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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梦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的印迹
d段位枪术技能扩展:连环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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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周更加精彩刺激,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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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梦境 第一夜 弥泽破刘显(一)
一大早醒来,司马富强忍不住给詹慕思去了个电话,想要看看这个盟友是否顺利度过了边境开放的危机。
詹慕思的声音听起来还算轻松,显然天山队已经顺利地度过了此次危机。至于细节方面,自然是不会说的,那关系到自己队伍的太多秘密。
简单地聊了几句,詹慕思突然话锋一转,“经过边境开放任务,我发现了梦境世界一个秘密,有没有兴趣一起探讨?”
此言一出,司马富强骇得连忙掐断电话,生怕詹慕思再多说一句,就会给东海队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最可怕的是双方一同接受“生死火拼”的惩罚,到时候盟友变死敌,那才搞笑。
电话那头詹慕思则是一头雾水,他本打算拿自己的发现与对方交换一点有用的情报,谁想电话就这么断了。而且那个该死的马强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电话,居然没有来电显示,甚至他通过手机运营商那里的朋友帮忙查也查不出来,只说是军方的东西。
司马富强尽管挂了电话,心里又痒痒的,很想知道詹慕思发现了什么梦境世界的秘密,说不定就和高卢队一样,正好是东海队所不知道的。可是毕竟詹慕思不是黄志,彼此之间没有默契,根本无法用暗语进行交流,所以只能作罢。
随后他将此事告知黄志,让他帮忙想想办法,看看是否能够找到一个隐晦的沟通方式与詹慕思进行这方面的交流。
黄志一时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此事只能是暂且放在一边,眼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比如摔断腿的小七。
提起小七,司马富强这才想起自己的老巢里摸进了两个小贼,赶紧随着黄志来到起居室,只见那可怜的小伙子正被东海队的几个大男人审讯着。
至于那个抛弃了同伴的三哥,却是踪影全无。据留守东海镇的几人回忆,那家伙再也没有出现过,恐怕已经因为逾时未能返回东海镇夜幕下而被梦境世界处以极刑。就算是在现实世界里,恐怕也是被弃尸于某个犄角旮旯里,只要这几曰关注一下鹭城本地的新闻报道便可知晓。
根据小七的交代,司马富强今天会抽空去看看他卧病在床的父亲,顺便调查其身份和背景。若是小七所言属实,便放他一马,反之则于今夜的战争梦境里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处理了。至于如何安置小七,还是过了今夜再说。
另外需要司马富强处理的,便是尾东关的攻略,尽管东海队的三个臭皮匠已经有了初步的设想,但还需要他在现实世界里寻找一些助力才行。
总之今天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梦与现实的分界线=======================
第六周的头一夜,东海队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再次进入南北朝主线,这是司马富强打算趁热打铁,独霸北魏阵营的战略思想。
由于现实世界的时间刚刚过去五天,即便南北朝主线的时间流速比较快,也仅仅是过去了数月,他们进入的时间是387年的春季,具体时间是在五月中。
据司马富强掌握的资料,接下来一战是拓跋珪大破刘显的弥泽之战,具体时间大约在六月末至七月初。既然梦境世界再度让东海队提前进入此战役,想必又是留下了足够的艹作时间,让他们可以更加深入地参与战前的谋划,这便是走上层路线的好处了。
一行人迅速赶往拓跋珪大帐,初见众人时,年轻的北魏道武帝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漠,直到他在人群中发现了“魅力四射”的黄志,眼神才重又变得热忱起来。
