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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乐园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须尾俱全

    现在该轮到我了吧?她低低地说了一声,随即一脚踹向了画架——

    她避开了画布,脚尖在马上要触到画架时猛然一勾,随即整个画架便都向前倒了下来;林三酒在画布碰到自己的腿之前忙一缩脚。腹肌一卷,身体朝前弯了下去,伸长胳膊在画架上一拍——

    什么都没有生。

    她的压根就没有动,什么都没有被卡片化。画架在即将摔到地上时。被旁边的画师眼明手快地抓了起来;随即,那股吸力便再次回来了。

    林三酒顿时傻了眼。

    在上一次升级以后,转化物体的重量上限已经变成了一吨半;除此之外,活物也一样不能卡片化——但是,这个画架可并不是任何一种情况。她怎么都想不出来,为什么自己的能力会失效。

    眼看着画师抱着东西就要往后退,林三酒立马急了,疑惑随即被她扔到了脑后,身子一拧,便朝他甩出了一个重踢。她如今人高腿长,这一踢的距离几乎毫无疑问地会将那个画师给砸倒在地,然而就在她的脚尖几乎触到了他的头顶时,林三酒的大腿肌肉猛然一缩,在仿佛要抽筋了似的紧张里。擦着他的边将腿收了回来。

    重重喘了一口气,她眯起眼,随即将骨翼从柱子里拔了出来。

    身子一下子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在马上被卷进画里的前一秒,林三酒的手啪地一下,打在了那个画师的胸口处。

    空气一动,人和画都不见了——林三酒咚地一声从半空中跌在了地上,手里已经多了一张卡:。

    如果不是纯触状态察觉不到那个人的体温的话,恐怕她还真的现不了,原来那个画师不是一个活人。

    从头至尾。身为特殊物品的压根就不是那一张画,而是那个画画的人。

    怪不得黑泽忌说她眼瞎。

    重新从地上站起来时,播报声也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加百列与约瑟夫的争端,吸引了许多宾客的注意力;身为玛戈王后的情人之一。约瑟夫一向乐于为王后出头

    顺着播报声的提示,林三酒抬眼找到了那一个叫做约瑟夫的男爵——似乎这几个画师都是由他带来的,原来他是玛戈王后的人。

    隔着层层宾客,在远方高高的后位上,玛格丽特的面容重又恢复了冰封一样的冷淡,然而这丝毫也无损于她的美貌。林三酒与她湛蓝的冷冰冰的眼睛相对了几秒。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时空之旅只说玩家要存活至游戏结束,但可从来没有说过她不能杀人。

    刚才的袭击虽然被她躲了过去,但是谁也说不好下一次是什么,什么时候来,或者她能不能再次躲过去了——与其草木皆兵地等着别人对自己动手,倒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算了。

    林三酒将踩踏板叫了出来,在离开它到达一分钟前,又重新站回了轨道上。

    这个动作仿佛是一个叫人放下戒备的讯号似的,玛格丽特王后看了她一眼,缓缓转过了头。这也难怪,因为铺在大厅中的轨道和王座之间,还隔了远远的一段距离;只要在踩踏板上呆着,那么加百列根本没法靠近玛格丽特王后。

    当然,林三酒可不打算这么守规矩。

    当她被带进一个故事场合里,这一幕又还没有完成暂时不能离开的时候,她是可以踩着板子,小范围地自由活动的。一边观察着玛格丽特的一举一动,林三酒一边不经意似的,将踩踏板滑到了轨道的尽头,最靠近王座的地方。

    说是最靠近,其实两者之间至少也还有几百米的距离。

    姿态如同天鹅一般的玛格丽特王后,离近了一点看的时候,更显得优雅柔弱了。她身姿纤细,金顺滑地在脑后系成了一个繁复精美的髻;当林三酒停下脚的时候,她正好转头跟身边的仆人说了些什么,随着她的动作,珠宝在烛火下闪耀着点点光泽,使她看起来如同一个由剔透钻石雕出来的人像似的。

    虽然对方很美,但林三酒自然提不起半点同情心。

    事实上,玛格丽特王后越柔弱越好——由于顾忌着她手上还有更多的特殊物品和所谓秘术,林三酒打算直接用武力结束她的性命。

    玛格丽特对仆人的吩咐还没有说完,林三酒已经动了。

    混在人群里等了好一会儿的她,这一次出手早有准备。

    上半身被笼罩在之中。林三酒的骨翼已经凶相毕露地完全展开了;脚掌一蹬一面,她以自己最大的度扑向了玛戈王后,身子快得在空中甚至成了一个虚影。

    这里如果是重现了法国历史上的一段故事的话,那么里面的人物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战斗能力才对——为了以防万一。林三酒在将将触到玛格丽特王后的裙边时,张开了嘴。

