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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二十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汐子
“莫桑,我恢复记忆的事情还不能传扬出去,就算要说,也就说我是这次被马踢伤,气血上涌,一下子冲散了脑中的淤血块,记忆才得以恢复的。”若狭嗓子冷冷,面色严肃,眼中满是忧虑。
莫桑点点头,眼神微动:“这点也是因为陆修寒么?若狭,以你对他的这份心,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当年漠北大战之后,将你从水里救起来,并且将你囚禁了,甚至还让你怀上了他的孩子,这一切都是陆修寒做的罢?”
若狭也不避讳,点了点头,莫桑太聪明了,若是再接着说谎,实在是她过于自负,竟将人当猴耍。
“陆修寒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虚弱的不行,倒不是他将我救了,而是漠河岸边的一户农人将我带回去救治了,却因为条件不好,没能让我醒来,因此倒让陆修寒找到了我。他满心期待地等着我醒来,等着告诉我一个消息,等着向我解释一切,却断断没有想到我醒来之后,整个人就这么疯了,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只记得我疯过一段时间。”
“疯了?”莫桑有些讶异,这点是他没有猜到的。
他一肚子疑惑,陆修寒杀了若狭的父亲这件事情还是若狭亲眼所见的,她当真能够放下这儿血海深仇,和陆修寒这种人在一起?原来竟是疯了么......(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26
他一度想要放下所有的东西,带着她找一个小地方,从此默默无名地白头偕老。
人就是这么奇怪,触手可得的东西永远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了终于才开始后悔莫及。
陆修寒亲眼看见若狭从自己面前跳入河中,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心情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会一直束缚着他。如果若狭不醒,这人怕是也要一并垮了。
陆修寒那些天想了很多事情,自己是个市井里头长大的皇子,所以比一般子弟们更早些懂得人情世故,在得知自己的身世时候,他对皇位并没有太大的追求,只是他一向自诩聪明,如何也咽不下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抢走他的东西。
不......其实若只是抢走也就罢了,那人千不该万不该还杀了陆相爷的儿子,这是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之一,若是当时死掉的是他,陆相爷的儿子现在应该会活得好好的。
他陆修寒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陆相之子,他永远做不到为仇人效忠,鞍前马后。陆相爷一生载誉颇多,他是个当之无愧的三朝元老,龙椅上的人走了一个又一个,只有陆相爷一直清清白白,云淡风轻地站在大殿上,眨眼便是几十年光阴。
纵然面对的是他的杀子仇人,他也能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忍下自己的怨气,在那人面前俯首称臣。
他陆修寒可不配给陆相爷做孩子。
他的童年可算一片黑暗,心中几乎要被仇恨给填满,快要窒息。
他一向聪明,也确实聪明,若是就让他这样子长大的话。他会做的事情恐怕不只是建立楚夏国和青衣门而已,他甚至毫不怀疑自己会带领着自己会绞尽脑汁带杀进皇城,定要亲自将皇帝的头颅给切下来送到陆相爷面前去赎罪。他不能说自己绝对会成功,但他绝对绝对不会放弃,因为他火灾世上已经没有其他念想了,只有杀了皇帝才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就在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要这样过的时候,甚至就在他尚且懵懂的年纪就开始尝试着算计别人的时候。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带着一定目的和**的时候。他发现这世上其实也是有那么一丝曙光,是为了特意照进他心底而存在的,这于他而言。堪比沙漠中的甘霖,只是一点一滴就让他整个人都要沸腾起来。
