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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徐小虎欲言又止瞟一眼艾海,道:“我还想把云香楼的楚湘云给赎出来,这件事你们也可以扫听一下,老爷、大奶奶为了这事还骂过我呢。”
艾海道:“哦!这么说你为了这件事对老爷、大奶奶怀恨在心喽。”
徐小虎急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老爷、大奶奶对我恩重如山,我岂能做猪狗不如的事。老爷死了,我很自责,是我没有把府里的规矩做好,只想着玩乐。说到底是我害了老爷啊。”
徐小虎又嚎嚎大哭,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来刚才喝了些水,眼眶里又有水分流出来了。
艾海不削道:“徐小虎你别掉腰子了,要哭等二奶奶在时再哭,我们可不想见你哭个不停。再把你进入二奶奶房间到的细节全部说一遍,不要隐瞒,更不要胡编乱造,更不要替某人打马虎眼,要知道天恢恢疏而不漏,所有的假话,都会被揭穿的。”
徐小虎一时半会儿,没有停止抽泣,好不容易恢复成稳重老成状,缓缓开口道:“我真恨自己,心里已经感觉不好,老天爷已经告诉我要有事发生,而我却听之任之,只晓得玩乐。实话告诉你们,不知为什么整个晚上我心神不宁,打牌老是出错。但我就是犯拧了,越是输钱越是想赢回来,最后的结局就是输个底儿掉。我们打完牌早已过了半夜子时,我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刚睡着迷迷糊糊之中听见有人在叫杀人了。我吓得一激灵,人一下子坐起,外衣也没穿,套上一条裤子,就冲出房门。院子里的情景,就是小六子冲出大门的时候。我最关心的是二奶奶的安慰,就直接冲进南房,见里面的客厅还亮着灯,里面的卧室里灯也亮着,我叫了一声,‘二奶奶,你还好吗?’却没有人理我,而卧室门口就倒着老爷的尸体。”
艾海瞥眼徐小虎,说道:“徐小虎,继续说下去,这里不是茶馆,没有赏钱给你,不要卖关子。”
徐小虎喝一口茶水,回道:“艾捕头,我没有卖关子,只是嘴巴说的干了,喝一口茶而已。我一这场景吓得愣住了,傻呆呆站在门口不会动了。等小琴、谢妈来了,推了我几下,我这才缓过劲来,跑到老爷身旁,搭他的脉,一搭脉,早已没有跳动的迹象,我就和他们说老爷死了,叫他们别动老爷尸体。至于二奶奶昏死在床上,我是男的,不敢上前乱摸,是谢妈掐人中,把二奶奶救醒的。”
李国楼取笑道:“徐小虎,你倒是挺会绕弯子,连脚底都没有沾上血迹,比我们捕快还老练,是谁教你的?”
徐小虎向已经暴露身形、脸色的李国楼,说道:“小李子,我的眼睛好着呢。再说两间房子都亮着灯,我得见地上那滩血迹。最后我想说,我也是自私的,怕惹祸上身,这种事我也遇见过,三年前府里的丫鬟小玉病死了,我们一个个像犯人一样,被关在牢里审问了好几天,鹰眼老七死心眼,就是说我们下毒害死小玉的。最后是老爷花了一些钱,把我们人从牢里捞出来,两世为人啊。”
李国楼心里搁楞一下,凉了一半,徐小虎吃过牢饭,一定不怕夹棍挨饿吓唬的全套把戏。这是个死硬派,不到黄河不死心的那种人。若是三年前丫鬟小玉真的是死在此人手里,那徐小虎对于杀人是有前科的,很有可能满游历,就是徐小虎收买的杀手。
李国楼问道:“徐小虎,那你说说和满游历之间的关系,别光捡便宜的说,满游历一到衙门什么事都会吐露出来的。”
徐小虎道:“点头之交,我和这个死囚有什么关系?他是斧头帮的人,呆在贫民窟收保护费,和野鸡打交道的人。而我们做的是上上上等的人生意,内务府可是挂了号的,童叟无欺不骗人,从来不卖假货。这你们也可以去扫听,我从来没有和满游历吃过一顿饭。”又道:“若是满游历乱咬人,我如今也不是好惹的,安公公可是我的后台!”
