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死如归魏君子

二皇子看向了皇宫。
那里侍卫林立。
禁卫军统领林将军主动向三位皇子一位公主苦笑道：“殿下不要为难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在得到宫里确切的消息之前，还请四位殿下在此地稍候。”
“林将军，目前父皇情况怎么样？”二皇子问道。
林将军摇头，没有说话。
二皇子也不意外，继续问道：“现在宫里是谁在主事？”
这次林将军回答了。
“陛下身体出了差错，自然是皇后娘娘在主持后宫。”
帝后一体。
皇后是理所当然的皇宫的主人。
而且地位远比普通人想象的要更高。
这么说吧，等闲来说，皇帝其实是没有权力废后的。
朝中大臣也不会轻易同意皇帝废后。
皇帝想废后的难度，远大于废太子的难度。
当今皇后虽然不是什么贤良淑德能够名留青史的贤后，但是也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大的过错。
除了存在感有点低之外，皇后娘娘没有什么毛病。
听到现在皇宫由皇后主事，二皇子松了一口气。
他正是皇后的亲生儿子。
有皇后在，他至少不会孤立无援。
而且皇后怎么也不会坑他。
既然如此，二皇子的心态也稳定了下来，反过来劝说道：“皇姐，大哥，四弟，既然宫里现在没有旨意出来，我们就先在这里等等吧。兹事体大，急不得。”
“是急不得。”大皇子也展现了令人惊讶的沉稳：“林将军，丞相在里面吗？”
林将军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上官丞相、姬帅和陆总管都在皇宫里，皇后娘娘也在。”
四人默默的消化这个信息。
后宫有皇后。
朝中有上官丞相、姬帅、陆总管。
那乾帝如果真的出了事，有什么遗旨，就不用担心被矫诏。
这也意味着他们没有什么操作的机会。
乾帝的意志将会得到最大程度的贯彻。
意识到这点之后，明珠公主有些失望。
乾帝毕竟不是她父亲。
明珠公主不认为乾帝会在临死之前把皇位传给她。
这个消息利好的是二皇子。
大皇子和四皇子也能意识到这点。
四皇子还好，他本来就站二皇子。
至于自己想不想当皇帝？想自然是想的，可既然没机会，他也保持理智。
而大皇子则默默的靠近了明珠公主一些。
他倒不是想对二皇子不利，或者认为二皇子上位后会对他不利。
只是面对一个基本被内定的未来储君，除非他完全放弃，否则还是想争上一争的。
但乾帝这次的意外实在是来的太过突然。
根本就没有给大皇子反应的机会。
他的那些后手和人脉，都还没有启动，甚至永远都没有启动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大皇子也有些黯然。
然而，就在这个时刻，从皇宫里走出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跑的很快，额头上尽是汗珠，而他传达的竟然是乾帝的口谕：“代王德行不修，误交匪类，朕深感失望。责令其闭门读书，禁足三月，若有违反，削爵为民。”
代王是二皇子的封号。
小太监的话说完，四个人全都惊呆了。
谁都没想到小太监竟然传达的是这样的口谕。
二皇子瞬间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他不能置信：“你刚才说什么？”
小太监也很紧张。
在皇宫里混的，这么点政.治敏感性还是有的。
“王爷，这是陛下的意思，我传的是陛下的口谕。”
“这不可能，父皇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二皇子面色涨红，他失态了。
不能不失态。
毕竟这很有可能直接导致他和皇位失之交臂。
“不是说父皇已经病危吗？是不是有人假传圣旨？是谁在陷害本王？”
二皇子又惊又怒：“本王要见父王，谁都不许拦我。”
他直接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林将军的额头也开始出汗。
不过林将军还是选择了尽忠职守，直接拦在了二皇子的面前。
“滚开。”
二皇子一脸杀气。
他此刻是真的想杀人。
林将军暗自叫苦。
但他肯定不能走开。
“王爷，冷静一下，您如果抗旨的话，就是死罪了。”
林将军的劝说，并没有让二皇子冷静下来。
谁知道乾帝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想当皇帝的人，要是在这个当口都不敢行险一搏，那还是趁早放弃的好。
二皇子有这个赌的魄力。
然而下一刻，皇后娘娘身边女史的出现，让二皇子浑身的力气被瞬间抽干。
皇后娘娘是他的亲生母亲。
这个女史也是皇后娘娘最信任的心腹。
他很熟悉。
女史用一种二皇子根本看不懂的复杂眼神看着二皇子，轻声道：“王爷，遵旨吧，这的确是陛下的意思。”
二皇子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为什么？”二皇子大声问道。
没理由啊。
