍,音量加强,好像从两个人争吵变成一群人吵架。
“闭嘴。”苍梧大喝。声音全是内力。瞬间,以他为中心产生一圈气层,滚滚向四周扩散。
小红抱头趴在地上,桐笙双手护在胸腹,催动内息抵抗苍梧的爆发。云天倾不动如山,淡笑看着苍梧,“这样便生气了?真让人失望。”
苍梧恢复神智后,只看到宫殿中捂着头的小红和闭目调整内息的桐笙,想起云天倾留下的话,追到殿外,果然看到云天倾站在岔路口,揉着额头,咬牙切齿,“要是让我知道谁设计的地宫,我一定把他杀了,我每条路都走了数十遍,竟还是回到原地。”
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多条道路,她竟已走了数十遍!苍梧暗忖,若是他,恐怕没这样快的速度。
“苍梧,给我指路,我走得累了。”云天倾不顾形象坐在地上,把手当成扇子在面前挥来挥去。苍梧没动,云天倾不耐烦,“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
地宫墙壁上挂着烛台,烛台上堆积着厚厚的蜡油,云天倾走到苍梧面前,苍梧只觉一片影子闪过,烛光因突然的风而摇曳不止,。晃动的光线打在云天倾脸上,苍梧看不清她的表情,这一刻,他发现云天倾变了,这是随着实力增强而有的变化,更自信,更彪悍,更冷血,更像是高高在上罔顾人命的嗜血枭雄。
“你练的是什么功夫,怎么会瞬间移动?”苍梧问。
“我一直都会这功夫,只是以前跑得不快。隐秘的不够好。”云天倾曾经使过这招,在山崖,她扯着银丝穿梭在黑衣人群中,把对方杀个片甲不留。只可惜那时的她耐力不好,不然容凌不会掉下山崖。而今,她保证,只要她走过的地方,定能寸草不生。
“原来如此。”苍梧默默说着,朝左方的地道走去。云天倾不由分说,在后面跟着。
混江湖的人,都会这个问题讳莫如深,毕竟是保命的本事,不方便细说。苍梧问云天倾,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他好奇,又惊讶,但问出后就有些后悔,听到她的回答,暗中松口气。她不愿回答,更没有回答,那是最好不过了。其实,云天倾说的是实话,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地宫的议事厅,苍梧和云天倾面对众人站在前方,所有人盯着云天倾,不时窃窃私语,随苍梧宣布云天倾当楼主的命令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云天倾要速战速决,目光一扫,“谁不服,来决斗。”
云天倾衣袍微动,苍梧拦住她面前,“不用决斗,我站在师父这边,谁要是有意见,就是和我过不去。”开玩笑,以云天倾肆无忌惮的性子,再加上她大功初成想要找人练功的想法,要是决斗开始,还不把面前这几个笨蛋都砍了?那样一来,桐笙多年的经营全完了,还是拦住她比较好。
一时,犹豫的,观望的,幸灾乐祸的,闭目养生的,混日子的,都惊讶看着云天倾,这惊讶程度,更甚于刚才听到桐笙要把自己创建的千机楼拱手让人。苍梧忽视一样的目光,率先跪在云天倾面前,“搂住,请受苍梧一拜。”
众人再不迟疑,哗啦啦跟着苍梧跪下,齐声喊,“参见楼主。”
云天倾皱眉,“小红就是这么训练人的?一群刀头舔血的人,倒比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还会拿架子,你们给谁摆官威?”
