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

“……易少师怎么说？”
没想到冉华会突然提起离京一事，冉鸣的神情顿时就凝重起来。因为冉鸣虽然并没有将丞相府正在计划自立的事情告诉冉华。但也知道自己是否能离京直接关系到冉家的将来。
冉华这才拖过书桌旁的椅子坐下道：“易少师没说丞相府什么时候能离京，但说一等太子登基，少师府却就要出京了。”
“什么？少师府要出京？为什么？易少师有说去哪吗？”
没想到冉华竟会带回这消息，冉鸣立即动容了。毕竟冉华都知道少师府一旦出京会给朝廷带来怎样的影响，冉鸣又怎可能不知道。
不奇怪冉鸣反应，冉华说道：“记得爹爹当初曾上书让易少师去曾经山崩的赣城坐镇吧！好像易少师就说要去赣城。后来女儿问是不是与雄弟有关，易少师却说与雄弟没有关系。只是为了培养太子殿下。”
“培养太子殿下？原来如此……”
虽然有些奇怪易嬴怎会对冉华说这些事，但考虑到少师府做事一向出人意料，冉鸣却不会去怀疑事情的真假，而是立即开始衡量少师府为什么会这么做。而如果真说到少师府要因为培养太子殿下而出京，冉鸣到也不是觉得没可能。
毕竟少师府与大明公主联合起来实力太强，除了冉鸣还敢主动挑头外，朝廷中几乎已经没人再敢与少师府作对。
可少师府如果离开京城，随着四下涌动起来。这的确是对太子图炀的一个考验。
而且少师府的出京后的目的地还是赣城，远近得宜下，却也不是不能在万一时支援京城。所以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看到冉鸣点头，冉华更关心的却是丞相府何时才能离京的事，又在一旁说道：“爹爹，那汝认为少师府一旦出京，丞相府又是什么时候离京最好。”
“如果少师府真会出京，丞相府就不用离京，至少不用急着离京了。”
虽然不知冉华为什么关心丞相府什么时候离京的事，或者就认为冉华是被上次丞相府被杀回京城的事情给吓住了。即使没把握少师府是不是真会出京，想到少师府一旦出京的好处，冉鸣也有些期待起来。
而一听冉鸣话语。冉华就立即苦笑了一下。
因为冉华即使早知道冉鸣不会放弃这种大好机会，但由于不能将易嬴已经告诉自己，可冉鸣却还没告诉自己的事情对冉鸣说出来，冉华只得说道：“爹爹觉得这样真好吗？或者说，一旦少师府真的出京，爹爹认为少师府又为什么会出京。真是为了培养太子殿下？又或者确实为了培养太子殿下，少师府又不会做其他准备。”
“其他准备？只要少师府不在京城，不能做出临机应变，那就不值得担心。”
从没考虑过现在就要将丞相府的企图告诉冉华，只想到少师府出京的影响，冉鸣却并不担心。
但面对冉鸣的没来由自信，冉华也不得不说道：“爹爹或许是有自己的考量，但爹爹又认为仅凭爹爹的准备，又能一拳打死少师府吗？”
“一拳打死少师府？这怎么可能？但小华你为何关心这事？”
“女儿不是关心这事，而是爹爹都承认不可能一拳打死少师府，万一错过了丞相府离京的最佳时间，爹爹认为丞相府还有机会离京吗？或者说少师府和大明公主还会给爹爹离京的机会吗？”
“这……”
没想到冉华还有这样的见识，冉鸣立即就迟疑起来。
因为不用冉华提醒，冉鸣都知道趁着少师府出京所带来的混乱，那肯定也是丞相府离京的最好时机。不然等到大明公主将朝廷因少师府出京的混乱整顿完毕，丞相府的确就很难再找到离京的机会了。
只是这事不能对冉华说出来，稍做考虑，冉鸣还是让冉华先离开了。
毕竟在冉鸣的想法中，冉华或许只是在不经意间询问一下丞相府的离京事宜，但易嬴会将少师府离京的事情告诉冉华，肯定也是对冉鸣的一种暗示。
不知这种暗示意味着什么，冉鸣就深知绝对不能只凭自己喜好，或者说只从利益优先的角度来考虑这事，而是必须从丞相府的安全角度来考虑整件事情。
毕竟再怎么样，丞相府都不能再去承受一次被杀回京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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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 第一千七百八十七章、结果也不会太光彩
