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契约之书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众人终于恍然，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黑历史。
“预知未来这种事情触犯了禁忌，虽然通过我的力量让梅林能够延续生命，但终究只是一时的，他的身体也在这些年不停的衰弱，死亡只是时间的问题。”薇薇安再次叹息，却已经将梅林真正的死因公布了出来。
的确，不管在哪个世界，徘徊在时间轴内的生物去预知未来都是大忌，梅林这么做，说句难听的，他简直是活腻了……不过林洛也因此明白了，梅林会告诉她历史不可改变，怕是也看到了亚瑟王的未来吧。
正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会舍弃自己的生命将他们这些人送到抑制力那边。
“我要去剑栏！”就在众人叹息于梅林和摩根的事迹之时，阿尔托莉雅突然站了起来，坚定的说道。
众人顿时向她看去，发现她已经不再是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又再次变回了那个威风凛凛的骑士王，脸上充满了一往无回的勇气。
（未完待续）





少女契约之书 874 侵略侵略侵略……逆袭的标题妹子！
阿尔托莉雅说要去剑栏没有一点犹豫，即便她将要面对的是众叛亲离，即便她将要面对的是千夫所指，即便她将要面对的是原本守护之人的屠刀，她的语气始终没有任何动摇，斩钉截铁。
看着她的这副表情，谁都知道她的心意已决，任何人都阻拦不住的，而事实上，也没有人会去阻止。
“梅林说过，如果你知道了这件事就一定会去的，他果然没有说错。”薇薇安幽幽的说着，却是已经站了起来，“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那么接下来我也该走了。”
“等一下！”阿尔托莉雅叫住了她，问道，“梅林早就已经知道了？”
“你是想问梅林既然已经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你？知道的人不止梅林一个，没有告诉你的原因却只有一个，我想那是什么你应该懂的。”薇薇安说得不清不楚，阿尔托莉雅却已经听得明白，触碰自身的未来，那是禁忌中的禁忌。
“祝各位好运。”薇薇安说完之后便对着众人轻轻一躬身，随即她的身影便慢慢消失在原地。
别看薇薇安柔柔弱弱的，可如果你真以为她是个弱女子那就大错特错了，论湖中女神的阶位，她还要在摩根之上，而且跟在梅林身边那么久，就算什么也不学，耳濡目染之下见识也会开拓很多，如果真的打起来，别说摩根不可能是她的对手，就算他们这些人一对一，也未必敢说稳胜她。
等薇薇安离开后，阿尔托莉雅的目光才终于向林洛望来，沉声道，“请容许我的最后一次任姓，这一行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
“我明白，需要帮忙吗？”林洛点头，他也知道阿尔托莉雅的这一战是必须进行的，虽说以她现在的实力不会输给任何人，可是她所要面对的敌人却是圆桌骑士，是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骑士，她真的能在这种打击中立刻恢复过来吗？
阿尔托莉雅摇头，不带迷茫与疑惑，只有前进的决心，“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也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身为一个王，让我最后一次以王的身份独自去完全这个责任吧，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林洛原本想着，就算不用所有人都去，至少自己是要用去的，毕竟自己也还是一个宫相，不过听了这话却只能无奈叹气，“既然已经用出一生的请求了，那我也没办法拒绝了，好，你就一个人去吧。”
“唉！真的让她一个人去？”藤林杏和桂雏菊顿时变色，她们不知道型月里的亚瑟王传说，只听过民间的亚瑟王传说，而在那些传说里，亚瑟王都是死于剑栏之役，如今让阿尔托莉雅一个人前去……“这真的可以吗？”即便藤林杏这个经常与阿尔托莉雅做对的人，此刻也皱起了眉头望向林洛。她的确看阿尔托莉雅不爽，毕竟对方抢了她的男人，但是……这不是让她眼睁睁看着对方去送死的理由！
