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咸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尘外楼主
“谁?”
“‘夺命书生’钟识淼。”
“啊?他脾气好?!”那两人同声叫道。
“是啊。”沈远鹰叹了一声,才道:“不由得我不信。当时我在书院帮忙了很久,每天悠闲自得,有时候沉静得连功夫都不想练——那不是懒惰,只是……啧,怎么说呢,”沈远鹰满面陶醉的想了想,“就是觉得人生每天这样过已经太完美了,又何必那么辛苦去练武、又学无所用呢。”
“那钟老先生每天早上来教课,教完课就回家,我们见了面只是互相点个头,基本不说话。我经常是一边做事一边听先生讲书,方才二哥问我为什么说话文绉绉的,可能就是在书院呆久了吧。”呵呵一笑,又道:“不过我倒觉得古人好多的书都是教人明理知命,的确是圣贤之书。多亏这些时日的浸染,我也没有以前那么好胜、易怒。”
“突然有一天,钟老先生专程来找我,一见面就问我是不是公子爷叫来帮忙的人,我说是,他就非常高兴的说我有长性、很踏实,孺子可教什么的。”
沈灵鹫一笑。
“我当时一头雾水。他突然亮出一对判官笔,也不打话就攻了上来。我吓了一跳,又相当意外,再加上他几十年功力,直把我逼得喘不过气,可是一过十五招,却又慢了下来,似是存心喂招,引我出手。我想要不出招,却也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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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隆捋须道:“他是在探你的底细。”
沈远鹰点点头。“等到我会的招式几乎打完一遍,他又突然停手,哈哈大笑,以实名相告。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昔日黑道上令人闻名丧胆、杀人如麻的‘夺命书生’。我问他为何会在方外楼教书,他只告诉我是因为公子爷。当时我不明白,如今却是深信公子爷有这个本事。”
“钟老先生告诉我,公子爷这是在指点我的武功。方外楼有此殊荣的人少之又少,他说我一直沉稳踏实,才知公子爷果然没有错了人。”
沈隆道:“怎么在书院打杂也是指点武功么?莫不是他在哄你?”
沈远鹰笑望沈灵鹫。
江湖咸话 第一六二章 蔽膝美人绣(三)
第一六二章
蔽膝美人绣(三)
“二哥可能参透其中深意?”
沈灵鹫道:“三弟方才说内心修为影响外在武功,我想公子爷就是让你在这种环境中体会何谓清心寡欲吧。”
沈远鹰轻轻点头,笑道:“其实当我和钟老先生拆过十五招以后,便突然感觉似乎对沈家拳有新的领悟。虽然许久未有动武,除了筋骨略觉发紧,但是功力却比先时还要融会贯通。不过三五招,全身也就疏通开了。当时我虽然不知是因为这个,却对指点武功一说有点相信,”
“后来钟老先生对我说,他的武功原来并不能达到现今程度,也是听了公子爷的指点才有所飞跃。我也慢慢觉得,每天在书院听讲使我越来越有正义感和使命感,对武功虽不再像以前一样想天下无敌,却也觉得练武真的可以锄强扶弱,行侠仗义。”
沈远鹰真诚的望向沈隆。“爹,那时起我就想,我爹比‘夺命书生’强的多了,他都可以改过自新,有朝一日,我一定也要让沈家堡走回正路。”
沈远鹰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甚至惜字如金的人。可自从再见却突然多了很多话,这点沈隆可以理解。但是总的来说,沈远鹰的话还是朴实无华,然而沈隆却忽然心内震颤,激动非常,这次连一丁点担忧的心理也消失无踪。
沈灵鹫全身热血也突然间沸腾起来。
沈远鹰道:“又过了一段时间,公子爷才又将习武的道理讲给我听。再加上执行任务的训练,不过短短两年,我的武功就提升到现在的程度。二哥,不如你也用这个方法运功试试。”
沈灵鹫的血还热着,心还跳着,却没有一口答应。重重一叹,沈灵鹫道:“三弟,不是二哥扫你的兴,如今这种情形我还哪有心情练功啊。就算练了,咱们经脉都遭麻药辖制,能起什么作用。”
沈远鹰还没开口,沈隆先道:“唉,老二,你这人就是,老这么消沉干嘛?方才我不过稍稍运了会儿功,心肺就没那么疼了,身上也有力得多。你是怎么着?不起沈家的内功心法么?说不定能抵抗麻药呢。就算抵抗不了,也好有精神和那鸟人周旋,你是沈家二少爷,连你都放弃了,沈家这么多人谁还有心气儿?”
