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道第一人
“这老狐狸,把自己拉出来原来是为了这个!”
谭稹暗骂一声,想了想道:“张道长也是古道热肠,一时失言而已,钱大人何必动怒?”
钱贵点点头:“你们继续!”拉着谭稹又回屋去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西门庆呵呵笑道:“张道长,皇城使不是拿来开玩笑的,你还是好好珍惜吧。”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无情打脸
张如晦面色十分的精彩,本来这些都是和梁乐等人串通好的,但千算万算没想到钱贵也会来到这里,更没想到的是钱贵这个老狐狸居然拉了谭稹一起来。
两位勾当官齐齐现身,当面驳斥他的说法,做人做到这份上,真是恨不能跺开一条地缝钻进去了。
“贫道.告辞!”张如晦含糊的说了一句,就果断闪人了。
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
张如晦这一撤,把梁乐晾在了当场,西门庆有些玩味的目光扫过来,让梁乐忍不住从心底发寒。
西门庆什么时候得到皇城司两名勾当官的支持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小妾潘氏没有拿到酿酒权?”西门庆笑着问道:“梁楼主,做人要厚道,你突然发飙,质问本官,是何道理?更是在本官今天大办婚事、众目睽睽之下,让本官.很难办啊?”
“梁楼主,你是让本官记仇呢.记仇呢.还是记仇呢?”
西门庆这句话引起哄堂大笑,唯一没有发笑的就是梁乐还是那些正店掌柜们。
“大人有大量,不过梁某不明白的是.”梁乐咬咬牙,继续硬挺:“为何我们三十六家正店都没有收到官府公文通知?”
“潘氏拿到酿酒权,有何人可作证?”
梁乐这话还没说完,门口就有人接口道:“自有本王作证,你可有意见?”
“原来是嘉王到了!”西门庆大喜,急忙上前迎接,只见嘉王身矗服,身边有位中年人,后面两个黄门官跟着。
梁乐一见这中年人,便惊出一身汗来,不知不觉中已经瘫坐在椅子上。
嘉王他不认得,但这中年人便是开封府的酒务王铠,每年酿酒权都是由此人核定,梁乐怎么会不认识?
嘉王说完这一句后,并未理睬梁乐,而是笑对西门庆道:“你今天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啊!”
“下官谢过王爷!”西门庆上前行礼:“楼上雅间已然备好,王爷还请上楼品一品这吹雪楼的酒菜如何?”
嘉王赵楷摆摆手道:“不急,先把事情了了。”说的向旁边那王铠示意道:“你来给那些不长眼的说说。”
王铠上前半步,咳嗽一声,目光扫过全场,那些正店掌柜们顿时低下了头,得罪了酒务大人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了酿酒权,每年的收益可就没了很大一块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现在已经非常后悔加入这一伙,和梁乐坐在一起了。
“某是开封府酒务王铠,潘氏经营的吹雪楼已经取得酿酒权,为汴梁第三十七家正店!”
当场鸦雀无声,嘉王赵楷接着道:“本王今天来是凑个热闹,没想到有人居然乘机捣乱,这种行为恐怕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能做出来的。另外,本王还要宣布一件事情。”
“那就是从今日起,西门指挥使已然升任皇城司勾当官!”
说着赵楷一挥手,后面黄门官送上诏书,西门庆肃然行礼,伸手接过:“王爷,王大人,楼上请!”
“好!本王今天就要尝尝吹雪楼的手艺。”赵楷说完突然低声问道:“西门勾当,你那两个刚过门的小妾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罢?吵架没有?”
西门庆听了莞尔一笑,知道赵楷少年心性,开了盘口不说居然还想作弊,从自己这个当事人口中套取第一手情报。
当下西门庆微笑道:“王爷,下官也投了一百贯的,赌的是全家和睦。”
“哦?”赵楷笑道:“本王也相信西门勾当本事不小,自己家里这点事情自然能摆的平。”
“那王爷赌的是.?”
“本王是庄家,不参赌。”赵楷微微一笑:“走,上去和钱勾当、谭勾当聊聊皇城司以后的事情,那个指挥是时候补充人员进来了。”
“关于这一点,下官也有些想法.”
