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瓣雨
很多年后,民间还盛传盛德皇帝二十六年的最后一天,靖王爷萧逸来到京城最大的一家花楼逍遥楼内寻欢偷香的故事,在那故事中犬马声色奢靡腐烂都变成了体恤民情与民同乐的典范。每每听到这段谣传,萧逸就会痛心疾首地教育子孙,这世上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切记切记,不可得罪自己心爱的女子,否则后果非但自负不了,还会被毫不留情地拉下水弄得狼狈不堪。
萧逸才走出宫门,便听见身后有人唤他“三哥!”
转头正好看见萧良和萧楠过来,凤目微眯,冷然道:“你们不好生陪着皇祖母和父皇家宴,跑出来做什么?”
萧楠笑道:“这宫里的家宴年年如此,明日还有家宴,烦都烦死了,谁奈何坐在那里干巴巴地听父皇训话?”
“放肆!”
“三哥息怒!”萧良拱拱手,道:“我与九弟也是见三哥喝多了,不放心,这才跟出来瞧瞧。三哥不去听水阁,是要回靖王府吗?”
“唔!”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萧逸便继续往前走。
萧良和萧楠赶紧跟上,萧楠今日喝多了酒,头有点晕。这厮偏偏是那种酒品不太好的人,只要一喝多酒,话就有点多,话一多,便喜欢胡乱说话。
听萧逸要回靖王府,也忘记了方才三哥的训斥,萧楠笑道:“今晚便是盛德皇帝二十六年的最后一夜,三哥回冷清清的靖王府做什么?不如跟我和八哥一起去逍遥楼看看?”
“逍遥楼?”萧逸的眉头已蹙了起来,眸中隐有不悦。
偏偏萧楠脑子不清醒,没听出萧逸话里的怒意。他白日里亲眼看见三哥将那本《房中秘书》揣进了袖袋里,此时脑子一热,便凑近些,坏笑道:“方才我手下来报,说逍遥楼今晚去了个大主顾,倒是个罕见的美少年。那厮不识好歹,胆大妄为地冒充三哥的名号霸占了逍遥楼内所有的花魁和清倌儿大肆淫乐。三哥何不与我跟八哥一起去瞧瞧?也好现场学一学那房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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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208章天大人情?不稀罕!
接下来的话萧楠还没说完,便被萧良用手捂回了嘴里,“九弟喝多了,三哥莫与他一般见识。”
见萧逸面色虽不悦,却没有要发火的意思,萧良这才小心翼翼道:“方才九弟的手下来报,说今晚有人冒充三哥在逍遥楼内胡作非为,臣弟便想着前去看看,三哥要不要同行?”
萧逸揉揉额角,淡淡道:“本王喝多了身子不适,你们去瞧瞧便好。若是闹得太大,训诫一番便是,若不大,便由他去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良愣怔住,三哥怎么这种反应?以往,若是出现这种情况,三哥定会不问青红皂白直接下达绝杀令,今晚,怎地连问都不问一句?
见萧楠还晕晕乎乎地伸着脖子直往三哥离开的方向瞅,萧良皱眉道:“我们去看看吧,你收敛着点,别让你手下那些人妄为生事。”
才摆脱掉萧良和萧楠,萧逸略带疲倦和醉意的眼眸中便恢复了清明。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个得意兴奋的笑容来,心底暗道:“秋儿?你且等着为夫,为夫这就来了!”
一路狂奔,施展出最上乘的轻功,翻墙入内,不过小半个时辰人便已经站在了婷芳院内,才看清情形,脸登时黑下来。
萧逸的脚尖刚落地,便有一排黑衣人跪倒在他面前,领头跪着的正是夜袭和冬果。
“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
萧逸心中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声音里透着隐隐的杀气,“王妃呢?”
“王妃?”夜袭不由地看了冬果一眼,道:“使君她……”
“什么使君,她是本王的王妃,是你们未来的主子!”说罢,也不和夜袭、冬果等人纠缠,抬脚便往寝室走。
“王爷!”冬果唤道:“王妃,她不见了!”
