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圣尊

而在甲板上，河生正抱着奄奄一息的刘元痛哭。
“刘元大哥，你不能有事啊！你如果有事，我该怎么办啊！”
刘元被劈中要害，抢救不及时，流血过多，回天乏术。他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吃力地看了看河生，断断续续地说道：“河生...兄弟...你...你没事...老哥...很高兴...老哥...以后...不能...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说完闭上眼睛，断了气。
“刘元大哥！”一声凄厉的大叫，经久不绝。远处，隐隐有风雷之声，似乎为刘元的死哀嚎！
听到河生的大叫，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那个首领眼中闪现出杀机，但是很快消失。他很想杀了河生，但是已经和如烟大家答成协议，如果此刻杀了河生，真不知道如烟大家会不会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来。
如烟大家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如疯似狂的河生，对那个首领说道：“我们现在走吧。记住你说的。”
那个首领笑道：“只要如烟大家遵守承诺，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如烟大家莲步轻移，那婀娜的身段，让人遐思。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慢着！”
这声音，比严冬的北风还要寒冷。
大家闻声看去，原来这声音竟然是河生所发。所有人都愕然。彩凤歌舞团的人都想：这河生是不是疯了？
“你们杀死了刘元大哥，你们就要为他陪葬！我要你们都死！”那冷冷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让那些黑衣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个首领愣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小子，就凭你，也想杀大爷！做梦吧你！别他娘的废话了，给大爷滚到一边，否则大爷连你也杀了。”
“你得死！”河生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那个首领。感受到河生逼人的气势，那个首领心中一寒，竟然连退两步。
他怒声道：“小子，识相的滚一边去，别惹大爷生气，否则大爷让你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你必须死！”河生仍然是那种语气。





无赖圣尊 第688章 我是吴莱
见河生竟敢威胁自己，那个首领仰天狂笑，对如烟大家说道：“如烟大家，看到了吗？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这个小子不识好歹，一次又一次激怒于我，如果我不杀了他，我的脸往哪儿搁？在这些弟兄面前，我也抬不起头来。”
“杀了他，杀了他！”剩下的那些黑夜人齐声喊道。
河生不屑地说道：“你还有脸么？藏头露尾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想到要脸啊！”
那个首领怒不可遏，哇哇大叫道：“小子，大爷今天无论如何要杀了你！”
河生冷然道：“这句话，你今天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啰嗦吗？我要杀了你，为刘元大哥报仇！”
那个首领反倒冷静下来，仔细看了看河生，发现他除了是个小白脸之外，没什么奇特之处，刚才也试过他的身手了，完全是一个不懂武功的菜鸟。他轻蔑地说道：“就凭你？少胡吹大气了，大爷一刀就可以砍死你！你凭什么杀我？”
河生无比自豪地说道：“就凭我是吴莱。我记起来了，我的名字叫吴莱！”在他的记忆中，他以自己叫吴莱而自豪。
那个首领哈哈大笑：“吴莱？没听过。大爷们管你是谁，就算你是吴莱那又怎么样？”那个首领觉得好笑：你吴莱很有名吗？大爷从来没听过。就算有名，马上也要成为大爷的刀下之鬼了！
河生对他的大笑无动于衷，只是厉声道：“今天，你们都留下吧，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那个首领再次被激怒，朝河生恶狠狠地扑来，同时口中大喝道：“小子，受死吧！”
