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庚新
曹朋将酒杯拍在案上,厉声道:“曹将军,你莫要忘记,我父乃少府监作,我兄乃朝廷命官。
你说我勾结曹公,可是从一开始,我一家食朝廷傣禄,自当为朝廷效力。曹公乃当朝司空,为辅佐汉室之重臣。我自当听从曹公之命,难不成还要听那与反贼勾结之人的号令吗?”
“你………
“再说了,是谁先起刀兵?
曹将军,做人当要有良心,拍着胸脯说话,如果不是温侯垂涎海西那百万斛粮米,欲兴兵马荡平海西,我又怎可能与温侯为敌?难不成,你们出兵打我,我就只能束手就擒吗?”
曹性哼了一声,却无言以对。
hua厅里,一派寂静。
许久之后,曹朋叹了口气,轻声道:“如今,司空出兵征伐,温侯覆灭在即。虽有张文远屯兵徐县,表面上牵制我等,可实际上,勿论是我还是陈太守,根本就不惧张将军的兵马。
徐州告破,张将军即便有天大能耐,也难逃一死。
我今日请曹大哥你过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一桩事情温侯成也其勇,败也其勇。他就算全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铁钉?过于迷信自己的勇武,到最后他也必将亡于其勇“……,昔日,温侯与我确有恩义,曹朋牢记在心,并未忘怀。可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局面,恐怕谁也无法挽救温侯之命运。这里只有你我两人,我也不怕与曹大哥你推心置腹,我欲全温侯之血脉。”
曹性抬起头,盯着曹朋。
“只是这件事情,必须从长计议。
若下郊城破,温侯家小又当何去何从?我敬温侯乃世之勇将,故冒死于你相商,不知曹大哥,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曹性沉默良久,半晌后才沉声道:“曹友学,你欲如何?”
曹贼 第218章 兵困下邳(1/3)
晌午头还阳光明媚。到了午后便阴云密布。脯时。也就是申时,每天下午的3—5点之间。人们习惯于在这个时间,进行第二次进食。在曹朋看来。倒是和后世的‘下午茶,有点类似。
在祖水畔的小亭子里,曹朋望着祖水湍急。有些入神。
甘宁就坐在一旁,看着曹朋,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子,你真要如此?”
曹朋回过神,朝甘宁微微一笑,“兴霸。做人当时刻怀感恩之心……这是我的原则。我必须做”
“可是……”
“我知道很难,而且也会非常危险。
曹朋呼出六口浊气,舒展了一下身子。“但是我必须要这样做,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会不安”
甘宁。沉默了!
曹朋看着滔滔祖水。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张如花笑靥。
想必。她能原谅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吧!
不管曹朋重生后,如何告知自己要学会厚黑,要心狠手辣。但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改变。
比如那刻印在骨子里的一份感恩之心。
他至今仍记得,在那小小的斗室中,在那一口浴桶内的旖旎。
对貉蝉,他很尊敬。哪怕是曾见到过无限春光。也仅止是让他在当时心神荡漾。心中并没有产生什么霸占的欲望,事实上抛开年龄不说。曹朋觉得在那个女子跟前,会有很大压力。
那是个可敬的女子。
勿论最初她是怀着什么样的想法去铲除董卓,都无法抹灭她所做的贡献。
曹朋虽然姓曹,却不是曹操,更没有曹操对,人妻,的偏执。任何对貉蝉的绮念,都是对她的亵渎。所以曹朋救貉蝉,一方面是因为感恩。另一方面,还有前世对吕布的一丝残念。
他改变不了大局。所以只能尽可能的去想办法报恩。
“周叔!”
“喏!”
“郁州山如今情况怎样?”
“一切尚好……按照公子吩咐,过去这半年多来,我已秘密在郁洲山修缮营地。并未有人觉察。”
“很好!”曹朋想了想。低声道:“你立刻返回海西,指挥海船离港。出海之后,秘密折返伊卢湾。并隐藏踪迹。另外。再向我内兄借调些粮草。囤积郁洲山上,切莫暴露出行藏”。
“喏!”
周仓并不认为曹朋做错了什么。
反而觉得。曹朋知恩图报,是一个好汉。
他出身于草莽。不似甘宁考虑的那么周详和得当。既然曹朋要报恩。那冒一次风险又能如何?