萧逸的脚步一顿,倐地回过头来,“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夜袭和冬果便冒出一身冷汗来,硬着头皮道:“王妃命我二人将沐二小姐送回去,她自己带着阿绿姑娘返回。只是,只是阿绿姑娘被人毒晕了,那贼人将王妃的衣裳穿在阿绿姑娘身上,以阿绿姑娘为诱饵,将暗卫们调离婷芳院,自己却脱了身返回来劫走了王妃。”
“废物!”一脚踢过去,正中夜袭前胸,夜袭的身子立刻飞出去,撞在一颗大树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何人如此大胆?敢劫走本王的女人?你们可查清楚了?是不是倭人?”
夜袭撑着胸口的疼痛爬回来,将手里一物递给萧逸道:“不是倭人,此人王爷认得!”
看清楚夜袭递过来的东西,萧逸眼皮一跳,顿觉心中燃起熊熊烈火,咬紧牙,憋出三个字来:“玉蝴蝶!”
夜袭递给他的正是玉蝴蝶劫走沐之秋时丢进婷芳院的一枚白玉蝴蝶,这东西是玉蝴蝶的身份标识,静安王朝大多数人只知玉蝴蝶出现,必戴一张银质的蝴蝶面具,只有萧逸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这枚玉蝴蝶的来历。
当年玉蝴蝶与萧逸斗法,最终败于萧逸之手,两人订下盟誓,萧逸保玉蝴蝶一命,玉蝴蝶不再涂害百姓,算是还给萧逸一个人情,自此恩怨两情,再不交涉。
但若有一日,玉蝴蝶家传宝物白玉蝴蝶现世,必是欠下萧逸一个天大的人情,玉蝴蝶可听凭萧逸调遣。
“他倒是会算计,只是这天大的人情本王不稀罕领!”
想到劫走秋儿的人竟是玉蝴蝶,萧逸的头皮都一阵阵发麻。都怪自己一时大意,只想着倭人被剿杀得差不多,丞相府内的沐之冬对秋儿构不成威胁,哪里会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居然冷不丁地冒出来个多年不见的玉蝴蝶?玉蝴蝶那样的采花贼,秋儿落到他手里,可不是要了萧逸的命吗?
眼见王爷脸上的怒气越烧越旺,夜袭顾不得胸口疼痛,禀道:“属下发现了玉蝴蝶的行踪后,便着暗卫们一路追踪。只是,那玉蝴蝶太过于狡诈,竟是城里城外到处都留下他的踪迹。属下怕那厮胆大妄为地又返回婷芳院来伤了王妃,便让大批暗卫继续在城里城外寻找,属下和冬果留在此地守株待兔。”
玉蝴蝶素来喜欢乘人不备杀个回马枪,别人只道他从婷芳院掳走了秋儿必然会离婷芳院越远越好,但此人性情狡诈,却是最有可能返回婷芳院内作案。夜袭的想法原是不错的,但为何这次玉蝴蝶没有返回来呢?
“王妃今晚可有什么反常?”
冬果和夜袭禁不住抖了一下,反常?王妃岂止是反常,简直是狂怒,那样凌厉的手段,倒是丝毫不比王爷差。若不是知晓了沐之冬曾经的所作所为,王妃如此折腾沐之冬,他们还真看不下去。
当下夜袭不敢隐瞒,遂将今晚沐之秋回来之后丞相府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萧逸,还掏出那把沐之冬喂了毒的匕首作证。
萧逸劈手便将匕首打落,生铁铸成的匕首竟在他凌厉的掌风下扭成一个小铁球。
“找死!如此不识好歹,你们为何不取其首级?”
夜袭脑子一木,王妃为何不杀沐二小姐,这个能说吗?说出来王爷不会让他把那带毒的小铁球吞下去吧?
