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艺术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七家d猫猫
“因为我想告诉德克斯特,请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请珍惜活着的每一天。”埃文贝尔低声说到,安妮海瑟薇左耳靠在埃文贝尔的胸腔上,听着那带有磁性的共鸣震荡着自己的耳膜,心跳的节奏不由自主就开始和埃文贝尔的速率契合起来。“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找到自己幸福的,更多的人,花费他们一辈子的时间在找寻着幸福。却始终在途中迷茫着。找不到方向,更找不到终点。最终只能在匆忙之中告别人世。”
安妮海瑟薇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埃文贝尔讲述着,那低低的共鸣就好像大提琴一般,温润美好,彷佛全世界的嘈杂声都消失了一般。
“德克斯特是幸运的,他的一生都有艾玛守护在身边,但是他从来不知道珍惜,他在挥霍着青春挥霍着岁月挥霍着生命,同时,他也在挥霍着艾玛的生活。”埃文贝尔说到这里,鼻音也有些重了。
其实“一天”的故事很大部分的灵感就是来自于他自己,但却又有些不同。比起他自己和安妮海瑟薇的故事,埃文贝尔在创作艾玛和德克斯特的时候,加入了更多的命运色彩,因为他在提醒着自己:重生一次已经是上天给自己最大的恩赐了,如果他再不懂得珍惜,那么就没有挽回的机会了。德克斯特就没有挽回的机会,他和艾玛的幸福仅仅持续了三年时间。
“如果德克斯特和艾玛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也许五年后,十年后,德克斯特还是会自己毁了一切,因为他就是一个不知道珍惜的混蛋,消耗了艾玛的十年之后,难道还要消耗艾玛的一生吗?他不值得艾玛这样做。”埃文贝尔低声说到,“所以在他和艾玛生活最幸福最美好的刹那,时间就永远停止在了那一刻。艾玛离开了,她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寻找自己的幸福,而她也找到了,她会将这一份幸福永远禁锢在记忆里,永不褪色。德克斯特留下了,他用了二十年来挥霍自己的生活和艾玛的生活,随后他找到了幸福,虽然只是短暂的三年,但他却会用一生去铭记这一段幸福,艾玛就是他记忆里最深刻的烙印。”
“必须如此残忍吗?”安妮海瑟薇久久没有说话,这才呢喃了一声。但是因为哭得太厉害了,嗓子都有些沙哑。此时安妮海瑟薇也意识到,自己情绪会如此起伏大,主要还是因为例假的缘故,还好埃文贝尔了解这一切。
“恩。”埃文贝尔低低地应了一声,“这是对德克斯特的惩罚。”顿了顿,埃文贝尔这才接着说到,“其实这只是小说,我可以随意地更改结局,但更改了小说的结局,以一个圆满的结尾却换不来真正的内涵和醒悟,不是吗?”
