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特种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不断沉沦
但至于何旭要谋官呢,还是要搞政商。这莫书记,先是不管的,以后,说不准。但莫书记现儿明白,这老人,应该不是何旭意料之中来的。何旭的脸色,有点儿难看。是因为,这老人的身上,搽满了清凉油风油精红花油的味儿么?何旭一边喝酒,一边儿掂量,这老头是谁?
何旭的打底衬衫,快湿透了。这老头其实不高,一米五出头最多了。蒋云,是谁呢?何旭想着,想着,他给了一个眼神给范仕健。范仕健也不好驱赶,更不好出声。因为这酒水就是这蒋云的面子,你要花几十万去买都未必买得到。何旭时不时扯扯衣领,看过一旁,心惊。
他的脑海里头,画出了四个大字:来者不善。何旭也不出声了,唯有望着墙壁上徐悲鸿的画发愣。领导们还在谈论着,有关城西扩建的事儿。但忽然,恍铛的一声,何旭两眼一瞪,然后这被子摔在了地上,破碎了。他摔的位置,是地毯的角落,一掉下来,挪动了位置。
碎片四散,原浆白酒给散开了。何旭的膀胱,貌似起了反应,尿水可能要喷出来。何旭说:失态了,失态了。我去个厕所。说罢,何旭从桌面上拿起了一张纸巾,擦拭了脖颈跟脸颊上的汗水,一面走一面喘气,在厕所里头,他解开裤子哗啦啦地喷了出来,双脚快站不稳跟了。
他一边撒,然后蹲在马桶上一根烟一根烟儿的抽,他是大力抽,入肺越多越好。如果有麻醉剂,他会往自个儿的静脉上戳的。他怕了,怕了。忽然,咚咚咚的声响,这让何旭差点儿又喷出尿水来。敲门的是范仕健,范仕健一脸恼怒,像是很恼何旭的样儿,他说:你干嘛了!?
何旭噗哧了一声,快哭了的样儿。他说:你知道...那老头谁么?范仕健说:我管它何方神圣。现儿我们坐天下,要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当初**不猛?**猛吧?猛得过坐天下的**么?!你怕个**毛。何旭说:我不是这意思!咱们清醒清醒,好吗?范仕健!
范仕健说:你说,是谁。何旭说:蒋天武的老爹,懂吧?范仕健说:就他?!范仕健原本的淡然,现在也烟消云散了。他太懂了,蒋天武的老爹是谁。别看他其貌不扬,要是没有他,这家酒店,是块废地;市里的建筑公司,都是砖头。这麒麟帮,也不叫麒麟帮,叫虫子帮。
他才是坐天下的,坐天下的就是他。他移民了,对,国籍已经不是中国大陆。但是这些资产,是他的,抑或是,他整个家族的。蒋云现儿有一女儿,在美国嫁给了洋外交官;他有一儿子,在日本成了才。他现儿回来,还有什么牵挂呢?在大陆唯一的孩子,已经死了不是吗?
这样的人,要是发起狠来,何旭挡得住吗?何旭说:那现在咱俩怎么办?我们是杀人犯你知道吗?!范仕健说:杀人犯!杀人犯!杀你娘x哩!警察厉害吗?!他们都没查出来,你慌个毛呀你!我们不是杀人犯!是成王败寇!这是天理,是天命!要不然咱活得好好的?!
何旭说:但愿这样。不过老范,我告你,最近我累了。真累了。你可以说我累,也可以说我怕。但现儿,我不懂怎的面对蒋云。我真怕我露出马脚来,你看,这马桶上盛着的尿水,多么?就我吓出来的,这鸡x都不听使唤了,你让它硬它不硬,吓得直喷尿水,那我这人呢?
范仕健插腰,也是一脸无奈。他说:这么着,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已经杀了一个,还在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吗?记着,一将功成万骨枯,脸不厚心不黑,你吃大便去吧!这人命跟婆娘x一样,咱们有钱,随便践踏!咱们瞄准机会,越快下手,就越好,别怕好吗?!
