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冰婶
身为帝王,他能强迫,但并没有强求。
如今面对倾颜主动装病撤掉避子汤一事,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再没去看过倾颜。
只是对于那些妃嫔们,照常雨露均沾。
他也来过几次倾梨殿,去的,都是偏殿的柳贵人那儿。
直到十月初八这一日,倾颜算准了这个月的易孕期到了。
这才让小莲去了尚寝局,说是身体大好,让她们重新添上了她的绿头牌。
这一日黄昏,嬴湛在龙轩殿批阅奏折。
尚寝局的太监端着托盘呈了上来。
只见嬴湛右手正专注地写字。
他看都没看一眼,左手就随意摸了个绿头牌,正好是倾梨殿柳贵人的牌子。
这模样,好似只要关上了灯,谁侍寝都一个样儿。
不过,他还没将绿头牌翻起,头也没抬起看上一眼。
直到他写完了几个字,这才抬头看了眼手里的绿头牌。
见是柳贵人的牌子,翻了也就翻了。
只是余光瞥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绿头牌时,就又将柳贵人的绿头牌给扣下了。
嬴湛的视线落在那个刻着“倾梨殿倾嫔”的绿头牌上,眼神有些炙热和讶异。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245章 用最狂的语气,说出最宠溺的话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并低头继续写字。
嬴湛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倾嫔不是身子不适?让尚寝局撤了绿头牌,如今她的牌子怎的摆在这?”
李忠:“......”
听皇上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对倾嫔做的这件事很不满意。
当初倾嫔主动装病让尚寝局撤了牌子。
如今倾嫔又让尚寝局添上了牌子。
听皇上这语气,还有依皇上的脾气,该不会故意和倾嫔唱反调,又撤了倾嫔的牌子吧?
要真是这样,这两人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就在李忠这般想时,就听那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回:“倾嫔娘娘身边的小莲姑娘说了,说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倾嫔娘娘的身子已经大好。是以,她特意到尚寝局知会一声。”
嬴湛从鼻腔发出一声冷笑,“如此说来,这次是倾嫔主动让人添上的牌子?”
尚寝局的小太监登时就愣在原地:“......”
想说小莲姑娘是倾嫔娘娘的贴身宫女,自然也是倾嫔的意思啊。
所以,皇帝到底在纠结什么?
见小太监不知如何回,一旁的李忠抢答:“那是自然,没有倾嫔的意思,她一个贴身宫女也不敢做这主。”
嬴湛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然后,他冲着尚寝局的小太监摆摆手,示意小太监退下。
那小太监一开始以为皇帝陛下会让柳贵人侍寝。
后来又以为皇上会让倾嫔侍寝。
如今怎的谁的牌子都没翻,就将他给打发走了?
待小太监出去后,嬴湛一面写字,一面道:“李忠,你过来。”
李忠凑近后,皇帝又让他再凑近一点。
就这样,嬴湛附在李忠耳旁,说了一道口谕。
李忠听了后,登时就愣在了原地,甚至有些想笑。
但他还是死死憋住了笑,并赶紧退下,带着人去了倾梨殿传口谕。
心中却在想,他还以为皇上有多好的定力,亦或者要与倾嫔杠到底。
不曾想,是他高估了皇上的定力。
待李忠到了倾颜那,倾颜正好在用膳。
此刻,她正坐在堂间的八仙桌上吃饭。
李忠挺直腰板站在中间,“倾嫔娘娘请出列接皇上口谕。”
倾颜放下碗筷,走到桌子旁,跪着接受口谕。
她才一跪下,就听见李忠尖着嗓音道:“江倾颜,你这个坏东西,胆敢给朕装病撤牌子,今儿再不乖乖沐浴等着,看朕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女人,你给朕等着,今晚不管你从不从,都没好果子吃!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奴才都忍不住想要憋笑。
但为了皇帝陛下和倾嫔的尊严,众人硬生生憋住了笑,装没听见。
虽然皇上骂倾嫔是坏东西,还扬言要打得倾嫔屁股开花,充满了势在必得的气魄!
