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女是小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忱
“你是不是还少说了些什么?”
“义父所指的是什么,请明示,冬儿愚钝不知还有什么事情遗漏了。”
“孔礼回来了,你们难道没见过面?”
其实当金启那样说时,金冬儿就隐约猜到可能是这件事,但是既然一开始就选择隐瞒那么自己就只能一直否认下去。
“孔礼……”金冬儿装作很欣喜的样子说着。“他回来了?我可以去见见他么?”
金冬儿的演技很好,如果不了解的人一定被她骗了,金启几乎都相信了,可惜,怎样的掩饰都抵不过探子的亲眼所见。金启长得粗鄙,却心思太多,但是他并不是个聪明人,因为他并不会去相信任何人,但是站在他这个位置上,他有限的心思还是足够了。
不足以相信每一个人,却正是他能保全自己到今天的能耐。每一个探子,都会有另一个探子去监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站在最后的那一个,却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人,依旧被监视着。金启永远不足以相信谁,所以只能不断地扩张着自己的监控网,永远保持着自己是最后一个人的优势。
“城郊的茶舍,你们不是见到了么?何必在这里做戏给我看?别忘了你们那些把戏可都是我交给你们的,虽然不可否认你比其他人多出了那么一点的天赋,可是我还不至于是老糊涂,想骗我,想都别想。不过,既然你自己都说林焕可能对你已经起疑,刻意疏远你了,那我就要重新考虑留住你的意义了。你说,我该拿一颗废棋怎么办呢?尤其是一颗不忠的废棋,留在身边真是让我寝食难安。”
“义父,冬儿知错了,再给冬儿一次机会。林焕那里,冬儿也只是猜测,也许他只是最近喜新厌旧,冬儿有信心可以让他回心转意。就算是开始怀疑了,那他也没有证据,冬儿只要小心一心,避过现在的关头,一切都可以照旧。至于孔礼,是,冬儿是见过他,不说出来是怕义父生气,您一向不喜欢我们有过多的往来。”
金冬儿有些慌了,跪在地上解释道。
“你看你,既然你叫我一声义父,我又怎么会对你那么狠心?来来来,站起来,跪在地上给下人们看见了,你也不怕他们笑话。下人啊,最爱嚼舌根,你现在毕竟是林焕身边的人,万一被他们传出去,那林将军可不是要降罪于我?”
金启跳下他的椅子,走到金冬儿面前,扶起了站起来几乎是自己两个那么高的金冬儿。
“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回去。放宽心,今天就是父女聊聊家常,你看我也没对你怎么样不是?别放在心上,林焕那里,我相信你有办法。不过,你可不能再骗我了,你知道义父我最忌讳这个,我宁可养个傻子,也不会养个骗子。至于孔礼,我知道你们懂得分寸,相见就见吧。”
金启这样的宽容,金冬儿没有料想到,虽然他那么说,但是她深知与孔礼的事情还是不能让他知道,但是自己那么小心,到底是谁,把自己的行踪告诉金启的,难道自己身边还有个探子?