见夜袭不语,萧逸的目光便移到了冬果的脸上。冬果心头一阵发寒,才要开口,夜袭突然抢先道:“因为王爷!王妃说,若是杀了沐二小姐,恐怕王爷会伤心,所以,必须留沐二小姐一条命。”
“如此!”声音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听起来像是万年冰层喀拉拉一点点断裂般,直将夜袭和冬果惊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阿绿呢?”
冬果吸着凉气道:“阿绿已经醒了,正在内室里哭呢!”
“本王有话问她!”
话音才落,阿绿已经披头散发地从寝室内冲出来,直接扑倒在萧逸脚边,哭喊道:“王爷?你救救我家小姐吧?那玉蝴蝶说,他说……”
“说什么?”
“他说要将我家小姐捉回去做压寨夫人!”
“放肆!”
阿绿此时顾不得靖王爷的怒气,她就知道今晚要出事,只怪她太笨,大小姐定是感觉到了什么才对她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她却后知后觉,害得大小姐被歹人掳走,这可如何是好?
“都怪奴婢搞不清楚状况,以为大小姐心中气恼王爷,不敢去烦大小姐,这才让大小姐一个人着了坏人的道……”
“一个人?”萧逸皱眉问:“你没有陪着你家小姐回来么?”
“大小姐说不想看见我,她说要一个人走走,所以,奴婢就……”后面的话阿绿实在没有胆量再说出来。
冬果不忍阿绿独自受罚,给萧逸磕了个头,道:“今日王妃和沐丞相回府之后心情不佳,独自一人去厨房准备团圆饭,根本不许我们跟着,说一看见我们几个就烦。要不是沐二小姐和江夫人打算害王妃,王妃今夜可能会一个人在院子里对酒当歌独饮至天明。”
“她喝酒了?”
夜袭、冬果和阿绿同时点了点头,“喝了不少,快要醉了!”
快醉了,他的小女人喝了酒被玉蝴蝶劫走了,萧逸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他怎么就想不到她今晚会借酒浇愁呢?
“夜袭?”
“属下在!”
“带我令牌速去逍遥楼找八皇子和九皇子,让他二人调集虎贲军全城搜索,其他人等随本王来!”
逍遥楼内歌舞升平,玉蝴蝶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将体内麻药用真气排出。赤着上身走出小院,正见几个护院在门口巡逻。随手拎过来一个,直接扒下衣服穿在身上,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一把丢出去抬脚便走。
“沐之秋,你跑不掉了,你是我的!”
玉蝴蝶可不傻,沐之秋脱了他的衣裳,专门将长出的一截撕掉,那便是打算穿着他的衣裳招摇过市。女子到底是女子,尽管沐之秋已经是女子中聪慧到极致的少数,但依然免不了头发长见识短的俗套。这般穿着他的衣裳跑出去,那不是明摆着给他留下线索么?
一走进花厅,便见老bao在忙乎着叫人准备酒菜。玉蝴蝶上前一把揪住老bao的衣领,问:“妈妈可知晓我家娘子在哪儿?”
老bao满脑子都想着靖王爷,哪里还有其他人,但玉蝴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她对此人倒是记忆深刻,怎地野鸳鸯跑到她这里打野食也能不翼而飞,当下心情不爽道:“公子说笑了,你娘子不是被你抱进去了么?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她在哪里?”
总觉得这妖孽般的公子哪里不太对头,才寻思着,便听玉蝴蝶又问:“那妈妈可看见一个穿着我的衣裳风华绝代的美少年?”
难怪觉得这公子哪里不对头,这才发现他竟穿着自家护院的衣裳。老bao见多了各种人,一瞧玉蝴蝶的模样便知这不是个善茬儿,恐怕她那几个护院也凶多吉少。美少年她倒是见识过,她的寝院里便有个风华绝代的靖王爷,但穿着这公子衣裳的少年?
