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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枭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虎贲中郎
沉浸在苦练骑术当中的李景龙,渐渐抛开了儿女情长,整天不知疲倦地纵马疾驰,根本无心理会大寨主偏罗俟的肆意妄为。
在他心里,只要偏罗俟不来找自己麻烦,他爱怎么折腾都行,反正李景龙关心的除了自己这帮兄弟,就只有两个帮助过自己的女人。
除此之外,浪穹诏族人的认可和包容,也让李景龙颇为感动,因此他想尽己所能,做一些对浪穹诏族人有意义的事情,最好是能给他们争取一些实实在在的利益,让寨子里所有民众都能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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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枭雄 第六十三章 晴空霹雳
光阴如梭,时光飞逝。
不经意间,白洁夫人离开浪穹寨、远嫁南诏已有二十多天,再过五天,便整整一个月。
就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浪穹寨在偏罗俟的领导下,每天都在改变,几乎一天一个变化,天天有“惊喜”。
在偏罗俟强有力的推动下,浪穹寨的“改革”不断深入,全寨上下积极响应他的号召,举全族之力,倾其所有,使源源不断的政令得以快速高效的逐项落实,至今尚无一例敷衍搪塞或延误拖沓的事件。
时至今日,浪穹寨的“新政改革”还在持续进行,各部落村寨百姓的生活状况也随之变化,迅速有效地带动了族人们的“改革热情”。
十天前的傍晚,护寨卫队发现一个三百余人的村寨举族迁徙,他们没有走寨门离开,而是不畏艰辛的攀爬崖壁,翻山越岭,迁往雪域高原深处。
这名率队巡视村寨的百夫长,之前曾是李景龙帐下亲兵,于是他第一时间将此事禀报李景龙,得到的答复是:密切观察各个部落村寨的动向,多走多看,及时汇报。
言外之意是,摸清村寨迁徙的原因,在情况不明之前,不得插手。
这是浪穹寨组建七年以来,第一个集体逃离浪穹峡谷的村寨。
六大寨主中,只有李景龙是知情人,可他却没有制止,也不声张,暗中压下此事,仍旧心无旁骛的骑马练箭。
之后十天,先后有三十八个村寨相继离开峡谷,人数多达一万余众。
他们走的是同一条路,都在夜间拔寨起行,全是不告而别。
上万人主动脱离浪穹联盟,自然做不到悄无声息的离开,被人发现是预料之中的事。
何况,浪穹寨军民加在一起,拢共不到十万人,突然少了一万多人,只要不是瞎子,谁会不知道呢?
如此大规模的迁徙逃亡,犹如晴空霹雳一般,令浪穹寨所有人震惊莫名,举族上下一片哗然。
浪穹寨六位寨主更是万分惊诧,慌乱不知所措,其中以大寨主偏罗俟为最甚。
惊闻此事,偏罗俟吓得浑身发抖,直接从昭王宝座上滚落下来,大汗淋漓,嘴巴张得老大,屁股下面湿漉漉的,木板上浸出黄拉拉的一大坨水渍。
这···赫然是屁滚尿流。
尿骚味伴着恶臭迅速扩散,熏得堂下五位寨主捂住鼻子,面面相觑的极力忍耐。
不多时,聚义堂内臭气熏天,李景龙见势不妙,立即起身溜之大吉;剩下的四位寨主也已憋得脸红脖子粗,看到李景龙率先离开,他们也忍无可忍的纷纷起身,争先恐后的冲出大门。
半个时辰后,五位寨主重新聚在一起,二堂议事,大寨主偏罗俟缺席。
据内侍透露,偏罗俟的下颌脱落(关节错位),口不能言,又沾染风寒,全身忽冷忽热,再加上事发突然,以致急火攻心,当堂昏厥。
而今,他抱病在床,已然昏迷不醒,无法理政。
寨主议事上,没有偏罗俟指手画脚,五位寨主各抒己见,集思广益,最后由竹灵倩拍板决断。
这次寨主议事,简短而高效,半个时辰内商定对策。
随后,竹灵倩代行大寨主职权,下令废除偏罗俟下达的所有政令,恢复旧制。
紧接着,仍由竹灵倩主导,从府库中调拨十万石粮食分给各部落村寨,安抚人心,稳定局势;派遣护寨卫队上山寻找迁徙的村寨族人,劝说他们回来,善加安抚,并承诺既往不咎,妥善安置其族人。
为了遏制动荡局势、安抚人心,竹灵倩和李景龙二人联手行动,通力合作。
竹灵倩接管政务,坐镇主寨,稳定人心,并亲自出面安抚劝返回来的村寨族人;由李景龙执掌全军,集中调度,统筹分配,发号施令。
与此同时,白灵、施望千、于赠三位寨主无条件服从命令,听凭其调遣,全力支持,力求尽快恢复山寨稳定。