    一句你听说过3oo路公共汽车吗还没来得及吐出半个字,玛格丽特正好微微转过了头。下一秒,连林三酒自己也不知道生了什么,她猛然被一股力道给直直击飞了出去——

    在撞上天花板的那一瞬间。她终于看见了玛格丽特王后的身前那一个隐隐的小型漩涡。

    她的纯触状态压根也没有抓到半点蛛丝马迹,围绕在她身边的仍旧只是与方才一模一样的空气组成;然而玛格丽特王后仅仅只是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空气气流便像软泥一样被她抓在了手里,轻而易举地搅出了一个急流动的漩涡来——

    漩涡不大,然而林三酒的所有势道都被它在一转之下化解稀释了,当漩涡再次转回来的时候,林三酒自己的力量以及一股来自于玛格丽特王后的强猛力道,一下子凶狠地击中了她的胸腹。

    即使有了,肋骨咔嚓嚓粉碎的声音依然清晰地传进了林三酒的耳朵里——一瞬间,受到震击的内脏仿佛即将要炸开似的。血液猛地倒流进了脑子里,她的脸一下子憋得血红。

    林三酒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甚至挡不下玛格丽特王后的一抬手。

    当玛格丽特从座位上站起身朝林三酒走来的时候,她能做的最大努力,只是勉强从地上撑起身子而已。

    够了!

    来自于亨利王的一声怒吼,止住了玛格丽特王后的脚步。

    你们有什么争执,非要闹得这么难看?亨利王语气里饱含愤怒,但他的指责之意显然都是冲着自己的妻子去的——他大步走向了加百列,压下火气说:你陪我走走。

    很显然在故事里。王后与加百列只是生了口角而已。

    林三酒现在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听播报声提示了一句自己已经离开踩踏板27秒,她捂住了肚腹,几乎是爬着坐回了铁皮板子上。

    刚一坐上,铁皮板子立刻随着铺开的轨道。跟在了亨利王的身后。

    从嘴角里滴落的血,穿过铁皮板子上的洞,滴滴答答地在身后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痕迹;玛格丽特王后好像不甘心似的追了两步,终于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停住了,走回了大厅里。

    看来好像是安全了。

    林三酒在脑子一阵一阵的晕眩中,在心悸之余。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亨利王为了他的情人站出来了玛格丽特,简直强得过分了。

    前方男人的步伐很快,只留给了林三酒一个背影。他似乎很不高兴,二人在昏暗的偏殿里走了好几分钟,依旧一句话也没说。

    远离了灯火和宾客,偏殿里显得异样的安静;亨利王走路时衣料摩擦的声音,也显得特别清晰。

    在林三酒自己咕咚咕咚的血液流动声里,从偏殿另一角传来了两个侍女的低低交谈声。

    是呀,我听说结婚的那一天,王后与陛下谁也没看谁一眼,目光笔直朝前地完成了仪式

    对对,据说是查理王按住了她的头,强迫她同意的

    林三酒有些茫然地抬起眼睛。

    咦?

    这么说来,玛格丽特王后,与亨利王之间——毫无感情?

    她忍不住想起了刚才那名叫约瑟夫的男爵——对啊,他正是玛格丽特的情夫之一

    原本林三酒以为玛格丽特即使有了情人,也仍然由于丈夫的原因,对加百列心怀嫉妒;只是假如那两个侍女说的属实的话,玛格丽特完全不会在乎加百列才对啊

    那为什么——

    刚才那一个画师,竟然被你收起来了啊。

    亨利王在阴影中转过了半边侧脸,嘴角挑起了一个阴柔的笑,轻声细语地说。




343 及时雨宋泽忌
    尽管已经受了重伤,但当她遭遇意外的时候,林三酒的身体不知从哪儿又聚集起了一股力量,支撑着她立刻跳起了身——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胸腹间顿时涌起了一股仿佛要撕碎了她似的痛意,叫她微微晕眩了一下。要看书

    使劲眨了眨眼,亨利王模糊了的模样才再次在视野中清晰起来。

    你怎么

    她的问话堵在嗓子眼里,一时竟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问题了。

    亨利王没有回答,只是在黑暗中慢慢地转过了身——他的半张脸被遮掩在阴影里,只有一张嘴露在微光下,两边的嘴角此刻挑成了一个尖尖的弧度。

    一阵阵奇异的难以形容的力场从他的身上散了开来,几乎肉眼可见,微微地扭曲了空间,连烛火的光芒都在空气里弯折了。

    林三酒忍不住踩着铁皮板子,朝后滑开了几步,纯触和都打开了,谨慎地盯着面前的男人——那一小片空间就像是一块玻璃被打碎后又拼了起来似的,看起来支离破碎地不平整。

    这还用说吗?亨利王跟上了两步,脚步踩在毯子上,无声无息。他一脚踏进了自己刚才设置下的场里,整个人看起来都失去了原形,好像被折射过无数次了似的。

    因为我也是玩家啊。亨利王的笑容尖尖地,却柔和地说出了下一句话。我在时空之旅中的任务,是杀死一个叫做加百列的角色。

    即使早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林三酒依然汗毛一乍。

    这不可能,你没有踩踏板——

    在我的眼里看来,你也只是一个正常走路的欧洲中世纪女人呢。亨利王笑着说了一句。话音刚落,他忽然双手一抬,一只手朝前按了一下,一只手却向后提了一提——

    明明已经提起了十万分的戒备,林三酒却猛然感觉后背朝里一紧。内脏一下子受到了仿佛千万斤的压迫,顿时直直地喷出了一口血——早在这一瞬间疯狂运转了起来,几乎都聚集在了被压陷了进去的后背上,死死抵抗着这股没有来由的巨大压力。

