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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湘灵
但愿只是自己的胡乱猜测,那个男人不会因为心底的不安而做出什么叫事情来。这种胡乱献殷勤的故事,男人自己都说过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如果这话应验到他身上,该是什么?
“你是皇上让送到相府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缘故。皇上事先没说过你来了是个什么身份,这个名分有多要紧,你比我清楚。”放下手里的茶盏,抬起眼帘的时候尽量让自己语调平稳下来。居然要说自己吃味儿,眼前这个娇弱到让男人心动的女子,就是要自己吃味儿甚至是方寸大乱的?
“奴婢奉了皇上口谕来伺候丞相和夫人。”只要想到那天看到的,丞相和夫人一前一后从大轿中出来的情形。心中就像是装着一头小鹿,扑通扑通乱跳。谁不知道丞相是多少女子都想要亲近却又亲近不来的。丞相夫人是天底下最奇特的女人,是她让丞相府多年来只有她一个女主人。
流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管隽筠扬起下巴:“伺候好丞相就行,我担待不起。皇上派遣来的人,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敢承受。下去吧,以后都不用到我跟前来。”
截然不同的两张脸,或者是两种谁也看不到的神态。桀骜,骄矜还有一种捉摸不透的冷淡。看向任何人的时候都是那种淡淡的疏离。没有人再敢往前走一步,好像汪总管说的那句话:丞相夫人就是发火了,你都要受着。任何人面前不要多说半句。
如今撞上这种神态,好像是懂了汪总管的话。再去看的时候,夫人已经移开了她的眼睛。很专注地看着面前厚厚的一摞东西,很专注让人不能多说半句话。
“把她安置在西面院子里。”不再是相府的旧院子,那些曾经安置过他身边女人的院落早就无迹可寻,如果诸葛宸真要做什么,拦不住,放任自流好了,
“是。”跟随伺候的丫鬟也换了人,如意嫁了人。贞娘早就在她动了心思的时候就打发的远远的,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这些人都渐渐换了。有时候会想到以前,有很多人在身边的时候,那些人都是认识熟知的,原以为会同始同终,没想到最后还是天南海北各一方。
蘸了蘸手里的笔,在账簿上写了几个字。做下只有自己才看得懂的记号,从前曾经有人要过问自己掌家的细账,那时候何等生气,甚至觉得这些人会太过分,这些东西不论是放在什么地方,尤其是在家的时候都是不值一提的。怎么会有人觉得自己会看上这些?
“娘?”回过头,看着粉嫩可爱的小女儿玩弄着小辫子从外头跑进来:“娘,您又在忙什么啊?”
“没什么,你穿这么点儿冷不冷?”三个孩子只剩下女儿还在身边,那两个不算大的儿子早就送到军中去管教了:“来,给娘渥渥。”抱起女儿在身边坐下,亲了亲女儿的脸蛋:“等会儿就要用午饭了。”
“娘,您别生气了。”依依小手在母亲脸上划弄着,对上母亲略显淡漠的脸,小丫头怎么这么会看人的脸色?
“娘没生气,是不是依依不听话,娘才会生气的?”抵着女儿的额头,养了个女儿真的不如儿子省心,儿子可以放任不管。女儿不行,些微的不对劲儿她都能看到。就是神态和语气的改变,她能感触到。
“才不是依依淘气,是爹让娘生气。”依依小身子一扭:“爹还跟依依说,娘的脸不会笑了。”
管隽筠从后面的妆奁盒子里拿出一把象牙篦子轻轻给女儿梳辫子:“宝贝儿,等你再大些娘就是想要给你这样梳辫子,好像都不行了。娘也想把你就这样搂在怀里一辈子,不许再让人欺负你,可是谁也没有法子阻止你长大。”
“娘,以后是不是也有人会让依依生气?”依依坐在母亲怀里,很安静地等待母亲梳头。不过小嘴一下都不停,说话的时候伶俐而清楚。
“依依愿意为了这种事生气?”如果女儿嫁的那个人让她心甘情愿的话,生这种气还是可以有的。若是连这份心甘情愿都没有,又何必为这件事生气。
依依摇头,本来想要马上扭头跟母亲说话。因为还在梳头的缘故,只好忍着不回头。过了一会儿,看到两条粉红色的缎带从后面飘到前面,这才扭过头:“娘,依依和哥哥们都是娘生的。依依不喜欢除了哥哥和依依外的人,叫爹娘是爹娘。”
说话还有些分不清楚谁是谁,不过这话也说得很清楚了,不喜欢再有别人来跟她一个爹娘。娘到底可以后退一步,只是这个爹迟早总是要有个人来分的。
“依依跟哥哥一样都是娘的宝贝。”摸摸女儿的手:“只是等你大了,就会跟娘一样面对很多很多麻烦,娘该怎么跟你说?”