在这动荡危急的关头,五位寨主齐心协力,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一番举措实施下来,效果显著,各部落村寨迅速恢复稳定,那些上山逃难迁徙的村寨,除了已经走远的两千多人,其他人都被劝返回来,陆续回到部落。
至此,历时半个月的部落动荡被迅速平息了,浪穹寨重新稳定下来,浪穹峡谷再度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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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浪穹寨局势趋于稳定,李景龙等人长嘘一口气时,从浪穹峡谷东南边冲出一匹快马,直奔谷口寨门而来。
这匹伤痕累累的战马,尚未靠近鹿寨便突然栽倒,将伏在马背上的兵士摔飞出去。
“嘭”一声落在鹿寨前,那浑身浸血的兵士摔得四脚朝天,他竟然没有出声痛叫,而是咬紧牙关,极其艰难的翻过身,用一双血淋淋的手撑着身子,一点点刨土前行,极其缓慢地爬向横在寨门前的木栅。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寨门守将胡全第一时间发现了这名匍匐前行的叩关者,还看出她是个身受重伤的女人,而且身形非常熟悉,似乎是自己认识的护寨女兵。
“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呢?”
胡全居高俯视着艰难爬行的女兵,自言自语,随即他让亲兵乘吊篮下去,出城查看虚实,若此女当真是护寨女兵,就将她带回来。
·····
“啊···你说什么?大寨主死了?”
乍听寨门守将胡全急匆匆赶来禀报“大寨主遇害”的消息时,正在白灵房中承认错误、企图修复恋爱关系的李景龙,惊得从坐榻上跳起来,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他不就是惊吓过度,当众**没脸见人么,怎会遇害身亡呢?莫非是···暴病猝死?”
一想到,偏罗俟猝死之后自己嫌疑最大,李景龙神色大变,一把抓住胡全的肩膀,急声又问:“说清楚,大寨主究竟是怎么死的?昨天傍晚,我去看望他时,见他已经清醒过来,烧也退了,能吃能睡,为何突然间就死了呢?”
李景龙的连番询问,听得胡全一愣一愣的,脑子一团迷糊,但最后一句,他倒是听得真切。
“啊!大哥你昨天见到大寨主了?”胡全失声惊呼,彻底愣住了。
在李景龙抓住他的肩膀摇晃两下后,胡全愕然回神,诧异道:“不可能啊!大哥···你昨夜没做梦吧?大寨主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太和城,你怎会见到她呢?再说,五天前的深夜,她就已经跳海身亡······”
“呃、等等!你说大寨主在太和城?”不等胡全把话说完,李景龙便突然插话。
旋即,李景龙松手放开胡全的双臂,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然后说:“你别着急,先控制一下情绪,详详细细的慢慢说。先说清楚,你说的大寨主究竟是何人,是前任寨主白洁夫人呢,还是现任大寨主偏罗俟?”
此时,李景龙已经意识到,自己和胡全似乎说得不是一个人,俨然各说各话,思路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胡全闻言后神情一怔,眨了眨眼睛,思绪渐渐清晰起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没说清楚,白洁夫人出嫁后就不再是大寨主了,但在自己心目中,她永远是浪穹寨的大寨主。
可事实上,如今浪穹寨的大寨主是偏罗俟,白洁夫人已经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这也难怪大哥李景龙有此一问。”
一念至此,胡全正要解释清楚,孰料,坐在卧榻上倾听他们说话的白灵,突然闪身出现在胡全面前,伸手抓住他的铠甲领襟,硬生生地将他“提”起来,双眸噙泪的急声道:“你是说大姐她、、、她在太和城遇害了?”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李景龙和胡全之间驴唇不对马嘴的一番对话,弄得他们自己思绪混乱,一起犯迷糊。可是,坐在旁边倾听的旁观者——白灵,却听懂了胡全的话,当即她泪水脱眶而出,抓起身材略现瘦小的胡全,泣声质问。
“咳!咳咳~~~”猝不及防之下,两脚腾空的胡全被甲胄勒得喘不过气,呼吸急促,脸颊涨红,咳嗽不止,根本说不出话。
“灵儿,快松手!”