见徐小虎自信满满骄傲自大的一样,艾海不由感觉嘴里发苦,宫里的大太监安德海,可是不好得罪的主,大清王朝第一个有品级的太监,谁敢得罪!虽然品级上去很低,只有七品。但这是开了大清朝先例的人,头一份有朝廷官职的太监。只要还想活得滋润,不会想去和安德海过不去。
李国楼突然灵光乍现,从中找到魏文少会死原因。原来魏文少的生意,徐小虎能够全部接过来,那就是说徐小虎不怕魏文少死后,珍宝轩生意会一落千丈,难道徐小虎能够接过魏府的全部家当?那徐小虎在魏府找的后台,不是二奶奶谢秀珠,而是掌握大权的大奶奶王怡雪。
李国楼暗自沉思:珍宝轩这种生意,资本要求非常高,名声更是在行业里属于翘楚。徐小虎就算再有本事,离开珍宝轩这块金字招牌,一文不值。
徐小虎是不会离开魏府的,他还要呆下去,那他还有什么发展空间?魏府大总管的位子早晚是他的,徐小虎不会做损人不利己之事。那徐小虎就是中魏文少的地位,他想一打尽,把魏家的大奶奶王怡雪收入后宫。在魏府不是二奶奶谢秀珠和徐小虎有苟且之事,而是大奶奶王怡雪和徐小虎发生不可告人的关系。
可是这些都是李国楼的猜测,他没有证据,更何况杀人犯满游历已经被他生擒。那么满游历为什么会在魏文少来的这晚上来魏府呢?李国楼又陷入沉思之中,有许多事还说不通,里面应该另有隐情。李国楼开始想着其他几个人的口供,他拿起桌子上面艾海书写的笔录,一张张翻起来。





晚清神捕 第三十章 仵作万年青
衙役张豪杰买来了早点,烙饼豆花,每人都有,魏府里的人,有人开始吃起来,有人强忍着肚子的饥饿,不愿吃东西。魏府外积聚着几十号人,在大清早就说开了,李国楼站在门板后面偷听,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人的想象会那么丰富,他想到的结局,外面的人都有了答案。
听了一轮下来,李国楼有了答案,原来连他也不是好人,贼喊捉贼,是小李子嫁祸给斧头帮。有人见小李子提起二百来斤的大活人,还有人见小李子是从高墙上翻越出来的。
李国楼真想冲出门外和大嘴巴辩论一番,他的肩膀被艾海一拍。
艾海微笑道:“嫌疑犯别想逃,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深更半夜还在大街上混的人,都是飞贼和采花贼,你不要和我说你是打更的,这一点我马上可以揭穿你。”
李国楼苦笑,说道:“我容易吗?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原本今天还要拿腰牌,现在好了,和死人家属呆在一起。走也走不开,万仵作不来,我们就干耗着,什么也不许碰吗?”
艾海打量李国楼的装束,撇一撇嘴,道:“你这样子跑到衙门,我们还以为是假洋鬼子来作怪呢。你给我说老实话,真的出过洋留过学。还是在南洋做苦力赚了些钱,回来卖个小官当当。瞧你的德性,让你去收保护费,被人敲掉大牙回来。”
李国楼道:“说老实话,我不喜欢穿丝绸马褂,不能乱动,一弄就脏。至于你穿的青衣大褂,上去挺威风,不过我还没有领一件。这顶帽子,我实在不喜欢,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总觉得碍眼。”
艾海回道:“这顶帽子我也不喜欢,不过下雨天就派用场了,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就是说我们呀。哎······小李子,你倒是挺会绕弯子的,我问你的问题,你一句不答,反而套上我的话。给你一句忠告,到了衙门给邬师爷一份见面礼,你的一套行头,都是他发给你的,想穿不发霉的青衣,没有洞的帽子,就殆孝敬长官。我们长官包大人有十名师爷,每个人掌管的地盘不同,有的是不能得罪的,有的理也不要理他,你乱送红包会有后患的。懂吗?”
李国楼瞧着艾海伸出的那只手,知道老前辈要教他做人,当然第一步也是给红包。李国楼昨晚抓老千,分了一些碎银,现在正好派用场。他递上一块碎银没有反应,艾海的手掌依然张开,李国楼再加上一块,他的右手亲自把艾海的手掌握紧。让艾海不要贪心,再贪得无厌,就会伤兄弟感情。
叹息道:“艾兄,来日方长,给长官一个面子。我听说长官来了,是手下人给孝敬的,你怎么把规矩做错了呢。”
艾海嘿嘿一笑,把手伸回去了,说道:“没错,若是你做我的长官,我会送上孝敬的。但进门的规矩不能坏,你想知道规矩,也要守规矩。大家礼尚往来,做一个本分之人,和气满堂,这是包大人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我们这份差事,发不了大财,也饿不死人。和京城里其他衙门比起来,还算好过。这一次魏家要遭殃了,他们是有钱人家,包大人要大发财了。我辛苦一晚上,也算尽到责任,到时包大人不会亏待我们的。这个你懂了吗?你的碎银是有回报的。”
李国楼惊叹道:“啊!魏家死了家主,还要破财,这是哪来的规矩,没天理啊。”
“嘘嘘嘘嘘······”艾海白眼,怒瞪道:“小李子,给我轻声一点,如今哪个行当不是靠山吃山,又不是我们让魏家家破人亡的。我们抓住杀人犯,魏家得到安慰,不要表示表示。否则这桩官事,包大人判不下来,拖到明年秋天还是疑问手呢。若是皇帝家有些变动,来个大释天下,魏家不是什么也捞不到,还会有无穷后患。这也是有规矩的,邬师爷出面会和大奶奶谈的,我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李国楼问道:“艾兄,若是魏家有人和满游历勾结呢?”