周仓可不是个怕事的人。
甘宁轻声道:“既然公子已经决定,务必要谨慎小心。
以我之见。最好能把郝昭调过来,使他出镇曲阳。他毕竟是并州出身,想必也会同意公子的举措。而且他在曲阳镇守,可以尽心尽力。有他在曲阳。可以为公子多增添一分保障……”
“让伯道出镇曲阳?”
曹朋一蹙眉,沉吟片刻后,轻轻点头。
“伯道出镇曲阳,是最佳人过……来人!”
“喏!”
楚戈闪身站出。在亭外插手行礼。
“持我印绶,连夜赶奔海陵,命东陵亭别部司马郝昭。即刻动身,赶赴曲阳就任,接手曲阳防务;任王买任海陵兵曹,接手东陵亭防务。掌海陵兵事。再使步子山立刻前来下相。海陵一应事务。交由阚德润打理。还有。周叔路过曲阳的时候,和濮阳先生同行。返回海西。
今年海西随获丰收。但尚未平稳。
徐州一战。势必会使诸多人流离失所。离开家园。一方面提醒我内兄,请他做好接收流民的准备。另一方面,请内兄立刻调出五十万斛粮草,囤积曲阳……到时候我自会派人接管”。
建安三年九月。张辽数次出击,试国攻击僮县。复夺下相。
然则陈登指挥若定。面对张辽疯狂出击。丝毫不乱……,如果说。此前陈登给曹朋的印象。是一个策士。那么在淮泗之间的这场屡战。将陈登的军事才能。无疑也显现的淋漓尽致。
在渡过淮水之后,陈登迅速攻取淮浦。并以淮涌为依托。挥军直上。斜穿淮泗平原,占领僮县。
随后,陈登又在僮县,打了一场极为漂亮的阻击战。
急于返回下邳,与吕布汇合的张辽,被陈登伏击。虽说并未受到太大的损失,却无力继续北上。无奈之下。张辽只好退回徐县,伺机而动。九月十三日,曹操在彭城打响了战役……
张辽趁机想要渡过淮水,攻取盱眙,以搅乱陈登的布置。
哪知陈登却提拼命陈矫出镇盱眙。在淮水南岸布下了阵势。张辽见偷袭不得。只好作罢……旋即,于十八日出击雕陵县。并一举破城。陈登旋即大怒,自下相调纲纪徐宣出镇僮县,而后亲率大军,坐镇凌县。督战淮沁。于二十三日复夺睢陵,使张辽最终只得无功而返。
短短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张辽三次出击。三次失利。
虽然极大程度的牵制了陈登所部兵马。可是己身力量,也随之耗尽。于是坚守徐县,不复出击。
九月二十六日,彭城告破…………
曹朋此时被委以重任,统兵三千镇守下相。
而邓稷则派出了濮阳闿,暂领曲阳长,负责协助陈登用兵。
随着彭城告破,徐州的战局。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吕布这个时候才感到慌张。不顾陈宫劝阻,出兵迎击。于吕县遭遇夏侯惇、刘备联手夹击。大败而回。此战之后,吕布不复先前的张狂。一边催促张辽迅速返回下邳,另一方面则命魏续出兵。试图将下相重新夺回……
曹朋据城而战。坚守不出。
至十月初三,魏续受命收兵返回下邳。并于中途设伏,想要伏击曹朋追兵。挽回一点颜面。
哪知道,曹朋任由魏续撤兵,毫不理睬。
用曹朋的话说:“你退回下邳。早晚就是个死,老子又何必费心。和你纠缠?”
魏续最终只得无功而返。只留下了遍地的狼藉……
十月初七。曹操兵至葛峰山,与下邳再水相望!