何旭说:你又他妈的想杀人?!范仕健说:不是我想杀人!是我不杀人他就杀我!你明白吗?!如果你不往卫民头上屙尿,卫民就往你头上拉屎!现儿他还有出息吗?!就是要这样,赶尽杀绝!好了,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你甭怕,咱们前途无量,莫书记,不都入股了么?
何旭说:是吧。经你一言,我也舒服了些。走吧。说罢,何旭对着镜子,洗了把手,在上头拿了一把一次性梳子给梳理了下头发,虽然是毛寸,但他觉得不打理不成体统,因为他快吓疯了么。洗了手脸,何旭又嚼了香口胶,好不容易才回到饭局中。这蒋云,还在那大吃大喝。
蒋云说:莫书记,很高兴认识你。我的电话号码,你记住了吧?莫书记说:记住了。咱们有空联系,好吧?以后我就叫你蒋委员长嘛!蒋云说:不,蒋介石刚坐了二十年天下,被赶到了台湾去,太晦气。在马来国也有个蒋委员长,你要叫我,还是叫老蒋好,姜(蒋)还是老的辣。
莫书记说:嗯,我先行一步。再议。蒋云说:慢走。说罢,莫书记走了,同何旭点了点头。这饭局,已经不是何旭坐天下了。改成蒋云了,蒋云正在和各路领导说事儿,先说当代形势,又说中国历史。先说习总,再说**,然后说回了秦皇汉武,这场面何旭已经招架不住了。
何旭回来,蒋云说:哟,何老板,坐。何旭说:好。何旭坐下,两只袜子已经湿透了,是吓到的。但后面,还有更吓人的呢。那就是,蒋云说了一句话,何老板,还有俩礼拜,我儿子尾七,希望你能参加,我想做大,这钱我跟你三七开,我出七成,你从这儿拿三成,好不?
何旭说:您说的,我都算话。
最强特种兵 第七章 两个对面
( )第七章两个对面
出于公也好,出于私也好。这蒋天武的骨灰,何旭总得领回来了吧?过了约莫一周,殡仪馆那头的手尾,快处理好了。甭管怎么讲,入土为安,这是变更不了的。何旭特地往殡仪馆那儿去了一趟。为了消灾么,何旭现儿开始怕牛鬼蛇神了,他特意花了两万块买了一青花瓷。
青花瓷里头,装的全是蒋天武的骨灰。何旭这次去,很低调,没给新闻捕捉到。现儿何旭成了名人,成了大商人,出席活动都多了去了。现儿冒着蒙蒙春雨,何旭好不容易才抽出了空儿,自个儿开着小车往殡仪馆那儿去。下了车门,入了门,他开始朝蒋天武的骨灰去了。
何旭先头没去过这种地儿,头一次去,跟去医院的感觉差不多。但走进去,觉得这儿有点阴森,因为这南方的潮湿,是渗透到每一条缝子里的,是门窗隔不了的。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问他,这手续办好了吗?何旭说办好了,我已经买了墓地,暂时存放这儿,尾七时候下葬。
殡仪馆的领导拿出了一本簿子,让何旭签字。何旭签下了自个儿的名字,因为这事儿是他来办的,前前后后都跟他有联系。当他签下自个儿名的时候,看着这簿子上的名单,不禁一缩,面如土色,这钢笔差点儿摔到了地上碎了。这名单上还有一名字儿,显眼得很呢!是谁?