“娘,依依不懂呢。”依依钻进她怀里不住磨蹭着,外面端来午饭的小丫鬟加重了脚步,依依还是不肯放开母亲的手,只是把脸埋在母亲肩上:“依依不要有人来分掉爹娘。”
“不会有人来分的。”午饭的时候,诸葛宸通常都在办他自己的事情,绝对不会过来。所以午饭的时候不会有那些装腔作势的东西,只有母女两个最喜欢的几样小菜。
依依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拿着精致的银匙和小牙箸,夹起一块母亲喜欢的冬笋放到小碟子里:“娘,昨晚上依依都想跟娘一起睡呢。”
“好好的,又想要跟娘一块睡?”慢慢吃着冬笋,看女儿有滋有味吃着自己最喜欢的樱桃肉还有清蒸鲥鱼。看女儿典型一副爱吃肉的样子,有点担心,哪有女孩儿最喜欢这些东西的。可是没错,不论是花雕醉鸡还是橙酿蟹。这丫头都是一副饕餮的样子,好像这个很随她的父亲和哥哥们。
“依依想娘了。”吃完了一枚樱桃肉,鲥鱼多刺本来是不许她吃的,可是从小就会吐鱼刺比做娘的强多了。
“嗯,那就今晚跟娘一起睡好了。”端起手边的冬菇笋片汤喝了两口:“依依,你爹都跟你说了什么?”
依依慢条斯理吃完小块的鲥鱼,这才抬起头:“爹说,那个人是姐姐不会是姨姨,可是跟娘说了娘都不听。娘,什么叫做是姐姐不是姨姨啊?”
“娘也不知道。”管隽筠叹了口气,跟孩子说这个能有用?
“娘肯定不知道,爹说的时候娘都不听呢。”依依面前也有一碗清亮的冰糖莲子羹。上面还有几朵馥郁飘香的新鲜桂花。
管隽筠嘴角挂着一丝苦笑,这跟听不听都没关系。是要看这个男人的心是不是还在自己身上,原本可口的肴馔已经索然无味。看着那些菜肴,要不是女儿坐在身边,说不定要把碗箸就此一扔,转身就走。
不用想都知道,皇帝面上送了个女人来,是想要看看自己究竟会跟诸葛宸闹到什么样子,这么多年皇帝一直都在按捺,到了这一天终于按捺不住的时候,随之做出的举动就是送一个女人过来。难道仅仅只有一个女人而没有别人?
那些无处不在的眼睛和耳朵就在身边环绕着,他们都在看自己想要做什么。是跟诸葛宸闹腾不休,还是诸葛宸背弃掉以前说的那些话,这都是自己不得不提高警惕的。或者是诸葛宸也想到了,才会跟还在懵懂间的女儿说这些?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给皇帝吃下一枚定心丸?(未完待续)rq





代婚 第七卷 宰相夫妻 第四十一章 冲突
诸葛宸在书房里翻阅着手里的邸报和奏本,躬身立在身边低声说话的长史官是管隽筠遣来回话的。说话的时候,时不时打量一下诸葛宸的脸色。那天有人在丞相面前说话没有规矩,明显是眼里只有夫人没有丞相,丞相大怒不说。后来夫人同样也是大怒,还让人打了那人二十板子。
这一下震慑了不少人,那些平时见了夫人像是避猫鼠一样的下人更是吓得不行,只好是小心翼翼当差。
“夫人回到这边来住?”这是最大的意外,诸葛宸没想到管隽筠会带着女儿从西府过来住。前两天发脾气的时候,居然把那个兰芝先送过来,还叫人传话,让她好好伺候丞相。
真是拿她没法子,别看她面上不哭不闹,甚至是比平时更加稳重行事。不过不止是自己清楚,就是那些下人都害怕看到夫人按捺不发的样子
“是,属下方才瞧见西府里的管家带着人过来摆放东西,说是掌灯的时候夫人就回来了。”长史官很小心地回话,要是夫人一时火起,自己这个长史官被人摁住打上二十板子那就丢人丢大了。
算是意外之喜?闹腾了几天以后是想通了不生气,还是想好了别的法子,别人看着夫人贤惠大度,私底下的事情只有自己清楚?要是这样的话,那就继续闹腾好了。两口子不总是这样子过一辈子的,多一个人不是一件好事。
“行了,我知道了。”诸葛宸摆摆手,当做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在书房里继续看着手里的邸报,这些事情永远都做不完。不时在邸报上写着什么,皇帝这两天总有事情找自己到书房去,话里话外想要知道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周边的那些人一双眼睛就盯着相府和西府两边,可是没有人能够知道家中的变故。