也许是受曲阳之战的启发,陈宫再次献策。请吕布统步骑于下邳城外。由他独镇下邳。里应外合。遥相呼应。若曹操攻下邳,则吕布从后击之;若曹操攻吕布,陈宫自下邳相应。
总体而言。陈宫这条计策,和邓芝的计策是一模一样。
所不同的就是,吕布手中尚有近万兵马。更有高顺的八百陷阵精兵。凭借吕布的勇猛一和陷阵的狂野,足以使曹操感到头疼。而不似之前曲阳时,曹朋有将无兵的窘况。
可这么一条计策,最终还是没有实施。
史书上记载,吕布一开始倒是同意,但后来听家眷劝说,又改变了主意。
前世曹朋在读这一段的时候,是破口大骂,说吕布优柔寡断。说吕布家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是,他如今亲身经历了这场战争。
对其中的种种内幕,也算是有了深刻的认识。
非吕布被家眷所劝阻,实在是陈宫有前科,把自己的家小和老巢托付给一个在一年前还试图与人密谋造反的人?即便是曹操,也未必敢放心吧。陈公台,可是想造他吕布的反呢……,所以,曹朋可以理解吕布的做法。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吕布的怀疑,却彻底断送了他的生路!
十月初十,曹操兵田下邳。此时的吕布,也变成了笼中之鸟……,十月十七日,盛霸率部归附曹操。
徐晃扫清了最后一个障碍。顺沂水挥兵南下,迅速穿行东海郡,并于十月二十七日,兵临司吾,与下相隔水相望。徐晃的到来,彻底断绝了张辽与吕布合兵一处的念想。十月二十九日,陈登自雕陵起兵,兵困徐县。至此,淮泗战局随之进入相持。吕布败亡,不过早晚。
十月末,吕布的同乡,并州云中人,诣阳太守张扬出兵援救吕布。
张扬,字稚叔,少以武勇为并州武猛从事。灵帝末年,张扬为上军校尉塞硕假司马,后塞硕被杀。张扬返回本州募兵,欲响应何进。可不等他出兵,何进被杀,董卓乱起。
张扬又和袁绍联合,与南单于于夫罗合兵至黎阳,建立了他的班底。后来,董卓封张扬为河内太守。
建安元年,汉帝逃离长安。
张扬迎汉帝于安邑,有护送汉帝至洛阳,任大司马。
其人性格温和,待部下以仁慈。然则出兵救援吕布,不久便被部下杨日所杀,身首异处……,吕布最后的一个希望,随着张扬被杀。也破灭了!
而袁术在得到吕布的求援后,立刻变了脸色。非但不肯出兵救援,反而要吕布先把他的女儿。也就是吕蓝送往寿春,与其子完婚。可如今下邳被大军围困,吕布又如何送吕蓝出城?
至十一月,一场屡战,在下邳城下展开。
下邳城,硝烟弥漫。
徐县,更是喊杀声不绝。
相比之下,下相一派平静。曹操无暇召见曹朋,而曹朋也乐得在下相,得一个悠闲自在。
同时,他也在紧锣密鼓,秘密准备。
救走吕布家小,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更何况,这件事情,是要在曹操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也就更增添了许多变数。
当务之急,曹朋首先要设法从下相到下邳。可是没有曹操的命令,他只能留守在下相县城。
“伯苗,想个办法,让我到下邳”
在下相衙厅之中,曹朋徘徊不定,神色忧急。
邓芝奉命前来下相,协助曹朋行事。不过这一次,邓芝变得低调许多,更不敢再有半点小觑之意。此前他在曲阳出了一个分兵之计。险些让曹朋陷在曲阳。如今回想起来,邓芝也感觉到后怕。如果不是陈登及时出兵,渡过了淮水,占领淮浦的话,曹朋可就真的完了……
从海西征调了六百乡勇。抵达曲阳。
邓芝看着千疮百孔的曲阳城墙,也不禁暗自感慨。
他曾远观曲阳战事,但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才知道当时曲阳县城,是承受了何等巨大压力。
从守城的军车口中,邓芝听到了关于曹朋的种种事迹。
从陈宫的投石震慑,到曹朋的入夜袭营;从陈宫的声东击西。到曹朋的及时应对;从曹性的佯攻。到曹朋的追击……虽说这里面,包含了许多运气的成分,但也足以证明,曹朋已具有独当一面的能力。邓芝不禁在心中设想,如果换做是他守曲阳,能否如曹朋一样守住呢?
所以,再见曹朋的时候,邓芝已少了许多傲气。
面曹朋看上去,依旧如先前那般谦和……
单以气度而言,叔孙严苛。总使人不敢亲近,而友学温良,让人倍感亲切!
在内心里,邓稷和曹朋,便有了高下之分!
