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夏兮兮
求死不得,便是他希望的么。
宗政瑾见着她的泪水,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话,心里止不住的有些后悔,用拇指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嘴唇蠕动,到底没有开口说什么。
苏静翕是属于典型的见好不知道收的人,有人安慰,即便是无声的,依旧是放开了的哭,意在在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宗政瑾见她丝毫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有些无奈,可是到底没有走开。
……
苏静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不仅嗓子干涩,眼睛有些微疼。
他昨晚应当是来过了吧。
不是做梦了吧。
“娘娘,你的眼睛怎么了?”听瑶走进来,看见了吓了一跳,浮肿的厉害,一看便知是哭过了的。
苏静翕有些不自然,观察她们几人的样子,显然并不知道他昨晚是来过的,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说出来。
若不是昨晚她及时的刹住了车,只怕真的会酿成不可预见的后果,自己如何并不要紧,可是若是苏家因为她有一点点不是,只怕她余生都良心不安,难辞其咎,难以安生。
他可以用苏家来威胁她,可是到底不会拿苏家如何,想必他也清楚,若是苏家因为他有了任何不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二人如此才是走到了尽头。
他清楚她的底线,她也清楚他的。
更重要的是,经过了昨晚之事,她想她已经明白了许多事。
“快伺候本宫梳洗吧,”苏静翕起身,笑道。
听瑶久不见她发自内心的笑容,有些愣神,想不通也不多问,“是,奴婢去拿点东西过来为娘娘消消肿。”
好不容易梳洗完毕,又敷了许久的热布帛,眼睛已经好上了许多。
“娘娘可要上点妆,遮盖一二?”听瑶问道。毕竟让外人看见,总是容易授人以柄的。
苏静翕摇了摇头,“不必了,本宫不在意别人如何想。”
再说她还想要他看见呢。
简单的用过膳过后,苏静翕在院子里逛了两圈,雨后芬芳,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空气清新。
“好了,咱们走吧,”算着时间,苏静翕往外走去。
“娘娘不喝药么?”
“回来再喝。”
乾清宫
苏顺闲站在门口,正苦苦思索,猜测昨晚他们二人到底发生了何事,余光便见脑中之人正出现在眼前。
连忙走过去,“奴才给珍昭仪娘娘请安。”
“苏公公不必多礼,”苏静翕走近两步,不等他继续说话,直接跪了下来,“本宫来找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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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姝 第一百六十五章 表明
苏顺闲心里一惊,连忙跟着她一起跪下,“娘娘你这是做甚?快快起来,若是见皇上,让奴才去通报一声便也罢了,何必如此。”
苏静翕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娘娘稍等,奴才进去通报一声,”苏顺闲想了想,果断决定先进去再说。
若是这位跪出了个好歹,只怕皇上又有的生气。
躬身走进去,行了一礼,“皇上……”
宗政瑾手上的笔未停,“何事?”