老bao微微一愣,怪不得这对野鸳鸯会来逍遥楼打野食,原来是对兔爷儿。倒是这位爷先前的那身衣裳,当真显眼得紧,只怕看见过便没几个人能忘记。可不是被那落魄的世家子弟王生穿了去吗?
可那王生明明是被秋容从屋子里赶出来的,怎地就和这位爷对上了眼?难不成秋容那里发生的事只为遮人耳目?
花楼妓馆本来就是什么人都有,兔爷儿来此寻欢作乐的也不少,老bao见多不怪,只认定了玉蝴蝶和王生是一对,当下往门口指了指道:“公子是说王生吧?那穷酸一个时辰前便走了!”
玉蝴蝶心头一急,忙问:“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那穷酸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大把的银子,却不愿花在我逍遥楼,不花银子还想赖在逍遥楼不走,被我赶了出去,谁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
突然得来大把的银子去不想白白在逍遥楼花费,但仍赖在这里不走,不是沐之秋还能有谁?顺走了他的银子,便是想花,以她一个女子的身份又岂敢大大方方地在逍遥楼这种地方花?这里的哪个花娘不是久经人事,岂会看不出她女扮男装的真实身份?先前她便说躲在逍遥楼内任何人都找不到,若不是老bao实在从她身上抠不出钱来,岂会将她赶出去?这该死的老bao,倒是坏了自己的好事。
不过问清楚情况总比两眼一抹黑好,料她沐之秋此时不是返回丞相府去了,便是随便找了个客栈先住下。京城就那么大,今夜,他便是将整个京城翻过来,也势必要将这个狡猾的小女人找出来。
一想到沐之秋诡计多端又含娇带俏的模样玉蝴蝶的骨头就有点发软,早知道她还有这么多面,去年他看准了便应该早早动手,那样岂会让萧逸占了先机?不过,此番主动权倒落在了他的手里,他就不信,一个十几岁的小女人能逃得出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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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千面皇妃 第209章不省心的小女人
这般寻思下,玉蝴蝶便打算弃了老bao直接去追那王生。但转念一想,不对,沐之秋才出来老bao怎地就说她是个穷酸?便是他那一身华丽的衣裳,怎么看也不该是穷酸的模样。但凡花楼妓馆的老bao,哪一个不是练就成了火眼金睛,怎么可能放着那么大个金主不想尽法子掏光了口袋,反倒将人赶了出去?
玉蝴蝶又问:“妈妈可知那王生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那穷酸乃是外地来的世家子弟,我初时瞧他也算是个知书达理的公子哥,便将他留在了逍遥楼。哪知这穷酸却不识好歹,一头扎进我们花魁娘子秋容姑娘的怀里便再也不肯走,他身上的银子花光不能为秋容姑娘赎身,赖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了那么多日子,那些银子只抵饭资都不够,逍遥楼怎能继续容他?”
玉蝴蝶脑袋轰地一下便炸开了,错了,竟是他小觑那个小女人了。莫不是她还留有后招,算到自己的衣裳会引来麻烦,专门给自己找了个替死鬼么?这样一来,他倒是要去哪里找她?只怕过了今夜,他便再也没机会接近她了。
“妈妈能否卖在下一个面子,将今晚的恩客全都叫出来容我一见?”
老bao眼珠一翻,狠角色她见得多了,但没这么不讲理的,连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都不懂,要不是看在此人先前给了大把银子的份儿上,她才懒得搭理玉蝴蝶。便是此人再厉害,她又怕他作甚?眼下堂堂靖王爷就宿在逍遥楼内,难不成还怕一个出来偷食的兔爷儿?