河生不仅不闪不避，反而冲向那个首领。他抱着必死之心，要和那个首领同归于尽。因为刘元的死受到刺激，他的记忆恢复了一丝，但只记起自己叫吴莱，其他的都记不起来了。不过，他隐隐记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原来吴莱当日和天心仙尊战斗，被天心仙尊重创神念，随后一剑劈到这个遥远的世界，落在大运河里，幸好为刘元所救。因为神念受到重创，加上受伤严重，他一下子失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如果不是这次刺激太大，他要记起自己的名字也不容易。刘元对他，可是恩比天高。吴莱本来想等自己恢复记忆后好好报答他的，可是他却因为自己而死，吴莱恨啊，自责啊！
“河生，你疯啦！”见河生发狂似地空手迎向那个首领，彩凤歌舞团的其他成员大骇。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如烟大家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心，她只得轻轻叹气。说起来这个河生也蛮可怜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落在运河里，身受重伤，为刘元所救，身体虽然慢慢好转，可却失忆了。在画舫上，也只有刘元对他最好，在河生看来他就是河生唯一的亲人，可是现在刘元却死了，他可能受到极大的刺激，也有了轻生的念头。
那个首领微微一愣，但是手上并不迟疑，一刀向河生当头砍下，河生头稍微一偏，避过这一刀，任由刀朝自己的左肩砍下，而他的右拳则如闪电般挥出，向那个首领的胸膛打去。
看样子，他真的是拼命了。拼了左肩不要，也要重创那个首领。他的信念就是，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他一块肉。
好多人都闭上眼睛，不忍看下去。在他们看来，这一刀劈下去，河生的左肩肯定保不住了。
只听得哐当一声，却并没有听到想象中的惨叫声，闭上眼的人都睁开眼睛，看了看场中的情形，不禁呆立当场。
那想象中的血淋淋的场面并没有出现，相反，那个首领手上的刀却寸寸断裂。
那个首领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手上只剩下刀柄了，而刀的碎片落了一地。
“这，这不可能！”他喃喃道。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绝不是真的。”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刀啊，怎么就这样断裂了？
再抬头看河生的左肩，只是衣服被砍破了，露出光滑的皮肤，丝毫没有破损。
“这刀是杀人的刀吗？难道是假冒伪劣产品？”虽然很多人冒出这样的念头，但很快就被否决了。因为刘元和其他几个人就是被那个首领用这把刀杀死的，说明这把刀并不钝，是杀得死人的。
那现在的情况说明什么呢？
正在那个首领错愕的时候，河生的拳头已经重重击打在他的胸膛上，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个首领倒飞出去，退后老远，等停下来的时候，他突然四分五裂开来，血肉横飞。
河生见那个首领竟然四分五裂，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不管怎样，那个首领死了，他替刘元报了仇。不但报了仇，他自己还没事。看来是神灵保佑啊！
“哈哈！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连天都帮我，让这个天杀的家伙死了。”河生回过神来，仰天大笑，狂吼道：“刘元大哥，你看到了吗？我替你报仇了。而且，我还记得自己叫吴莱！”
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一幕震撼了，全场寂静无声。良久，他们才回过神来。一拳将一个高手打得四分五裂，这是什么概念？在其他人看来，只有五马分尸，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啊！可是这竟然是河生一拳打出来的，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根本没人相信。
原来河生竟然如此恐怖，还好他是自己人。这是彩凤歌舞团成员的想法。
见首领被河生一拳打死，而且还死得这么惨，刚才还得意洋洋的那些黑衣人变得慌乱起来，有些人甚至腿脚发软。
好多黑衣人都见证了这堪称奇迹的一幕，本来以为河生必死无疑，可没想到死的却是自己的首领，而且死的如此不可思议。他们看向吴莱的目光，都变得非常惊恐和畏惧了。