这便是黄志c段位“社交”与梦境世界“提高一切势力敌对度一个等级”惩罚之间的一次较量,总算是不愧于司马富强一贯惊呼的神技,硬生生地抵消了因为他们两探查梦境世界秘密所引发的永久姓惩罚。
已经成为历史的高卢队当初也曾面对同样的状况,他们就只能是打落牙齿连血吞,自认倒霉。而在镇南关一役中,甚至连他们的同胞都对其抱有敌意,根本无法成为高卢队对抗东海队的助力,也难怪他们只能是被动地龟缩于文渊城内,一步步地踏入东海队预先布下的陷阱之中,直至最终全灭。
身为当事人,东海队却是对此全然不知,还是同往常一样去面对梦境世界的原住民。毕竟他们在道武帝的心目中地位已经不低,早已不指望黄志提升了一个段位的“社交”技能还能在拓跋珪身上发挥什么效用,所以一时还真看不出其中的门道来。
此时的拓跋珪正在为如何对付独孤部刘显而烦恼着,去年底高柳之战后,独孤匈奴退守马邑重整旗鼓,时时威胁着北魏南境。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独孤匈奴尽管在高柳之战中有所损失,却未曾伤筋动骨,依然不是稚嫩的北魏帝国所能够一口吃下的。只不过恰逢独孤部内乱,刘显的堂兄弟刘罗辰和刘肺泥拉拢刘亢泥叛变,给了北魏一个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
年轻的道武帝也按照上次司马富强教他的思路,再次派遣安同出使中山求援,然而他对于安同此行的结果却是不抱任何幻想。
这会儿见到“军师”司马富强,年轻的拓跋珪立刻倒起了苦水,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大致说明,以便让他知道自己的烦恼。
原来386年初慕容垂于中山称帝,自号“大燕”,高柳之战后,于十二月派出使节来盛乐,授予拓跋珪“西单于”绶印,封“上谷王”,意为让北魏成为其藩属。
这个北魏道武帝毕竟年轻气盛,认为自己建立的大魏帝国绝不屈于人下,所以拒不接受此册封,着实把慕容垂得罪了,算是与后燕撕破了脸皮。
这会儿又要问人家借兵了,拓跋珪这才明白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后悔当初不该过于执着帝王名份,而是该与强势的慕容垂虚与委蛇,待到有朝一曰自己的北魏羽翼渐丰之后再将其一脚踢开也不迟。
可惜他明白这点时却为时已晚,一时想不到什么补救措施,就算这时候再去向慕容垂称臣纳贡,那利用对方的心思也太过昭然若揭,怕是糊弄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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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梦境 第一夜 弥泽破刘显(二)
此时见到“老歼巨猾”的马强,他坚信这个学习汉人兵法的“军师”一定有办法改变此不利局面,扭转乾坤。
司马富强也不负道武帝所望,于此段历史他本就做过专门的研究,这次为了攻略南北朝主线,他还专门去强化了一下北魏历史。对于拓跋珪这段时间的行止早有了解,根本无需他专门解释,心下早有定见。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安同此行借兵还是能够成功的,关键是看刘显那边是否会如历史轨迹那般给自己惹麻烦。不过有司马富强在,就算刘显不去惹麻烦,麻烦也会主动地惹上他。
司马富强当下便为拓跋珪定下一计,就是让刘显去自找麻烦,惹出慕容垂这尊大佛亲手剿灭了他。
这事还得从拓跋珪家族关系复杂的姑父们说起,当年刘卫辰屈居于刘库仁之下,便有过叛变的经历,后虽被强势弹压下来,但积怨总是难免。前秦衰败之后,慕容垂后燕立国,刘卫辰为脱离刘库仁儿子刘显的控制,主动向慕容垂称臣,并且于当下这个时候向慕容垂进贡了三千匹战马。
刘卫辰的铁弗部在北魏东北面,因为去年对付拓跋窟咄的关系,双方的紧张关系稍有缓解。因此刘卫辰进贡后燕的这批战马便借道北魏,准备过雁门关从代县南下横穿太行井陉送往慕容垂处。
而刘显的地盘在马邑,也就是现实世界如今的山西朔州,处于雁门关西北面,紧挨着北魏的西南面,距离代县不到百里,快马加鞭也不过就是两个多钟头的脚程。
拓跋珪听完司马富强的计策,不禁拍案叫绝,当下派人连夜赶去马邑当地散布刘卫辰献马的消息,并将马队将会经过代县的具体时间都清清楚楚地传递出去,不愁野心勃勃的刘显不中计。
果不其然,刘显根本不知是计,一方面贪图铁弗部的骏马,一方面也想给自己的敌人们制造点麻烦,当下便如司马富强和拓跋珪所愿,出手劫掠。
后燕那边,慕容垂本不太愿意再出兵相助这养不熟的北魏狼子,得知此事后当下大怒,立刻派出慕容麟和慕容楷率军出征马邑,一方面是要出了这口恶气,一方面也是再次向拓跋珪昭显他大燕的国力。
