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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萨琳娜
郭继祖原本是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听到这话,猛地顿住脚步。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崔明伯,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什么?昨夜有‘匪人’串通戍卫?”
他故意加重了‘匪人’两字的读音,意图提醒崔明伯,不要做得太过分。大家都知道那几个人的身份,你崔家虽是鼎甲世家,亦是宰相之家,可也别把事做绝了。
这里是鄯州,不是京城!
但崔明伯仿佛没听懂一般,还认真的点点头:“可不是,幸好咱们新刺史有准备,进城的时候听闻有匪患,便提前派了四队人马在四个城门口守着,这才一举拿下企图混进城的匪人和里通外贼的戍卫。”
一边说着,崔明伯还继续做出‘请’的动作,邀请郭继祖等几人往里走。
郭继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生气来形容了,他简直就是暴怒,若是眼神能杀人,此刻的崔明伯早就被他如刀的眼神凌迟了。
崔明伯却毫无所查,见郭继祖站着不动,还故作好心的提醒:“怎么,别驾不是要见新刺史吗?”
郭继祖不理这个话茬,继续追问刚才的话题,“那些匪人和被抓的戍卫呢?”
不能怪他着急,那些‘匪人’倒还罢了,左右不是他的人,抓不抓的与他无甚关系。但那些戍卫却不同,全都是他信得过的心腹呀。
若是把县城比作他的家,那么城门就是自家的大门,负责看门的人,看着不起眼,但却十分重要,非心腹之人,决不能放在这个位置上。
一夜之间,崔幼伯却将他的心腹一网打尽,这、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报复了,而是想直接夺权呀!
不行,这绝对不行!
“哦,那些人呀,郎君命人审讯了一夜,现在正关押在大堂后的院子里,”
崔明伯有问必答,态度甚是恭谦,说着,他还很体贴的问道:“怎么,别驾想先去看看那些人?”
郭继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愤愤的点点头。
崔明伯忙拍上一记马屁,“啧啧,别驾果然一心为民,不过咱们新刺史也不是太计较的人,呵呵,属下这就带您过去!”
说着说着,他还是习惯性的刺了刺郭继祖。
对此,郭继祖已经没心思理睬了,他只想知道崔幼伯把那些人怎么了。还有,方才崔明伯提到了‘审讯’,也不知道在重刑之下,那些人会说出什么‘实情’来。
当郭继祖跟着崔明伯来到关押人的院子,看到那些人的现状时,他先是松了一口气,呼,还好还好,看他们完好的外形,显然崔幼伯并没有动大刑。
但紧接着,他的眉毛又立了起来,因为,当他走近后才发现,那些匪人和戍卫的脸上各有两道非常明显的痕迹——打脸呀,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打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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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第288章 打就打了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而面前十几人两侧面颊上却各有一道两指宽、一扎长的血痕,观其形状,似是用刀鞘或是竹片之类的条状硬物用力抽伤的。力道掌控得刚刚好,既没有红肿、也没有破皮,只是抽出了明显的痕迹。
郭继祖是做砍人买卖发家的,对于打人、砍人等业务非常熟练,以他多年的从业经验,哪里看不出崔幼伯此举的用意——并非逼供、也非惩戒,而是赤果果的羞辱!
没错就是羞辱,因为这十几人脸上的伤痕太规整了,仿佛是流水线加工出来的,每个人各两道,位置、大小甚至力度都他娘的几乎一样,十几近二十个人站在一排,很是‘红火’,颇为壮观!
如果说抽第一个人的时候,是崔某人出于气愤或是激动,那么接下来的十几个人呢?
娘的,崔家小子真特么的一肚子坏水儿呀,竟弄出这么一出来恶心人。
打脸啊~
这下子,不止郭继祖两颊火辣辣的疼,就是抱着打酱油心态来看戏的董达也一脸愤恨,因为,站在最前头的几个人,不是陈九、冯六等又是哪个?
