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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林如渊

    说实话,本来我对发这个单章是有顾虑的,毕竟有些锲而不舍的有心人咬着我不放,一举一动都要被过度解读,咱也不能让人家累坏了不是?!所以我一直没有说。

    可是,就在今天,我改变了这个想法,我决定说出来。起因源自我今天在圣保罗参加一个会议。在会议开始前,大家聊起了慈善话题,当然,作为晚辈,我只有旁听的份,但有一个声音让我决定第一时间开这个单章。

    慈善,是一种爱,这种爱的力量,是传递,是影响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去体会爱,去感受爱,去分享爱,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义务,让爱的力量洒满整个大地,这个世界,有很多角落,阳光照耀不到,但爱,可以!

    我不知道这段话敲出来你们看到时是什么感想,但我听到的时候,是振聋发聩的。是的,我为什么要去顾虑重重?为什么要因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去影响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恳请各位,以爱的名义,让爱传播,让善念散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我们生存的每一个方寸,都充满爱意!

    我希望有那么一天,我和你们,可以赋予渊源阁更多的正能量,去传递,去帮助,去让我们把更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往更有意义的方向实现!

    从今天开始,书评区也好,其他地方也罢,那些恶意的攻击,大家无视就好,该删删,该禁禁,我们要把有限的精力,用在更有意义的事上。

    做自己,其他的,随他去!




第二百五十三章 用毒不在毒性大小,而在时机
    他不能表现出自己一无所知,虽然他其实可以表现出一无所知。只不过一旦他表现了,就无法从幽梦的口中获知更多有关于自己身份的事情。就比如她所说的见过,难怪在天梯上初次相遇时,她一眼看向的是他这个不起眼的凡人。

    那么,她曾经见过的那个与他长着同一张脸,带着同一枚血色勾玉的人,会是谁呢?不不可能是白泽神尊吧,除非时白泽神尊幻化成了他的模样,可是幻化成他又是何故?

    最有可能是子夜元君,那么这就能解释为何定瑞甘愿被驯服,而夕夜的娘亲复刻了子夜元君的面容,那么是否也可以就此解释为何沉稳的赟王在第一眼看见他时,会是那样震惊。可是唯有两点无法连通

    子夜元君而非子夜圣君是元君

    圣君与元君,正如乾道与坤道一样,是男女之别

    何况,假如他与子夜元君相似的话,那也便与夕夜的娘亲相似,便不可能夕夜毫无这样的反应。

    尽管他的脑子里在绵延不绝的联想这一桩桩一件件过往线索,但他的眼睛仍旧似无比专注的看着幽梦,等待她的下文。她会回答什么?林苏青很是期待,却丝毫不能表现。

    既然你不记得我,那有没有然后也无所谓了。幽梦冷冷说罢,起身即走,此去架势容不得挽留。

    可我看你不像是无所谓的样子。林苏青扬声道,他干脆不说挽留的话,而是激她。而后才恢复了平常的音量,道:你似乎很在意我是否记得你。

    幽梦果然闻言停住了脚步,背对着他,斜了他一眼。

    林苏青看了一眼案桌上空渴的茶具,想着倘若此时手里有一杯酒,倒还可以佯作一派潇洒,然而连一杯茶水也没有,总觉得会因此留不住幽梦。

    不出所料,幽梦只是留了那一瞟,便径直走了。

    就这么让她走了?狗子突然从窗户口冒出个毛绒绒脑袋来,小爪子扒拉着窗棂往里爬,你不送送她吗?

    原来你一直在外头偷听。林苏青瞧它小短腿爬得分外吃力,仿佛一个没抓牢就会掉下去,但他并不打算起身去帮它。

    怎么了?我只说了我不碍你们的眼,又没说不偷听。狗子说话时大半身子已经爬了进来,只剩下后腿儿一阵乱蹬,如何也蹬不上窗台。

    你不是会飞么,何苦要爬上爬下。林苏青委实看不过去了,终于起身过去一把将它拎下来。

    你懂个锤锤,凡事都用法术的话,那活着多没有乐趣。狗子翻了记白眼,撂他在窗前,兀自往木榻边小跑而去。

    它向上一跳,咬住软垫就要往下拽,林苏青赶忙过去按住它,将软垫归位,而后将它提上了木榻卧着。

    哼,等你再活个几百年你就知道了,不自己寻点乐子,实在是活得腻歪。狗子在软垫上踩来踩去,又用爪子蹭了蹭,将不平整的地方都抚平后,就着肚皮一趴,四脚散开,尾巴耷拉,似个伸脖伸腿儿的王八。

    想来这个话题戳中了它的怨处,它懒洋洋的吐着舌头,还要不停地发着牢骚道:关键还不能死,若是觉得活够了,于是去自缢吧,就成了笑话,特别是神仙妖怪们没一个短命的,倘若几千几万年就一个自缢的,那一成笑话就是几千几万年。若是故意去战场上送死吧,不仅要被笑话,还要被嘲讽。唉,现在同你说你肯定不明白,等你仙活个小五百年小千年的,你就能体会出一丢丢了。

    狗子自顾自说了半天,见林苏青没有应它,也应不上它,顿觉索然无味:唉,鸡同鸭讲,说了你也不懂的。

    它收了收爪爪,枕在下巴底下,闭着眼睛慵懒问道:你方才为何不去送送那个幽梦。

    我送了啊。

    送了?