安妮海瑟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过了许久许久,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算是表示了认同。的确,在更多的时候,悲剧总是比喜剧更有力量,不是指那些为了噱头而制造的悲剧,真正的悲剧更加容易让人们拨开眼前的迷雾,清楚隐藏在甜蜜、幸福背后的真谛。如果人类都能够再聪明一些,在悲剧来临之前,就察觉到错误,那该有多好。
“你觉得德克斯特爱艾玛吗?”安妮海瑟薇换了一个话题,不知道是不是荷尔蒙的关系,此时的安妮海瑟薇也像大部分女人一般,纠结着小说里的细节,纠结着这一份爱到底是不是真实的问题。
“你觉得我爱你吗?”埃文贝尔嘴角勾勒起一个淡淡的弧度,笑着说到。结果安妮海瑟薇却是抬起了头,用下巴抵住埃文贝尔的胸膛,“这个问题要你回答才对。”埃文贝尔承载着安妮海瑟薇全身重量的双脚不由停了一下,这下好了,自己挖坑自己跳。
“我爱你。”埃文贝尔着安妮海瑟薇那双在月光之中轻轻荡漾的眸子,认真地说到,“德克斯特是爱艾玛的,也许从一开始就爱上了,只是他从来都不知道而已,他是一个笨蛋,也是一个混蛋。”
听到埃文贝尔的回答,安妮海瑟薇的眼底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她踮起自己的脚尖,在埃文贝尔的唇瓣印下一个吻,然后卸力,身体的重量顿时压在埃文贝尔的脚背上,惹得埃文贝尔顿时叫痛,呲牙咧嘴的很是滑稽,安妮海瑟薇嘴角的笑容不由就绽放了开来。
但即使如此,安妮海瑟薇还是没有放开埃文贝尔的打算,她双手揽住了埃文贝尔的腰部,紧紧地抱着,然后再次把脑袋埋进埃文贝尔的胸膛里,低声说到,“但很多时候,女人都会爱上混蛋。”
这句话听在埃文贝尔耳朵里,不由露出了一丝苦涩,可不是嘛,他就是正宗的混蛋一枚。
埃文贝尔本来想要把安妮海瑟薇一把抱起来,放在床上的,毕竟这样的甜蜜其实很不想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会做的事。但想想,今天是安妮海瑟薇的例假,而且她心情显然是一个低谷期,于是,埃文贝尔还是把手放了下来,也抱住了安妮海瑟薇的腰部。
“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至少我们还有今天。”安妮海瑟薇轻声说到,那轻柔的语气在月光里似乎随时都能够化作一滩水一般,但是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埃文贝尔就这样抱着安妮海瑟薇在房间里慢慢地走着,过了好一会,安妮海瑟薇此时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如果这个剧本要投入拍摄的话,演员你打算找谁?”
埃文贝尔把下巴放在安妮海瑟薇的头顶上,“我们两个出演,怎么样?”
“真的?”安妮海瑟薇一激动,就要抬头,还好埃文贝尔提早把脑袋抬了起来,不然下巴就要顶到舌头了,那痛苦可不简单。
埃文贝尔生气地用下巴轻轻捶了捶安妮海瑟薇的头顶,“假的。除非你练练你那糟糕的英音。”提起英国发音,安妮海瑟薇就发出了尴尬的嘿嘿笑声,没有再反驳了。
今天的一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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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艺术家 1993 悲伤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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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认真的,你的英音真的是糟糕透了。”埃文-贝尔站久了,也觉得有些累了,抱着安妮-海瑟薇就在窗台坐了下来,安妮-海瑟薇转了一个身,整个人就坐在了埃文-贝尔的怀里,“还记得‘成为简-奥斯汀’吗?上帝,那真的是太可怕了,天知道为什么学院会给你一个影后提名。”
