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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你过奖了,做间谍的都是靠情报吃饭,基础信息我还是掌握挺多的。同时我也很遗憾地告诉你们,在我的视角下,你们在这座城市里做的几乎每一件事情都是在踩着红线跳舞,随时随地都可能踩中地雷粉身碎骨,但奇迹般的是你们一直都没事...直到现在。”007说,“久走夜路是会撞鬼的呀,骑士先生。你玩弄秘党,秘党自然会肃清你,前提是找到机会,而现在你恰好就提供了这个机会。”
“你是秘党的人。”男人确定了007的身份。
“谁知道呢?”007笑,“我中文说得这么好,我也可能是正统的人反串秘党啊!不过无论我做什么身份,现在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宣告你的死期。你从昨天开始踏进这栋大楼,你的生命就开始倒数了,进入了‘最后的60秒’这种具有象征意义的时段里,我总得贴心地为你语音播报你犹如风中残烛的生命倒计时吧?”
谷珀
“所以这是一通恐吓电话?”
“不,是战前宣言。”007认真地说,“不宣而战是为人不齿的事情,就像你们一直所做的一样,现在要对你们动手的人全身上下都是充沛的武德,秉持了他要打死你,必然先告诉你他要打死你,让你做好买棺材,写遗书,跟亲朋好友以及炮架最后来一发的准备。”
“是吗。”男人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依旧平淡如水,“我对你所说的十分钟后的总攻很有兴趣,可以说说你们会以什么形式进攻我们吗?还是说你们准备来一场奇袭。”
“奇袭?不,这不是他的风格!”007仿佛受到了巨大的羞辱,拍案震呼,芭儿和男人都几乎可以脑补出她涨红的脸,“你看不起谁呢?宰龙王他都是单刀赴会的,杀你个圣殿会的骑士难道还要搞偷袭吗?不然这战前宣言,让无关人员有机会退出战场的机会意义何在?”
芭儿和男人忽然对视一眼,眼中都掠过了一丝莫名的颜色,因为电话那头的这一席话里的情报量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们不经考虑对方是否是在虚张声势,胡编乱造...
“总之,你们死到临头了。但有句话说的好,上帝关上了你的门,势必会给你开一扇窗。”电话那头的女人语气忽然又平缓了下来,语调差距大得可怕让人误以为前后说话的是两个人,亦或者两个不同的人格,仿佛刚才的跳脱完全就是演技,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男人会认为电话那头的人将是一个完美的戏子。
“我还可以给你们一个选择,你们将之前在会议室内谈到的有关‘圣母’的一切情报,以及所罗门圣殿会对‘圣母’的所有掌控的消息都在这通电话里复述一遍。我就会给你们指出一条生路,让你们能免于他的屠杀。”
电话那边女人的声音很平静,也充满了上位者的施舍感从而增加了一丝信服度,让人能轻松理解到她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在里面,她是真的在提出一个建议,然后寻得电话这头男人的考虑。
“看来你懂得唇语,从外面窥伺的时候读到了很多我和我的秘书的对话。”男人并没有在乎女人的威胁,也完全没有考虑女人的提议,而是从旁推论出了会议室中之前的所有谈话都泄露了。
“看来是拒绝了。”007说。
“我不能让任何知道圣殿会计划的人活着离开。”男人说,“找到你了。”
他的视线锁定在了3点钟方向,目测直线距离700米外的一栋居民楼,穿越了黑色的风雨他的目光如鹰一样钉死在那个‘点’上,在那里是一盏玻璃,里面没有开灯,如果那里真的有人,一定也是藏在黑暗中拨打着这通电话的,小心谨慎到令人发指。
“不错,不愧是骑士,小瞧你了。可找到我了又如何呢?”007的声音又跳脱起来了。
男人从落地窗前转身回头了,双眸黄金瞳炽热沸腾,他不再回应电话里的女人了,因为他从不回答死人的问题。
在他电话挂断前的瞬间,那头响起了炸麦的巨大爆炸声,风雨怒吼声,以及...怪物吼叫如雷的轰鸣!与此同时,落地窗700米外的那栋居民楼上发生了爆炸,没有火光只有一整层楼的墙壁以及玻璃向外整齐爆碎的震撼场景,就像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横扫过了那一层楼,将里面的一切东西都毁于大雨之中!