他第一次见到傅若狭的时候,是在她白日抓周礼上,陆家和傅家是世交。他既然代替陆相爷之子成了陆修寒,他自然是要去参加抓周礼的。好在他和相爷亲生的儿子长相也是有一点相像的,这给他起了很大的方便。他凭着自己的聪慧将自己伪装得极好,为了掩饰相貌上的不同,特意改变了自己的样貌。带着一个大大的帽子,好在大冬天的倒也没有人觉得奇怪,只是也有人会觉得相爷是儿子似乎突然长高了点。
陆相爷也只笑笑。毕竟小孩子一向长得快,只要大人坚持。旁人也不会对他起什么疑心。况且为他做掩饰的还是当朝最有威望的陆相爷,大家相比于仔细观察他,更喜欢恭维巴结一下这个朝堂上的传奇人物哩。
周围的人都太好骗了,以至于他有些百无聊赖,面上自然还是挂着无辜可爱的笑容,任谁见了都会想要摸摸他的脑袋,感叹一句好可爱的乖巧的娃娃。
人总是如此肤浅,看吧看吧,他以前见到当今皇帝第一面的时候也以为他会是一位慈祥的叔叔哩。**会蒙蔽别人的眼睛,于是这个慈祥的叔叔对他拔出了利刃,只为了一座冷冰冰的椅子,好让自己成为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他为此去杀害一个小娃娃。
陆相爷站在一旁接触到了他的视线,这个聪明的丞相很快便察觉到了他在想什么,欲言又止。
他大约是觉得他这般冷眼旁边,将自己置身事外,将所有人看做小丑的态度实在太过分了罢......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他的想法现在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况且这些人却是愚笨得可怕。
他想,他甚至可以一一给陆相爷说说自己的观察结果。
那边两个胖乎乎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女人,从进场到现在都没看过一眼今天百日宴的主角,眼睛一直在盯着傅夫人瞧,面上是不是露出忧虑的神色,时不时露出倨傲的神色,想必是有事情需要求到傅夫人,却又拉不下脸面,故而一直在纠结着。
方才来了一个男子,穿着普通,捧着一个小盒子和傅将军说了几句话,傅将军当即开怀大笑,要将他手里的东西也放入抓周的物品当中。陆修寒勾了勾嘴角,那人打扮虽然普普通通,但他虎口上有明显的茧子,且他周身的气质与旁人也有不同,与寻常的练武之人亦有所不同,倒是军队中才有的气质。再看傅将军开怀大笑的模样,傅家有一位娘娘在宫里头做妃子呢,这东西必然是娘娘送来的无疑。
且他听闻皇帝前些天赏了娘娘一枚血玉,说不定呀,这盒子里头装的就是血玉。
待那侍卫离去之后,傅将军命人将盒子中的东西加入了抓周的物什之中,果不其然,是一枚闪耀着红色光芒的血玉,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能见到一面的宝物,今日来观礼的人倒是幸运了。顿时周围一片恭维声差点将他淹没,陆修寒冷冷地看一眼众人脸上虚假的笑容,也跟着眉眼弯弯笑了起来,心底却是将每个人都讥讽了一遍。
忽然,身旁突然传来一阵起哄声,陆修寒挑了挑眉,受不了周围的吵闹声,正欲离去,却见身旁的人忽然都往两边散了开去。陆修寒疑惑不已,这是怎么了?
他很快便得到了答案——一个白乎乎软绵绵的小脑袋突然闯入了他的视线,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咿咿呀呀着便往前扑了过来。
百日大的小娃儿哪里有这么好的弹跳力,所以她整个人是爬到他身上来的。动作很快,而他则被完全惊呆愣在了原地,此生第一回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做才好。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小娃儿已经成功地爬到了他的身上,他小小的身子支撑不了她的重量,只能费劲地靠在桌子上想要将她推回去。
可他到底还是慌了,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触碰她才好。这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好像只要他稍微力气大一点就会将她给弄坏一般。
抓周礼上不抓东西。却愣是抓住了一个俊俏的男娃儿。
众人见了这一幕,起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笑声。大家觉得有趣,竟没人看出陆修寒的窘迫,又或者对他们而言,陆修寒越是窘迫他们得到的乐趣就越是更多。陆修寒急了。他急得脸上都忘记挂上标准的笑脸,急得手指都有些颤抖了。
而身上这个罪魁祸首不仅没有感受到他的窘迫。她甚至还笑嘻嘻地往他这边凑了过来,然后伸出胖乎乎的耦臂,搂住他的脖子便吧唧了一口。这小女娃平时亲人亲惯了,见着谁的脸蛋凑到自己面前就要亲上一口。
陆修寒身子一抖。差点就将她摔到了地上!
她、她、她竟然亲他!竟然将口水糊了他一脸!!