“埃文!”安妮-海瑟薇一开始没有反驳,是因为埃文-贝尔说的是事实,但听到他越说越过分,手肘就不由往后抻了抻,顶了埃文-贝尔的腹部一下。不过安妮-海瑟薇没有用力,反而是让埃文-贝尔感觉有些痒痒的,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
“所以你也知道自己的英音很糟糕?”埃文-贝尔笑呵呵地说到,安妮-海瑟薇没有反驳,“说实话,我们认识都这么多年了,泰迪的口音一直都没有变过来,你怎么也没有受到一些影响呢?”在贝尔家,其实凯瑟琳-贝尔和泰迪-贝尔的发音还是比较英式的,埃文-贝尔则更为中和一些,主要是因为在百老汇的期间,他必须学会用各种各样不同的发音去诠释角色,不过总体而言发音也是偏英音。
安妮-海瑟薇气鼓鼓地把腮帮子鼓了起来,但没有坚持多久,就泄气地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不知道,可能我在语言方面的天赋太弱了吧。”
“之前‘成为简-奥斯汀’你模仿伦敦音,实在是太憋足了。导演能够忍受这一点,太让我意外了。”埃文-贝尔依旧没有收敛的打算。恶狠狠地打击了安妮-海瑟薇的自信。其实“成为简-奥斯汀”没有能够取得更进一步的好成绩,安妮-海瑟薇并不到位的英式发音确实是一大致命伤,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滑稽的。这一点,安妮-海瑟薇自己也很清楚,“如果‘一天’投入拍摄了,你要担任起艾玛这个角色的重任,那么苏格兰音是你必须完成的任务。你知道的,不出意外。我可是‘一天’的导演,我是不会容许女主角的发音有致命缺陷的。”
刚才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但现在安妮-海瑟薇却感受到了埃文-贝尔语气里的认真,“你真的想要我们两个出演这部电影?”安妮-海瑟薇脑袋顶着埃文-贝尔的胸膛,把头仰了起来,顺着埃文-贝尔的下巴了上去。
此时埃文-贝尔的嘴唇微微抿着,十分放松。在月光之中有着淡淡的光泽,那硬挺的鼻梁线条彷佛不到尽头,只能隐隐约约到在鼻梁的阴影中,那双深邃的眸子有着不同于嘴角的严肃。
无需埃文-贝尔回答,安妮-海瑟薇就知道,他是认真的。出演艾玛这个角色?安妮-海瑟薇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主意了,不仅因为“一天”的故事是根据自己灵感创作而成,而且因为艾玛和德克斯特之间的故事在自己身上有太多太多的共鸣。安妮-海瑟薇想象不出其他演员出演这部作品的画面,甚至于不愿意去想。
身为演员,埃文-贝尔要和不同的对手戏演员在电影的世界里演绎诸多不同的故事。安妮-海瑟薇对于这一点没有任何疑问。但只要想到,埃文-贝尔可能和另外一个人演绎“一天”的故事。安妮-海瑟薇就觉得很难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这种叫做嫉妒的情绪就在胸腔里翻腾。安妮-海瑟薇知道,她必须出演“一天”这部电影,同时她也是最合适的演员。
想到这里,安妮-海瑟薇就把头低了下来,重新在埃文-贝尔的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你可以为我找一位苏格兰的发音老师吗?我想我应该开始上课了。”
虽然埃文-贝尔没有说“一天”什么时候开拍,但安妮-海瑟薇知道,如果要达到埃文-贝尔对工作的苛刻要求,自己有很多很多功课要做,否则等剧组开始组建了,那就是一场灾难。既然决定要出演了,那么即使埃文-贝尔不说,安妮-海瑟薇也会全力以赴,艾玛这个角色是她演员生涯之中第一次如此渴望如此慎重地希望演绎到完美的作品。
“你可以和凯瑟琳先学学,找老师的事,明天就让尚恩帮忙。”埃文-贝尔似乎早有腹稿,对这方面也有自己的安排。
其实早在创作“一天”这个故事的时候,埃文-贝尔就设想过把剧本搬上大屏幕时的画面,而他和安妮-海瑟薇就是当仁不让的人选,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其他演员来演绎这个故事。也许,“一天”并不是埃文-贝尔第一次原创的故事,也不是埃文-贝尔消耗最多经历的一个剧本,但这个故事对于埃文-贝尔来说,却是最为特殊的。
“一天”的结局是对德克斯特的警示,何尝又不是埃文-贝尔对自己的警钟呢?
