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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猪头七
“宫崎健太郎与你说了什么?”三本次郎转身朝着内间走,边走边问。
“宫崎君说,课长对他要求低,是因为他愚钝,对我严厉,是因为对我能力认可,故而要求更高。”荒木播磨回答说道。
“哈哈哈。”三本次郎哈哈大笑,“这个宫崎,倒是会说话。”
三本次郎进了内间,随手拉上了障子门。
荒木播磨规规矩矩的等候在门外。
约莫十分钟后。
“进来吧。”
“哈依!”
荒木播磨脱下皮靴,推开障子门,光着脚进入。
……
此时此刻的三本次郎身着黑色和服,正盘着腿坐在榻榻米边,榻榻米上放着一壶酒,一个酒盅,还有一把军刀。
在榻榻米的左侧,斜向靠里,是一个巨大的保险柜。
这里才是三本次郎存放机密文件以及重要物品的所在。
荒木播磨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拔出军刀,拿起一块白色的绸布轻轻擦拭。
“荒木,对于宫崎健太郎的建议,你怎么看?”三本次郎问道。
宫崎健太郎这个家伙,对于可能履升为副总巡长一职,显然是极为期待,并且侃侃而谈,在离开之前给出了他的想法和建议。
在三本次郎看来,这个满脑子都是做生意的家伙在那一时刻迸发出惊人的能量,头脑无比清晰,思维敏捷,眼眸发光,仿若在闪烁智慧的光芒。
……
宫崎健太郎建议帝国方面继续向法租界方面施压,要求法国人任命上官梧为中央区巡捕房总巡长。
法国人自然不会同意。
在双方陷入僵局的时候,可以安排一个中间人来调和。
此中间人适时的提出一个解决办法:
双方各退一步,帝国方面不再对中央区巡捕房总巡长一职提出要求。
但是,鉴于金克木对大日本帝国的态度极不友好,帝国要求法租界方面必须选择一个对日态度温和的副总巡长。
如此,法国方面会提出人选。
帝国方面也可以提出人选。
鉴于程千帆的资历浅,法国方面一开始并不会提名‘小程巡长’,帝国方面自然对法国人提出的人选通通否决。
与此同时,帝国方面也会提出过分要求,譬如说提名非巡捕系统的亲日支那人,且这个人选是法国人必然不会接受的。
如此,双方再次陷入僵局。
在这种情况下,这位中间人适时的推出‘小程巡长’这个提名。
……
“程千帆的老师修肱燊是政治处查缉班班长席能的翻译。”
“程千帆与政治处的皮特是生意合伙人。”
“法国人对于程千帆还是相对认可的。”
“而众所周知,鉴于程千帆出身东亚同文书院,此人对帝国向来较为亲善,但是,又并非公开投靠帝国之人。”
“所以,帝国对于程千帆这个人选,应该是能够勉强认可,但是,却并非最满意的人选,确切的说是勉为其难的同意。”
三本次郎想起此前宫崎健太郎意气风发说的这番话,此时心中也是难免再度感叹,除了金钱和女色之外,宫崎这个家伙对升官显然也极为渴望:
当这个家伙被激发了某种欲望的时候,确实是相当优秀,这样的宫崎健太郎和那个满脑子都是钱财的宫崎骏健太郎相比,简直是令人啧啧称奇。
……
“课长。”荒木播磨想了想说道,“我认为宫崎君讲的是有道理的。”
“一个被贴上投靠帝国标签的程千帆,显然没有一个只是对帝国素来亲善,但是还保持一定距离的程千帆更加能够令法国人接受,毕竟这是符合支那人的明哲保身的哲学的,这种人很多。”
“如果帝国一开始就强硬要求法国人任命程千帆为副总巡长,也许法国人最终也会被迫同意,但是,这不仅仅会进一步加大我们同法国人的矛盾,同时也会给宫崎君以后的工作带来诸多不便。”
“按照宫崎君的建议去操作,法国人只会觉得我们是勉为其难同意了程千帆这个人选,虽然他们对于程千帆的亲日态度依然会有一定的警惕,但是,并不会上升到一定程度。”
“所以,我认为宫崎君的想法是非常有道理的。”荒木播磨说道。
……
三本次郎欣慰的看着荒木播磨,鼓掌赞叹,“很好,谁能够想到‘木脑袋荒木’竟然会有如此见地!”