“皇上,珍昭仪娘娘来了,正跪在外面求见皇上呢,皇上可……”
“跪在外面?”宗政瑾抬头,重复了一遍,见他点头,眼底顿时戾气翻滚,“她想跪,那便让她跪着吧。”
“皇上,珍……”苏顺闲最怕的就是这两位杠上了,赌一时之气,事后必然会后悔不已。
“你再说便一同跪着去,”宗政瑾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
苏顺闲苦笑一声,行了一礼,便退出去了。
相爱何必相互折磨。
“娘娘,不若将这个垫子放在下面吧,跪久了仔细腿疼,”苏顺闲从偏殿内拿出一个软垫,劝道。
“不必,苏公公便当本宫不存在吧,”苏静翕目视前方,看着殿门。
苏顺闲心里一堵,这样大的一个活人,如何能当作不存在呢。
瞥了一眼头顶上的艳阳,跪着的人已是面色潮红,细汗布满额间,再也不敢耽误,复又进去了。
直接跪在地上,“皇上,珍昭仪娘娘怕是坚持不了多久,本是病着,身子未好,如今跪……”
“她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总是这般为她说好话,”宗政瑾索性放下了手里的朱笔,从他刚才离开过,便也无心批阅奏折了。
“奴才不敢,”苏顺闲磕了一个头,“珍昭仪娘娘若是有了什么好歹,苦的还是四皇子啊。”
苦的是四皇子,可是心痛的却是您啊。
他想说这句话,可是没有那个胆子。
他这简直是在拿命在赌,虽然知道自己因此失了性命的可能性极低。
“哼,”宗政瑾冷哼一声,“让她进来吧。”
若是苏顺闲不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装作心硬到何时。
拿捏他,如今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苏顺闲面上一喜,匆忙行了一礼,小跑了出去。
“娘娘,皇上宣你觐见呢。”
苏静翕勾了勾嘴角,不过一刻钟而已,所料的果真不错。
起身,任由听瑶在旁边为她整理裙摆,“有劳苏公公了。”
苏顺闲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只求你们二位能够少闹一些,他的日子便也好过了。
苏静翕独自一人走进去,行至殿中,直接跪下,“臣妾参见皇上。”
宗政瑾余光见她就这样直接跪着,心中气愤,也不知到底是在气谁,冷哼一声,“你便打算这样一直跪着?”
疑问句的话语,陈述句的口气。
苏静翕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来之前想了许多话,可是真正见了人,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知如何开口,索性不开,低垂着头,静默不语。
宗政瑾对她的性子是越发的了解,可是他却没想就这样一直惯着她,其他的可以,这个不行。
许久,苏静翕腿酸了,即便地上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地毯,可是久了依旧不舒服。
状似无意的抬头,本想只用余光瞥他一眼的,可是间隙却见他正紧盯着她,灼灼其华,撇了撇嘴,“皇上……”
“过来,”宗政瑾面上嫌弃,心里却真的心疼了。
反正他们二人于这里面做了些什么,发生了些什么,外人无从得知,他自是不必惧怕。
若是有外人在场,他自是不会让她跪上这许久,好吧,前后也不过两刻钟的时间,而因此折了她的面子。
苏静翕起身走上前去,正准备开口说话,便听见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跪着。”
苏静翕一愣,反应过来,直接走过去,往他怀里扑去,他如往常一般,稳稳的接住了她,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不跪了,腿疼。”
宗政瑾冷哼一声,“你不是喜欢跪着么?”
苏静翕虽见他笑了,可是以她对他的了解,自然清楚,他的心情并没有表面上的那般好,低垂着头,“这不是想要皇上心软么?”
“朕心软了,你以为就会将珺儿还给你?”
宗政瑾的心里还是有些吃味,她可以为了珺儿,抛下颜面,百般算计,却不可以为了他,妥协一回。
苏静翕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有些尴尬,“那可以把臣妾也一同送给皇上么?”
宗政瑾稍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面露不屑,“朕只要珺儿便可。”
“附带赠送的,不要也得要,”苏静翕讨好的笑笑,劝道。
宗政瑾摇了摇头,“他比你乖多了。”
苏静翕十分受挫,颓然不已,随即想到什么,柔声道,“臣妾可以做很多珺儿无法做到的事啊,皇上便收了臣妾吧。”
宗政瑾观她的表情,很容易便能猜到她所说的是什么事,“没有你,还有其他人。”
的确,没有她,还有其他人,他的身边,最不缺的便是如她这般的女人了。
苏静翕想到他之前不理会她之时,夜夜笙歌,心里有些范堵,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宗政瑾见她眸子刹那间便暗了风华,心里一惊,随即便明白了什么,勾起她的下巴,“你到底可有想清楚?”
苏静翕点点头,又摇摇头。
“说话。”
“想清楚了,也没有想清楚,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想清楚。”
随心、随缘、随性吧。
“那你现在给朕好好想。”
千万般的心思在脑中转过,最终不过化为一句,“皇上可有在意过臣妾?”