润德大厦的会议室中站在会议桌旁的性感尤物微微张大殷红的嘴唇看着大雨中远处的那一幕,无论多少次她都会被这种狂暴的力量美感所震撼,所吸引,心理上生理上都会产生远胜于高潮的折服感,使得自己那骨肉匀停的大腿不自己轻微地发出颤抖。
男人没有去看背后远处的震撼场景,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沉,单手拎着密码箱走向会议室大门,芭儿快他一步前去推开大门跟在他身后步入早已应急红灯满照的走廊。
无论如何,他们的位置和情报的确是暴露了,不谈电话那头所谓的“开战宣言”是否属实,他们都不会真正地等待十分钟来以确定。密码箱内的文件安全是他们首要考虑的,如此一来能避开不必要的战斗,以保证文件的安全才是他们应该做的。
“紧急报警铃已经触发了,现在整栋楼应该已经完全戒严了,这栋大厦从半年前开始就是圣殿会的产业了,我们在楼里面安排了很多必要时的战略部署。”芭儿跟在男人的身后奔向走廊尽头的直通电梯。
“现在这栋大楼的人员储备够吗。”
“如果真的有有组织有纪律的敌袭应该也能阻挡一段时间,这个下线组织里除却游散在城市各地进行搜寻混血种的干部,剩下所有注射‘水蛭药剂’后可堪一用的士兵都在这里了。根据上一任上线留给我们的数据来看,润德大厦a座保守三个可以释放‘祷言’(言灵)的祷言战士,十个可以勉强点燃‘神火’(黄金瞳)的神火战士,剩下的都是注入稀释过后的水蛭药剂,只拥有了部分体能增强的保安。”芭儿快速地说。
“也是让他们为神捐躯的时候了,尽管他们在死之前并未有如此的信念,但终究他们也是为我们的信仰而死的,所以我祝福他们。”男人面无表情地加快步伐。
“我怀疑电话那头的人只是在恐吓,她甚至不是秘党或者正统一方的人,只是知道了文件存在的第三方势力,想要诈唬从我们这里得到点利益。”跟在男人身边芭儿垂首分析,“在这栋大厦的周边一直藏着我们的探子,任何可疑的成群结队的势力接近这栋大厦都会提前做出警告,但在这之前我没有收到任何的警示。”
“这座城市正式进入遗弃程序吧,通知圣殿会摒弃一切的联系,避免我们的敌人得到更多有关我们的信息。”男人站在了电梯前,按下呼唤按钮。
“车已经准备好在楼下了,现在的时间段交通没有任何问题,可以在二十分钟内抵达城北机场。”芭儿说。
“十分钟抵达,不惜一切代价。”男人面前的电梯门打开了,他和芭儿同时走向电梯里面,但忽然之间他停下了脚步站在了电梯门前。
走进电梯的芭儿还没反应过来,秘书衬衫的后领就被一股巨力往后扯,把她一把拽出了电梯。在她面前停放的电梯的金属地板忽然变得火红了起来,让人想起烧红的烙铁,一股逼人的热浪更是如实质扭曲着空气扑面而来,就像不可见的火手扼向两人的喉咙。
男人转而拉着自己秘书的胳膊后退了数十米,眼见着电梯就像是被点了引信的火箭一样在火浪的轰鸣中猛地被送到了电梯井的更上方,露出的电梯井内全是汹涌的高温火焰。整个电梯井顷刻间都被暴躁的火焰元素填满了,电梯井里平射出的火光照亮了整个21层的走廊,上千度的高温将电梯的一切设备摧毁,同时也将男人所在的走廊温度提升到了炽热难耐的50c,这还仅仅是旁观的余波。
可以想象,如果男人和芭儿坐进了这部电梯,结局就是一起成为被送上天烤箱里的烤鸭,而带来这场冲天火焰的人作为烹调的厨师必然是不合格的,因为烤箱坠地之后剥开的只能是只有烤鸭形状的黑炭。
“有人封锁了我们的退路,进攻是真的!”
芭儿睁大眼睛盯着那火焰缓缓消退的电梯井有些难以置信,她不难猜出这并非是什么‘喷火器’或者‘焰压炸弹’造成的。没有喷火器能垂直将火焰喷上21层再轰飞一台吨位级的电梯,也没有什么炸弹能在爆炸时丝毫动静都不发出,只剩下狂躁的火焰——这是‘祷言’的力量,龙文勾动规则与四大元素释放出的毁灭性之力!
