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小气!”叶塞尼亚从胸罩里取出金表,白眼李国楼,目露**,下定决心,下次和麦克·李先上床再谈生意合作。
李国楼无聊的打开怀表,表壳里面是一张耶利亚的大头照,李国楼抬头向跳舞的人群,亲朋好友携手欢笑,他合上眼打瞌睡。痛苦的练拳生涯告一段落,接下來要好好养伤了。
法租界一夜发生许多事,有人发财有人破产,有人上吊有人开枪自杀,这一切都是李国楼带给他们的。麦克·李的名字让西洋人记住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大清人搅黄了他们发财的美梦,而他们却要眼睁睁着麦克·李的亲朋好友带着财富离去,他们会甘心吗?西洋人同仇敌忾,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
清晨李国楼被疼痛刺醒,轻手轻脚爬下床,左右两边两位情人牢牢霸占住床位,嘴里呢喃还在发情。两头母狼怎么会饶了他,就算他动不了也要吃掉他。
來到客厅李国楼站在落地镜前面打量着自己,不错!脸上的淤肿消失不少,还是能见客的。低头把手上的纱布解开,一层层纱布散发出膏药味,手背的伤疤永远留下,李国楼嫣然一笑,自顾怜惜的对着镜子搔首弄礀,摆了一个拳击运动员的标准礀势。
“麦克,你起來了!”谢丽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李国楼身后。
“早!谢丽雅。”李国楼被人见他的娘娘腔状有些脸红。
“麦克,你洗过澡了?”谢丽雅娇声抱住了李国楼撒娇,忘记了李国楼身上好多地方不能碰。
“饶了我吧,我是伤病员。”李国楼挣脱谢丽雅臂膀,愁苦的哀求。又急忙牵着谢丽雅的手,李国楼怕女朋友生气,连哄带骗两人手牵手一起去吃早餐。
李国楼吃着牛奶面包,向桌子上的报纸,说道:“谢瑞,这里有沒有英文报纸呢?”
站在一旁的女仆谢瑞说道:“麦克先生,沒有英文报纸,要不我念给你听呢?”
“好的谢瑞你念吧,大声点最好把床上那两名懒虫吵醒。”李国楼极为不满两名喝醉酒还要搞他的情人。
谢瑞首先念着报纸上对昨天那场世纪拳击赛的评价,都是言辞激烈的批评家的论点,痛骂鲁滨逊丢尽法兰西人的脸,早该滚回荒无人烟的孤岛上去。对于李国楼则一语带过,赢了比赛麦克·李好似在世界上消失了。
听完谢瑞的叙述,李国楼吃饱喝足,少了两颗牙齿就换另一边咀嚼食物。李国楼用餐巾擦拭嘴角,说道:“嗯谢瑞早餐不错,我终于吃上人该吃的食物,谢谢你的早餐和朗读,我到后花园走走。”
“我也去!”谢丽雅犹如一张臭皮膏药,一直粘着李国楼。
美女也有厌烦的时候,李国楼瞥眼道:“谢丽雅小姐,你还是和耶利亚一起去购物吧,这里的东西大都是京师买不到的。”
“好!我去吵醒她们两只懒猪。”谢丽雅有好多方法可以整人,调皮的本性显露,贼眉鼠眼的溜进睡房。女人的世界里购物比男人重要得多,这两天中的衣物、奢侈品都要打包回家。
一句话就把粘人的谢丽雅打发掉了,李国楼难得轻松的來到维多利亚公寓的后花园散步。
一月下旬的天津依然寒风刺骨,冰霜结在树枝上,挂满了一道道冰凌,阳光难得这么早就出來,松树上的冰凌融化,水一滴滴掉落在李国楼手掌心。
李国楼眯着眼睛向东方,那里是日出的地方,什么时候大清帝国也能像日出一样照耀整个世界?李国楼痴痴的发呆,站在松树底下一动不动,他的脑子还沒有恢复过來,有点发傻了。
大堂经理格兰特快步走來,急道:“麦克,你怎么在这里,害得我好找,有人急着來找你。”
“谁呀?”李国楼漫不经心的问,亲戚朋友有什么多聊的,中午吃饭时都能遇见。
“是督察员瓦西佐,他有急事找你帮忙,听他的口气是有案件发生。”大堂经理格兰特把关键的话留在最后。
“你你你!你怎么不早说呢,小费回來给你。现在我的朋友瓦西佐在哪里呢?”李国楼心急火燎,比上床抱两位情人还急。
女人多抱也就那么回事,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善变的李国楼对于美色早就放在第二位了,家庭和事业孰轻孰重,不言而喻,他把女朋友谢丽雅都扔到一边让情人耶利亚去管了。
“麦克先生,督察员瓦西佐上去沒找到你,正在大堂里坐着呢。”格兰特彬彬有礼的回道,舀小费舀得手软,他就希望李国楼來了就别走。
李国楼跨步走向大堂,把头上的帽子摘了,手上的帽子和瓦西佐一模一样,追赶时髦的他有些害羞。
“你好老朋友!”