佟世云呀!原来市里的这家殡仪馆,是有时间报告的么,谁哪天死,死什么时候,是有排序的。天呐,原来蒋天武的死,是在佟世云之后的一个礼拜罢了,隔着好近。这俩死在自个儿手上的,挨着却不到一厘米。何旭好不容易签字,这钢笔才总算放下了手,他松了口气。
这青花瓷套上的骨灰,何旭是不准直接拿着的,因为这儿的机构不允许。何旭瞅着,两只眼睛成了放大镜,慢慢慢慢把这青花瓷放大。其实说是青花瓷,人们瞅着跟别的骨灰盒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成了陶瓷料,但何旭的眼里,却不是这样的。他开始变得扭扭捏捏,黏糊了。
他想,天,这蒋天武死那会儿,是两眼睁大,高高壮壮的么。现儿就跟一筒餐巾纸一般,这么大的人,死了以后,浓缩在了那儿。这人命,说值钱,很值钱,说不值钱,就不值钱了么。何旭越看,头皮越发麻,他脑海里在不断放大着,化妆师给他化妆、焚化、收集的样。
自个儿死那会儿,也是这副光景么?他想着,这西装又得湿了。最近怎么老湿,这么不争气?!不对。何旭应该是桀骜不驯的,不应该是汤汤水水的。他恐惧了,之前在卫民脸前屙尿的气势,已经无存了。现儿何旭的头脑有点儿懵,想要呕吐,又想拉肚子,他立马跑出去。
啊!这儿是郊区么,所以道路两旁没人打理,全是杂草丛生。何旭就蹲在那儿,把胃里的稀里吧啦全都给喷了出来,还带着酸水儿。他想,不成,真不成!再懦弱下去,要死了,还不是死在对头手里!何旭知道,这蒋云回来,肯定是在乎他儿子的命,包括蒋家的位子么!
既然这样,那我何旭何不如再搅个天翻地覆去?!对,就这么办!想完,何旭好像把恐惧给呕了出来,虽然这喉咙火辣辣地难受,加上这阴雨天他感冒了。但何旭现儿很爽,他打电话是打给黎希杰的。他对黎希杰说:你知道吗?蒋云回来了。黎希杰说:何止黎希杰回来?
何旭说:你这什么意思?何止?他回来还不够呛?黎希杰说:何旭,你太嫩了。我告你,你再这么搞下去,你要么成袁世凯,要么成洪秀全。你太不懂道理了,我还是建议你,多去看看历史吧!反正现在咱俩是两头不靠岸。你还真大胆,把蒋天武给杀死了,我真没想到!
何旭呆了,他说:这女人x你可以乱舔乱吃,但这x话你可不能乱说你明白吗?黎希杰说:这我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死了你就上了位,你也可以说是街头斗殴,呵!斗吧!现儿我爽,你野心忒大了,你想要整个帮,我就想要整块地。咱们可以出来谈谈,合作不还没完嘛?!
何旭说:成。你牛!这天下来,何旭回去了,他没有回酒店,也没有回建筑公司,倒是回了家。他回了家才发觉,这家忒冷清了!快两百多平米,请仆人弄得一干二净,却空无一人呐!想着,何旭唯有发牢骚,他明明搞黄赌毒么,现儿却没有个女人相伴,这讽刺太大了吧?
甭管了,何旭打开电脑一看,他脸色一黑,天神,他之前办的网站,客流量大到不行,可今儿他的网站全给封了。何旭的手下,有几家工作室,专门是给何旭搞黄网的,但现儿他们都自身难保了。那何旭的旧业,是彻底快没了。他现在立马飞奔回他的江南区,他想不妙了。
坐了小皇帝的何旭,现在成了无头苍蝇。别说民心,就连自个儿的小弟被干了,他还没有觉察。反倒是成了土匪倭寇的卫民,现在顺风顺水。现在的卫民,成了一件壮举。他接到一电话,这电话是陈铭坚打给他的,卫民听到电话后,有点儿惊了,他开了车,独自去一地儿。
这处地儿,说是农村没人反对,说不是也不是,就一破镇子的街上,在那儿是一家废弃的牛奶厂。卫民进去后,一股腥重味儿扑鼻而来,他吓了一跳,天神,这酸奶水的味儿太重了吧?果然何旭只能搞阴的!太光明的地儿,不适合他!他只能赚蝇头小利就对了!天杀的。