他愤怒不已地瞪着她,想要教训她一顿,这个才百日大的小顽皮反倒乐呵呵地冲他傻笑起来。乌黑乌黑的双眼就好像一对黑曜石一般,嘴角的笑容咧得老大。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活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坏蛋。
陆秀寒突然就愣住了,他看着她的眼,纯净透亮,天真无邪,他猜不到她的想法,也控制不了她的想法。
她甚至能对这么恶劣的她笑得如沐春风。
陆修寒勾了勾嘴角,他想,若狭从没问他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他也不愿告诉她他的初衷——大约就是在她白日的抓周礼上。莫要说他年纪小,不懂得情情爱爱,他当时或许并没有很懂,但他渐渐的也会懂得的,此生都不愿放开手的人唯有她一个。而他的初衷,却是看中了她的纯洁无暇,想要手把手地调教出一个适合自己喜欢的姑娘。
他一向聪明不是么,这点应该并不难,至少一开始他是这么信心满满的以为的。
可到后来他却发现自己想多了,他太自负,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掌控得很好,但她总是总是出乎他的预料......陆修寒懊恼不已。
她总是出乎他的预料,以前就有这种苗头了,但他却总是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控制的很好,包括楚夏国和青衣门,包括漠北战争,以及将若狭托付给临昭叶琛......这一件一件事情,就没有一件是完全按照他的计划在走的,因为其中都有她的参与。
她是他的软肋,他一向掌控不了她,以前就该发现了,他真是个笨蛋。
他又想起了他六岁时候做过的一个梦——
他曾有一对漂亮的九连环,也忘记是谁赠予他的了,他少有宝贝的东西,但却常常将那对九连环带身上,可见他有多么喜欢。
有日奶妈妈不小心将九连环给打碎了,奶妈妈赶紧向他赔礼道歉,陆夫人在一旁宽慰他,那玩意儿不过是身外之物,莫要看得太重,改日再给他买一对就是了。
他点头应下,似乎是原谅了奶妈妈无意间的过错。
但他心底里却并不这么想的......每次看见奶妈妈劳碌的背影,他就想起她曾经毁掉过他的心爱之物,于是心里越来越讨厌奶妈妈。日复一日,最终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使了个小计,将奶妈妈赶离了陆府。
他素来聪慧,将所有人都给骗了,就连奶妈妈自己都以为确实是因为自己犯了错,故而再不好意思留在陆府里头。
奶妈妈离去前,跑来见了他最后一面,心疼地拉着他的手,细细叮嘱他,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要过得开开心心,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明明他们之间才不过只是相处了一年的时间而已,怎么可能真心这么疼爱他呢,都是作假的罢,他在心底不屑道。
然后却见奶妈妈拉过了他的手,将一只九连环放在了他手里,告诉他,这个是她用这几年积蓄买的。这东西太金贵,她的积蓄只够买一只,还望少爷能够体谅她,原谅她。
那一刻他似乎能听到耳畔有雷鸣电闪,摧毁了他所有的自尊心,将他身上丑恶的嘴脸刻画得淋漓尽致,便是连他自己都要讨厌自己了。
这个这个平凡无奇的女人,从不厌恶他,反感他,一直都在好好地待他......而他却做了什么呐!枉费他自诩聪明,心胸狭小不说,甚至还加害于人,颜面何存!
后来他便常常梦到奶妈妈的脸,眼中含着薄薄的泪,继而整夜都再无法入眠。
梦醒之后,越发地讨厌自己。
他又想起了若狭的脸,她高高瘦瘦的,肤色较之一般的女子要黑一些,她喜欢做男装打扮,修长的双腿穿着裤子很是好看。不过他却是更喜欢她做女装打扮的,每每见她在自己面前穿男装,都会用女戒女训做借口,逼她换上女装给他看。
他最喜欢看她因为穿不习惯女装而显得促狭羞涩的脸庞,却又努力地想要讨他开心,这个表情只有他一人能够看见,于他而言有着一种占有性的满足感。
只要想起她,心底便是一片温暖,从下便是如此,他完全无法想象若是自己这辈子没有遇到傅若狭,该是怎样一具行尸走肉。他可能还是当年那个颓废自私的陆修寒。他现在比之当年,不变的还是对于心爱之物的占有**罢。
他自私小气,他固执狭隘,便是连他自己都讨厌的自己,这世上好不容易有一个傅若狭喜欢上这样子的他,他如何能够放手。
海中的浮木,谁舍得放手。(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27 任重而道远
(前一章的标题是05追忆往事)
若狭让阿胡将莫桑找来,说是要他去帮忙找草药,实际上,却是将他丢去了上京容王府。
容王这老狐狸不知道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就这么一直拖着实在不爽他的作风,况且这里还来了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顾衍之,整天缠着唐沐也就罢了,一出手竟然直接将蜀中的兵权都交给了唐沐。
这人最好没有动别的歪脑筋......如果有的话,她绝对会让他死得很难看的!