安妮-海瑟薇点了点头,刚才有些起伏的情绪逐渐变得平和起来,而当她想到自己就要出演艾玛这个角色时,甚至还有些兴奋。不仅是因为在阅书的过程中她早就无数次幻想自己就是艾玛,更因为身为演员拿到了一个出色异常的剧本。
安妮-海瑟薇转头向了窗外,那清冷的月光也都变得温柔起来,她注意到了窗台上的素描本,“你刚才在创作?”安妮-海瑟薇想到了自己刚刚走进屋子里时,埃文-贝尔似乎正在创作,而自己则打断了埃文-贝尔的工作。想到这里,安妮-海瑟薇不由觉得有些羞愧,埃文-贝尔最不喜欢的就是创作过程被打断了。
埃文-贝尔彷佛知道安妮-海瑟薇的想法,轻笑了一下。“创作得差不多了,只是觉得有些不对。犹豫着是不是做一些更改。”其实创作已经到了一段落,否则他也察觉不到站在门口哭泣的安妮-海瑟薇,因为他全神贯注的时候听觉全部都投入到音乐之中,对外界的灵敏度几乎为零。
安妮-海瑟薇把素描本拿了起来,本子上写着流线型的五线谱,但是却没有标题,只是凌乱地写着一大堆歌词,“你的指尖轻滑过我的肌肤。棕榈树在风中翩翩摇摆……”安妮-海瑟薇轻声念到,优美的歌词就好像芭蕾舞步在黑暗之中翩然起舞一般,“这个歌词不是很好吗?为什么想要修改?”
埃文-贝尔耸了耸肩,“其实我最开始的灵感是来自于艾玛和德克斯特的故事,但是创作完毕之后,觉得太过悲伤了,反而偏离了最初的构想。”
安妮-海瑟薇把脑袋滑落到埃文-贝尔的臂弯里。抬起眉眼,把素描本树立了起来,“你演绎一遍给我听听,为什么会太过悲伤?”
埃文-贝尔不由轻笑了一下,用空闲的左手扶住了素描本,清了清嗓子。轻声哼唱起来,“你的指尖轻滑过我的肌肤,棕榈树在风中翩翩摇摆,这一幕……”深夜时分,埃文-贝尔那清澈的嗓音在如水般的月光之中缓缓流淌。嗓音里的情绪虚无缥缈,并不厚重。也不刻意,却如同大提琴的醇厚一般,带着淡淡的忧伤,犹如一滴滴蓝色的泪水,缓缓滴落。
“你为我吟唱那西班牙摇篮曲,你的眼中映出甜蜜的忧伤,真是高明的手段。”埃文-贝尔的声音很是轻柔,就好像是情人在耳边的低语呢喃,“我不愿到你的哀伤,我以为你也一样。再见了,我无缘的爱人(my),再见了,我无望的梦想。我试着不再想你,请放过我让我独自离去。再见了我不幸的爱,我将转身离去。早知道你只能带给我无尽的心伤,无缘的爱人总是如此。”
蓝色的泪水缓缓汇聚成河,那如同水汽盎然般的忧伤,在河面上如烟如雾,这条河流在埃文-贝尔那轻柔的演绎中,缓缓坠入心底那片平静的湖面。湖面上漾起淡淡的涟漪,甚至可以清晰地到那蓝色一点点荡漾开来,将整片心湖都渲染成清冷的蓝色。
仅仅只是一句“无缘爱人()”,道尽了爱情里的无奈和悲伤。仅仅只是差了一步,就可以成为爱人了,但却有缘无分;仅仅是差了一点点,却让两个人擦肩而过,越来越远;仅仅是差了一点,幸福圆满的结局却演变成为了天各一方的悲伤;仅仅是差了一点,心碎心伤心痛都成为无法挽回的深渊,除了转身离去之外无能为力;仅仅是差了一点,爱情的甜蜜就变成了苦涩的泪水……一句“almost”将爱情里的酸楚展示地淋漓尽致。
“我们穿行在拥挤的街道,你拉住我的手与我共舞,这一幕。当你离开时,你吻了我的唇,说着你永不忘记这一幕,不!我永远不愿见你不快乐的样子,我以为你也一样。再见了,我无缘的爱人,再见了,我无望的梦想。我试着不再想你,请放过我让我独自离去。再见了我不幸的爱,我将转身离去。早知道你只能带给我无尽的心伤,无缘的爱人总是如此。”
安妮-海瑟薇只觉得自己就要无法呼吸了,艾玛和德克斯特阴阳相隔的画面又在脑海里翻滚,两个相爱的人,彼此折磨了十几年,终于找到了彼此,但最终却因为一场车祸而天人两隔,一句“无缘”却是如此残忍地将爱情揉成一团,点燃了怒火,焚烧殆尽。
“我再也无法回到昔日的海边,我再也无法行驶在午夜的街道,我再也无法在清晨醒来,若我的脑海中没有浮现你的面孔,你已离去我却还被回忆缠绕,可我估计你现在过得十分自在,是我促使你能够如此轻易地在我生命中徘徊吗?再见了,我无缘的爱人,再见了,我无望的梦想。我试着不再想你,请放过我让我独自离去。再见了我不幸的爱,我将转身离去。早知道你只能带给我无尽的心伤,无缘的爱人总是如此。”
到大额打赏了,真心感谢啊,呵呵,谢谢!
