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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道第一人
赵佶微微惊讶道:“汴梁城内三十六家正店都有好酒,但寡人自觉都比不上御酒。莫非是有哪家酿出了新酒?”
“这酒确实是新的,但并非是三十六家正店所酿。”李师师亲自去后面取了另外一瓶没开封的景阳春来,呈给赵佶道:“此乃山东清河县所出佳酿。”
赵佶见那瓶子普通,有些失望道:“且不说佳酿如何?光看这瓶子便并非是上品.”
话音刚落李师师便旋开了木塞,道君皇帝顿时改口道:“这酒有些意思,且筛来。”
李师师捂嘴笑道:“圣上见多识广,却不知此酒的好处。”
“爱卿不妨道来。”赵佶笑道。
“这头一桩好处便是不用过筛。”李师师正色道:“也不用加温。”
“哦?”赵佶有些不信:“倒来朕看。”
李师师亲自倒了一杯在小小金杯里,送到赵佶面前,赵佶看得吃惊,天底下何有如此清澈透亮的酒液?便是禁内御酒,也是预先筛过温了呈上来的,哪有随便倒了就喝的?
赵佶端了金杯在手,细细端详,越看越是喜欢,试着喝了一杯,浓香口爽自不用说,忙不迭得让李师师再倒上第二杯。
一连用了三杯,道君皇帝才说出话来:“好!爱卿,此酒可有名字?”
“唤作景阳春。”李师师笑道:“圣上觉得如何?”
赵佶指指金杯,李师师含笑又倒了一杯:“纵然是好酒,空腹也不好。圣上还是用些菜肴罢。”
“好好好!”赵佶呵呵笑道:“爱卿便唱一曲如何?”
李师师便坐下,取象板低声唱了一曲“大江东去词。”
西门庆在屏风后面听得清楚,词也是大致熟悉的,只是曲调和后世有所不同。
只听李师师唱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凑,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赵佶听得入味,握了金杯不觉一曲唱完,默不作声,半响才叹道:“苏学士这念奴娇以词明志,只可惜朕继位登基,年岁尚小.苏学士已在常州逝世,不然朕定要调苏学士来汴梁才好。”
说完赵佶又道:“爱卿这曲唱的回肠荡气,余音绕梁,只是若有琴箫,便最好了。”
李师师听了便叫梅香去取箫,浪子燕青见适逢机缘,便怀中取了玉箫插在腰间,故意从屏风后面露出些衣角来,晃一晃。
道君皇帝见了喝道:“有哪个如此大胆,敢在那厢偷窥!”
燕青对西门庆是个眼色,从屏风后面现身,上前跪拜道:“不合冲撞官家,小人罪该万死。”
“你且抬起头来!”赵佶见燕青一表人才,长的又俊俏,便缓和了口气问李师师道:“此乃何人?”
李师师本想等官家有三分醉意,顺水推舟要了酿酒权,也算还个人情。只道是燕青不小心泄露了行踪,心中暗自叫苦,急忙替他遮掩道:“圣上,此乃奴家一个姑舅兄弟,从小流落在外,今日方回汴梁,便来寻奴家叙话。未曾想圣上今日来的早了,这才叫他暂且屏风后藏身。”
“非是爱卿兄弟,也不能出落得如此俊俏。”赵佶大喜道:“既然是你兄弟,便宣来见寡人,打什么紧?”
又见燕青腰上别着根玉箫,便问道:“你会吹箫?起来说话。”
燕青磕了头道:“从小名师调过的,若圣上欢喜,便吹一曲,只要姐姐抚琴便是。”
这话听得赵佶欢喜异常,便叫取琴来。
李师师纵然机灵,也不免暗中捏了把汗,要知道这屏风后面不光是燕青,还藏了个潘员外,一会儿怎么介绍才好?
待梅香取过琴来安置好,李师师定了定神,叫燕青吹箫,自己拨弄琴弦。
燕青便呜呜咽咽吹了一回,和李师师琴箫合奏,听得赵佶满心欢喜,叫赏了杯酒道:“你二人比那些乐师可强得多了。”
燕青是何等机灵之人,当下谦逊了几句,又说蓄承的话,让道君皇帝哈哈大笑,连连饮了几杯酒。
李师师见燕青吹箫功夫不在自己之下,也暗自吃惊,又欢喜,故意道:“兄弟这些年在外,唱曲的功夫可曾落下?姐姐我弹你唱如何?”