西门庆一行上楼之后,只留下梁乐在座位上气得发抖,其他正店掌柜们一个个都像雨打的芭蕉雷击的蛤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梁乐断然起身,拂袖而去,这地方再呆下去只会丢脸而已;梁乐这一走,其他正店掌柜们也如坐针毡般的呆不住,一个个跑了,顿时空了两三张桌子出来。
岳飞见了哈哈大笑,引得其他人都笑起来,那些正店掌柜们顿觉颜面全无,本来是跟着梁乐看好戏的,没想到好戏是有的,但主角却是自己这些人!
“老胡,梁楼主看来是靠不住了,我们怎么办?”走出吹雪楼,有掌柜的忍不住问道。
那胡掌柜摸着下巴道:“怎么办?当然是要重新选个领头的出来才行,照这样下去,迟早被梁乐害死!”
“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去备礼物,明天好好送到这儿,真心实意祝贺吹雪楼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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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才散去,等嘉王和钱贵、谭稹走了,西门庆才打开诏令看了看,这里面不但是任命自己为勾当官,而且武松也如同所料一般,转成指挥使了。
方才西门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嘉王的首肯,虽然谭稹颇有微词,但招收破落户进皇城司至少要过好几道考核才行,倒也打消了他的顾虑。
考核不通过的话,就怪不得别人了!
按照西门庆的想法,至少自己这些吹雪亲兵队是没有问题的,破落户里面也多有好手,再加上从其他四个指挥使中匀出的老成察子,这个新指挥人员补充起来还真是没啥难度。
关于大牢里的通事局探子马肃,嘉王倒是不置可否,对于他来说,只是蚂蚁一般的人物,死活倒也没什么;三位勾当官商量了一阵之后,还是决定先继续囚禁起来,视刺探犬的训练是否顺利而定。
虽然秦飞用非常手段让马肃吐露出不少东西,这里面就包括刺探犬的训练方法,但真假还不知道,最害怕的不是假,而是大部分真货里面掺了几条假内容,关键时候就会出现大问题了。
另外,鼓上蚤时迁做了皇城司的副指挥使,主要负责试着训练处第一批刺探犬来。
家中那条刺探犬“旺财”已经在后院寻了个僻静所在养了,几乎快成了宠物,西门庆对此情况也是无可奈何。
那些青楼勾栏的老鸨们被请来就觉得非常奇怪,不过这种机会对于他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毕竟可以顺便“发展”新客户,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回礼。
每人两小瓶加料的景阳春之外,还有一样东西。
一个沉甸甸的木盒。
里面装的是麻将,还附有详细说明,连同规则等等。
对此西门庆声称是自己闲暇时发明的一种类似于牌九的东西,可供消遣。
要想让麻将流行开来,自然是要增加曝光率,而最好的地方就是这些勾栏青楼,对于这一点西门庆毫不怀疑。
鱼饵已下,就等着收网了!
虽然这一天下来疲惫的不行,回到家后西门庆还是把潘金莲和雪儿二女哄上了那张超级大床,折腾了一更光景才左搂右抱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那些礼节实在是繁琐,好在没有女方亲戚,潘金莲和雪儿、孙二娘都昨天就累得半死,还没歇过劲来,所以干脆就都顺着西门庆和武松的意思,统统取消了。
吹雪楼开业是在中午的时候,那续子听说了昨天梁乐的“表现”,一个个哪儿还有别的想法?所以西门庆和潘金莲等人一出现在吹雪楼,上来表忠心的一个接一个的,让西门庆有些厌烦了。
“好好安心做事,来这套做什么!”
听了东家的呵斥,这续子反而欢喜,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下去加力忙乎自己那摊子事情。
才赶走了厨子,伙计报来:“有其他正店掌柜的在门口等候,说是来祝贺吹雪楼开业。”
“哦?上前面看看!”西门庆招呼一声,和蒋敬来前面看时,好些个熟面孔。
打头的是那胡掌柜,要不是胖,都快要把头扎进泥里去了:“见过勾当官大人!”
紧接着从伙计手中取过礼单,恭恭敬敬双手呈到西门庆鼻子底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西门庆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皱眉道:“本官身为皇城使勾当官,怎么可能收冗赂?以本官看,你们昨天送的酒什么的就挺好。”
“岂敢岂敢。”胡掌柜胖胖的脸上已经有些见汗:“吹雪楼开业,这是同行之间的贺礼,怎么是贿赂呢?”
说着转头看看其他正店掌柜的:“你们说是不是?”