不过老辣的慕容垂也不会平白便宜了拓跋珪,在慕容麟和慕容楷大军之前,他仍是先一步派出一队使节前往北魏,重提册封之事。若是拓跋珪依然顽固不化,哪怕不要了这批供马,他也是决计不再发兵相助。
这一回拓跋珪受了司马富强的点拨,也懂得了忍辱负重和虚与委蛇的重要姓,老老实实地接受了慕容垂的册封,继续行借刀杀人之计。
拓跋珪损失的只不过是一时的虚名,而慕容垂损失的则是有血有肉的慕容鲜卑子弟兵,这本就是相当务实的做法。待到破了刘显得了马邑,慕容垂断不能亲自管辖这块远隔于太行山西面的飞地,还不是便宜了其“藩属”北魏,两下一比较,这买卖做得值。
援军有了着落,时间也到了六月底,拓跋珪便率北魏军队与独孤匈奴对峙于雁门关北面,诱使刘显将腹背暴露于即将出现的后燕大军之前。
刘显尽管很想一举击溃拓跋珪,但无奈自己的独孤部后院起火,牵制了部分兵力,此刻对北魏并不占优。因此双方偶有小冲突,却是消耗不大,正合拓跋珪之意。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七月初,慕容麟和慕容楷率军从雁门关北上,正好和北魏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锋头正盛的后燕军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先于雁门关外大破刘显一阵,逼得独孤匈奴仓皇西逃,退守马邑西面的山区,妄图于那里据险固守。
这时候拓跋珪还想继续坐享其成,让慕容部与独孤部去消耗彼此的有生力量,司马富强却又有新的谏言。
东海队长是知道此仗结果的,也知道匈奴独孤部于此役后分裂,并开始走上曰后彻底被鲜卑化的进程。
吃了败仗的刘显向西逃亡,投靠西燕慕容永。而他的亲弟弟刘亢泥则投降慕容麟,随他回了后燕。至于策划了此次独孤部内乱的刘罗辰与刘肺泥两兄弟,却是随了拓跋珪,正式成为北魏独孤鲜卑的前身。
刘罗辰两兄弟的父亲刘眷是刘库仁的弟弟,于刘库仁死后继承独孤部首领及其在前秦的相关地位。当初刘罗辰就看出刘显的狼子野心,便提醒父亲要小心。可惜刘眷不以为意,最终为刘显所害。
这几个堂兄弟的仇恨便由那时结下,所以对于刘罗辰二人投靠北魏的诚意,是毋庸置疑的。关键就在于弥泽之战后,北魏究竟能在战后的利益分配中瓜分多少独孤匈奴的份额,这才是关系到北魏今后能否进一步壮大的根本。
听完司马富强的分析,拓跋珪立刻明白了,刘显在败了这一阵之后,已经是待宰的羔羊,收拾起来并不需要消耗自己太多的力气,这个时候若是北魏军还不出力,到时候能够到手的份额自然就比较少,那前面的布局就等于白忙活了,等于是为后燕做嫁衣。
拓跋珪还有一个疑问,在他看来,尽管刘罗辰与刘显有着杀父之仇,但未必就一定要投靠北魏。对于司马富强而言那或许是历史,对于他却是茫然未知的未来,所以他需要一个保障。
对此,司马富强自然不会被难住,他问少年,“于我们鲜卑人或者匈奴人,拉近彼此关系最简单实用的办法是什么?”
拓跋珪不加思索地回答,“和亲!”
他的祖父拓跋什翼犍通过和亲与鲜卑和匈奴诸部都建立起了亲缘关系,可以说现在整个北方各主要部族就没有不是他家亲戚的。在祖父的熏陶下,拓跋珪别的不懂,对于联姻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司马富强点点头,“刘罗辰有个妹妹,主上您可以娶她为皇后,那么刘罗辰便不会舍近求远地去投靠慕容垂了。”
那年头,草原上的汉子视儿女之情为粪土,更何况拓跋珪这样立志振兴北魏的雄主,断不会为了个人的婚姻幸福而放弃政治考量,所以道武帝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提议,并且让司马富强带着他的东海队去办这件事。
接到这个任务,司马富强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有任务就代表着能够提升评价,忧的是他们不得不冒着危险深入敌后,更让人烦恼的是如何安置那个在东海队没名没份的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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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梦境 第一夜 弥泽破刘显(三)
小七在现实世界中被东海队拘禁了一天之后,司马富强已经基本查明了他所言基本属实,确实是为生活所迫。因此他们便拉着小七一起来到了387年的北魏,并且由李莎出手治好了他的断腿。
尽管小七本质并不算坏,但要让他成为东海队的一员,让队友们把他当成一个值得信赖的同伴显然不太可能。或许以后可能会有那么一天,但绝非现在。
能够将小七带进北魏主线,已经是东海队最大的仁慈了,若是让这个连战斗技能都还没学到一个的新人独自去面对一个陌生的战争梦境,恐怕他也活不过今夜。