总而言之,若狭讨厌容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容王的儿子叫做顾衍之,总之他是容王的儿子,她也不喜欢他。
莫桑对自己又被差去跑腿一事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他给若狭善后也一向手到擒来,熟能生巧了,临走前又给若狭戴了一枚和当年在漠北瞿阳时给她的差不多的戒指,为了怕她再像上次一样犯蠢,另外还给她留了一个备用的。此外又给她留了一个信号弹,只要点燃信号弹,就会飞到天上发出巨大的红色光芒,且能持续一段不短的时间。
“这东西只要爆炸了,整个秦淮甚至秦淮周边的人也都能看到的,届时至少能召集两百来个成员,且我来这里的时候特意留了十个手下,他们也会轮流保护在你身旁的。”莫桑难得耐心地看着她:“本来我想着你反正躺在床上动弹不能,应该不会惹出什么事情的,但我又觉得我不应该小瞧你的惹祸能力,这好端端的还能惹上太守府的人......这还是你手下的人呢,你都管教不好。也太......”
若狭面上一热,忙打断他:“我这不是怜香惜玉嘛,当时我当然察觉到她向我冲来了,可我要是直接躲开的话,马一下子又停不下来,撞到墙上的人就得是她了。”
“呵——这么说,这苏家小姐能好好活着还多亏了你的慈悲心肠。你傅若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莫桑嗤之以鼻。
若狭讪讪一笑:“我皮糙肉厚的。撞到墙上没事,可她要是撞到了,说不定就得半身不遂了。”
“得得得。我可没兴趣听你说这些,你要把自己弄死弄残都没关系,只要你还活着,我管你缺胳膊还是少腿。只要能给右护法一个交代就行了。”莫桑挥挥手打断了她,对于这么善良的傅若狭。与记忆里头那个一剑就能削掉别人脖子的傅若狭相比,实在相差太远,他认识她这么久了都差点要以为自己那么多年都白认识了。
说起右护法......
“右护法人在哪里?”若狭问道,若有所思。
“右护法之前去了趟蜀中。现在应该回总部了吧,只是江南这地方最近总感觉有些不太平,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来。”
“不太平?”
“还不就是你和那小皇帝两个人搞出来的麻烦事儿?”莫桑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这都什么事呀,小皇帝要对付容王。这是他们朝廷内部的事情,我们外人不好插手太多,若狭你可知道?”
自古以来就没有哪个皇帝容得下自己以外的庞大势力存在,现在是容王,灭了容王之后就该是青衣门了。
“我自然明白,但小沐是不一样的。”若狭淡淡道。
“如何一个不一样的法子?比别人生得好看一些?”这话倒有几分在嘲讽他的意思了。
“莫桑,小沐救过我的命,而且他救了我三次!”若狭直视着莫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而且你忘了我当初失踪期间小沐为我们做的事情了么?不管是于我私人的恩情,还是关于青衣门全体的恩情,小沐都值得我帮他一回。”
莫桑沉默了片刻,视线渐渐转向窗外,就在若狭以为他打算不理她了的时候,莫桑终于开口了,淡淡道:“你的事情就是青衣门的事情,你说帮,我们当然会去帮他,我也亦然。”语罢,深深地看她一眼:“但愿他不会让我们失望就好,不过就算他到时候真的要和我们反目成仇,我自然也是不怕他的......青衣门的势力,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语罢,纵身离去。
“自然,这样也是最好的。”若狭喃喃道。
她信唐沐的,这个早在身外太子的时候就知道她的青衣门门主,并坦诚相待,几次三番救了她的人,他不仅没有利用她,或是击垮她,而是一直努力地接纳她,甚至帮助青衣门,壮大青衣门的实力。要说他那时候就知道未雨绸缪,算计到现在能利用她压制容王,她自然是不相信的,也不肯去相信。生死之交若是因此便生了间隙,该多么遗憾。
可她不笨,她同样也明白,容王这个当朝最大的毒瘤没了之后,就算他不对付青衣门,那些老谋深算的臣子们也会逼着他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的。
况且青衣门的原则也不是她要改变就能改变得了的,赏金猎人什么的......若狭突然想着,其实不用再做这个,也能让大家生活得丰衣足食罢。毕竟青衣门的大小产业可真不少!话说回来,青衣门当年在她手里只能算一个神秘的小组织罢了,这位右护法有这么大的能耐,竟还肯让她做门主?
