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死如归魏君子

“你对你师父的一片真心，我们都十分感动，也理解，但是尘珈，大丈夫要有所取舍。”
云长老接力古星文，对尘珈进行了输出：“尘珈，你不要总想着你要怎么样，你也替你师父想一想。但凡你师父现在还在人世，他看到你有如此好的机缘，他忍心因为他的原因，就让你错失吗？”
尘珈：“……”
他觉得国师肯定忍心。
但他不敢说。
云长老见尘珈这副表情，理所当然的继续道：“你看，你也知道，你师父肯定不忍心吧。”
尘珈：“云长老你说的对。”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也不枉费我费这番口舌。”云长老很欣慰：“尘珈，你要明白，你报答你师父最好的方式，就是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而你要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最快的方式，就是接受前辈的遗泽。”
尘珈似乎被云长老说服了，喃喃自语道：“我接受了前辈的遗泽，是报答师父最好的办法？”
“当然，我相信你师父也会支持你这样做的。尘珈，不要犹豫了，现在的长生宗需要一个强势的宗主，你但凡对宗门还有感情，就不要推三阻四。”云长老训斥道：“大丈夫当断则断，扭扭捏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尘珈咬了咬牙，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云长老说的对，尘珈受教了。大不了我豁出性命去守护长生宗的荣耀，杀死原盟主。即便杀不死原盟主，死在他的手上，纵然对不起老师，但是九泉之下，我也应该有资格挺直胸膛去见师尊。”
“你这样想就对了。”
云长老和古星文全都露出了笑容。
不容易啊，总算把这个倔驴给说服了。
老妪只想把自己的遗泽传给年轻人，她根本不觉得长生宗的那些老东西还有更进一步的潜力。
而年轻人当中，当然是现如今天骄榜第一的尘珈更合她的心意。
所以她只要尘珈。
如果尘珈坚持不答应，那还真不好收场。
好在现在尘珈被他们说服了。
云长老和古星文感受到了由衷的成就感，但也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明明是送好处，结果他们还要哭着喊着求对方收下，这叫什么事啊？
没等他们想通这个道理，尘珈先开口了：“前辈，你来了。”
老妪此时正面带笑容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明明说好半个时辰后再来的。
结果云长老和古星文刚刚说服她，她就跑来了。
可见她一直都有关注尘珈这儿。
老妪倒是也没有隐藏，直接对尘珈道：“想通了？”
尘珈点了点头，道：“想通了，我对师父的尊敬放在心里即可。我尽我的全力去杀原盟主，不成功便成仁。即便我失败了，想必师尊也不会怪我。”
“好，你能想通就好，不过不要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尘珈，你有了我的遗泽，除掉姓丁的还是很有把握的。”老妪鼓励道。
尘珈苦笑了一声。
他可不觉得自己有把握。
虽然尘珈很自信，但是他是心里有逼数的。
原盟主明显各方面都完爆他，年龄、阅历、经验、实力、心性……他都还差的太远。
想杀掉原盟主，他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好在他也没有太把这个当回事。
杀不死就杀不死呗，反正他是以国师的名义发的道誓。
在老妪和云长老古星文的见证下，魏君以国师的名义，发了一个道誓，誓言极其恶毒，但凡他不能杀死原盟主，国师即便是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这个道誓让老妪彻底放心下来。
以尘珈对国师发自内心的孝顺和尊敬，他肯定会尽心尽力为她办事的，否则就是对国师的不敬。
“很好，尘珈，现在我就为你传功。”
听到老妪这样说，尘珈有些小激动。
但他知道每逢大事必静气。
越是心急，就越吃不了热豆腐。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越是淡定，就越能够让人高看一眼。
所以他再次开口推辞：“前辈，不必了，您既然还有三天可活，那再感受一下天下间的大好河山吧，总不来白来人间一趟。一两天的时间，我等得起。”
老妪看着尘珈诚挚的眼神，忽然大声笑了起来。
“好，好，好，真是一个好孩子啊。尘珈，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她此生第一次见这么孝顺的孩子。
即便是以她的阅历，都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也好，既然你不急，那你就带我在人间的山川大河中走一走吧，我也好言传身教，多教你一点东西。”
老妪这是真的有心把尘珈当成自己的衣钵传人了。
尘珈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谨遵前辈的命令。”
尘珈话音落下，他和老妪就直接从房间里消失。