事实上，女史也的确没有告诉他乾帝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理由。
但是女史的话，让二皇子如遭雷击。
“王爷，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无论陛下做什么决定，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您都不能抗旨不尊。”
二皇子：“……”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他从前也向别人说过。
也曾经发自内心的认同过。
但是这一刻，这样的话被别人用在了自己身上。
二皇子这一刻才明白了一句话：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有些事情说说容易，真的落到了自己头上，那滋味当真是谁经历了谁知道。
二皇子惨笑了一声，没有再辩驳，转身便回了自己的府邸。
身影有些萧瑟，甚至有些凄惨。
而二皇子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魏君。
想到了魏君的主张：
限制皇权！
是夜，代王王府书房中的灯彻夜未熄。
二皇子一直在写“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和“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两句话。
废纸堆满了书房。
而这个消息，很快就经由监察司陆总管，传到了乾帝耳中。
甚至陆总管还拿到了二皇子书房中的废纸。
乾帝听完了陆总管的回报，又从监天镜里得到了一些信息，然后又看了看二皇子写的“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和“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两幅字，顿时仰天长叹：“陆谦，还真让你给说对了。”
陆谦躬身道：“老臣惶恐，之前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万没想到，代王对于陛下您的怨气竟然如此之深。”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乾帝幽幽一叹：“本以为子宸是朕的亲儿子，肯定能和朕一条心。现在看来，你和丞相是对的。在皇位面前，哪有什么亲情，他们都没有朕重情啊。”
陆总管任由乾帝抒发自己的心情。
感觉乾帝差不多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件事情后，陆总管才继续道：“陛下，按照臣目前对代王殿下的调查，他和魏君的关系……好像非常好。”
“非常好？”
“对。”陆总管给予了乾帝一个十分确定的回答：“代王把魏君引为知己，多次在公开场合把魏君誉为无双国士。哪怕知道魏君和陛下您的立场相悖，代王也从来都没有掩饰过对魏君的欣赏。甚至，在当初魏君于金銮殿上……”
陆总管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
乾帝立刻反应了过来，自嘲道：“就是魏君指着朕的鼻子骂对吧？”
陆总管的表情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对，陛下，那天的代王殿下，其实也是和魏君站在一起共同进退的。虽然臣也不理解代王殿下的这种行为，但是代王殿下好像确实一直都和魏君同一个立场。尽管他也是皇室中人，可他好像更支持魏君的主张。”
陆总管这波，就叫杀人诛心。
但是还有理有据。
被陆总管这么一提醒，乾帝也想到了二皇子和魏君亲密的关系。
当初在金銮殿上，魏君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昏君误国，很多朝臣都和魏君站在一起。
二皇子也是其中的一员。
当时的乾帝对于这种行为其实并没有感觉到愤怒。
毕竟当时修真者联盟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敢站出来反对他的，都是国之干将。
他当时是很欣赏的。
但是皇帝这个身份注定了他善变。
那时候大乾风雨飘摇，乾帝的帝位也根本不稳固。
所以乾帝并不认为别人冒犯他的威严有什么不妥。
可现在大乾的情况逐渐稳定了下来。
而魏君有取代修真者联盟，成为大乾最大不稳定因素的苗头。
乾帝的想法就变了。
朕是九五至尊，至高无上。
这些人有什么资格反对朕？
尤其是君子宸，作为他的亲生儿子，居然也反对他。
这让乾帝感受到了被背叛的愤怒。
不过乾帝还是保持理智的。
“陆谦，你把监察司针对代王的调查卷宗让朕看看。”
到底是他曾经寄予厚望的儿子。
尽管他内心已经相信了陆总管的话，但他还是要看到真凭实据。
陆总管满足了乾帝的要求。
对于陆总管来说，造假他是专业的。
更何况这件事情上，陆总管根本就没用造假。
