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江湖之青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下美人
世道乱,习武之人,所行无非两事,锄强扶弱,或是凭武逞凶,劫道杀人,亦是寻常,没那么多的废话,这伙人看上去也是做久了这无本买卖人杀了,银两取了,各自逍遥去。
一个看似为首之人,提着一口环刀,缓步靠近少年,“阎王殿前莫多舌,下辈子莫在荒道上瞎逛。”
少年郎长得清秀瘦弱,五官生得挺好,但双眉总是皱在一起,看上去多了几分愁苦之意,一身长衫干干净净,一头乌黑的发,就那么垂在脑后,一眼望之,却有一种孑然一身的感觉,危机临身,而这少年却似是不知死期将近,只是轻声问着,“阁下为何不靠劳作得银钱?”
匪首面上一阵狞笑,提刀便斩,和死人,有什么好说的?看着那疾斩而来的刀子,少年郎脸上的愁意,越发地重了,他闭上眼,好似闭目求死一般…
一阵风吹过,匪首的刀子停在少年的头顶,一根指头,点在刀尖,少年睁开眼,只见眼前一阵残影掠起,几名劫道之人,连同那带头者,已是昏迷倒地,每一个人的手脚关节处,皆怪异地扭曲。
略微讶异,少年看着眼前唯一站着的人。淡青色的衣服,雪白带紫的发,那人左右看看,又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柳青衣打量着这被劫道的倒霉蛋,人在半空看得分明,一群山匪抢钱而已,看着被围住的人还年少得很,估摸着也就十六七岁,柳青衣倒是化去魔身,以免吓坏小孩,但如今,似乎多此一举了,因为被救的人,脸上全无一丝恐惧之意,似是刚才的生死一线,全是浮云而已..
“多谢你。”少年郎低声一句,躬身道谢。
苦境多怪胎,柳青衣皱皱眉头,这少年气息弱得很,但却是丝毫不惧生死,怪人看多了,这么年轻淡定的怪人,还真是少见。
柳青衣指着自己身后道,“一直走,便有村落,世道不好,没武艺傍身别跑这等荒郊野外玩。碰上歹人就刚脆点交钱,命比钱重!”
急事在身,柳某人也没兴致研究苦境的青少年问题,指了条路,自己也该上路了..
“多谢阁下相救,吾会照顾自己。”少年郎穿着一身朴素的白布衣,脸上的笑也带着苦味,这番怪异的模样,反倒是有几分潇洒之意。“非是爱财胜命,只是囊中羞涩而已。”
柳青衣点点头,这少年衣着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富家子弟,这伙歹人还真是饥不择食,取出身上银两,不由分说交予少年,“这一带好似挺乱的,寻到村落,找人护着你回家去吧,莫去找那些个江湖武人,寻个猎户,或是商旅,给些银钱跟着走就是。”
乡人多淳朴,商旅亦是不会为一点点银两要人命,相信这些人,总好过相信江湖浪客。
银两不多,倒也是一点心意,自己救了人,刚脆救到底,这些银两也就一顿酒的事,一顿酒与一条命,柳青衣总还是分得清轻重的,救下命,留了钱,柳青衣转身欲走,却闻身后少年低声一句,“总该让竖子知晓恩人的名字。”
“凑巧而已,说恩就重了,赶紧走吧。”柳青衣说着,闪身而去,急着找人,没闲工夫演什么知恩图报的戏码,小财虽小,总也是一份家当,总归着,会有那么点肉痛的..
诶,要不是这孩子看上去实在太肉脚了些….
少年目送柳青衣离开,手中抓那几两碎银子摇头叹息,“你不要回报,可吾总得记着的..”
“自己亦是囊中羞涩,却还愿帮吾,倒是个善心的。”
少年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来到几个还在昏迷中的匪徒身边,几下搜索,摸出些许银子来,细数一下,少年又叹气,“为善的囊中羞涩,为恶的却富足有余..”