“有,”许久,宗政瑾才开口,“以后也会有。”
苏静翕抬头看他,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可是如臣妾所想的那般?”
“是,”宗政瑾点点头,这次并没有思考许久,有了第一次的开口,后面便轻松了许多。
眉眼弯弯,苏静翕露出一抹笑容,手从他的手臂移向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散发着光彩。
宗政瑾本以为这种事应当很难说出来,可是等到真的说了,才发现也不是很难,比起憋在心里的不畅快,显然好上不只一点点。
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已经没有不烫了,温度正常,也不枉他昨晚叫了太医为她诊断,又亲自给她喂过药,“为何不与朕解释?”
按照她的性子,是万万不会自残达到这种目的的,最多是嘴上说说,惹急了能做出来的事万不止如此。
宁愿死了一了百了,也不会做这等慢慢折磨之事。
他昨晚是气的狠了,一时没有想清楚,回过头来便明白了。
苏静翕咬了咬嘴唇,“脑子不清楚,累得不想解释。”
她确实不是故意生病,但却是有心利用此事。
一听便知是借口,且相当拙劣,她知他也知。
好在他没有再追究,知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没有下次。”
苏静翕听得猛点头,“保证没有下次。”
“嗯,让朕看看你的膝盖可有伤着?”宗政瑾低头,作势要掀开她的裙摆。
苏静翕连忙拉住,微红着脸,“皇上,还是……”
“还是直接脱了吧,”宗政瑾接得很快,说完便见她的小脸瞬间爆红,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罢了,可是见着她这模样,又忍不住有些心痒。
都好多个月没有碰她了。
每次都是强行压下体内的邪火,或是干脆自行解决,但是时间过去再久,他也不会忘了敦|伦的美好,尤其是与她。
苏静翕想要挣扎着下地,可是却被他直接抱了起来,往殿后走去。
她没有忘记,那后面便是温泉,虽然二人上次也算是在此地发生了不愉快,可同样也是在此地,做过许多次那羞人之事。
“皇上,马上便要用膳了,咱们……”苏静翕没有放弃抵抗,此时不说话,等会不用想也知道会没有机会。
宗政瑾脚步未停,“所以咱们得尽快。”
……
事实证明,“尽快”一词是如何都不适合他的,苏静翕觉得不仅不适合他,反而应当是相反的。
两轮过去,依旧没有丝毫的减轻冲势,她更是没有多少招架之力,可是架不住他的挑逗,伴随着浅吟低唱,深入浅出,云雨久久不歇。
苏静翕之前便有心补偿,只是时机不对,耽误了这许久,依旧阻挡不了自己爱着这个男人的心,有爱便有热情,全身心的投入,换来的是从内到外的快感。
宗政瑾对身|下女人的配合总是十分满意,尤其是在认清了自身的感情之后,想到这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所投入的感情总是若有似无的与之前不同。
不再只顾着自己,耐心且温柔的一次次的调|教她,她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天资聪颖,进步十分之快,尤物二字便是为她而生。
等到自己彻底的发|泄出来过后,已是快两个时辰了,早已错过了午膳的点,人也无力的环住他的脖子,昏昏欲睡。
将她放在床榻上,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朕没有碰她们。”
苏静翕睫毛轻颤,勾了勾嘴角,闭上眼入睡。
必是好梦连连。
宫姝 第一百六十六章 纸鸢
苏静翕醒过来的时候,一眼便见窗外的天色已黑,动了动身子,罕见的酸疼不已。
算起来,二人已经有许久没如此亲密过了,上一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这一次是破冰之旅的开端。
“娘娘,你醒了?”听瑶走进来,掀开帘帐,问道。
苏静翕翻了个身,没有起来,“皇上呢?”
