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嫁给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锦上弦歌
 最后一句,他生生咽下,只是微笑凝视着她。
 后者咽了咽口水,依旧是摇头,焦急的,“江悯,不需要这样,这是对你的不公平,不尊重。”
 虽然说的是彼此,然而,事实上,锦年明白,只是为了她而已。
 凭什么呢?她温锦年何德何能,可以这样恣意掂量挑拣他人的感情,像是摆弄超市里的大白菜一样。还要称称分量,将不够格的那份丢弃么?
 若真是挑菜也罢了,但是人的感情,哪里来的孰优孰劣,还如此卑微的任人挑剔?
 “锦年,你听我说。”他安抚着她激越的情绪,语气温和而言辞强硬,“如果你真的嫁给我,心里却一辈子还有别人的影子,这才是真正的不公平,不尊重。”
 “我不……”她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我要你。”他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双眼,坚定道,“一个独一无二的锦年。你可以理解么?”
 锦年挣扎着,还想反驳,还想说话,最终,却只化作沉默,还有几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不要这么沮丧啊,锦年。”他失笑,唇畔的弧度有苦涩的意味,“又不是分手,我还以为我们很快会再见面呢。”你这样,真的会让我觉得不战而败。
 我也应该笑的。锦年想。于是,很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来。
 江悯更是哭笑不得,最终,他叹了口气,低沉出声,“我可以再吻你一次么?”
 她呼吸一窒,藏在被下的手紧张的抓住床单。
 瞳仁中染上一抹灼热,气息渐近,锦年的心跳乱了节奏,只听他又道,“这次,别再推开我了。”
 心神一荡,那天,那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回忆又开始作祟。锦年不自禁的,缓缓松开抓床单的手,闭上眼睛……
 想起那日子夜,他急急的驱车来看她,她拉住他,说,那天,那件事,我……好像还一直欠你一个答案。
 想起她拉着他的手,径直带他上了楼,进了卧室,拥着他,看着他,轻轻地道,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
 是她主动靠近的他,是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是她……闭着眼睛,迎向他,然后关上灯。而当他情难自禁,俯身回应,二人在床面耳鬓厮磨时,却敏锐的发现她眼角隐忍着的晶莹点点。
 是的,隐忍。
 那一刻,他迟疑了。她亦是惊醒。猛地推开他。看向他时的表情,慌张的像是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小孩子。
 也正是那一刻他才忽然明了,他想起来,他们之间……每次的亲密,她都会闭眼。却并不是因为羞涩使然,而是……隐忍。也是为了用那薄薄一层眼睑,来遮盖内心深处的不安和纠结。
 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如果注定成为不了她努力前行,乘风破浪也想要登临的彼岸,那么,他也不想做一个她航线中突然出现的岛屿。
 就像是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那个绿色孤岛,看起来平静,安宁。而实际上,自己这座岛,究竟是让她安居乐业,还是搁浅了余生,未曾可知。
 伤人伤己。
 这样才好,这样……最好。
 江悯想,而且,不管怎样,他也不亏——那个傲慢自负的男人,应该也受了不轻的伤吧?活该。
 ****
 “老板……”晓蔓轻轻喊了他一声,看着他右手被鲜血染红的纱布,“你这个伤口,是不是要处理一下?”
 “你会处理么?”安瑞应承了句,不甚在意的样子,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电脑屏幕。
 “不会。”就等着他这一句,晓蔓忙说,“但我可以找人帮忙处理下啊。现在天热,总是这样捂着会发炎……”
 “也好。”他淡淡道,“那你去吧。”
 晓蔓放松下来,却没动身,而是磨磨蹭蹭的示意他膝上那个文件夹,“那个,那……需要您签字的合同?”