这自然是老妪的手笔。
在临死之前，她不希望有太多的人打扰自己。
身边留一个像尘珈这样有孝心的孩子，就已经足够了。
片刻之后，老妪和尘珈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出现。
老妪笑着问尘珈：“人间何处最应该去看看？”
尘珈认真想了想，对老妪道：“天下最繁华之地，莫过于大乾京城。不过前辈和我都身份特殊，去京城的话恐有不妥。”
“没事，老婆子我确实还没有去过京城，那我们就去京城看看。”
“前辈，京城是大乾的地盘。”尘珈提醒道。
老妪洒然一笑：“老婆子我这点隐匿的手段还是有的，不必担心。而且我们长生宗现在和大乾并不是敌人，尘珈，记住我的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要想当然的认为我们长生宗就必然要和大乾为敌，为了杀死原盟主，我们长生宗也可以和大乾合作。”
尘珈：“……”
这岂不是说我这个卧底可以奉旨示好大乾了？
这老婆婆是真的好，他真想叫一声亲妈了。
不过尘珈忍了。
他好奇问道：“前辈，您当初下界的时候有神明的实力，为何那时您不除掉原盟主，偏偏要把他留下来？”
老妪苦笑道：“你想多了，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他隐藏的太深了。而且后来很长时间，我不是在闭关就是在沉眠，根本没有和他打过照面。是这一次姓丁的打上了长生宗，那些长老又把我唤醒，我才意识到原来他就是当初的那个人，这让我也很吃惊。但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杀死他的能力了。”
尘珈由衷的感慨道：“这样看来，原盟主还真的是命大，不过他也确实厉害。虽然与其为敌，我也佩服他的能力。”
老妪点头赞同道：“不错，姓丁的确实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但是越是如此，就越是要除掉他。不然继续留着，否则他早晚会是心腹大患。”
“前辈也不必过于担心，有神后在，想必原盟主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原盟主固然厉害，但是肯定不是神后的对手。”尘珈道。
老妪轻叹了一口气：“小姐可没有精力放在他的身上，而且不能让原盟主飞升，不然会发生很多不可控的事情。”
“不可控的事情？”尘珈表示疑惑。
老妪解释道：“神后和神君也是有矛盾的，如果这时候姓丁的飞升到了天上，那小姐的处境会很尴尬。”
尘珈眨了眨眼。
还有这种事？
这样说的话，那他还真的要努力帮助原盟主飞升。
当然，尘珈把这个想法深藏在了心底。
此时老妪和他已经登上了前往京城的传送阵，老妪依旧在对他言传身教：“小姐经常教育我，当能力不够的时候，就要多动动脑子。很多人的实力都很强，但是栽在了比他们更聪明的人手上。”
尘珈立刻想到了神后。
神后当年设计原盟主的时候，实力是不如原盟主的。
但是她笑到了最后。
凭借的就是脑子。
当然，还有“孝心”。
在“孝心”这方面，尘珈感觉自己不比神后差。
不过在其他方面，尘珈知道自己要向神后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所以尘珈虚心道：“弟子受教了。”
“尘珈，你现在的实力不如姓丁的，即便得到了我的遗泽，也很难能立刻和他抗衡，你想好要怎么对付他了吗？”
尘珈道：“弟子确实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说来听听，我给你参谋参谋。”老妪来了兴趣。
尘珈道：“弟子在想，原盟主之所以厉害，除了他本身的实力之外，再就是他还统领着整个修真者联盟。针对于原盟主本身的实力，弟子没什么办法。但是我可以想办法削弱整个修真者联盟的实力，进而削弱原盟主的实力。”
“具体计划呢？”
“前辈，弟子想要尝试分裂修真者联盟。”尘珈直言道：“修真者联盟内部，不少人都苦原盟主久矣。弟子想要以长生宗宗主的身份出面，立一个旗子，把那些对原盟主不满的人都聚集起来。蚁多咬死象，这样一来，原盟主也不敢轻易动我。”
“好。”老妪眼神中闪过一抹激赏：“尘珈，你是有想法的，这很好。不过你做的还不够，我再给你指一条明路。”
“请前辈指点。”
“和大乾合作，这天下最想杀修真者联盟盟主的，当然是大乾。而且分裂修真者联盟，大乾肯定也会乐见其成。和大乾合作，不要怕吃点亏。只要姓丁的能死，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老妪道。
她和长生宗的追求都不一样，她维护的是神后的利益，所以老妪其实不怎么在乎长生宗吃不吃亏。
听到老妪这样说，尘珈蚌埠住了，大受震撼。
良久后，尘珈才心悦诚服道：“前辈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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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尘珈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他看着老妪，简直惊为天人。
