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庚新
 南阳郡迟早会燃起战火,到时候这中阳镇,也无可避免的会遭遇战火的波及,乃至生灵涂炭。
 在这么一个乱世,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曹朋站在小屋门内,下意识的握紧拳头,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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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 第03章 我欲刚强(1/2)
 其实,卧床的十多天里,曹朋已想了很多事情。
 在内心深处,对于自己重生在古代,多少还是有些遗憾。被最好的朋友出卖,如同一根刺扎在心里,让他很不舒服。可不舒服又能怎样?他已经回不去了!这是一个他无法改变的现实。
 前世的种种遭遇,让曹朋也感到很疲惫。
 特别是扬子开枪之前的那句话,久久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下辈子,别再逞英雄!
 英雄?
 听上去好像很风光,可背后的血泪,谁又能知道?
 人常说‘好人没好报’!曹朋原本不信……可是现在,又容不得他不信。经济时代,西风渐进。改革开放令华夏腾飞,但何尝又不是一种堕落?曹朋无力改变,只想做好自己。可即便是这样,仍落得个凄惨结局……回想起来,曹朋就会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更感到莫名疲乏。
 重生于建安元年,曹朋必须要做出选择!
 准确的说,建安元年并非三国,而是群雄逐鹿的东汉末年。
 曹操,刚开始奉天子以令诸侯;孙权,似乎还没有上位;至于那位大汉皇叔,似乎也没有得到正名。
 这仍是一个时局未明朗的乱世。
 也许,自己能融入这个乱世……可是曹朋心里很明白,三国尚未出现,然鼎足之势已隐隐呈现出来。曹朋今年方十三岁,想要加入这场游戏,已经晚了!他错过了最好的崛起时机。
 既然如此,唯有依附!
 可是,他能依附何人?
 从情感上,曹朋偏向刘备。
 但从理智上,曹朋知道,最好的选择,是曹操。
 刘备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而江东孙吴,更从一开始便被曹朋丢到一旁。江东孙吴的结构,是一个江东士族掌握的朝廷。可以说,整个江东最有实力的,不是孙氏,而是那些依附孙氏的士族。这些士族因长年与当地山越交锋,所以家家蓄养私兵。记得三国末期,整个江东的兵力,几乎被陆家一手掌控……而这个陆家,正是江东古老的士族。
 赤壁之战时,为何那些士族文臣都要投降?
 并不是他们不忠诚,而是因为他们首先考虑的不是孙氏政权,而是他们的家族。
 哪怕是归附了曹操,他们一样可以凭借手中兵马,在江东稳如泰山……故而,鲁肃才会劝说孙权:江东任何人都可以投降,为主公不可降!
 所以,曹朋也不可能选择东吴。
 至于袁绍、刘表之流,更不会有曹朋的出头之日……
 这样一来的话,曹朋能选择的对象,似乎只剩下曹操一人。不过曹朋很清楚,曹操虽说是不计出身,提拔选用寒门庶族,这里面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才华!就如同曹操的招贤令中所说,凡有一技之长者,皆可录用。那么,自己又有什么长处,能够被曹操看重,甚至重用?
 低下头,曹朋摊开手掌。
 突然,他双手握拳,顿足拧腰,一拳空击。
 乱世之中想要出人头地,唯武力和智谋!
 智谋……
 曹朋不敢说自己有多么出色。毕竟,如果他真的擅长这阴谋诡计的话,也不会被好友背叛。
 武力吗?
 曹朋似乎多出了一些信心。
 前世,他曾拜师本地的白猿通背拳大师,学了三年拳法。但在末武时代,武术的地位极为尴尬,十年苦练,挡不住人家的一颗子弹。所以长大以后,曹朋就放弃了修炼,专心工作。
 依稀记得工作后第二年,曹朋给恩师拜年。
 当得知他已经放弃了武术之后,白发苍苍的老武师眼中,所流露出来的黯然和迷茫……
 末武时代,武术成了强身健体,甚至沽名钓誉的噱头。
 但是在这个时代……
 曹朋不由得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当年习武的种种。还好,虽然他后来放弃了习武,可是那些学过的东西,却深深的刻在了记忆深处。只是,自己这副身体实在太弱了!想要把那些功夫拾起来,就要付出十倍,二十倍,乃至于百倍的努力!穷文富武,他要走的路,很长!