    对,目送。

    狗子抬起一只眼皮冷眼瞧他,你是觉得我最近脾气变好了,于是主动来讨打是吧?

    林苏青冲它乐呵呵道:你以前脾气不好时,也没怎么打过呀。

    你是兜里揣的毒药撒了?还是你自己当糖包吃了?瞧着不大正常。狗子眯着眼睛观察着他的神色,格外喜庆。

    是,今天很不错。的确不错,有主动送上门来线索。

    呵呵。狗子咧着嘴嘲讽的笑了笑,而后提醒他道,你可别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你可别对那清幽梦掉以轻心,我可听闻她是主修药理的。

    哦?是嘛,那倒是凑巧了。

    见林苏青得知此事竟是更为高兴,狗子登时就有些担心这小子要着了清幽梦的道,当即全睁开眼睛,郑重道:你别以为你也懂药就能应对她,先不说你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半吊子,就凭清幽梦是实实在在修行了一百多年,而你区区双十打头,人家那尝过的药草调过的毒,都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哩。你可别上赶着去当耗子了。

    狗子。林苏青许久不曾这样唤它,突然如是一唤,竟将它唤了一个激灵。

    放。但也没什么好话回答。

    林苏青习以为常也无暇再与它计较,遂直言道:她说以前与我见过,而且他认得主上赠我的血子坠子,听那意思是曾经与她相遇时,我当时就带着。

    哦。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又没聋。狗子瞟了他一眼,便阖上了双眸,懒散道,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你林苏青敛容屏气,郑重问道,我与灵太子长得是否相象?

    你怕是想当神仙想疯了吧你。狗子白眼翻得叫林苏青看得煞是担心它翻不回眼仁。

    不像吗?

    我做什么要回答你?狗子枕着爪爪别过头去。

    看来时像了,原来我与子夜元君长得很像。林苏青故意如是说道,兴许我更好看一些,毕竟我多一份气概。

    呸!要点脸!简直云泥之别,天地差距。你长得还不如我家太不如灵太子一个脚趾甲盖好看呢!狗子蛮不服气,嘴都气歪了,皱着半边脸。

    是真的一点也不像?林苏青暗喜如此轻易就套出了狗子的话,显然它今下提防十分疏忽。不过,可惜他无法确定狗子话里的真假,因为它编瞎话时总是比它说真话时更像是真话。

    会否是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了,你已经记不得相貌了,你仔细看看?他继续试探,殊不知,在他先前提着狗子下窗台时,已经在它的肩胛骨的缝隙中撒了一点特别的粉末,那粉末会渗透它的皮肤,通过皮下皮脂扩散到它的全身。

    这我完全可以回答你,一!点!也!不!像!狗子前爪爪撑起上半身,龇牙道,需要我现在憋一泡尿撒出来给你照照镜子吗?



第二百五十四章 想不起,不等于忘记
    见狗子起了药效,林苏青的笑意越发深沉,他当然知道不像,夕夜见他时的反应已经足以佐证。

    除非夕夜比他预料之中的还要聪颖,并且暗藏心机,有着别的蓄谋。于是才会在初次见到他时,即使也一样惊讶于与自己娘亲容貌的相似,但却故意装作不相识。

    想来以夕夜的性情不至于隐藏得如此之深,如果当真是别有用心而起意隐瞒,那夕夜这小少年的心术委实深不可测。

    追风,你可知我们这里就好比是一座宫殿。林苏青抬手曲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头,示意着狗子,它特别的宏伟,有几百几千层楼阁,每一层楼阁都分有许多所房间,而每一所房间内,都储藏着关于你自身某一个时间段的记忆。

    林苏青专注凝视着狗子的眸子,认真而语气温和平缓。

    每一所房间内,都有着许许多多的格子抽屉,关于你的每一个时间段的记忆,都分别储存在这些格子里。

    说话间,他伸手去敲了敲狗子的头,时同样的地方。他先前敲的自己的头时,在大约靠近鬓角地方,而在敲狗子的头时,敲的是它耳朵的前方。

    这绝非一个普通的动作,绝非时敲一敲头让它看一看而已,这是很重要的指示,在这边的世界里,这是幻术中的一个手势,它是通过暗示性去起着引导作用的手势。

    而这个动作,在林苏青先前所在的世界里,它也并非是一个普通的动作,它是催眠术中的一个催眠暗示动作,被称之为意念动作性暗示。

    是的,他在暗示狗子,亦是在通过这个动作,示意狗子去默想它脑海之中的记忆宫殿,去仔细搜寻那座宫殿的角角落落,让它进入自己的思想之中。

    他其实不擅长这样的术法,加之他现在情况特殊。而这种术法偏偏需要十分强大的意念控制能力,更需要高度的集中力去配合。

    然而即使二者兼具,他也很难对狗子这样的强者成功实施。

    因此对于狗子这样本身就甚是强大的受术者,他不得不采用药物去降低狗子的警惕性,如是才有极小的可能趁机而入。他实在是不擅长。

    我建议你可以推开这座宫殿的门进去看一看。林苏青说着便闭上了眼睛,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推门的动作。