全都给她懂完了。
要是按照老妪的指示去操作，他都不用卧底，光明正大的资敌就行。
这一刻，尘珈甚至感觉老妪比他都像是卧底。
而且还像是大乾派出来的。
老妪看懂了尘珈的眼神，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感觉这样做对长生宗不太好？”
尘珈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他现在是长生宗的宗主，所以他肯定要从长生宗的立场出发。
藏着掖着的话，也瞒不过老妪，不如做戏做全套。
老妪对于尘珈的态度并不奇怪，她只是微微一笑，对尘珈道：“我不否认，这样做对长生宗确实不太好，但是尘珈，你要学会提高自己的格局，站在更高的高度去看问题。”
尘珈疑惑道：“弟子不懂，请前辈赐教。”
老妪指点道：“长生宗面对修真者联盟，本就处于劣势。我问你，长生宗最大的后台是谁？”
听到这里，尘珈有些听懂了老妪的意思，回答道：“是神后。”
“不错，长生宗最大的后台正是神后。那我再问你，即便长生宗发展的如火如荼，如果神后败了，长生宗会不会受连累？”
尘珈点头道：“当然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就是这个意思，所以长生宗最需要做的，是帮助神后在天上站稳脚跟，以神后的利益为重，而不是计较自身的那点蝇头小利。只要神后站稳了脚跟，长生宗什么都会有。如果神后出了事，长生宗发展的再好也没用。尘珈，你不要用那么浅显的眼光看问题，从今以后，你要记得你不仅仅是长生宗的宗主，还是神后的人。”
尘珈：“……”
他彻底听明白了。
老妪心中长生宗就是个屁。
神后才是天。
魏兄说的对，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
就老妪这种作风，可想而知神后的本性。
指望她们能庇护长生宗？
骗鬼呢？
不过尘珈没有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他又不傻。
再说了，长生宗内部赞同这个老妪说法的肯定也不是一个两个。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枉做恶人呢。
反正这也符合他的立场。
按老妪的这个想法，他这个卧底就真的可以奉旨办事，大显身手了。
“前辈，我明白了。长生宗和神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老妪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她就喜欢这样的衣钵传人。
重情重义的同时，还不迂腐，知道变通。
长生宗的那些老家伙，能有这么变通的思维吗？
老妪觉得很难。
所以她一直想找一个年轻人继承自己的衣钵。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没有错。
论慧眼如炬，舍她其谁？
老妪战术后仰。
就在此时，他们也正式到了京城。
老妪随手一拂，对尘珈道：“放心，我已经彻底遮掩了我们身上的气息，并且对我们的外形做出了改变，大乾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
尘珈心头一惊。
老妪竟然这么强大？
大乾要做的地方还有很多啊。
尘珈的心头沉重，和老妪一齐走出了传送阵。
不过就在这时，尘珈忽然脚步一滞。
老妪疑惑的看向尘珈：“怎么了？”
尘珈的脸色一言难尽。
他指着前方的魏君道：“前辈，你不是说不会被大乾的人发现吗？”
他还真信了。
但这打脸也来的太快了。
他就走了两步，就看到魏君了。
肩膀上还坐着一只小猫。
老妪不认识魏君，所以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谁发现我们了？”
“我。”
魏君轻咳了一声，一步就走到了老妪和尘珈面前，他看了一眼尘珈，随后就把目光彻底锁定在了老妪身上。
“神后的侍女？”
老妪心中一惊：“你能发现我？”
魏君：“……”
多新鲜。
没发现你我是怎么站在这里的？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老妪皱眉道。
她惊了。
自己的隐匿之术这么不值钱了吗？
事实上，的确是的。
魏君解释道：“你用的是十万年前的隐匿之法，现在已经被淘汰了。你刚刚出现，就被监天镜直接锁定了。”
老妪老脸一红。
她用的确实是十万年前的隐匿之法。
当时号称不破的法门。
随后很多年，她大部分时间又在沉睡。
对于这世间的变化，她确实所知不多。
想起来之前在尘珈面前的信誓旦旦，老妪越想就越是羞愧。
魏君倒是很淡定。
“变化才是永远的不变，没有什么是永恒强大的。前辈这些年很少到外面来吧？其实这世间的变化很快，很多从前很强大的东西，现在都已经被淘汰了。”
所以道祖需要一直不断的吞噬资粮。
暂且不说这种行为的好坏，但道祖从来没有停止过自身的学习和前进。
天帝也是同样，在干翻了道祖之后，天帝隐然间已经是万界第一高手，但他依旧没有躺在自己的功劳簿上满足于现状，而是依旧想着更进一步。
学习和进步对于强者来说是一种终身的素质，但很少有人能够一生都一以贯之。
老妪显然就落后了。
她也意识到了这点，有些失落。
