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匹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头
当时丁寒阳解释说,人的生命,就在于“气血”二字,二者不可或缺,相辅相成,当心脏停跳,血脉逆转之时,不管内气还是外气,也会相应地逆流散乱。
李时学成了装死术,丁寒阳透视李时的电离层时,发现逆乱发散,他想不到李时能学得这么快,还以为李时真的死了呢!
李时学成装死术不容易,如果这套技术让碰瓷的得去,那可不是司机们的福音。
试想如果用这技术去碰瓷,碰瓷者倒在车前,120紧急赶来,医生先做现场检查,试试呼吸,翻翻眼皮,听听心跳,测测血压……可以直接拉去太平间了。
现在很明显的,李时打是打不过了,跑也跑不了,那么他只有最后一招可用,那就是装死,不管现在想置自己于死地的是鬼是妖还是什么,总不会对一个死人不依不饶吧!
如果李时没学会装死术,这种境地下他的死就不用装了。
一番刨腾挣扎以后,李时的动作渐渐变得松软无力,然后来了几下间歇性的抽搐,便再也不动,实实在在地沉到水底,死了。
那几个农民慌乱的奔跑呼喊倒是引过来许多人,但是没有谁敢跳进去捞人,即使不是这附近的人,不知道这池塘有淹死鬼之说,但是大家都知道是大冬天,进去有可能抽筋。而且都长着眼睛,看得出这个池塘底下全是淤泥,一旦陷住,再好的水性也出不来。
就在大家“叽叽喳喳”地献计献策,各执一词地讨论营救之法时,有个人手持一根两米多长的木棍跑过来,戳破边上还完好的薄冰,把木棍探到水里搅动,说是这样能让水底的人漂上来。
这位搅海者的动机是好的,貌似思路也没错,只是这根木棍对于偌大的池塘来说,是不是稍嫌小了点!
照他的思路,是不是掐一根狗尾巴草去搅动太平洋,就能掀起滔天巨浪,让鲸鱼鲨鱼啥的都肚皮翻白漂到水面上!
一位农民举起手里的农具——一把长柄二齿钩——比划道:“我这二齿钩要是够长,伸到水里打捞两下,兴许能勾上来!”
人群里一位善动脑筋的人看看他的二齿钩,扭头四处看看,看到有个农民背着刚刚搂来的干草站在一边,他大叫道:“把草解开,用绳子拴住二齿钩,扔到水里打捞!”
大家七手八脚,很快把打捞用具做成了,虽然不大专业,但这东西貌似飞爪,应该有一定效果。
他们像打渔一样往池塘中间扔了几次“飞二齿钩”,但是每次拉上来空空的二齿钩都让人失望。
有人泄气道:“算了,别扔了,这么长时间,人早完了,不用打捞,过两天就漂上来了!”
但是“操钩手”并不气馁,一边绾着绳子准备再一次投掷,一边说道:“万一捞上来控控水还能活过来呢!”
作为最初目击者的那几个农民在一边负责为“飞二齿钩”导航,吵嚷着指挥:“这边这边,对对对,当中间儿,靠里点儿……”
二齿钩飞到水里,往外拉的时候,明显感觉比前几次有阻力,操钩手兴奋地大叫:“钩住了钩住了!”
大家齐声欢呼道:“快拉快拉——”有几个跑上来抚着绳子,只等落水人露出水面他们就往外拖。
果然,水面上很快看到有衣服露出来了,人群又一阵欢呼:“看到了看到了——”
再拉两下,这位脸朝下漂在水里的溺水者已经到了岸边,一个心急的一把抓住二齿钩的长柄,用力把他拉到岸上来。
于是人群一阵大乱,纷纷上来七手八脚把他抬到平地上,有的叫着“早就没气了”,有的叫着“控水”,有的说按压胸膛,有的说先人工呼吸。
有个老头叫道:“先抠抠嘴里,看看有没有泥!”
一个中年人力排众议道:“都闪开,我救过淹着的人,让我来!”
