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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半盏茶之后,太子爷又悄悄抬起头,见她闭着双目呼吸绵长而沉稳,似是已然如梦酣睡,便试探的轻喊,“墨儿?墨儿?”
连唤了两声都不见她醒来,顿时心花怒放,放下双手,手脚并用的爬上床,伸手就去搂她的娇躯,想要在她的闺床上分得一席之地。
却!
“滚!”
玉腿横扫,紧接着就见风流潇洒玉树临风的太子殿下如冬瓜似的‘咕隆咕隆’的滚下了床。
渍渍~那狼狈摸样,要是被满朝文武看见,不知道会掀起多大风浪。
摔下床之后,太子爷不敢委屈,立即双手拧着耳朵,老老实实的跪好,嘴里还一个劲儿的说,“媳妇,我错了,是我不好,是我自作主张,我不该瞒着你。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抬头见媳妇还瞪着他,怕她开口赶他出去,立马抢先保证道,“我一定老老实实的跪着,没有您的命令,我再也不自作主张的爬上您的床了,您放心睡吧。”
“哼!”
以墨又冷哼一声之后缓缓闭眼。
太子爷垂头丧气的哀叹一声,怕媳妇真跟他生气,果真老老实实的跪了一晚。太子爷垂头丧气的哀叹一声,怕媳妇真跟他生气,果真老老实实的跪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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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一百七十章 搞定老丈人
第二日当花舞进屋伺候以墨起床的时候,太子爷已经穿戴整齐,小媳妇儿似的站在墙角,面壁思过的同时还时不时的拿那幽怨的小眼儿偷偷瞄媳妇的脸色。
花舞姑娘已经练就一身铜皮铁骨,当看见李宸煜站在角落面壁,眼里一丝惊讶都没有,看也不多看一眼,只当没这个人。
“公主,好了,您看这样可以吗?”花舞心灵手巧,即便以墨要求她扎个简单的马尾辫,可她也能马尾辫给弄得精致乖巧。
以墨对着铜镜瞧了瞧,满意点头,还行。
“把屋里收拾一下。”说话间,看了眼角落的李宸煜,然后转身出去了。
太子爷鬼头鬼脑的伸着脑袋,瞅见媳妇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他立马就不老实了,抬起脑袋扭动两下脖子,遂在花舞怪异的目光下漫步到媳妇的牙床上坐着,然后懒散的靠在床头柜,支起一条腿,伸手拿过媳妇看过的青皮书,散漫的翻看着,姿态神色都甚是潇洒。
“站着做什么!过来给你家姑爷捶腿。”嗬,还理所当然的使唤起他家媳妇的丫鬟来了。
老实温顺的花舞姑娘脑子里顿时冒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可不是,‘老虎’前脚刚走,他这‘猴子’就开始无法无天鸟!
花舞跪着身子,低眉顺眼的给他捶腿,力道不轻不重,刚好缓解膝盖的酸痛——跪了一宿,岂能不痛!
太子爷舒服的眯了眯眼,淡声问着,“这两日公主可有去哪儿?”
手微顿,花舞垂眸,一时摸不清这位爷想要知道些什么,想了想便毫无顾忌的开口,“回姑爷,公主哪儿都没去,一直呆在府里与王爷王妃他们玩桌牌。”
“恩。”太子爷满意的笑笑,没出去就好,姓文的那小子如今来了京城,墨儿要是出去了,指不定就会遇到。恩,还是呆在府里的好。转念一想,又问,“可与什么人见过面?”不出门也可以招人到屋里来啊。
“回姑爷,公主这两日除了与王爷王妃以及玉蝶小姐见面之外,不曾见过其他人。”
这回心是彻底放肚子里了。
问完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他才想起正事来,“府里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回姑爷,前日内务府的人送来一箱东西,说是为公主选太子妃准备的。”太子爷问什么她答什么,也不怕失口说了不该说的,毕竟她知道的,王府的下人都知道,算不得什么秘密。
这个他知道,还是他授的意,他要知道的不是这事,“那王爷和王妃有何反应?”定是有人反对了,不然媳妇也不会反悔似的找他发脾气。
“回姑爷,听王爷身边的元朗侍卫说,王爷那天发了好大的脾气,甚至还动手打了公主一耳光。”
闻言,李宸煜下意识的捂住昨晚被以墨打的左脸,心道:媳妇儿果然是迁怒他了啊~
从花舞这里得了消息,太子爷知道了症结所在——想要娶到媳妇儿,就必须搞定老丈人!
太子爷突然推开花舞,蓦然起身,眼中尽是信誓旦旦的势在必得,千军万马他都搞得定,难道还搞不定一个糟老头子!?