    狗子看着他,不由自主地跟着阖上了双眸,举着小爪爪做着推开大门的动作。

    你看,到处都是通往房间的门,数也数不清楚。还有这纵横交错的楼梯,它们可以通往你不同的记忆,你想回忆起什么,就可以去到那所房间内。

    林苏青趁机将自己的意识注入了狗子的脑海内,他引着狗子往前走去

    你可以先随意推开一扇门进去看一看

    然而在狗子的脑海之中,没有林苏青,只有它自己。林苏青所说的每一句话出自它的心中,是它在告诉自己,要做什么,如何做。

    于是,它轻轻地推开了一扇红木门,缓缓地迈步进去只见墙上密密匝匝排满了小格子,如同山苍子储藏丹药的药房似的,分门别类的放在小格子抽屉内。

    接着,心里又有声音说道:从你出生开始起,你所经历的一切,你没有注意到的,你所牢牢记住的,以及你记住过,后来又想不起来的,便都存储在这座宫殿之中,由你自己根据时间地点等相关联的要点,而分门别类的规整在这些房间内的小格子里。

    所有的所有,一丝一毫都未曾遗漏。

    狗子的脑海里只有它自己,而林苏青的幻术里,是他在狗子的身边为他指引。

    有些事情你以为你忘记了,然而只是你现在想不起来。其实并非是忘记了,而只是,有关于那段记忆中所经历的那些事情,距离现在太远了,抑或是它们太小了,不那么瞩目,不那么重要,所以那些记忆你便以为你已经遗忘了。实际上却是因为放在了宫殿的一个狭小的角落里,但那个角落实在太小,而且实在不起眼,你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与忘记了是两码事,想不起来并不是忘记,是你懒得去想,不愿意去想,没有理由去想

    然而在幻境之外,正与狗子面对面而坐的林苏青,已经睁开双眼,在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已然陷入自己脑海之中的设想的狗子,它紧闭双眸,因为药物的关系鼻头冒着细密的汗水,汗水凝结,一滴一滴的嘀嗒在桌面上

    啪嗒。

    啪嗒。

    啪嗒。

    如同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走字。

    狗子的状态并不安详,它看起来甚至有些焦虑,有些慌忙,它在寻找。它推开了一扇又一扇疑似储藏着它正要寻找的记忆的门。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后,刚踏步进入,便又急忙抽身出来赶去下一所房间推开下一扇门。

    不是,都不是,没有,都没有。狗子含含糊糊地絮絮叨叨着,发出因为焦躁而愠怒的唔唔声音。

    林苏青看着紧闭双眸的狗子,不疾不徐不咸不淡地说道:你等一下,你看,这扇门里面,不就是你要找的记忆吗?

    他要知道,狗子第一时间想确认还存不存在的,是哪一桩记忆。这于它一定非常之重要。如果也正是他想知道的事情,那再好不过。如果不是他要找的,那么,或许这段记忆可以用来与狗子做一笔交易,何尝不是办法。

    如是利用狗子,他心中也有些愧疚。只是,天命可会对他心软?可会念他无辜?

    这是林苏青问道

    而与此同时,在狗子的记忆宫殿之中,它看见了一个背影,一身霜色薄衫,镂牙色白鹤穿祥云,外罩泛柔和的五彩微光的轻纱,立于丹穴山山巅的一座八角亭台前,临风而立,衣袂翩跹,青丝纷飞。

    是一名女子,气质柔和而冷如清秋。

    那女子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喃喃低语道:怎样才算情深呢声音清清的,软软的,恍如一汪湖水被一缕微风漾开了粼粼缕缕的涟漪

    追风,我不想做神仙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狗子的秘密
    往下俯瞰,一派云蒸霞蔚,看不见山下景色,只能远眺,望去层峦叠嶂,犹如一笔水墨挥洒而就。

    那临风傲立在山巅之岸的霜色的身影,虽然纤细窈窕,但她比一般女子要高出许多,负手而立的姿态,全不逊丈夫的豪迈,还多得几分飒爽,那般气度,令林苏青不仅想到不尽长江滚滚来。

    可是,她看起来又十分的平静,不过平静并不与她的气度相冲突,反倒令那气度,变得更似大海般辽阔。有一句老话平静的海面下是汹涌波涛,很像是形容她。

    但她又比平静多出十分忧郁。

    她真的很迷人,是令人仰慕的迷人,单是背影便已然如此。令人只敢远望而不敢近攀,自愧弗如不敢近她一步,怕自己是一滩淤泥,不该入她的眼。

    狗子踟蹰着缓缓往前去了两步,它四处张望像是在等谁出现,半晌不见它是在等谁,俄尔,它紧去了两步,与那霜色身影说道:您走吧,离开这里,趁现在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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