卫民翻搅了很多处地儿,始终没撬到他想要的东西。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在哪儿呢?!急死人啦!卫民往地下室一走,这儿锁上了大闸门,他颤巍巍地从手上拿出了一把钥匙扣,咔嚓咔嚓几下,卫民把这铺满灰尘的锁给解开了,下头又是一股腥重味儿,差点让卫民吐了酸水。
卫民走路像走瞎路一样,这儿黑得很,连一盏电灯都没有。其实先前是有电灯管的,可无奈,拍了几下都没亮。卫民只好往下走去,走到了最底层,他吓了一跳,这儿之前是饲养奶牛的地儿呀!再往前走,就成了村子了!卫民左顾右盼,该是这里没错了吧?他继续走去。
眼前,是一扇木门,上面加了三把锁,卫民看着木料,已经松软了。上边儿还注了很多白蚁,快把这扇木门给腐蚀完了。卫民想都没想,往这扇木门踹了一脚,天神,他想对了!真在这儿!只见眼前,跟古代的监狱,没太大差别,一堆稻草,一大袋零食,还有,两个人。
这俩人,他们已经许久没有更换衣服,嘴里还在咬着两块绿豆饼。其中一人,是年过三十的妇女,她赤脚,穿着秋装,正堆在稻草那儿瑟瑟发抖。另外一个,无非五六岁,同样是浑身发臭,然后正喝着矿泉水。卫民仔细一看,这儿的确有四五瓶矿泉水,但都被他们喝光了。
正是他们,卫民拿出手机,这儿还有信号,因为外头有电线杆,这儿都通电了,不算太偏僻。拨通了电话,卫民对陈铭坚说:找到了,失踪家属。你真厉害,居然能查到这儿。陈铭坚说:你得感谢薯条哥么,当然,还有线人。他们情况咋样了?卫民说:不太好,眼水不够。
说罢,这对父母似乎有点儿萎靡不振,但看到卫民,又有点儿担惊受怕,活像患了狂犬病一样怕光怕生,卫民说:别怕,我是来解救你的。妇人一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然后这裤子又湿了一大片。这可能是吓的,也有可能是兴奋的。孩子也是,母亲一哭,他也哭了。
卫民心想,何旭牛,忒牛了。其实卫民先头一直在纳闷,怎么何旭这么厉害呢?他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往自个儿家对面开了一家酒吧。这块地不是他的吧?之前都没听说过这人,但他就办下来了,兵贵神速,比早泄都快。原来,这事儿是有头有尾的,那是怎样的?
其实呀,那块地,本来是一家发廊。这发廊老板么,跟何旭要好,何旭说想要同他一块儿起一家酒吧,然后三七开,四六开这样赚钱。何旭占大的,因为他不缺钱,缺的是名气。然后呢,老板心知肚明,这何旭干嘛的?一目了然啊!给他做,要么是祸害,要么成了亏损!
老板走得直,心眼正,没搭理何旭。但何旭脸厚,心黑,想都没想,就派了几名弟兄绑了这老板的老婆儿子,然后搞了失踪。老板疯了,他四十岁,一辈子就一儿子,一老婆,何况他又结扎了。何旭要干嘛,他清楚得很,然后这块地,名是老板的,可这实,就成了何旭的。
纵然何旭有万般能耐,但这人心是肉长的吧?这肉,是会疼的吧?陈铭坚想都没想,又撬到了何旭的一个心腹。他找到人后,对他说了一句话,日你娘x。心腹说:你娘x你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然后俩人打了起来,陈铭坚这拳头带茧子的,脚底全是茧子,非常硬。
但这混混,却是骨瘦如柴的。你可以说是屈打成招,也可以说是胜之不武。但是陈铭坚,把这事儿给问了出来,就这么简单,毫发无损。但陈铭坚没想到,自个儿打了一架后,还有一场更大的架子,陈铭坚却捕捉不到。是什么呢?