……
童思河畔,清风卷起雪白的杏花瓣,如阵纷扬的白雪,真真是极美。
河中的画舫人来客往,热闹之极。这些画舫无一例外皆是寻花问柳之地,上面都是京城有名的花楼置办的花船。春天的时候,河边不仅风景好,还有美人相伴,看花看人两不误,所以来此地的人甚多。
呈袭提着鸟笼,哼着小曲儿,潇潇洒洒的上了画舫。画舫的老板见他来了,老脸笑成菊花,谄媚之极,“哎哟~王爷,您可算是来了。快快,里面请,里面请。您好几日不来,害得我们这儿的好些姑娘都得了相思病,整日没精打采的,都瘦了好几圈。哎~盼星星盼月亮,可总算把您给盼来了……欢欢,快,快过来快过来,来,好生伺候咱们的雷霆王爷,要是有一点怠慢,看妈妈不扒了你的皮。”
一个穿得十分风骚暴露的妖娆女子,扭着小蛮腰款款而来,遵照老妈妈的吩咐,对呈袭热情无比,“王爷,奴家名叫欢欢,让奴家伺候您可好?”说着便像无骨蛇一般暧昧的缠上呈袭,还一个劲儿的朝他的耳廓内吐着热气,撩拔得呈袭心猿意马,手上的鸟笼子都差点掉地上。
画舫内,也有官场上的熟人,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官,见着呈袭来,立马起身相迎,“哎呀!今儿吹的是什么风,竟把王爷您给吹来了?”
“这个下官知道,今儿吹的是北燕风。今日北燕姑娘登台表演,难怪王爷回来。快快,王爷快请上座,请上座。等上面那个节目一完,北燕姑娘就登台了。”
呈袭也不客气,搂着怀里的欢欢坐上主位,将手里的鸟笼子交给上来伺候的下人,笑道,“北燕一个月登台表演一次,本王岂有错过之理。”
这鸳鸯楼的北燕姑娘是才出道的新妓,容貌倾城,舞技超凡,好多达官贵人都垂涎着,可那姑娘清高得很,只卖艺不卖身,再加上呈袭对她也有意,便没人敢逼迫她,而呈袭虽然混,可到底不是逼良为娼的缺心眼儿,既然她不愿意,他也就不强迫。
人道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呈袭在没得到手之前,那股兴趣只会越高越浓,可那姑娘不止清高还傲气,说不从便是不从,无奈,呈袭只得眼巴巴的看着,每个月就盼着她登台表演那么一次,解解眼馋。
呈袭刚坐下不久,北燕就登台了。北燕一袭热情红衣,面似芙蓉,眉若柳絮,堪比桃花的媚眼勾人心魂,不用跳舞,就往台上那么一站,台下的男人就酥了半个身子。再加上她那火辣大胆的舞姿,简直是活脱脱的妖精在世啊。
表演完,北燕不像以往那般傲然离去,而是轻迈着莲步,摇曳着身姿来到呈袭身前,一改往日的清高,媚眼如丝屈膝行礼道,“奴家北燕见过雷霆王爷。”
“你、你、你……”呈袭磕磕巴巴,惊得连话都说不顺畅,最后一拍大腿,激动得直吼,“宝贝儿啊,你想通了?”
北燕羞涩的颔首点头,耳边发丝垂下,添了几分娇媚风情,“王爷,能伺候您是奴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哈哈哈,好好,好!”呈袭抚掌大笑,推开怀里的女子,起身牵住北燕的葇夷,眼神色迷迷的盯着她胸前的饱满,老流氓似的调戏着,“燕儿可让本王好等啊。”
北燕顺从的依偎进他怀里,媚声诱惑着,“让王爷等了如此久,燕儿真是该死。王爷要‘打’要‘罚’,燕儿毫无怨言,只盼王爷能怜惜燕儿,轻一些,燕儿身子骨娇弱,受不得王爷的孟浪。”如此露骨的话,听得在场的人兽血沸腾。
在场之人中也有不少对北燕有心的,见一贯清高的美人儿如今这般温顺柔美的依偎在呈袭怀里,羡慕得不得了,“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终于抱得美人归。”
“好说好说,今日本王高兴,这场子,本王包了。”呈袭从怀里抽出一叠银票,挥金如土的塞进老鸨手里。
老鸨尴尬一笑,竟稀奇的将银票退还给呈袭,“王爷,今晚的场子,已经有贵人请了,就连北燕姑娘也被那贵人买下了,说是买来送您,以后北燕姑娘就专门伺候您一人。”
呈袭惊异万分,“谁啊?”