叹着叹着,少年忽然剧烈地咳嗽,咳着咳着,竟是咳出了血来,好一阵,少年面上的痛苦之色,才消退去…颤着手,从匪首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少年看着一旁那口大环刀苦笑,“武功没了可以再练,练好了..咳!咳!练好了你们又会去害人..吾总不能让你们再害人的。”
一场安静的杀戮,柳青衣讨厌持强凌弱的人,下手哪会轻了,这一帮子匪人,昏得不省人事,少年郎在每人心口补上一刀,脸上表情始终未变,就这么,这一群劫道的江湖人,安静地去见了阎王。
少年做完这些事儿,拿着匕首,环顾四周,朝着不远处一颗大树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自自己衣袖中摸出一块小木头。
安静地坐在树荫下,少年拿着匕首,不断地削着刻着,不一会儿,小木头终成人型。
“这样便不会忘了模样..”少年人又笑了,笑中,仍旧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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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衣欲寻人,他要寻一个卖面的人,那人卖的面金贵的很,要钱,要好多的钱,可柳青衣没钱。
没钱,就得去找钱,没办法,来得快的钱财,总是带着些腥味,不过两三日,柳青衣急着找钱,无意间倒是弄出了一方安宁和乐,夜不闭户的好景象来。
莫管他人怎么说,凑够了大数银两,扫平几处暗秽之地,好不容易得了消息,柳青衣总算寻到了卖面人的消息,肉痛带着银子寻到了卖面人,柳青衣知晓,这次,赔出去的,可能不只是钱了..
天黑得有些渗人,小道边,一辆小车面摊,柳青衣就那么走过去,坐了下来,一手轻敲着木板车..
“欢迎客官,客官要点什么?”正对面,切面仔客气招呼,柳青衣皱皱眉头,千万别说错暗语..“一碗刀削面,一点雪里红。”
切仔面摇头,帽子下脸分明说着抱歉,“客官抱歉,店家这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刀削面。”
万年不变的接头暗语,一点新意也无,柳青衣闻言配合,“刀削人头面,雪里藏血红,真的没有吗?”
“切多少小菜,喝什么酒?”来人是个生面孔,但对上了暗语,切仔面还是继续问道。
“切一副心肝,打三碗拆骨酒!”
“谁的心肝?谁的骨头?”
柳青衣闻言,自袖中抽搐一张画像,画像之上,分明是魔化之身的自己,切仔面看着画像半晌,皱眉道,“客官这碗面的选料,生冷的紧,价格不好说,配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得到。”
“价格一定贵,非常贵!”柳青衣顺着话说,“面我吃定了,饿得很!”
“客官是个实诚人呀,哈!”切仔面笑道,“但小店有小店的规矩,价格到最后还得看面的成色才能判断。”
“这些没问题。”柳青衣伸手,就将几张银票递出,“这是定金。”
“哦?”切仔面接过银票,“看来客官真是不在意钱呀。”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我对吃食的要求高,面料配料,连动手的厨子都有要求。”柳青衣轻声道,“多大的代价,我都付得起,重要的是,你这家店是否够手艺,满足得了挑剔客人的要求否?”
切仔面一手翻动着手中银票,一面对着柳青衣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有手艺的人都傲气..”
柳青衣不待切仔面说完话便挥手打断,“我说了,我饿得很!”一手化出墨蛟吞月,柳青衣冷声道,“刀削面,我要削的比针线细,那几张银票,只是打赏你的,这琴,才是代价!”
切仔面接过墨琴,他那双眼,不知看过多少异宝,一眼便看出这墨琴不凡,做工精巧,内含阵术结界,琴的选材,亦是难得。
切仔面摸着墨琴,沉思良久,出手大方,能拥有这等异宝的人,还是莫得罪好,我只管将信息传出,做与不做,是那人的事,“客官容禀,厨子脾气大,当真不好说,东西我会转交,若是厨子不乐意做,原物退回,小店厨子个个手艺精湛,客官若真饿的慌,换个口味也无妨!”
“你替我带话与那位。”柳青衣总算松了口气,愿意接就好,“好琴自然配绝曲,一定是合格调的曲,一定是会让厨子心悦的曲。”
“这个小问题,客官还有别的要求吗?”切仔面客气地问道。
柳青衣伸出三指,“我只等三天。”
“客官很心急。”
“饿得都想吃人了,你说呢?”
“没问题。”
“那便告辞了!”
“客官慢走..”
离开小面摊子,柳青衣边走边寻思着,要不要跟踪看看?那钱总归是自己辛苦得来,虽然来路不正,但也算是不失正义..
可要万一被发现,自己就得直接与血榜对上,怕是不怕,但若与之纠缠,耽误了时间..
