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蓉(系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朱女
殿外的徐大宴吓了一跳,见了鬼似的望着生龙活虎的陛下,回光返照四个字在他脆弱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好在徐公公在宫中多年,不该说的话还是知道闭嘴的,于是一阵动乱后,太医院的人再次站在陈樾面前时,都变成一脸古怪的神色。
困扰太医院多年的慢毒,以及鸩毒和慢毒形成的混毒……都没了?
不仅不是回光返照,还是完全自愈?
莫非圣上是真的天龙转世,龙的体质肯定和人的血肉之躯不同,中了毒自愈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吧?
皇城度过了一整晚的不眠之夜,有心人稍一打探便可知道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圣上实在众目睽睽之下吐的血,这个是封不住口的,因此也不过一夜之间,朝臣中足有大半都听说陛下不行了。
不行了,就是快咽气了,还记得当初先帝为何降罪陈皇后?正是因为陈皇后给如今的圣上下了毒,那毒对外口称是已解,可眼下看来,恐怕当时仍留下了祸患,于昨夜毒发了。
想一想,陛下唯独宫中一位昭仪娘娘,根本没有子嗣,若是真不行了,大周朝莫非就后继无人了?
没人觉得齐昭仪能翻出什么浪花,此女入宫前不过是齐府的一个庶女,最多得了陛下颇多宠爱罢了,于朝政没什么干系。
“叫她去陪葬好了。”刘氏在齐府中恶毒的笑道,“陛下不是喜欢她吗,难道舍得让她留在这世上?须知那小孽种可是长得好,年岁再大点就能勾男人魂儿了,跟她那贱人娘一样,到时候给陛下带上几顶有颜色的帽子,陛下怕是能气活过来!”
“事实如何还未有定论,若是被陛下知道,你有几条命送上去?”齐航厌恶的看她一眼,一甩袖走了出去,“你可还有个儿子,嘴上积点福吧!”
他是不怎么关心庶女,那身为庶女娘亲的胡姬他早年虽宠爱过一阵,后来也忘了是什么样子,只记得是个少有的异域美人。
可惜人家不爱理他,他后来也冷了心,不再去看望对方,再之后就听到消息,胡姬香消玉损,她给他生的那个女孩,也因为批命不好,被送到了城郊的庄上自生自灭。
可漠不关心归漠不关心,他从没想过要叫她去死,阿蓉碍不着齐家的事业,顶多就是因为生母的原因、碍了刘氏的眼,可这么多年了,刘氏还不嫌够么?
“我说错了吗?她当初若是与洛平侯定了亲事,后头指不定就能做个皇妃,那就是个没福气的东西!”刘氏色厉内荏的争辩。
却见到齐航的身影,在她尖细的声音中越来越远。
“你走啊,你倒是走啊,走得越远越好,有本事往后永远都别靠我刘家!”刘氏脸色铁青的转过身,桌上的白瓷杯啪的摔碎了一地。
徐公公传达圣意、陛下因故休朝几日后,洛平侯府一时间成了朝中最贵,比先帝在位时还要风头无两。
踏出洛平侯府时,陈岌脸上的神色十分淡漠,见到同僚也如往常一样的招呼,态度从未改变,可就是哪里,有一些变化了。
至少许多平时对洛平侯再爱答不理的人,这时候也会点点头,然后快步离开。
陛下毒发逝世前不见得会让洛平侯即位,但洛平侯在世家之中的力量是最大的,他若要趁圣上的人心灰意冷之时、强行逼宫,未尝不能成功,洛平侯与圣上博弈之事,知情者不过二三,但看得出洛平侯最有潜力之人,就太多了。
“早说洛平侯绝非池中之物,当年整个陈氏家族为他铤而走险,显然就是看出了这一点!”
“狼子野心,这是狼子野心啊!”朝中的保皇一派在家中摔了竹书,这两日洛平侯府门庭若市,怎么会有人看不出那些人的意思,“就算圣上真的……也绝不能是洛平侯!”
“倒要恭喜洛平侯爷了。”这一日早朝,圣上还是不曾出现,当有公公前来喊退朝后,靖安侯向后瞥了一眼,阴阳怪气道。
“靖安侯爷这是何意?岌何喜之有?”洛平侯差异的挑眉。
靖安侯观察他的表情,拱了拱手,“在老夫面前就别装了,你算计这一天很久了吧?老夫自忖百无一漏,却没想到你更为狠绝,所以三年前陈皇后手中拿到的毒,是你的?”
“不知侯爷在说什么,莫不是犯了癔症?”洛平侯温和一笑,“对了,本侯要去求见陛下,侯爷可要一起?”