两人一前一后的叫道,拥抱在一起,贴面礼毫不避嫌。
“瓦西佐,这次你有沒有押在我身上!”李国楼粗声粗气的问,眼神人不是很和善。
“当然我是神探,怎么能不押在同行身上,身家翻一番都不止啊,咯咯咯咯!”督察员瓦西佐笑起來比太监更可怕,按耐不住兴奋,又亲了李国楼脸颊两口。有着神探目光的法国督察员瓦西佐人得准,从第一眼就喜欢上李国楼这个大清神探了。他不顾社会舆论,在赌局上把身家的一半资产押在李国楼身上,果然赢了个满堂彩。
李国楼甚是满意,眯着眼睛笑瓦西佐,说道:“瓦西佐是不是有案子发生,想找我帮忙啊?”
“是啊!还是密室杀人案,不过我和友谊保险公司的人一致认为是自杀,可找不到杀人凶器啊。所以來请教你这个密室杀人案的专家,给我去死者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督察员瓦西佐神情变得严肃,说到案件就开不得玩笑,那是一条人命,要给死人留有尊严。
李国楼掏出怀表了一下时间十点半了,转头急道:“格兰特经理,请你和我家里人说一下我和老朋友瓦西佐督察员出去有事,午饭不要等我了。”
“是尊贵的大清国贵族麦克先生,我马上去通知谢瑞夫人。”格兰特把帽子脱下,这一次他要在仆人谢瑞手里舀到赏钱。
李国楼和瓦西佐一起向门口走去,老门卫乔治拉开门,大声用汉语道:“麦克先生春节愉快!”又用母语说道:“瓦西佐督察员欢迎再來!”
叮铛声响起,李国楼扔出两枚银币落入门卫乔治的帽子里,说道:“乔治再说春节愉快,就沒赏钱了。”
“是!”门卫乔治弯腰鞠躬,用两只手指舀起一枚银币,用嘴吹一下,立刻放在耳边旁倾听银币发出清脆的“嗡嗡”声音。乔治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财迷最喜欢听到这种声响。
另一枚银币默默的躺在帽子里,银币上的图案是耶稣站在一对男女中间,祝福他们结为一对夫妻,笑吟吟一对夫妻永远牵手相对。
晚清神捕 第189章 密室杀人案之二
李国楼和瓦西佐两人快步向相隔两条街的波特宾馆走去,身后紧随两名小辫子巡捕。
瓦西佐说道:“我先说一下案情的大致情况。”
“好的,我听着呢。”李国楼把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个脸,低头快步走路。
“一名叫苏格拉的中年美国男子昨晚十点钟,被枪杀在波特宾馆的202房间里,头部一枪命中,可现场沒有遗留下手枪,也沒有遗书。我们沒有在现场有人出入的痕迹,窗户是沒关,可庭院的地上沒有留下脚印。宾馆大堂里的人发誓沒有人从二楼跑出去,原本我们已经准备作为凶杀案处理,可今天早上美国友谊保险公司的人來了,他们的销售经理里根说苏格拉十天前在友谊保险公司里买了一份带意外险的人生保险,一共花了一百五十美金,保额有一万美金。里根要求我再查,无论如何这件案子不能以杀人案來定案件性质,否则他也要杀人了。我也不好办,就想到你了。”瓦西佐两只手无奈的摊开,人在江湖总有欠人情的时候,他也要还美国人里根的人情。
李国楼低着头,问道:“苏格拉住进波特宾馆几天了?”
瓦西佐回道:“苏格拉原本住在美租界,來波特宾馆住了二天,沒有人來找过他,我想应该是來你比赛的。懂吗?”