看到胡全的脖子上已经渗血,李景龙急忙上前抱住极度悲伤的白灵,促使她松开手臂,既而转身扑进李景龙怀里,痛声大哭起来。
“扑通”一声,快被勒死的胡全终于着陆了。
尽管落地姿势十分不雅,屁股向后如“平沙落雁”一般摔在地上,却给他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大口大口的吸气,以至于都顾不上处理脖子上血流如注的伤口。
“呜呜”的哭泣声中,李景龙一边抱着白灵,轻声低语的安慰她,一边看向揉着屁股爬起来的胡全,眼神中饱含询问与求证,并暗示胡全不可明说,免得白灵愈加伤心。
胡全心领神会,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既而在李景龙的眼神示意下,他轻步退出房门,站在廊下,一边包扎脖子上的伤口,一边等候李景龙安慰好白灵之后出来,再行汇报。
与此同时,在百米开外的主寨大堂上,身负重伤的报讯女兵被简单处理伤口之后,就被守城军士用肩舆抬回主寨。
此刻,她正躺在肩舆上,向堂内众人讲述白洁夫人遇害身亡的始末原委。
聚义堂内,除了李景龙和白灵之外,四位寨主悉数在座,就连抱病未愈的偏罗俟闻讯后,也让人把自己抬进正堂。
此外,主寨禁卫统领邓罗颠,骑兵营统领王天运,护寨卫队副队长侯文、千夫长侯武等二十余名将领也闻讯赶来。
众人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神情凝重的倾听女兵讲述白洁夫人遇害的经过。
这名全身是血、伤势颇重的女兵,与堂内众人并不陌生,此前大家都见过她,因为她是白洁夫人常年带在身边的六名贴身侍卫之一,名叫“香兰”,白洁夫人唤她“兰儿”。
在兰儿哽咽抽泣的悲痛声中,白洁夫人离开浪穹寨之后的情形,如一幅鲜活的画卷缓缓展开,清晰呈现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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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枭雄 第六十四章 爱在洱海(上)
第64章爱在洱海
在兰儿哽咽抽泣的悲伤声中,白洁夫人离开浪穹寨之后的情形,如一幅鲜活的画卷缓缓展开,清晰呈现在众人眼前。
浩浩荡荡的南诏羽林军簇拥着诏王銮驾,护送盛装出嫁的白洁夫人,历经十昼夜,才抵达南诏都城——太和城。
南诏王皮罗阁接到长子阁罗凤的飞鸽传信,得知自己美梦成真、即将见到朝思暮想的美人时,惊喜若狂,顾不上王陵遇刺时额头上尚未痊愈的伤口,亲率五千禁卫军出城十里迎接。
护送大军与眼巴巴跑来迎亲的皮罗阁相遇后,白洁夫人拒绝下车,且不与皮罗阁见面,声言:“从古至今,女子出嫁途中一概不见人,此乃千古定制,岂能废弃?”
时隔七年之后,再次听到白洁夫人的声音,皮罗阁如闻仙乐,通体舒泰,当即连连点头,遵循白洁夫人所言。
而后,皮罗阁翻身下马,屁颠屁颠地跑到自己的銮驾前,将驾辕的两名禁卫赶下马车,自己跳上去,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亲自为白洁夫人驾车,欢欢喜喜地进入太和城。
这是巨幅画卷的开卷,画面流畅,意境诙谐而轻快。
因此,聚义堂内的众人“看到”这些场景时,紧绷着的心弦不禁稍稍放松,表情舒缓,对皮罗阁的殷勤表现颇为满意。
随着画卷继续展开,场景陡然改变。
抵达南诏王宫后,从銮驾上出来的白洁夫人赫然换掉出嫁时的绯色盛装,身着缟衣,纱巾遮面,进而不顾皮罗阁的质询,带领陪嫁扈从,毅然住进王宫偏殿西侧的杂役厢房。
随后,遣人对皮罗阁言道:“君乃西南之王,统领百族,治下百万民众,拥兵十余万,而今迎娶王妃,却作含羞带愧之态,遮遮掩掩,毫无准备。如此作为,诚信何存,情意何在?”
言外之意就是,对皮罗阁仓促迎亲的举措极为不满,事先没有筹备婚礼,也没有昭告民众。
须知,这可是南诏王娶妃,如此鬼祟的悄悄进行,成何体统,岂不贻笑大方,令天下人耻笑?