昨天彻夜商议,这胡掌柜明显已经被大部分人认可,临时取代了丰乐楼梁乐,所以他一开口,其他正店掌柜的就异口同声的附和起来:“是贺礼,不是贿赂。”
“既然如此,那蒋先生你就统计下。”西门庆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诸位,这是吹雪楼的账房先生,礼单都交给他就行。”
话音未落,一旁神算子蒋敬就被那些人给围上来,手里、怀里、袖里被塞的到处都是.
西门庆见了哈哈大笑,命人取来长竹竿,拿过来轻轻一挑,遮挡的青布顿时落地,露出那两个大大的金字来。
便是当朝蔡太师亲笔所书的“吹雪”二字!
“吹雪楼,开业!”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八十章 密谋
几乎在同一时间,装着秦力首级的木头匣子被放到了谭稹的桌子上,一起到达的还有已经僵硬的乙组七号。
从怀州到东京汴梁约莫是四五百里路,秦飞带着乙组那些黑衣察子一路飞驰,几乎是一个昼夜赶到,也算是非常快了。
秦飞站到谭稹面前的时候,还在微微喘气。
换马不换人!
要不是秦飞果断干掉乙组七号,那些乙组的黑衣察子也未必这么听话。
“你做的很好。”谭稹拨开匣子里面首级上的凌乱白发,仔细看了看:“秦力总算伏诛,再也没有人可以质疑你的出身。”
“但本官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要杀死乙组七号。”谭稹伸手一指木板上那句僵硬的尸身:“本官让乙组七号跟你一起去的目的,就是要管束那些乙组的察子,你却把他杀了.”
“乙组七号不停下官号令,吐露下官的身份,不杀他不足以立威。”秦飞说起来和杀了只小鸡没什么区别,但语气中的寒意显然可辨:“大人手下的乙组察子首次随下官办事,搞出这种事情来,也并非是下官所愿。事已至此,还望大人降罪。”
谭稹突然笑道:“不.你做的很好,本官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事情只要搞清楚了就行,以后本官还要依仗秦指挥使做很多事情。”
“大人尽管吩咐。”秦飞拱手道:“秦飞定然竭尽全力。”
谭稹站起身来,在屋内绕着秦飞踱了两步,秦飞并未回头,而是神态自若的保持着刚才的姿态,但秦飞明显能感觉到谭稹的目光在审视着自己,似乎在琢磨什么。
谭稹猛然从背后伸手拍向秦飞的肩头,秦飞肩部肌肉一僵,但旋即放松,让那支手搭在了自己肩头。
“好!本官相信你!”谭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做的很好!梁公公也会很高兴!官家昨日已经下了诏令,皇城司再加一名勾当官!”
秦飞心头狂跳,顿觉口干舌燥,勾当官的位置他已经期盼了许久,但他养父钱贵就是无动于衷,要不然秦飞也不会在这里出现。
“哦?”秦飞努力保持着镇定:“何人担当这勾当官?”
谭稹似笑非笑的把嘴凑到秦飞耳边,让他从内心里觉得一阵反胃。
但谭稹吐出的三个字让秦飞顿时怒火冲天。
“西门庆!”
秦飞猛然转过身子,双目盯着谭稹:“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唔?这是官家的决定,难道还要向你解释么?”谭稹的目光也很严厉:“你要知道,虽然梁公公看好你,但事情总有突然.官家前日召见了嘉王和西门庆,便做了如此决定。对此梁公公也是束手无策。”
“西门庆那厮放跑了辽国公主,居然还升官!”秦飞几乎是吼了出来,但马上觉得有些失态:“这里面必然有蹊跷!”
谭稹重新回到桌子后面坐下,挥挥手示意秦飞也坐下说话:“还能有什么蹊跷,无非是嘉王那边力保。你不要忘记官家最喜欢嘉王了。”
“不过就算是嘉王,胆子也有点大了。”谭稹皱眉道:“梁公公觉得还是官家想要嘉王这个提举皇城司做的稳稳当当的,才做出如此决定。毕竟和咱们比起来,西门庆算是个新人。新人总是比较听话的。”
秦飞坐在椅子上,但全身肌肉依然没有丝毫放松:“大人,那接下来怎么办?”
“梁公公传出话来,要我们见机行事,想办法平衡皇城司内部的势力。”谭稹随手从旁边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玉瓶,在手里摩挲着,似乎在感觉那丝凉意:“钱贵这个人你最清楚不过,你觉得他会如何?”