“这,那个……”老鸨几分为难,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贵人的名字。
而这时,一道霸道清越的声音遥遥传来,“姑父,侄儿送您的礼,您可喜欢?”
闻声,众人回首,这一看,大惊失色!
太子爷清颜白衫,青丝墨染,一袭雪白锦袍上绣着只四爪金龙,精雕细琢的五官俊美绝伦,桃花凤眸中流光溢彩,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在不经意间流露,震得在场的官员冷汗淋漓。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转眼间,画舫内跪了一片,唯有李宸煜傲然独立。
“起来吧,这不是在宫里,不用那么多规矩。”太子爷踱步到呈袭生身边坐下。
“是!”众人齐声回应。
虽然太子说了不用多礼,可哪敢真放肆,当今的太子爷的心思比陛下还难琢磨,手段狠戾毒辣不说心情还阴晴不定,就怕一个眼神不好,就招来太子殿下的记恨。所以,在场的人无一不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伺候。
可也有胆大的官员,想要铤而走险的拍他的马匹,以求平步青云,“殿、殿殿下,这位是梦珍姑娘,还未挂过牌,让她伺候您可好?”肥头大耳的官员将位清秀美貌的女子推到太子殿下面前。
那名叫梦珍的女子满脸爱慕的望着高高在上的太子,欣喜至极,能与这样尊贵俊美的男子春宵一度,死也值了!
轻移莲步上前,以臣服的姿态跪扑在他脚下,娇媚着语声,柔声唤道,“太子殿下。”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一百七十一章 讨好!
女子娇娇怯怯,水嫩的脸蛋儿上染着层诱人薄红,眸中春水荡然,看着太子爷的眼神,那叫一个火热露骨。还不等太子爷有何反应,就如狼扑食般迫不及待的扑到他宽阔的怀里,“殿下,让奴家好生伺候您吧。”
见着这一幕,呈袭再次红了眼,不过这次是气红了眼。看看,看看,这么一个花心薄情的男人,哪值得他宝贝女儿倾心啊。
哼!
呈袭不满的冷哼,女儿都还没被他娶到手呢,就背着女儿逛妓院与甚至与这些个小妖精暧昧不清,要是把女儿娶到手了,还不明目张胆的娶个小老婆回家恩爱缠绵?!
“太子殿下真是艳福不浅啊。”呈袭阴阳怪气的道。
哎哟~太子爷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嘛,他今儿是来讨好老丈人的,一入座便观察老丈人的脸色,哪想到这画舫的女子会如此大胆!要知道,宫里的女子都知道他的脾气,没人敢不经他同意就将爪子往身上放,除非不想要命了,而平常相处的官家小姐又矜持,悄悄看他两眼都脸红,哪有胆子接近她。没想到,一时不查,竟被一千人骑万人枕的妓子给轻薄了!
再一听老丈人含怒的斥责声,太子爷委屈得不得了,从而掩盖在骨子下的酷辣狠戾一如火山般爆发。眼神冰冷如刃,眼底杀意骤起,大手蓦然扼住女子纤美的脖颈,在女子巧笑嫣然中捂住猛然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骨骼错位的碎响,女子便没了气息!
满室的嘈杂喧闹戛然而止!
深知太子殿下脾性的官员们齐齐跪倒在地,颤抖着身子噤若寒蝉。而在场的女子们见如抹布般甩在地上的尸体,害怕的捂住嘴,满眼惊惧。就连呈袭也吓了一跳,看眼地上没气的女子,又觑了眼戾气未退的太子,心道:这般喜怒无常的性子跟他家那位还……真像!
女子的尸体很快被拖了下去,太子爷理了理衣袍,嘴角含笑,风流潇洒,“再过几日便是太子妃大选,是个喜庆的日子,大家尽管吃好喝好玩好。”
“谢太子殿下。”
几位官员颤颤巍巍起身,脸上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心惊胆颤之极,谁也不敢去看坐在高位的太子,身边的女子也不敢搂抱调戏,只低垂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喝着淡而无味的水酒,心里默默祈祷,光明啊~您赶快到来!这儿有一群被黑暗笼罩的无辜子民期盼着您的照抚~
那些人眼中的惶恐与不安,通通被太子爷无视,他呵呵一笑,笑得分外阳光灿烂,再加上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清雅高贵,活脱脱是位积极向上的阳光青年。
“姑父,听说您对天敬朝进贡的琉璃器皿有研究,不知能否帮小侄看看小侄手里的这件器皿如何?”一旁伺候的小靴子公公立马双手捧上一只锦盒,太子爷将锦盒打开,只见锦盒中摆放着一套美轮美奂的琉璃茶具,翠绿精美的雕花茶壶,晶莹剔透的高脚茶碗,造型奇特,工艺精湛,比市面上流拍的琉璃器皿精贵得多,看得呈袭心肝儿都在颤。
呈袭捧在手里细看,越看越喜欢,简直是爱不释手,“这质地,摸上不仅光滑细腻,且温润犹如暖玉,还有这壶口的雕花,层复一层,绽放得如火如荼,真是活灵活现……”越说眼中的光芒越亮,贪婪之意毫不掩饰,明明白白的告诉太子爷,这茶壶他看上了,不管你卖不卖,他都得买。
不过太子爷却给他一个更大的惊喜,“姑父,既然您如此喜欢,那小侄就送给您如何?”