他像个救生员一样走上来蹲在溺水者身边,伸出两只大手摁在他的胸膛上,还没等按压,溺水者突然睁开眼睛,冲他一笑。
救生员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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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匹夫 634章 被整蛊
看到李时没事了,这些农民也放心了,纷纷劝李时赶快回家换身衣服,别冻坏了。
李时一边扛着自行车往回走,一边感动慨叹。
多么纯朴善良的父老乡亲,救人的事做得那么真实自然,好像救人是他们的责任,要是接受被救者的感谢,就成了比贪污受贿还恶劣的行为,甚至让他们留下姓名住址都好像在侮辱人格似的。
这要是发生在大城市,不知道有多少人袖手旁观,无动于衷;如果偶然出现一个救人的,会立时成了惊天动地的大英雄,而且狗仔子们这个月的奖金问题也解决了。
貌似见死不救已经成为一种常态,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动物本能已经被物质文明销蚀净尽了。
物质文明越高,人类的自然本能越低。
那辆可怜的自行车前轮撞在石头上,下场自不必说,落地时并没有像李时那样幸运掉进淤泥,而是落到另一块石头上。
前轮成了油条,后轮成了麻花。
李时把小绿家的自行车撞成早餐模样,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是湿的,发动内功把衣服烘干就是,记得村头有一个小小的修车摊,扛着自行车去修车摊上给整形。恰恰遇上一位拙劣的师傅,就像整容的没整好给毁容一样,这位师傅把自行车给毁形了。
李时差点哭了:“师傅,能不能再整整,车子是亲戚家的,弄成这样亲戚会骂的!”
师傅于是整改,越整改越难看,到后来李时一看别难为人家了,再弄下去老师傅要哭了。
李时骑着这辆走起来一瘸一拐的自行车回家,一边走一边思考刚才掉进池塘的问题。
可以肯定的是刚才自己被蛊了,因为自己根本没打算到池塘下边去,却是不由自主骑着自行车下了池塘,而且越下坡骑得越快,那已经不是自己的思维了。
李时想到周连奎了,他能控制自己心灵,让自己喝下那瓶带毒的饮料,幸亏后来苏振伟带来干扰设备,这才让周连奎的心灵感应失效。
那么这次整蛊自己的,到底还是属于气功范畴的心灵感应呢,还是跟神腿和法师遇到的事情一样,是因为灵异的因素?
不管是气功的心灵感应,还是灵异元素,应该都是用能量控制自己,刚才自己踩在石头上,后背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推力,可以想象到对方想整死自己的目的性还是很强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让李时深恨那个隐藏着想整死自己的东西,这回不仅仅是丈母娘家的事了,而是成了自己复仇的问题了!
回到家,小绿第一眼看到自行车被毁了容,知道不好,抬头一看李时,虽然他自己把自己烘干了,但是那模样还是相当狼狈。
“你——”小绿惊叫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本来李时出去勘察现场,小绿就有隐隐的担心,生怕他也落得神婆和神腿的下场,现在一看李时这副模样,可以想象到让自己不幸而言中了。
“别大惊小怪的。”李时赶紧制止小绿的叫喊,“没什么事,就是掉水里了。”
“啊!”小绿又是大吃一惊,“大冬天的掉水里还没什么事?你烤火了是咋,怎么好像干了一半,你快跟我进屋!”
不由分说把李时拉到了西屋。
西屋是小绿的闺房。屋里有一床一桌,一个衣橱,还有两个单人沙发夹着一个小小的方茶几,桌上用书架夹着一溜小绿的书。
小绿关上门,拉上窗帘,李时心说这是又要干什么,不怕你爸爸再来把门给踹开?
手脚麻利地把铺窝展开整理好,小绿回头命令李时:“赶快脱了,到被窝里暖和着!”
李时摸摸鼻子:“大白天的,这样不大好吧!”
小绿知道李时心里还有上次被踢破门的心里障碍:“我已经把咱俩的实际关系都给爸妈说了。”
“说了啊——”
“你放心,我跟他们解释过了。其实他们都明白,五年前洪爷爷要把我带走,为什么爸妈能同意?”
“是啊。”这事李时一直没来得及细问,“你爸妈为什么不会怀疑是人贩子,故意忽悠人,目的是拐卖妇女呢?”
“洪爷爷来告诉父母我的命相,父母一开始当然不信了。当时我上初中,中午回家吃了饭要坐校车上学,洪爷爷又来了,在我家大闹起来,鸡飞狗跳,还一棍子把我的腿都打伤了,肯定没法上学了,打120叫来救护车把我送去医院。刚到医院,就听说我们村的校车出了事,死了好几个同学,如果我在那车上,肯定也难逃劫难。父母这才信了。”
“可是你已经改命了,你的父母能甘心自己的闺女这样不明不白地跟我交往,没让你想我提出,让我明媒正娶你?”