“干爹偏向嘉王,要不然西门庆从一开始也不会做那什么指挥使。”秦飞回道:“现如今已然是三驾马车的格局,谭大人一人是对付不过来的。”
“你说的没错。”谭稹并不否认:“就算有梁公公也平衡不了,以后皇城司便是嘉王的天下,这件事情对于皇长子可是非常不利。”
秦飞心中顿时有一种无力感,莫非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自己的努力.莫非竟然是白费功夫?
谭稹微微一笑:“不过事情并非没有转机,嘉王这么做,肯定会引起御史台的反击,虽然皇城司已经不隶台察,但官家对此也不能不闻不顾。”
“另外,从皇城司这边来说,你觉得有什么好办法?”谭稹又问道:“秦指挥使,你是个人才,梁公公可是看好你的。”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秦飞摇摇头:“除非是西门庆一夜暴毙,换成是下官去做,这样二对一,嘉王也没有办法。”
谭稹突然笑道:“你可以做勾当官,但也未必是西门庆那个位置.”
“什么?”秦飞马上就明白了谭稹的意思,绷紧的后背开始慢慢出汗:“大人的意思总不会是.”
谭稹并没有肯定或者否认,而是把手中那个小玉瓶轻轻放在秦飞的面前:“这件事情关系到你自己的前途,做或者不做由你自己来决定。”
秦飞低头看着那小玉瓶,觉得自己似乎是掉进了一个网里,而且那张网在慢慢的收紧,自己每一次挣扎,只会让那张网收得更紧,更快。
“这药是梁公公从禁内托人带过来的。”谭稹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无色无味,每日只要在饮食中滴上一滴,便可以让人感到疲惫不堪,力不从心.”
“反正已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了,这种感觉非常正常不是么?本官相信,不出十天半月,他就会认真考虑把职位传给你的事情了。”
秦飞慢慢伸出手去,有如梦语般的自语道:“这药.不会弄出人命吧?”
“这药只会抑制生机,什么时候你当上了勾当官,什么时候停药,保管和以前一样。”谭稹笑道:“不过药在你手里,所有事情都是由你来决定。”
秦飞把那小玉瓶握在手中,一股寒意从手心处传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大人,我干爹他.”
谭稹依然保持着笑容:“人都这么大岁数了,你难道不想他早点回家,享享清福?毕竟他把你一手带大,和秦家村那个只养了你几年的秦力不同,是不是?”
秦飞眼前一个恍惚,仿佛又看到那个白发飞舞的老头对自己说道:“风儿,你回来了.”
心头一阵刺痛,秦飞忍不住看了看那木头匣子里的首级,但那匣子被谭稹轻轻盖上了,阻断了他的目光。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谭稹叹息道:“为了你自己,为了你干爹,这件事情在本官看来其实也没什么可考虑的。”
“做吧!放手去做吧!”
谭稹的言语好像施展了圆光术一般,不停的往秦飞耳中灌去。
秦飞的手猛然握紧,抬起头来:“好,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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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楼开张之后便是异常的火爆,西门庆更加是安排了很多帮闲在丰乐楼门口,不为别的,只为了把客人拉倒吹雪楼来。
这举动虽然类似于恶意挖墙角,但其实也广泛的存在于各家正店门口,大部分掌柜的对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这种行为大家私底下都做,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而且如今丰乐楼的好厨子已经被吹雪楼挖的差不多了,那些帮闲只要指出这个事情,就有七八分把握轻轻松松的把人拉过来,更不用说吹雪楼还有景阳春这种美酒佳酿了。
“这酒据说官家也喜欢,怎么可能不去尝尝?”
“那是,这酒果然是开了先河,味道又好,一天喝不到都觉得难受啊!”
“听说是神仙喝的琼浆玉液,不知道这吹雪楼的老板是哪儿淘来的方子,禁内都没有啊!”