大艺术家 1994 无缘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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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伴奏,只有埃文-贝尔的嗓音在月光之中游离起舞,就好像月光之下随风摇摆的棕榈树影子一般,在海浪声之中左拉右扯,却编织出了一阕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美景。当剥离了所有的修饰之后,埃文-贝尔的声音清澈得像是一汪泉水,更像是这满地的月光,而伴随着深夜的推进,可以听到嗓音里那淡淡的沙哑,就好像大提琴的琴弦,美好得让人想要落泪。
埃文-贝尔的嗓音在歌词之中怡然自得地穿梭着,就好像是在午夜时分翩翩起舞的芭蕾舞女伶,她的双脚在月色之中翻转、跳跃,搅乱了一池月光,却荡漾出让人心醉神驰的光晕。那柔软的双足与坚硬的地面相互碰撞,撞击出一曲婉转而心伤的优雅旋律。
“再见了,我无缘的爱人,再见了,我无望的梦想。我试着不再想你,请放过我让我独自离去。再见了我不幸的爱,我将转身离去。早知道你只能带给我无尽的心伤,无缘的爱人总是如此。”
听着埃文-贝尔如泣如诉地吟唱那宛若诗歌般的词汇,无法抑制的悲伤就这样涌上心头。这的确是来自于艾玛和德克斯特故事的灵感,但却不是故事里洋溢着淡淡忧伤的美好,而是痛楚在波涛汹涌的撕裂,将所有的情感都撕扯成为碎片,除了满地的鲜血之外,只有那月光投射下来的孤寂身影在形单影只地徘徊。无法入睡。
安妮-海瑟薇根本没有做好准备,情绪的汹涌就第二次来袭。刹那之间就将她淹没,泪水宛若成串的珍珠,从脸颊上排列而下,在月光之中闪烁着晶莹透彻的光芒。不同于之前情绪的崩溃,这一次安妮-海瑟薇只是静静地躺在埃文-贝尔的怀里,泪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滑落。
安妮-海瑟薇终于知道,为什么埃文-贝尔会说这首歌词太过悲伤了,只因为那一句“无缘爱人()”就足够伤人了。就好像一把匕首,直接却缓慢地插入胸膛,缓缓没入所有的刀锋,然后着刺眼的鲜血一滴又一滴地从伤口冒出,顺着伤口缓缓滑落。
埃文-贝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首歌实在太过悲伤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心头盘旋着一块巨石,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也许在歌曲之中并没有太过起伏的情感,也没有刻意地去哭天抢地,只是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轻描淡写地说着,“再见了。我无缘的爱人”,但是这种带着灰色的悲伤却透着绝望的色彩,将所有负面情绪都一鼓作气地推向了巅峰。
这首歌的确是太过悲伤了,悲伤得甚至有些残忍,埃文-贝尔也有些于心不忍。他察觉到了安妮-海瑟薇的悲恸。但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是收紧了双手。紧紧地抱着安妮-海瑟薇,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感受到温暖,一点一点缓解她情绪的波动。
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能听到泪水缓慢滑落的声音,静谧得有些吓人。安妮-海瑟薇的情绪终于在埃文-贝尔的怀中平复了下来,“我们难道不能永远在一起吗?”她的声音里带着沙哑,可怜兮兮地询问到。
平时的安妮-海瑟薇从来不会如此,但是例假时期的安妮-海瑟薇,却也像是一个小女人一般,患得患失,担惊受怕,情绪彷佛在一瞬间就会崩溃一般。埃文-贝尔可以感受到安妮-海瑟薇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他低下头,下巴抵着自己的胸膛,用额头去触碰安妮-海瑟薇的额头,两个人的呼吸就这样缠绕在一起。