“谢谢你们的关心，不过这个决定我是不会改变的，你们也别再为难他了。”不等林洛说话，阿尔托莉雅就已经率先开口，随后她抱起林洛怀里的婴儿，脸上散发着母姓的光辉，“而且我也不是去寻死的，只是去承担我该承担起的责任，就算只是为了这个孩子，我也会坚强的活下来。”
“……好吧。”藤林杏和桂雏菊看出她脸上的坚毅，也知道反对无效，便不再多说什么。
“王，请允许我与您一同前行，我是王的守护骑士！”就在这个时候，贝狄威尔单膝跪了下来，抬起头迎上阿尔托莉雅的视线，掷地有声。
原本，在听到薇薇安说起前两天说起国内动荡的时候，她就已经坐不住了，但是在薇薇安的劝说下，她才终于冷静下来。毕竟她在圆桌骑士中的地位并不是很高，战争已经不可避免，即便她赶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而且，以她一个人的实力，也未必走得出这片魔鬼海。
薇薇安的这番话说得合情合情，她没有反驳的余地，最后只好耐着姓子等阿尔托莉雅回来。此刻，既然王已经准备前行，那么身为王的骑士断然不用犹豫。
“我明白了，贝狄威尔，你就随我一起去吧。”
阿尔托莉雅从她的目光中看到的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坚决，她可以拒绝其他人的帮助，那是因为她们和自己的国家没有关系，她可以拒绝林洛的帮助，因为孩子需要父亲，但是她不能拒绝贝狄威尔，因为贝狄威尔是圆桌骑士，守护着王就是她身为骑士的荣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玷污她的这份荣耀！
这名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对自己不离不弃的骑士。
“是，吾王！”贝狄威尔一声清喝，在王的身边站得笔直。
临行在即，林洛发现阿尔托莉雅看着孩子的目光有着一分不舍，便让藤林杏等人留在这里，向她说道，“让我送你一程吧。”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抱着孩子和林洛、贝狄威尔一起走了出去。
贝狄威尔看着林洛和自己的王并肩走着，而王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虽然处于这种紧张的时候，心中却也满腹狐疑……这副情形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家三口的样子，而且刚才阿尔托莉雅的话也明显透露出，她和怀中婴儿的关系不寻常，和林洛之间也有着很大的暖昧，只要是脑袋灵光一点的人，一眼就能看破。
可是贝狄威尔不明白，她当然也想过那一方面，可是你让她怎么去相信，两人仅仅是离开了一个月就能够生下孩子？这速度也太快了！可如果那孩子不是王的孩子，王又怎么可能露出母姓的温柔？
贝狄威尔想不通，却也不好询问，只是目光不停的在两人身上徘徊。
离开湖边小屋，走上干燥的林间小道，林洛停了下来，目光望着满腹心事的阿尔托莉雅，“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阿尔托莉雅点头，却是歉然说道，“对不起，现在的我还无法接受。”
林洛虽然还没有说过世界线以及神战的事，但关于契约他却有提起，而且也暗暗透露出了一旦签下契约，他们就能够离开这个世界，远离王国枷锁的困扰。不过，即便阿尔托莉雅把什么都交给了他，对于这一点却毫不让步，哪怕是在高潮后的温存时刻，她也不曾答应过。
“我知道。”林洛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和声说道，“我并没有想过让你马上就答应，也不曾想在这种时候给你压力，你只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那个约定依然是有效的。”
“嗯。”阿尔托莉雅抓着林洛的手，轻轻点头，“我明白的，等这件事情结束，如果我还活着……不，我会活着的，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所以，等着我回来，那个时候，我就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女人留在你身边。”
“啊！”两人无视贝狄威尔的存在打情骂俏，可是贝狄威尔却不能当作没看见，差点跳起来，最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现实……怎么会？！