长史官看诸葛宸没有多的吩咐,退出了书房。那个兰芝带着两个小丫鬟提着一个食盒站在花径上,一脸安然娇俏的笑容。对谁都是温和有礼。长史官站在远处打量了一眼,忽然明白丞相不愿多看她的缘由。
丞相若是想要一个温婉贤惠的女人,会有太多选择。也会有太多人家趋之若鹜,就是做妾做丫头都可以。只是丞相需要的。还是夫人那样的。夫人有太多旁人看不懂的地方,只是在丞相这里,夫人什么都是最好的。
“丞相。”兰芝提着食盒进了书房,将精致的吃食一一摆放到桌上:“可以用午饭了。”
“嗯。”语气没有任何起伏,除了女人或是女儿,别人好像都没有见过诸葛宸除了冷冰冰的语气之外,还富有人情味的一面。
“丞相。请用饭。”兰芝福了一福,诸葛宸面无表情头也不抬:“出去。”
“丞相,奴婢伺候丞相用饭。”兰芝将碗箸放好,甚至连就被都斟满了。眼巴巴看着诸葛宸,很想他抬起头来看一眼,或者真的之时一眼。
“出去。”诸葛宸笔在砚池里蘸了蘸:“不用伺候。”
兰芝微微一抬头,看到诸葛宸冷峻的目光,顿时心如鹿撞。脸颊涨红。想要说话都不知道该要说什么,嗫喏着:“午饭时辰已经过了,奴婢担心丞相饿着了。”
“下去。”诸葛宸眉头微微皱着。脸色很难看,这已经不是僭越不僭越了。不该她到的地方,不该她说的话都敢拿出来,真以为背后撑腰的人换成了皇帝,就连相府都成了菜园门,没有任何顾虑。
兰芝脸颊涨红着,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侍立在桌边等着诸葛宸过来。诸葛宸没有说话,倒是想要看看她能在这儿呆多久。
“娘,爹的书房门开着。”依依跟着母亲走在回廊上。大眼睛看到了父亲外书房的房门虚掩着。年岁还小,却也知道父亲外书房的门是不会轻易开的,如果是虚掩着就是房门洞开。兄妹三人都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父亲的外书房除非是父亲准允,否则谁都不许到那里去玩。
“我们去看看。”牵着女儿的小手往前走,心底的隔阂还是没有消除。不过也想通了一件事:疏不间亲。绝不会将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跟一个男人生儿育女,又是这么多年夫妻,难道是会想要自己好不容易才有的家,就这样子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好哦。”依依跑得很快,母亲跟在后面,这就不用怕了。到了门口,有些站住了。门口怎么还有两个小丫鬟,依依睁着大眼睛就往里面跑。
兰曦正在里面涨红着脸,手足无措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钻进来:“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往这儿跑?”尖利的声音加上眉间倒立一脸怒容,依依从来就没见过有人这样跟她说话,不管是谁都不会。
诸葛宸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听到陌生的哭声。他没听到女儿哭过,除了在襁褓中不懂事不会说话以外。抬起脸看到女儿站在门口,泪水挂在脸上:“依依?”
兰芝愣住了,这孩子难道是他的女儿?“娘!”依依哭泣着往外跑,管隽筠站在门口躬身抱起女儿:“怎么了?”
“她凶我。”依依把脸埋在母亲怀里,泪水已经浸透了母亲的衣襟。管隽筠抬起眼睛,显得局促而面色涨红的兰芝,还有诸葛宸一脸惊愕的神情:“谁凶你?”轻轻摩挲着女儿的小脸。
“就是那个姐姐。”依依的小手指着那边的兰芝:“是她凶我。”
管隽筠抱着女儿缓步过去:“兰芝姑娘,忘了告诉你。这是我的女儿,是我没教好她,才让她往这儿跑的。”显然,刚才兰芝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以后你可要教好你的种!”扬手就是一记耳光,响亮的落在兰芝脸上,又快又准:“你能到相府的外书房来,我女儿怎么不能来!”