“洪爷爷说过,逆天改命,虽然不会短寿,但是还有很多忌讳要注意,如果不注意,还是会出事。比方说,我这一辈子就不敢让人明媒正娶,如果吹吹打打迎娶进门,不超过一个月就会出事……这些我都跟爸妈说了,你放心,他们看得出你对我真心真意,这样就很好了!”
拗不过小绿,李时只好脱掉半干不湿的衣服,光着身子钻进了小绿的被窝。还别说,小绿的被窝真的好舒服,不但柔软暖和,而且还有一股曾经熟悉的,淡淡的少女身上清甜的香。
小绿的胳膊肘拐在沙发扶手上,微微往李时这边探着身子:“大锅,感觉暖和点了不?”
李时裹在暖和的被窝了,嗅闻着熟悉的体香,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小绿的脸,不禁使人突然产生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一霎时感觉小绿已经跟自己明媒正娶成了婚,现在是夫妻之间的对话。
而且在拉上窗帘,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中,也许是自己有点精虫上脑了,有色的眼光感觉到小绿散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妖媚,那种妖媚就像母狗发情时散发出去的味道一样,让自己变成了刚从海里捞出来的海绵,戳戳哪里都出水。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躁动不安了!”小绿一副洞若观火的表情。
这可是在小绿的家里,而且又是大白天的,李时又把自己裹得紧了些,生怕自己生出邪恶的念头从被窝里跳出去。
……
经过池塘一事,李时是没咒念了。
知道这事很是邪异,在没有把握搞清楚原委之前,李时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思来想去,自己别没有可以利用的人,倒是那两个盗墓人,狐狸和黄狗,那俩家伙看起来好像对这一方面有些研究。
李时打电话给狐狸和黄狗,跟他俩说朋友家里闹鬼,问他们二位有没有好办法治治?
“世界上哪有鬼!”听得出电话里的狐狸在挠头,“我们兄弟四个整天跟死人打交道,要是有鬼的话他们还不得早就把我们吃了!”
“那你觉得是什么?”李时问道,“上次他们家闹黄鼠狼,那可是我亲眼所见,这个事你信吗?”
狐狸道:“那倒是有可能。上次闹黄鼠狼那事是怎么解决的,这次再怎么解决不就行了。”
“哪有那么简单。”李时说道,“这次跟上次不大一样。”不过到底不一样在哪里,李时也说不上,只不过上次自己能看到黄鼠狼发出的生物电,这次自己因为是被一股能量从背后偷袭,所以根本没看到有什么。
“不一样在哪里呢?”狐狸问道。
李时说不出:“要不然这样,你们俩过来一趟,咱们一起讨论讨论这事。”
现在神杀的广南分社都在李时控制之下,李时有吩咐,狐狸和黄狗哪敢不听,赶忙过来了。
李时不愿让这俩盗墓贼到小绿家里去,本来她们家现在就够阴森的,要是这俩浑身尸毒味的家伙,去了,大概气氛更加压抑。
在村头迎着两个盗墓贼,李时琢磨道:“你说让你们俩先在哪里落脚呢,反正不能去朋友家,最好不要让村里人看到——”
“随便找出废弃的宅子爬进去藏起来就是。”狐狸道,“现在的农村人大多数都进城了,村里有的是废弃的闲房子,你先找地方溜达溜达,我俩去找一处隐蔽的房子藏进去,然后打电话叫你。”
果然,时间不长,狐狸就给李时打电话,在村子的最东南角上,有一处十分破旧的宅院,宅院前边有土坡,还有一个小树林,他俩现在已经成功藏到拿出旧房子里面去了。
李时按照狐狸说的方位来到宅院附近,看到那处宅院确实十分破旧了,孤零零位于村子的东南角,显得十分凄凉。
看看附近没人,李时翻身跳了进去。
这处房子不知道多少年没住人了,房子里面全是灰尘和蛛网,十分阴暗阴森。
“唷!”李时有点被池塘那事吓破胆了,看到房子里如此阴森,忍不住说道,“这里面没住狐狸吧?”
“这不就是有个狐狸。”外号黄狗的盗墓贼笑着说。
“别说没用的。”狐狸训斥黄狗道,“还是先让李总介绍一下情况。”
李时就把小绿的父母每晚被吓得睡不着觉,神婆和神腿遇到怪事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自己被蛊,掉进池塘那是不能说,毕竟自己是给他们吃了药控制他们,要是说自己也能轻易被人整蛊,还怎么控制这些人!
狐狸听完李时的介绍,沉思良久,问李时:“你没问问这村里新近有没有死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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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匹夫 635章 诅咒
“你的意思是——”李时听了狐狸的话一愣,“你不是说世界上没有鬼吗?”