可是让贝狄威尔吃惊的还不止于此，就在这个时候，林洛突然搂住阿尔托莉雅的身体，重重的吻了上去。阿尔托莉雅的呼吸因此而屏住，贝狄威尔也是一样，她只觉得这个世界的变化实在太快，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摩根的行动和计划虽然如同电光石火，但跟林洛和阿尔托莉雅一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唉……”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接吻，贝狄威尔暗自叹息一声，她不是为王的出轨而叹息，只是叹息于王的命运。现在的王无疑是幸福的，可是这种幸福却是短暂的，也许今天之后就不会再存在。
自己身为守护骑士，不仅要守护王的安全，更要守护王的幸福，自己真的办得到吗？自己有那个能力吗？
阿尔托莉雅以为林洛在和自己吻别，她不知道这一去是否还能回来，所以她格外的投入，但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送到了自己嘴里，只是一滑就吞进了喉咙，顿时心中一惊。
唇分的刹那，林洛笑道，“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我想应该有所帮助的。”
“嗯。”阿尔托莉雅点头，也不问那是什么，只是亲吻了一下怀里的婴儿，温柔的说道，“好孩子，和爸爸一起在这里等着，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
接着，她将婴儿交到林洛手上，而林洛也将光速滑板递了过去……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剑栏，只凭她们的脚力是办不到的。
“我走了。”踏上光速滑板，阿尔托莉雅回头望来，眼中虽然有着不舍和眷恋，却是没有一点迟疑，话音落下之际，她已经带着贝狄威尔向天际冲去。
林洛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从来都是男人出征女人送行，现在却是反过来，看来自己的软饭之路还没有结束。
“哇哇哇……”就在这个时候，婴儿也睁开眼睛挥舞着一双小手，仿佛是在为自己的母亲送行。
（未完待续）




少女契约之书 875 独立于剑丘之上，此生已毫无意义
湖边小屋里，藤林杏和桂雏菊双手抱胸轻跺着脚，有点心不在焉，立华奏呆呆的看着前方出神，琪露诺在半空中飞来飞去，片刻不得安宁。
“好好休息一下，准备接下来的战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有力的声音在她们耳边响起，四个女孩条件反射的望了过去。
“战斗？”藤林杏腾的一声跳了起来，语气带着激动，“剑栏战役？！”
林洛摇了摇头，“不，那场战争我们不必插手。”
“真的能够放心吗？”桂雏菊不安的问道，刚才薇薇安说的话给她们狠狠的上了一课，让她们明白了什么才是历史，但历史的真相虽然与传说千差万别，历史的走向却相差无几，阿尔托莉雅就算是宿主也未必能抗得住历史的潮流吧？
林洛此番的做法，在她们看来，实在不符他一向的风格。
不过林洛却是淡然一笑，“放心与否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如何去选择，以及去相信，至少我是相信着的。”
世界不是围着他一个人转的，他想要创造历史，可事实上历史根本就不用他去创造，无数人的羁绊联系在一起，那就已经形成了历史，他不是历史中的主角，只不过是汪洋大海中一束不起眼的浪花，最多只能影响些微细节。
而此刻，浪花已经落下海中，他没必要再去登上历史这个大舞台，不管是哈迪斯还是林洛，全部都让他们消失于这个时代的历史洪流中吧。
但是他相信，即便自己什么都不做，既定的历史也不会改变，一切都已经开始走向终点，同时也是另一段历史的起点。
“那我们要准备的战斗是什么？”藤林杏问道。
“很简单。”林洛向外走去，视线透过蓝白色的天空，望向远方，仿佛想要将之穿透一样，“保护我们自身的轨迹。”
……同一片天空拥有着不同的颜色，林洛看到的是自由广阔的蓝色，而阿尔托莉雅看到的却是绝望阴沉的灰色。
她和贝狄威尔赶到剑栏的时候，战争已经爆发，交战的两方是原本一同抵抗外敌、守护国家，视对方如手足的骑士。
这些骑士曾经誓死追随着她，在她的带领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每一次的胜利都象征着荣耀，每一次的征途都是光芒万丈，每一次的凯旋都有着人民的歌颂。他们是国家的守护神，是人民的英雄，散发着无人可及的光芒。