荒木播磨咧嘴笑,得意洋洋。
粗鲁、无谋只是他故意做出的假象而已,真正的荒木播磨从小就是一个聪明的好猎手。
三本次郎看了一眼得意的荒木播磨,却突然觉得这家伙真无趣。
若是宫崎健太郎那个家伙,此时必然会说‘都是课长教导有方’等等这般讨人喜欢的话。
“这个中间人人选,你去挑选一个合适的。”三本次郎吩咐说道。
“课长,杨福元,你觉得这个人合适吗?”
“杨福元?”三本次郎思忖。
杨福元是上海滩知名文人,为人长袖善舞,同法租界的某位董事据说有些交情,此外,此人目前已经投靠帝国,为帝国摇旗呐喊。
用一个文化界的名流来当中间人?
“就他了!”三本次郎满意的点点头,荒木播磨的这个人选挑选的非常合适。
……
荒木播磨离开之后,三本次郎摇摇头。
荒木这个家伙刚才的那番见解、分析,固然表现还算令他满意,不过,还是未能看得更深入:
只要帝国没有公开大力支持程千帆,亦或者说程千帆没有公开投靠帝国,他便不是所谓的‘汉奸’。
这样的程千帆,具有一定的迷惑性。
无论是国府党务调查处还是力行社特务处,对待程千帆的态度都会更加谨慎,而不是武断的将其锁定为制裁目标。
荒木播磨的嘴角扬起一丝得意地笑容:
支那人并不知道这个程千帆是假的,是帝国特工宫崎健太郎所假扮的。
程千帆出身浙江书香世家,他的祖父是老同盟会会员,父母是国党人员,是国府烈士。
这样的出身背景,在国府的立场来看,完全是是可以尝试争取的。
如果国府方面认为程千帆还可以‘挽救’,他们会不会暗中接触程千帆。
呼吁程千帆为‘抗日’贡献力量?
甚至于——不排除他们会考虑邀请程千帆加入他们的组织?
想到这种可能性,三本次郎的嘴角扬起笑容,颇为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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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第045章 桃子
三本次郎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先是打开了榻榻米左侧的一个书桌的抽屉。
从抽屉中取出一把钥匙。
又用这把钥匙打开了保险柜。
保险柜里面赫然放着又一尊保险柜。
然后取出随身的另外一把钥匙,打开了这尊保险柜。
保险柜分上下两层,下面一层保管着机密文件。
上面一层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日元、英镑、法郎以及美元等外币。
最吸引眼球的是钱钞右侧那一排排码的整整齐齐的金条。
三本次郎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将红酒礼盒拆开,取出红酒,下面赫然是一排金条。
将金条放进保险柜。
三本次郎直接开了红酒,对着酒瓶灌了一大口,拎着酒瓶欣赏。
金光灿灿的光芒,令人沉醉。
……
宫崎健太郎这个家伙今天真是令自己刮目相看啊。
不过,还是有不足之处。
宫崎健太郎的初衷应该只是为了成为副总巡长之后能够更好的开展工作,才提议以更加温和的手段去操作。
尽管这也称得上是表现不俗了,不过,宫崎健太郎终究不是专业特工出身,考虑问题有局限性,并没有考虑到更深一层。
当然,鉴于宫崎健太郎以往的表现,以兹比较。
今天宫崎健太郎的表现,终究还是令三本次郎颇为满意的,这个家伙还是有培养价值的。
升官……
贪财好色,还是个官迷。
三本次郎阴鸷的眼眸中挤出一丝笑容,手下有性格上的缺点,有欲望软肋,这没有什么,重要的是忠心。
一个贪财好色的官迷手下,同时还颇有能力,又足够忠心,此为最佳。
只是——三本次郎又念叨了一句升官……
他的面色陡然变得古怪。
“巴格鸭落!”三本次郎愤怒的骂道,“这个满脑子被金钱充斥的马鹿!”