想到这些,金冬儿不寒而栗,长久以来,自己队金启所禀报的一言一行,难道还都有一个人来一一证实么?今后的言行,更加要小心。
大婚后的这半月时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离尧没有冷落徐凝,二人在外人看来简直可以说是登对极了。太后觉得是离尧突然转了心性自然高兴。徐凝依旧扮演着平日里那个温婉可人的角色,现在的郭荇每次看到她都离得远远的,这样,徐凝的目的达到了。
离尧对郭荇的好她看在眼里,虽然她心中也明白那不过是离尧对于故友的怜惜,但是她却是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不然也不至于将林凌置于死地。为了离着自己远远的,郭荇即使来王城也不过是例行的护卫巡视,半月以来和离尧可以说是毫无交集。
见过了自己娘亲的事情,徐凝更怕失去。那天虽然是为了吓唬郭荇,可是徐凝说的也的确是实话。经历了那些,即使将离尧寸步不离的控制在自己的监视之下都不能安心,更何况,她不能。
“王嫂还真是清闲得很。”趁着午间的空档,徐凝一个人在殿内看刺绣,离尧屏退了众人,笑着走了进来说道。
“你也好兴致,居然会有心思来看我。”听到离煜的声音,徐凝并不惊讶,甚至连头也不肯抬起,只是专心的在那里绣着。本来也是熟悉至极之人,无甚可惊讶之处。
“原来这份手艺你还没生疏,我以为你心思早就不静,没法安静下来刺绣了。”对于自己的底细,可以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离煜。他当然知道自己曾经的处境,即使自己隐瞒的那样好,他却还是知道,似乎只要他想知道的,就一定能知道,有些你甚至以为是可以烂在自己一个人肚子里的秘密。
在自己被接到王城之前,每天可以做的,大概就是看着娘亲刺绣。娘亲在家里不受待见,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娘家也不甚来管这事,毕竟自家的女儿管不住夫婿的心,在夫家过得不好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有什么好插手的。那些所谓的大家,就是这样,为了面子,可以抛弃一切的情谊。
自己的娘亲不受爹爹喜欢,那么孩子自然也是不受待见的。虽然生在一个殷实并且有些权势的人家,可是徐凝母女过的并不宽裕,很多时候,娘亲曾经在娘家当做消遣闲暇时光的刺绣,成了她们二人可以暂时改变境遇的依靠。
一天天,一夜夜,娘亲都在为了自己劳碌着,徐凝想着,即使在这世上,自己可以不要所有人,可以对不起所有人,都一定尽己所能,对娘亲好,给她最好的。后来,自己真的做到了,铲除了那些对娘亲不好,不敬的人,没想到却没换来娘亲的理解,直到现在,自己还是不能理解娘亲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漠,宁可吃斋念佛,都不来享受自己可以轻易给予她的一切。
现如今,即使娘亲终日在佛堂,爹爹也会时常去看望,在她面前只敢唯唯诺诺。可是有了当初的那些作为,这样的虚伪看起来真是分外的恶心。可是她并没有制止爹爹去看望娘亲,就算很多时候她不能亲眼看见,但是只要想想从前那个在她们面前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爹爹变得低三下四,大气都不敢喘,心里就说不出的舒服。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她还是蛮享受这份虚伪的。
狂女是小仙 第六十一章 意外重逢
而随着自己的渐渐懂事,徐凝也会跟着娘亲学习刺绣,帮着娘亲分担一些。当然,这些自从来到王城之后,自己就都不需要做了,自己也从不会提起,可是离煜却知道。离煜知道自己的太多秘密,很多次都想除掉离煜,这样自己才能安心,但是这却没有那么简单。即使那次想借着林凌的事情除掉离煜,一箭双雕,却也因为太后的求情让他逃过了。这些年,即使离煜远在边远之地,自己却也并没真正放心过。
“我本是卑贱之人,这种事情,无论过了多久我也不会忘记的。所以,有些事情也不劳你来提醒我了。”说这话的时候,徐凝并没显露出自己的不高兴。离煜当然看在眼里,自己之所以一直不喜欢这个女人,除了她为人不好之外,最讨厌之处还是这个女人故作聪明,本就不是什么聪明绝顶之人,却总是做着一副所有事情都了然于胸的样子。所以一直以来,时不时的,他都喜欢找一些机会,让徐凝难堪,曾经故意与她亲近,也不过是想让她更加难堪。
“王嫂,你这样的话说出来我可担当不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王兄一直以来都不和,而这些日子看来,王兄对你可是关爱有加啊,如果让他知道我来惹你不高兴,那母后难得让我留在这里恐怕也是枉然了,王兄非得把我继续送回那蛮荒之地去。”赔着笑脸,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今日来找我有何事?”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徐凝看着他。
“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招你不待见的。”
“除了这一点,我觉得咱们似乎也没什么交情。”
“那你觉得王兄待你如何?”
“这,难道不是所有人看在眼里的?”
“那你觉得王兄待你的真心有几分,待凌儿又有几分?”