狐狸挠挠头:“我是没见过,也许没有鬼,但是感觉刚死的人容易发生怪异的事,谁知道那是什么原因?”
李时问道:“是不是人已经脑死亡了,但是身上的生物电还没有完全消失,或者在飘散的时候会影响到别人,是不是这个意思?”
狐狸再次挠头:“你说的有点高深,我听不懂,好像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我们干这一行,虽然觉得没有鬼,但是奇怪的事还是碰上过。嗯——我们原来是四个人,有两个兄弟死得就很蹊跷。”
李时心说,这倒是一点都不蹊跷,他们是中了尸毒,那可是自己亲眼所见!
不过这事跟谁都不能说,当时警察把乌龟山上死的那俩人立了案,而且案卷中还提到自己,张明想借题发挥嫁祸于自己——这事过去了最好别提。
既然狐狸提出村里是不是刚死过人,他肯定有他的想法,李时决定回去问问小绿。
“你去打听那事啊!”狐狸沉吟一下,摘下他脖子上戴的一个东西给李时,那是黑丝绳上挂着一个锥形坠子,坠子看起来乌油油发亮,上面刻着阴文篆字,“这个你揣起来,能避邪。”
李时端详一下那个坠子,虽然东西不大,但是自己的透视眼居然无法把它完全看得通透,看来还是宝物:“这是什么制成的?”因为这个坠子看起来非金非玉,材料有点特殊。
“那是穿山甲的指甲。”
黄狗也下决心似的掏一把木制匕首递给李时:“这个你拿上,我们哥俩都听出来了,你什么都不懂,还来帮朋友家里驱邪,怕是没驱走邪,你自己上邪了!”
李时接过来看看,木制匕首也就一巴掌长,但是刻制得相当精致,常年被黄狗带在身上,磨得也是乌油油发亮。
“谢谢了!”李时感觉这俩家伙还是有点知恩图报的,觉得自己曾经救了他们,所以到了关键时候还能把身上避邪的宝物给自己。
“嗯,那个——”狐狸略一犹豫,“我们可是借给你用用,等这事过了之后还得还给我们啊!”
李时笑了:“那是肯定,你俩能有这份心给我用,我心里已经觉得热乎乎的了!”
黄狗别看是盗墓贼,长得肥头大耳憨厚,性格也憨厚,说起来话来更是憨厚:“那是我们吃饭的家伙,要不然就送给你了。”
呵呵,李时笑笑,心说以后这俩家伙真要正式跟自己干,他们的老本行是绝对不能再干了,挖坟掘墓,这可是伤天害理的事!
……
李时回来问小绿,村里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死过人?
“有啊!”小绿惊异地看看李时,觉得李时还真有点神异,“你怎么知道村里最近死了人?你的意思是跟刚死那人有关?”
“嗯——啊!”李时没法正面回答小绿,“死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事啊,说来话长。”小绿道,“那也是个可怜人,他外号叫长脖子,整天病歪歪那么一个人,他老婆长得虽然不漂亮,但是还看得过去。当初他老婆之所以嫁给病歪歪这么一个人,是因为她们村都说那女人是克夫相,没人敢要了,这才嫁给一个病秧子。”
“克夫相?”李时问道,“那女人哪里克夫?再说嫁给一个病秧子,这不是摆明了让她克夫吗!”
“都传说那女人的额头又高有宽,没出嫁之前在村里外号就叫天镜,嫁到我们村,村里人还是叫他天镜。你是洪爷爷的徒弟,知道额头又高又宽的女人不好吗?”
“额头高广,整天油亮亮的,那叫照夫镜,确实是克夫之相。而且凡是这种相貌的女人,往往比较自私,不懂得体贴别人,娶这种女人可不是男人之福。”李时说道。
“谁说不是呢!”小绿愤愤然道,“长脖子是个好人,但是好人无好命,娶了那么一个女人,平常待他特差。长脖子不是一直身体不好嘛,这两年好像又添了病,几个月以前,躺下了。去医院住了没几天,天镜就把他从医院里弄回来,对外人说医院不给治了,医生让出院的。在家里也不给长脖子吃,也不给长脖子喝,有邻居去看看长脖子,她还说不好听的,邻居们见长脖子瘦得都不像人样了,见了人只知道哭,让人救救他……可怜,太可怜了……这事邻居是外人,也不好管。长脖子只有一个姐姐嫁到外地去了,家境也不好,好容易跑回来看看兄弟,天镜连门都没让进,他姐姐哭着回去的!人还没死透天镜就急着拉他去火化,这个天镜天打五雷轰也不解恨”小绿一边说,一边瞪着眼比划,看样子作势要跳起来,准备跟谁去干架似的。
李时很理解小绿的愤怒,因为要是让自己见到那个天镜,肯定要忍不住揍她一顿:“不给吃不给喝,就是好人也活不了几天,何况他还有病——过几天等他饿死再去火化也行啊,为什么天镜那么急?”