跟在郭、董二人身后的几个参军见此情况,也不禁面面相觑,心里暗道:啧,看来这新刺史是来者不善呀。且观其行事作风,竟不似温润的世家子,反倒像个市井无赖。
尤其是梁轲,见来了个如此强势的刺史,不由得暗暗心生警觉。
他身为六司之首,在鄯州州府的地位仅次于刺史和别驾。
相对于两位老板的纵览全局,他则是真正办实差的,掌管着一州的钱粮、诉讼、军事等各种具体事务。
如果说中书舍人是皇帝的机要秘书,那么司功参军便是刺史的助理。且在所有助理当中,排行第一。
梁轲此人,虽不是世家子,却也是鄯州的望族子弟,梁氏家族盘踞鄯州百余年,在当地极有势力。家中子弟大多读书习武,很有几分才干,一直占据着六司的位置。
一百多年下来,哪怕皇帝都换人做了,郡守或是刺史来来去去几十任。梁家的人却始终牢牢把握着鄯州的实际管理权。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今朝,只可惜,几年前来了个无比霸道的别驾。以绝对强势的姿态,从梁家分走了不少权利,但梁轲的父亲和他本人依然是六司之首。
饶是郭继祖行事霸道、喜欢揽权,前后赶走了几任刺史,在鄯州可以称得上一手遮天。但对上梁家以及其它几个本地望族,也只能配合。
郭继祖没在梁家人跟前占足便宜,梁家亦对郭某人忌惮不已,两边是狗咬刺猬,一个无处下嘴、另一个虽不受伤可也只能自保,勉强打了个平手。
对于梁家人来说。有一个霸道的别驾就够头疼了,若是再来个强势的刺史,两虎相争。他们在夹缝里呆着,定会受到波及。
当然,他们可以选择躲在一边等着做渔翁,但这样就必须离开州府衙门,可一旦远离了权力中心。哪怕将来刺史和别驾的争斗有了胜负,他梁轲也有可能失去司功的位子。
其它几位参军也都是本地的大户。传承及势力可能不如梁氏,但在鄯州的地界上也是不容小觑的几股势力。
他们看了眼前的一幕,心中也开始计较起来。
从昨日黄昏到今日下午,新刺史抵达湟水尚不足一整日,可他却接连出手,硬是打得郭别驾两颊生疼却骂不出半句话,想来此人是个厉害的。
一山不容二虎,如今鄯州有两个厉害的人物,他们这些小喽啰就要站队。
若观今日之情形,他们应该站在新刺史这一边,可、可郭继祖终究在鄯州经营十几年(加上他做折冲都尉的时间),在这里根深蒂固,连第一高门梁氏对上他都只能退让。
几人不禁担心,倘或新刺史拼不过郭别驾,他们又该如何?
人家新刺史出自博陵崔氏,身边又有郡主娘子,即便在鄯州吃了败仗,回京后照样能做高官。
可继续留在郭别驾身后也不保险,倘或新刺史手段高超,硬是压下了郭某人的铁拳,待新刺史全面掌握了州府,他可能一时无法收拾别驾,但拾掇几个小喽啰却是轻而易举。
而他们呢?
现在比不往昔了,世家衰落,寒门士子纷纷跃上舞台,跟世家子抢位子。
就拿鄯州说吧,别看着地方不大,但仍有十几家田舍奴出身的小地主,手里有了点儿余钱,便极力培养子孙读书上进,十几年经营下来,族中很有几个不错的子侄,有的还通过了州府的选拔得以入京科举,颇有赶超那些老牌望族的架势。
几位参军非常确定,如果他们一个选择不慎,离开了当前的职位,用不了半日,便有不少人争着抢着做替补。且这些人也不是什么无根基的市井小民,不管是新刺史还是郭别驾,估计也不会拒绝。
选择哪头好呢?
心中的天平摇摆不定,几人不禁面露苦色,无奈之下便想看看同伴的表情,大家都如是想,结果弄得眼神乱飞,却无人做出决断。
最后,几人决定了,先静观其变,毕竟时至如今,他们还未见过新刺史,也不知道此人具体如何,且先看看吧。顺便也看看梁轲的选择,跟着他走,想来也不会出大错。
别看几人脑子里转了这么多想法,但所费的时间并不多,几乎是须臾间,他们飘忽的眼神有了方向,纷纷缩起肩膀,远远的站在一边,用行动告诉郭别驾:偶们是来打酱油的,你丫的别想拿咱们充炮灰。
说到这里,咱们不得不叹一句,能在官场混得下去的人,真心没有笨蛋,这几位参军早就猜到了郭别驾为何命人召自己前来。
无非就是想让他们打头阵,惹怒或是刺激一下新刺史,进而把自己和身后的家族绑上郭家的战车罢了。
几人默默摇头,炮灰咱不干,平白招惹新老板的蠢事咱也不干,所以,还是看戏吧!