 “我还没看完,你叫完医生跟着再回来一趟吧。”安瑞漫不经心的一句,把晓蔓刚刚膨胀的心思瞬间打回原地。
 晓蔓苦着脸,闷闷的“哦”了声,折身离去,最后又瞅了眼安瑞一直紧盯着不放的电脑屏幕——上面是某间病房的实时监控。
 晓蔓看着上面那一男一女,又结合了下老板的脸色,心下叫苦连天。
 她究竟是哪里想不开,非得挑这个时候来送材料?她一点点都不想做这种桃色狗血私生活的见证人好吗?!谁都知道这种事情知道的多了没好处的好吗?而且重点在于其中主角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当然最重点的是,自己的上司在其中饰演的角色……如果威风点还好些。但是目前看起来,似乎相当尴尬啊。明显是被女主角三掷出局的节奏。
 他现在是气糊涂了,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想起来了,那她……
 “对了。”他突然又喊住她,“小林,你叫黄医生过来处理吧。”
 “可是,她不是外伤……”晓蔓有点疑惑。
 “就叫他。”他有点不耐烦了,从表情上看,大概是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快点。”
 晓蔓打了个寒噤,不敢再多话。
 不多时,黄医生到了,带着药箱和一个小护士,客客气气打了个招呼,想要上前帮安瑞处理伤口,却被后者拦住,“这个先不急。”然后指着屏幕问他,“黄医生,这个是你负责的病房,是吧?”
 黄医生看了眼,被其中的画面震了下,移开视线,颇为尴尬的点点头,“是啊。”
 安瑞喝了口水,将画面放大,忽然微笑,语气琢磨不定道,“医生,你觉得这种行为……在病房里合适么?”
 黄医生和气的含糊带过,“这个……其实是病人的*,我们也不方便多做干涉的。”其实……你偷窥人家病人的*还拉上一群人围观……这种行为其实更加不合适吧老板?
 他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但没敢说。
 安瑞不咸不淡的“哦”了声,笑容更加温软,“那么医生,你觉得,这种行为是否会影响‘病人的恢复’呢?”
 最后那几个字,他咬的格外重,晓蔓觉得,现在谁也不敢说个否字吧?但是……
 “她伤着的是胃,又不是嘴。”黄医生没说话,倒是他身后跟着的那个小实习护士开了口,不轻不重的嘟哝道,“接吻完全不影响的吧?”额……为什么突然觉得好冷。
 看见突然扫过来的一记眼神,小护士本能的朝医生后面躲了躲,算她刚刚看走眼了!这个男人简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起来矜贵优雅,人模人样,前一秒还温文尔雅的,谁知道说翻脸就翻脸啊。
 “你。”安瑞突然抬手,指向她,扫了眼屏幕中的病房,示意,“进去换个药。”
 “我十五分钟前才换的……”小护士很天真的回答。
 安瑞脸色更青了,“那就送点吃的。”
 “病人做的胃穿孔修复治疗,一周内不能进食。”小护士还在一板一眼。
 “那你,你就你就……”安瑞磕了好半天,额上青筋直跳,终于按捺不住,恶狠狠的字眼从薄唇里迸出,“你就不能找个……哦,随便什么该死的理由,去敲敲那扇门吗?”。
 
听说你要嫁给我 第90章 chapter86意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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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_82072出院那天,天气晴转雨,阴沉沉,湿漉漉的闷热。这样的情况,同昨天新闻中的预报的艳阳万里简直大相径庭,可见现实总是难以预料,更难防备。
 雨天路难行,街道车水马龙,拥堵不堪。入院那天,是江悯开车来的,并没有带自己的车子。而前天他有事耽搁在了伦敦,没有办法来接她出院。锦年只能自食其力的想法子回家。可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路段,又是上班高峰,想打到出租车几乎没有可能性。
 尝试了许久,锦年只好认命的打开手机地图,一步三滑的,寻找公交换乘点。
 低着脑袋,跟着导航上那条黄线走,不知不觉的,七拐八弯,直到撞到了人,才迟钝的抬起头,这才发觉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街道,一个陌生却美丽的街道。
 街道两边,橱窗内,是一件又一件美的无与伦比的嫁衣。
 驻足,在其中一间门口停下。隔着水晶窗棂,锦年看着那件层层叠叠轻纱弥漫,软缎织就的婚纱,缀满了珠宝玫瑰,亦是承载了万千少女殊途同归的梦。她抬起手,轻触窗面,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将其打碎了一般。
 玻璃干净如洗,通透晶莹,她可以清晰看见自己的倒影安静的停驻其上,和那件婚纱重叠。隐隐约约的,居然也有了幸福的错觉。
 曾在一本书上看见过,婚纱是每一个女人心底最温暖最柔情的梦,在女人心底最深处静静地蛰伏,随时等待着一阵风吹起,直到吹的心旌摇曳,吹的裙袂飘飘。
 “我要你,一个独一无二的锦年。”
 耳边呢喃回响,胸臆间那种幸福的错觉鼓荡的更深更浓。这样的话,她永远也无法从另一个人那里得来吧?永永远远的,从那人那里,得来的就只有冷漠,中伤。
 她还犹豫什么呢?不需要。
 于是她调出电话本,随便挑了一个号码拨出去,甫一接通,不待那头说些什么,便抢先说道,“hey,我要结婚啦。”
 唇瓣笑意盎然,锦年笑着笑着,眼泪啪哒啪哒的坠落。
 ****
 不远处的那个小女人,匡威板鞋,牛仔短裤,高高的马尾束起,清纯干净的像个学生。但是整个人文弱安静,不复当年的活泼娇俏。
 小小的一个人,大大的双肩包,细弱的胳膊上还坠着看装满药盒的塑料袋,腾不出手,以至于那柄笨重的雨伞只能歪着脑袋艰难的夹在肩头,步履踉跄,表情无助,看起来叫人放心不下。
 不是不想上前帮助她,事实上,方才,不久前在医院门口,他就已经被她平静而坚定的拒绝:
 “谢谢。但我已经和我男友约好,请你别让我难做。”
 他要怎么说?