皮罗阁闻言后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当即下令,五日内筹备一场盛大空前的婚礼。
一声令下,王宫上下所有人顿时忙碌起来,昼夜不停的筹备婚礼。
此举,轰动全城,万众瞩目。
待婚礼筹备妥当后,白洁夫人这才搬出西厢房,住进王宫东面修葺一新的“丽妃宫”。
这座宫殿原本是皮罗阁的宠妃郭昭媛的寝宫,她本来就是白洁夫人的“替身”,如今正主亲自来了,就没她什么事了,只得灰溜溜地住进“冷宫”,自艾自怜。
举行婚礼之前,白洁夫人又提出:应昭告天地,祭祀神灵。
皮罗阁想都没想,满口答应。
不曾想,白洁夫人要求遵循《周礼》,祭祀神灵之前需斋戒十日,即“三日斋、七日戒”。
斋戒,早在佛教传入中国之前就已经存在,是参加祭祀之前所做的一些清洁身心的准备。
所谓斋,指的是主动意义上的沐浴更衣、凝聚神思;而戒,则是防范意义上的杜绝欲望和欢娱,如禁止饮酒食辛、性行为和各种娱乐活动。
本来是一场速战速决的“闪婚”,抵达太和城的当日便是成亲洞房之时,可是经过这么一来二去的折腾,硬是将婚期延迟二十多天,这一变化是许多人始料不及的。
无独有偶,白洁夫人大婚之日,恰恰是浪穹寨三十多个村寨迁徙逃亡的动荡之时。
正当竹灵倩和李景龙等人忙于安抚部落族人、积极平息动荡的时候,太和城内,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礼正式拉开序幕。
然而,谁也不曾想到,大婚当夜,悄然上演了一场酝酿许久的剧变。
就在皮罗阁心跳加速、迫不及待的走进洞房时,却在房门口,遇到了身披麻服孝衣的白洁夫人。
这次她没有提要求,而是请求皮罗阁准许她前往北门洱海河畔,祭奠葬身河底的亡夫,告慰亡灵,以全昔日夫妻之情。(七年前,白洁夫人收殓亡夫的骨灰跳入洱海,之后她死里逃生,盛装骨灰的包裹却沉入河底。)
皮罗阁自认为理解白洁夫人的心意:而今她改嫁给自己,理应告知亡夫的英灵,终归是夫妻一场,祭奠一番也在情理之中,无可厚非。
因此,皮罗阁没有理由拒绝,白洁夫人有情有义,改嫁时祭奠亡夫,就等于与前夫旧事做个了断,往后全心全意地开始新生活。
于是,新婚当夜,皮罗阁亲自陪同白洁夫人出城,前往洱海南岸的断崖,一同祭奠她的亡夫。
祭祀过程很顺利,白洁夫人中规中矩,没有丝毫异样,这让皮罗阁一直悬在嗓子眼上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祭奠结束准备起行回城之际,白洁夫人突然发难,挥手间刺死两名时刻不离左右的禁卫,既而持匕刺向近在咫尺的皮罗阁。
电光火石间,近来一直跟随皮罗阁左右的阁罗凤眼疾手快,飞起一脚,踢掉白洁夫人手中的短匕。
然而,历来被人视为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洁夫人,却在这一刻展现出极其敏捷的身手。
短匕失落的同时,但见她身影一闪,旋转之中徒手夺白刃,将一名禁卫的横刀夺过来,进而挥刀砍向阁罗凤。
“噗!”出其不意的一刀,结结实实地砍在阁罗凤的右腿上,拔刀时鲜血横流,依稀可见血液下的森森白骨。
平素自诩智勇双全的阁罗凤,从来没把白洁夫人放在眼里,故而他刚才一脚踢飞白洁夫人的短匕后,便挺身挡在其父皮罗阁身前,防止她再次行刺,却没有继续攻击。
不承想,这次他失算了,竟然阴沟里翻船,被白洁夫人一刀砍中。
所幸,白洁夫人身子淡薄,力量有限,没能砍断骨头;倘若换作天生神力的李景龙,这一刀下去,阁罗凤铁定变成瘸子。
“哼!”龇牙咧嘴的冷哼一声,阁罗凤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出声痛叫,可小腿上的剧痛还是让他冷汗直冒,额头挤满了汗珠。
乍逢剧变,阁罗凤反应敏锐,侧身闪躲,露出站在他身后的皮罗阁。这一霎,他再也顾不上保护皮罗阁了,保全自己才是他唯一的选择。
机会就在眼前,白洁夫人纵身跃起,挥刀斩向皮罗阁。
孰料,正当她满心以为自己这一刀削掉皮罗阁的脑袋时,一声尖啸飘进耳中,旋即便见一个豆大的寒光直奔心口飞逝。
“咻~~噗!”