第二天一早，冉华再次来到少师府。目的自然是接回苏簪，并且商议一下往后苏簪在少师府的学习时间等等。
但这当然只是对丞相府和京兆尹府的解释，甚至是借口。乃至在见到苏簪前，冉华就已经躺倒在易嬴怀中。
毕竟与薄纪氏的确与薄正佑有着浓浓情意，即使与易嬴上床也仅是浅尝即止不同，冉华与苏阳欢的婚姻纯粹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说不上感情，只要易嬴能满足自己，冉华当然不会在乎这些小事。
只是与易嬴上床或许仅是件小事，考虑到丞相府的选择，冉华却仍有些担心。
“易少师，汝说爹爹到时会不会及时离京。”
“第一千六百九十二章、焦家肯定得有所行动会不会及时离京又怎样，除非冉丞相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即使他无法离开京城，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吧！”
“但易少师又觉得爹爹一旦无法离京，就真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吗？”
[ 口口声声数说自己父亲会不会大逆不道，换成其他人，这肯定是一种无法想像的场景。
但由于冉华已经从易嬴身上知道了冉鸣还未告诉她的事，知道冉华在担心什么，易嬴却并不怎么在意道：“夫人不必担心，真要有这种危险，不仅本官绝对能保证夫人一家平安，甚至也可在赣城事先提醒一下二公子。当然，本官还是认为丞相大人不会这么糊涂。”
“少师大人真会通知雄弟吗？”
听到这里，冉华是真正惊喜起来。
因为在不好说该不该担心自身安危的状况下，如果真出现什么万一，能保住冉雄的确是一大幸事。
易嬴却满不在乎道：“虽然对于各种忤逆之罪来说，满门抄斩绝对是最轻的惩罚，但如果没有了冉丞相坐镇指示，别说二公子，换第一千六百九十二章、焦家肯定得有所行动成培州冉家那些人也绝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风浪。所以真要提前知会二公子一声，本官用不着有什么负担。”
“这……。满门抄斩，易少师能不能……”
虽然能保住冉雄的确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但真听易嬴说什么满门抄斩，冉华还是有些担心。
但大力揉捏一下冉华的饱满丰胸。易嬴就笑道：“夫人言重了，或者夫人确实有担心的理由，但这事本身就在冉丞相的掌握中，本官也无法蘀冉丞相做主。何况冉丞相虽然是有自立计划，但却未必真会去实施，夫人一直在担心还未发生的事，这不是杞人忧天又是什么？”
“哼嗯！汝才杞人忧天呢！老不修……”
不是被易嬴说服。而是在易嬴揉弄下，冉华也不想去考虑太多事情了。
因为身为女人，不说冉华有没有资格去考虑这些国事、家事，没有大明公主和天英门的担当与阅历，一般女人也无法将自己放到与男人平起平坐的地位上，乃至又说影响自己丈夫、影响自己父亲的抉择等等。
虽然这只能是一种随波逐流，但习惯了男尊女卑立场，冉华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然后不说不可能过夜。甚至刚过正午，冉华就带着苏簪离开了。至于怎么教导苏簪，易嬴并没有多问。毕竟在天英门的规矩中。苏簪从此开始必须每天到少师府报到，至于冉华会不会也每天过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即使那些在宛华宫习武的女孩，同样也是每天到宛华宫走堂去报到。
只是易嬴即使提到了苏簪也可到**同小筠、小眢一起学习，但别说冉华不置可否，甚至冉华还说冉鸣也未必会同意等等。