“公子说笑了,恩客们来逍遥楼都是给了银子的,那便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哪有将自己的父母从温柔乡里拎出来的道理?我看公子还是……”
老bao的话未说完,玉蝴蝶的手指已如铁钳般捏住了她的喉咙,“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bao吓得面无人色,还真有头上长反骨的主儿。若是靖王爷还不知情自己便死了,那可不是白死了?抽着气从嗓子里憋出一句话来:“公子手下留情,只因今晚靖王爷宿在我逍遥楼内,所以,咳咳,所以……”
“萧逸来了?”玉蝴蝶大惊。
他和老bao的想法可不一样,萧逸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那可不是惯于眠花宿柳的风月高手,他跑来逍遥楼只能说明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踪迹。这么快萧逸居然就追到了逍遥楼,他还是低估了萧逸,此人不得不让玉蝴蝶佩服。
罢了,先找到王生再说,即便是与那小女人交换了衣裳,这王生也是条重要的线索。萧逸既然还在逍遥楼内没走,便说明他也没找到沐之秋,那就好,那就好,至少,他现在和萧逸的起点是一样的。
出了逍遥楼,从怀里掏出蝴蝶面具戴在脸上,玉蝴蝶提了真气便纵身掠去。
要不是沐之秋觉得这个蝴蝶面具实在太具有象征性,说什么她也会把这东西给顺走。纯银的面具,打造得如此精美,一看就知道值不少钱,不过这东西会引火烧身,她连玉蝴蝶的衣裳都没打算留下,怎么会将这面具巴巴地塞进怀里?
这倒便宜了玉蝴蝶,迄今为止,见识过他真正容貌的人几乎没有,便是连靖王爷萧逸也不得见他的真容。今晚他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才会将真实容貌露出来给沐之秋看。只是,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居然算计他。
不过,他就喜欢这种性子烈的,若是太过于柔顺,反倒无趣。
玉蝴蝶刚跃上屋顶,便觉一道白影向自己飞来,还没看清楚,一股凌厉的掌风已袭面而至。他本能地往后翻滚,避开这一掌,人已站在了五步开外的屋檐上。
定睛瞧去,当真是冤家路窄,怕什么来什么,那老bao明明说靖王爷萧逸正在逍遥楼内眠花宿柳,这厮怎地这么快便追出来了?
“萧逸?在下今晚有事,后会有期!”
“想走?没那么容易!”
话音才落,刷地一道寒光闪过,萧逸手中已多出一柄寒光软剑。这一招出手又狠又辣,玉蝴蝶躲闪不及,一截袖子已经被斩断飘下。
“几年不见,阁下的剑术倒是又长进了不少,今夜,你便是来取在下性命的吗?”
“事出有因,玉蝴蝶?本王的王妃呢?”
“沐大小姐?”玉蝴蝶故作惊讶道:“她不是已经与阁下解除婚约了么?哪里还是靖王妃?”
“找死!”剑随声起,一招接着一招,霸道凌厉,一时间将玉蝴蝶牢牢封住。
玉蝴蝶虽然不至于丢掉性命,但萧逸的剑术实在超过了他,他手中虽有游龙宝剑相抗,也应付得手忙脚乱,好几次都险些被萧逸的剑划到手臂。
“在下已将白玉蝴蝶留给阁下,阁下还想怎样?”
“本王的王妃呢?”
“秋儿已经和你没关系了,你做什么非要死死纠缠?她已是我的妻,你放我夫妻二人一马,此生,玉蝴蝶做牛做马地报答王爷!”
“秋儿岂是你叫得的?”萧逸大怒,“淫贼!本王定要杀了你!”
萧逸本不想下杀手,玉蝴蝶品性虽不佳,但却是条重信义的汉子。以前同他立下盟誓便能信守诺言,这般狂放不羁之人若是能收为己用将来必能助他成就大业。只可惜玉蝴蝶却不识好歹,居然敢动他的女人。
秋儿她?莫不是已经被这淫贼玷污了?