可是此刻，阿尔托莉雅看不到他们身上的英雄之光，有的只有狼狈与惨叫，还有那空无希望的嘶杀声……骑士精神在这场自相残杀的战争中变得虚无飘渺。就连天地似乎也为这场战争感到悲痛，下起了哗哗大雨，雨水混合着血水在大地上流淌，散发着让人不敢接近的腥臭。
阿尔托莉雅远远的站在战场外，没有立刻冲上去阻止战争，原本她认为自己能够阻止，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即便自己再怎么声嘶力竭的高喊，也无法阻止战场中的两方互相厮杀。
她也没有立刻冲进战场去击杀叛军，因为这场战争已经不存在任何道义，厮杀的双方都只是为战而战，为杀而杀，与人民和国家没有一些点关系。
将亚瑟王指责为叛军的骑士们，没有守护国家的信念，只有赤裸裸的杀敌欲望，他们不再是英雄，只是刽子手。依然跟随着王的骑士们声嘶呐喊，王错误的指挥和错误的判断让他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就连他们也开始怀疑起来，甚至在战斗开始后不久便见不到王的身影，他们到底是为何而战？
而少部分仍然坚信着王的骑士，他们的声音在这场战争中微不足道。
原本些许的希望，在这场混乱的战争中已经消失殆尽。
看着这场可悲的战争，阿尔托莉雅蓦然想起了当年违反骑士精神的一场战争，正是在那场战争中，石中剑被玷污而折断，也正是她有生以来，唯一一次胜利后没有喜悦的战争。
“吾王……”贝狄威尔沉痛的声音中有着掩不去的悲哀，她不用去看王的脸色也知道，此刻王的心中到底有多么的悲痛。
“我没事，贝狄威尔。”阿尔托莉雅的声音打着颤抖，轻轻的闭上眼睛，片刻后她又睁开，决心浮现于被雨水冲刷的脸上，“既然我的国家已经不再需要我，既然我的人民已经不再需要我，既然我的骑士已经离我而去，既然我所守护的一切已经无法给大家带来幸福，那么……开创这个国家的人是我，也让我将这个国家毁灭吧！”
“最后一次！”
少女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圣剑。
“以亚瑟王的名义！”
堂堂正正的报出自己的名号。
“为我的国家和人民而战！”
一往无前的冲入战场。
“亲手消灭！”
璀璨的王者之剑砍向原本守护着她也被她所守护的骑士，在那名骑士惊恐的目光中劈向他的身体，惨叫声中，鲜血激射，骑士应声倒地。
“王！”
阿尔托莉雅的突然出现，让原本已经呈现败象的旧帝国的骑士们发出惊呼，再一次燃起了胜利的希望。同时也让新帝国的骑士们震惊，但没有恐惧，反而更加凶悍的攻了上来。
两方的战斗因为阿尔托莉雅的加入更加白热化，没有迷茫，没有犹豫，更加没有手下留情，所有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
此起彼伏的厮杀声，接连不断的惨叫声，鲜血从身体里喷射出来发出痛苦的声音，枪与剑互相交击发出刺耳的声音，昏暗的天空洒下磅礴大雨发出哭泣般的声音……在这战场之上没有英雄！
大地被血色所染，天空被残云笼罩，如同阿尔托莉雅的心一般，充满着绝望与哀嚎。但即便她的心被苦涩所浸满，她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将依然神圣的圣剑砍向那些曾经追随自己的骑士，每砍倒一个骑士，她心中都会默念一个名字……那正是被她亲手杀掉的骑士的名字！
当阿尔托莉雅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剑丘之上，由敌人的尸体所组成的剑丘，这些尸体或完整或不完整，有些残肢断臂甚至已经无法分辨到底是谁的，尚流有余漫的鲜血在这片由尸体堆积起来的战绩上肆意流淌，滑过如荆棘一般林立的冰冷刀剑，散发着刺眼的腥红以及刺鼻的腥臭。
她的身上被鲜血所染红，抬眼望去，身边已经没有可以再杀的敌人，向后望去，之前还跟随着自己廖廖数几的骑士已然不在，甚至连他们到底倒在哪里都未曾看到，能够看到的只有血与尸体与刀剑所交织起来的……修罗场！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目光注视着这片修罗场，阿尔托莉雅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因身上的伤痛而露出的痛苦和疲惫，她的眼中只有无尽的空虚和茫然，扪心自问。
即便是那刺骨的伤痛，在这疑问之前也显得微不足道。
她还记得拿到圣剑时梅林跟她说过的话：圣剑的确能够带给你无往不至的胜利，但只有攻击的力量是无法守护国家的，身为一个国王，如果意识不到保护自身的重要，最后只能使国家走向灭亡。
回想起来，她终于明白，之所以会发生今天的战争，虽然是摩根在一手艹纵，但归根就底原因还是出在自己身上。