 除了这些,曹朋的兴趣很广泛。
 刑侦是一个压力很大的工作,整日徘徊在生死线上。
 如果不想被那种压力压死,就必须要学会放松……有的人,酗酒;有的人,纵情声色。而曹朋释放工作压力的方法与众不同,看书、藏书!看各种各样的书,藏各种各样的书,无分价值,只要是他喜欢,就会买下来,收藏起来……以至于到后来,曹朋家里俨然就像个小型图书馆,收藏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万里长城,非一日之功啊!”
 曹朋自言自语,清秀的面庞,浮现淡淡的笑容。
 曹汲生的五大三粗,看上去孔武有力。可如果看曹朋的长相,绝对想不出曹汲的模样。人常说,儿大随娘。曹朋长的更像张氏……但由于先天性的营养不足,使得他看上去非常羸弱。
 细胳膊细腿,用句不恰当的比喻:嚼吧嚼吧也榨不出三两油!
 这身体,这体格……
 估计在这种乱世当中,也活不长久。
 曹朋站在家中唯一一面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面模糊的影像,不禁苦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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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强健身体,可不是一桩简单的事情。
 曹朋在狭窄的斗室中略略舒展了一下筋骨,就累得呼哧呼哧喘息不停。白猿通背拳重基础,可曹朋的基础,实在是太差了!差到什么地步?就连曹朋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开口解释。
 坐在榻上歇了一会儿,曹朋逐渐恢复了精神。
 迈步走出房间,就见曹汲正准备熄灭炉火,收拾工具。
 “爹,您这就关门了?”
 “是啊,大半晌除了你王大伯,也不见一个客人来,估计今天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我去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和你娘去中阳观求符水,今天就不干活了……朋儿,你这是打算出去?”
 “恩,在家里闷了好些天,我想在附近走走!”
 “出去走走也好,总待在家里,说不定会闷出病来……不过要早点回来,不然你娘又该着急了。”
 曹朋露出灿烂的笑容,点头答应了一声,便走出了院门。
 “这孩子大病一场,倒是比从前开朗许多!”
 看着曹朋出门,曹汲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从前,曹朋的性格有点孤僻,也不喜欢说话。加上身子骨羸弱,所以很少出门。偶尔出去玩耍,也是被曹汲夫妇逼着出去。即便是出去了,最多到王猛家里,和王买说上两句话而已。
 如今他主动要求出去走走,无疑是一个大进步。
 曹汲是个憨直的人,也没什么弯弯绕,自然不可能想到,曹朋的身体里,竟变成了一个三十岁老男人的灵魂。
 殊不知,曹朋心里也在抱怨!
 这死鬼曹朋也太宅了吧……
 简直比后世的宅男宅女们还要可怕。
 搜遍了他的记忆碎片,也没有搜索到太多有用的东西。
 只知道曹朋生前学过《仓颉篇》,除此之外,大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不过,曹朋生前是个孝子,对姐姐曹楠,母亲张氏怀有无尽的依恋。许多记忆,都是他小时候和姐姐玩耍的场景。
 也不知道,这个姐姐究竟是什么样子。
 曹朋沿着接到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欣赏着眼前这座一千八百年前的小镇。
 中阳镇不大,共两条大街,和一条环城小径,构成一个田字形状。整个镇子分为四个部分,分东南西北。正中央,是一个集市,也是小镇最热闹的地方。由于进中阳山,必经中阳镇,所以这镇子虽小,却是五脏俱全。
 有酒肆,有商铺……
 天已转冷,不过小镇的集市里,却很热闹。
 曹朋走累了,便坐在路旁,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感到格外平静。
 “阿福!”