还是算了,不义之财如流水,来得快去得也快,莫贪这点银子,坏了自己大事。
如今做的,就是好好回忆一下那曲子,等那人来,也该有个交代,柳青衣有绝对打动那人的自信,因为,自己给的,绝对是最适合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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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江湖之青衣 第二百七十八章 早春雨
“半冷半暖秋天,熨帖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绵绵..半醉半醒之间,再忍笑眼千千,就让我像云中飘雪,用冰清轻轻吻人脸,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春雨绵绵,歌亦绵绵,酥软曲调,暖着清晨雨中之心,小河边,柳青衣脱去鞋,双脚伸入水中,丝丝凉意无限,手中,正把玩着一根翠绿的竹笛。
在小雨中,哼着歌,就这般散漫地等着该来的人,这一刻,若成永远多好,这般惬意地活着,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
风携细雨,吹面不寒,柳青衣正欢快着,耳边忽闻一阵缓慢轻柔的脚步声,似远又近,不一会儿,那人已来至身后,一把油纸伞,挡去细雨。
“春雨带寒意,公子小心着凉。”带着笑意的声音,柳青衣回头,只见一抹鲜红..
“你生得真好看。”柳青衣看着身后的人许久,十分认真地说道,那表情,全无玩笑意味,是真的在欣赏,欣赏这带着寒意的鲜艳。
来人正是医邪天不孤,也唯有拥有死神之眼的他,也只有医术超凡的他,才能解决得了自己身上的麻烦。
“哈!”天不孤的笑声,柔,亦带深沉,一手抱着墨蛟吞月,一手执伞的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身前这奇怪的人,“多谢公子抬爱。”
“坐下吧,这水凉爽,莫撑伞了,雨也刚好,淋湿了,回去换件衣裳就好。”柳青衣指指自己身旁,“我带了你喜欢的东西送你。”
“哦..吾喜欢的。”天不孤眼带几分玩味,竟真的依言收起纸伞,坐在柳青衣身旁,脱下鞋子,放于一边,双脚伸入水中,“恩,是满舒服的。”
“这鞋子,旁边用金线绣点云纹,会好看些。”柳青衣看着天不孤的小红鞋建议道,“没骗你。”
“公子是个讨人喜欢的人。”天不孤手指轻轻拨弄墨琴琴弦,“公子不喜欢的人,也一定是不讨人喜欢的..呵呵!”
“我骗那个卖面仔的诶,你莫当真。”柳青衣不好意思道,“规矩麻烦,他乐意听,我就配合演,大夫全当是看两只猴儿嬉戏罢了。”
“呵!公子真是个妙人。”天不孤轻笑,“罢了,难得遇上有趣的人,便当看那老猴耍戏了。”
“和你换。”柳青衣将手中竹笛递给天不孤,“琴还我,我弹刚才的小曲给你听。”
“天不孤静候曲中意。”医邪交还墨琴,一手转弄竹笛,“这个,不会要回去了吧?”
“真心送人的礼物,我是不会收回的。”
“真心呀..”天不孤低吟一声,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好奇,“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泪还惜别,为君垂泪到天明..假意真心,倒也稀奇。”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一首流光飞舞间,河畔的人,当真沾了一身春雨绵绵,无关风月,只有道不尽的潇洒风流。
“吾中意。”天不孤轻轻卷着额前一缕红丝,半闭着眼,小声着问,“还有吾更中意的礼物吗?”
“很多很多。”
“是真心吗?”
“自然是真心的。”
天不孤蹙眉摇头,“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可惜,公子心头有事,未留太多时间给吾听这真心。”
柳青衣略微尴尬,“师长有急事,以后若有时间,我会常来找你。”
“真元紧锁心脉,一身内元不得尽展,如蛟龙困锁浅滩,公子是要天不孤,解了这困龙之锁呀。”天不孤左眼隐现光芒,柳青衣筋脉束缚,尽在眼底,“龙出浅滩,便游四海九天,蛟龙如何记得,浅滩旁春雨绵绵?”
“大夫高看了,江湖小虾米,游走江河间,求得,不过是一场快意,岂可与龙并论?”柳青衣抱着墨琴,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吾无翻云手,岂可覆江河?”
“公子真心得好生心狠,连一点欺骗的余地都不愿留呢。”天不孤叹息,“是厌恶身旁血艳吗?”