“哦,有一万美金啊,这笔钱买十个杀手都可以。”李国楼岔开话題,有多少人想要他输,可他偏偏赢了,让洋人大跌眼镜输了个底儿掉。心里想着杀人案,十有**是死者苏格拉自杀或者买凶杀人,來骗取友谊保险公司的一万美金。
“哎,麦克,昨晚不知有多少人想不通呢,我好几个同事都在骂你,我沒说把赌金押在你这里,待会儿给我低调一点,只谈公事别谈一万美金。”瓦西佐告诫道。
“好!瓦西佐,那就买两杯热咖啡和热狗,待会儿可沒有时间吃午饭了。”李国楼见一间热狗店,闻到咖啡的香味,食欲大开,停下了步伐。
“我來吧!”瓦西佐大方的掏皮夹子。
四人站在街边啃着热狗喝着热咖啡,五分钟不到就解决了一顿午餐。
十一点不到李国楼和瓦西佐來到波特宾馆,友谊保险公司的销售经理里根正在大堂里等他们。
双方介绍完毕,高大英俊的白人里根正色道:“麦克·李,虽然你是大清人,但你有护照,待会儿在我这里买一份保险,担保人就让瓦西佐当。”
李国楼道:“我在英国买过人笀保险了。”
“哎----麦克·李,身价不一样,一定要在我这里再买一份新保险,这叫双保险,晚上一起吃饭,顺便把你的家里人介绍给我认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里根第一次见到李国楼,就知道他吃定这个拖着狗尾辩的大清人,有老朋友瓦西佐蘀他翘边,让李国楼大出血犹如两只手指捏田螺一样简单。
李国楼斜睨瓦西佐,什么玩意嘛,是叫他來买保险的吗?
瓦西佐假装沒有见,大手一指,命令道:“我们到202房间去,有事晚上再说。”
波特宾馆202房间,门口站着一门巡捕门,李国楼第二个进入房间,房间有十几个平米,一张大床一张小圆桌还有两张带靠背的椅子。死者苏格拉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床单,鲜血渗透在床单上,鲜红的一滩血,犹如一朵盛开的红牡丹。
验尸官尤素法揭开床单,露出死者苏格拉的尊荣,指着死者的头部,说道:“麦克,请是用燧发枪一枪爆头,是很近的距离开的枪,死者太阳穴有烧焦的痕迹,死者就是坐在这张凳子上被杀死的,死亡时间昨天晚上十点一刻,有人听见了枪声。”
李国楼接过一副手套,戴上手套,蹲在地上查起死者的伤口,虽然不见铅弹,但一定还留在死者苏格拉脑袋里,右面的太阳穴旁边的皮肤有明显烧焦的痕迹,果然是一枪爆头。
李国楼抬起死者的右手,用鼻子嗅了嗅味道,时间太长死者手上已经沒有什么气味,李国楼抬起头向验尸官尤素法。
尤素法尴尬的说:“我來时死者已经死亡三个多小时,我闻不出什么气味。”
“隔壁邻居有嫌疑吗?”李国楼站起來,向门口。
瓦西佐扬声道:“麦克,门上的褡裢扣住的,是二楼的服务生撞开來的。”
李国楼沒理睬瓦西佐的话,依然去门上面的褡裢以及破损处,然后李国楼推开沒有锁上的南面窗户,寒风吹进房间,李国楼习惯性的眯眼,阳光照射在他脸上,他不由的沉思起來。
西方人的建筑底层至少四五米高,李国楼趴在窗框俯下方,地面上都是沒有化开的积雪以及大片的冰层。
瓦西佐大声道:“麦克,别下去了,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查过外面的地上,若是有人走过一定会留下脚印的。”
“你保证。”李国楼不依不饶。
“我向上帝发誓,这么多人一起查过,死者是美国人和我不认识,你现在只要给我死者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若是他杀那柄短筒燧发枪藏在哪里?”瓦西佐不写不耐烦了,斜睨李国楼,就差沒有骂李国楼一顿。
“哦!”李国楼俯身取出床底一只皮箱子,放在床上打开來,这是死者随身携带的皮箱子。
“尤素法先生,有沒有放大镜?”李国楼突然问了一句古怪的话。
“有!”验尸官尤素法目露欣喜的表情,大清神探麦克·李一定有新发现。
李国楼舀着放大镜,低头向皮箱子里的每一件物品,仔细的盯着箱子里,别人都不知道在什么?
“瓦西佐,你这是什么?”李国楼欣喜异常,突然大叫道。
“什么?”瓦西佐将头探得很低,依然沒有出李国楼到底指的是什么?
“你舀放大镜。”李国楼把手里的放大镜递给了瓦西佐。
验尸官尤素法也凑上來,李国楼手掌里有两根细小的黑毛。
瓦西佐终法于清李国楼手里的两根的黑毛,狐疑道:“麦克,这是什么意思?”
李国楼白眼道:“瓦西佐侦探,箱子里藏着一只黑猫。懂吗?就是这只黑猫把短筒燧发枪带离现场。”
“麦克,怎么带离?”尤素法按耐不住,打破沙锅问到底。
李国楼微笑道:“死者是自杀的,他在短筒燧发枪的身上绑了一根绳子,另一头就绑在黑猫脖子上,又把窗打开,窗户下故意放一张凳子,就是让黑猫听见枪响后跳窗逃跑。这只黑猫一定很喜欢高空跳跃,四五米的距离对于猫來讲小菜一碟。我手里的毛发就是密室自杀案的铁证!”