“不必了。”靖安侯嗤的一声。
他也算破罐子破摔,靖安侯府与洛平侯府积怨已久,早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化解掉的仇怨,靖安侯已经做好了将来陈岌登位,将他的侯府抄家问斩的准备了,此刻倒是什么也不怕。
他又讥讽道,“别怪我不提醒你,竖子成不了大事,陛下也绝不会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也不看看陛下这一脉的先祖,那是什么人。”
洛平侯笑了笑,待靖安侯大摇大摆的离开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幽深,脸色却已经沉了下来。正是因为不敢小觑圣上,他才打算进宫去看一眼。
放弃了陈家在整个皇宫中的耳目,就为了下那一份毒引,不该没有成功的,否则昨夜皇城之内,绝不会彻夜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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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30%以上直接看新章, 低于则3小时替换 或者说,从十几年前先帝无子开始, 陈氏家族的族长就已经布下谋划,将还在襁褓中的陈岌,暗中以储君之道教养长大。
此后的十几年,只等着先帝驾崩之后,联合皇后以继子身份,将陈岌推上皇位。
可这些人万没有想到, 早在先帝二十年前外出之时,就已十分好色、成功使一民间女子暗结珠胎,产下了皇子陈樾,多年奔波才得以归朝。
先帝这个老头, 可以说是失败、昏庸了一辈子,可如今见到了今生唯一的儿子,竟出乎任何人预料的,有了慈父之心:
不仅立刻晋升陈樾为太子, 还给他配置了最好的老师,最衷心的下属, 替他费心劳力的扫清了登上皇位的最大障碍。
与此同时,先帝突如其来的这一手, 也直接打碎了陈岌这一脉的皇帝梦, 让陈家众人多年心血付之东流。
也因此当时陈家出身的皇后, 才会在绝望之下、怨极生恨的给陈樾下了毒, 直接导致了先帝震怒。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当年不仅皇后被降罪削位,陈家族老也有好几个被流放斩首,若非是因为陈家盘桓大周朝百年,暗里拥有不小的势力,就算帝王也不敢赶尽杀绝……只怕洛平侯府一脉早就不复存在了。
陈岌知道这一点,陈樾更为清楚这一点,两人的身份是完全对立的:最终不是陈岌所拥有的势力,被陈樾慢慢消磨,失去洛平侯的地位、失去一切;就是陈樾彻底倒在陈岌的明枪暗箭之下,连年来的意外和刺杀,多少都和陈岌有点关系,只是这人行事隐秘,极少被抓到把柄。
若是对方真的从某些渠道得知了齐蓉的神异,将齐蓉收在身边或者灭杀,陈樾都不觉得意外。洛平侯的不择手段,他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年轻的帝王背起手,看向透出了一道光束的止澜殿窗外,只见外头不知何时布上了阴云,雨水从屋檐淋淋漓漓的滴落下来。
白郡齐府的后院小花园中,齐佳与齐慧打扮的花枝招展,倒是最先到了园子里,洛平侯前来拜访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齐府,就连一些小丫头,也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瞧着,想见识一番都城中最富盛名的神仙人物,是不是真有那么好看?
只是,眼见人数越来越多,几个引了侯爷前来的大房丫头就十分生气了,这大房的花园,怎么二房三房的都来了?
“侯爷在看什么?”齐佳长得不好,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不过多年来为了使旁人不将注意力放在她脸上,她跟随娘亲养了一身温婉的气质,不暴露出心思的时候,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相比起来,齐慧就十分直接了,齐慧的模样在齐家这一众姐妹里,算得上是拔尖了,不尖酸刻薄的时候,说起话来甜笑一声,只叫人心都要化了。
她将齐佳挤在一边,不顾齐佳气得发黑的脸色,亲手为陈岌斟上茶,“侯爷自然是在赏景,咱齐府的园子虽比不得都城中名贵,却有不少奇异花草,都是兄长他们在外淘弄来的,侯爷可有喜欢的?”
陈岌只是笑,并未答话,似乎在讲究知礼知行那一套,直到后来齐慧又问他所来为何,他才十分不好意思、神色间又隐约带有几分甜蜜道:“本侯与你们齐氏大房一脉素有婚约,今次正是前来和齐县君定亲的。”
“齐蓉?”齐慧声音拔高了一度,她不比齐佳细心,早就在大房探知了此事,因此听闻洛平侯此言,受到的冲击是在场众人最大的。
齐慧此刻恨不得撕了齐蓉整个人,怎么五佛山上也是如此,洛平侯这里也是如此,莫非世上的都必须要围着齐蓉转才可以?