无赖圣尊 第689章 清心曲
河生，不，应该是吴莱，一步步走向那些黑衣人。哒哒的沉重脚步声，让他们内心震动不已，就好像吴莱的脚不是踩在甲板上，而是踩在他们心里。
如果仔细看吴莱，可以看到他双眼发红，面目有些狰狞，就像野兽一样。
本来那些黑衣人都有些退缩，突然有人大声喊道：“怕他做什么？他再厉害也只一个人。大家一起上，杀死他！为首领报仇！”
所有黑衣人闻言精神大振，蜂拥而上，乱刀砍向吴莱。
吴莱大喝一声：“你们都得死！”这一声大喝，震得那些人耳朵生疼。
对于砍向自己的刀，吴莱并没有闪避，而是直接迎向这把刀，同时随手一拳打在旁边的黑衣人身上，一声惨叫，那个黑衣人直接爆体而亡，而他砍在吴莱身上的刀和之前那个首领的刀一样，哐当一声，寸寸断裂。
眨眼之间，黑衣人的刀都砍在吴莱身上，只听得数声清脆的响声，这些刀全部崩碎，而让人惊奇的是，吴莱只是衣服被砍破而已，露出光洁的肌肤，肌肤完好无损，一点伤痕都没有。
所有人再次震撼了。
“死吧！”吴莱随手一拳再次将一个黑衣人打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再左踹一脚，另一个黑衣人也有同样的下场。
看到这血腥场面，很多人都想吐。就这么几下，已经有七八个黑衣人死在吴莱手上，而且都是一样爆体而亡，惨不忍睹。剩余的黑衣人受不了了，直接从画舫上跳了下去，跳进大运河里。跳河才是他们的生路。
“他是魔鬼！”
周围那些船上的黑衣人听说了吴莱的恐怖之后，都大惊失色。
现在群龙无首，他们只得救起部分跳河的黑衣人，然后迅速起锚，飞一般地开船逃离。
吴莱见状大怒，追上未来得及跑的黑衣人，几拳几脚，那些人能叫都没叫出声来，就爆体而亡。
彩凤歌舞团的那些幸存者看得心惊胆战，这河生的拳脚也太重了吧，随便一拳一脚，就能将人五马分尸，实在太恐怖了。不过，这些黑衣人也确实该死！
看到不少黑衣人逃离，吴莱要追赶，如烟大家开口道：“河生，别追了。”
吴莱对于如烟大家的话似乎充耳不闻，追到船舷边，看着远去的船只，恨声不已。可惜没有船只，望河兴叹啊！他差点就跳进河里去追了。
如烟大家一连喊了吴莱几声，吴莱都没理睬，这让如烟大家不禁有些生气。想她如烟大家，谁见到她不是客客气气的，就连刚才的黑衣人首领，也没怎么造次，可吴莱竟然对她的话不理不睬，这着实让她有些恼怒。
“小姐，他一定是着魔了。”柳伯在一旁小声说道。
在黑衣人首领死的那一刻，柳伯就放下心来。这个河生明显很不简单，想来失忆之前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现在他又赶走了黑衣人，小姐安然无恙，真是谢天谢地。不，应该谢谢他——河生。
如烟大家听到柳伯的话，娥眉微蹙，她思索片刻，就从房间里取出自己心爱的千年古琴。这古琴，是由千年古木制成，上刻九只翱翔的彩凤，名曰九凤琴，而彩凤歌舞团，也由此得名。上次如烟大家弹奏的那曲仙音，正是由此琴弹出。
放好九凤琴，如烟大家端坐琴旁，伸出纤纤玉指，拨弦略一定韵，琴音缭绕。
如烟大家开始正式弹奏起来，仙音袅袅，飘荡在夜空之中，这曲琴音，有如禅唱梵音，让人心旷神怡，灵台清明。
这曲名叫清心曲，是如烟大家从一张无意中得到的古琴谱上学到的，这曲清心曲，据说能洗涤人的心灵，驱除杂念。如烟大家只是尝试弹奏，没想到真的有效果。
河生眼中的火光慢慢散去，激动的心情也慢慢平复。
一曲完毕，河生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转身来到刘元的尸体旁，怔怔地看着刘元的尸体，一言不发。
“河生，你没事吧？”在如烟大家的眼神示意下，柳伯走过来问道。跟随如烟大家也有不少时日，自然和如烟大家配合默契。
虽然知道河生是自己人，但想起刚才河生的恐怖，心中多少还有一丝余悸，不敢过分靠近他。天知道河生会不会因为受到刺激过大，突然发狂，以致暴起伤人呢？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近距离看河生，只见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乱刀砍得破破烂烂，露出古铜色的完美肌肤。不过，虽然被乱刀砍过，但是他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确切地说是一点印记都没有，甲板上都是刀的碎片。尽管都成了碎片，但是从刃口来看，刀是极其锋利的，可以轻易割破人的皮肤。可是没想到如此锋利的刀，竟然不能伤害河生分毫，由此可见，河生的身体是多么的强硬了。
有人甚至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人的身躯？再坚硬的石头，一刀重重砍下去，就算不砍下一块，也要留下印痕啊！