初闻曹朋的计划,邓芝也吓了一跳。
不过对于曹朋这种知恩图报的行为,邓芝也同样赞成。
只是,曹朋想要去下邳,并不是一桩容易的事情。曹操现在并不是缺兵少将,根本轮不到曹朋。
此次曹操出兵,文有郭嘉荀攸,武有典韦许褚。
夏侯惇、徐晃等人也都非庸人,曹操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调到下邳第一线?
可不到下邳,就无法行事。
邓芝说:“公子欲往下邳,必须要引起曹公关注方可”。
“问题就在于,我该如何行事,才能使曹公关注?你也知道。曹公目下的精力,都在下邳”
这,可真难为了邓芝。
不可以做的太过分,否则会让人感到怀疑;也不能小打小闹,否则就无法让曹操关注。
这里面牵扯到一个‘度,的把握,即便是邓芝,也很为难。
“算了,还是看看再说”
“恩!”
曹朋突然问道:“周叔出海,可曾有人问起?。
邓芝摇了摇头道:“周县尉此次出海。属于例行公务。此前他出海多次,大家也习以为常,所以并未惹人怀疑”
“如此甚好,否则可就麻烦了。
“呵,友学大可放心。如今海西虽非铁板一块,但大局却为叔别‘掌握,绝不会有差池。
“这次,是我任性了”
“大丈夫知恩图报,是一个美德,依我说,友学你没做错。”
曹朋微微一笑,把话题转开……
“公子,出事了!”
就在曹朋和邓芝闲聊之际,花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力匆的脚步声。
夏侯兰盔歪甲斜,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一见曹朋,就气急败坏的吼道:“公子,我们的粮,被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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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进入十一月之后,气温湿寒,直入骨髓。
中军大帐里,摆放着两个火盆,炭火燕蒸,驱散了帐中的寒意,使人有一种湿暖如未的感受。
曹特放下手中书卷,笑呵呵对郭嘉道:“当初若非奉孝与文若坚持,除些使我错失良才……未曾想这独臀参军竟有此等本领,不但使海西稳定,更率先在海西屯田,使我粮道通畅。”
时隔一载,郭嘉似乎并没有太大变化。
依旧很单薄,甚至有些瘦弱。不过他的气色看上去梃好,精神也显得很翌行,与早先相比,的确是大有改进。
听曹操说完,郭嘉敌下了手中的毛笔。
“岂止是司空没有想到,即便是嘉,亦感到意外。”
由于曹朋事先从海西调拨五十万斛粮草,囤积于曲阳县内。曹操在兵困下那之后,并没有出现历史上粮草匿之的局面。虽然说战事并不顺畅,吕布的抵杭也非常坚决,但总体而言,战局是朝着曹棕所预料的方向发展。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曹操当然不会放过吕布。
“奉李,徐州之战传束,我欲任邓叔孙为东海太守,以为如何?”
郭嘉先是一喜,旋即摇头。
“不可!”
“为何?”
按道理说,邓稷是郭嘉一手举荐,若升任太守,郭嘉颜面有光。
曹特也没有想到!郭嘉竟然拒绝了这个拖议。于是乎,心中不免生出好奇之意,凝视郭嘉。
郭嘉叹了口气,对曹棕说:“嘉不赞成那叔孙升迁,有两个原因。
这第一个原因,邓叔别身无功名而一跃为海西令,已属持例。时隔一年,主公就欲再升迁其官职,势必会令许多人感到不满,到时候叔别身处风口,未必能比现在傲的更加出色……
此其一;其二,观邓稷在海西作为,颇有章法。
如今海西正在不断壮大,隐隐有兴腿之像。海西地处淮水之畔,勾连两淮,贯穿齐鲁,乃东部要地。若海西屯田等举措可以发展起来,如同司空扼住两淮之咽喉,进可渡谁水,直逼大江,虎视江东;退可固守海西,使淮北不受兵祸。此时若冒然模人,未必是一桩好事。
继承者能否继续遵循邓叔孙之举拱,使海西进一步发展?若不能,岂不是前功尽弃吗?”