不出三五日,景阳春的名字大街小巷,勾栏青楼里面都是酒客嘴里的话题,其他正店掌柜的也发现很多客人开始点着名的要景阳春了。
这种情况造成的后果就是,很多人跑来要从吹雪楼上货了。
神算子蒋敬对此早有防备,按照和西门庆商量的,实施饥饿法进行销售;如果真是等不及的,那就从别人手里高价买,反正这事情就和吹雪楼没有关系了。
与此同时,加了料的景阳春在那些勾栏青楼里面卖的也非常好,经常是供不应求的场面,就算是一小瓶卖上二十三十贯,对于那些豪客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当然,从安道全这边出去的价格是每小瓶十贯。
麻将也引起了广泛的兴趣,在勾栏青楼里面开始流传开来,用来消磨时光最好,来点彩头就更妙了。
那些麻将的最终目的地大多数是达官贵人的家中,三妻四妾吃完了饭没事来上几圈,比什么都带劲。
西门庆吩咐鼓上蚤时迁把疤面虎刘任重和王庆二人送回梁山,一是传授钩镰枪法,让吹血亲兵队都练起来;二是让托塔天王晁盖运送更多的景阳春来东京汴梁,看每天放出去的量,就算是用饥饿疗法也是捉襟见肘,毕竟吹雪楼要留下极大的一部分自己贩卖;三则是加紧制作麻将,随着景阳春一并送过来。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昏倒的小孩
随着吹雪楼的崛起,丰乐楼表面上还勉强支撑,但实际上是一天不如一天,当账房先生来对账的时候,梁乐才无比愤怒的发现几乎已经很看不到收益了。
“叛徒!都是叛徒!”
那些本来站在梁乐这边,替他摇旗呐喊的正店掌柜们已经多日没了联系;梁乐发帖子过去,得到的回应是生病、有事、出门!
这帮鸟人已经暗中推举了胡掌柜,而把梁乐丢在了脑后。
那续子呢,梁乐本来还想着从中做些手脚,败坏吹雪楼的名声,不过返回的消息都是等等再说,或者完全没了消息。
这帮有奶便是娘的下贱厨子!
就连张如晦自从被皇城司的钱勾当呵斥之后,也好像躲着自己,这让梁乐更加气愤了;就连那谭稹也是逢年过节的有钱送过去,像个祖宗似的供着,怎么事到临头就变了卦了?
梁乐越想越燥热,一下午洗了两回澡还觉得内心那股邪火时不时的冒出来,身上到处也痒了起来,酸梅汤喝了几大碗也没管用,干脆脱得赤条条的泡在装满凉水的木桶里,才总算觉得好过了一些。
“东家,再这么下去,咱们丰乐楼可就真的完了。”账房先生哀嚎着:“那些吸引客人的歌妓见没什么人来,都该去了别店,门口帮闲的多半是把人拉到吹雪楼去的.老爷,你可要拿个主意才好啊。”
“慌什么!”梁乐脸上青筋都爆了出来,双手死死抓住木桶边缘:“丰乐楼这么大一摊买卖,怎么可能说黄就黄了?西门庆这厮如此恶毒,想让老爷死,老爷偏偏就不死!”
“你明天通知酒坊,先停下来,现在不管是和旨还是眉寿都卖不动,出产的越多越赔钱。另外从百花楼花钱雇歌妓来充门面,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生意清谈来;还有,那帮帮闲的不管是不是拉人的,统统赶走!”
“是,东家!”账房先生记了两笔:“但这样下去,我们丰乐楼还是亏本啊。”
梁乐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丰乐楼这些年的风光,手里的老本还是有的,这段时间是艰难了些,只要咬牙挺过去,就是一个好的前景!”
“东家,休怪小人乱说。”账房先生咽了口唾沫道:“那吹雪楼势头凶猛,不如把生意转去邻近州县,何必与他争夺?”
梁乐猛然一掌拍下,把木桶里的水溅起来老高:“放你的鸟屁!老爷我赤手空拳多少年才有如此声势,怎么吹雪楼一来,非要老爷让了不可?汴梁一个酿酒权值多少钱你可知道?我宁可天天亏本,也要等着吹雪楼垮掉!”
“是!是!是!小人乱说的!”那账房先生退出房间,到了院中回头看看在木桶里乱蹦乱跳的梁乐,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疯了,都疯了。”
“叫那贱人来见我!”
房间里传来梁乐愤怒的喊声。
梁乐口中的贱人,自然就是花了高价从桑家瓦子赎身的行首,唤作樊小妹的,本来以为进了梁府享享清福,没想到却是真真的狼窝,尤其是最近梁乐更加是脾气暴躁的不行,日夜受了凌辱,常常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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