当听到凌儿这个名字从离煜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徐凝有些失神,就算离尧在自己面前说尽好话,可是自己也难以估计,离尧对林凌是否真心。
“你别以为可以瞒得住我,凌儿那件事情,分明就是你善做主张陷害我的。凌儿服下的药,我准备的是没问题的,可是有人换了我的药。”说这话的时候,即使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离煜却还是故意压低了嗓音,贴近了徐凝的耳边说的。
“人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就算你说了出去,又能怎么证明?十年,估计早就烂的骨头都升不了多少了。”虽然心虚,可是徐凝嘴上依旧不服软。
”那倒也是,你已经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你的威胁,死的死,远的远。既然王嫂现在过的如此心安理得,那我就愿王嫂可以在这王城里一辈子安安稳稳的过着。不过,做过了亏心事,你难道就不怕鬼叫门?不不,你当然不怕。活人比鬼还来的可怕,你连人都不怕,怎么会怕那些死在你手下的鬼?”
“你今天到底是要说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讽刺我?”徐凝终于还是面露怒色,还握着刺绣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讽刺你,我怎么敢?我现在才是寄人篱下,而你终于成为这里的主人了,日后我可就承蒙你在王兄面前多给我美言几句了,让我的日子过得也舒坦些。”说完,便心情愉悦的离去了。只留下徐凝在那里,气的发抖。
离煜,果然还是留不得,有他在,自己的威胁每一天都在。
这边因为林凌的陈年旧事,说的火药味十足,而林凌那边,确实安静的很。
这些日子,没有什么人来打扰自己,林凌过的说不出的舒心。即使她的身体一日差似一日,她也毫不在乎。
自从那日之后,江晏负气走了,果然再也没有回来,想必是已经离开室翼了,走了也好,留在这里有何益处?不过这长久的岁月以来,也只有江晏,那个不曾参与到过去岁月的人,才能带给自己仿佛回到过去的错觉。正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不知道过去的一切,才能显得那么无拘无束,那些知道过往的人,太过在意那些过往,反而让那成为自己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可惜,江晏终究是局外人,何苦将他困在这里。
正想着,却有人敲门。
开门看时,却是一个陌生男子。
“你是何人?”以为不过是在山上迷路了的旅人。
“请问,你可是林凌?”
听到陌生人唤自己的名字,林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除了那么几个熟识的人,早就习惯了其他知道自己的人都是威胁。对自己的威胁倒是无所谓,只不过怕会牵连其他人。
“你……”沉默了一会,林凌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如果是想加害自己,恐怕就不会给自己这些考量的时间了吧。
“你别怕,我是受人之托而来,并不是要害你的。”来人看出了林凌的担心,笑着解释道。“在下孔礼,是奉了主人之命接您过去一见。”
“你家主人是何人?我所认识的人甚少,你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这深山之中,又有几人居住,何况还是名唤林凌的女子。至于我家主人,恕我不方便在这里透露,你随我来自然就会知晓。”
“你不说明,我定然不会跟你走。”
“那这个物件姑娘可认得?”孔礼拿出了一个酒葫芦。
这个林凌倒是认得,虽然相处不久,但是这个酒葫芦江晏整日不离手。
“是江晏让你来的?”
“江晏是我家主人的朋友,现在就在我家主人住处,因为有事不便回来,所以差我来将您接去。”
“江晏他,出事了?”
“姑娘无需担心,随我来便知。”
林凌还是有些迟疑的,怎么能凭着一个酒葫芦就断定他认识江晏,而且谈及他家主人的时候遮遮掩掩,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但是知道自己与江晏相识的,似乎也没有外人。
“姑娘还是不信?难道在下看起来就那么不可信?”
罢了罢了,随他去又能如何?
“既然如此,那我随你去便是。”
山下,马车早已备好,并无他人,而是由来人赶着马车离开。这一路驶到郊外的一间茶舍门口停下。茶舍并不见有老板或者店小二招呼着,也不见有过往的行人在这里喝茶乘凉。
“姑娘请这边来。”依旧是那日金冬儿走的那个入口。走进去之后,林凌觉得不管江晏与这家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但是他却绝不是自己平日里所见的酒鬼那么简单。
走到了尽头,只是见到一个身着华服的人坐在那里,虽然是对着自己,但是却因为烛光过于昏暗而看不清楚那人的样貌。看了看四周,除了带自己前来的自称孔礼的人,还有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其他人。
“江晏身在何处?”