沈灵鹫被沈隆这么一说倒和沈远鹰一起乐了。沈灵鹫笑道:“来应该多念书的人是爹了。”
“你说什么?!”沈隆立时瞪起了眼珠。
沈远鹰忙道:“爹又忘了先祖的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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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隆这才悻悻垮下了肩膀,却又皱起眉头,直顺了好久的气,才道:“老三你是不是吃定我了?”
沈灵鹫笑道:“那可不是?若不是远鹰,哪一个人的话您听得进去?”沈远鹰笑容猛的一顿。公子爷的用意他好像又明白了一些。
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若非整个沈家堡被逼得退无可退,只有提兵反击一招可行,又怎会激起沈隆的斗志?
江湖咸话 第一六二章 蔽膝美人绣(四)
第一六二章
蔽膝美人绣(四)
若非是心心念念最放不下的三子携未婚妻回家,告以武道极意,得成双愿,又怎会对三子言听计从?
若非听从,如何使他幡然悔悟终归正途?如何使他老怀安慰,后顾无忧,如何使他觉悟天无绝路,尚可一展抱负,遂而勇往直前,势不可当。
如此来,灭沈家堡者众,救沈家堡者唯公子爷耳。
沈远鹰想完不禁喜动颜色,认为大事可成。沈灵鹫苦笑一叹,道:“你们踌躇满志的样子,真是忍不住也想试上一试了。”于是沈远鹰便将沈家心法又用公子爷所指点的道理与沈灵鹫开解一番,好在沈灵鹫好斗之心甚淡,加之文采斐然,几乎一点即透,却是比沈隆学得快了。
沈远鹰亦是想尽快调理脉息,于是父子三人一同运起功来。闭目不久,忽闻一阵呼喝拳脚之声,猛听舞衣一声尖叫,惊醒了所有沈家人。众人不由交头接耳,纷纷猜测,满面忧惧。
沈远鹰暗道一句不好,眉头深锁,两目如鹰。沈隆忙问:“怎么回事?”沈灵鹫将沈远鹰面色一望,低声道:“三弟,薛姑娘莫不是……想方儿通知外头了吧?”
沈远鹰不得不点了点头。面色愈加阴沉。
沈隆一愣,低叫道:“这还得了?!一定是让他们发现了!”
沈远鹰心中陡乱,又强自镇定。忽听四周一静,抬起眼来,见副手带着从人立在堂中,大声道:“谁要再敢往外头送信儿,下场便和那丫头一样!”说完便走。
沈家人一听舞衣遭了不测,不禁想到刚刚还活生生的美娇娘突然就没了命,自己还不知怎样,于是士气又降三分,有人哀声叹气,有人想起家小,不由落下泪来。
沈隆肚子里立刻结了个大疙瘩,一口气提不上来又勉力提起,猛的脑袋一晕,吐出一口血来。堂中正乱,众人各怀担忧,他们又处角落,是以不太引人注目,再加沈灵鹫忙将身体挡在沈隆面前,是以未有第四者目睹。
若是沈隆再出何事,沈家人不用外敌,业已溃不成军,不战而败。
沈远鹰不由对沈灵鹫更为敬服。二人忙忙用内衫布料替沈隆擦干血迹,恰好身边还有壶剩茶,倒了半盏喂给沈隆喝下,沈隆才觉明白一些。
沈灵鹫叫了声“爹”,见沈隆眼珠慢慢转动过来,才稍稍放了些心。又过半晌,沈隆才有气无力道:“扶我起来。”
虽是面色发白,却也算缓了过来。三人呆坐一会儿。沈远鹰见沈隆略微好些,才轻声开解道:“爹,我料想舞衣暂时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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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秒,沈隆才望着他,道:“什么意思?”