最强特种兵 第八章 非常狡猾
( )第八章非常狡猾
甭管卫民好,陈铭坚也好,他们决没想到一事儿,那是四大恶人里头的三癞子,现在终于犯浑儿了。三癞子领了一群福建人,约十来个,拿着铁锹,锄头,正要往市中心那儿前去。陈铭坚听到线人的情报,三癞子领着这群福建人,终于干了一件响当当,又惊天动地的事儿。
他来势汹汹,大冬天积满雨水那会儿,净穿着一件背心,一条军裤,还有一对解放鞋,领着弟兄要往市中心那儿涌去。他要干啥?没人懂,就见他带人过街,赤手空拳,要往一处建筑公司的写字楼前去儿。人们问他干嘛?他说他要复仇要给“山云帮”壮壮气势,洗洗尘。
卫民知道后,惊了下,好不容易才办妥一事儿,给安顿好了这受害者家属。现儿又发生这等事,他有点儿疲倦了。然后他出来后,陈铭坚打电话给了他,说三癞子这次根本不按常理打牌!说打架就打架!他是土匪!卫民说:他干嘛要这样玩呢?陈铭坚说:待会你就懂了。
叮咚一声,卫民的手机闪烁并震动了两秒,一条短信发了过来。这条短信是一条彩信,卫民戳开一看,天神,三癞子同先前不一样了!他的两块胸脯上,与自己一般,挂着一条生龙活虎的过肩龙!这三癞子同样纹身了!这意味着,他现在是“帮派成员”了呀!咋那么快哩?!
陈铭坚说:这三癞子,比较狡猾,能跟他对话的人,十个里头都寻不到一个。但是他那群福建弟兄,待他太好了,一个都没被警察揪过。卫民说:我能同他对上话。你相信我。陈铭坚说:成,你问问看。现在什么情况,最近我们市乱得跟垃圾篓一样,我不想再生什么大事。
卫民心想,这不对呀,这不符逻辑呀!他想,直接在市中心,要干写字楼,三癞子没什么收获呀!市中心是什么地儿呀?!是全市最繁华的地儿,他要在那拍片,跟找死有差么?!但陈铭坚的消息,不可能是假的吧?不对不对,卫民先确认下,他立马打电话给了三癞子!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卫民一听到这消息,心里头就忐忑了。心惊是肯定了,因为这三癞子,现儿虽然跟自己要好吧,凡事好的都分一杯羹。可三癞子始终是匪徒呀!卫民把能打的电话,几乎都打了一通,差点儿要拨给龚春秋了。而今他还能有谁是信得过的么?
阿珂!卫民不知怎的,偏偏要打给他,因为阿珂而今一直在市中心那儿晃悠,虽然卫民不知阿珂要干嘛也不知他要做什么生意,但这直觉净想拨给他,说不出个来龙去脉。他打电话给阿珂后,阿珂不到五秒便接过了电话,卫民在听筒一旁,觉得阿珂待着的地儿无比的安静。
卫民说:阿珂!找你有急事儿!阿珂的声音略显懒惰,说:卫民么?哎哟。卫民分明听到,阿珂伸了个懒腰哩!卫民说:你现在在哪儿?!你该不会又去找姑娘给你捶腰骨?!发生急事儿啦!阿珂说:啥...啥事儿?!卫民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外边传出,三癞子要准备拍片!
阿珂说:拍...拍片?!这不妥吧?!在哪儿?!卫民说:在市中心!你信么?!阿珂说:不信,打死我都不信!我告你,这决不可能!卫民说:你何以这么肯定?!阿珂说:因为...我刚刚...我刚刚碰见了三癞子!就十分钟前么。卫民说:你在哪儿?你又在哪儿碰到了他?
阿珂说:我在ktv呀!他刚刚还来呢,我想想,刚刚我喝多了,你拨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眯了十分钟。我现在在就在庙街呀!从这儿上市中心少说有二十分钟,现在堵车又那么严重,他要拍片?!他还带弟兄过来跟我唱歌喝酒咧!卫民说:你没事儿去ktv干啥?!
阿珂说:不是我要去么,是他叫我去的!卫民一怔,说不出话来,难不成。这阿珂如果没有扯谎的话,三癞子是真请他去了。不过三癞子是出于什么目的要请阿珂,卫民是知不道了,又何以偏偏请阿珂呢?怪了怪了,愈想愈头疼。那市中心的那群三癞子打手,真是确有其表?