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家都听着云天倾训话。反正训完就算完了。没想到,云天倾怒气冲冲说:“苍梧,给你三天时间,把这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处理掉,若遇反抗,当场格杀。”
第一把火就烧到他们身上了?他们可是千机楼的元老级人物,就算是桐笙本人,还要给他们三分颜色,这个新上任的黄毛丫头真是不知好歹。众人敢怒不敢言,都抬起头来,瞪着云天倾。苍梧皱眉。这么处理实在太过于简单粗暴,以后手中没有可用之人,她还怎么行事?虽然这些人唠唠叨叨,但都是楼中的元老,手中势力盘根错节,不是简单一个“杀”就能解决的。




神医毒后 第一百二十一章 报仇雪恨
苍梧正要说话,云天倾转身一甩衣袖,“本主要的是遵与本主的人,而不是在本主面前指手画脚的东西,想为本主效劳的人,多入牛毛。哼,你们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一室寂静。几个自恃资质的老人脸涨红,站起来指着云天倾的鼻子大骂,话没出口,云天倾一挥衣袖,站起的几人喷出鲜血,“本主说过,若有反抗之人,当场格杀。”
苍梧看着云天倾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明白她的意思。她要的不是名义上的千机楼,而是属于自己的势力。此举,正是要清除楼中的旧势力,而是真正属于她的千机楼,在她面前令行禁止的千机楼。借着此次清除的机会,她要把自己的势力渗透其中。而千机楼,只是她移花接木,把她自己的人洗黑的途径。
云天倾回到地宫,所有陈设都焕然一新,桐笙盘腿坐在床上,听到她进来的声音,闭眼不动,淡淡说道:“千机楼交给你我很放心,现在你大功已成,相信没人能伤的了你,我也算功成身退,此后一别,后会无期。你多保重。”
云天倾站在门口,看着似是熟悉似是陌生的宫殿,心中一片平静,聚散本无常,有人来了,有人就会走,这是人生的常态。她没心情伤春悲秋。正如容凌对她的评价,冷到骨子里的一个人。
“怎么,舍不得我?”桐笙伸开腿,下床,眼中一片温柔。师徒一场,云天倾就算再冷漠,也会出言挽留的吧。可惜,云天倾说:“保重。”
桐笙叹息出去。苍梧叹息走进。“云天倾,你把小红杀了,以后谁训练杀手?”
云天倾一直保持站在门口的姿势,“你顶上就行了。”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云天倾问:“从刚才的情况看,你在千机楼的地位很不一般哪。”
苍梧谦虚回答:“还好。只是统领你见过的那四个侍女。”统领那四个侍女,也算是把千机楼握在手里了。云天倾目光淡淡,“我在这里呆了将近半个月,我的人相比急疯了。你知道他们的消息。”
不知何时,云天倾对苍梧说话,不再是很客气的商量,而是带有命令的疑问。苍梧了然,云天倾忍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要动手了。“四大鬼刹,现在百叶城。”
赶到百叶城,是个夜晚。天降大雨,道路泥泞。深夜敲开客栈的大门,云天倾把蓑衣扔给店小二,径直撬开库房的门,喝了两壶酒暖胃。苍梧跟在身后,把一锭银子扔到店小二的怀里,很“亲切”交代,“我们回来之前,要见到两间干净的上房,不然……”
店小二心跳如擂鼓,看着门口的一张桌子被劈成两半,愣愣点头,“客官放心,小人一定做到。”
云天倾再回到大堂,被殷勤的店小二引到房间,心想定是苍梧使了些手段,吓到店小二了。小二仔细关好门,房间内一片寂静,偶尔,窗外闪过白光,响起雷声。无端的,云天倾响起她和容凌大婚那天,也是下着大雨,电闪雷鸣。窗户轻微响了一声,在雷声中可忽略不计,云天倾还是觉察到,斜斜看向窗户。窗口,飘下四个人影,全身湿漉漉,雨水顺着衣服底下,流成一条小河,正是四大鬼刹。一人说,“终于见到主子,小人就是死也瞑目了。”说话间,带了哭腔。
云天倾看向窗外,雨水在房檐连成一道水帘,声音沙哑,“没想到大漠也会下这么大的雨。看来,真是天助我也。”
大漠夏天下雨,冬天下雪,次数少,但每次降水,量都很大。这次下雨,一天一夜估计都停不下来。这时候,正是大漠子民修筑圈栏,看管牛羊无暇分身的时候,正是他们刺杀的好时机。
天辰使臣的营帐中,万俟唯一狠狠瞪着万俟无双,以及他怀中的女子,“哥哥,容公子和云小姐失踪了,半个月都没回来,你竟然还有时间和歌妓厮混,真是气死我了。”
万俟无双怀中的歌妓闻言,泫然若泣,“妾身只是思念郎君,千里迢迢寻找郎君,没想到,却成了罪人。郎君,妾身的命,好苦。”
被她一哭,万俟唯一头大,冷哼一声走出营帐,却听得不远处伊雷的帐篷乱成一团,有人大喊,“捉贼。”
万俟唯一对伊雷没有一点好感,他帐篷里进贼算什么,要是要了他的命才好。没想到她就是一转念,第二天侍女就传言昨晚伊雷被人扒光了掉在帐篷前,眼睛瞪得大大的,已经死透。万俟唯一吓得门都不敢出,以为是她把那个可恶的可汗咒死了。没想到,那个歌妓竟然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无非是她哥哥怎样好怎样好。她想,她哥哥一定是眼瞎了,找不到容凌那么好的女人,随便找一个将就了。不对,容凌不是女人,是一个帅哥,很帅很男人的帅哥。纠结了几天,终于再次见到云天倾。
那天,歌妓在她面前摆弄鲜红的指甲,轻飘飘说她得到了万俟无双所有的宠爱,他能为她一掷千金,就是为了看她一笑,他喜欢她弹的曲子,夜夜笙歌……
这些话万俟唯一早就听腻了,嗤笑道:“若是云小姐回来,定把哥哥打的狗血淋头。”刚说完,云天倾就掀起门帘进来,笑道:“万俟小姐,令兄又是怎么惹到你了?”