“夫人!”兰芝吓呆了,捂着脸不知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这是小姐。”
诸葛宸没说话,误解因为这一刻就加深了一层,要是再说一句话,不论是说了什么都麻烦。
“那当然,就连知道我是谁都是多余。”管隽筠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不怕不怕,娘在这儿。”冷冷的笑意挂在嘴边:“难怪会误了午饭的时候,红袖添香自然是忘了时辰。”
“今儿值宿的长史官是谁?”抱着女儿出了书房,站在院中的太湖石旁边。依依红着眼睛,还在一抽一抽的。
“是属下。”听到报信,长史官暗叫不妙。这一下就是打翻了醋瓮了,而且还把夫人最宠爱的小姐给吓哭了,明目张胆地呵斥相府唯一的小姐,好日子过到头了。不止是兰芝还有自己这个长史官都是一样。
“外书房的规矩,你知道不知道?”管隽筠冷冰冰语气,比三九天的天气更难捱。
“属下知道。”不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都有不是。说知道,为什么会有女眷到了外书房。而且这个女眷还是在相府里,没有任何身份的婢女。说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到了长史官的位子。这个长史官要是干腻,大可以换人。相府从来不缺精明能干的人。
“知道?!”管隽筠话锋一转,没有顺着长史官的话往下说:“女婢私到外书房,是个什么罪过?相府人来人往,任何人无故不得到前院。至于外书房更是京畿要地,除非丞相钧旨,擅闯者是跟带刀进兵部白虎节堂一样的罪名。说说,该怎么处置!”
“廷杖!”长史官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管隽筠侧过脸:“带下去,不得有误。”
“夫人,你不能打奴婢。”兰芝知道廷杖是什么意思,但是料定没人敢动她。奉皇帝之命而来,谁也不敢轻视她的身份。
“是么!”管隽筠还在安抚着被呵斥后,抽泣不止的女儿。没人敢给女儿受委屈,不管是谁都不行:“你是什么身份,还打不得了?奉皇上口谕前来,所以处处高人一等是不是!你父亲是谁,当我不知道是吧!相府提鞋的官儿,都比他大。”
长史官已经叫人拿着板子和绳索过来,这是对待犯了大错的小厮家奴才用的处罚,夫人从来不问这些事情。一层层下来,谁还敢弄出这点事给夫人心烦。
“我父亲官职是不大,不过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到了相府,原就是皇上口谕。难道相府的规矩比皇上的口谕还大!”兰芝说话的时候不疾不徐,显然是事先就想好的。
管隽筠笑起来:“相府的官职比不得皇上口谕大,不过有句话恐怕是有人忘了告诉你。你方才呵斥的这个孩子,不止是我的女儿,她还是未来的太子妃东宫之主。你说说,你大还是她大?!”
兰芝倒退了两步,一个看上去不更事的女娃娃还会是未来的太子妃,恐怕又是这位丞相夫人闹出来的鬼:“夫人说这话,我倒是不知道是真是假。拉虎皮扯大旗罢了,夫人要责罚奴婢,何必牵三挂四。”
话音未落,诸葛宸已经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她脸上,比起管隽筠的那一记耳光更加狠,嘴角沁出了血丝:“不论你是谁派来的,敢对着夫人无礼就要挨这顿廷杖。”
兰芝已经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后面马上就上来几个小厮,粗壮的绳索绑住了兰芝的手脚,还有一块脏兮兮的帕子塞到了嘴里。准备拖下去的时候,管隽筠抬起手:“留一口气,送到宫里去。”(未完待续)rq




代婚 第七卷 宰相夫妻 第四十二章 殒子
“是。”长史官赶紧答应了,夫人冷淡的面孔压根就没有商量的余地。让小厮反扭着兰芝的手臂拖了下去。
依依眼角还带着泪水,一脸上的委屈。诸葛宸朝女儿伸出手,依依一扭身不理他,把脸贴在母亲脸上。管隽筠轻轻给女儿擦干净眼泪:“跟娘回西府去。”
“刚回来,又去?”诸葛宸没有执意抱过女儿,身边的几个下人都退出了院子。依依抱住母亲的脖子不肯撒手,小嘴嘟起来很不高兴。
“不去,等着人再呵斥依依?”管隽筠脸色沉郁,不想再跟他说话。外面传来高高低低的呻吟声和哭泣声,抬起脸看着诸葛宸:“这会儿,正是英雄救美的时候,可以去夺取芳心。”
“你能不说这个?”诸葛宸再次朝女儿伸出手:“来,爹抱抱。”
“那个姐姐凶我。”依依嘟着嘴:“爹不骂她。”
“等会儿跟爹一起去骂她。”女儿这种性格像极了她的母亲,诸葛宸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说清楚。不过依依不再是刚才那样抵触父亲,想了想从母亲怀里过来,父亲一如既往的怀抱让依依安静下来。
管隽筠侧着脸,嘴角微微耷拉着。诸葛宸抱着女儿看着女人的侧脸:“刚才是送午饭来,我没要她呆在里面。”
“丞相不用跟我说这个,我也不用知道这些。”管隽筠在太湖石上坐下,慢慢顺着腰间的鸾绦:“有什么罪,我去领罪。跟丞相没关系。”要是不回来不撞见。恐怕接下来的故事会有很多种。说不定会有第二个芬芬出现,当初只是酒后乱性。这次是什么?惺惺相惜,还是男女出自于本能?