“皇上与四皇子在外室呢,”听瑶说着,余光便见门外有人走进来,自是不作他想,匆匆行了一礼,慌忙退了出去。
苏静翕躺在床上,还是不想起来,见他走了过来,才慢腾腾的撑起了半边身子,目光落在他的手里。
宗政瑾之前觉得自己吃味了,现在也一样如此,可是想想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幼稚至极。
将孩子放在她的旁边,自己坐在外侧,无声的注视着他们母子二人。
苏静翕虽只有十来天没有见着孩子,可是却感觉过去了好久好久,小孩子十分易变,一天一个样。
三翻六坐九爬,将他放在床边,已经会慢慢的自己学会翻身了,苏静翕逗弄小家伙,乐此不疲。
宗政瑾见她只顾着孩子,完全将自己给忽略了,可是又不好说什么,若是引来她的侧目,只怕又会怪自己让他们母子分开这许久,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自不会做这样自打嘴巴的事。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绝对是个好借口,好话题。
苏静翕的注意力果真被转移,如果不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定会想起自己早已是肚子瘪瘪了,“要的。”
等二人用过膳后,没有宗政珺的妨碍,且两心坦诚,心之向往,不论是否愿意,总之,定免不了一番久久难以停歇的云雨。
是夜,苏静翕宿在了乾清宫。
各宫的妃嫔收到消息之时,自是或摔破了上好的瓷杯,或是捏碎了帕子,或是后悔不迭,或是愤恨不已,各人心思不一。
只是并没有人敢贸然出手,人人皆在观望。
被当作主角的两位并没有管这样多,难得的,在这一两个月以来,第一次安心睡眠,睡得十分之好。
重华宫
“娘娘,珍昭仪娘娘宿在了乾清宫,从晌午进去便没有再出来,”青绮走进来,小声说道。
乔静姝点了点头,“本宫知道了,伺候本宫梳洗吧。”
今夜,又是独自一人入眠。
“娘娘……”
“不必再劝了,本宫早便想到了,这样的结果便很好,”乔静姝在她开口之际,便直接打断了她。
这样的结果是她一早便理智的期待的,如今自己得偿所愿,又为何不高兴呢。
说不要的是她,想要的也是她,可是天下哪有这样好的事情,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她自是明白。
“以后莫要再提了,本宫不想听。”
“是,”青绮不敢再说,点点头,应了一声。
……
第二日,苏静翕醒过来的时候,惯常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不止一次的庆幸,如今后宫的格局于自己却是十分有益的,没有皇后的故意为难,亦没有低位妃嫔的胆敢挑衅,且太后形同虚设,唯一被经常拿来比较的舒贵妃,却是不知因为何种原因,处处与她交好。
苏静翕其实有想过,乔静姝定是有地方做的令宗政瑾不满意,或是她背后的家世太过显赫,而乔家却没有意识到,处处挑战龙威,令乔静姝在宫中才这般的举步维艰,进退两难。
乔家……
她对自己其实有时候十分无语,容易盲目乐观,过于自信,喜欢相信自己的感觉,对人不对事。
如昨日,便是她猜测到,其实他是有想要和好的意愿,且付诸了行动,那晚即便两人什么也没有谈好,但是她凭着自己的感觉,便亲自来找他了。
或许后宫的妃嫔应当要内敛含蓄,如果是乔静姝等人,定是会命宫女送上点心,或是在御花园某处装作偶遇,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她们根本不会让自己落入这样的境地,在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她们应当会选择退上一步或者两步,埋没自己的内心,迎合于他,妥协于他,便不会有这一个多月的冷落与忽视。
可是,她不是她们。
她的性格让她可以不顾一切的爱上,也可以让她抛弃所有的成全,包括她自己。
或许这样的爱太过深沉,太过刚烈,可是这便是她苏静翕。
可以委曲求全,可以不顾一切,不求他爱她,如同她爱他,只是他心里必须要有她,不论多少,起码要有一席之地,让她可以有资格仰望他。
爱并不卑微,每个人爱人的方式不同,手段不同,心甘情愿才重要。
爱到最后,不过是一句我愿意罢了。
从床上爬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听瑶便从外面进来了,“娘娘,可是要起了?”