呈袭欣喜若狂,直点头,“好啊,好啊,好啊……”突然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忍痛回绝,“还是算了,本王怎么好意思让太子忍痛割爱。”
拿个破茶壶来就想娶我女儿,门儿都没有!
太子爷淡笑不语,轻挥了手,靴公公会意,上前欲从呈袭手里接过琉璃茶壶然后将其放回锦盒,谁知呈袭紧捏着茶壶嘴儿,死不松手。那恋恋不舍的摸样,就像手里捧着的是他老婆似的。
小靴子为难的看向他家爷,太子爷心中暗笑,这表里不一的性子比他媳妇还别扭。捏着嗓子轻咳一声,道:“姑父,既然这宝贝入了您的眼,您就不要推辞,收下吧。您与姑姑搬至京城不久,小侄作为晚辈,送件东西作为乔迁新居的贺礼,理所当然。”
如此一听,呈袭立马扬起笑脸,喜滋滋的将琉璃茶具收好,“呵呵,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侄儿孝敬姑父是应该的、应该的。再说,咱们本是一家人,姑父何需跟侄儿客气。姑父就把侄儿当儿子看吧,该训的训,该骂的骂,别客气别客气。”亲自为他倒上酒,笑容中带着几分谄媚,“姑父,来,小侄敬您一杯,祝您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太子爷那叫一个殷勤啊,下面坐着的几位官员看惯了他冷傲霸道的样子,乍然一见他这般狗腿,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脑袋低埋着,恨不得伸进自个儿裤裆里,心里直念: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
苍鹰山庄,地下黑牢。
“主子,人带到了。”青龙引着以墨入了黑牢。
牢中捆着两个中年男子,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眼上都蒙着黑布,手脚都捆着铁链,随意的扔在角落。
张月鹿打开门,以墨躬身入了牢房,坐在早已准备好的太师椅上,冷眼睨了角落的昏迷的两人,“把人弄醒。”
“是。”危月燕提来一桶冷水,唰得泼上两个不醒人事的男子。
“恩……”两人幽幽转醒,还未张开眼,本能的伸手欲扶住昏沉的脑袋,却发现手不由己,抬了几次都没抬起来,挣扎了几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捆住了,而眼前也是漆黑一片。蒋春华和王泽铭顿时惊慌,颤音问道,“谁?”
张月鹿欲上前扯掉蒙住他们眼睛的黑布,被以墨抬手阻止了,她轻晃着摇了摇头,示意张月鹿退下,随后才漫然开口,“寄来布政使蒋春华?暗月布政使王泽铭?”
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老奸巨猾的蒋春华便最先镇定下来,他挣扎着坐起,面目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摆出朝廷命官的架子,沉声威喝,“既然姑娘知道我们的身份,那就速速将我们放了。看在你还未犯大错的份上,本官定会上书朝廷,为你求情减刑,饶你不死。你要知道,绑架朝廷命官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家人考虑。”
王泽铭也反应过来,忙点头附和,“对对对!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蒋春华是恐吓,王泽铭是利诱,两个倒是配合得默契十足。如果真是一般土匪,恐怕真被两人给忽悠了。
两人静待对方的回音,一时间,黑牢内只剩蒋王二人沉重的呼吸声。见对方不答,蒋王二人心中暗喜,以为对方是听进了他们的话,正在考虑。蒋春华心机重,打算先打她一棍再给颗甜枣,立即摆出官威,正欲再次威逼怒喝,却听对方开口了。
“你们二人与任颧禾狼狈为奸,蒙蔽圣听,谎报灾情,私增赋税,中饱私囊,欺压百姓,造成冤魂无数。可有此事?”淡漠的语气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霸气,落在蒋王二人耳里,如晴天霹雳震得他们三魂七魄都差点散了。
王泽铭颤抖着嘴,苍白着脸,心虚的反驳,“污、污蔑,这是污蔑!本官与蒋大人都是清正廉明的大清官,任相爷更是刚正不阿且深受今上重视的国之栋梁。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简直是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说道最后带着义正言辞的激愤,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天大的冤枉。
蒋春华倒是比王泽铭聪明,他沉着脸,不慌不忙的冷喝,“姑娘,说话要讲真凭实据。”
以墨将手肘靠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眼底深沉得一如汪海,“证据吗?很快就会到手了。”
闻言,王泽铭脑中顿时浮现那本早已失踪的账簿,脸色又苍白了一分,失声尖叫着,“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偷走了账簿!”