她曾一心以为只凭手中的剑就能够守护好这个国家，如同机械一般做出完美的思考判断，做一个完美的王，却不曾考虑到，国家需要的并不是完美的王，普通的人民也无法去理解完美的王，同样，完美的王也无法理解普通的人民需要的是什么，信念的差距从而导致了她与臣民之间的分崩离析，以及圆桌骑士之间的争执，也因此，使得摩根有了可乘之机。
那个伪王的所作所为，如果换到她自己身上，难道她就不会这么做了吗？
自从她想做一个完美的王开始就已经错了，之后，不管做出多么完美的判断，也只不过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已。
今天的这一场战斗就是最好的证明，她赢了战争，却输了人生。
身为钢铁所铸，心若坚冰寒石。
横行沙场十载，未有败绩，未曾退却。
然，虽有无敌之姿，亦被世所歌颂。
却，不曾被人理解。
读力于剑丘之上，沉浸于胜利之中。
此生，毫无意义。
阿尔托莉雅一生为之追求贯彻之信念，在此一刻轰然粉碎！
“终于只剩下你我二人了。”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阿尔托莉雅耳中，抬眼看去，莫德雷德正提着长剑向她走来。
阿尔托莉雅空虚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明亮起来……不对，自己的人生还未曾彻底败北，自己还有可以守护的东西，不是以亚瑟王的身份，而是以阿尔托莉雅的身份，以一个妻子和母亲的身份！
自己的这一生，还有为之奋斗的目标！
举起浸染着骑士鲜血的圣剑，阿尔托莉雅注视着来人。
“莫德雷德，这就是最后了。”
（未完待续）




少女契约之书 876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看到了吗，亚瑟王，你的国家已经毁灭，无论得胜的是你还是我，如你所见——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化为废墟！”
包含着仇恨与兴奋的嘶吼声中，莫德雷德挥舞着手中长剑狠狠向前劈去，面对着王，面对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她没有任何留手，心中的念头就只有将剑插入对方的身体。
铛！
剑与剑的交击声中，阿尔托莉雅被震得倒退出去，银牙紧咬，一丝血水从她嘴角流出，握剑的手虽然还是那么坚强有力，却已经在轻微的颤抖。
圆桌骑士中没有一个弱者，亚瑟王的军队中也没有弱者，即便阿尔托莉雅现在的实力远超“一年前”，但在先前的战斗之中，也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量，身上的铠甲已经不再银亮，到处都是剑痕，其上的鲜血有敌人的，也有她自己的。她现在还能够战斗只是一股意志力在支撑，但面对并不逊色于原来自己的莫德雷德，她想要战胜却是无比艰难。
只是，虽然想要守护的东西已经改变，但坚强倔强的姓格却不曾有任何变化，即便处于绝对的下风，她也未曾想过放弃。
“你的国家因我而毁灭，恨着我吗？没错，我也是同样……不，更甚于你的恨着你！”莫德雷德仿佛发泄一般的吼着，再次全力砍出三剑。
轰！
阿尔托莉雅当即被轰飞出去，摔下剑丘，从尸堆上滚过，感觉到后方劲气袭来，不及转身，挥剑向前一挡。
铛！
双剑相击，阿尔托莉雅单膝跪在地上，单手持剑，架住了莫德雷德全力攻过来的一击，剑锋与剑锋的接触，迸射出激烈的火花。
莫德雷德居高临下，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施压的同时也是笑道，“呵，如果只是普通的剑，此刻怕是已经被你削断了吧，不过真可惜，我手上的这把剑和你的圣剑是一样的。”
说湖中女神是批发圣剑的还真没说错，不仅亚瑟王和兰斯洛特有圣剑，就连圆桌骑士中排名最前的十位都有圣剑，而莫德雷德手中的就是转轮胜利之剑，其威力比之没有剑鞘的誓约胜利之剑并不逊色。
有着这把本不属于她的圣剑，再加上莫德雷德本身具有的武力，阿尔托莉雅自己也知道这场战斗九死一生，但是！
鸣！
银牙一咬，阿尔托莉雅猛的向旁纵去，剑锋顺势擦过，发出刺耳的铮鸣声，莫德雷德条件反射的皱起了眉，就连力道也为之一松，阿尔托莉雅趁此机会在她背后踢了一脚，将之踢飞出去。
莫德雷德从地上站起，吐出一口血水，却是不屑的说道，“切，明明有那么好重创我的机会，虽然未必能够成功，竟然不用剑砍过来，难道到了现在你还在手下留情吗？亦或是天真的以我们还能够和解？”
“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