二皇子对于魏君的欣赏全都是真的。
监察司给出的调查，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个都有据可查，证据确凿。
只是这个调查报告换成从前的乾帝看，其实根本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是现在的乾帝看到，就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本质上，这和二皇子没什么关系。
是乾帝变心了。
果然。
看完监察司的调查报告，乾帝彻底死心了。
自己的这个儿子，果真是变质了。
乾帝很难受。
“陆谦，你说这是为什么？”
陆总管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分析道：“可能这就是魏君的人格魅力吧，陛下，虽然老臣也不认同魏君的一些观点，但是不能否认，魏君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确实有那种让人飞蛾扑火的感染力，就好像前太子一样。”
“你这个评价很准确。”
乾帝长叹一声，道：“可惜，如此人才，却非要与朕作对。而且，连朕的儿子都被猪油蒙了心要跟着他走。”
“陛下且宽心，至少我们提前发现了代王的倾向性，一切都还来得及。”陆总管道。
乾帝闻言点了点头，欣慰的说：“幸亏有你，有上官云，还有王海前辈为朕筹谋。不然这一次，朕说不定真的栽了。”
陆总管低头，眼中一道精光一闪即逝，回忆起了之前的情形。
杜威从海上踏入陆地的那一刻，监察司就发现了杜威的行踪。
所以魏君才收到了陆元昊的传信提醒。
杜威和镇西王的谈判，监察司的确没有监察到。
但是杜威和四皇子的谈话，陆总管是知道的。
不是监天镜得到的信息，杜威和四皇子自然有避开监天镜探查的手段。
而是因为四皇子府上，有监察司的密探。
尽管陆总管没有得到全部的情报，但是依旧分析出了杜威想要扶持四皇子上位，甚至想对乾帝不利的信息。
这是来自大乾第一特务头子的判断能力。
而与此同时，姬帅得到了赵芸的密报：
龙宫有异动。
赵芸是龙宫的座上客，还是紫龙公主的契约龙骑士。
紫龙公主告知了赵芸一件绝密消息：
“西大陆众神殿的智慧女神拜访了龙王。”
战争将临，龙族是人族的盟友。
在上次卫国战争中，龙族也的确在尽力的帮助大乾。
让妖庭和西大陆联军都损失惨重。
如果再次开战，西大陆自然希望拉拢龙宫为己所用。
尽管龙王与圣人昔日有盟约，但是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谈的。
无非就是看对方给的筹码够不够多。
这一次，西大陆下了血本。
而且西大陆让龙宫做的事情也很简单：
半个月内，暂时撤掉龙族对于大乾真龙天子的祝福。
大乾的皇帝在京城无敌，也不怕外人掉包算计，自然是有其底气的。
其中龙族的祝福，就是大乾皇帝最大的底气之一。
龙族与人族是守望相助的盟友，所以历代人族天子都会分享部分龙族的气运，得到整个龙族的祝福。
除非出手的人有能撼动龙族的力量，否则理论上想要杀大乾的皇帝会非常难。
当然，主动作死的龙族也保护不了。
比如之前有皇帝主动作死去招惹魔君。
那龙族只能表示我们龙宫根本不认识这种傻宝，魔君大人你随便杀，我们不仅不介意，还可以给你喊666。
包括先帝，先帝当年也是为了卫国战争能够打赢，选择了主动牺牲。
这种龙族也救不下。
人一旦想死，神仙也难救。
除非是魏君想死……
咳咳，言归正传，乾帝是在龙族的保护之下的。
不搞定龙族，就想直接除掉一直藏在深宫里的乾帝，会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甚至基本不可能做到。
这次智慧女神拜访龙王，并没有表示出要对乾帝不利的意思。
只是暂时让龙族撤掉对大乾皇帝的祝福，期限为半个月。
为此，智慧女神送给了龙王一件神器。
这个要求，龙王没有理由拒绝。
但是龙王“无意中”让紫龙公主得知了这个消息。
而紫龙公主告知了赵芸。
赵芸告知了姬帅。
于是，姬帅报告给了乾帝。
乾帝瞬间如临大敌。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乾帝开玩笑。
虽然乾帝很怂，但是西大陆这次是骑脸啊。
尽管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可根据姬帅的汇报，智慧女神的目标大概率是他。
智慧女神想要杀他——乾帝意识到这点后，他决定雄起。
“长空，这次多亏有你。”
乾帝对于姬帅十分感激。
他还以为姬帅会希望他死呢。
事实证明，姬帅是识大体的。
姬帅的回答，也证实了他的想法。
“陛下的安危与大乾的江山社稷息息相关，若没有陛下，大乾必乱，所以陛下绝对不能出事。”姬帅道：“事实上，正因为西大陆也知道陛下才是对于大乾来说最重要的人，所以智慧女神才会想要杀掉陛下，臣绝对不让智慧女神的阴谋得逞。”
乾帝闻言那叫一个欣慰。
不枉费他对于姬长空委以重任。
事实证明，朕看重的这些大臣，都是有真才实学且立场坚定的。