蒋春华也是脸色一变,那本账簿是他们保命的底牌。这些年,他们为任颧禾做的都是株连九族的大事,为了防止事情暴露之后任颧禾推出他们做替死鬼,他们便瞒着任颧禾将所有钱粮的来路去处以及囤积地方就连接手的人都写得一清二楚。
如果这本账簿暴露,最先死的便是他们!
黑眸微沉,摩挲下巴的手指也是一顿,以墨不说话,诡谲压抑的气氛在空中蔓延。蒋王二人被黑布蒙着眼睛,看不到外面的情景,未知才更恐惧。就连向来沉稳镇定蒋春华也被这压抑的氛围给弄得呼吸急促起来。
王泽铭更是忍不住抢先打破黑牢中的宁静,“你、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以墨放下手,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我只想知道你们是怎样跟任颧禾联系的。”
“哼!”蒋王二人倒是硬气,闭口不言。
以墨冷笑一声,朝张月鹿招了招手,“去拿老虎钳来。”
“好嘞!”张月鹿兴奋极了,好似一阵风,跑出跑进,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把大大的老虎钳。
砰!砰!
老虎钳一开一合,金属碰撞的激越声乍然而起,吓得蒋王二人浑身一抖。
“你、你们别乱来,我、我们可是朝廷、朝廷命官。”王泽铭吓得舌头都在打结。
以墨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指了指两股颤颤的王泽铭,对张月鹿吩咐道,“把他的指甲盖卸了。”
“遵命!”张月鹿笑嘻嘻的拿起老虎钳,走到王泽铭身边蹲下,恶趣味的恐吓,“王大人,忍住咯,小的手脚快,夹着指甲盖的边儿,用力一扯,绝对不会拖泥带水连皮带肉。哎哟,您别抖啊!您抖小的也跟着抖,要是没扯住,扯到一半,指甲盖连着血肉吊在指头上,那多难看啊……”
他这么一说,吓得王泽铭魂儿都没了,骨头软了一地,连连告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们要问什么,尽管问,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泽铭,你、孬种!”蒋春华气得大骂。
王泽铭却不管他,哭求着保命,“只要各位好汉饶我一命,我一定如实相告。”
张月鹿抬眸望着以墨,“主子?”
以墨眯了眯眼,“卸了!”
冷淡的两个字犹如重锤,猛然落在王泽铭的胸口,突然,指尖上蚀骨挖心的刺痛袭遍全身,痛得他直在地上打滚!
“啊啊——!”凄厉的惨叫震得蒋春华耳膜鼓鼓作响,他虽看不见,可一阵浓郁的血腥气息扑鼻而至,惹得他胃里翻滚如海,“呕,呕!”
老虎钳夹着血淋淋的指甲盖摆到以墨面前,张月鹿邀功似的,“主子,您看,属下这次绝对是干净利落。”
以墨推开他的手,望向在地上滚动的王泽铭,“王大人可想好了回答,如果让我发现你有欺骗之处,可就不是拔指甲盖这么简单了。”
拔指甲盖还简单?十指连心啦!
王泽铭痛得冷汗直流,“说,我、我一定老实说。”
有了这次警告,王泽铭果真老实了,“我们与任相爷一般都是书信来往,来往的信纸便是暗号,一月写信的信纸用的是落生的文莱宣纸,二月写信的信纸用的是年谱产的墨香花纹纸,三月用的是云泽的白华纸,用文莱宣纸写信的时候会在左上角画上幅上弦清月,用墨香花纹纸时会在左下角画一颗银白星点,白华宣纸时会在右上角画个血红的太阳……”
“王泽铭!”蒋春华的怒喝声打断了王泽铭的话,他浑身怒气暴涨,恨不得扑上去扒了王泽铭的皮,“你他妈的混蛋,你是想害死家里的妻儿老母吗!”
蒋春华失控的怒吼,无疑是告诉以墨他们,王泽铭说的是实情。如果以墨没有先从任重远口中得知情况,她只怕也信了王泽铭之言了吧,毕竟两人演得如此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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