齐慧冷笑一声,“侯爷怕是不知道吧?您口中的县君,实际上是个胡姬生下的庶女,在外头庄上放养了十几年,没有教养嬷嬷,还不知是个什么性子,侯爷若是娶了她,往后的日子,只怕不会如想象中那般好!”
“多谢姑娘提醒,本侯对此也有所耳闻,不过……”洛平侯浅浅一笑,也不气恼,看在外人眼中真是好一个温和儒雅的少年郎,
他抬起浅淡的瞳仁,语气柔和的缓缓道,“据本侯所知,齐蓉姑娘的母亲,乃波斯国大流士后人,并非舞歌弄箫、供人取乐的伶人,齐蓉姑娘本人,也是细致有礼,五佛山一行之后,甚至有不少当朝有品级的夫人,私下夸赞过……”
他话音未落,就见到原本堆满了人的小花园的入口处,呼啦一下人群向两边分散开来,远远地,一个身着素裙的少女正拧着眉,跟在几个奴婢后面,不情不愿的踏入进来。
陈岌楞了下,原本平静的眼眸顿时一沉,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少女,心说难怪了,身后的幕僚提起这齐府庶女时,总是不知找到什么词来描述,只叫他当面去看。
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对方比他猜想中的,还要更娇俏可人,这还是年纪有些小,若是再过两年还不知是何等光景。
“齐县君。”陈岌站起身来,温和一笑,“在下洛平侯。”
“你是……洛平侯?”全身都散发着不高兴气息的齐蓉,在听到对面这少年郎的这句话,身体竟一下僵在了原地。
所以你是洛平侯,五佛山上那位又是谁?
她终于肯扭头过去,看着洛平侯这格外张陌生的、一看就与传闻中相同、年不过十九、又分外俊秀的脸……内心中难免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愧疚感。
她这辈子没做什么亏心事,只除了对不住五佛山上那人,人家前世也没害到她,如今更是一心为了她好,却被她情绪激动的严词拒绝了一通、说不定对方那颗真挚的心灵都被伤害到了。
她就说呢,被她伤了那么大个面子,若真是洛平侯,怎么还肯与刘氏定下亲事,显然洛平侯另有其人。
阿蓉脸上的表情格外一言难尽。
“你那是什么表情?”齐慧见两人对视一眼,整个全都安静了下来,心里头就跟浇了热水一样,难受的咕咕冒泡,眼下见到齐蓉的脸色,齐慧终于找到理由刷一波存在感,“侯爷初来齐府,怎可用这种脸色待客的?”
“无妨。”岂料洛平侯倒是率先出言,半点不在意齐慧所言,将她完全忽视过去,洛平侯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县君,你我早有婚约,称呼侯爷太过生疏,直唤本侯的名字即可。”
齐慧嫉妒的要发抖,她就不明白了,齐蓉除了那张脸,论身份、论娘家的助力,哪里比得上她半根头发丝儿,怎么洛平侯就是一根筋要娶这个淑女呢,县君身份又如何,不过是个好听点的名头罢了,还能上了天不成?
“徐公公到!”就在这时,本身就格外热闹的齐府大房小花园内,再次涌入了一群人。
这些人身着宫装,正是十几个小太监,后方主母刘氏忐忑的与府中不少下人,簇拥着一个气势不凡的大太监,踏入这小花园之内,显然大太监正是通报中的徐公公,圣上身边的近侍。
这大太监扫视一眼众人,目光在齐蓉身上停顿片刻,略显谦恭地和善一笑。接着又看向不远处的洛平侯,眼中划过一道深意,这洛平侯……心大了啊。
圣上登基以来从未封过什么女子,唯独亲封了一个县君,朝中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是何意,怎么洛平侯会不知?还是本身就在……有意为之?
“圣上有旨。”徐公公故意在洛平侯面前,缓缓掀开圣旨,眼见洛平侯还保持着那一脸温和,与众人一同跪了下去,才诵了圣旨上花团锦簇地官话,最后直奔主题道:“今有齐航之女齐蓉,甚得朕意,即日起封为昭仪,入主锦仪宫。钦此!”
这一声钦此,听得心中本身就因见到宫中人十分不安地刘氏冷汗直冒,听得本该恭敬跪在地上的齐慧、忽的身形不稳坐在地上,脸色忽青忽白,比在五佛山上那日还要惊惧万分。
齐佳眨了眨眼,心中的茫然其实不比任何人小,她却是在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如齐慧一般,将齐蓉给得罪的狠了。
毕竟谁又能猜到,一个小小的县君,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周最为尊贵的女人呢。可不就是么,先太后已逝,大周的女人之中,原本最高的就是侯夫人,可侯夫人对比起后宫中第一位昭仪来说,地位就有点不够看了。
这种事她们此前……简直连想都不敢想一下!