 正惬意时,曹朋忽闻有人喊他的名字。
 扭头看过去,就见王买背着一个竹篓,从集市里跑过来。
 “你怎么出来了?”
 王买走到曹朋身边,一屁股坐下,顺手将背篓取下,放在身前。
 那竹篓里,是一些打猎用的工具,还有一匹粗布,也不知道是什么用处。王买身着一件灰色的粗布斜襟襜褕,腰间系着一根大带。一方黑布包头,额头上布满了细密晶莹的汗珠……
 “你不是回家了吗?”
 王买说:“叔父明天不是准备进山嘛,我和爹陪叔父一起去,所以我爹就让我来买些东西。”
 “这样子啊!”
 曹朋心里一动,心里顿时暖暖的。
 他知道,曹汲进山是为了给他求符水,王猛父子其实也是为了他,一同进山。
 被人关怀的感觉真好!
 曹朋低声说:“王买,代我谢谢伯父。”
 符水有没有用处?
 曹朋心里非常清楚……
 但人家的这份心意,他却不能辜负。
 王买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咱们是兄弟嘛。”
 兄弟!
 曹朋的心,猛然抽搐了一下。
 被最好的朋友出卖,而那个人也曾口口声声的说过‘我们是兄弟’的话语。可是到了最后……
 曹朋在重生以后,不免有些敏感,有些多疑。
 特别是‘兄弟’两个字,如同一根针似的,把他的心刺得鲜血淋淋。一时间,他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王买见他半晌不说话,而且脸色有些难看,不免感到有些紧张。
 “阿福,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哦,没事儿!”
 曹朋回过神来,强颜一笑,“只是突然间感觉有些累……我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记得代我谢谢伯父。”
 “要不,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说罢,曹朋就站了起来。
 可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集市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吵闹声。
 “成掌柜,这东西明明就是我的!”
 “你这贱人,也配有这等好玉……这是我家传的宝贝,我刚才还拿在手上把玩,怎么就成了你的?”
 “成掌柜,这是我祖传下来的宝贝,你怎么能……”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哀求的声音。
 “我成纪是什么人,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会贪墨你的东西?我告诉你,今天你不交出来,就别想从我这里离开。”
 曹朋激灵灵打了个寒蝉,转身向集市看去。
 那哀求的声音,他太熟悉了!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天,可他还是一下子听出来,那正是母亲张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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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 第04章 成记商行(2/2)求推荐收藏!
 明天要去中阳观求符水,这可是关系到曹朋一生的大事,张氏自然格外看重。
 既然是去求符水,自然不能够空手前往。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中阳观的符水颇有名气,如果没有供奉,根本没可能求到。供奉什么?自然不会是三牲祭品。中阳观不缺这些,他们布施符水求的是财,没有钱帛供奉,哪里能求得到灵验符水?对于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自太平道黄巾之乱以后,朝廷对方士、术士的监控,也随之变得严格起来。
 中平元年,张角兄弟靠着布施符水,拉拢了一大批信徒,对汉室江山造成的危害,难以估量。
 所以,一旦发现布施符水的方士,就会立刻缉拿拷问。
 于是乎,方士们便开始明目张胆的借机敛财。布施符水可以,但必须要拿出钱帛来供奉,进行交换。官府不怕方士们借此敛财,害怕的是他们借布施符水的机会,招揽信徒,聚众闹事。
 这样一来,符水买卖就变得光明正大。
 你花多少钱供奉,就得到同样等级的符水,方士和官府,随之相安无事。
 曹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曹汲是个三流的铁匠,靠修补铁器勉强糊口。张氏思来想去,觉得如果自己没有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恐怕也求不来上好的符水,于是便偷偷的把祖传玉佩拿出来,想要换多一些钱帛,好为曹朋求取符水,保他一生平安。
 张氏的父亲的父亲的父亲,也曾风光过一些时日。
 后来家道破败,到张氏这一代就成了庶民。嫁给曹汲的时候,也没什么值钱的嫁妆,就剩下祖传的这枚玉佩。
 一大早,张氏带着玉佩来到集市。
 其实,她也知道,在中阳镇这种小地方,这枚祖传的玉佩值不得什么大价钱。
 可明白是明白,张氏还是抱着一点希望,想要尽可能卖贵一些……普通的小店铺自然不会出太高的价钱,而且把这玉佩给他们,他们也未必能明白其中的价值。不明白价值,当然也就不可能给出一个令张氏满意的价钱。于是在思来想去之后,张氏最终选中了成记商行。
 如同那些大城市一样,小城镇里,同样存在着贫富差距。
 成记商行是中阳镇最大的商行,专门负责收购山货。整个中阳镇的山货,几乎都是由他们吃下……同时,成记商行还兼营典当的生意。成记的掌柜名叫成纪,据说在官府中颇有背景。
 张氏觉得,成记这么大的生意,说不定能识货。
 “好玉!”