他扫了一眼金灿灿的‘收藏品’。
唔,宫崎君今天的表现总体还是不错的。
罢了……
……
礼查饭店。
程千帆开了一个房间。
约莫半小时后,一个身着旗袍,极为妩媚的女子敲门而入。
“巧笑靓兮,美目盼兮……”小程巡长抚掌微笑。
乔春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程千帆干笑一声,摸了摸鼻子。
“受伤的弟兄都安置好了?”他问道。
“杨常年给受伤的弟兄动了手术,取出了弹头,药品也准备较为充足。”乔春桃说道,“休养一段时间,又是一条好汉。”
“底下的弟兄对你意见很大啊。”程千帆点燃香烟,轻轻吐出一口烟气。
“如若我重伤,我自会自行了断下去陪他们。”乔春桃的眼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淡之色,旋即恢复冷漠,淡淡说道。
程千帆深深地看了乔春桃一眼,点点头,“好,我记住这句话了。”
“此次你立下大功,便将功折过吧。”程千帆眼皮一翻,淡淡说道。
“是!”
两人都没有再提乔春桃枪杀己方重伤员之事,这件在军队中足以上军事法庭的事情,竟如此轻轻揭过了。
……
“赵逸才最近有没有去赵家班?”程千帆问道。
“没有。”乔春桃摇摇头,“赵逸才最近似乎在因为某件事忙碌,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听戏了。”
“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还在打探。”乔春桃扭了扭腰肢,对于这身旗袍还是不太习惯。
“盯紧赵逸才,这家伙最近有些过于安分了。”
“是!”
“叫吧。”程千帆扫了一眼乔春桃,沉声说道。
桃子微微错愕,旋即明白什么意思了,冰冷的面容上难得有了一丝羞恼之色。
“恩,啊。”乔春桃叫了一声。
“不像,差点意思。”程千帆微微皱眉。
乔春桃眼眸冰冷,若非组长是一副冷淡模样,他真以为这厮有特殊癖好,故意调戏他。
如此,乔春桃断断续续‘叫了’约莫一刻钟。
程千帆想了想,命令桃子又加班‘叫了’十分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程千帆拿起挂在衣帽钩上的风衣,戴上帽子,“我先离开,你过一刻钟再离开。”
“属下明白。”
“走的时候,要扮做身子乏力的样子。”程千帆正色说道。
“明白。”乔春桃阴沉着脸,点点头。
待‘小程巡长’施施然离开后,乔春桃沉默的坐在床边,拿起茶杯小口小口的喝水,冰冷的眼眸看着地面上的一只蚂蚁,看着看着,眼眸中闪过一丝温暖,一丝残忍,一丝怀念,一丝痛苦:
师父,师娘,师兄弟,师姐师妹。
桃子又杀了两个日本畜生呢。
……
积雪初融,地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皮鞋踏在结冰盖雪的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程千帆拎着红酒礼盒,来到一处别墅的门口。
他轻轻按响门铃。
门开了。
“小五郎先生。”程千帆微微鞠躬,“今村阁下在吗?”