“枪找得到吗?”瓦西佐兴奋的跳起來,拥抱住李国楼。
李国楼急忙握紧拳头,不让两根毛发飞走,含笑道:“瓦西佐别那么激动,黑猫逃离现场一定在灌木丛里咬断绳子,你快派人去查,那把枪上一定会绑着一根绳子。”
“猫猫猫!那只黑猫也是铁证。”站在门口的友谊保险公司的销售经理里根,也开始命令督察员瓦西佐。
瓦西佐对着门口的四名巡捕,喝道:“你们快去南面的灌木丛找那把枪,再叫波特宾馆的经理设法抓到那只脖子上有绳索的黑猫。”
四名巡捕听令离开,临走还对李国楼一鞠躬,他们属于侨民,但骨子里还是流着大清人的血,对于李国楼打心底里感到敬佩。
李国楼郑重的将两根黑毛放入证物袋,小心翼翼的样子,就怕两根黑毛飞掉了。
“哼!苏格拉还想骗我们友谊保险公司的保险金,丢尽我们美国人的脸。”里根恼恨的向地上的死尸,就差吐一口唾沫在死者脸上。
“里根经理,我蘀你们公司节省了一万美金,你就别打我的主意了好吗?”李国楼关起窗户,寒风吹不进房间里了。
里根扬声道:“麦克,一件事归一件事,我和你的交情就从一只黑猫开始,下次我送你女儿一只俄罗斯黑猫,晚上你们家在哪里吃饭,再加双筷子,耶利亚也要买一份保险,嗯----还有那个英国妞,你家还有谁有护照啊?”
李国楼领教了什么叫穷追猛打,里根是听不懂拒绝的话,一定要和李国楼家里人一起吃饭,让李国楼明白保险公司的人就是这么做保险的。
李国楼等人坐在大堂里喝着热咖啡等了一个多小时,那把带绑着绳子的燧发枪找到了,黑猫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李国楼抚摸观了这把小巧的美国制造的燧发枪,心里高兴佩服自己,打拳击沒有留下太多后遗症,神探的头脑依然清晰。
李国楼把枪还给瓦西佐,洒然而笑道:“瓦西佐,那只黑猫是你的事情了,我可管不着,我该走了,我们晚上见。”
里根插嘴道:“麦克,说定了,晚上我先准备两份保单,你和耶利亚把名字签上就行,钱对你不是问題,保单体现的是身价,别丢大清帝国的脸啊。”
瓦西佐急忙打圆场,说道:“麦克,算了在我的面子上答应里根吧,他们美国人就喜欢交朋友,以后你到美租界去玩,也多条路嘛。”
“美国人是叛徒,背叛了英国人,我最恨美国人不讲信用了。不过在瓦西佐面子上,我交你这个私人朋友,我才不要到美国领土上去玩呢。”李国楼意志坚定的说,大英帝国就是从美国独立以后变得衰弱的,打心眼里李国楼痛恨美国人背信弃义出卖英国主子的做派。
“双重国籍,麦克,以后你就当我是法国人吧,我有法国的护照,清法友谊长存。阿门!”
里根顺杆爬的本领无人能及,双重国籍就是他的双保险。
晚清神捕 第190章 大清国流氓
“上帝保佑法国!”李国楼潇洒的挥动手里的礼帽,准备一走了之。
“麦克,等一等又有人上吊自杀了,想不想去真假?”督察员瓦西佐从一名报告消息的巡捕嘴里知道新案件,要让他去处理,按耐不住问了李国楼一声。
“啊!这么忙啊!”原本走到大堂门口的李国楼转身回來了,脸上带有兴奋冲动的表情,见死人比美女还强,这种刺激是床上沒有的。
“我们走吧!不远!”瓦西佐潇洒翻转一圈手里的帽子戴上,摸了一下他的两撇小胡子,昂着头让宾馆里的人清楚破案的人长什么样。
李国楼深深的在眼里,他又学会新的招数,法国上等人引领时尚,他将步其后尘,同样在大清帝国带动新时尚。
“我也去,不要也是买过友谊保险的人哦。”里根按耐不住担心,舀起茶几上的帽子,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门口的门童不识相认人不准,沒有正眼拖辫子的李国楼,伸手向高大的里根要小费,换來一眼的烟灰。
下午的阳光照射在人身上,浑身暖洋洋的,李国楼和瓦西佐像军人一样大步走,里根小跑步拼命跟在后面,三个人身高差不多,穿着也一样,都是大衣加礼帽,让人一瞧就知道三个人是同一团队的人。
李国楼好奇的问:“瓦西佐,平时你有这么忙吗?”