“几日不见,凌儿你就不认得我了?”华服之人站了起来,走向林凌。当看清楚这人的面貌的时候,纵然声音和江晏平日里那边吊儿郎当的的语气一般无二,可是从这人嘴里说出来就有种说不出地违和感。看看眼前这个人,长发服帖的束在身后,脸上也没有江晏的络腮胡子,更没有江晏那满身的酒味,实在不能把这两个人联想在一起。
“江晏?”
“当然是我,不然还会是谁?”看到林凌,江晏明显很高兴,和那日见金冬儿时候那个冷漠的一直板着脸的人判若两人。
“那你究竟是何人。”林凌却冷下了脸,变得比江晏初见她时还要冷的一张脸。原来,果然是没有什么人可以相信了,也怪自己太不小心了,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本以为可以去相信,没想到,竟然也是骗人的。
“怎么,你不想见到我?本以为那么久不去见你,你偶尔也会想起我。”江晏很失望,也收敛了刚才的笑容。这样的主人,在孔礼看来,真是难以想象。生在那样的家族里,早就被安排好的一切,埋没了他的本心,这也许才是他本来的样子。他们那样的人,过的比起自己这样的人,或许更加不幸,最起码,有一些事情自己可以改变。
“不,你不是江晏。”林凌走向楼梯的方向要离去。
“我怎么就不是江晏?”江晏拉住了她,让她认真看清自己。
“我认识的江晏只是一个江湖上的小混混,不是你,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林凌并不想去看他的样子,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
“如果你想知道我是谁,我可以告诉你,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你要给我时间慢慢讲给你听,你得留下来让我告诉你啊。”
“不必了,江晏本也就是过客,我就权当江晏走了,离开了室翼,以后他的事情也就与我无关了,我又何需去打听他的来历。”
“那你就愿意回到那里,一辈子活在离尧的控制里?你甘心?你为了离尧做了什么,他又为了你做了什么?”
“离尧,也不过是个与我无关的人。为何所有人谈及我都要提起离尧?我们早就毫无关联了。”
“你以为自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别人害的?是你,都是自己的性情使然。”看到林凌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江晏也有些生气了。
狂女是小仙 第六十二章 困局
“既然如此,就算是我自作自受好了,你又何必干预?”林凌毫不领情,反问眼前这个人。
“我这个人向来不爱管闲事,但是今日你既然来了,却休想离开。”恢复了往日面对他人的表情,江晏的神情冷峻的吓人。
“我想,从一开始接近康易他们,再到接近我,都是你可以的吧,你的目的,不过是离尧。”聪明如林凌,从江晏再次出现在面前那时候开始,此情此景,她便想透了。
“是,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接近你是有目的,不过你却没有全部猜到。我也没想到,你原来是如此不近人情的人。”
“主人……”见到江晏面色不好,孔礼想拦着他,怕他一时冲动,说错了什么。
“无妨,既然来了这里,无论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是跑不掉的。”
“你未免太看重我了。”挣脱开了江晏的手,林凌轻轻的摇了摇头。“即便你把我困在你手里,对离尧也没有任何意义。在离尧看来,王位比一切都重要,甚至他比离煜还要看重那王位。为何不让我没死的消息透露出去,他只是不像我成为他的累赘。若有人真像你一样把我困住,我想他至多会犹豫,结局却是不会变的。可惜,我看透这一切都太晚了,我喜欢的,绝不是这样的离尧。”
“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是你把我想的也太龌龊了些,我要对付谁,还不至于靠着撸走一个女子来威胁他。我要你留在这里,是我曾经说过,当我了结了这里的一切,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好过这里千倍万倍的地方。我说的话,决不食言。”看到林凌说的凄楚,江晏也觉得自己刚才真是有些气不过才说出那些话,他不过只是想带着她离开这里,别无她求,为何她连自己这一点好意也不愿意接受?
“你这是可怜一个将死之人?罢了,再好的地方,也要我愿意随你一起去,可我并不愿意离开这里。”
“随你如何想我,我决定的,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江晏说的坚定,这份固执,林凌再熟悉不过。
“你与离尧,本是一样的。”
“和他?”江晏语气中毫无掩饰的流露出不屑。“孔礼,带着她休息吧,还有我让你办的另一件事怎么样了?”