哪怕面前这一幕有种‘被’杀鸡骇猴的感觉,几人也都默默忍了下来。
董达气不过,凑到郭继祖近前,极小声的咬耳朵:“阿叔,这姓崔的欺人太甚,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经过了最初的暴怒,郭继祖反倒镇定下来,他直直的盯着一脸微笑的崔明伯,目光充满杀气,他是尸山血海走过来的人,本身就有一股煞气,再加上他此时澎湃的怒气,他的眼神已经不能用狠戾来形容,简直就是恐怖。
倘或遇到个胆小的,或是不知道郭继祖底细的人,面对这样的瞪视,早就吓得双腿发麻、瘫软在地了。
崔明伯却是巍然不惧,他的笑容虽有些许的凝滞,但脸上仍一派淡然,唯有掩在袖子里的手下意识的紧紧握着,似是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恐惧。
郭继祖瞪了许久,忽又咧开大嘴,露出一抹森然的笑容,问道:“这就是昨夜抓获的匪人?崔郎莫不是搞错了?旁人我看着眼生,但这陈九、冯六我却是认得的,绝不是什么匪人,而是折冲府的府兵。”
说着,郭继祖扭头问向董达:“董都尉,老夫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两人似是你的贴身护卫吧?对了,昨夜你不是命他们进城办一件要紧的事儿,怎么——”尾音故意拖得很长,其意不言而喻。
董达会意,忙接过话头,故作愤然的说道:“郭别驾所记不差,不止陈九、冯六两人,他、他、还有他,”
一边说着,董达一边伸手虚指了指站在陈九身侧的几个人,“这几个都是某的护卫。昨夜某命他们进城办差,许是误了关城门的时间,城门的戍卫认得他们,得知事情紧急,这才放他们进城。只是不知,崔刺史为何将他们捆绑至此?还将他们错认为匪人?其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的话音方落,被捆绑一夜,又饥又困又累的十几个纷纷叫嚷——
“都尉说的是,小的奉命京城,晚了时辰,为了不耽搁要务,这才请城上兄弟通融,结果却被当做匪人抓了起来,都尉,小的冤枉呀!”陈九等护卫连声高喊。
而那十来个城门戍卫却简单的多,因为他们根本什么都没做呢就被拿了下来,自己到底为什么被抓,直到方才才知道,是以,他们的辩解只有两个字:“冤枉~~”
一时间,小院里充满此起彼伏的喊冤声,若不是这些人困顿了一夜,嗓子干涩嘶哑,估计此时喊出来的动静能传到街上去。
郭别驾噙着一抹冷笑,定定的看着崔明伯,沉声道:“对此,崔郎可有何话说?”
崔明伯不急不忙,缓步走到陈九等个高喊冤枉的人近侧,指了指他们身上的便服,道:“既是执行公务为何不着公服?为何不佩戴腰牌?”
接着,他又和缓了语气,转身对郭继祖道:“别驾有所不知,昨夜这几人自称奉了都尉的钧令进城办事,可一无都尉的手书,二无半点证明身份的凭证,且一个个酒气熏天,某真是不解,这几人执行的是什么公务?难不成是进城寻欢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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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第289章 反击
“自然是紧急军务!”
许是看到了靠山,原本还萎靡不振的陈九仿若打了鸡血针,瞬间亢奋起来,梗着脖子强辩道:“只因事涉机密,某等几人这才便装缓行,腰牌等泄露身份的物品也不敢带在身上,以免坏了差事。不想却因此被人误会,某实在冤枉呀!”
说着,陈九偷眼瞄了自家都尉一眼,见都尉脸上闪出满意的笑容,情知自己没有说错话,心下大定,继续扯着嗓子喊道:“郎君若是不信,大可问吾家都尉。”
董达连忙点头,表示陈九没有说谎。
陈九见状,愈发笃定,两个眼珠子滴溜乱转,旋即道:“至于饮酒,断无此事。”
陈九说得斩钉截铁,他这般自信,也不是没有原因。
经过一夜的消化,他腹中的酒水早已化作了屎尿,至于口中的酒气,他大可无赖的说这是他的口臭,反正他料定新刺史不是神仙,不能将昨夜之事还原给大家看。
只要他一口咬死了,新刺史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证据,也只能作罢。
看到陈九三两下将崔明伯的话驳了个干净,董达很是得意,还故意加了一把火,“没错没错,这陈九就是这点不好,不喝酒也满嘴的臭气,弄得一干兄弟们不愿与他同屋。”
冯六几人也机灵,连忙点头作证,“是呀是呀,都尉说得极是,这陈九,整日满嘴酒气,实在讨厌!”