万俟唯一想,她运气很好,想什么来什么。她想伊雷死,伊雷死了。她想云天倾回来,云天倾就回来了。她想歌妓被揍,果然……
歌妓瞪着云天倾,声音刺耳,“姓云的,你怎么在这儿?你知不知道这里是……”
如此恬聒!云天倾懒得看她,在她面前走过,手指一弹, 歌妓手舞足蹈半天,光张嘴说不出话。
万俟唯一高兴后,恨铁不成钢地说:“云小姐,这歌妓是……”
“我知道,她叫云若依。从皇子府跑出来的。”云天倾性子越发急躁,不等对方说完,截断她的话。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喉咙,说:“容凌被伊雷害的失踪,我已经杀了伊雷,马上动身找容凌。好在出使任务已经完成,你们几人继续扮演使臣,晃晃悠悠回到京都就行。你们放心,那些没事找事的人知道队伍情况,不会找你们麻烦。他们针对的,只是容凌和我。”
万俟唯一犹在惊诧中,桌案边的云天倾已经消失,就像一阵风,没有痕迹。若不是桌上冒热气的茶水,万俟唯一还以为见到云天倾是自己的错觉。
走出帐篷,云天倾站在一个小山丘,感慨漠北连接成一片的白色帐顶,真的很像草原上悠闲吃草的绵羊,不免幽幽叹气,昨晚,若不是四大鬼刹出言提醒,她真会把这里人都杀了。从何时起,她的杀意这样大了!
昨晚。大雨瓢泼。因为所有人都忙着修圈栏,云天倾一行人毫无障碍走进伊雷的帐篷,此时,伊雷在睡梦中,估计是梦到了美妙的事,他嘴角衔着口水。云天倾毫不犹豫,银针直接刺入他的脖颈间的动脉。离开时,被匆匆路过的人发现,那人大叫一声,“什么人?”云天倾挥手射出一根银针。惊叫声引起士兵的注意——他们的职责是巡逻,而不是修圈栏——于是一群人提着木板冲到伊雷的营帐。云天倾在营帐外站着,雨水顺着脸颊留下,看到一人杀一人,身形如鬼魅,在人群间穿梭,手中银丝乱舞。行过处,血流成河,红色的液体混合雨水在草地上泛滥,渗透进土壤里。
云天倾大功已成,修炼到银针远攻,银丝进攻,远近结合的地步,此次雨中刺杀,不费吹灰之力。听到这边动静太多,周围人纷纷拿着木板过来,有人在雨声中大喊,“你们那边是不是被狼袭击了?我们过去帮你们。”
云天倾全身冰冷,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四大鬼刹一直站在旁边看,虽然惊讶他们的主子功力非凡,但亦被她严重的杀气吓到,不知谁急中生智,大吼,“有贼,抓贼。”打破云天倾冰冷的气息,几人闪身离开。
山丘下,白天说:“你们有没有觉得主子这次回来好像变了一个人?”
白地说:“更强悍了。”
白黄说:“更不是人了。估计我都不是对手。”
白玄说:“比以前更没人性了。”
四人齐齐叹气。沉默中,白黄感觉一股清流从头顶灌下,好像知道了原因,“兄弟们,客栈再见主子时,主子多看了我两眼。是不是很奇怪?”
“看你做什么?还不如看前主子!莫非?”后知后觉的几人终于醒悟,脱口而出,“前主子死了!”