可为何她们却听出了一丝宠溺?
总觉得皇上和倾嫔就像是闹别扭的两口子,在这蜜里调油呢?
这当真是用最狂的语气,说出最宠溺的话!
倾颜本人先是愣了一会,随即领悟过来后,也是忍不住想笑。
只是,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道:“李公公,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口谕,你确定这是皇上口中传出来的?”
如果真是的话,这狗皇帝传个口谕也太粗鲁了吧?
再说了,他不是很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的么?
“皇上亲口在奴才耳旁说的,这还能有假?”李忠对倾颜说:“这么些年来,皇上在外人面前鲜少发脾气,奴才也是头一次见他传这样的口谕。”
当时皇上让他传这个口谕时,他整个人也是懵的。
心想倾嫔只是让尚寝局补上了绿头牌,给了皇上一个小台阶。
结果皇上一点都没摆谱,就顺溜着下了台阶,这位好歹也是皇帝啊。
皇上在倾嫔娘娘面前咋这么没帝王架子呢?
身为帝王,皇上想去后宫哪处,就去哪处,从来就无需在意任何人的想法。
哪怕是两位贵妃也是不敢有任何怨言的。
毕竟,史书上干涉皇帝私生活,惨遭帝王冷血惩罚,最后丢了性命的女人多的是。
可倾嫔为了这事使性子,皇上却没一点惩罚。
倾颜:“......”
李忠:“倾嫔娘娘啊,能把皇上气得传口谕骂人的,您可是后宫第一人。”
关键是皇上气成这样了,还想着宠幸的,是头一次,更是独一份。
不得不说,倾嫔娘娘在驯夫这一块,掌握得死死的!
也难怪皇上第一时间把尚寝局的太监遣走,让他来传话。
这样骂人的话,旁人是不好传的,也不好传出去。
倾颜听李忠话里意思,好似皇帝骂她是多大的荣幸似得,呵。
她让秦姑姑照常赏了李忠银子,就继续用膳了。
李忠没急着走,而是让人封锁这道口谕的消息。
毕竟,除了倾颜和皇帝,以及两人身边的奴才,旁人是不知晓倾颜装病这事的。
否则要是传了出去,只怕会遭人闲话。
嘱咐完这一点,李忠才离开。
待倾颜用完膳,小莲立马就去给她备水沐浴。
秦姑姑则一面收拾碗筷,一面劝倾颜:“娘娘,您近日又是装病撤绿头牌,又是来月事时故意吊着皇上,这要是换成旁的妃嫔,只怕早就被皇上厌弃了。”
“皇上身为帝王,如今能不计前嫌做出这样的让步,已经十分难得,若是待会皇上来了,您便好好地伺候着,可千万别再惹恼他了,啊。”
“姑姑放心吧,我既然让尚寝局添上了绿头牌,就不会再那样了。”倾颜给秦姑姑吃了颗定心丸。
秦姑姑听了后,这才放心,没再唠叨。
倾颜则抬脚去了耳房沐浴。
她知道帝王没什么耐心,尤其是对女人没甚耐心,所以她得把握好尺度。
上次的“冰火两重天”游戏让皇帝记忆深刻,但皇帝也就仅剩那么点耐心,是时候见好就收了。
身为妃嫔,她不可能跟皇帝生一辈子的气。
否则要是玩过火,只怕到头来弄得太过难堪,又无法收场,吃亏的还是她。
再说了,这几日是她易孕的日子,她又怎会惹皇帝生气呢?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246章 迷惑君心
约摸一炷香后,倾颜出浴。
十月份的京城已经很冷了,室内早已燃上了炭盆,所以很暖。
倾颜换了上次那件紫色细肩带雏菊贴身睡裙,外面批了件雪白的绒面外衣,暖暖的。
然后,她开始了侍寝前的准备:坐在内室的书案前写字。
这么做,是为了待会皇帝来时能少点怒气。
所以她纸上写的内容,也是有预谋的。
于是,倾颜就这么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字。
不知过了多久,认真写字的倾颜听到一道磁性的声音,“爱妃在写什么,竟是连朕来了都没发觉。”
嬴湛朝倾颜走来。
“皇,皇上何时来了?”倾颜局促地起身行礼。
虽然知道皇帝会来,但他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她是毫无防备的。
而且,她没想到他来得这般早。
毕竟,此刻距离李忠来传话,也不过半个时辰而已。
如今见他进屋,倾颜故作惊慌羞怯,忙把手中的纸揉成一团,想要扔到纸篓里。
结果却被男人捕捉到她迫切想要扔掉纸的行为。
嬴湛几个大步走到倾颜身旁,一手固定住她的手臂。
另一只手,一把夺过女人手里的纸团。
然后,他将那纸团展开。
顿时,一张皱巴巴的米黄色宣纸就呈现在他眼前。
而那宣纸上赫赫然写着整页的字。
可即便写满了整夜,却只有两个字:嬴湛。
见状,男人原本犀利的眸子,瞬间变得温和了一些。
他将那张宣纸在女人面前晃了几下,“爱妃好生大胆,竟是私下里抄写朕的名字?”
