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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萨琳娜
领头的管事娘子见崔幼伯来了,忙走上前行礼,“奴请郎君安。”
崔幼伯嗯了一声·随意的问道:“房间都收拾妥当了?阿平的东西也都整理出来了?”
管事娘子躬身回道:“大部分已经收拾好了,娘子吩咐过,令平小郎君的物品先放在小库房里·等回洛阳祭祖的时候,悉数带回洛阳,运到令平小郎君的坟前焚掉。
这些事萧南都曾经跟崔幼伯说过,只是当时他没留心,这会儿听了管事娘子的话,崔幼伯全都想了起来,满意的点点头,“嗯,很好,你们继续忙吧。”
管事娘子行了一礼·正要告辞,忽而想起一事,欲言又止,表情很是为难。
崔幼伯挑眉,问道:“还有何事?”
管事娘子无奈的扯扯嘴角,道:“其它房间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唯有寝室…···阿槿、阿槿在里面,婢子们不好搬动。”
崔幼伯一听阿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道:“她又生什么事?”
管事娘子哪敢回答呀,只喏喏的点头。
澄心见情况不好,忙小声的提醒,“许是阿槿想念小郎君吧,毕竟她是小郎君的生母。”
崔幼伯原想转身就走,听到这话,停住脚步,脑海里浮现出阿槿产子的场景,耳边也回想起阿槿撕心裂肺的惨叫。
无声的叹了口气,崔幼伯抬腿往崔令平的寝室走去。
刚走到门前,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哭声很小,但听着很让人揪心。
崔幼伯抬起右手,翰墨和澄心会意,两人停住脚步,守在寝室门前。
崔幼伯轻轻走了进来,看到一个消瘦的背影,正抱着崔令平生前用过的被子哀声哭泣。
“呜呜······阿平,都是阿娘不好,当初阿娘真是中了邪,只想着给你争个长子的名头,却忘了你的身体,害得你、害得你小小年纪就去了……
呜呜,阿平,阿娘该死,阿娘不配做阿平的母亲······”
崔幼伯站在阿槿身后,默默的听她向儿子告罪、忏悔。
他可以听得出来,阿槿的哭声是真的,哭声里的悔意也是真的,并不是特意表演给他看。
“三年了,阿平,你都走了三年了,为何不回来看阿娘,你是不是也在怪阿娘,阿娘夜夜都想梦到你,可你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呜呜,我知道,我知道,你怪我,是,你也确实该怪我,可、可我也没办法呀,你一出生就被人抱走了,阿娘连你的样子都没看清,你就离开了阿娘,阿娘想你想得心都碎了……”
阿槿还在哭泣,声音含含糊糊,但崔幼伯却都听清楚了,心里微怔,忽想起当年阿槿出生后,他只顾着去岳家祈求娘子的谅解,并没有留意阿槿母子。
当时,令平确实被阿娘抱去养了,他听了还觉得阿娘想得深远,他却没站在阿槿的角度想过,更没有想过阿槿失去了儿子,也会伤心也会难过。
思及此,崔幼伯觉得阿槿后来变得暴躁、无礼,可能与令平被抱走也有关系。
崔幼伯情不自禁的将手放在阿槿的肩膀上。
阿槿惊得回过头,见是崔幼伯,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双手抱住崔幼伯的腰,泣道:“郎君,我好想咱们的令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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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第039章 乱起(一)
崔幼伯心软,也很念旧情。
阿槿的一番发自肺腑的痛哭,勾起了崔幼伯许多早年的回忆,脑海里也闪现出阿槿温柔可人的模样。
长长叹了口气,崔幼伯轻轻拍了拍阿槿的背脊,安慰道:“阿平已经去了,早已入了轮回。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你也别总想着。”