但不管怎样，既然这是冉华的决定，易嬴也没必要阻挡了。
而与此同时，苏阳欢却带着一群官员浩浩荡荡来到了宗人府门前。
因为新皇还未登基，朝议暂停。但各个衙门的工作却不可能跟着全都停止，只是按部就班完成本职工作，以等待新皇登基等等。而同样是本职工作，宗人府在已预定下新皇登基的时间后，更是直接要开始cāo持新皇登基的大事，忙碌得不得了。
因此一见这么多官员造访。虽然不是太过紧张，但在图和漓、图里赫主动将人让入宗人府后，其他宗人府官员也就不再过问这事了。
因为在大明公主支持下，经过一番经营，图青杰已勉强可说是掌握了宗人府。至于图和漓、图里赫所代表的势力，由于大明公主未有让图青杰严厉处置，勉勉强强却也都坚持了下来。
只是坚持归坚持，以图和漓、图里赫，或者说以图季阊、图摩寄在暗中为首的势力却已经执掌不了宗人府大局。
然后将众人招待坐下后，早已被父亲通过气的图和漓就说道：“苏大人，您看接下来由我们先去与青杰大人通一下气，还是直接由你们来向青杰大人上禀。”
“和漓司士言重了，既然能进入宗人府，这事还是由我等直接上禀青杰大人为好。”
“本官明白了。”
听到苏阳欢要主动与图青杰交涉，图和漓就松了一口气。
因为现在宗人府的混乱即使暂时已经因为图青杰掌握大权平静下来，图和漓和图里赫还是知道自己的司士一职要往上提仍得慢慢煎熬。
而这不是图和漓、图里赫不敢帮苏阳欢等人通禀，而是为保住图家在宗人府的地位、影响，图季阊、图摩寄都不想将自己正面卷入这件事情中，尤其两人的司士身份也不足以影响整件事的大局。
所以略做商议后，这才由图和漓、图里赫直接将苏阳欢等人带到了图青杰面前。
只是虽然早知道苏阳欢等人赶来宗人府肯定不怀好意，听完苏阳欢的质询时，图青杰就皱皱眉头道：“苏大人是说……，皇后陛下必须要有不负国母的出身？”
“青杰大人睿智，不说往ri的皇后人选都是在图氏宗亲中选择，即使偶有例外，却也无不都是高官贵胄之家。所以为使新皇登基平顺，还望青杰大人善加考虑皇后陛下的人选问题。毕竟这也关系到宗人府的清正、持续……”
“你们认为太子妃不是出自高官贵胄之家？”
“下官不敢，但太子妃身为少师府义女。当然也可说是高官贵胄之家出身。只是这能瞒混一时，又能瞒混一世吗？下官并非严促青杰大人解决这事，但还望青杰大人多加考虑怎样才是维护宗人府信义，维护太子殿下名誉。”
一边侃侃而谈。苏阳欢根本不在乎直指太子妃褒拟的不是。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即使褒拟身上的确挂有少师府义女之名，但却的确曾作为ji户混迹于流莺之地迎来送往，乃至与不少朝中官员都有过各种交往。
所以不管太子图炀要不要面子，真让褒拟成为将来的皇后陛下，即使没人敢说是不是丑闻，这至少也是宗人府的责任。
而他们不仅没反对太子图炀登基。更没有明着反对太子妃成为皇后，只是说未来的皇后必须有不负国母的出身。不管图青杰乃至大明公主会怎样不满，却也挑不了苏阳欢等人的错处。
只是大明公主会怎样不好说，图青杰又真可能赞同褒拟成为未来的皇后吗？别说这根本不可能，图青杰同样丢不起这个脸。毕竟当初为了恢复皇室宗亲身份，图青杰在易嬴面前都能坚持着面子不失，却又怎可能到了现在竟因为一己之私丢弃宗人府的颜面。
因此稍一踌躇，图青杰就无奈道：“本官明白了。那苏大人你们且先回去，容本官考虑一下这事再说，顺便看看怎么向长公主殿下进言……”
“有劳青杰大人了。但不知青杰大人打算几时上宛华宫找长公主殿下进言，等到青杰大人进言过后，下官会再正式前往宛华宫进言。”
“这个……，三ri后，你们且等三ri后再前往宛华宫进言吧！”
“下官遵命。”
不能说是被苏阳欢逼迫，听到苏阳欢想要在自己后面前往宛华宫进言时，图青杰也不能再去推三阻四了。因为苏阳欢等人既然怎么都要向大明公主进言，这当然得由图青杰先说上一说为好。
即使解决不了问题，却也得让大明公主有所准备先再说。
只是送走苏阳欢等人，看到图青杰已准备离开。已经坐稳司马一职的图硝就说道：“青杰大人，您看我们前去宛华宫禀报前，要不要先去少师府和焦家问问消息……”