    挣扎着朝身后看了一眼。林三酒什么也没看见;空荡荡的偏殿里,连一丁点儿声息也没有。她咬着牙试图朝旁边挪一挪,然而那股力量竟压得她完全不能稍动;稍微挣扎得厉害一点儿,她便听见了自己后背的骨头喀拉拉地一响,仿佛即将要碎似的。

    等了一息。见眼前的女人居然还没有被压塌,亨利王似乎也有些意外。

    噢?你好像也没有使用特殊能力啊,想不到你的竟然还挺强悍的。他的笑容渐渐地淡了下去,嘴巴紧紧地扁成了薄薄的一条线。看来上次没有对你贸然动手,果然是对的。

    亨利王的双手一动,似乎想做出另一个动作来——不管他想干什么,林三酒知道他的动作一旦做出来,自己肯定就要吃不住了。来自身后的压力之大,已经不像是一个力量了:如果说林三酒是一只装进罐子里的小白鼠,那么此时的状态。就是这只罐子朝里塌陷了一块,正好压在了小白鼠身上,挤得她动弹不得。

    在这种情况下,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尝试亨利王的下一个攻击了——眼看着对方的手已经抬高了一点,她慌忙叫了一张卡片出来;情急之下,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的是什么。

    腾地一下,突如起来的重量坠得她双手一沉;剪开的袋口歪了歪,顿时从里头倾洒下了一捧亮橙色的猫砂,在黄融融的飞灰里掩盖住了林三酒。

    咦?

    明明被自己困在了能力里的人却忽然不见了,亨利王果然一愣。这半秒也不到的失神里。他双手无意识地朝下一放,顿时从前方一片黄澄澄的虚无里滚出来了一个女人——

    林三酒一口气也不敢喘,在亨利王反应过来以前,又是一把猫砂扬了出去;趁着这短短的几秒功夫。她疯了似的冲向远远的偏殿另一头,那一处的空间,似乎还没有受到亨利王的能力影响。

    刚才几乎要被活活碾碎的痛苦,还鲜明地留在了身体里;老实说,其实连她自己也有点懵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刚才那片空间里逃出来的——当她在浑身剧痛中刹住脚步。回头张开了骨翼时,林三酒突然一下子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件东西。

    亨利王此时正站在她的踩踏板旁边,目光不住地扫视。

    你的板子应该就在这附近吧。他似乎看不见林三酒的板子,试探性地踢了两下空气,脚尖从铁皮板子的边缘险险擦过去了两次。

    万一他能拿到我的板子——

    林三酒努力抑制住心慌,有意冷冷一笑:你找不到的,我已经把它收好了。接下来,只要在一分钟之内干掉你,我就可以回到板子上了。

    亨利王歪头瞧了她一眼,似乎也是满腹疑虑,拿不准她说的是不是真话。他没有从刚才林三酒所站之处走远,只是朝她哼了一声。

    那你尽管可以试试。亨利王一挥手,在他身旁的又一片空间顿时也支离破碎了起来。不管是什么,想攻击到我,大可以从我的能力中穿过来。

    看起来叫人难以理解的立体主义和抽象画派,在变成了能力以后竟展现出了奇妙的功能。正如毕加索将多个立体维度上的面,都巧妙地展现在了平面的画布上一样,这个能力的主人能够将身周的部分空间打碎成小块,再组合成一副他喜欢的平面画作。

    当然,在这个空间里面的东西自然也会随着空间而变位——哭泣的女人这幅名作中,鼻子和嘴巴的位置也完全不符合人体的构造;能力的主人当然知道这样可能会死人,不过为了艺术,还是请大家牺牲一下吧。

    凡是穿过这片空间的任何东西,都会成为我画作的一部分,亨利王死死盯着林三酒,双手一动不动地保持在空中——似乎他只要一放下手,这个毕加索的画就会松弛下来。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碰得着我的边。

    林三酒心里一紧,登时觉得不好办了。

    自己一身伤就不提了;对方的能力攻守兼备,让她近不了身不说,如果还有远程攻击的特殊物品,那就更棘手了——在她拼命想对策的功夫,播报声已经开始悠悠地给她数秒了,想要在一分钟之内拿下这个亨利王,只怕几近不可能。

    冷汗从额头上一点点滑下来,林三酒的念头从好几件特殊物品上转过去,仍然没有什么好办法。

    意老师曾经批评过她,太过于依赖身外之物;黑泽忌也说过靠着能力和物品,总有一天会遇上克星的——林三酒现在只能暗恨,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步意识到这个问题。

    随着每一秒的过去,亨利王的神情就越轻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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