“小姐当年也教训过我，要一直保持学习，不能满足于现状，只是我还是辜负了小姐的教导。”
魏君挑了挑眉，淡淡道：“神后确实有点东西，称得上了不起。”
当初神后干翻原盟主的时候，也是以下克上的逆袭。
能够做到这一步，当然就很了不起，毕竟当时原盟主也是那时的天下第一人。
而后来神后飞升上界，依旧没有泯然众人，现如今已经成为了神后，是天上的统治者之一。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可怕也可敬的对手，哪怕是站在她的对立面，她的这些成就并不容易做到。
当然，这是对于其他人来说的。
对于魏君来说……蝼蚁和大点的蝼蚁没什么区别。
也就是一拜和两拜的事。
魏君称赞神后的时候，语气很自然的流露出了一丝居高临下的感觉，老妪很清晰的感受到了，她对此十分不满。
“小子，你不应该用这种语气对小姐说话。如果是在天上，你已经死了。”老妪道。
魏君笑了：“你说的对。”
这要是在天上，神后可能已经死了。
“走吧，跟我来，我们谈谈。”
魏君转身就向前走去。
老妪问道：“去哪儿？”
“跟着我走就是了，哪儿那么多废话？看不清形势吗？不想现在就死，就赶紧跟上来。”魏君道。
老妪面色涨红。
尘珈赶紧对老妪道：“前辈，千万不要和他争一时之气，他是大乾现在的太史公。”
“太史公？”
“对，位在丞相之上，只比大乾皇帝的地位低。不过他对大乾皇帝也不怎么尊敬，经常口吐芬芳，也不是针对您一个人，所以您不要在意。”
尘珈的言外之意就是魏君不是针对你，在他眼中你和皇帝一样都是垃圾。
老妪理解偏了。
她听完尘珈的后，缓缓的点头道：“原来是一个权臣，怪不得如此嚣张。尘珈，你不要学他，他这种肆无忌惮的行事风格，早晚必遭横死。”
魏君此刻还没走远，听到老妪的诅咒后魏君直接乐了。
“借你吉言，老婆婆，就冲你这个祝福，今儿我不杀你。”
难得遇到这样的好心人。
魏君善心大发。
老妪：“……”
魏君这种反应，直接给她整不会了。
“我纵横天下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深不可测的人。”老妪道：“不愧是小小年纪，就能够成为权臣的枭雄。我收回之前的点评，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魏君怒了：“你这个老东西怎么还朝令夕改？还有没有点自己的立场了？胡说八道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知不知道？”
本来劳资还想好心放你一马。
你非要往枪口上撞。
老妪：“……”
我不是在夸你吗？
你生什么气？
现在的年轻人思路都这么奇特了吗？
老妪感觉自己真的跟不上时代了。
直到走到妙音坊，坐在魏君对面后，老妪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不过看到老妪出现后，梦姑娘倒是吓了一跳。
“这是……长生宗的那位前辈？”
老妪抬头，疑惑的看了梦姑娘一眼。
“你认识我？参加了前两天的长生宗之战？”
“没有。”梦姑娘摇头道。
她之前拜托魏君给她们宗门牵了牵线，已经搭上周芬芳的车，成为浩气盟的一份子了。
既然不属于修真者联盟，自然就不会参与修真者联盟内部的纷争。
“那你怎么认识我？”老妪问道。
梦姑娘解释道：“前辈的画像已经传遍天下了，只要有心的势力都知道前辈的存在，以免得罪了前辈。”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
不过这又让老妪沉默了片刻。
她那个年代的势力，还没有这么从心。
当代人的谨慎，让她深刻的体会到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魏君是吧？你想和我们谈什么？”
魏君笑了笑：“也没想谈什么，只不过你们二位，一个是长生宗的前辈高人，一个是长生宗的现任宗主。把你们扣下的话，长生宗应该会拿大笔赎金来赎吧？”
老妪和尘珈骤然色变。
而魏君恶魔般的微笑，再次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我确实是这个意思——不许动，打劫，自觉点，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然后让长生宗再花钱来赎。”
“放肆。”
老妪怒了。
作为神后的贴身侍女，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你在找死吗？”
老妪想要散发自己曾经属于真神的威压，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但是一只猫爪子，把她的威压全部给压了回去。
魔君打了个哈欠，无聊的说：“老东西，你说谁放肆呢？”
老妪瞪大了眼睛。
感受着这熟悉的气息，她的脸色逐渐变的无比苍白。
“魔……魔……魔君？”
“咦，你竟然知道本座？”魔君有些诧异：“我记得当年我和神后一起睡觉的时候，外面把门的不是你啊？”
噗！
啪！
尘珈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而梦姑娘正准备给魏君倒茶，结果双手一颤，茶壶被她直接摔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