“焦家？汝说焦家……”
听到图硝话语，图青杰就皱了皱眉头。因为图硝在这时提起少师府即使不让人意外，但图硝会提起焦家，却就让人有些犯猜疑了。
图硝却是一脸淡定道：“回禀大人。虽然下官亦不知长公主殿下打算如何解决这事，但如果要另择皇后人选，肯定跑不脱焦家。如果青杰大人不方便前往焦家，便由下官为青杰大人带一封信过去便是。不然这事情再有什么纷争，青杰大人似也不该放弃这机会。”
机会？这真是机会吗？
如果大明公主真要另择皇后人选，图青杰也承认这确实是个机会，而且焦家肯定也有机会。毕竟现在能守在太子图炀身边的就只有褒拟和焦皎、焦洁两个孩子，谁也不可能真正避开焦家。
所以不管焦家有没有机会，图青杰都不能对焦家视若无睹。
只是不考虑图硝为什么会提这个建议，想想这事的前提，图青杰就皱眉道：“难道硝司空认为长公主殿下会更换太子妃？”
“不管长公主殿下会不会更换太子妃，随着消息传开，焦家肯定得有所行动。所以在我们尚不知道结果的状况下，与焦家走动一下应该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某明白了，那就先去焦家商议一下再说。”
犹豫了一下，图青杰并没有再多做迟疑。因为图青杰若是直接前去宛华宫禀报虽然足够中规中矩，但这对图青杰本人来说却没有太大利益。
这却不如先去焦家走一趟，卖一个好给焦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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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 第一千七百八十八章、墙倒众人推
“哦！京兆尹苏大人居然带头质疑太子妃出身，丞相府这又是想要闹事不成……”
与图青杰和图硝的过于紧张不同，听闻苏阳欢等人动静，焦瓒的表现却格外淡然。
当然，这不是说焦瓒不认为这是个机会，而是已经有了太子图炀这个外孙后，焦瓒对于皇后位置不是不关心，而是已经不能再表现得那么热切。不然别人即使不说图氏皇位已被焦家取代，焦家也同样会成为众矢之的。
可这事与焦家又完全没有关系吗？
想想焦家为什么要将焦皎、焦洁送到太子图炀身边？即便一开始是为给太子图炀伴读，又或者焦家挂念的只是皇妃位置。但要想焦皎、焦洁在宫中过得安稳，那怎么都得给太子图炀讨个合适的皇后才行。
免得焦皎、焦洁最后被皇后欺压，说不定还会拖累焦家等等。
只是褒拟或许是注定不敢欺压焦皎、焦洁，但只要想褒拟曾经的ji户身份，焦瓒也不得不觉得这是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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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焦瓒即使有些答非所问，图青杰却也是不动声sè道：“丞相府想要闹事并不奇怪，或者说丞相府闹不闹事都不奇怪，但焦大人认为，这事闹得起来吗？”
闹得起来吗？
听到这话，焦瓒却也皱了皱眉头。因为不管这事闹不闹得起来，实际上以褒拟的出身，焦瓒一开始也不甘心让焦皎、焦洁屈居人下。
只是这不仅是易嬴和大明公主的主意，乃至先皇都已经同意的事，焦瓒却也没资格对此说三道四。
但想起褒拟已怀上太子图炀血脉一事，焦瓒就沉凝一下道：“如果丞相府真要以此来闹事，虽然不是闹不起来，但注定不会闹出结果。”
“为什么？”
图硝可不知道褒拟怀孕一事，顿时就追问了一句。
可同样知道褒拟为什么会成为太子妃，虽然不必要向图硝解释，图青杰就说道：“那焦大人认为有没有可能太子妃得赐皇妃乃至皇贵妃身份。而皇后则另择人选。”
“另则人选？那肯定会乱成一锅粥，何况是现在……”