真的是太妖孽了，他是妖怪吗？可是不像啊！他是刘元亲手从河里救起来的，这是大家都亲眼见到的事实。
“这到底是什么功夫？明显刀枪不入嘛！”那些护卫自然是识货之人，他们虽然不知道这河生练的究竟是何种功夫，但也知道厉害无比，练就这种神功，刀剑难伤分毫，堪称不死之身。眼前的河生，年纪轻轻，就拥有这种功夫，而且似乎已经大成，达到极高的境界，所以才不惧这些锋利的刀剑。
任何地方都是实力至上，强者为尊。护卫们看向河生的眼神，愈发恭敬起来。
不过，他们想起河生的来历，心中有些发寒，河生都如此厉害，拥有不死之身，竟然还能被人给打伤，那人该有多厉害啊！看来真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们以前个个都眼高于项，在人家真正的高手眼中，只能算是蝼蚁！




无赖圣尊 第690章 挽歌
河生淡淡地看了柳伯一眼，摇了摇头，表示没事。看他的样子，除了衣服有事之外，身上一点事都没有。当然，他的心里也有点事。至于他心里想些什么，其实别人也猜得出来。
是悲痛？是难过？是懊悔？是自责？基本上都有，反正心情很复杂。
“唉，刘元已死，你节哀顺变吧！”柳伯深深叹了口气。他知道刘元对河生的好，也很能体会河生此刻的心情。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他心里也很难过。
河生默然，半晌，他唱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恨！呜呼！”哀伤之情，溢于言表。听着河生的悲唱，想起周围的人的惨死，众人不禁悲从中来。生命啊，竟然如此脆弱！有不少人甚至悔恨自己为什么没学武，现在能活下来，真的是运气，以后就不一定有这样的好运了。
突然，河生的脑海中闪现出一组诗，
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
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
魂气散何之？枯形寄空木。
娇儿索父啼，良友抚我哭。
得失不复知，是非安能觉？
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
在昔无酒饮，今但湛空觞。
春醪生浮蚁，何时更能尝？
肴案盈我前，亲旧哭我傍。
欲语口无音，欲视眼无光。
昔在高堂寝，今宿荒草乡。
荒草无人眠，极视正茫茫。
一朝出门去，归来夜未央。
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
严霜九月中，送我出远郊。
四面无人居，高坟正嶕峣。
马为仰天鸣，风为自萧条。
幽室一已闭，千年不复朝。
千年不复朝，贤达无奈何。
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这是陶渊明的《拟挽歌辞》，最著名的是第三首。以前吴莱曾经读过，没想到现在竟想起来了。
河生吟唱出来，自然有声有色。如烟大家眼睛突然一亮，给河生伴奏起来。如烟大家给人伴奏，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自然有专门的挽歌挽乐，但是如烟大家发现河生所唱的别具一格，她非常感兴趣。在她这种音乐大家的修饰下，这挽乐变得非常完美。这让如烟大家对河生的好感又多了几分。没想到河生竟然能即兴赋诗，那他没失忆之前，应该不是普通人。
因为死人了，画舫上一片血腥，好多人都狂吐不已。虽然此时四周仍然漆黑一片，正是睡觉的时候，可是大家都没有睡意，一来是担心受怕，二来是恶心，哪有心思再睡觉？
河生自顾自地在刘元尸体旁坐了一夜，唱了一夜。而其他人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画舫。
第二天天亮，画舫靠岸，众人将那些死人的尸体抬上岸去火化，至于那些黑衣人的碎肉，都被清理干净，扔进河里喂鱼了。




无赖圣尊 第691章 线索
看着刘元在大火中慢慢化为灰烬，河生放声大哭，哭声震天动地，真诚感人，其他人都潸然落泪。柳伯等人开始苦劝痛不欲生的河生，最后河生终于停止哭泣，亲手拣出刘元的骨灰，装在一个盒子里，心中默默地说道：“刘元大哥，是我害了你，我吴莱在此发誓，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如烟大家莲步轻移，款款来到河生身边，柔声道：“河生，节哀吧！逝者已矣，你已经为他报了仇，他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的。”
河生摇了摇头，冷静地说道：“不，还没有报仇。死的那个人虽然是杀死刘元大哥的元凶，但看得出来，他背后还有主子，我要杀了他背后那个主子，才算给刘元大哥报了仇。”这是他已经想好了的。那个主子才是真正的主谋，元凶首恶，只有找出他，亲手杀了他，才是真正为刘元报了仇。