 成记的典当师是个识货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这玉佩的价值,“弟妹,你这方玉佩是从何而来?”
 大家都是在一个镇子里生活,典当师倒是认得张氏。
 张氏说:“这是我家传的宝贝,若非我孩儿身子骨不好,我想去中阳观为他求取符水,我也不会拿来换钱。”
 曹朋的事情,典当师倒是听说过一些。
 当下颇为同情的点头,而后说:“这玉佩的年头不少,且雕工精细,不似寻常人家所出……弟妹你要是决定死当,鄙行愿出二十贯,你看可不可以?”
 上等符水大约需供奉十贯!
 余下十贯,还能买些药材,给曹朋补补身子。
 张氏喜出望外,就准备开口答应。
 可就在这时,只听柜台后有人道:“什么东西,能值二十贯?”
 说着话,从后堂走出一个矮胖黑粗的男子,身穿华美锦袍,走到柜台前拿起玉佩,在手里把玩了一下。
 “掌柜的,这是镇上的曹家媳妇,典当上好美玉一枚。”
 这矮胖男子,正是成记商行的掌柜成纪。只见他瞄了张氏一眼,突然冷笑道:“什么上好美玉,不过是破旧残玉而已,一贯!”
 说着,他指着那典当师骂道:“你这夯货,莫不是以为我这里是善堂?
 下一次,给我看清楚一点……”
 说罢,他拿着玉佩就走。
 眼看着二十贯一下子缩水成一贯,张氏哪能同意。
 “这玉……我不卖了,你还给我!”
 成纪难道不识货吗?
 当然不是……
 他一眼就看出这玉佩的价值,可让他出二十贯来买,显然不太可能。正如传说的那样,成纪是个有背景的商人。他是舞阴县县令的兄弟,同时他的女儿,还是张绣侄儿张信的小妾!
 南阳郡,属荆州治下。
 由于东汉光武帝刘秀发迹于南阳,所以在东汉政权建立之后,便将宛城定为陪都,又名南都。
 南阳郡治下共领37县,为刘表所有。
 但实际上,自张济张绣叔侄攻入南阳以后,南阳郡便一分为二。
 以棘阳为交界,棘阳以北是张绣的地盘,而棘阳以南,包括棘阳在内的十七个县,为刘表所治。
 如果在宛城,成纪算不得什么人物。
 可这里是舞阴,以成纪的身份,再加上他老哥做靠山,绝对称得上中阳镇的土财主。
 “你这婆娘,怎恁多事?
 一会儿卖,一会儿不卖,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氏看出来了,成纪是成心想要黑下她这枚玉佩……于是心里面不由得有些发慌,急忙摆手:“我不卖了,不卖了!”
 成纪见此状况,心中顿时不虞。
 想他堂堂成老爷,在舞阴县城里从来都是横着走的主儿。
 他看上的东西,岂能轻易放手?而且张氏态度坚决,加之心里发慌,言语中难免有些不敬。
 这也让成纪更加不快……
 眼珠子一转,他旋即便有了主意。
 那张肥嘟嘟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笑呵呵的说:“曹家弟妹,你若不愿意卖,那就算了!”