倾颜慌慌张张的侧过脸,“臣,臣妾也不知怎的,本是想沐浴后写会字儿,可脑海里总是出现皇上伟岸的身影,这便稀里糊涂地写下了皇上的名字。”
“稀里糊涂?”嬴湛将宣纸往书案上一放,大大方方地霸占了倾颜的椅子,“我看爱妃是知道朕今夜会来,故意在这写些有的没的,好迷惑君心吧。”
倾颜:“......”
这个男人,要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直接?
他怎么总是这样,毫不留情地拆穿事实真相,她不要面子的啊?
不过,反正她也不会承认就是了。
倾颜低头,看着书案一角,“是,臣妾是知道皇上要来,所以这才总是念着皇上,不知不觉抄了皇上的名字。”
嬴湛在听到第一句的时候,以为她会承认。
不曾想,说来说去的,嘴巴就跟抹了蜜似得,竟是没一句真话。
也是,她若是那么轻易承认,就不是那个来了月事还故意勾他的小坏东西了。
“呵,爱妃口口声声说是念着朕,却装病让尚寝局撤了你的绿头牌,难道你就是这样念着朕的?”男人扬眉道。
闻言,倾颜面上出现了一抹不忿,又有些欲言又止。
嬴湛:“有话就说。”
倾颜咬了咬唇,终是道:“臣妾当然是念着皇上的,只是自打重阳节后,皇上心里没有我......”
“明明您都在臣妾这了,不然就是翻了臣妾的牌子,结果转头就抛下臣妾不顾,去了旁的妃嫔那儿。”
说到这,她抬眼望着男人的眼睛,右手痛心疾首地指着心脏处,“皇上有没有想过我当时是什么感受?”
嬴湛:“......”
倾颜:“我也是女人,不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在那种时候,我也会伤心,会难过,可我知道,我又不能伤心难过!”
“所以我只能让尚寝局撤了我的绿头牌,只好眼不见为净,甚至因此和皇上置气,想要皇上也体会一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受,更希望您能明白我的感受。”
“可我发现我错了,皇上是帝王,对所有人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又怎会体会到我的感受,您只会觉得臣妾不听话,没有旁的妃嫔那么乖罢了。”
说到最后,她垂下了头,声音也细若蚊音,“可如今,皇上居然还质疑我的真心?难道您要臣妾把一颗心掏出来给您看,您才肯信吗?!”