艾海道:“我们又不是劫匪,会让人家破人亡。什么事都有规矩,不会乱来的。难道我们把珍宝轩吞了,以后谁还会来打官事。就像收保护费一样,有谁会交不起这点份子钱呢。这里是皇城根,没有大贪污犯,若是大太监安德海在皇帝那里嚼舌头根,我们包大人不是自己找死吗?和气满堂,和气生财,懂了吗?棒槌。”
李国楼问道:“照你这么说,斧头帮也要送礼?”
艾海不满道:“说你棒槌就是棒槌,若是笔案里落下斧头帮三个字,给上面的人见,谁会有好处?韩大当家怕是现在已经到衙门里打探消息了,姚错正在肚子里夸你是小福星呢。不仅替他抓老千,还让他大捞一笔,以后有案子他会带着你的。至于你得罪谁了,你这么聪明我就不说了。”
艾海干笑几声,扬长而去,前去迎接门口一辆马车,万仵作带着两名徒弟,从马车上跳下,五十多岁的万年青动作矫健,第一眼就是打量李国楼,两人平生第一次相遇,就有些互相不顺眼。
院子里艾海向万年青诉说了案情,万年青只是点头倾听,没有多说话。
等艾海说完,万年青问道:“有谁过案发现场?”
艾海道:“我和马德全,了尸体,没有靠近。这位新人李国楼,他过现场,不过他没有动过尸体,还有就是魏府的副总管徐小虎搭过死人魏文少的脉搏,其他人都说没有靠近过尸体。”
万年青理都没理李国楼,不削一顾的扫过李国楼的脸庞,戴上手套口罩,背好工具跨进南房,身后两名徒弟,亦步亦趋跟随在后面,其中一名徒弟手里拿着笔,是做笔案的人。
李国楼不要面皮,不管几名仵作对他的臭脸相向,也跟进了南房。另一名徒弟,喝道:“你!不许靠近现场。”
李国楼点头哈腰,微笑道:“我就在客厅,保证不碰到脚印。你忙你的,我不打搅你。”
仵作方开心二十岁出头,原本是坟场挖坟墓的人,对现在这份工作,得神圣无比,恶狠狠瞪眼李国楼,恨李国楼破坏现场,在三名仵作来,李国楼是多余之人,将现场弄得一塌糊涂,就是李国楼不知轻重,在地上踩出一个个血脚印。
见方开心,在用宣纸拓地上的血脚印,李国楼尴尬的说:“方兄,这几个是我的脚印。”
方开心头抬也没有抬,没有好气的说:“这我知道,你不用多嘴。”
李国楼伸长脖子,向卧房门口,但听见万年青怒喝道:“是谁动过尸体了。哪个瘟神说谎了,给我老实讲来。”
李国楼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坦白道:“是我稍微动了一下,我没有碰那把刀,原本就是这么插到底的,不管我的事。”
万年青斜睨一眼李国楼,说道:“你不老实,大大的不老实,我记住你了,给我小心点,和我过不去的人,我会让他臭一辈子。”
马德全行近,低声道:“小李子,不要得罪万年青,他会把尸臭弄到你身上,这大白天,你到哪里去洗澡呢。”
李国楼打一个寒颤,惊悚的瞧着三名仵作。没有想到他犯了忌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做了人家的工作,犹如杀人父母,这两只脚还没有踏入衙门,就有仇家了。他想学习查现场,没有想到衙门里,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他做的事没有得到表扬,万年青没有问他一句话,已经当他是空气。
李国楼只有装孙子,低头哈腰嬉皮笑脸贴上去,他天生厚脸皮,人家给他臭脸,而他可以视而不见。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万年青脸色好了许多,白眼扫了李国楼一眼,不再为难李国楼的无知瞎搞。
李国楼对着艾海一使眼色,艾海心领神会,说道:“万师傅,发现什么情况?”