话音刚落,道君皇帝第一个鼓掌道:“如此最好。”
燕青在大名府青楼多有名,风月场里打着滚的,自然不惧,只是假意推脱道:“小人所记无非是淫词艳曲,如何敢服侍圣上?”
赵佶道:“寡人私行妓馆,本意便要听些艳曲消闷,卿当勿疑。”
燕青听了向李师师讨了象板,又拜了道君皇帝,对李师师道:“音韵差错,望姐姐见教。”
李师师有心考他,起手自弹了个开头,这边燕青早已心中了然,手拿象板,唱了一曲渔家傲。
“一别家山音信杳,百种相思,肠断何时了。燕子不来花又老,一春瘦的腰儿小。薄幸郎君何日到,想自当初,莫要相逢好。好梦欲成还又觉,绿窗但觉莺啼晓。”
燕青天生一副好嗓子,唱的真是清韵悠扬,便是西门庆在屏风后面听了也暗中竖起大拇指,如燕青反穿过去参加那种好声音活动,保管是两句一出所有导师都得乖乖的转过身来。
道君皇帝听得连连点头:“卿果然是个中好手,不愧是李师师兄弟。可再唱一曲否?”
燕青拜一拜道:“小人胸中自有许多唱词,只是小人唱的好时,大胆请圣上便饮三杯。”
赵佶满心欢喜:“正该如此。”
燕青便对李师师点头示意,李师师急忙又弹了一曲,燕青顿开咽喉,端的是声清韵美,字正腔真。
唱完燕青也不说话,只在道君皇帝面前垂手站立,赵佶听得笑逐颜开,便连饮了三杯,大赞燕青歌喉。
燕青谢过官家夸奖,接着又唱,如此反复三五曲,赵佶喝的快,景阳春也气力不小,不觉有了三分醉意,梅香再倒酒时,瓶中已经是空空无也。
燕青见此状,便含笑听了不唱。
赵佶举杯叹息道:“寡人只是听不够,怎奈瓶中已然无酒,奈何?奈何?”
李师师劝道:“圣上小心龙体。”
道君皇帝满脸落寞,带了三分醉意叹息道:“无酒也无曲,爱卿有何良策?”
李师师见官家脸上已露醉意,大胆道:“景阳春乃是山东客商所酿,若圣上有意,可问他便是。”
“那客商何在?”赵佶问道:“可请出来一见。”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此酒只应天上有 人间能得几回醉
西门庆闻听此言,不用李师师介绍,便自己出来,先对那道君皇帝唱了个肥喏:“见过圣上。”
赵佶有些醉意,倒还不觉得,一旁李师师见西门庆连跪拜的意思都没有,手心真真的吓出汗来,暗道这潘员外胆子好大!
自从穿越以来,西门庆还真是未曾跪拜过何人,最多是行礼躬身作揖,唯一的一次便是和武松、时迁三人一起拜了异性兄弟之时,做不得数。
虽然眼前是当今皇帝,西门庆行事也自是加了两分小心,但骨子里还是有写不起。
赵佶可以做一个很好的书画艺术家,也可以出家修道,但偏偏就做不得一个好皇帝,这一点,从放着三宫六院不管,微服出游寻求刺激和新鲜感,就可以看得很分明。
西门庆出声之后,便并不说话,叉手不离方寸,只等道君皇帝发话。
“你便是酿造景阳春的酒商?”赵佶见西门庆相貌俊俏,顿时产生了三分兴趣:“此酒果然非同一般,竟然是前所未有。”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醉?”西门庆顺口道:“圣上,此酒并非人间所有。”
赵佶对诗圣杜甫的名句自然是了若指掌,西门庆这一句“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醉”明显是从“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闻”脱胎而出,用在此处竟然是恰到好处。
而且杜甫此句中的“天上”暗指皇宫禁内,西门庆这一句也隐隐有自夸的意思,自比景阳春不在御酒之下。
“潘员外”顺口便是妙句,道君皇帝听了又有了三分欢喜:“你也自是风流中人,便说说这酒的来历。”
西门庆早就在心中不知道想了多少遍,听这话微微一笑:“圣上有所不知,此酒的方子乃是从二仙山紫虚观而来。”
此言一出赵佶便是惊讶道:“莫非是罗真人?细细说来!”