阿槿伏在崔幼伯的胸膛上,再次听到郎君温柔的声音,她心头一松,眼泪却哗哗的留了下来,嘴里呢喃着:“是吗,阿平已经入了轮回?我信郎君的,我信郎君的……”
慢慢的,阿槿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竟在崔幼伯的怀里睡着了。
看着阿槿满脸泪痕,崔幼伯心情很复杂,伸手帮她擦了擦脸,然后用力将她抱到崔令平的床榻上。
起身来到门前,唤来两个粗婢,吩咐了几声,两个粗婢领命下去。
不多会儿,两人抬着个软榻过来,小心的把阿槿放上软榻。
崔幼伯点头,“小心些,把她送回去后,跟她房里的小丫鬟交代一声,好好照顾她。”
两个粗婢领命,抬着软榻出了北院。
崔幼伯抬步来到外间,想了想,又对澄心说道:“你也跟过去看看,若是阿槿情况不好,就着人回禀娘子,请娘子给她找个大夫。”
澄心躬身应是。
崔幼伯又道:“对了,北院整理出来的物品都会妥善的放在小库房里,待阿槿醒了,你问问她,令平的遗物她可有特别想要的,如果有,命人去库房取了给她。哦,这事儿就不用回禀娘子了,我待会亲自告诉她。”
澄心半垂着头,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他就知道,这次一定能成功。
看样子,阿槿很快就要重新得宠,她外头又有强有力的娘家支持日后再给郎君生个一儿半女,她在荣寿堂定能占据一定的位置,届时他澄心作为大功臣,也应该能得到不少好处。
想到美好的未来,澄心的心情大好,回答起来也中气十足。
一旁的翰墨瞧见了,忍不住撇嘴心里暗骂:真是个蠢物,竟然把全部希望放在一个失宠的侍妾身上。难道他就没发觉,方才郎君话里话外都提到了娘子?
很显然,如今在郎君的心目中,最可靠、最信任的人是娘子,而不是那个曾经的贴身大丫鬟。
发现了这一点,翰墨无比庆幸,当初他真是没选错呀早早的投靠了娘子。老实说,这几年他也没帮娘子什么大忙,但娘子对下头的人很大方每次年节,他都能收到一个超级大的红包。
几年积攒下来,他都存够了娶娘子的钱,照这个趋势再努力两年,没准儿他还能在京城买一栋宅子呢。
当然,身为崔家的家生奴,翰墨用不着买房子,但谁嫌钱多、产业多呀。
为了更美好的明天,翰墨下定决心,往后要更加用心的帮娘子做事
唔比如今天的事儿,他就要好好跟娘子说说。
崔幼伯并不知道他的两个小厮正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其实,他自己也有心烦的事儿。
想了想,崔幼伯没有回葳蕤院,而是转身去了外书房边走他边对翰墨吩咐:“去,把郑郎君请来。”
翰墨忙应了一声,小跑着往外跑去。
郑勤兄妹跟崔氏夫妇回京后,他们并没有住进荣寿堂,而是住在距离崔家不远的一栋小院里。
当然,这栋小院也是萧南命人提前准备的,是以郑勤的名义签的房契,面积不大,约莫两进,一大家子住可能窄仄些,但郑家兄妹住却是极宽敞。
为了避免郑勤推辞,崔幼伯特意告诉他,买房子的钱是借给他的,待他什么时候方便了,连本带利的还了即可。
郑勤明白,崔幼伯这么说不过是顾忌他的自尊心罢了,说是‘借,,他‘借,崔家夫妇的钱实在太多了,恐怕要给崔幼伯干上小半辈子才能还得清呢。
这不,兄妹两个搬到新居的第三天,郑勤便主动跑到荣寿堂的书房报道,没有什么明确的职务,就是陪着崔幼伯闲聊。
像什么读书心得,什么京城习俗,什么天下奇闻······郑勤想到什么聊什么。
不得不说,郑勤的口才不错,书读得又多,之前又曾在四处游历,很有几分见识。
时间久了,崔幼伯发现,跟郑表兄聊天是一种享受,亦是一种学习,这让他仿佛回到了与刘晗抵足夜谈的时光。
唉,只可惜刘世兄早已携妻赴外郡做了知县,想再与他彻夜畅谈,估计没有机会了。
幸好还有个郑勤。
崔幼伯缓步来到外书房,郑勤还没到,他随意的盘腿坐在书案后,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巧的砚山,思绪却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肃纯,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郑勤熟门熟路的走进书房,却看到崔幼伯睁着眼睛睡觉的模样。
崔幼伯回过神来,放下砚山,伸出右手,笑道:“没什么,表兄来了,快请坐!”