一时之间,齐府内鸦雀无声,只有徐公公收起了圣旨,小跑着到了齐蓉身边,伸手将她搀起,“娘娘准备何时入宫?不如就在今日?可莫要让陛下等得急了,陛下这些日子,可是时常念着您呢。”
齐蓉一阵恍惚,总有种记忆缺失了一大半的感觉,不必嫁给洛平侯,她真是心花怒放,可如今听到徐公公的话,心中剩余最多的,却是忐忑了,齐蓉抬起眼,小声道:“这位公公,我、我见过陛下?”
等在外头的侍女和马仆听到动静回过头来时,哪怕早已听过传闻,有了不少心理准备,也不由凝息一瞬,就见那佳人踏了馨香路过,在几个丫鬟婆子护送下,登上了大房的马车。
齐佳歪在马车里,掀了帘子注视着齐蓉的一举一动,心中连连吸着冷气。
她自从听说刘氏要将齐蓉带去五佛山,就不止一次的想象,那一天到来时,齐蓉会以什么面貌出场,自己又如何才能在齐蓉边上,露一露脸?对方是一如往常在家中时的素衣坠袖、素面朝天,还是为显得庄重,以笔细细勾勒得眉、眼、唇、鼻越发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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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30%以上直接看新章, 低于则3小时替换 当晚这位年轻的帝王便做了梦, 他的昭仪为他端来了一盘小猪脸的点心,讨好的望着他,一双大眼睛格外好看。
陈樾伸手捏起一只小猪脸,谁知小猪脸却在他手中开心的笑起来,将陈樾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那小猪脸变成了个胖乎乎的孩子,赖皮地趴在他怀里, 一张小脸上眉眼像极了他的昭仪,陈樾动作一顿,开始认真的琢磨这个孩子。
越看越觉得舒心,不愧是他的种, 小小的一坨份量却不轻, 原来他和昭仪的孩子, 是这样的?
醒来之后,陈樾便有些睡不着了,殿内的灯光很是柔和, 基本不会让睡梦中的人感到任何不安, 他垂下头, 久久的看着躺在身边、只着了一件里衣的小姑娘。
她比初见的时候长大了许多, 却还是小小的, 也因此再听到对方要为他生孩子那一刻, 他在震惊之下,只敢对她说,睡在一起便会有个孩子了,于是他的傻昭仪,就真的乖巧睡在他身边,半点都没察觉出来,他骗了她。
一念及此,年轻的帝王有一点心虚,又有一点迟疑,他小心地、又将头垂了几分,目光落在小姑娘白中透着一丝粉红的脸颊,顿了顿,俯下身用唇蹭了一下,确实……很软。
只是还没等陛下仔细体会过小昭仪的香甜后,一只吐着香气的小舌,突然如同羽毛一样,湿漉漉的舔过他的唇瓣。
陈樾:……
小昭仪正不知何时睁着迷蒙的双眼,歪着脑袋打量他,看上去是困极了,可能是觉得嘴巴上发痒,才伸出舌尖舔了舔。
年轻的帝王脸上腾地一热,他装作若无其事的,伸手拍了拍阿蓉,“吵到你了?继续睡吧。”
“哦。”阿蓉可爱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又探过头来,望了望正规矩躺着的装蒜陛下,突然吧唧一下,重复了他方才的动作。
陈樾倒吸了口气,就见小姑娘又凑上来,伸出小小的舌尖,又好奇地对着他舔了一下。似乎是发现了陈樾入塌前,喝的那盅酒味儿……男人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十四岁的小姑娘,又有一半异域血统,身材早已发育的玲珑有致。
虽有宽大的睡袍一挡,在外看不出什么,可真正趴在人胸膛上,隔着细软的衣料感受到那滚烫的娇躯,莫说是二十五年从未接触过女人的圣上,此刻就算是个普通男人,也都要忍不住了。
年轻的帝王尴尬的发现,这一刻的身体的反应异常强烈,几乎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冲击力巨大的诱惑,直叫他口干舌燥起来……
他下意识伸出手臂,将人往怀中一揽,张口缠住她小巧的舌尖,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甜气息,从口中渡了过来,这口中的濡湿与少女的体香一并狠狠地诱惑着他。
