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倾城太子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朵花花
可是,若是不这样,想要等到她对他敞开心扉,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
“答应我,待回京后,切莫过多思虑,莫要让我在这为你牵挂,可记着了”
下颌搁在她的发顶,不放心的殷殷叮嘱,在这安静的房间里,轻轻回荡。
叶朝歌点点头,“好。”
“要说到做到,莫要敷衍我。”他对她的敷衍,实在是太深有体会了。
“恩,不敷衍……”
这一晚,二人相拥私语,直到叶朝歌在他怀里睡着。
感觉到她睡沉了,卫韫方才把她抱起,轻轻地放到床上,为她掖好被子,在床前待了一会,方才起身出去。
“殿下……”
卫韫做了个嘘的手势截断南风未说完的话,直到将房门关上,远离叶朝歌的房间一段距离后,方才开口:“何事”
“方才属下接到消息,之前在湘河逃走的神医去了上京。”
“上京”
“是,甚至与叶思姝在街上有过接触。”
闻言,卫韫皱了皱眉,又是这个女人,“他的身份可查清楚了”
“属下无能,至今不曾查到他的真实身份。”凡是见过他的人,皆是神医神医的叫他,至于他叫什么,来自哪里,哪怕是姓什么,皆是无人知晓。
“派人盯紧他,还有让护一盯好叶思姝,歌儿即将回京,莫要生出不必要的枝节。”
南风一一应下。
卫韫想到什么,又道:“佑怀神医那边,可有消息”
“还没有,属下已经派了人依照小将军之前的寻找路线一路继续寻找,若有消息,必会第一时间传回来。”
卫韫轻轻颔首,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此人不好找,如若不然,当初叶辞柏也不会亲自离京前来寻找。
“殿下,属下在想,佑怀神医,与之前在湘河的神医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说完,南风又自我否定了:“不对不对,路线和时间上对不上,而且佑怀这个名号名震江湖近二十年,而湘河那神医却十分年轻,年龄上也对不上……”
卫韫抬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南风所想,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正如他方才所说,太多的因素对不上号。
年轻,是他否定的最大原因。
……
清晨醒来时,天色大亮。
叶朝歌躺在床上不愿意动,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睡前的种种。
她记得,自己是在与卫韫说话的过程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方才醒来,而期间,卫韫是何时走的,她却是不知道。
想起他当时对她的不放心和诸多叮嘱,一时间有些感伤。
这段时间,他几乎时时刻刻的陪在她的身边,很多时候,潜意识里,快要忘记萦绕在他们周围那些忽略不去的现实问题。
想到此,她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淡淡的不舍开始在心口蔓延。
“小姐可是醒了”
这时,外间传来红梅压低的询问。
叶朝歌回神,收起内心的诸多纷杂,让她进来,起身梳妆。
卫韫好似掐准了时辰一般,在她梳好妆时过来。
两人一同用过早膳,随后,叶朝歌让红梅红尘先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叶朝歌沉默了一会,轻轻开口:“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顿了顿,轻出一口气,“我,我等你回京……”
卫韫心头微动,几不可见的喟叹一声,伸手,将她轻轻的拥入怀里,“好,等我回京,待我回京之时,便是你及笄之年,你等我回京,我回京娶你。”
“好。”
叶朝歌靠在他的胸口上,耳边是那稳健的心跳,一声声,让她微乱的心潮逐渐平和下来,一颗心,缓缓落到了实处。
……
在怀城又停留了三日,上京来了信,催促他们回京。
年关将至,祁氏已然不下数次询问他们兄妹二人,虽说祁继仁每每皆寻理由搪塞过去,但祁氏终究只是单纯,而非单蠢。
如此来回几次,渐渐的起了疑心。
祁继仁尽力安抚着,但终究只是暂时的,没找到叶辞柏倒也罢了,如今找到人,自是该回京的。
看完了信,叶朝歌便去隔壁寻叶辞柏,与他提起了回京一事。
自从那日卫韫收拾了他一顿后,也不知是起到了作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自那日后,叶辞柏的诸多行径收敛了许多。
对待叶朝歌,不再像之前那般横挑鼻子竖挑眼,态度上,有了明显的转变,尽管仍旧不亲近,但这于叶朝歌来说,已然很满足。
此时听到回京,叶辞柏的第一时间露出排斥的神情,反应倒是没有那么激烈,只是迟疑问道:“真要去上京吗”
“哥哥,上京是我们的家,外祖和母亲,皆在上京等我们回去。”叶朝歌柔声说道。
叶辞柏抿了抿唇,“可我不记得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印象。”
叶朝歌沉默,是了,现在对他来说,家,是陌生的,母亲,外祖,亦是如此。
“月牙会一起回去吗”叶辞柏又问。
“这……”
“若是月牙不去,我也不去。”叶辞柏说的很是坚定,一副没有反驳的余地。
叶朝歌看了他良久,深呼吸,“好,我知道了。”
叶辞柏眨眨眼,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从房里出去,叶朝歌在走廊上站了一会,随即带着红梅去了月牙的房间。
二人在房间不知说了什么,只道,叶朝歌出来的时候便又回了叶辞柏的房间,对他说:“月牙同我们一起回京。”
闻言,叶辞柏笑了,“那我也跟你们去上京。”
……
第222章:习惯像毒
第222章:习惯像毒
两日后。
怀城,城外。
马车上,叶辞柏放下轩窗,好奇问坐在对面的叶朝歌:“他怎么不同我们去上京”
至今,在他的心目中,上京,是去,而不是回。
一字之差,差别甚远。
叶朝歌看了他一眼,声音微低回道:“他现在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叶辞柏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笼统的回答。
为什么
叶朝歌唇角微动,终是什么也没有说,侧身打开自己这边的轩窗看出去,下一刻,撞进了卫韫黝黑的眼中。
他立于不远处,对她微笑,在这深冬之际,犹如的初春,暖意沁入心脾。
鼻头微酸,不敢再敢,蓦地放下轩窗,喉间微沉:“我们走吧。”
外面传来田伯辞别卫韫的声音。
不一会,马车缓缓动了起来,先是慢行,很快,速度逐渐加快。
叶朝歌搁置在腿上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压下了打开轩窗再看的冲动,越看,只会越不舍,越难受……
“你怎么不说话”久未得到叶朝歌的回答,叶辞柏有些不悦道。
叶朝歌缓缓闭上眼,将身子偎进软垫上,难掩万千芳华的娇容不见一丝情绪,无人知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你……”
“大少爷!”红尘低声打断还要说话的叶辞柏,“您别说了,让小姐安静的待一会可以吗”
大少爷不懂,她懂!