沈远鹰又望望沈灵鹫,方低声道:“爹觉得舞衣是呆憨的人吗?”
沈隆不语,沈灵鹫道:“自然不是。薛姑娘虽心地单纯,却绝不是这样人,我觉得她简直是机灵绝顶。”
沈远鹰点头道:“这就是了。你们不见昨晚情形么?”
江湖咸话 第一六二章 蔽膝美人绣(五)
第一六二章
蔽膝美人绣(五)
沈灵鹫若有所思,沈隆依然不语。
沈远鹰道:“二哥不觉得钟离破对舞衣很有意思么?昨晚舞衣要伤药他也给了,还替舞衣捡起削断的衣裳,照这样来,舞衣的消息没递出去,她又是方外楼的人,钟离破自然也不会伤她。”
沈灵鹫不禁边听边轻轻点头,之后道:“爹,三弟说的有理,您老人家不必动气。”
“是啊爹,”沈远鹰也道:“方才舞衣也和我说了感觉到钟离破对她很好,她会利用这份情谊来保全自己我才同意她这么做的,您放心,舞衣那么机灵,一定会全身而退的。”
沈隆这才点了点头,依言闭目调息。
沈灵鹫与沈远鹰略一对视,在彼此的面上都见并不乐观的神情。却因沈隆在场而不说破,也都各自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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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瓜又在跃跃欲试了。因为它见了一个貌似猎物的东西被每天送饭来的那个黑衣大汉推进了屋里。这个猎物被推倒在地板上。
像所有的待食猎物一样战战兢兢楚楚可怜。
而且非常美丽。
越是美丽的猎物越会激起小瓜的毁灭**。
就和它的主人一样。
不过小瓜却没有想过,为什么当初他们相遇时,钟离破会救它,而不是毁灭它。纵使它不知道它已在钟离破的想象里死了几千亿次。
小瓜正在等钟离破说一句“吃吧”,它就可以开动。反正之前也曾有过吃人的经历。它想,女人应该比男人好吃。
漂亮的女人应该更好吃。
像这么漂亮的女人应该更更好吃。
虽然这女人长得像向阳山坡上的狗尾巴草——也许是蒲公英。
虽然小瓜吃过蒲公英。虽然那玩意儿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它在等钟离破一句话。
然而钟离破始终未曾吐口。
于是小瓜的注意力慢慢从这女人身上移开了。
是女人,而不是猎物。
或许变成了钟离破的猎物。
舞衣被抓来塞进这屋子里面,没有站稳便跌在了地上。起初她颦着弯弯细细的眉尖因为她实在被抓得很疼,这一跤跌得实在很疼。
之后她开始仰起头好奇的打量这间屋子。因为那股痛劲儿已经过去。这只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客房,虽然是上房。那也只是摆设更名贵一点,床铺更柔软一点而已。
然而这房里还是有一点不同。只有一点。那就是柔软床铺的对面挂着一只半人大的金丝鸟笼。
鸟笼里没有鸟。小瓜正站在窗前。窗,敞开着。
这个时候舞衣忽然希望小瓜不是一只鸟。而是一只马蜂窝。
这样她就可以把小瓜从敞开的窗子里捅下去。
她实在很想这样做。
但是没有。
因为钟离破就坐在柔软床铺旁边的椅子里。
她没有用眼睛去。
那里是她唯一没有到的地方。
但是她知道,钟离破就坐在那里。坐得笔直。正着自己。
“你怕我?”钟离破突然开口了。
舞衣望向窗外。摇了摇头。
“在这里,你不要妄想再丢东西出去。”
江湖咸话 第一六二章 蔽膝美人绣(六)
第一六二章
蔽膝美人绣(六)
钟离破将一块如意形锦绣蔽膝抛在舞衣脚边。“系好它。”
“不然我让小瓜帮你。”
舞衣无精打采的对着蔽膝了一会儿,慢慢伸过染着淡粉色凤仙花汁的柔胰,捡起来,背过身,系在纤腰。
钟离破眼也不眨的着她。连想象小瓜去死的画面也无暇顾及。
“起来。”钟离破道。
“到这边来坐下。”
于是舞衣到另一边去坐下。坐在钟离破对面的金丝鸟笼旁边。因为她还不知道这鸟笼是干什么用的。
钟离破忍不住哼了一声。“喂,那图案……”指了指舞衣腰间的蔽膝,“有什么意思没有?”