 哦,你别指望了。姓江的那小子不可能按照约定来接你出院了,因为他已经被我使绊子绊在了英国?
 那种明明知道真相,却无法揭穿的感觉。真是无法言喻的痛!
 凄风冷雨中,看着她狼狈无措,跌跌撞撞。
 帮不了,放不下。
 只好一路跟着,跟着这头小倔驴,甚至担心被她发觉,还换了辆车。
 凝视着不远处的单薄背影,黑眸里染上自嘲之色——若她知道他现在行为,会不会笑他?
 生平第一次,他终于有所感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怎样一种憋屈滋味。也明白了什么叫做报应。
 刚刚,那个婚嫁喜铺前,还看着她巧笑倩兮,神采飞扬。笑容颇为夸张的打着电话,一个又一个。应该是很开心的。是啊,要结婚了,能不开心么?
 他闷闷的想。
 可转瞬间,挂断电话,她又笑容尽褪,表情寡淡。
 他发觉自己越来越无法猜透她,这个他宠着护着长大的小女孩,这个总是跟在他身后撒娇的娇娃娃。
 闭上眼睛颓然的靠在座椅,他觉得如此挫败,失落。
 一路跟着守着,盯着那个娇小的影子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或者说被挤来挤去。看她匆忙慌乱的收伞,被雨水溅了半身,随着大流挤上公交车,却因为个子矮够不着扶手,在车厢中颠簸的来回晃荡,几欲跌倒。
 他更加没有忽略她放在胃部的,蜷紧的小手,还有吃痛忍耐的表情。
 忽然间就恼起她来。这个矫情的,叫他爱恨不得的小人。
 很想就此把她拖回怀里来,打包捆好,然后揣在口袋里,从此走哪带哪,寸步不离,不听话了,就随时随地提溜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叹了口气,安瑞掏出手机,摇头开始打电话。
 二十分钟后,锦年在金沙江路下车,准备换乘地铁时终于“偶遇”了一位昔日驴友,才得以顺利回家。
 目送她上了台阶,开门复又关上,直到二楼窗台边出现她的影子。安瑞这才彻底松下气,调转车头往公司的方向开。
 只是,这一整天的工作都很不顺利,因为心思不安宁。隐隐约约的,安瑞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掉了,想不起来,可是细细梳理,又找不出个由头。
 冰箱已经给她塞满了新鲜的果蔬禽肉,都是半成品热一热就可以吃。薯片泡面这种垃圾食品也确定丢掉了。她一定找不着。
 剪刀利器,果皮纸屑……
 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收拾干净了。
 可心里还是忐忑的。或许她这个小人本身就是个不叫人放心的生物。
 胡思乱想,心神不宁的熬了半天。安瑞终于还是决定不和自己过不去,提前离开公司,驱车回去。届时已华灯初上,她的小屋子里,亦是燃起了暖澄澄的南瓜灯。
 而她,正靠在窗边吹头发。卷卷的,深棕的发,在那双莹白的小手中绕来绕去,缠缠绵绵,吹的久了,似乎手酸了,人累了,她捂住嘴巴,打了个呵欠,一切都是那样自然,安逸慵懒。他看的有些发怔。再之后……
 吹风机掉了下来,砸中脑袋。
 安瑞扶额。同时听见一声痛呼。
 这样笨,这样的笨……
 过去七年,今后七十年,她究竟是怎样,又要怎样渡过?