眼见着萧逸睚眦欲裂,出手再不留任何情面,竟是不置他于死地誓不罢休,玉蝴蝶心头不由地发慌。若是其他东西,他大不必拼上性命去和萧逸争,只是沐之秋,他舍不得,便是拼死,他也要争这一回。
“我与秋儿已经圆房了,你便是找到她,她也绝不肯随你回去。萧逸,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萧逸眸中透着森森寒气,但头脑却十分清醒。玉蝴蝶采花素来来无影去无踪,便是被他追杀,也不会死死纠缠。自己的武功虽然高过他,但要取玉蝴蝶的性命却也不易。以玉蝴蝶的身手,打赢自己不可能,但逃跑的机会还是很多的,这厮为何拼了性命也不逃走?反倒不停地和自己磨嘴皮子?
唯一的可能便是秋儿就在附近,玉蝴蝶怕自己得了先机先一步找到秋儿。
这么说秋儿已经逃离了玉蝴蝶的魔掌,玉蝴蝶也在找她?什么圆房,什么已成夫妻?像玉蝴蝶这般心高气傲之人,哪里会口口声声将这样的话放在嘴边?他是想激怒自己,然后早一步去找秋儿吧?
玉蝴蝶知道秋儿在哪里?或者说先前玉蝴蝶还不知道,眼下却是知道了?怎么会这么巧,怎么拿捏得如此精准?为何?为何?
逍遥楼?萧逸心头一亮,逍遥楼?他怎地就忘了这个藏污纳垢的销金窟?八弟和九弟说有人冒充他在逍遥楼内寻花问柳,他一路追踪玉蝴蝶至此,只想到是那玉蝴蝶在作践他的名声,怎地就没想过会是秋儿?
虽说秋儿做事素来大气,从来不做那等莫名其妙的事,但今日原就特殊,可不是怒极了,秋儿才做出恶整沐之冬的事情来么?便是那样的事情都做得出,大闹逍遥楼又有何不可?
萧逸的心底猛地升起一股骄傲来,只有他的女人才有这般胆识,非但能全身而退,还在刀尖上顶风做浪,并且如此不紧不慢游刃有余,便是采花大盗玉蝴蝶都被她耍得团团转。
他就知道,他萧逸的女人原是最好的,一直都是最好的。
萧逸没有猜错,玉蝴蝶先前确实没想到老bao嘴里的靖王爷便是沐之秋,是遇到了萧逸之后玉蝴蝶才突然想到的。
所谓兵不厌诈,那沐之秋既然知道萧逸的软肋,能反其道而行之,如何就不能利用他玉蝴蝶的软肋?先前玉蝴蝶便想过那个小女人有可能还躲在逍遥楼的某个角落里,若不是突然听老bao说靖王爷萧逸来了,他岂会那么轻易地从逍遥楼里出来?他的软肋不就是靖王爷萧逸吗?怎地就忘记了先前沐之秋说不去别院,提议躲进逍遥楼时的激将之法?那时候,她便轻而易举地用萧逸堵住了他的嘴巴,更何况眼下。
玉蝴蝶一阵头疼,这小女人实在可恶,便是算准了他心里忌惮萧逸,所以才专门打着萧逸的旗号,大张旗鼓地在逍遥楼内眠花宿柳。可是,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怎地就能瞒天过海,连老bao那么毒的眼睛都骗过了?难道,她便不怕露陷之后被逍遥楼的护院分尸吗?
该死的小女人,好狡猾的小女人,他打了一辈子的雁,没想到这次却被雁啄了眼睛。
当下,玉蝴蝶有口难言,对萧逸,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走,甩还甩不掉。对沐之秋,又爱又恨,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直恨不得此时就将那奸诈的小女人压在身下好好怜爱,让她彻底屈服,彻底明白谁才是她的主宰。现如今,如何是好?
早知道是这般情形,他何苦要跑到逍遥楼来?便是强行将这个奸诈的小女人掳去别院,此时便也将生米煮成了熟饭,萧逸即便赶来了,也只能待到一边凉快去。
玉蝴蝶无比懊恼,他怎地就那般听她的话?竟心甘情愿被这个该死的小女人牵着鼻子走?什么时候他玉蝴蝶也沦落得如此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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