 说着,他把玉佩还给了张氏,转过身子不再理睬。
 张氏也没有想太多,接过玉佩之后,扭头就想要离开。这成纪实在是太霸道了,让她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只是,当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成纪大叫一声:“我那麒麟玉佩呢?”
 张氏一怔,下意识的加快脚步。
 可就在她一怔的刹那,成纪大声喊道:“抓住那村妇,她偷了我的玉佩……”
 商行门口站着两个壮汉家丁,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把张氏按在地上。张氏手里握着的玉佩,也随之掉在地上。她惊恐无比,大声叫喊:“我没拿你的玉佩,你们不要冤枉好人……”
 “你这贼妇,人赃并获,你还敢狡辩?”
 成纪冷笑着上前,捡起了地上的玉佩,吹了一下上面的尘土,随手揣进怀里。
 “这贼妇偷了我的玉佩,你们都看清楚了吗?”
 他回头向柜台里的那些伙计们看去,三角小眼凶光灼灼。
 那些伙计即便是心知肚明,可见到成纪如此模样,一个个也不禁噤若寒蝉,齐声道:“看见了!”
 张氏,顿时大哭!
 “请三老来……”
 成纪厉声喝道:“今日若不好生教训你这贼妇,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三老,就是乡官儿。
 中阳镇虽说不大,可好歹也有近千人。而舞阴县距离中阳镇又有些距离,总要有个管事儿的人。
 凡三老,需年五十以上,有德行,能率众为善。
 不过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年月里,哪儿来的那么多有德行,能率众为善的人?所以这中阳镇的三老,其实就是私相授予的职务。负责查证调停民事纠纷,同时负责这一方领地的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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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朋虽没有看到前面发生的事情,但他相信,张氏绝不会去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眼见张氏被那矮胖子踩在脚下,曹朋顿时怒了!
 重生之后的十余天来,张氏对他的关怀,令他十分感动。虽然这心里面还有些别扭,但实际上已经把张氏当成了自己的亲娘。曹朋的眼睛都红了……二话不说,就要冲过去拼命。
 一只大手猛然攫住了他的胳膊,抬头看去,正是王猛。
 “阿福,别冲动!”
 “伯父,你放开我,我要杀了那贼胖子。”
 “休得胡说!”
 王猛死死的拉住曹朋,压低声音道:“你这么冲过去,只会令事情越来越麻烦……成纪素来横行霸道,而且有舞阴县县令做他的靠山,你焉能斗得过他?你呆在这里别动,这件事就交给我来解决。”
 这时候,三老带着人,急匆匆赶来。
 “成老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贼妇偷了我的玉佩,我这店里的伙计,都可以为我作证。
 你立刻将这贼妇关起来,火速禀报舞阴县知晓……我要让这些贱民都明白,谁才是这舞阴县的天。”
 “张大伯,我没有偷他的东西……那是我祖传的玉佩!”
 “一介贱妇,也敢说什么祖传之物?老张,这贼妇人冥顽不灵,依我看,得好生教训一番。”
 中阳镇的百姓们,窃窃私语。
 三老一脸谀笑,“成老爷说的是,的确当狠狠教训!”
 说着话,他摆手让随从上前,“给我狠狠的张嘴,让她老实一点。”
 “住手!”
 不等那随从动手,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吼一声。
 声若巨雷一般,震得人耳膜嗡嗡直响。王猛拨开一条路,从人群之中走出。只见他身穿一件黑色斜襟短襜褕,腰间系着一根大带,大带上插着一柄明晃晃的猎刀,肩膀上扛着一柄铁叉。
 往人前一战,犹如一尊黑金刚。
 一双浓眉扭成‘一’字,环眼圆睁,颌下钢须乍立,令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成老爷,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苦苦为难我这弟妹?”
 而后他环眼虎视三老,厉声喝道:“你这老张,亏得还是中阳三老……曹家弟妹是怎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大家乡里乡亲,凡事还是留上一线,日后也好相见。你说对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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