苏静翕点点头,“起来吧。”
简单的梳洗过后,用了几口早膳,苏静翕便不想再食用了,“不等皇上了,咱们回宫吧。”
“那四皇子呢?”
苏静翕挑眉,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自是带着,与本宫一道。”
听瑶耸耸肩,自己不过是白白问了一句罢了。
娘娘与皇上和好,好的不只是他们二人,好的是一众宫人。
“娘娘,昨晚奴婢听苏公公说起,大少爷似乎要成亲了,”听瑶想了想,还是凑过来,小声的说道。
苏静翕心里一喜,面上也染上了几分光彩,“可知是哪家小姐?什么时候?”
“奴婢不知道,奴婢打听了,但是苏公公也不清楚,具体的还是皇上……”
苏静翕撇了撇嘴,他昨晚没说,不知到底是没来得及还是压根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先不管了,回宫吧。”
……
宗政瑾下朝之后,踏步往紫宸殿走去,临进殿门,忽然抬头往外面天空中看了一眼,眼底染上笑意,“是何人在放纸鸢?”
苏顺闲也跟着往天空中看了一眼,“奴才这便去打听。”
“不必了,随朕去看看便是。”
……
藕丝琵琶掐花上衫并湘色明花长裙,低垂鬓发,发髻上斜插一只碧玉菱花双合长簪,面若桃花,天然风韵,长裙随着步伐急促慢慢转开,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皆是勾魂摄魄。
原本青涩稚嫩的脸蛋,如今早已长开,即便是生育过子嗣,纤腰不盈一握,肤若凝脂,温玉细腻,尤其是那双眸子,轻灵仙气,美目流盼,盈盈水光,美艳得不可方物。
“娘娘,你快将线放长些。”
“娘娘,太长了,收一点。”
“娘娘,慢一些。”
“……”
苏静翕索性停了下来,抬头望着天上的纸鸢,手里也不停的转动着转轴,走几步停几步,往后退之际却不知道是否是绊倒了裙摆,眼见要往地上摔去,却在一瞬之后被人揽在了怀里。
“怎么还是这般的不小心?”宗政瑾有些生气,却又有些好笑。
怀里的人花容失色,额间细汗层层,但是肌肤白里透红,阳光照耀之下,反射得有些模糊,一双眸子更是亮得出奇。
不论面上如何,眼底的依赖显然更让他心里熨贴十足,不畅快尽消。
他要的便是如此。
“臣妾若是小心了,皇上何来的英雄救美?”
苏静翕自认这个理由十分之正当,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
宗政瑾嗤笑一声,“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次次如此,这个美人未免有些太过蠢笨了吧。”
“皇上!”苏静翕气愤,面露不满。
宗政瑾对于她的小脾气,心情好的时候是乐得惯的,且他此时心情便十分之好。
揽着她的细腰,将她的身子扶正,“你也该长点心了,朕可不是次次都在的。”
“臣妾自是有心的,绝对会次次都挑皇上在的时候,给皇上一个机会,如此有何不好?”
“……”宗政瑾有些无奈,不给面的回答道,“可是朕不需要。”
“这可是皇上俘获臣妾芳心的最佳时机,过了这村,却不一定还会有这店啊。”
“你的心还需要俘获,朕以为其他方式更得用,比如吃食,”宗政瑾于她的了解,如今是越发的透彻。
苏静翕尴尬的露出一抹笑容,瞥了他一眼,“其实吃食再好,也敌不过皇上好啊。”
因为是你,如何都可以。
宗政瑾挑眉,故意戏虐道,“原来翕儿更喜欢朕伺候你啊,”见她微红着脸,忍不住摸了摸,触手滑如丝绸,手感很好,“朕必以此自勉,今晚务必寻求突破。”
苏静翕闻言便明白了他话的涵义,虽是极其有内涵,但是架不住她耳濡目染这许久,被**得已经十分好了,可是依旧忍不住有些害羞。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将房中之事如此宣之于口,真的合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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