“我才是一身浑浊,你活得清醒自在。”柳青衣说得诚恳,“是真有急事,否则,我也不愿解这镇锁。”
“真气凝结筋脉之上,莫说印入时,是何等痛苦,便是真时时刻刻的窒碍与刺痛之感,亦是让人郁结..啧啧,下这封印之人,好狠的心肠。”天不孤伸出一指,顺着柳青衣心口经脉,轻轻移动至咽喉处,“让人痛不欲生呀。”
“我认真的,别吓我了。”柳青衣伸手抓住那点在咽喉间的手中,“求你帮我一次。”
“公子占尽便宜,却不愿付出一丝,如何让天不孤觉得公子是认真呢?”天不孤似笑非笑地看着柳青衣,也不介意掌心命脉正被人握在手中,“公子如今,执吾之手,却不愿留在这春雨之中,是戏弄,还是愚弄?”
流光飞舞,这首歌,有种蛊惑的美丽,妖冶到了头,反而让人感觉不到俗套的轻佻,真的很合适天不孤这个人,这是一出戏,那就认真地好好演下去,真心入戏,戏亦成真。
柳青衣不知道身前的人是男人或是女人,他也没那个兴趣知道,他只知晓,这是一个生得很好看的人,他身上有种不容于世俗的美,认真欣赏这美,美的事物,总能让人忘了忧烦,就像如今,天不孤只要凝力一指,柳青衣只要聚元一握,绵雨软寒的美好情景,立刻会变得腥臭。
天不孤是风雅妖冶的人,柳青衣是个容易沉迷戏中的人,这两种人,都是不愿破坏这种好情景的...
“你这么心软的人,应该是不会介意我占一点小便宜的。”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吾这眼,第一次看不清了..”天不孤愁上眉山,“两天时间,天不孤不眠不休,解公子心脉之锁。”
“三天吧。”柳青衣自知己事,赶回去的时间足够,这么占着别人便宜,也实在不够意思,“精细的活儿,得小心处理,你愿帮忙,我也不好意思累坏了你。除了小曲,我还会做点小菜,我呀,总不能白占你的便宜的。”
“呵呵!”天不孤眼中又露笑意,“合意的曲,合意的歌儿,有趣的人,好久未这般愉悦,天不孤越来越不想放公子走了。”
“我说过会再来。”柳青衣庆幸,亦是高兴,这一着,赌对了,医邪虽是不喜医治俗人庸人,自己本身气息,就容易让人亲近,以曲悦其心,讨好而已,自己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无这个世界的一些眼光束缚,天不孤的特异之处,对自己来说,没什么可讶异的,这是对其性情,苍之手段惊人,亦算奇症,这种有难度的病症,正合天不孤的爱好,而更重要的是..
死神之眼,自然能看出自己功体异于常人,分析与了解自己的功体,对天不孤,何尝不是极其诱人的好处?以他之能为,分析自己功体之后,自然能得出利于自己的地方。
若不是不知道千竹坞具体所在,自己又何必这么麻烦去找卖面人?不过总算,时间足够!
“罢了,就当天不孤行善一回。”
“我叫柳青衣。”有相交之意,亦不怕天不孤知道自己是谁,反正如今是原本面貌,何必欺人?柳青衣放开天不孤的手,笑道,“柳是柳絮的柳,青衣,便是戏子青衣的青衣。”
“好滑头的戏子。”
“软心肠的大夫。”
“真话?”天不孤低声问道。
“尝挂嘴边的,哪里会是真话?”柳青衣反问一声。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戏子这话,令人倍感凄凉..呵呵呵!”小河畔,天不孤笑得好生快意…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柳青衣一脚踢起几多浪花,“他日送我离去时,戏子会送你一句真话。”
“今宵竹坞,酒暖人肠不觉寒。”天不孤将手中竹笛收起,“再坐一阵,便该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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囹圄池,邪气冲天的囹圄池,邪灵巨擎,齐聚一处,一人满身怒气,不断来回渡步。
“可恨呀!!!”业途灵怒吼一声,“腹中首,腹中首啊!!我要去报仇!邪师,告诉我那人在哪里!”
“业途灵..”轻轻摆弄着衣角,女邪师含笑问道,“何不冷静?”
“如何冷静!腹中首被杀了!”业途灵说着,环顾四周,“你们没听到吗?腹中首被杀了!”
“技不如人,身死无怨。”女邪师淡淡说道,“早便警告过,自己不听,单独行动,如今身死,怪得了谁?”