郑勤也没客气,直接坐在崔幼伯对面的蒲团上,双手搭在盘起的双腿上,做出一副倾听的模样。
崔幼伯见他表情郑重,忽然不好直接说出心事,转口问道:“家中庶务都整理妥当了?奴役还缺不缺?”
郑勤挑眉,随即回道:“嗯,都收拾妥了,说起来,为兄还要多谢表弟妹送去的几个能干奴婢,多亏有了她们,阿勉才将新宅收拾妥当。”
崔幼伯摆摆手,“表兄客气了,咱们都是亲戚,相互帮助也是应当
郑勤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明镜似得,崔幼伯说是‘相互帮助,,可几年下来,都是崔家帮助他两兄妹,自己除了帮崔幼伯做了些琐事,偶尔陪他聊聊天,其它的,什么都帮不上。
忽然间,郑勤脑中灵光一闪,他看了看崔幼伯眉头紧锁的样子,又联想了下他近几日在京城各大酒肆听来的消息,稍一沉思,便大概猜到了崔幼伯在为何事烦心。
整理了下思路,郑勤开口道:“今日去柳氏酒肆,偶然遇到了荣康堂的崔六郎君,他似在宴请几位好友。”
崔幼伯一怔,脸色微变,急声问道:“表兄可看清六堂兄宴请的是何人?是麻衣士子?还是京中小吏?”
不会吧,六哥应该不会跟侯家的人扯上关系吧?
但,紧接着,崔幼伯又想起娘子曾经提到的一件事,说是崔六的同母妹妹崔薇,跟侯郡君的关系极好。崔薇嫁给蜀王后,举办宴集的时候,也曾多次邀请过侯郡君。
直到几个月前,崔薇不知何事与侯郡君吵翻了,两人才断了往来。再后来,崔薇意外流产,直到现在她还在王府里养病,避不见客。
郑勤敛住笑容,郑重的说道:“我不认得,但观其言谈举止,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卫官。”
也就是说不管是不是侯家,崔惠伯都跟武官们搅到了一起,这可严重违反了老相公的命令。
崔幼伯双眉微皱,手指轻轻敲着书案,良久,才继续问道:“表兄今日在酒肆可曾听到什么流言?”
郑勤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就是说明日吴王妃生辰,吴王府广邀宾客前往参加宴集。我估摸着,崔家也接到了请帖。”
崔幼伯又是一怔,吴王举办宴集?在此时?
这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为之?
崔幼伯越想越乱,再无心思与郑勤聊天。两人又随便说了些闲话,崔幼伯便亲自起身将郑勤送出荣寿堂。
回到葳蕤院,崔幼伯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换衣服,而是紧缩双眉的坐在主位上,等着出去处理家务的萧南回来。
萧南从厨房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崔幼伯满脸心事的样子,她跪坐在对面,轻声问道:“郎君,你有烦心事?”
崔幼伯见娘子回来了,忙拉着她将自己听到、以及郑勤听到的消息一一告诉了她,随后担心的说道:“娘子,我觉得京中要有大事了,不过三五日,定有变动。”
这些日子,萧南也在想这件事,前世的时候,那场动乱理应在半个月前爆发,可如今都推迟了十几天,依然没有动静。
萧南忍不住担心,是不是自己的重生改变了某些事?