如烟大家闻言皱了皱娥眉，叹道：“唉，他们的主子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你怎么去报仇啊？再说了，刘元是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希望你为他冒险。”她理解河生的心情，可是这样也太固执了。况且这些黑衣人背后的势力有多么庞大，一点也不知道。以一人之力去对付那个神秘组织，就算你再厉害，不也是鸡蛋碰石头吗？
“我迟早会查清楚的。刘元大哥的仇，我不能不报。否则，我于心难安，愧对刘元大哥。”河生的语气非常坚定。不管有多么艰难险阻，他都要去做，因为这是他欠刘元的。
见河生英俊的面庞上呈现出一脸的坚决，如烟大家俏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男人嘛，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才是真男儿！
如烟大家深深看着他，露出思索的表情，随即她嫣然一笑道：“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也不多说了。不过，河生，你今后又什么打算？”
河生摇摇头，道：“如烟大家，以后请叫我吴莱，我记起我的名字了。”
如烟大家讶然问道：“你的记忆完全恢复了？”她突然有种想知道河生来历的冲动。之前，如烟大家对河生并不怎么关注，因为她见过的年轻才俊海得去了，自然不会轻易对人另眼相看，而河生只是偶尔被刘元救起的一个路人，根本不值得她去过多关注。不过，现在如烟大家却对他感兴趣起来。昨晚的表现来看，河生的实力近乎妖孽，而又出口成章，还妙语连珠，如烟大家那对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自然闪现异彩，对他刮目相看。
河生一定是有来历的人，只是以前没听说过他的事迹。吴莱，世界上的年轻才俊中没有一个叫吴莱的呀！不过，如烟大家也知道，有些隐世家族的子弟，虽然不出现在世人面前，但也有不少惊艳才绝之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俊雅倜傥，风流不羁。或许吴莱就是隐世家族的子弟呢？
“不，我只记得自己叫吴莱，至于其他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不过，既然能记起一点，那说明记忆是可以恢复的，只是时间问题。”吴莱淡淡地回答道。他对自己记忆的恢复，还是有信心的。他坚信总有一天记忆会完全恢复。
如烟大家虽然有些失望，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娇媚一笑，道：“原来你叫吴莱，那我以后就喊你吴莱好了。”
吴莱点点头，道：“如烟大家，我打算从现在就开始追查这些黑衣人的下落，直至找到背后主谋。”
如烟大家蹙起黛眉，道：“可是你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啊，怎么去查？”黑衣人突兀而来，狼狈离去，没留下什么线索。
吴莱习惯性地耸耸肩，道：“其实已经有线索了。”
“哦，何出此言呢？”如烟大家顿时来了兴趣。她画舫上死了这么多人，她自然觉得很不爽，想知道主谋是谁。她自问没有得罪过谁，却平白无故招来这样的无妄之灾，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烟大家——”话刚出口，如烟大家便打断道：“不要喊我如烟大家，喊我小姐，你是我画舫上的人，凡是我画舫上的，都喊我小姐。”
吴莱无奈地说道：“可是我来历不明，还不是画舫上的人啊！”
见吴莱有些吃瘪，如烟大家心情稍好，道：“刘元曾经跪求柳伯向我求情，让我留下你，我答应了，所以你已经是我画舫上的人了。”
吴莱只得苦笑道：“既然小姐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只好谢谢小姐了。”
如烟大家娇嗔道：“说得这么委屈，以为我很稀罕呢。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
吴莱见如烟大家似乎有些生气，连忙道：“不，刘元大哥希望我过得好，希望我留在画舫上，我自然尊重他的意愿。”
“难道你自己不愿意么？”如烟大家闪闪生辉宝石般的乌黑眸子盯着吴莱的眼睛，让吴莱有些心里发虚。
吴莱躲开如烟大家的眼神，支支吾吾地道：“这——我还要去查背后主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