这是他的昭仪,往后……等他的小昭仪及笄,他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可如今,他还没等到小昭仪及笄,身体却要爆炸了一般,只觉得手掌下的每一寸柔软的皮肤,都在诉说着勾、引,叫他心中难耐。
不知过了多久,陈樾终于放开小姑娘的吻,睁开眼一看,就见小姑娘似是已经对他的那盅酒味儿失去了兴致,再次被困意席卷,沉沉睡了过去。
“……朕就知道。”他抚了一下小姑娘的额头,无奈又纵容地小声道。
这一年,大周最为庞大的人贩团伙,被金甲卫逮捕归案,罪当处斩之人就足有上百,举朝一片叫好,每见到一名人贩被判决,城中百姓便向着皇城的方向叩拜,大周朝皇室地声望,头一次达到了顶峰。
阿蓉亲自出宫见到了那些人的结局,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前世就是被人贩拐走的,其中受到的苦楚绝非一两句话可以说清。
她这一世虽并没有经受过那样的折磨,却不能表示,她不厌恶这些人。陈樾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他将她所希望的,全都做到了,为了奖励他,阿蓉打算为他生两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拿来玩,第二个送给他玩,这样就能两全其美了。
只是回头阿蓉将这个想法一说出口,就被哭笑不得的陈越抱在怀中打了两下臀部,严厉告诉她,她生下的孩子都不许她玩,圣上真是太坏了,阿蓉不想理他了。
她胆子可肥的很,原本在宫中还小心谨慎、在陈樾面前还乖巧可爱的讨好,后来发现这个圣上实在很好哄,也不会乱生气,阿蓉的小性子就出来了。
就连徐公公都看出来了,圣上实在是对昭仪娘娘,宠的过头了……不过那又如何?两个人心甘情愿,一个乐意宠,一个过的快活,整个天下都是圣上的,谁敢说什么?
于是这一年的宫宴,白郡齐家的人坐在大殿中某一个偏僻的角落,就见到大房的那个庶女,被圣上牵着坐在了最首。
这个女孩似乎模样又变了不少,原本在齐府上时还稍显稚嫩,如今却全是少女的清媚,一举一动比她那个吸人目光的娘亲还要更胜一筹,更何况如今她身上的衣裙、首饰还是宫中最为珍惜之物,直将她明艳的小脸更添一分华贵。
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齐府庶女了,她如今是圣上的昭仪,也是后宫之中唯一的妃嫔,可想而知此女是如何的荣宠至极。
齐航独自饮了好几杯酒,整个人都是醉醺醺的,他虽出身齐氏家族,在白郡世家中算一号人物,可于朝中却品级不高,每年的宫宴,只能得到这一处角落。
往常也没觉得有何不同,可如今见到庶生女在首位受万人叩拜,这落差感就大了。
“你有什么不满?”刘氏也是心气不顺,准确的说她这一年都心中惶惶、生怕被圣上寻来麻烦。
毕竟当初是她做主与洛平侯定下的亲事,若是圣上龙颜大怒,只怕她要吃不了兜着走!
好在圣上似乎忘了她这号人物,从没想过要整治她,刘氏这才有余力暗恨齐蓉这个不省心的,净招惹上大人物,让她所有的谋划都付之一炬。
“我有什么不满?不是你干的好事,今日我便是圣上的岳丈,你说我有什么不满?”齐航喝了酒,对于刘氏也没那么客气了。
他本就不太满意刘氏,不然年少时候也不可能着实宠了一阵阿蓉的娘亲,不过因为后来刘氏生下了儿子,齐航才待她好了不少。
“阿蓉出身不高,你便要随意磋磨她,叫她在庄子上自生自灭,如今还被人暗中诋毁无人教养,圣上才恶了我,你莫非不知?”
“怎么莫非你在朝中分量很重?圣上还有闲心厌恶你?”刘氏早年的刘氏家族,地位可是要高出齐家不少,哪里受得了齐航这般指责,立马还声回去。
“你……”齐航脸上忽青忽白,被妻子当面说出无才无能,简直比捅心窝子还要令他难堪,“……简直就是个毒妇!”
不过片刻功夫,这个偏僻的角落中,齐氏夫妇就相看两相厌了。
引起这一片纷争的阿蓉,却半点不曾看向齐家那一处地方,她从未将齐父和刘氏当做真正的亲人,这两人前世的所作所为,也算是间接害死了前世的阿蓉,所以大家没有联系,才是最好的。
她正以三根手指夹着银筷,胡乱戳着面前的糕点,颇为好奇的看向洛平侯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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