“先生已经在书房等候,宫崎君请进。”今村小五郎面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延手一请。
“打扰了。”程千帆再度鞠躬行礼。
木质的楼梯板,踏上去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程千帆上了楼,没有东张西望,直接朝着楼梯尽头的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门口,他的脚步放轻,整理了一个自己的衣装,这才上去轻轻敲门,“先生,是我,宫崎健太郎。”
“宫崎君来了,进来吧。”
程千帆轻轻推开房门进入,转身将房门掩上。
……
今村兵太郎正伏案写作,抬头看了他一眼。
“先生劳心劳力,一定要注意身体啊。”程千帆微笑着,将手中的红酒礼盒稍稍提起来,“法兰西波尔多红酒,请先生品鉴。”
“宫崎君太客气了,每次来都带了礼物。”今村兵太郎的视线在红酒礼盒上停留了两秒钟,脸上绽放和煦的笑容,“请坐吧,不要拘谨,我批阅完这份文件。”
“是。”程千帆上前两步,坐在沙发上,上身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目不斜视。
约莫十来分钟后,今村兵太郎合上文件,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又坐下。
“宫崎君,你来电话说有要事汇报,可是发生了极为要紧之事?”今村兵太郎看了一眼始终端坐的宫崎健太郎,满意的点点头。
“报告阁下。”程千帆起身,“确实是有极为要紧之事,巡捕房那边有些突然的变故,特来向先生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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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岁月 第046章 ‘包租公’与‘大表哥’(新年快乐,拜求月票)
上海驿。
以前的名字叫上海北站。
淞沪会战爆发,上海北站遭到日军猛烈轰炸,站房及附属设施严重毁损,旅客被炸死炸伤数百人。
日军占领上海后,为了耀武扬威、‘展示霸权’,将上海北站更名为“上海驿”,据说有将此火车站充作军用的打算。
去年秋天被日军轰炸损毁的痕迹还能够看到,过火后黑乎乎的墙壁,被铲掉墙皮,还没来得及重新粉刷,看上去斑驳不堪,非常丑陋。
坑坑洼洼的地面。
整个上海北站以及附近区域看起来破破烂烂,并不符合这个远东最大城市的最大火车站的身份。
……
穿着打了补丁的棉袄,肩膀上搭着泛黄发黑的毛巾,戴着一顶破毡帽的康二牛正在一辆黄包车边上忙碌着。
他假作车子坏了,正在修理。
如此可以避免有客人要乘车的困扰,也方便他暗中观察。
这个时候,从出站口做出来一位身着灰色长衫,头戴黑色礼帽的男子。
男子手里拎着一个用竹子编的包樟木行李箱。
此人看了看四周,放下行李箱,取下眼镜,从身上夹带里掏出一块布,用力的甩了甩三下后,熟练的在镜片上哈了一口气,轻轻擦拭。
看到这个动作,康二牛迅速上好最后那枚螺母零件,收拾好黄包车,同时继续警惕观察。
站台上有胳膊上箍着白色袖标的日军宪兵,不时地一把揪住可疑分子,一枪托砸下去,肆意搜身,但有所谓的违禁物品,直接抓人带走。
男子重新戴上眼镜。
擦眼镜的那块布却并没有放回夹带,而是小心翼翼的折叠,然后垫在了竹编包樟木行李箱的拎把手下面,裹了一圈,当作是垫布用,拎起行李箱。
康二牛此时已经拉着黄包车,抢在了其他同行的前面跑过来。
……
“先生,坐车吗?”
“不了,我自己能走。”男子跺跺脚,活动一下冻僵的双脚,说道。
“先生,您去哪里?”
“唐家弄。”
“这可有点远。”康二牛看了一眼男子,“先生坐车一路辛苦,还要拎着东西,大冷天的,脚底板吃不消的勒。”
“我自己能走。”男子露出踟蹰之色。
“是东唐家弄还是西唐家弄?”难得有远途生意,康二牛‘不死心’,继续问道。
“还有东西之分?”男子皱了皱眉头,“我只记得是唐家弄的,恩,仁康里。”
“是荣康里吧?”康二牛问。
“是的,是的。”男子连连说道。
康二牛已经通过男子刚才的特定动作和刚才的对话确认对上暗号了,他说道,“先生,大冷天的,上车吧,你又不识路,要走冤枉路的。”
说着,他靠近一步,低声说道,“‘包租公’同志,请上车,‘大表哥’已经在等你了。”
‘男子’闻言,没有再犹豫,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说得对,我不识路,要走冤枉路的。”
说着,拎着竹编包樟木箱子上了车。
……
差不多一刻钟又十一分钟后,康二牛拉着黄包车进了一个巷子。
‘包租公’下车。
立刻有一个人过来拉走了黄包车。
康二牛带着‘包租公’来到巷子里的一个石库门民居。
康二牛上前敲门,对上约定的暗号,门开了。
“先生请。”康二牛说道。
两人进了房子。
正在来回踱步的彭与鸥抬头便看到了拎着竹编包樟木箱子的男子。
“‘包租公’同志!”