此刻,即使她内心一片平静,但她故意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因为争吵的时候,先发制人,才会让自己处于主动有底气的一方。
嬴湛:“......”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的脸蛋精致得宛若上天精心雕刻而成。
她的肌肤,好似那剥了壳的荔枝般,吹弹可破。
那双澄澈的美眸,像是选了这世间最纯净的露珠作为眼睛。
然而此刻,女人眼角微红,美眸直白地看向他。
那眼底的伤心、难过、无辜,再明显不过。
一双美眸还隐隐饱含着泪珠,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轻启,贝齿轻咬红唇。
那无助可怜的模样,就像是一阵暖风划过男人的心尖尖上。
嬴湛明知道她是个狡猾的小东西,嘴跟抹了蜜似得甜,这就是她一贯的作风。
也确定她抄写他的名字,定是知道他会来,故意做样子给他看的。
更知道她说的那些话,能有一半是真的就算不错了。
但不得不说,此刻他听了她的话后,是受用的。
嬴湛微微起身,一把拉过女人的手,将她带到跟前。
倾颜以为他会像往常那般,霸道地将她拉在他怀里坐着。
但他没有,他只是站在她的身后。
她还以为,他会像往常那般,从身后将她拥入怀里。
结果他也没有。
身后的男人只是轻轻贴着她的背,右手将写字的狼毫笔递给她,“拿着。”
倾颜条件反射性地接过男人手里的笔,握在手心。
下一刻,手背被男人的大掌包裹起来。
即便是冬天,他的阳气也很足,掌心很暖。
男人握着她的手,在一张白净的宣纸上信手写了几下。
一开始,他只写了三点水。
直到他写出一个“江”字,倾颜便猜出他要写她的名字。
由于皇帝比她高,他将头贴着她的雪颈,炙-热的雄性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朕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有一点,朕要同你说清楚。”
“朕从未觉得你不听话,没有别人乖。相反的,朕觉得你与众不同。”
“你身为女子,却是后宫唯一一个让朕认为格局大的女子,甚至,连前朝一些男子,都比不过你的心性与格局。”
倾颜静静听着男人的话。
他的话算不上什么甜言蜜语,却比那些甜言蜜语听起来要真切舒心。
虽然他还是不信任她,毕竟她确实不是真心的。
但他那句“你是后宫唯一一个让朕认为格局大的女子”。
比那种“朕无条件信任你”,“朕心里只有你”这种话要强多了。
因为这种话一听就是假的,骗人的!
倾颜能够感受得到,皇帝对她应该是有欣赏成分的。
欣赏她的性格?她的医术?
欣赏她将倾医阁打理得井井有条?
不一会儿的功夫,倾颜发觉男人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低头一看,“江倾颜”这个名字已经被男人写在了宣纸上。
起初他握她的手写字时,并不是很用力。
如今写完了她的名字,倒是握得死死的。
倾颜看着宣纸上的“江倾颜”三个字,男人行笔迅捷,笔势雄奇,好似一副龙腾的巨龙在纸上跃然。
都说见字如见人,他的字便是如同他这个人一般,霸道倨傲,不可一世。
“皇上写臣妾的名字作甚?”倾颜看着纸上的字,好奇地问。
“写爱妃的名字需要理由吗?”嬴湛紧握女人的手,“就像你写朕的名字,难道不是不知不觉就写了朕的名字,也不需要理由的吗?”
倾颜:“......”
可她确实需要理由,且理由就是为了做出一副相思的样子,好消消他的怒气啊。
由于心虚,倾颜真不知道皇帝是故意揶揄她,还是只是随口一说。
这时,皇帝扳正她的身子,对她说,“好了,不说那些事了。”
倾颜轻轻“嗯”了一声。
今日之所以将事情说出来,是想博取帝王的怜惜,为的就是减轻她上次玩弄他的后果。
但她不会一直揪着那些事情不放。
有些事,大家说开了就点到为止,不必分个对错,争个输赢。
否则哪怕面子上争赢了,却输了彼此间本就少得可怜,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情分。
而他,似乎也没有追究她的事情。
就在倾颜佛性时,谁知男人却话锋一转,“倒是爱妃私下抄写帝王名字一事,咱们得好好说说。”
“啊?”倾颜诧异地看着男人,深知可能犯了什么忌讳,她有些局促地问,“在咱们北临,写帝王名字难道犯了王法吗?”
嬴湛轻笑一声,在听见女人说“咱们北临”时,心中没来由的舒心。
不过,他很快就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看着女人,“当然了,得拖出去杖毙!”