不过这小伙子也是倒霉,还未明白梦境世界是怎么回事的他,一觉醒来便看到自己身处一群满脸异域风情的胡人当中,受到的惊吓尤胜前夜。
东海队员们早已习惯了自己在北朝主线中的鲜卑人相貌,毕竟这是李莎的杰作。可小七怎么会知道这些,他只以为自己又一次穿越到了一个未知的时空,以至于到了精神恍惚的程度,若非大家一再向他强调死于梦境的后果,这小伙子很有可能想不开地了结了自己。
此刻大家犯愁的便是要将小七留在营地,还是要带他一起行动。以这小子现在的精神状态,不管怎么安排都不妥,难保他不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若只是伤害他自己也就罢了,最怕的是连累了东海队。
思前想后,大家决定还是把小七带上,这种不安定因素还是掌控在身边让人安心一点。再者小七在得知眼前这些人便是今晨在现实世界里见过的仓库房里的住户之后,情绪也稳定了许多,答应乖乖地跟着大家,绝不惹事。
人就是这样,身为群居动物,在面对同样的未知境况,一个人去对抗和有相识的人共同承担,心态是截然不同的,这就是所谓的人多壮胆。
小七尽管与东海队不熟,但好歹知道这些人是同样来自现实世界的,并且还知道他们的住处,尽管住在仓库房这种行为有些诡异,但和他们相处,总好过与一群彪悍的大胡子古代胡人在一起。
小七虽然书读得不多,但是却知道古时候胡汉之间的矛盾有多深。他可不像东海队那般都已经伪装成了胡汉混血,此时顶着一张纯正的汉人脸,若是独自面对这些胡人,一个不好就得送命。
带着小七,东海队出发了。
这次的任务是深入敌后去与刘罗辰接头,转达拓跋珪的招揽之意,顺便协助他尽可能多地收编独孤部的匈奴人,为壮大北魏出力。因为行动的特殊姓,人多反而坏事,所以即便黄志偷偷发动了“煽动”效果,拓跋珪依然没给他们安排随行人员。
东海队和北魏军兵分两路,拓跋珪带兵亲征弥泽,梦中人们则绕过战场往西深入独孤部腹地去接洽刘罗辰。
也亏得李莎的化妆技术好,且第三次进入这条战争主线,她已经能够区分出匈奴人与鲜卑人相貌上的微小差异,将东海队员连同小七的妆容重做修整。众人摇身一变成为匈奴、鲜卑和汉人三族的大杂烩,顺利地混进了独孤部的领地。
经过连场的败仗,独孤部可谓真正到了穷途末路,虽然人口依然不少,但是一路走去,各处聚居地上都只剩下妇女、老人和十二三岁以下的孩子,青壮年和稍大点的孩子都让刘显给征召去了弥泽的前线参战。
也难怪刘罗辰的叛乱会得到那么多人的响应,实在是因为刘显的穷兵黩武不得人心。若是能打胜仗还好,毕竟大量的获利能够降低其子民的不满,但刘显运气显然不怎么样,连场的败仗让他威信扫地。独孤各部小首领已经是对他颇有怨言,他也渐渐地失去了对部族的控制力,给了东海队一个趁虚而入的契机。
刘罗辰的天分不下于刘显,只是还未有施展的机会,独孤部的首领位置就叫父亲刘眷给丢了。凭他手里那点本部的兵力,以及叛乱时拉拢到的那些老弱残兵,实在是不足以对抗刘显,所以一直仗着骑兵的机动能力与对方周旋着。
此时他眼见刘显被北魏、后燕联军围堵在弥泽,知道独孤部这一败便很难再有翻身机会,于是也开始考虑自己的后路。就在此时,属下报告有一群说汉语的鲜卑匈奴混血儿来找自己,刘罗辰便意识到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毫不迟疑地便召见了这些人。
此行的目的司马富强已经很清楚地告知了黄志,接下来的任务就靠他的口才了。对于刘罗辰此人,《魏书》上的评价很简单,就三个字“有智谋”。有智谋的人是最难沟通的,因为这样的人通常很有主见,一旦他们认定的事情,别人就很难将其说服。这是对黄志的一次考验。
见到刘罗辰,黄志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让刘罗辰于战后收拢独孤部加入北魏。跟聪明人兜圈子,只会适得其反,还不如直接把彼此的要求摆出来,再掂量各自手里的筹码来讨价还价。
刘罗辰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到,“我独孤部历属大秦,世袭北部大人,统管草原诸部,便是你拓跋部,也是我麾下一部而已,凭什么归顺于你?”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刘显眼看着就要将独孤男儿败光了,你们还凭什么来统辖草原诸部?以前刘显欠下诸部的血债,该是由你们这些老弱病残来还了,不被灭族都算是幸运。”黄志不由得嗤笑。
被黄志一通狂贬,刘罗辰脸色惨白,却是无以反驳。其实这个结局不用对方来说,他早有预见,所以他也急于为独孤部找一个强力的靠山,徐图东山再起。北魏和后燕便是当下两头凶猛的虎狼,他准备视情况选其一投靠,关键还是看对方给出什么样的筹码。
“既是败了,我独孤部依然是大秦子民,何须改投小小的魏国?”在对方没有许下足够的好处之前,刘罗辰绝不能松口。
“大秦?”黄志反问道,“你说的是哪个大秦?陇东的苻登,还是长安的姚苌?”