赵佶热心修道,虽然在道门中人眼里只不过是个发烧友,真有本事的并不来朝见。
在道君皇帝看来,二仙山紫虚观罗真人便是有本事的里面道行最深厚的一位,虽然三番两次发了诏书,罗真人连回文都没有;但还是命人送去手书“护国真人”四字,又赐了个天下道门总管的虚职。
没想到区区景阳春,居然也能和罗真人挂上钩,赵佶吃惊也是自然。
旁边李师师更是吃惊,没想到这个“潘员外”居然和罗真人有所往来,也难怪家中金银多得用不完。
浪子燕青自然知道西门庆在胡说,不过罗真人也自然不会下山当面质问,又或者是派公孙胜来责骂这个记名弟子。
这算是拉虎皮扯大旗了。
这还不算完,西门庆回道:“小人乃是罗真人记名弟子,老师每日所用便是这景阳春。小人在二仙山修道三年不成,临行前老师便赐下此法,以便小人安身立命。”
赵佶听了惊得半响没说出话来:“此言当真!你居然在罗真人处修行三年!”
言下之意,居然有些羡慕之情。
“不敢欺瞒圣上。”西门庆拱手道:“小人对酿酒一道倒是有些天赋,在家刻苦数年,竟然真的酿出景阳春.虽然比起罗真人所用有云泥之别,那也是天下少见的佳酿。”
“此酒从天上来,自然是天下第一!”赵佶点点头,西门庆几句话已经勾起他百分之二百的兴致来,又问道:“虽然三年修道不成?总有楔术罢,可演化一二给朕欣赏否?”
西门庆摇头道:“法术一道,怎可在人前卖弄?小人听说上清宝箓宫有林灵素林道长,圣上为何还如此痴心法术?”
“便是一个小小法术,让朕大开眼界也是好的!”赵佶越听西门庆这话,越觉得西门庆是个有本事的,哪里肯放过?
一旁李师师早就惊得目瞪口呆,这“潘员外”酿有景阳春这等好酒不说,居然还会法术!
后面老虔婆偷偷听了,急忙借机回房,把方才得的包裹打开,拿了那些首饰出来借灯光翻来覆去的看,只怕这些细软是法力幻化,到时候岂不是一场空?
直到老虔婆用牙连咬了三五个首饰,直咬得牙酸,又舔了舔,这才信服都是些真货。
不说这老虔婆忙乎,前面西门庆对道君皇帝的请求一推再推,只道最后才似乎迫不得已勉强应了。
赵佶大喜,便请西门庆施为,又问需要准备些什么。
往日里林灵素为他演示忻术,多半需要些道具来,西门庆却摇摇头,从腰间解下那块雷公石,轻轻放在桌上:“小人辛苦三年,法术根本便在这块羊脂玉佩上,哪儿还用得着外物?此物已有灵气,圣上只可远远看了,不可用手抚摸把玩。”
赵佶拿眼看了半天,左看右看也只是块普通玉佩,又能看出些什么灵气来?
李师师看了看也没什么想法,好奇的和赵佶一起催促西门庆道:“员外只管演来。”
“小人献丑。”西门庆掐了个法诀,嘴里面便颠三倒四的不知道嘀咕些没实际意义的咒语,听得道君皇帝越发的相信了。
一旁浪子燕青自然知道西门庆装神弄鬼,平日里狮掐了法诀就行,哪儿有这些恶俗的东西?
西门庆假意念了半响,这才轻轻一喝,用法诀一指桌上那块雷公石。
在李师师惊讶的目光关注下,那块雷公石从内而外慢慢释放出一线光芒来,顿时把四周灯光给压得一暗。
“西门哥哥只是偷懒。”燕青暗忖道:“平日夜里把玩的时候,照得有如白昼一般,这等程度也不过是三分气力罢了。”
禁内夜明珠之流自然不少,大过这雷公石的也有,但往往要在墙面上镶嵌不少,才能在晚上放出些光芒来,比这雷公石却差得多了。
赵佶看得连连点头,哪里知道西门庆只卖了三分气力?
西门庆冷眼旁观众人反应,运法诀把雷公石搞得忽明忽暗,吸引得道君皇帝和李师师目光流连,这才把那块雷公石提在手中,喝一声:“圣上请看!”