一番七嘴八舌的叫嚷后,现场众人的脸色也变了,纷纷用看好戏的目光打量崔明伯,且等他如何回应。
郭继祖也舒了口气,只要把陈九等人身上的‘罪责’抹干净了。那么被冠以通匪罪名的戍卫们也就没事了,他还能借此好好的参崔幼伯一本,即便不能立时把他赶回京城,好歹也要让圣人下旨申斥他一番。
至于几个参军们。则神色莫名的关注着现场的进展。
崔明伯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心中却在连声佩服:啧啧,堂弟真是神啦,竟连这一节也事前预料到了。唉。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什么做的,下手前就算定那些兵奴会耍无赖的狡辩。
既然堂弟全都料中了,崔明伯也没有迟疑,直接按照堂弟事前叮嘱的那番。轻嗤一声,满脸鄙夷的骂道:“呔,好个巧言令色的无耻匪类。青天白日还敢睁眼说瞎话。我且问你。尔等若是没有饮酒,城门口、府衙侧门口的那些呕吐秽物又是何人所为?”
陈九被说得一僵,昨夜他虽吃醉了酒,但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他隐约记得,貌似进城后,因为与人拉扯厮打。他一时头晕恶心,接连吐了好几回。
张了张嘴,他一咬牙,继续强辩道:“回郎君,某不知,城门口以及府衙四周一向都是人来人往,保不准是哪个酒醉之人无意间所为呢。”
“呸~”
崔明伯一口啐在陈九的脸上,骂道:“好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狗奴,事到如今还敢狡辩。好,若那些秽物果是旁人所为,想来尔等肠胃中的残渣应与那秽物不同……”
说着,崔明伯弯了弯唇角,忽笑得温文尔雅,但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是狠辣无比,只听他缓声道:“恰好吾家刺史将京城最好的外伤大夫带了来,不若让他给几位来上一刀,破开肚腹、切开肠胃,咱们一起来亲眼瞧瞧,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九等人已经变了脸色,个个下意识的想抱住肚子,只是他们被捆着手脚动弹不得,受惯性影响,个个身体摇晃,有的直接歪倒在地上。
站在一旁围观的酱油党们见崔明伯一派温润模样,却说出如此血腥、令人作呕的话语,纷纷咋舌,有胆小的已经捂着嘴、抱着肚子连声干呕。
不能怪人家胆小,实在是崔明伯说得太投入了,当他说到‘来上一刀’,开膛破肚的时候,他的手还故意在空中虚划了一记,嘴角更是挂着瘆人的浅笑,那神情仿若传奇故事中,专门食人的恶鬼一般。
就是郭继祖、董达等武人,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眉头紧皱,胃肠抽搐,一阵阵的恶心。
他们已经感觉到了崔幼伯的强势,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厮竟这般心狠手辣,不过一点儿小小的冲突,他就敢杀人。
好吧,虽然崔明伯说得委婉,什么切开肚子,什么看看肠胃,没有一个字提及‘死’,但以彼时世人的观念,一个人若是被开膛破肚了,他还能活吗?!
崔明伯见众人吓得不轻,他犹不肯作罢,向前逼近两步,弯腰凑到倒地的陈九近前,低声道:“怎么?陈九,要不要试试?那大夫的手艺极好,不会让你受太多的苦。只轻轻一下,唰~~~,在你肚子上划个口子,你的心呀、肝儿呀、肠子呀——”
“呕~~”
陈九实在听不下去了,头一歪,将胃里仅存的食物残渣和酸水一起吐了出来,而他的两腿间也流出浑浊的液体。
一时间,呕吐秽物的酸臭加上尿液的臊臭,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儿在小院里弥漫,引得众人纷纷掩鼻。
有天**洁的几位小郎,一个忍不住,也吐了出来。
崔明伯却是没有感觉一般,冷冷的看了那秽物一眼,退后两步,道:“哼,你倒省事儿……来人,去将城门口和侧门口的污物取来,好让在场诸位瞧瞧是不是一样?!”