“要领罪,要见谁你最好这时候就去。等会儿晚了。宫门下了钥就进不去了。”诸葛宸冷森着脸,她一直都不会要信任人。只要遇到这种事,她一定会冷着脸很久。等到某天确认没有过她想的那些事情以后,才会卸下脸上戴了很久冰面具。
虽然知道她见到皇帝以后,不论皇帝说些什么话,她都能四两拨千斤的退回去,但是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这种事。她怎么知道自己会不在乎?这番话屡次到了嘴边都说不出口,一旦说出来,说不定夫妻之间又会闹到不可收拾。
“我这会儿就去。”管隽筠豁然起身:“我在这儿也是耽误丞相的大事。不如走开了好。去哪儿,做什么都不用丞相劳心。”转身的时候,依依伸出手拽住她的衣袂:“娘,娘。”
诸葛宸抱好了女儿:“依依,让你娘去。不去的话。心里总是不痛快的。”
“我要娘,我要娘。”依依不依地摇手:“我要我娘,不要爹抱抱。”
管隽筠的脚步凝滞了一下,没有转身却轻轻掰开女儿的手。依依没有被母亲拒绝过,不论什么时候母亲都没有拒绝过她。母亲的一个手势,把她吓得不行。在父亲怀里就呆不住了,挣扎着非要下来:“娘,娘。”
一直以为不过是两口子闹别扭的人,看到管隽筠这样子。诸葛宸也有些不安。从两口子成婚开始,就在不住地闹别扭,但是没有哪一次会闹成这样。只要有儿女在身边的时候,遇到儿女撒娇,她一定会妥协。这次不一样,女儿撒娇撒赖她都不顾了。
诸葛宸下意识去拉女人的手。手指尖的冰凉是他没想到的,手掌瞬间一凉,很快就抽离了出去。
“不去了,是我说错了话。”诸葛宸的声音软下来,都不顾女儿在旁边眼巴巴看着父母,一用力把女人抱进怀里:“就是该要领罪,也是我去。我是男人。”抬起头,看到她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冰冷的手指一样。
“不必。”管隽筠被他抱着,没有任何改变。不挣脱也不扭着,好像是泥塑木雕成的塑像。站在那里,依依小手捂着眼睛,还从手指缝里看向拉拉扯扯的父母。
“我们成亲这么久,有了稚儿他们兄妹三个,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性子?气急了,说话肯定不好听,不跟我计较。”带着乞求的语调说得很慢,一段日子两人不见面,心里哪有不挂着的。没想到才一见面,又撞上这样的事情,诸葛宸甚至很想跟她撇清,自己跟别的女人都不会有任何交集,除了她,不再有第二人。
只是两人的性情太像了,像到两人只是举手投足间的一个眼神举动,就会知道彼此的心思。越是两人性情相近,就越发会别扭。闹腾到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只有任何一个人低头才能化解。
侧着脸的人没有回头,很茫然地看着女儿,依依已经放下小手看着母亲:“羞羞,羞羞。”要是放在平时,两口子一定会不约而同笑起来。可是这次没有,诸葛宸想要逗弄女儿,只是担心一松手女人会毫不犹豫地走开。
“爹跟娘有话说,依依先去嬷嬷那里好不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诸葛宸低声道。
“好。”好像刚才那些事情都忘掉了,依依点点头一蹦一跳出去,外面一直都等着的嬷嬷跟丫鬟们赶紧牵着她的手离开了院子。
“我们不要闹成这样,再说我跟她什么都没有。”诸葛宸把她用力拽到身边坐下,机会是用力把她禁锢在怀里,不许她离开半步。
管隽筠没说话,目光没有焦距地被风撩起的绣帏。长史官到了门口:“丞相,是不是这会儿把人送到宫里去。”
“送去。”诸葛宸没有犹豫:“到了宫里,找到汪灏。说她擅入外书房,要是敢乱说话,拔了她的舌头。”
“是,属下让人盯着就是。”长史官答应着离开。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鬓发:“我从来就没有过还要别的女人的心思,不论还有什么样的女人来,这都跟我没关系。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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