 亏得她还好意思鼻孔朝天,一本正经的向他宣告,她已经长大,不再需要他。
 也亏得他,居然险些信了她。以为她真的脱胎换骨,不再是个孩子。
 心下暗骂,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他连忙集中精神去检查她其他方面有没有什么疏漏,果然,透过落地窗,一眼就能看见敞亮的厨房里,天然气灶头上正炖着的东西,已经开了,汤汁溅的到处都是。而往上看,卧室里,她还嘟着嘴巴对着镜子,毫无知觉的担忧着额头上的那个“探照灯”。
 指尖在拨号界面反复摩挲,最终,安瑞扔掉手机。沉着脸,直接掏出钥匙开了门,强行压抑着上去抽死这熊孩子的冲动,目不斜视的径直去向厨房,关天然气。
 揭开她的锅,先是对着里头的一团不知道什么玩意皱了皱眉,然后舀了一勺尝尝,实在忍不住,捞过一边的调料罐开始增增减减。
 一方面担心她会突然下来,一方面又急于赶紧收拾眼前的烂摊子,安瑞精神高度紧绷,正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有什么东西从餐桌上吹落,掉到他的脚边,聚成一堆。
 安瑞弯身捡起一张,还没有来得及看。只听见一阵踢踢踏踏,是锦年下楼的声音,还在轻声细语的和谁讲着电话。
 “唉!谁骗你玩儿啦,这种事情能开玩笑么?干嘛一副不可置信的态度,起初不还是你给我牵线搭桥的么?”
 安瑞连忙拉开落地窗,躲进了院子里。她刚巧走进厨房,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拉开冰箱,找出一个冰袋敷脑袋。
 “恩,恩,我已经在写了,等回英国就给你寄一张过去。”
 一边聊着天,她揭开锅看了眼,对于突然变色的汤汁,有些意外,但总体还算满意。于是拿过一旁拆了封挂面,尽数扔进去,一边还在对着电话那头说话:
 “唉对了小唯,你的那份我第一个写的,已经写好了,我拍张照片你先看看吧。”
 说罢,也不再管锅子,转了身就开始在刚才一堆被吹在地面的酒红纸堆里翻翻捡捡,一边疑惑的嘀咕,“咦?奇怪了?怎么没有呢?”
 安瑞心里咯噔一声,也低下头,借着厨房内传来的微微的光,仔细分辨,总算发觉,这是一张婚礼请柬,抬头写着的便是梁唯的名字。
 当然,重点自然不在梁唯那两字上面,而是……
 “啊!”锦年突然又发出一声惊叫,“先不聊先不聊了,我的面……天……我得拯救一下。不然没有饭吃了。”
 安瑞面色铁青,从手中那份震撼里抬首,目光在屋内那个垂头丧气盯着锅的小女人——很显然她并没有拯救成功。和手里那张请柬上来回摆动,许久,最终,恶狠狠的将手中东西往地上一扔。嘴里骂了句类似“怎么就摊上了你”之类的话。折身离开。
 ****
 阮绵绵小朋友正在看韩剧,阮绵绵小朋友正流着眼泪,阮绵绵小朋友正流着眼泪看韩剧,来缅怀她早逝的“爱情”。
 一边的,还搂着怀中那只陪她一起长大的大金毛贝贝,哭哭啼啼的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正在这个时候,大门开了,据墨玉阿姨说,和她一样同样失恋的舅舅回来了,脸色比她还不好。直奔厨房。
 绵绵决定保持沉默。并且摸摸怀里金毛头,偷偷告诉它也别在这给时候去触霉头。
 可最终,抵挡不住食物的香气。绵绵舔舔嘴唇,牵着狗一路小跑。
 “舅舅,你晚饭没有吃嘛?”