可看京中现在的氛围,又不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一时间,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了崔幼伯的话,萧南沉吟片刻,道:“唔,我也觉得不对劲。昨日听阿娘说,圣人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短短数日就请了两回太医。”
如果她是吴王,也会抢在圣人咽气前行动,迟了,人家太子已经顺利登基,等着他的将是皇后和太子双重的清算。
崔幼伯闻言,脸色更加不好,喃喃道:“圣人又病了,那——”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夫妻两个都心知肚明。
沉默许久,萧南才沉声道:“郎君,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崔家不能乱。咱们荣寿堂还好些,只需看好了门户,便一切稳妥。
但荣康堂和荣安堂就不好说了,尤其是荣安堂,二老夫人曾与侯家关系密切······如今形势紧张,咱们三堂的人还是安静些更好。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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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第052章 落定
清晨,浑厚的报晓鼓响彻全城,坊门开启,关闭了整整七天的城门也缓缓打开。
街道上那些凶神恶煞般的甲卫都消失了,地面上的血迹以及棍棒等杂物也早都收拾干净,坊内的武侯像往常一样在街上巡逻……
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仿佛之前那十来天的动乱是一场荒诞的噩梦,如今天亮了,梦醒了,人们也该开始新的生活。
当然,这是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对于那些王勋、权贵,接下来的日子并不是那么的平静。
第一步,自是清算。
圣人重病,由太子出面,将参与、或者牵扯吴王叛乱的官员、宗室全都列出来,按其罪责,该杀的杀,该罚的罚,该流放的流放,该降爵的降爵。
这次的清算很严酷,不但首恶要伏法,就是附逆的贼子也要判刑。
吴王作为首恶,被赐自尽,其子女贬为庶民。
侯君集等附逆叛乱的将领也悉数被赐死,家产抄没,亲眷被流放岭南。
还有一些跟着裹乱的宗室,则全都被削爵,贬为庶民。
至于那些游侠儿、闲人等小喽啰,则全部被判斩首。
一时间,京城内哭声震天,每天都有被流放出京的罪臣、及其家眷。
对此,太子表现出了其少有的强势,用铁血政策告诉世人,但凡敢谋逆篡位者,杀无赦。
“……唉,蜀王被降为郡王,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升亲王的机会了。”
崔幼伯坐在正堂上。手里端着个酒盏,轻啜了一口清澈的滴露春。颇为感慨的说道。
“能保住王位,这已经是圣人法外开恩了。”
萧南对这个‘舅舅’并没有多少好感。而且真心说,以他在吴王叛乱中扮演的角色,直接削爵都是应该的。
只降为郡王,绝对是圣人动了恻隐之心——杨妃一共生了俩儿子,他已经杀了一个,另一个也不能忘死里逼呀。
“这倒是……”崔幼伯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他又喝了两口酒,道:“对了。听说高阳也被赐自尽了,唉,当初皇后殿下为了教导她,特意把她送到了感业寺,结果她还逃了出来,硬是跟着吴王作乱。这下好了,最后连圣人都厌了她。”
“……”对于这位公主,萧南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她很钦佩高阳的恣意洒脱。另一方面她又觉得高阳的权利欲、控制欲太强了。
在古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权利欲太强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清算完了。第二步就是赏功。
太子的亲信们个个都有封赏,就连请假在家的崔幼伯还得到了升官的机会,品级不高。只升了一级,但体现了太子的一种姿态——这货虽然没干什么大事。但对孤忠心,孤就给他前程。
平白升了官。崔幼伯高兴的同时,也不免有些底气不足。
萧南见了,便笑着劝道:“郎君无需多想,你若是觉得愧对太子的重视,那就努力把活字印刷研制成功,争取在年前给太子送一份大礼。”
吴王之乱刚刚平息,朝廷也好,京城也罢,都处在一种迷茫、惶恐的状态中,如果此时能有个什么喜事冲一冲,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对于用武力赢得胜利的太子来说,此时能有这样一件足以流传后世的大事,对他掌控政局、赢得人心,也有极大的作用。
崔幼伯深觉有理,“没错,明日我就去弘文馆,尽快将活字印刷弄出来,不求什么赏赐,只求能无愧于太子的器重。”
说到器重,崔幼伯又似想起了什么,将酒盏放下,叹道:“那位李国公真不愧是圣人最器重的子侄之一,这次平乱,多亏了他呀。”
尤其是那五位被困的相公,更是他负责解救出来的,啧啧,人才呀。
李国公?李荣?