小姐是在难受,是在不舍。
尽管小姐不曾表现出来,但她和红梅都知道,在定下回京日子的这两日里,小姐便是心神恍惚,夜里辗转难成眠。
这个时候,小姐需要的是安静。
叶辞柏不情不愿的闭上嘴,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句什么没听清,但想来也是抱怨的话。
原地,卫韫长身玉立,目送马车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中,方才缓缓收回。
嗓音暗哑:“回边城。”
“是!”
……
习惯就像是慢性毒药,深入骨髓,侵入血肉。
想要重新习惯没有他陪伴的日子,是煎熬,也是漫长。
在情绪低迷了两日后,叶朝歌重新打起了精神。
两年,很快就会过去。
她在心中如是安慰自己,效果……时好时坏吧。
这日傍晚,途经城镇,连日来风餐露宿众人已然有些吃不消,随即进了城,打尖住店。
叶朝歌泡了个热水澡从耳房出来,更衣间隙,吩咐红梅去安排晚膳,并请叶辞柏过来用膳。
这些时日,他们兄妹虽在一辆马车上,但关系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亲近。
叶朝歌沉浸在离别中尚未缓过劲儿来,而叶辞柏……
连红梅红尘给他讲述从前,他都听得心不在焉的,更不用说让他主动和叶朝歌亲近了。
很快,红梅便回来了,一脸的欲言又止。
叶朝歌顿了顿,半响,轻轻问道:“怎么了”
红梅摇摇头,嘴唇张了张,纠结了一会,才回道:“奴婢过去的时候,大少爷已经在吃了。”
闻言,叶朝歌点头,“那就算了,我们自己吃吧。”
见叶朝歌没有再多问,红梅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说的是是,她过去的时候,大少爷不但已经在吃了,且和月牙一起吃,甚至,不停的给她夹菜,让她多吃点。
这样的大少爷,她见过无数次,以前,每每大少爷与小姐一同用膳时,他皆是如此,仿佛怕小姐吃不饱似的。
可现在,大少爷这般对待的对象,不再是她们小姐,而是那个叫月牙的姑娘!
连她这个下人瞧着,都觉得难受无比,若是小姐知道了,怕是要心碎吧。
独自吃过晚饭,叶朝歌便早早的躺下了,明早还要赶路。
伺候主子歇下,红尘拽着红梅退出去,回了她们二人的房间,迫不及待的问道:“方才看你表情不对,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大少爷又说什么难听的了”
红梅摇摇头,“没有。”随即将当时看到的画面说了一遍,“我就是看得难受,以前少爷对小姐,那真真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现在……”
想到什么,随即问红尘:“你真没有法子让大少爷恢复记忆吗”
“真没有。”
红尘苦笑摇头,她何尝不想,可是没有法子可想,除了自行恢复,她帮不上任何的忙。
红梅见状叹了口气,“我看着都难受,小姐怕是会更难受吧。”
“所以我才不喜欢那叫什么月牙的!”红尘咬牙愤愤道,从在怀城小餐馆里见到月牙的第一面,她就不喜欢她。
虽然是她救了少爷,并精心照料,可她对她,就莫名的喜欢不起来。
若不是有小姐吩咐,她怎会对那月牙百般客气
红梅抿唇,她现在对月牙也不太喜欢了,明知过晚间和少爷一起用膳,她却与少爷先用了,这不是让她们小姐难堪,难受吗
翌日一早,一行人动身启程。
叶朝歌带着红梅红尘从客栈里出来,欲上车之际,田伯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说:“孙小姐,孙少爷去了后面的那辆马车,要与月牙姑娘同坐。”
叶朝歌顿了顿,垂下眸子,点点头,“我知道了,随他去吧。”
田伯有些不忍,劝道:“孙小姐莫要难过,孙少爷他失忆了,待他恢复记忆,定会再与孙小姐亲近的。”
“田伯不必多言,我明白。”说罢便上了马车。
红尘在后面跺了跺脚,嘀咕了句,“什么人啊,明知小姐与少爷同坐是为帮助少爷唤起记忆,拉进兄妹感情,她这么做,不是明摆着和小姐抢哥哥吗!”
“胡咧咧什么,月牙姑娘是孙少爷的救命恩人!”田伯怕唬着脸,用只有他和红尘能听到的音量斥道。
“哼!”她应该感谢她是少爷的救命恩人,若非如此,她早就银针伺候了!
“方才的话莫要在孙。”田伯肃声叮嘱。
红尘瘪了瘪嘴,“我知道,这点轻重我还是分得清楚。”
“恩,你也不必为小姐不平,待我们回到上京就好了,上京是孙少爷的家,说不准对孙少爷恢复记忆有所帮助。”
“希望吧。”
相较于田伯的乐观,红尘却没有那么乐观了。
她是大夫,最是明白,记忆和人心一样,最是拿捏不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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