利箭灌入胸腔,摧枯拉朽的巨力将纵身腾空的白洁夫人凌空截住,既而仰面倒飞一丈多远,重重摔在崖边的崖石上。
落地的一霎,她尚未来得及痛叫,便脱口吐出一道血雾,满腔热血在空气绽放血花,宛若傲世独立的牡丹花。
“恶贼,你杀我夫君,欺我族人,辱我名节!今日我虽杀不了你,他日纵然化身厉鬼也不放过你!”
白洁夫人噙血诅咒皮罗阁,脚步踉跄的退到断崖边,既而奋力拔出贯穿胸膛的铁箭,贝齿咬破嘴唇,却硬是没有痛叫一声。
“七年前,我就死过一回,而今,终于可以去见九泉之下的亡夫了。如此下作肮脏的暗箭也配随我下黄泉?还给你们!”
当白洁夫人使出全身力气扔掉沾满自己鲜血的箭矢后,仰面倒向崖下,落入冰冷刺骨的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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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枭雄 第六十五章 爱在洱海(下)
第65章爱在洱海(下)
断崖边,眼睁睁看着白洁夫人坠崖,怔怔失神的皮罗阁陡然回神,既而疾步飞奔,拼命地伸长双臂,想要抓住坠落的白洁,却连衣角都没抓住。
近乎疯狂的皮罗阁,看到自己与白洁夫人的距离越来越远,顿时脚步不停,直奔崖边冲去。
这一幕,吓得阁罗凤面无人色,霍然忘却了右腿的伤势,本能地纵身一扑,死死抱住皮罗阁的后脚,将前脚已经踩空的皮罗阁硬生生拽了回来。
“嘭!”一声摔在崖边,皮罗阁没有像以往那样大声痛叫,而是双目无神地仰望夜空,眼角溢出两行无声的热泪······
好多年不曾流泪了,就连皮罗阁自己都记不清上次落泪是在什么时候,又为什么伤心;但此刻,他的眼泪却忍不住的潸然而下。
与眼泪一起打开的还有记忆的闸门:
在皮罗阁的印象中,从见到白洁的那一刻起,她就在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恨得娇容狰狞,恨得刻骨铭心,深入骨髓。
然而,白洁这些复杂的表情,落在皮罗阁眼里,却是那么的美艳动人,那么的赏心悦目,那么的扣人心弦,令他怦然心动。
尤其是白洁徒手刨出亡夫的骨灰,抱紧裹着骨灰的包袱纵身跳入洱海的一幕,令皮罗阁深深为之震撼,从此这个坚贞不屈的美丽容颜就住进了他心里,占据了他的脑海。
七年前的失之交臂,让皮罗阁抱恨许久,肠子都悔青了。
之后,连续几个月,他每天睁眼、闭眼,眼睛里都是白洁的绝美容颜,心里、脑子里也全是她宜嗔宜喜的模样。
尽管白洁从未在他面前露过笑脸,可他总是能想起她甜美的笑容,而且一次比一次笑得好看,一次比一次笑得动人。
时隔七年之后,皮罗阁盼来了一生中最兴奋最开心的激动时刻,白洁终于肯嫁给自己了。
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老天对自己何其眷顾!
为此,从来不信神鬼的皮罗阁,平生第一次虔诚的跪拜苍天,感谢它成全了自己的夙愿,感谢它将人间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送到自己身边。
这次大婚,或许在许多人看来,白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要求,诸多挑剔,百般刁难,是令人极其反感、乃至生厌的行为;可这些落在皮罗阁身上,却让他满心欢喜,豪情万丈。
白洁提得要求越多,皮罗阁就越高兴,因为这些表明她已经爱上自己;她越是挑剔,越是喜欢刁难,就说明她对自己越在意。
所以,面对白洁夫人一连串的新问题、新要求,皮罗阁照单全收一概应允,哪怕再多再难,他也愿意去做,乐意效劳。
累在身上,甜在心里,乐此不疲。
要做的该做的能做的,皮罗阁都照做了,终于迎来了朝思暮想、期盼已久的最激动人心的大婚之夜。
可最终,却是······
或许,千百年后,许多人都会认为他皮罗阁很傻,甚至认为他犯贱,有受虐倾向或特殊癖好,口味重,与正常人不一样。
但皮罗阁从不后悔自己对白洁所做的一切,即便是她坠崖前的行刺,皮罗阁也没有怨恨她。
只是他当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此呆愣半晌,直到白洁坠崖时,他才骤然清醒过来,继而奋不顾身的追到崖边,拼尽全力想要救她,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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