万年青依然低头检查者尸体,说道:“从现场来,死者是被一把牛儿尖刀,一刀插进心脏,没有其他伤口,这么近的距离死者没有用手抵挡,一个说明他不及防,另一个就是他没有想到此人会给他致命一刀。凶手力气很大,一刀致命此人心狠手辣,在现场没有留下太多踪迹,不过这几个血脚印,应该是凶手留下的。另外几个是小李子留下的脚印,还有几个可疑的脚印,应该是魏府里的人不小心碰到其他人踩出来的血脚印。至于凶手几个人,倒是不好说,也有可能留下血脚印,不是凶手留下的。”
艾海问道:“万师傅,这是为什么?”
万年青指着从尸体上拔出的那把刀,说道:“因为凶手没有拔出这把凶器,他是用力捅进死者胸口,立刻抽身而走。但牛儿尖刀上有血刃,一刀插进死者的身体,刀刃飚出鲜血,凶手手上、身上一定沾上血迹。所以脚印倒是其次的,真正的证据是手和衣服。你们把满八爷,打得血流满面,衣服上都是血,他的那件衣服上沾满血,我都不知怎么写那份报告?这件案子可以做成铁案,谁都翻不了。至于满八爷有没有帮凶,从现场来,倒是不出,因为尸体从被杀的那一刻,没有动过地方,只有小李子翻过来一次,还算完整吧。”
李国楼最关心的问题,没有触及到,他实在按耐不住,问道:“万师傅,那你死者到底死了多长时间?”
万年青老练的翻死者的眼皮以及触摸死者的身体,好长时间的折腾,最后道:“我可以保证,死者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时辰,也就是六小时。小李子这次你走狗屎运,抓住了杀人犯。我们可以在外面八个疑犯身上榨出多少油水?就包大人的手段了。”
着几名捕快、仵作一起偷笑。李国楼心里清楚,万年青的意思是说,要把魏府这八个人全部带回衙门,再审问一番,先让他们吃点苦头,磨上一天时间,然后才放他们走。




晚清神捕 第三十一章 最后一搏
两名仵作将尸体抬在担架上,抬上了马车,房间里只剩下一滩血迹。他们还去查魏府八个人手上、身上有没有血迹?还要拓魏府每个人的手掌印。李国楼也被方开心拓了一双手掌印,来三名仵作还是公事公办,没有想过要徇私枉法。
李国楼却蹲在地上,着那滩已经干掉的血迹,他心里已有答案,但没有证据的话,一切都是推断,对手不会主动交代。证据在哪里呢?李国楼愁眉不展,想着对手还有何漏洞?
李国楼不相信,他使出威吓的样子,对方就会服软,古时人们大都没有文化知识,被官老爷一吓,就瘫软在地什么都说出来。如今人心险恶,外来的文化,早已铺天盖地袭来,大清帝国原本奉行的愚民教育早就世人被抛弃。知识越多越背叛,离经叛道之事层出不穷。
听说邪教白莲教已经改头换面再次在京师附近,开坛立派,而国外的邪教同样在大清帝国猖獗流行。这是一个变革的时代,有人走在前面,探索挽救颓废的大清帝国。有人却深陷过去的辉煌,不肯跟上时代的步伐。
李国楼离开房间站在院子里,向四周的房屋布置,他向西侧的几间房间,魏府的八个人,都被关押在那里。外面相隔的房子上升起缕缕炊烟,而这里却死气沉沉。他又听见谢秀珠的哭声,似在干嚎,又似在哀怨,被人逼到这种境地,会自寻短见吗?
李国楼的脸色露出一丝笑容,是该最后一搏了,再不拼一下,回到衙门,他连屁都不能放一个。包大人自有锦囊妙计,让杀人案件随着荷包鼓涨,而水落石出。大哥姚错也会关照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规矩是用来服众的,大清帝国的百姓,早就被封建思想侵浊,逆来顺受,屈打成招,有几个人会在乎几个愚民百姓的死活。还原杀人案件的真相,只有一次机会。李国楼下定决心,试他一试,若是不成功?就当是说一个可能性,反正成不成功,最后的功劳都不是他的。
艾海挺会做人,原本这里理应有他做主,但他却自动让贤,一直让李国楼出风头。他适才听金二子痛骂小李子,说假洋鬼子小李子要混进衙门里镀金,还买通了包大人。就知道李国楼要上位了,嫉贤妒能的传统,在这里是有传承的。有钱有后台的李国楼得罪不起,他还有小心思,若是给李国楼相中,以后就不用晚上在大街上巡值了,混迹到李国楼的那一队里,吃香的喝辣的。
艾海心里很清楚,他已经快要走到捕快的尽头,已经被姚错打发出来巡逻当夜班的值守,再差一步,就会每天在大街上巡逻,一辈子就别想出人头地。他想靠上大哥姚错的新宠,改变人生的机会他岂会放过。
艾海走近李国楼身边,问道:“小李子,你说收队好吗?万师傅已经把现场的图画好了。大人可以不出门就见案发现场是什么样子,我们也好收工了。”
李国楼欲言又止,现在才知道大人是怎么判案的,是口供笔录以及地图,就能把案子侦破。大人是最重坐在衙门审案时的威仪,案情分析以及过程早就完结,水落石出的判决,都在衙门公堂上完成。真的破案就是靠现场这几个人,他们认真负责侦破案件,则冤假错案的机率就小。反之枉死之人,只有到地狱去告状。
李国楼终于下定决心,正色道:“艾海,你去把魏府的八个人都带到客厅里,我已经知道案件的真相。真凶另有其人。你出来了吗?”