赵佶闻言一凛,就见西门庆左手并指一戳那块雷公石,顿时有一股雷电从中迸出,在半空中化为一团雷球,浮在那里一动不动。
西门庆这段时间也没少下功夫,对“天罡五雷速成法”掌握的越来越好,从中琢磨出一些细微的变化出来,若是放在公孙胜眼中,自然是不值一晒,赵佶却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那团雷球中有些细微的雷鸣之声,良久才慢慢消失在众人眼前,赵佶再看时,西门庆已经将雷公石收起,不免鼓掌赞道:“好c法术!”
“些微小法不值一提。”西门庆微微一笑:“圣上看了也就罢了,小人一心从商,可不敢得罪通真达灵先生。”
赵佶自然知道西门庆话中的意思,微一沉吟道:“人各有志,朕又何必强求。既然今日有缘,要何赏赐,尽管说来!”
西门庆早就想的不能再清楚了,当即拱手道:“这景阳春便要在汴梁面世,小人初入商道,便求免去小人酒税,还望圣上成全。”
道君皇帝听了展颜笑道:“这有何难!爱卿,取文房四宝来!”
李师师只道西门庆要求酿酒权,没想到却是要免除酒税,微微一怔,命梅香去取了文房四宝来,挽袖亲自磨墨。
“笔来!”道君皇帝看了西门庆演示的“神奇法术”,一天的郁闷烟消云散,竟然是异常的兴奋。
李师师递过紫毫象管,赵佶拂开花笺黄纸,兴冲冲提起便写御书道:“神霄玉府真主政和羽士虚静道君皇帝,潘氏酒商各种税钱,一律免除。”下面再押个御书花字。
西门庆躬身谢过,拿在手中看时,见那花押果然是传闻中简写的“天下一人”。
花押这种东西其实唐代就有,北宋签名花押的风气更加流行,宋徽宗这花押人所尽知,比御宝还要用。
到了后世反而这种形式不受重视,反倒是绝大部分其他国家都是签名生效。
“拿了朕的手书,诸司必然不问。”赵佶道:“只是寡人回宫,便喝不到这种景阳春,可叹!”
西门庆当即许诺时时供应景阳春到李师师处,赵佶听了这才喜道:“员外考虑周到,如此最好!”
突有内侍黄门官进来禀报道:“梁公公求见圣上!”
赵佶听了顿觉扫兴,挥手让西门庆等人退下,西门庆目的达到,自然和李师师作别,带了燕青便要离去。
李师师道:“员外骗得奴家好苦!明明会一手好法术,又假作豪客!”
西门庆笑道:“非得如此,不能觐见圣上。”
说完深深行了一礼道:“多亏师师姑娘帮忙。”
李师师又问燕青真名:“你哪儿是那太平桥下的小张闲!骗得过妈妈却骗不过奴家!”
燕青得了西门庆首肯,这才说了真名,李师师自有卸喜,念念不舍,吩咐燕青有空常来坐坐。
二人匆匆从后门离去,绕到前面来,进茶坊二楼包间看时,刘指挥使喝的五迷三道,大赞好酒,也无暇去管西门庆和燕青是从赵元奴家出来,还是从李师师家出来。
“你来见朕,所为何事?”道君皇帝看着面前的梁师成,皱着眉头问道:“什么大事,让你追到这里来寻朕?”
“圣上,兹事体大,老奴不敢拖延,特来觐见。”梁师成振振有辞:“皇城司办事不力,走了个辽国公主。”
“唔?”赵佶眉头一挑:“卿家细细道来!”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传说中的拷问方法
澶渊之盟至今已经超过了一百年,燕云十六州永远是宋人心中的疼。
之前长达二十五年的不断战争目的就在于争夺燕云十六州,但宋人恐怕没有想到结局会是用岁贡来换取两国之间的和平。
相比每年高昂的军费,每年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的岁贡似乎不足一提,但燕云十六州给辽国带来的好处远远超出了这些岁贡。
表面上看是用金钱换来了和平,事实上宋朝开国以来的锐气在这二十余年间本来就消磨的差不多了,再加上百年以来的懈怠,河北军和禁军可谓是武备皆废,唯独能拿起来的还是陕西军。
那也是因为和西夏在打仗!