舞衣垂着头,不肯他。半晌,才摇了摇头,莺声道:“他们一针线就知道是我绣的。我还从来不会丢这么大的绣片也不回去找,他们就知道我一定出事了,就会来找我们。”
钟离破哼笑了一声,道:“那你是怕小瓜?”
小瓜听见自己的名字,象征性呱了一个算搭理。
舞衣又摇了摇头。忽然烦躁的将眉心一颦,不耐道:“哎哟你不要烦我了,不想和你说话。”扭过头,托香腮望向窗外。
小瓜愣了一愣。因为钟离破忽然大笑起来。小瓜已好久没有听过他这么开心的大笑了。虽然他在对手面前总是存心嚣张的大笑。
钟离破笑道:“怎么?你在担心楼下那个小子吗?你若敢不和我说话,我就全把他们杀光。”
小瓜不由得满头黑线。原来你是想到可以一次杀这么多人而感到开心啊。
“……你找我?”小壳打着赤膊,满身汗水,在石宣房门口愣了一下。他本想偷偷的望他一眼,他到底在做什么。或许有些怀念那铮然铁骨的背影。
然而他今天正对着门口坐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门口地下。当小壳的靴子出现在视线中时,他便抬起了眸子,炯炯的盯在小壳脸上。
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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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壳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了。不知是否被容成大哥整的。
小壳走进来坐下。见沧海面前的桌子上摆着那套影青的茶具。两只胎质极薄的茶盏里,暗雕花纹内外可见,像开在浅碧色的茶汤里。
沧海将其中一盏端到小壳面前。转头望了望窗外,淡淡道:“起风了吧?”
小壳一愣,“……风不大。”
沧海点了点头,“你怎么不喝?”
“烫。”小壳将手扇了扇风,“没我热着呢。”见肥兔子在沧海怀里闲不住的到处嗅闻。
沧海道:“不烫,晾凉了。越热越要喝温水才会凉快。”
小壳撇了撇嘴。端起茶来啜了一口。忽然眉峰一轩,慢慢品尝起来。
沧海道:“没起风也不能这么晾着,”将外衣脱下来披在小壳身上。
小壳忙放下茶盏,推回沧海的衣裳,“你穿上,我再拿一件就是了。”
“不好。”沧海道,“你浑身都是汗,我嫌的慌。我再拿一件罢。”说着,起身向柜内取了一件穿着。
“那这件呢?”
江湖咸话 第一六三章 姹女洗新妆(一)
小壳指着身上
沧海道:“那个已经穿过半天了”
小壳冷眼着他穿上雨过天青色的外衫,风采翩然,抱着兔子坐回椅子里“洁癖”
“怎么又想起沏茶了?”
沧海耸了耸肩膀挑着眉心想了想
小壳又端起茶盏啜着,“你找我干嘛?”
沧海道:“正在想”
小壳晕倒
“哦,对了”沧海回手拿了一本打开的卷宗放在小壳眼前过的部分卷在下面
小壳执起完,嘿声而笑
沧海道:“这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黄辉虎是个猪”
小壳不禁点头而笑,半晌,道:“就是说黄辉虎隐瞒身份住在客栈、不和衙门打招呼才是奉上级命令,为的是暗中查访和部署,然而我和薛大哥在浴堂碰见他的那次,他和那个马屁番役那么嚣张,其实是打乱了上头的计划?”