听见李国楼卖起关子,艾海一时想不通,磨磨蹭蹭不肯听令,想要知道李国楼的想法。而李国楼这一次口风紧,任凭艾海、马德全左右开弓,也不肯吐露内情。
艾海掏不出李国楼的老底,一个晚上他都没有掏出李国楼的老底,反而被李国楼出他是一个喜欢贪小便宜之人。这一次还是以失败而告终,能够打败他数次之人,值得他尊敬。
艾海无奈道:“好吧!小李子算你狠,那你说要不要请万师傅他们先走一步?”
李国楼暗自恼怒,他刚才已经低三下四应付万年青的训斥,现在哪能再次得罪人。以后破案借助仵作万年青的机会多了,自断生路,岂不是自寻死路。
李国楼不能说白了,只是说道:“艾海,你只管将魏府的八个人带到客厅来,其他事不要管,至于万师傅他们,随他们去。他们想回衙门就让他们走,如若万师傅想听听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让他们坐在一边。不要做过河拆桥的事,我的血脚印说不定,会要我的命,这个你忘了。”
这下艾海心领神会,会心的对着李国楼一笑,一眨眼睛,说道:“孺子可教也,没有枉费我一番教诲。”
迷雾终于散去,大街上熙熙攘攘,吵闹之声不绝于耳。有人想进入魏府打探消息,有人在痛骂魏家做事太绝,竟尔把斧头帮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还有人在叫,“三弟,我是那巴子,让我进来。”
李国楼一时心软,偷偷的对马德全,说道:“把那个人带进来,那是包大人的朋友,得罪不起。”
心里暗思:万没想到,徇私枉法之事,从第一件杀人案就开始做了。以后哪个兄弟犯法,他会手下留情吗?这个问题困扰着他,直到那巴子笑着在他耳边叫他一声。
李国楼轻声道:“那巴子,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眈在一边,把脸上的表情放庄重一些,听我把杀人犯抓出来。”
那巴子惊喜,脸上的表情犹如开糖果店,什么滋味都有,低声道:“真的另有其人,不会是你吧?”
李国楼压低声音道:“别做搅屎棍,这里的人都非常古板,开不得玩笑。一句笑话会让你进监狱,说你是不打自招,你说这冤不是太大了。你给我严肃点,把自己当成包大人的亲戚,装大拿。懂吗?”
那巴子立刻变脸,不近人情的高傲状,高人一等的斜李国楼,扬声道:“小李子,前边带路,我就听听。回去······啊哼!”
那巴子一摇三晃第一个走进客厅,李国楼亲自给那巴子奉茶,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搞不清那巴子的真实身份。有些衙役认识那巴子,知道此人手眼通天,是包大人的座上宾,还在和那巴子套近乎。
艾海一客厅里挤得都是人,第一个出手把那些衙役赶出客厅,轰跑一帮衙役,客厅里只剩下十几个人,三名仵作一个也没有走,也坐在后面注视着李国楼。
李国楼再次对着万年青微笑侍之,心里却在想外面马车上的魏文少尸体,不把尸体放置好,这三名仵作,真的是不把工作当回事。他们早就成为特殊人才,没有人跟他们抢位子,安稳的过日子。外人仵作是个神秘的职业,他们自己早就松松垮垮,没有竞争就会这样。一个国家闭关自守,岂不也是这样。
李国楼又开始胡思乱想,此时他发现他有一个特殊才能,就是会举一反三。自从昨晚上抓出老千范大拿,他的魂突然开窍了,想问题不再钻牛角尖。
李国楼被身后的艾海踢了一下,这才缓过神来,他站在客厅中央的塌前,环顾两旁坐着的八名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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