“女邪师!你什么意思!”业途灵闻言大怒,直斥邪师,“同伴被人杀害,你的语气,让人心寒,更让人愤怒!”
“你是在质问奴家吗?”女邪师脸上笑着,眼中,却带无限寒意,“业途灵,你是不满奴家吗?”
业途灵正欲反口,却被万魔天指制止,“业途灵,收起怒意,邪灵不可内斗!”
“是这个女人说话太过!腹中首是我们的同伴,他被杀,我要报仇!”业途灵依旧恼怒。
万魔天指微微皱眉,三途判自成一派,鬼王棺野心勃勃,如今吸化血舍利..当初的行事,实在不慎!
转过头,与女邪师对视一眼,万魔天指对着不远处阴影下之人问道,“鬼王棺,你的意见!”
“仇,一定要报呐!”阴影之中,满身邪气环绕,鬼王棺的脸,在阴影之下,更显凶邪。
“百世经纶,清香白莲,还有那帮老秃,再加一个天命之人与来历不明的盗圣..鬼王棺,奴家静候你之高见,呵呵呵!”女邪师笑中阴寒嘲弄之意。
“邪师呐,卖弄唇舌,于事有益吗?哈哈哈哈!邪乘身故多时,你还能这般潇洒惬意呐?”鬼王棺回击女邪师,口中之言,竟是言及无界主。
“鬼王棺,莫以为吸化舍利,便可这样与奴家说话哟..”女邪师轻声说着,一身邪气爆发,囹圄池一阵鬼哭神嚎,无上威能偶露,让人不敢逼视身前妖娆,“奴家只在乎邪灵的利益,鬼王棺,你该知晓奴家的脾性,激怒吾,你担待得起吗?”
“难道鬼王棺不是以邪灵利益为首呐?”鬼王棺稍感讶异,这女人,竟然也恢复当初实力!女邪师只在乎邪灵利益,其他一律可以牺牲,其性疯狂阴戾,与其交恶无益,鬼王棺思索片刻,冷哼一声道,“鬼王棺不想与同伴争执,但邪师亦需注意自己的语气呐!”
“够了!”万魔天指断喝道,“继续争执,有意义吗?女邪师,说出你之讯息吧。”
“奴家遵命。”女邪师自不欲万魔天指难做,稍退一步,鬼王棺此人有狼顾之相,心术不正无妨,邪灵哪个是正气凌然?但这伤主反咬的脾性,却是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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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江湖之青衣 第二百七十九章 凶邪
“苦境如今,正道以一页书与素还真为首,真正为战者,亦不过几人,其余门派势力,皆是一盘散沙,欲取苦境,欲报仇,奴家只有一个想法。”女邪师侃侃而谈,脸上再无轻佻模样,“立即停止与其余门派势力的纠缠,全力对付素还真一派。”
“苦境所谓的正道人士,本身就内斗不休,吾等邪灵,大可不必将注意力分散在这些家伙身上,只要铲除素还真一系战力,其余门派势力,无非土鸡瓦狗而已。”
“与其似现在这般,四处挑衅,分散吾等战力,拉长战线,倒不如合力一处,将素还真等一干人等灭之,再则,天命之人,还有应运而生的三途判之敌,这些,才是吾等邪灵之大敌,轻重不分,盲目挑衅,只会给自己惹来祸端,苦境之人虽不团结,但终究是人杰地灵之处,隐在暗处的强者,吾等又知多少?自大嚣张,只是给提速自己的灭亡。”
女邪师说完,又看着鬼王棺道,“莫以为吸化一颗舍利,天下就无人能制你鬼王棺,若奴家猜测无错,舍利本有七颗,正对照人之七情,鬼王棺,你如今虽是实力大进,但奴家亦不妨将话说开,无众人帮助,莫说争霸天下,便是你与梵天之仇,都未必报的了!而你若以为增长了些许能为,就可自持自矜,哈!奴家看不得这等眼色,吾女邪师之名,亦是骨铸血灌!”
蛮横犀利的言语,说得鬼王棺怒气上涌,自己是有取代万魔天指之心,但这女人这般说出来…
不等鬼王棺开口,女邪师又道,“若你一心为邪灵一脉,奴家助你灭那一干人等,若你有心挑动邪灵内斗,莫说其他,便是现在,你与奴家,只有一人可以走出囹圄池!如何?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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