“放屁,谁敢说他死了?”刚才还站在山丘上的云天倾瞬间出现在他们身后,眼中喷火,表情狰狞,似是要和他们拼命,“容凌只是失踪了。不是死了。我马上就动身,马上就会找到他,你们谁敢再提一个死字,我就让他死死看。”四人“哦哦哦”地点头,云天倾走后很久,都有内流满面的冲动。他们主子情绪这么激动,完全是受刺激的反应,而那个刺激,正是他们的前主子,看来,他真是凶多吉少。云天倾一股脑往前跑,使劲儿跑,好像这样,那些关于容凌已死的言论就能被她丢掉。不知跑了多久,跑到了何处,云天倾歇下来,弯腰低头看着草地。草地里,是绿油油的杂草,拼命的,茁壮的,用尽所有的热情,朝太阳生长。云天倾眨出眼中的水花,说:“容凌,我一定会找到你。”




神医毒后 第一百二十二章 崖底风光
云天倾和四大鬼刹骑着快马一路跑到贺兰山。云天倾提升功力后,从山脚蹭蹭两下蹦到山顶,四大鬼刹紧随其后。此时接近中午,连绵无尽的山脉在在碧空下好像看不到头,山中回荡着阵阵水声。一切都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只是陪她看风景的人变了。不由得想起那日的一幕幕,耳边响起容凌的笑语。云天倾深吸口气,脑中一根弦紧绷。不行。不能放任自己悲伤,不能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容凌还等着她。
循着记忆中的路,云天倾来到瀑布前,如果她没猜错,那晚容凌应该是从这里掉下去的。他们先到瀑布前呆了一会儿,然后遇到瑶池仙子,容凌拼的一身伤毁了她的铁琵琶,带自己跳到高一点的地方,却遇到追击。她匆忙之下带着容凌往低处走,应该是又回到了原地。
站在瀑布前,云天倾盯着深深的山谷看,下面是怪石嶙峋,流水溅在石头上撞出水花,水雾迷蒙,她看了一会儿觉得眼花。
太阳从正中天移动,光线斜射进来,云天倾头顶架起一座虹桥,四大鬼刹知道她需要独处,站在瀑布前的另一块山石上,于是他们离得她有十几步之远。虹桥架起时,云雾翻腾,山崖间霞光四射,只是瞬间,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只是先前站在瀑布前的人消失了。
白天说:“主子不会羽化登仙了吧,刚才那景象,是天上的人派来接主子升天的?”
白地摇头,“我看不像,主子没找到前主子,怎么舍得走!”
白玄说:“那她去哪了?”
白黄说:“跳下去了。”
另三人看着白黄,震惊中。马上,四人齐齐奔到瀑布前,盯着深不可测的山谷,傻了。白天说:“主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马上找你。”说完,消失。
白地呆愣,“白天呢,跳下去了?”
白玄敲他的头,“到山谷找主子去了。笨蛋。”说着,拔腿追已经消失的白天和走远的白黄。
云天倾早有准备,手中暗扣匕首,鞋尖藏着尖刀,跳下去时,刀锋刻在山石上,一道火花随着“刺啦”的声音迸射,云天倾手臂发麻,却完全不在乎,只低头看着脚下的情景。
下滑一段路后,云天倾见山石上长出松柏,手底使劲儿,脚底一撇,借力跳到松柏上,树枝支不住她猛冲下来的力度,“啪”地折断,云天倾手挽着树枝,绕两个圈后再飞出,像一只鸟在树枝上跳跃,不一会儿,跳到山谷。
两侧高山耸起,山上绿树参天,流水迢迢,山中偶闻鸟鸣,只不见鸟影,山中环境清幽凉爽,水汽和泥土树叶的芬芳铺面而来。云天倾有些惊讶,没想到大漠还有这种景致。真是一处不为外人所知的塞上江南。
太阳始终处于阴影中,云天倾分辨不出自己走了多久,沿着河流一路走,看到一个水潭。潭水清澈见底,水中游鱼自如,云天倾能从潭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从旁边的树丛折下木枝,云天倾挽起裤腿,赤脚踏进河水里,插了两条鱼,用随身携带的刀子剖开鱼腹,撒了些随身携带的调料, 勉强充饥。本以为鱼会很腥,没想到鱼肉鲜嫩,味道很好,正要再捉一条尝尝鲜,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年轻人,贪多嚼不烂呀。还是适可而止吧。”
云天倾回头,只见一个鹤发童颜背着大葫芦的老年人流着口水盯着她手中的鱼骨。云天倾莞尔,心中起了逗弄的想法,递出手中剩下的鱼骨,“怎么,你也想吃?我把这个给你?不过嘛,你要听我的。”
老年人哼了一声,“想我天玄子一世英名,怎会为一个鱼骨头折腰?小丫头,别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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