“‘大表哥’同志!”
两人齐齐看向对方,然后都是露出激动的笑容,向前两步,重重地握手。
“彭与鸥同志,一别七年,别来无恙啊!”
“哈哈哈,房靖桦同志,身体怎么样?”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哈哈大笑,热情的拥抱了一下。
民国二十年,黎明被捕叛变,大上海腥风血雨。
身份暴露的房靖桦紧急撤离,辗转半年后到达苏区。
而当时还在苏区工作的彭与鸥则随后冒着极大的危险来到上海工作。
现在,彭与鸥被日本人盯上了,需要紧急撤离上海。
组织上经过慎重考虑,调派现任杭城高官、曾经在上海工作过的房靖桦来接替彭与鸥的工作。
七年,一个轮回。
无数腥风血雨的日子,无数红党人无所畏惧,为了国家和民族,为了人民的胜利,为了新中国,向死而生!
……
“一路可还顺利?”彭与鸥拎起暖水壶,倒了一杯热水,将搪瓷缸子递给房靖桦。
“日军在火车站盘查严密,列车上也有跟车宪兵查验证件,还有投靠日本人的便衣特务暗中监视。”房靖桦吹了吹,喝了一口水,烫嘴,便用搪瓷缸中暖手,说道。
“幸亏我早有准备,没有同意同志们随行护送,不然的话,弄不好会被便衣特务盯上。”房靖桦说道,“一个人,不太引人注目。”
“还是太冒险了。”彭与鸥摇摇头,世道乱,不仅仅是日本人,特务,还有土匪路霸,一个人赶路,确实危险。
“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房靖桦笑着说道。
“哈哈哈,你还记着呢?”彭与鸥哈哈笑道。
民国二十年,房靖桦辗转来到苏区,彭与鸥第一次见到他,开玩笑说,一个高度近视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
房靖桦二话没说,掏出身上的狗牌撸子,啪啪啪三枪,三枪都击中了二十来米外的土墙上刷的‘国民党反动派’标语的反字。
彭与鸥大惊,收回自己的戏言,并且向房靖桦道歉。
然后……两人一起被处分,还一起被关了禁闭:
擅自开枪,险些造成队伍上的误判,以为是敌人来了,以及——浪费子弹!
……
“杭州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彭与鸥问道。
“非常糟糕。”房靖桦沉默了,表情愤怒且哀伤。
日军攻陷南京后,又兵分三路进攻杭州,杭州与去年年底的十二月二十四日沦陷。
此后,日军宣布:“自由行动三天”,瞬间杭州就形如人间炼狱。
“我们的一个男同志,为了营救一个被日本人围堵的女学生,开枪射击,吸引了敌人,救了女学生,不过他自己被日本士兵抓住……”
那位救人的同志被日本人倒挂着,用钉子将双腿硬生生的分别钉在大毛竹两侧,然后用军刀猛然劈开毛竹,毛竹瞬间弹开……
房靖桦神情痛苦,他用力拍打脑袋。
“还是那个老毛病?”彭与鸥关切问。
房靖桦的脑壳有一枚弹片无法取出,只要他情绪激动,或者费尽思量思考,便会剧烈头疼。
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房靖桦强忍疼痛,领导整个杭州红党地下组织和国党反动派坚持斗争,并且还支援了浙南红色游击区。
七年未见的两位老战友,促膝长谈。
……
虹口区,今村兵太郎的宅邸。
程千帆详细的向今村兵太郎汇报了巡捕房上午例会的内容,特别是关于金克木代为署理总巡长一职的人事任命。
“覃德泰要逃,甚至是已经逃离上海了。”今村兵太郎思忖片刻,得出判断。
“先生明鉴!”程千帆露出震惊、敬佩无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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