语音刚落,他就见到女人脸蛋一白。
“不过,朕可以准了爱妃私下写朕的名字。”嬴湛一把将女人圈在怀里,“但死罪难逃,活罪难免。”
倾颜对上男人那双沾染了复杂情绪的墨瞳,不由得眸光微闪。
经过多年的相处,倾颜一看到这抹情绪,便知道这是他要将她吞噬殆尽的讯息。
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第247章 这一夜,天时、地利、人和
这时,倾颜转头,无意间扫见了书案上的一叠宣纸。
“对了皇上,臣妾那一百遍女训抄好了,还没拿给您过目呢。”
说完,她拿了一册宣纸递给男人。
嬴湛接过那些宣纸,看都没看那些宣纸一眼,就道:“都这个时候了,还看这些作甚,不看了!”
他将手中的宣纸往空中一抛。
顿时,米白的宣纸洒了一地。
倾颜:“......”
她抄了那么久,他看都不看。
你信不信她要是敷衍了事,说不定他反而像个老干部似得抽查了。
就在倾颜想问题失神时,男人凉薄的唇压住了她的红唇。
兴许是彼此许久没接触了,此刻是不同于以往的那种感觉。
男人死死扣住她的腰-臀,将她的尾骨抵在书案上。
倾颜无意识地攀着男人宽厚的肩膀。
就在倾颜大脑缺氧时,男人才微微松开她。
只是,凉薄的唇却落在她的唇-瓣,细细啄吻着。
再顺着她的唇边,落到她的脸蛋,耳廓。
倾颜内心是带着目的和任务的,所以,渐渐的,她便也撒开了,嫣红的唇难得反吻着男人。
顿时,男人闭着的眼睛,忽而睁开了一下。
只一下,那双神秘的墨瞳微微一深,就又闭上了眼睛。
..............................
不知过了多久,嬴湛拥着怀里的女人,两人平躺在了被窝里。
倾颜无力地埋怨道:“皇上,您这狼劲儿又犯了,怎就不晓得体恤体恤臣妾呢。”
不知是不是许久没在一起了,今晚的他格外不一样。
怎么说吧,虽然他平时就不懂怜香惜玉,但今日的他特别的不懂怜香惜玉。
男人轻笑一声,“怎的,难道爱妃不喜欢?”
倾颜将脸埋在男人怀里,听着他狂肆的心跳,“臣妾就喜欢您这狼劲儿。”
心中却在想,赶紧怀上,就不用伺候你这不懂怜香惜玉的大猪蹄子了。
谁爱伺候你,让谁伺候去。
然而倾颜娇滴滴的话,却听得男人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嬴湛的声音说不出的黯哑,转头在她耳畔蛊惑道:“莫不是一个月没宠幸你,想朕了?”
“才不是呢。”倾颜撅着嘴,不承认。
而她这般模样,于男人而言,就像是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男人本就幽深的眸子,此刻更深了些。
再如何铁面无私,乾纲独断的帝王,万般钢铁也在这一刻都化成了绕指柔。
至于倾颜,她一直认为怀皇嗣这种事情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而这一夜,便是天时、地利、人和。
最后,男人还附在她耳旁低低地说了句威胁的话。
听得倾颜那是一顿粉拳招呼过去。
次日清晨,嬴湛需得上朝。
所以他早早地醒了。
睁开眼,怀里的女人小鸟依人般,睡熟的娇颜,沉稳的呼吸。
他将手臂从女人脖子下抽-出,叫了李忠进来伺候他更衣上朝。
他只是将头埋得低低的,伺候皇帝更衣。
偶然间抬头,就瞥见了床-上的倾嫔。
隔着床帐,倒是看不真切。
他只知道倾嫔背对着众人,整个人都睡在了被窝里。
李忠作为太监,此刻哪怕是看到倾嫔的背影,都有种腿软的感觉,更别提皇上了。
昨儿他从倾梨殿带完话一回去,皇上就用过了晚膳,正在沐浴。
要知道,皇上平日里最是勤政。
不说总是延迟用膳,更是常常批阅奏折到半夜才沐浴歇息。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