“都已办妥,请主人放心。”
明知自己无法离开这里,林凌却也不多做无畏的争辩,只得随着孔礼去了。
原来楼梯尽头还不是这里的终点,屋子的左手边还有一个暗门,打开之后及时没点着蜡烛,却也能看到光亮,原来是直通外边的,却不是刚才进来的那处地方,比起那里更加长亮一些。刚才进来时候的长廊,如果不借着烛光即使在日间也看不清道路。
出来之后,却是别有洞天。是一出装饰颇为考究的庭院,雕梁画栋,水榭歌台,应有尽有。不过院中冷清,似乎并没有应该与之相衬的丫鬟婆子,家丁下人。
孔礼引着林凌到了院中隔离出来的一处小院。
“委曲姑娘在此处暂住了,主人所办只是想必也不会太久。”
“江晏他……”本是想问着江晏此行到底是是要做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想着还是算了,想必问了也不会说的,而且这又与自己无关。
“怎么?”
“没事。”看着这里也没什么人,想着孔礼快些离去,那样自己就算离开了也没什么吧。
“对了,差点忘了主人交代的。”带着自己在这个小院转了一圈之后,孔礼也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匆匆朝着外面走去。还没等林凌反应过来,只见孔礼带着一个中年妇人和年轻女子走了过来。
“这边是主人交代下来的另一件事,在去接姑娘之前,我本以办妥。这是陈妈,年纪大了些,照顾的周全,姑娘要是需要什么尽管告诉周妈便是,陈妈会转告在下的。这两个小丫鬟一个是南烟,一个是映兰,会帮衬着陈妈照顾姑娘。”
“她们是来监视我的?”
“姑娘这是哪里话,何谈监视不监视,找她们来是为了照看姑娘的起居。再来姑娘一个人住在这里,未免过于孤寂,有几个人陪着说话何尝不好?如果姑娘看着她们三人不满意,我另去寻别人就是了。”孔礼说话永远是那样拿捏着分寸,让人不好拒绝。
“这样便很好了,让你费心了。”反正都是素不相识的人,换与不换,又有什么区别呢。
“既然如此,在下便告辞了。姑娘在这里无需拘束,全当平日即可。”
孔礼还是从来时的的那条密道走的,不知道为什么院门就摆在那里,却非要走着些旁门左道。
“陈妈,你们一直在这里?”见孔礼走了,林凌问道。
“我们都是几天前才到这里的,那位孔礼公子只是说让我们来照顾一位姑娘,别的也没有多说。”陈妈如实相告。
“既然如此,那你们各自回来处可好?”见她们三人面露难色,林凌继续说道,“你们放心,工钱我会双倍给你们,只不过我并不知道这里是何处,你们能带我出去么?”
“我和映兰是公子买回来的,姑娘然我们去那里?”南烟有些着急。
“那你们之前在何处?”
“我,我们是燕春阁的丫鬟,到了年纪,老鸨本来逼着我们接客,那日我们逃出来被打,多亏了孔礼公子把我们赎了出来。要是我们逃了回去被发现了,老鸨肯定有会把我们抓回去逼着我们的。再说公子的大恩大德,我和南烟一辈子都不会忘,怎么会逃跑呢。”映兰看着比南烟沉稳些,见南烟急了,替她说道。
“那陈妈你……”
“姑娘别想了,我活了这把年纪,却也不是不守信用之人。虽不曾见到这家主人究竟是谁,但是看那孔礼公子绝非奸诈之人,姑娘放宽心留在这里便是,我们自会尽心伺候。姑娘也别想着要逃跑,我们三个人难道还看不住你一个?看姑娘这身子骨,也不是那些会翻墙出去,劳碌奔波的。”
“可是我自己并不愿意留在这里。你怎知道他们就是好人?若是拐来良家女子放在这里,你们这岂不算是助纣为虐?”
“若是拐来的女子,又怎么会不安排着一群家丁看着,劳劳锁在屋内,而是安排在这清幽的地方,还找来三个人服侍?”到底是陈妈年纪大些,几句话说的林凌竟再也无力反驳。
“忙了半日,姑娘可饿了?我这就去准备饭食,你们两个在这里好好照料姑娘。”说罢,陈妈便去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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