 安瑞没空理她,只敷衍的答了句,“吃过了。”
 绵绵上前,抱大腿,蹭,“我还没吃。”
 安瑞懒得和她绕,直截了当,“这个不是做给你的。”
 “可是……”绵绵眨巴眨巴眼睛,想要营造下可怜的表情。但是安瑞已经飞快的把食物装盒打包完毕,“你好好做作业,不要再看电视了。”
 就这样,风风火火的走了,和来时一般的仓促。
 绵绵在原地坐倒,更加忧伤,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在被“爱人”抛弃不久,连亲人也不爱她了。贝贝舔舔她的手,乖乖的靠向她……
 正在这时,门又开了。
 “狗借我一下。”安瑞气喘吁吁,指着她的贝贝。
 绵绵想起他之前的态度,于是抱紧贝贝,转脸,哼了声,不理睬。
 安瑞被噎了下,直觉这表情有点眼熟……好像和谁有点像。
 “绵绵。”他现在没空和她迂回前进,蹲下身,直接抛出最重的筹码,“把贝贝借给我。我知道怎么挽回你那小男朋友。”
 ****
 锦年看着面前黑不溜秋的一团面糊,给自己催眠,不断的告诉自己认命,要认命,然后抬起沉重的餐具,闭上眼睛……
 “噗嗤噗嗤。”
 是什么东西摩擦的声音。
 锦年警觉的放下叉子,目光在屋子内来回巡视,最终锁定在大门。看向猫眼,但是一无所获。那个奇异的声响却还一直绵延不停。
 深深吸了口气,锦年拉开门——
 呆住。
 一只大金毛蹲在门口。
 一只脖子上挂着饭盒的大金毛蹲在门口。
 一只脖子上挂着饭盒的大金毛蹲在门口,正冲她抬着爪子,温和的“汪”的叫了声。
 锦年目瞪口呆,晕头晕脑的蹲下身,从它脖子上解下那个装着饭盒的小袋子。
 放在膝上,打开,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一份火腿云吞面,一碟水晶樱花糕。
 一张纸条放在糕点的上方,上面是某人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听说你要嫁给我 第91章 chapter87情生意动
 82_82072给锦年。
 锦年几乎呆掉,拿起那张小小的纸片,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不漏过一个角落的搜寻,最终只能确定,上面真的只存在这三个字:给锦年。
 干巴巴的。
 类似小时候父母突然出差,给留在便当盒里的便笺,只差没再啰嗦几句“不要挑食,多吃蔬菜”。
 都能想出来做这种事情,居然配上的是这样的话。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写点……
 锦年用力摇摇脑袋,阻断不着边际的臆想。
 “真是糟蹋了一手好字。”她摇头自语。
 然后起身,跑出去,在四周奔走寻觅,只可惜庭院空寂,街道冷清,举目望去,皆是一片空空。
 并没有谁的影子。
 锦年提着食盒,站在原地,街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说不清是烦闷是失落是欣喜,直觉心下乱乱的,闷闷的。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汪。”
 大金毛吐着舌头,摇头摆尾的跟上,蹭着她的腿。锦年低头,正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温柔,憨厚。
 她拍拍它油水光滑的大脑袋,赏了它一小块火腿。只看着它砸吧嘴,吃的欢快无比,俩眼眯成了缝,只差没在原地打滚。
 锦年看着它,懊恼顿生。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或许在他眼中,自己和这货大约没什么区别。眼睛,脸上,脖子上,无处不在的,一定挂着一个牌子,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她自己看不见的大字:快投喂!
 很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胃部隐隐发寒发痛,锦年盯着手中食盒,无声的一叹。
 “嗯,你有收到么?我发过去了……没丢没丢,刚刚在院子找着了,大概是风吹的……漂亮吧?漂亮你也赶紧结咯,都处了这么久,还等什么?你妹都领证了,你还大她五六岁呢。”
 带着耳机煲电话粥,她将冲洗好的碗碟摆放好,浅笑连连:
 “谁瞧不起你,谁和你炫耀了,疑心生暗鬼啊你……唉对了,她爷爷奶奶是希望能把事儿在英国办了是吧,那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好,好,我过两天打算去看看她呢,到时候帮你问问,嗯?”
 “好,你去吧去吧,不打扰你们鹊桥相会了,晚安。”
 漆黑的车厢里,安瑞看着咫尺间朦胧灯火下,那个小女人轻拢鬓发,嫣然一笑。不由自主的,他轻启唇瓣,也是一句低喃:“晚安。”
 对着空气说。
 ****
 锦年最近忙碌的很。
 在写完了厚厚的一沓婚礼请柬后,她开始着手于其他婚嫁用品。鲜花,珠宝,婚纱……这些并不需要新娘来劳神。但是,也没有谁规定了不准新娘提前做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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