闻听此言,众人纷纷摆手,连声‘不必了’。
郭继祖和董达也忙用帕子掩着口鼻,连连摇头,表示不用看证据了,他们相信,陈九等人确实吃醉了酒。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董达率先反应过来,伸脚踢了满身臭气的陈九一记,踢完人,他又迅速的闪到一边,然后恨声道:“好个没用的獠奴,我派你去办正事,你们却跑去吃酒,你们眼中可还有军法?”
董达的话音一落,郭继祖也反应过来,直接截过话头,提醒道:“董都尉说的没错,他们犯了军法,理当押回折冲府的军营,好生审讯一番,予以严惩!”
不管如何,先把人弄回来吧,且相较于‘匪人’这个罪名,‘渎职’就轻许多了,这两者,一个是敌我矛盾,一个是人民内部矛盾,资深武将出身的郭继祖自是分得清楚。
董达也想到了这一层,连连附和:“别驾说的是,都是某治下不严,才有此胆大妄为之人,”
他扭过头,恳切的对崔明伯说:“某这就把人带回去严加惩处,还请崔郎君向新刺史解释一二,某先谢过郎君了!”
说罢,他学着文臣的样子,长揖到地,态度很是谦卑、诚挚。
崔明伯挑了挑眉梢,郭、董二人打得什么主意,他当然明白。不过堂弟说了,如果不能一下子把敌人打死,那就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今日‘打脸’的目的已经达到,且郭、董两位也服了软,实不好把人逼得太狠。
是以,他浅浅一笑,隔着老远,双手虚托了下,道:“董都尉太客气了,既然他们真是折冲府的府兵,如今犯了错,自当由董都尉处置。”
董达忙又是一礼,心里憋着气,嘴里却说着感谢的话:“多谢郎君了!”
郭继祖适时插嘴,“既然都是误会,那、那这些城门戍卫——”是不是也该放了?
崔明伯却没有表态,而是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某只是崔刺史的僚属,此等要务,还是请刺史做主为好。别驾,你说呢?!”
靠,你丫的不能做主,刚才这番动作又是在做什么?真当老夫是痴汉呀!
被不轻不重的噎了一记,郭继祖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但他还是强忍着怒气,咬牙道:“是、是,崔郎君提醒的是,某、某这就去拜见崔刺史!”
“别驾,都尉,请!”
崔明伯做了请的动作,引着众人往正堂走去。
一行人来到正院台阶前,正欲拾阶而上,得到通报的崔幼伯已经先迎了出来。
“哎呀,郭别驾和诸位郎君到了,某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崔幼伯一身簇新的朱色官袍,腰间系着象征品级的环带,即革制的腰带上装饰着方形饰片,这饰片也有个官方称呼,曰“銙”,每銙下设有一环,用来悬挂配饰。
按照彼时朝廷的规制,五品以上佩戴金带,带上着十銙,四品以上着十一銙。
崔幼伯是从四品,是以他佩戴着十一銙的金带,环带上挂着银鱼袋,以及佩刀、刀子、砺石等‘革占鞢七事’,脚上蹬着乌皮靴,配上他那张俊美出尘的玉颜,好一派翩翩俏郎君的模样。
若是没有方才哪一出,众人瞧了定会觉得崔幼伯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但此刻,饶是他外形颇似君子,但却无人再如是想。
尤其是郭别驾,看到崔幼伯一派谦和、礼贤下士的模样,只觉得腻烦,心里不住的嘀咕:好个崔家小子,有手段又会演戏,这次就先让你得意一回,待明日,老夫定会让你好看。
在鄯州做惯了老大,郭别驾当然不会真的服软,别看他笑眯眯的跟崔幼伯寒暄,心里已经想好如何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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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第290章 亲戚
不过,郭继祖终究是混迹官场的老油子,不管他心里怎样计划着让崔某人好看,当他面对面的与崔幼伯聊天的时候,他的脸上却不带分毫。
虽不能挤出自然的笑容,但郭继祖的嘴角还是呈上扬的弧度。
再难看的笑容,他也是在‘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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