小绿恨道:“她怎么不急,早就等不及了,长脖子还没死,她就找好男人了,据说长脖子在东屋里“嗷嗷”地哭,那个男的就跑去和天镜在西屋里睡觉,邻居有看见的。偏偏长脖子说来也神了,不吃不喝一个月,就是不死,后来天镜是忍耐不住了,叫邻居帮忙去火化,把长脖子抬出来的时候别人看到他的脖子发黑,好像让人掐了。还没抬到车上,长脖子又睁开眼了,差点没把那些人吓死!这不是又抬回去,过了两天,天镜又叫人,说这回真死了,还叫医生去听心跳,确定死了,就又叫了火化车来,往车上抬,又睁开眼了——”小绿一边说一边做出夸张的表情,“听那些见的人说,长脖子的眼睛通红通红的,滴流滴流地转,不像长病快死的人,反正不像正常人。那些邻居把他抬回去,全吓跑了。到了晚上天镜不知道从哪里叫的人,把他拉去火化了,第二天有人想去问问长脖子怎么样了,人家骨灰盒早就摆起来了。”
“不可能吧——”刘半金说,“要是人还喘气,火葬场里也不给烧啊,就算给烧了,也可以去报案,这是故意杀人罪!”
“谁去报案,长脖子没有亲的近的,人都烧了,谁能证明活着烧的,火化证是村里给开的,人家合理合法。再说长脖子确实不正常,这些日子村里都传开了,说咱这一块儿最近有这么个东西,专门拨弄死人——你忘了我奶奶那事了!”小绿说道。
“当时你应该让我去给长脖子看看,也许能把他救活呢!”李时感到很遗憾。
“我当时看长脖子可怜,也想过打电话向你求助,让你这个神医来给长脖子治病,可是又怕你去治不好,天镜撒泼,你是不知道那女人有多赖!她本来就盼着长脖子快死,你快给长脖子治病她肯定不愿意,一旦治不好,让你惹一身麻烦也不好!再说长脖子已经埋了一个多月了,你来给我奶奶治病的时候死好几天了。”
“唉唉!”李时连连摇头,不禁拿手去推小绿的小脑袋,“你个败家娘们,当时为什么不叫我,为什么不打电话问问我愿不愿意来,你知道我不怕麻烦的,除了怕眼睛里揉沙子以外!”
小绿受到批评,大眼睛里流露出惭愧的神情:“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人都埋了,好像今天就出五七了!你问我村里有没有刚刚死过人,你的意思是我家闹鬼跟长脖子有关?不可能啊,即使有鬼那回事,也不是长脖子这种人能干出来的。再说他跟我家住得又不近,平常也不来往,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偏偏来祸害我爸和我妈?”
“这事也很难说。”李时说道,“你带我去长脖子家看看,最好再去看看长脖子的坟,我再勘察一下地形。”李时觉得自己的眼睛能看到能量的流动,只要注意前后左右的动静,小心观察不要被偷袭了就行。而且有了狐狸和黄狗的宝物撑腰,李时觉得自己这回不会再像池塘事件那样被蛊了吧!
一边往长脖子家里走,小绿一边继续给李时介绍:“长脖子不是死了吗,这里边的故事还没完。天镜自己是克夫相,她还特别迷信。我们这本地有个传统说法,意思是女人如果改嫁,她不就有两个男人了吗,到了阴曹地府两个男人都争着要她,阎王爷没办法,就会把她纵向锯成两片,两个男人一人一半。”
李时笑道:“这个说法好像不是你们这里独有的吧,上学的时候课本上学过这样的民俗说法。”
“你听我说完。”小绿道,“因为有那个说法,凡是改嫁的妇女都有心理障碍,千方百计想破解这事。这事的破解方法其实也不难,就是在男人死后还没出五七之前,拿三根枣木橛子深深地砸进男人的坟里,这样那个死去的男人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当然了,也就没有能力再跟另外那个男人争抢一个老婆,阎王爷也不用把改嫁的女人锯成两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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