埃文-贝尔紧紧地盯着安妮-海瑟薇的眸子,低声说到,“可以。”这是今晚他第二次做出承诺了,都怪那该死的小说“一天”。埃文-贝尔不由开始怀疑,自己在创作这本小说的时候,是不是太过缠绵了。
可是仔细想想,其实小说一点都不缠绵,也不浪漫,更不甜蜜,相反,埃文-贝尔一直是用一种冷静而平淡的视角去阐述艾玛和德克斯特之间的故事。但也许正是这种平淡,像童话却更像现实的笔触,很轻易就让人感受到故事里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在艾玛和德克斯特的二十年之中,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总有一部分能够触动读者的心房,而这一点点触动,也许就是爱情的真谛。这才让结局的不完美变得更加让人难以忘怀。这就是埃文-贝尔小说的成功之处了。
安妮-海瑟薇就是对小说的代入感太强了,所以情绪才会如此容易波动。
“还记得吗?上一次我们小时候有一次在阳台聊天,说我们四十岁时候的情景。”埃文-贝尔低声说到,安妮-海瑟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仔细想了许久,然后这才点了点头,“我现在不知道我们四十岁的时候会怎么样,因为似乎剩下时间不多了,但是我知道我们六十岁的时候会怎么样。”
“说说。”安妮-海瑟薇抬起了眸子,睫毛上还带着晶莹的泪珠。
“你站在王子街的路口,穿着一件天蓝色的t恤,上面写着‘我是怪胎’的涂鸦,搭配一条牛仔裤,你脸部的肌肉有些松弛了,但是皱纹并不多,显然这些年化妆品没有少用,不过下巴线条却已经不见了。脸上还是画了一些淡妆,大红色的嘴唇搭配耳朵上蓝色的蝴蝶耳坠,一头微卷的头发扎成一个发髻,挽在头顶上,还有一些碎发不听话地在脸颊边飘荡。你站在街口,一脸不耐烦地嘟囔抱怨着,细心涂上了玫瑰红指甲油的右手提着一大袋家用品——显然刚刚从超市里出来。”
安妮-海瑟薇听着埃文-贝尔的话语,心绪不由就平复了下来,出神地着埃文-贝尔,脑海里彷佛就勾勒出那生动的画面。
“过了一会,后面走过来另外一个老人,也穿着和你差不多的服装,手里提着一大袋食物,他是你这一生唯一的一个男人。”埃文-贝尔说到这里时,深深地向了安妮-海瑟薇,让安妮-海瑟薇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我们刚刚从超市回来,正准备回去十二号。你的心情显然十分烦躁,因为例假期?”安妮-海瑟薇不由就抬起手打了埃文-贝尔一下,惹得埃文-贝尔哧哧地笑了起来,“亦或者是因为刚才在超市里争执着到底要不要买番茄这样的问题。你到我出现之后,絮絮叨叨地说着‘快点快点’,两个人都没有向对方,但却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彼此的存在。即使没有任何交谈,即使没有任何接触,但我们之间却有着一种默契,根本不需要刻意的牵扯,就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心意。”
“那我们有孩子吗?”
“有,三个,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那我们晚餐吃什么?”
“哦,也许这就是我们在超市里争执的原因,我想要吃中国料理,但你却觉得太过油腻了,对我的胃不好,坚决得不同意。所以,最后我们决定过去十一号吃晚餐,凯瑟琳显然是再欢迎不过了。”
听到这里,安妮-海瑟薇没有说话,但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只是静静地着埃文-贝尔,“真的会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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