西边战事总体上还算是不错,赵佶虽然没有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打算,但有个辽国公主在手里面,说不定就是个和辽人谈判的筹码。
能让辽人老实点的筹码。
在听完了梁师成的汇报后,赵佶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夸奖梁师成之余不忘问了句:“你怎么能确定那个女子就是辽国公主?耶律是辽人国姓,姓耶律的只怕不在少数。”
“当然是从抓到的通事局探子拷问得知。”梁师成早有准备:“这消息是从谭勾当处送出来的,肯定不会妄言。

“若如此,皇城司轻易放走,可惜!”赵佶有些懊恼道:“传下朕的旨意,四处加紧秘密缉拿!”
“只怕此刻那耶律云早就过了黄河。”梁师成一付顿足捶胸的样子:“皇城司办事不力啊。”
“什么!”赵佶震怒道:“皇城司办事怎么如此糊涂!你去皇城司让他们自己查清楚!如果有疏忽大意者,严办!”
梁师成为了就是这句话,急忙躬身应过,便告辞道:“都是老奴不好,打扰圣上了!”
赵佶被这么一搅,也自觉没什么精神,依旧是从后门坐了轿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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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狱里暗无天日,犯人被关进来之后就不可能再见到太阳了。
整天打交道的便是无休无止的拷问,**和精神上的折磨。
这一点,马肃作为通事局的资深探子自然是心知肚明,自从看着耶律云逃出去之后,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重要。
剩下的任务,无非就是闭紧嘴把自己当做死人,不管受到什么样的拷问,都只当没听见,马肃这副身子也准备烂在这皇城司狱里面了。
自从被带到这个房间里,马肃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让马肃没有想到的是,除了最初几下推搡之外,居然没有半分暴力。
房间里面虽然没有半点天光,但也点着几盏油灯,空气很干燥,这和马肃想象中的黑狱有很大不同。
至少和辽国的黑狱很不一样。若是马肃在黑狱中“招待”皇城司的“贵客”,估计早就连鞭子都打折好几根,又或者用削尖的木棍慢慢钉进“贵客”的指缝里。
马肃被绑在了房间中间的柱子上,紧接着被套上了个黑头套,从缝隙中他还若有若无的能看到油灯发出的微弱光亮。
但很快,两个察子把四周的油灯逐一吹灭,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道是其中的那个察子把黑头套给摘掉了,措不及防之下,马肃口中被人塞进了一样东西。
舌头只感觉到一丝凉意,那东西已经似乎完全融化在了口中。
“咣当”一声,似乎是那两个察子离开了。
“是还没想好怎么拷问自己么?”马肃心里有些奇怪的想道:“还是喂了药等效力发作?”
不管对于哪一种,马肃都有对应的策略。但没过多久,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马肃在黑暗中努力的睁着双眼,什么也看不到;竖起耳朵,同样什么也听不到;口中不知道是因为被喂了东西还是由于莫名的紧张,有一种苦涩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肃被捆紧的四肢开始变得麻木起来,渐渐的失去了感觉。
努力想活动一下手指头也做不到。
“这帮皇城司的狗崽子,捆的还真紧啊。”
马肃在心里大骂着,但控制着让自己没有说出来。
因为那是一种软弱的表现。
换成是马肃,如果拷问的对象破口大骂,那反而证明了此人确实什么都知道,什么时候拷问出来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突然,马肃心头一沉,想起来一种传闻中的拷问方法。
那种方法是要剥夺人的所有感觉,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人精神崩溃,到最后是问什么说什么。
自己现在正在经历这种拷问方法么?
马肃忍不住将自己目前的状态和传闻中的拷问方法一一对应起来。
眼睛看不到。
耳朵听不到。
四肢感觉不到。
甚至于,马肃感觉不到自己在这个房间到底已经呆了多长时间.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天?
马肃轻轻吁了一口气,这才勉强把一颗险信乱的心平稳了下来。
通过训练,马肃自认可以从自己经脉的跳动来了解时间的流逝,但他很快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药物的影响,自己的经脉跳动简直可以用紊乱这个词来形容。
马肃顿时慌乱起来,在黑暗中挣扎,却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
这种无力感甚至于让马肃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我的四肢还在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感觉似乎被无限的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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