后来一想也就释怀了不少,大家都喊她门主,她还真差点将自己当门主了,这门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这个男子打理的,还真不关她什么事情,真要说她的存在起了什么作用的话,大约也就用来衬托出这位右护法的才能。
唔,她该好好想想,她已经有一位做一国之主的小表哥了,反正能靠他养活自己,就不继续蹭青衣门这顿饭了,等小沐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她就找那位传闻中的右护法好好谈谈。
毕竟白吃白喝了别人这么久,还理所当然地拿别人的银子话。不管怎么说也给给他道声谢谢才是。
若狭这时候还不知道陆修寒也就是她的小表哥,正好也是那位传闻中的右护法。于是当陆修寒抱着一堆话本折子往房间里头走来的时候,若狭老远瞥见他的身影,便欢喜不已地唤了声:“君兰,我帮我找大夫瞧瞧,我大约还要几天才能好?”
陆修寒面色不自然地僵了僵,一语不发地抱着书往房间里头走来。而后将书全部堆在了床头柜上。眉眼冷凝,似乎有些不大乐意。
若狭一向木头脑袋,到底还是学会察人神色了。见小表哥不开心,忙问道:“怎么了?不开心么?”
陆秀寒继续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将书本本放好,挑挑拣拣。而后选了三本书放在她床头,似乎打算就此离去。若狭终于慌了。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过小表哥似乎在生自己的气,不管怎么说,先道歉就成:“小表哥。我错啦!”
“你错了?”陆修寒瞥她一眼,见她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他又问道:“你错在哪里了?”
“唔......其实我也不知道。小表哥你行行好,快告诉我罢?”撒娇撒娇。不管怎么说先让他消消气。
两人都没发觉两人之间的行为和寻常男女之间相比,性别弄反了,不过一个哄得自然,一个听得开心倒也无伤大雅。陆修寒一向好脾气,且面对若狭的时候更是极少生气,闻言,转头看她一眼,而后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鼻头:“你为什么都不喊我表哥了?”
他这话说得一本正经,绝对没有半分吃醋的味道。
小表哥是个容易想很多的人,他起先觉得若狭既然忘记自己了,那就换个身份接近她,让她再次接受自己罢。结果等若狭接受他了,他又忍不住纠结起来,若狭这算不算喜欢上了两个人呢?
郁闷郁闷,可叹他七窍玲珑心,竟然栽倒在这种事情上面。
若狭便给他解释:“我这只是怕被别人听去了,然后怀疑你的身份,你明白么,我傅若狭的表哥只有一个,这一查就能查出来,然后要是在顺藤摸瓜,知道你还是楚夏国的......这要是被别人查出来多不好呀!”
陆修寒面色缓和了一点,正要和她说无妨,只要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喊他表哥就行了,结果若狭顿了顿,又道:“且,我对着你这张脸喊表哥,实在喊不顺口呀!”她一脸理所当然道,幽幽地叹了口气。
陆修寒面色一僵,顿时只觉得脸色比方才还要冷上几分。
可偏偏若狭还觉得自己说的很在理,她不仅为小表哥着想了,还想的那么深远,小表哥怎么就不明白她的一片苦心呢。况且她潜意识里还是很想要再瞧一瞧他面具下面的脸的......虽然才一年多没见过,但经历过失忆之后,却觉得好像已经隔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小表哥不明白。
就像若狭不明白小表哥一番苦心将她养成之后,她那一声声表哥,对他来说多么有成就感,多么令人满足。
所以说,小表哥其实远远没有他所表现得那么宽容大量,况且小表哥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容易钻牛角尖的人。于是小表哥打算继续和她生生气,便又干脆将她手里的随意翻动着的话本折子又收了回去,在她抢走之前,他往身后一藏:“这东西我觉得不适合你来看,所以先没收。”
“哪有这样的!”若狭不甘心地惊呼,这东西可是他自己刚刚拿进来的,她只是随口说了说自己想看点有趣的故事,所以他特意给她找了一些来,怎么现在却这样子呢?简直就好像在故意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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