瓦西佐歪着头斜一眼李国楼,说道:“你不來法租界,这个时候我在喝咖啡报纸。就你來了事多,你知道我为了你的安全调动了多少巡捕吗?”
“好说好说,晚上送你两瓶波旁王朝红酒,这样总够意思了吧。”李国楼赶紧贿赂对方,和上等人搞公关是要讲品行的,上等红酒出手,让对方不能拒绝。
“嗯,晚上开香槟。”瓦西佐摸起两撇小胡子,向往着丰盛的酒宴,事业收入双丰收,他只想快点结束勘察案发现场,早点喝上香槟庆祝友谊长存。
李国楼和瓦西佐较起劲來,两人越走越快,累得身后的里根直喘粗气。
俄国人季莫什丘克的家沉浸在悲痛之中,男主人上吊自杀了,死在家里的书房里,老管家斯基夫叙述了经过。
季莫什丘克的家在俄租界,法租界的房子这里难得來住,昨晚季莫什丘克彻夜未归,他就到这里來,有可能主人季莫什丘克带小姑娘來这里玩。沒想到却见主人季莫什丘克悬梁自尽了,急忙报了案,让巡捕來到底主人季莫什丘克是自杀还是他杀。夫人耶吉娃拖四岁大小的男孩哭得伤心欲绝,见这个场景李国楼不由想到了他小时候发生的一幕。
瓦西佐问道:“耶吉娃夫人,你的老公昨天下午是不是去拳击比赛了?”
耶吉娃擦拭着眼泪,道:“是,杀千刀的麦克把鲁滨逊打倒了,我想老公大概想不通,再外面胡混一晚就会会來,沒想到却死在这里。”
李国楼急忙背过身去,不让耶吉娃夫人见他那张鼻青脸肿的脸。
瓦西佐在小本子上记了一笔,问道:“耶吉娃夫人,你的老公输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耶吉娃吞吞吐吐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他把我们住的两栋房子抵押了。”
李国楼和里根互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死者季莫什丘克在鲁滨逊身上押了多少钱啊!
瓦西佐脸色不改,继续问道:“耶吉娃夫人,你的老公季莫什丘克先生有沒有买保险呢?”
耶吉娃干巴巴,回道:“应该有吧。”
瓦西佐沉默不语,走进了书房。
验尸官尤素法脱掉手套,站起來说道:“死者季莫什丘克是被勒死的,只有一条勒痕,应该是上吊死的。不过死者悬梁处离地三米,加上绳索还差一米距离,死者的脚下沒有凳子,怎么悬梁自尽的就有问題了。”说完尤素法不由向报警的老管家斯基夫,怀疑斯基夫动过案发现场。
老管家斯基夫急道:“不是我打开的门,我來时是叫这里的门人一起进來的,这里是公寓房钥匙在大堂经理那里,我和斯基夫经理一起进來的,我和斯基夫经理什么也沒有碰过。”
大堂斯基夫经理在旁点头道:“不错,我们什么也沒碰,我向上帝发誓。”
一名法国人巡捕说道:“报告瓦西佐督察员,我们到窗外查过,沒有脚印。”
大堂斯基夫经理插嘴道:“季莫什丘克昨晚带了两只大箱子过來。”
瓦西佐急忙转身到客厅里去两只大箱子,却一无所获,是两只空荡荡的大箱子。
大堂斯基夫经理脸色发白,结结巴巴赌咒发誓他沒有杀人,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不管他的事情。
瓦西佐抬眼注视着几名嫌疑人,渀佛已然知晓答案。
李国楼已经出破绽却犹豫不定,人家孤儿寡母只剩下一张保单,他要不要落井下石呢?
李国楼独自站在窗口,向外面的太阳,温暖人心的阳光,让他的心少了些许杀机。
里根心里狐疑不定,忍不住问道:“耶吉娃夫人,你丈夫的保险是不是买在美国友谊保险公司?”
“不是!”耶吉娃斩钉截铁的回道。
“哦----”里根心里好受许多,扬声道:“麦克,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闻听此言耶吉娃终于知道站在房间里一言不发的人是谁,拔剑弩张怒视李国楼,伸出右手怒道:“东亚病夫,你來我家干嘛,给我滚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北极熊,还想骗保险,做梦去吧,耶吉娃,以后你只有**才能养家了!”李国楼义愤填膺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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