望了无甚表情的沧海一眼,笑道:“这个消息一定也被竹取知道,所以这许久没有露面不过卷宗说来,却是因为他暴露了东厂要找回天丸的意向而被臭骂一顿,那个番役也被罢了职”又嘿笑了一声,“怪不得之后都没见他”
沧海才点了点头“竹取不一定没露面”
小壳笑容一缓
沧海道:“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东瀛人和咱们的区别?我说我要是换身衣服不说话,你还觉得我是中国人了么就是这个道理”
“不错”小壳缓缓点了点头,“何况在浴堂里都光着身子——对了,竹取在大明呆了那么多年,一定将口音、习惯改了不少,这样就难发现端倪了”
沧海将面前冷掉的茶泼了,从斟了一杯,边道:“本来是想借浴堂里使人放松的环境让竹取精神松懈,他毕竟是东瀛人,难免露出蛛丝马迹现在好了,不仅我们找不到,东厂、朝廷和‘醉风’谁也找不到”
小壳思索半晌,方道:“现在最接近回天丸的要数被打伤的雪山派三人和他们的师父焦大方,可惜现在全都没有动静,所以最近的线索却在那伤人的东瀛人身上,而这东瀛人很有可能就是竹取”
沧海猛的一愣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两个人两个东瀛人
竹取和莲生
继而想到慕容又忽然想到石宣心口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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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壳垂眸思索未觉,继续道:“没有办法的时候,找到竹取之介的确是唯一的办法”笑了一笑,“薛大哥这差事来得果然凑巧”
抬起头一愣“……你不舒服?”小壳着他泛白的脸色不禁立刻扶住了他莫非是容成大哥气得他太过火了?
沧海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六角小漆盒,掰开盖子“突然想到糖快吃光了”
小壳有些无力转眼见书案上放着一封书信正犹豫着该不该问,沧海已顺他目光望到,含着糖口齿不太清楚说道:“哦,那个呀,是大明朝唯一被加上柱国的臣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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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 第一六三章 姹女洗新妆(二)
小壳立刻瞪大了眼睛泡*书*(
沧海继续道:“少傅、太子太师、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
“夏言?”小壳叫道,“就是去年参劾东厂陕西伏牛山‘小国库’未遂的那个夏大人?”
沧海望着小壳快像死人头吴为善一样瞪出来的眼珠,眼底含笑,咕哝道:“来我果然没有告诉过你”故意让小壳这个表情多维持一会儿,才颔首浅笑道:“不错,就是那个夏大人”
小壳的眼珠没有缩回去,似乎又瞪大了一点“他为什么给你……他的信为什么在你手上?”
沧海似笑非笑的仰着脸儿,紧盯小壳表情“你不信啊?可是那封信的确是写给我的”
“他为什么写信给你?”
“因为从医学的角度说他其实是我的老师”望着小壳多番打击之后暂处面瘫的神情,眸子水润,接道:“会试拜座主拜的也是他”忽然嘻嘻一笑,又垂首,渐敛容,很有些惆怅
小壳惊讶道:“他为什么写信给你?”
沧海叹了一声,“我们经常通信的”
小壳惊讶道:“我问你他这次为什么写信给你”
“哦因为我先写信给他的”抬眼淡笑望了望小壳,在他开口前接道:“去年他误参了东厂,且于官场中一直升升降降,虽然东厂不讨嘉靖的好儿,但是夏言亦然所以问问他近来如何”
小壳眨着眼睛蒙了良久
之后,道:“都赖你?害夏大人又不招待见”
沧海却用力哼了一声,十分不屑“谁害谁啊”
“怎么?”小壳挑起单边眉梢,“他也招着你了?”
沧海微启唇,猛吸了口气要说,又顿住叹出这口气,哂笑半下,抬眼道:“这么说,你知道我和他怎么认识的?”
小壳转着眼珠想了想,“我知道是你爹我舅在京城做官时认识的老朋友”
“这话虽然不错,”沧海缓缓点头,“可那是他俩的事我是跟陈流浪江湖的时候被他绑架的”
小壳又瞪起了眼睛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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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沧海未言先叹右肘支在扶手之上,右手攥着空拳将额角一抵,沉默半天,才颇为失落道:“你以为我愿意认识他啊那天陈去消息站办事,留我一个人在街上玩,我逛啊逛的就到了他们家门口正巧他跟门口望街,非要拉我上他们家玩去,我不去,他就仗着他是大官就硬给我抱进去了,哎你说,”抬眼十分不悦的望着小壳,右掌一摊,“这不是绑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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