考虑到褒拟腹中的孩子，焦瓒同样认为褒拟的出身再怎么糟糕，谁也不能少了她的一个皇妃乃至皇贵妃身份。不过真说到择人做皇后。时间上却是个最大的麻烦。毕竟月内太子图炀就要登基，谁又能这么快挑出合适的皇后人选。
还是说，先将皇后的位置空悬？
想到这里，焦瓒就与图青杰对望一眼。然后图青杰就点点头道：“看来皇后之位是暂时得空悬了。”
“为什么皇后之位会空悬，太子妃不是少师府义女吗？以少师府的威势……”
虽然前来焦家的确是图硝的主意，但没想到焦家不在意焦皎、焦洁是否做皇后的状况下，图青杰和焦瓒竟认为皇位会虚悬。想想少师府一直以来在京城中的所作所为。图硝就觉得这不大可能。
而一听图硝话语，图青杰和焦瓒的脸sè就同时一变道：“焦大人，那汝认为少师府又会是什么态度？”
“难道少师府会坚持让太子妃做皇后，这太难，也太荒唐了吧！”
被焦瓒说什么荒唐，图青杰并不意外。毕竟以褒拟的出身，真让褒拟成为皇后，图青杰这个宗人府司徒也是一种失职。
只是考虑一下自己与少师府的关系。包括整件事的轻重、缓急，图青杰就说道：“焦大人，虽然本官也不知道少师府会不会在这事上坚持。但如果真发生什么相持不下的事情，恐怕焦大人还得受累一下……”
“图大人是说让焦皎、焦洁站出来？可她们应该绝没机会成为皇后的。”
“这个先不说有没有可能，但在万一时，至少也可用来转移一下视线。毕竟在太子登基前要想另择人选几乎不可能，若能用两位焦小姐来挡住太子妃成为皇后的时间，这或许是我们的唯一机会。”
“老夫明白了，那看情况发展，老夫会考虑青杰大人意见的。”
虽然图硝仍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不明白图青杰怎么又开始设计少师府了，但焦瓒却点了点头。毕竟为了太子图炀的将来。焦瓒什么都可以做，何况仅是设计一下少师府。
然后从焦家出来，图硝就一脸疑问道：“青杰大人，汝真认为太子妃就一定不能成为皇后吗？”
“太子妃成为皇后对谁都没好处，甚至对太子殿下的将来恐怕也会造成不好影响……”
虽然以前没人提起这事，图青杰也没考虑太多太子妃的事情。可当苏阳欢开始追究太子妃身份时。想想太子图炀年纪尚幼，不可能很快坐稳皇位，图青杰却也有种没来由的担心。
可比起图青杰与少师府的关系，图硝更与秦巧莲有着各种私情，却也一脸犹豫道：“但少师府如果坚持，甚至长公主殿下也支持太子妃成为皇后怎么办？”
“少师府会坚持不奇怪，但长公主殿下应该没有支持的理由……”
摇了摇头，图青杰并不赞同图硝的话语。毕竟褒拟的关系主要就是在易嬴身上，图青杰可不认为大明公主又有看重褒拟的理由。
只是跟着点点头，想想少师府的可能反应，图硝就说道：“那青杰大人打算怎么开口与易少师说这事，是让易少师放弃支持太子妃，还是只将苏大人、焦大人他们的意见告诉易少师就算了。”
“这……，希望易少师能理解，若易少师不能理解，我们也只能尽量相劝。”
“但易少师如果不能理解，或者不愿理解怎么办？”
“不愿理解，汝这话怎么说……”
“下官不敢，但以易少师入京后的所作所为，几乎没有不是谋定而后动的。所以易少师既然选择让太子妃入宫成为太子妃，说不定也会有自己的考量。虽然下官肯定是不知道易少师究竟是怎么考量的，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吧！”
“……老夫明白了，老夫会注意的。”
被图硝说什么不是没可能，图青杰也是立即沉默下来。
因为不得不说，图青杰也不得不承认易嬴做任何事都是谋定而后动，至少在他们眼中是谋定而后动。
而且比起苏阳欢等人，易嬴更不可能不知道褒拟身份对太子图炀的影响。但在这种状况下，易嬴仍选择让褒拟成为太子妃，即使这里面有褒拟“意外”怀孕的原因，图青杰也不敢妄言易嬴没有在这件事中有任何设计了。
所以考虑到易嬴在设计什么，图青杰也不得不重新摆正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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