听到这个名字,萧南的双眉不自觉的跳了跳,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玄色胡服的男子。
按理说,萧南只见过那人两次,严格说来,只有一次见到了真人,但他却给萧南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明明是朝廷钦封的郡公,明明是亲王之子,却倾慕任侠,整日里像个游侠儿持剑行走四方。
说他洒脱不羁吧,京城动乱的时候,他偏又不远千里的跑回来救驾,单枪匹马的闯入皇城,在一片混乱中,接连两次救下太子。
接着,他又借用地下水渠的通道,充当宫城与城外军营的使者,不停的传送消息,为皇后和太子布局提供了最详实、最充分的信息。
最后,更是带着几个相熟的游侠儿,趁乱救出了被困的五相。
如果要评判此次平乱中的最佳贡献奖的话,李荣绝对能评得上第一。
皇后和太子自然不会忘了李荣的功勋,这不,太子论功行赏的时候,直接给李荣升了一级,由郡公升为国公,食邑一千户。
其实,说到李荣的诸多功绩里,萧南也起了一些作用。
尤其是最后一项,如果不是萧南帮忙,李荣不可能联系上他的那些江湖朋友,那些人也不可能顺利混入皇城,并且找到五相的囚禁之地。
不过,这一点萧南并不想让外人知道,李荣那儿,她也反复叮嘱,不许泄露自己对他的帮助。
李荣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而且就目前的赏功情况来看,李荣也遵守了他的承诺,并没有把萧南供出来。
就冲这一点,萧南也要跟着赞两句,“嗯,李国公确实能干。”
奖赏完了功臣,还需要抚恤动乱中亡故或者受伤的官员和其亲眷。
另外,吴王妃生辰那日被强行带入吴王府的那些女眷,也得到了朝廷的抚恤和慰问。
崔家的两位女眷也没有落下,二夫人柳氏和四夫人姚氏,都得到了皇后的赏赐,东西不是很多,但贵在心意,至少表明宫里贵人的态度。
柳氏倒还没什么,接受赏赐的时候,说了些感恩的话,之后命人把东西好好的收起来,便安心养伤去了。
相较之下,姚氏就高调了许多,整日里将皇后的赏赐放在嘴里,动不动就拉人去看赏赐的宝贝,得意的有些忘了形。
若不是京城气氛紧张,不适宜游乐宴集,姚氏肯定会大摆筵席,好让全京城的人知道,皇后殿下记得她、还命人赏赐了她。
除了女眷,无端被囚的五相,也是朝廷安抚的重点对象。
细说起来,五位相公除了暂时失去自由,倒也没吃什么苦,至少没挨打,也没挨饿。
但,有一点大家不要忽略了,那就是能当上宰相的人,没几个是年轻人,最年轻的也都五十开外了,放在民间,那都是‘老人’了。
忽而被囚,又是惊、又是怒、又是怕的,五个老人着实被折腾了一通。
尤其是脱险的时候,那可是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呀,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受伤、甚至丧命,五位一出皇城,险些跌坐在地上。
被送回家后,一个个都大病了一场。
时至今日,崔泽还每日请太医问诊,顿顿服药呢。
还有一个人,比五相的病情更严重,那就是圣人。
说起来,圣人也够苦逼的,原本就身体不好,再加上亲眼看到他最喜欢的儿子造他的反,最后还想要他的命,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
又是气又是怒,圣人的病情加重了好几倍,从骊山回到太极宫后,便病倒了。
太子清算的时候,从某些附逆的官员那里得到了不少关于吴王的信息,比如平日某些忤逆的言论啦,比如经常表露出的对太子、对圣人的诸多不满了……
圣人见了这些供词,又亲眼看到从吴王府搜到的许多僭越的衣物摆设等东西,直接气得昏厥过去。
等处置了几个不孝子,惩罚了往日的心腹侯君集后,圣人的身子彻底垮了,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已经不能正常处理朝政。
圣人病危,太子便理所当然的接手了朝政。而朝中的那些肱骨之臣,在圣人和皇后的双重力压下,倒也十分配合太子。
几天磨合下来,竟也上下皆满意。
至此,朝中的百官也都明白了一件事:大局已定,太子必能承继皇位!
朝廷大事纷纷尘埃落定,萧南也开始着手安排家中的事务。
第一件,便是杨婥进门。
“郎君,杨大娘可曾派人送来书信?”
萧南记得崔幼伯之前曾给洛阳写了信,还给杨大娘送了信物,但紧接着就是京城的动乱,城门关闭,信息不通,杨大娘即使送了信来,也有可能丢失了。
崔幼伯想了想,摇头道:“没有,许是遇到了乱事吧。”
“嗯,我想也是,那咱们再给洛阳写封信吧。”
萧南曲着手指敲了敲凭几,轻声道:“这件事总拖着也不好。郎君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三娘回来的时候,大堂嫂就来寻我问杨表妹的事儿。
她毕竟是咱们荣寿堂的人,总住在隔壁也不好,时间久了,那边也会有人说闲话。咱们被人非议两句倒也无妨,我就怕有人在杨表妹跟前乱说话,万一气得表妹犯了病,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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