既然如此，那他也要硬起来。
“幸好长空你提醒的及时，智慧女神想要对朕下手？那就让她来。”乾帝冷笑了一声，自信道：“朕不发威，这些西大陆的神明还真以为朕是病猫了？区区一个智慧女神而已，这次朕就让这些神明看看大乾的底蕴。”
他之前可是说过，他能够弄死两尊神的。
事实上他没吹牛逼。
火力全开的话，只要他能够下定决心，皇室以后日子不过了，那他真的能做到。
当然，他肯定下不了那个决心。
不过在智慧女神的暗算下自保的底气，乾帝还是有的。
姬帅本身也不想让乾帝死在智慧女神手中。
他不喜欢乾帝是他的事情。
可乾帝毕竟是大乾的皇帝。
镇西王知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姬帅当然也知道。
作为军方第一人，姬帅虽然用兵肆无忌惮，但并非全无底线。
乾帝可以死，也可以下台，但是不能通过这种方式。
不过这次确实是一个机会。
姬帅内心产生了一个朦胧的想法。
“陛下，此事涉及到了江山社稷的安危，臣建议把上官丞相、陆总管等人一起叫来，共同商量对策。另外，容末将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有他们在，万一陛下真的有什么事，大乾也不至于生乱。”
姬帅的提议，获得了乾帝的许可。
主要是乾帝认为姬帅的提议完全发自公心。
陆谦从来都是他的人。
上官丞相和姬帅也一直都不合，作为文官领袖和武将第一人，他们的矛盾是天生的。
姬帅让他们参与此事，很显然是就事论事。
乾帝喜欢这样的直臣。
而且上官丞相和陆总管都是他的人，他当然不介意。
乾帝不仅把上官丞相和陆总管叫来了，还把王海也叫来了。
毕竟涉及到了西大陆的神明。
王海这个半圣也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儒家的立场在卫国战争中经受住了考验，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乾帝相信儒家不会站错队的。
所以乾帝让姬帅把他得到的消息告诉了这几个人。
陆总管听完之后，立刻就心头一动，把四皇子和杜威的谈话也说了出来。
两方的消息一汇总，局面瞬间清晰了很多。
上官丞相得出了符合他们所有人逻辑推理的结论：
“西大陆想要我们大乾内乱，所以他们第一想害陛下，第二，等陛下出事后，扶持四皇子上位。
在大乾的诸多继承人当中，毋庸置疑，四皇子是才能看上去最平庸的那一个。
西大陆的谋划不可谓不毒，而且还有智慧女神直接参与。
“来者不善。”
上官丞相得出的这个结论，和乾帝的想法一样。
“丞相，你可有何良策？”乾帝问道。
上官丞相思索良久。
智慧女神的下场，带给了他们巨大的压力。
一旦涉及到了神明，计谋能够起到的作用就会十分有限。
但是智慧女神终究没有直接向乾帝动手，反而迂回先找了龙宫。
这就意味着西大陆纵然强势，可他们的实力也没有碾压大乾。
他们还有希望。
但是硬碰硬的话……
上官丞相沉吟道：“陛下，臣觉得，或许暂避锋芒隐忍一时是更稳妥的选择。”
“暂避锋芒？隐忍一时？”乾帝皱眉。
平时他是最怂的那一个。
但是这一次都欺负到他头上来了，直接威胁到了他的性命。
他想硬一把。
结果这群人居然劝他继续怂。
乾帝有点不乐意。
他也想让世人知道，自己是个男人呢。
“西大陆想杀朕，如何隐忍？”乾帝皱眉问道。
上官丞相道：“陛下，莫要忘了，龙宫半个月后，就会恢复龙族对您的祝福。只要我们能撑半个月，陛下的安全基本就不用担心了。”
乾帝心头一动。
他刚才太愤怒了，还真忘了这回事。
忍半个月？
这个他擅长啊。
不过这样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智慧女神既然敢主动把期限定为半个月，说明智慧女神有把握在半个月内取朕的性命。”乾帝担心道。
有信心保命归有信心。
天知道西大陆有没有什么他抵挡不住的底牌？
万一对面的神明实力强大到出乎他意料呢？
这种事情，他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这个时候，王海开口了。
“陛下，只要有足够的资源，我们儒家有瞒天过海的替死之法。”
乾帝眼前一亮：“替死之法？”
“对，替死之法，不过并没有陛下想的那么神奇。一旦此术施展，被施法之人会真的在一段时间之内失去生命体征，整个人也陷入昏迷。用西大陆医学的话说，陛下您会变成植物人。但只要此术解除，陛下您就会逐步复苏，再次皇者归来。”
王海的建议，让乾帝怦然心动。
“前辈，这个办法能够骗过智慧女神？”
“此办法是圣人开创的，骗过智慧女神绝无问题。”王海傲然道。
圣人的实力，比起一般的神明还是要强很多的。
儒家弟子从来不怀疑这一点。
乾帝也不怀疑。
得到了王海肯定的回答，乾帝立刻做出了决定。
但他还是问了一下姬帅陆谦上官丞相他们的意见。
姬帅：“我现在只负责打仗，只想要一个安定的大后方和稳定的军需补给。”
这个回答让乾帝很满意。
然后他看向上官丞相。
上官丞相的回答更加让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