曹抒不由得点头,表示赞赏。
郭嘉又道:“况且邓叔孙为一县之长尚可,若为一郡太守,其才能和眼界,还需继续打磨。”
不得不说,郭嘉的确是为那稷着想。
没错,以邓梭在海西的政绩来看,的确骄人。但郭嘉却知道,邓梭还不足以独当一面。如今他在海西,地处偏僻,有陈登可以遮风避雨。但如果为一郡太守,他就必须直面许多阴谋诡计。能治一县,不代表能冶一郡。况且东海郡很复杂,单以局面而言,邓稷未必能控制得住。
所以郭嘉话为,邓稷目下最好还是留在海西,再打磨些时日。
否则他升迁太快,势必会遭遇凶除。太守,和县令,那完全是两个概念的职务。太守已经是两千石体禄的官位,也算是进入朝廷核心,掌控实杠。邓梭目下的状况,还不适合升迁。
曹看搔首,“那你以为,当如何奖赏?”
毕竟邓稷做出了这么大的成绩,并保障了徐州之战的粮道,如果没有奖赏,也说不太过去。
郭嘉想了想,正色道:“海西这一年发展甚速,其治下面积不断增加,已非一县之地。我听说,海西屯田向北面已投近伊芦乡,属于朐县治下;而向西,更跨过了游说,又和曲阳连为一体的趋势。既然如此,何不使他兼典农都尉之职?若能有所成就,再行封赏提拔。”
典农都尉,始于建安二年没墨。
由于当时迁都许县,曹操下令屯田。
在一片反时声中,唯有颖川长杜人萧抵坚持,所以便设置了典农都尉一职,由案抵出任。
当年,许都就获得丰收。
聚谈因而被迁为典农中郎将,得曹操委以重任。
这典农都尉是一个新没的官职,其职务说起来,高于县令,而低于太守。主抓的也是一个地区的屯田事宜,和太守并无太大的冲突。如果邓稷出任典农都尉,就是渠抵后第二个担任此官职的人。
由于许都和海西的丰收,使得曹操下定决心,推动屯田。
郭嘉的这个建议,令曹操极为满意。但内心里总觉得,只一个典农都尉,有些亏待了那稷。
“若司空觉得奖赏薄了,何不赏赐于叔孙身边之人?”
“哦?”
“司空莫非忘记了,邓叔孙尚有一内弟?休若此前,可是对他费不绝口。此人同样身无功名,却少而有德行。那片《陋室铭》不知司空是否记得?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
“有龙则灵!”
曹操脱口而出,旋即哈哈大笑。
“若不是奉李提起,我除些忘记此子。”
“么学德行高远,在广陵颇有名声。且有武勇,可当百人……此前吕布征伐海西,就是此子夺取了曲阳,并击退了陈宫。后来还飞夺下相,斩断了张辽退路,使下那成为一座孤城。”
曹操那双细长双蜂,眯成了一条缝。
他捻须领首,“曹朋年少,却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即如此,何不封赏于他?”
“那你认为,该如何封赏?”
“此前陈元龙任他为海陵尉。而海陵,实已破败,不成其形。但海陵地处淮水与江水之间,不但拖守江水入口,更是淮南东部之门户。自中平以来,盐渎、射阳和海陵几乎被废弃,整个淮南盐路,如今更全都依靠海西勉力供应……以我之见,可使曹发学,为农都尉之职。”
曹操深吸一口气,陷入了沉思。
农都尉,并非新设官职,而是自汉武带时,便有设置。最初,农都尉置于边郡地区,主屯田殖谷之事,其性质与典农都尉有些相似,但以权力而已,却远远没有典农都尉的久……
不过,农都尉的职杠很分明,兼受大司农和本郡太守节制。
是节制,而非属官。
也就是说,农都尉独立于郡属官之外,可掌兵,并处置政务,有点那种听调不听宣的意思。
郭嘉的这个主意,正好拖在了曹操的痒处。
曹操决意屯田,以使治下增收,同时平柿粮价。可这屯田,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持别是牵扯到土地的清查丈量,不可避免的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在许都也好,洛阳也罢,以及其他地方,都有局限性。
可是淮南东部,却不牵扯这样的问题。那里有大片利益上的冲突,当然是最佳选择。
有海西屯田在前,想必在淮南东部推行,也不会太难。
农都尉,早已废置多年,而且品秩也不算太高,秩四百石的体禄,相当于一个下县的县长。
海陵、盐渎如今等同于一片荒地,也不会有人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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