卫民立马拨电话给了陈铭坚,说道:你现在在市中心了?陈铭坚说:对,我部署好了。的确有二十来个人,是三癞子带来的。卫民说:天神,那你见三癞子了吗?陈铭坚说:没。真心没。奇怪了,他们这气势是要打架,人们见到他们都四散来了,但他们却又好像没计划。
卫民说:没计划?陈铭坚说:是呀,哪有什么计划呢?逛逛商场,串串夜市,然后随处走动,有个毛的计划呢?!这叫拍片?!感情叫散步。卫民说:天神,那他们不是想干那家建筑公司吗?陈铭坚说:话是这么讲,他们倒像是不识路一样,一点儿部署都没有,我想有诈。
卫民说:甭管了。稍等下,我问下三癞子。卫民挂断了电话,他在庙街是终于坐不住的了。他下了店子,然后转转四周,阿珂这回总算干了件好事儿,他把面包车留在了庙街那儿,这钥匙还给卫民配了一把。卫民拿钥匙戳开了车门,然后启动了车子,他要往三癞子的砖厂去。
车子慢慢地从庙街,往郊区那儿行驶。卫民心想,三癞子三癞子你这会儿要玩啥把戏呀?!这地儿那么大。你现在想坐天下了?!卫民开始加速了,使劲儿踩了油门。卫民的前边儿是座桥,然后前方是交警大队,过了这处,往前方行驶有个大学城,再往下去,就是目的地了。
正当卫民要经过交警大队的时候,忽然,嘟嘟嘟的电话带着震动在卫民的大腿上起了反应。卫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荧屏上显示的正是三癞子的来电。卫民喜出望外,他接过了电话,三癞子说:卫民老弟?卫民说:对,三哥,我正有急事儿找你咧!你在哪儿?!刚刚咋不接?!
三癞子说:哟,你总得给我一喘息的机会么?最近我不是下乡承包荔枝园么?砖厂这边的生意,我快要做经理啦。你瞧瞧现儿都什么时候啦,晚上十点多钟,人不该睡觉么?卫民说:成,那现在您在哪儿,我有事儿找你去。三癞子说:我呀,我在老地方呀!你忘啦,嘿嘿!
三癞子这声嘿嘿,是别有深意的。卫民琢磨不透,但卫民知道现在三癞子在哪儿,他转了车头。不过倒也是这个时候,两辆较旧的夏利,正从卫民的面包车那儿擦肩而过。这两辆夏利轿车,是灰白色的,车速快得很,卫民刚掉头,风一般嗖地刮了过来,差点儿刮到面包车。
卫民弹出了头,怒吼:你眼睛长尻缝里头啦?!于是,卫民才松了一口气,这事儿还有完没完呢?这三癞子是要给自个儿对付何旭,还是要给自个儿添乱哩?!甭管了,卫民拧开了矿泉水瓶,于是饮下了一口润喉,呼出了一口白气,这车子要往老地儿去了,正是“阿富汗”。
吱的一声,卫民到这地儿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他两只眼睛有点儿模糊,泪水不时渗出来,把眼睛弄得融融的一片。这地儿卫民太熟悉了,他同三癞子结缘,认识丁敏,正在这地儿呢。这是条巷子,里头两边全是宾馆,一家挨着一家的宾馆缝隙中,时不时有家洗浴中心。
卫民进了去,两名看门的瞅了一眼卫民,似乎不大受他。他们好像已经认不出卫民来了,可卫民却认得他俩。凭啥呢?因为他俩着装太统一了,连脸型发型身材都有相似的地儿,不是寸头就是军棉袄,不是解放鞋,就是皮手套。卫民入去后,服务员问他需要什么服务吗?
卫民直说,我找三哥去。于是,卫民被领到了一处地儿,这里又是一家包厢,还是同上回一样。只不过这次不同,这次的,三癞子没有点姑娘给他按摩,倒是不知从哪儿搬来了一张桌子,上头放着两张椅子,背后是一坐沙发,三癞子正吃着热气腾腾的川味火锅,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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