刘罗辰一时也有些语塞。黄志所说的两个大秦确实都存在,而且此时彼此正在交战,以争夺大秦之正统名号。
若要从亲缘上论大秦正统,那应该是苻坚的族孙苻登,但显然苻登势弱,连大秦国都长安都不在手中。这样的大秦,就连刘罗辰自己也不看好,更不可能吊死在这棵腐朽的枯木上。
而姚苌所谓的大秦,史称后秦,虽然是占据了长安,在地缘上继承了前秦的位置,而且相对于苻登也较为强盛,但总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先不说姓氏不同,连民族都非是苻坚的氐族,而是羌族。
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刘罗辰已经有了应对的说辞,“就算大秦今非昔比,当今天下,也是慕容鲜卑更为强盛。若说要改弦易张,我也会选择去慕容垂的大燕,哪能轮到小小的魏国。”
“慕容鲜卑虽强,但却是前景堪忧,首先是慕容永于山西长子立国,与慕容垂分庭抗礼,令得慕容部内耗不止。再者慕容垂诸子皆悍勇,互不能容。慕容垂若死,慕容宝与慕容麟之间必有一战,慕容鲜卑势必再次分裂。你若是去了大燕,早晚还得面临一次流离失所的惨剧,到时候再想来投我大魏,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黄志说得兴起,在刘罗辰帐中踱起了方步,颇有一番舌战群儒的风范。“反观我大魏,虽然新嫩,但贵在团结,又得鲜卑诸部及贺兰部的支持,强盛指曰可待。我主拓跋珪年少有为,尚无子嗣,更不存在分裂之虞。”
刘罗辰尽管有些意动,还是忍不住反驳一句。“无子嗣也算是优点?若是他遭遇不测,大魏岂不是顷刻化为乌有?”
黄志却不反驳,反而点点头,“所以我主正打算迎娶一女为后,早早立嗣,以绝后患。我拓跋部素来惯与诸部联姻,此次也不会例外。听闻大人有一个妹妹,何不趁此机会嫁于我主,也算是捷足先登。”
听到这里,刘罗辰再也坐不住了,这便是拓跋珪给出的条件么,实在是太诱人了。
往远的说,若是自己的妹妹顺利地产下北魏太子,那么北魏的皇家便有自己独孤部的血统,彼此便血脉相连,紧紧地维系在一起。往近的说,自己到时候便是国舅,即便是以附庸部族的身份加入北魏,也比原先在前秦或者此时去后燕要强太多。
黄志先是高举大棒把独孤部的前景打得粉碎,再用一棵联姻的胡萝卜诱惑对方,这一圈兜得刘罗辰忘了自己的诉求,以一个虚名拉拢一个坚实的盟友,再没有比这个更划算的交易了。至于刘罗辰的外甥今后会不会是北魏皇帝,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能够顺利地将对方拉上船,为北魏的兴起摇桨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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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梦境 第一夜 弥泽破刘显(四)
司马富强则在心里憋着笑,黄志的忽悠能力见长,一个联姻便把刘罗辰搞定。要知道拓跋珪本来给他的权限远不止于此,还包括领地划分、自主管辖等一系列条件,这下子全省了。也只能说“有智谋”的刘罗辰这个古代匈奴人毕竟底蕴太单薄,比不得有着几千年文化积累的现代人黄志。
更加可笑的是,据他所知,北魏后、宫(ps:这两字也犯禁……)有一个残忍的条例——母死子贵,这便是为了避免外戚干政。北魏的下一任皇帝拓跋嗣确实是刘罗辰的外甥,但这个外甥连生母宣穆皇后都未能见着一面,更难与这个舅舅有什么纠葛,就算他们血脉相连了,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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