“祷言中的‘龙炎’?”男人面目颜色终于有了变化,看着那滚烫如熔岩的电梯井内部有些惊疑不定,在他的印象里,‘龙炎’这个祷言可是排行相当靠后的力量,在骑士团的历史中也仅仅只有一位可以控制其威能的骑士,在记载中那位骑士还是相当强大的首席骑士。
进攻是真的,敌人一出手就封死了电梯这条最快逃生的通道,强迫着他们只能从安全通道离开,这意味着双方势必会碰面并且发生战斗。
不用男人命令,从生死之间的惊惧冷静过来的芭儿就已经拿起手机拨打大厦下层保安的电话了,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弄清楚敌人的袭击是否已经开始,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到了哪一步了,所谓的十分钟战前宣言是否是幌子,还是说男人杀死电话那头女人的行为算是直接将这场战斗的号角吹响。
底层保安的电话拨出,但没有人接。她挂断电话,再拨打上一层,还是没有人接,再挂断再拨打...重复的行为只得到了无人接听的单调回应,这也让芭儿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她意识到敌人的进攻来得之迅捷、之猛烈,他们原本以为可以抵挡一阵子的防御措施已经在开始远超他们预算的速度土崩瓦解了。
隐藏在暗中的混血种军团进攻?还是秘党和正统的斩首部队?如果是前者,那么不足为惧,如果是后者,威胁性要较大一些。阴沟中无法行驶巨轮,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若是成为战场,极为不利于男人这个‘骑士’发挥,‘骑士’真正的力量是需要在开阔地上才能爆发出来的,而当这份力量完全施展出其美妙时,无论是军团还是精锐部队都不过是土鸡瓦狗。
“该怎么办?”芭儿看向了男人,现在她无法去拿主意,情况已经升级,该是真正的话事人决定接下来的走向了。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融化的电梯井良久,然后提着手铐铐着的密码箱回头,走向了走廊另一边的会议室。
看见男人的举动,芭儿也明白了。
男人准备请君入瓮。

润德大厦a座15层,应急楼道的门被推开了,大量的保安从楼层里冲进了楼道,在上一层16层,更上一层17层一直到20层,每一层的应急楼道门都接二连三地被撞开。
几十号、上百号的龙精虎猛的汉子都冲进了这本就不宽阔的楼道间,使得本该是幽静狭窄的空间一时间抬头垂首满目的人头攒动,大量肾上腺素和荷尔蒙的分泌使得空间了充满了一股强而有力的野性气味。
放眼望去可以看见令枪支管理法颜面无存的景象,几乎每五个保安就有一个手上持着黢黑的金属枪械,清一色的以色列制式枪支,本该由该国军警部队管理的武器赫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他们的手中,其武装程度让人不经联想到了美国的bsc(黑水安全咨询公司)。
拥挤在应急通道中,上百号人快速地向下移动,持械的人将枪械上膛检查弹药在关上保险后重新挂上在背后,改持特改的百万伏足以致死的高压电棍和锋锐的匕首。
在狭窄的空间内电棍和匕首这类短程高杀伤性的武器比枪械要好的多,比如高射速的以色列产uzi一旦在这种情况下上场极有可能起到反作用,其威力和作为轻型武器之神的名号在当下倒是成了徒有虚名,比较起来甚至还不如电棍这种虽然看起来比较挫,但本身还是具有相当含金量的短兵武器。
每个人神色都十分严峻,在半分钟之前他们得到了来自大厦21层发出的警铃警报,这意味着他们受到了入侵,无论是演习还是什么,受到了培训的他们都清楚一旦警报为事实,那么他们或该遇见怎样棘手的敌人。
在大量的保安冲进应急楼道后,他们首先听见了传自楼底撕裂的像是打雷的枪声和嗓子破音的凄厉吼叫声,从数十层楼下面这些声音一步步传上来被拉扯得有些缥缈失真,咒骂、枪声以及嘶叫此起彼伏但在短短一瞬后,又跳水似陷入了沉寂,只剩下楼道间保安们向下迫近的脚步声和衣角摩擦声。
楼道间人与人之间的汗水味越发浓郁了,那是紧张感在上升。
楼底的保安队以及完蛋了。
润德大厦a座的防御部署图最基础的就是底层的第一支保安队,看守着应急楼道以及电梯,现在电梯被不明所以的火焰报废了,敌人势必就是从应急通道上来的。从底层到十五层中间这段距离是没有布防的,一直到十五层才开始步步为营,现在对方一下子就捅了整个马蜂窝,大厦内所有的人手只能勉强地压缩到这个空间里进行迎战。
保安大部队推进向前到了第十三层的样子,忽然整个队伍就停下来了看起来是遇敌了,这让楼道后面的兄弟们有些不解——楼下的惨叫和枪声才安静下来不到十秒钟,十秒的时间对方就从底楼杀上来了?开玩笑吧,爬这十几层楼都得要个半分钟啊。
大部队最前面的,也是示意后面百来号人停下的弟兄站在楼梯间一动不动,示意所有人安静,在逐渐寂静但任存不少交叠粗重呼吸声的楼道间,所有人都开始听见了一个脚步声,并不利落反倒是有些拖地的嚓嚓响。
最前面的弟兄听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自己平时在家里拖鞋踩地的声音嘛...难道说敌人是穿着拖鞋来入侵他们这栋堪称全副武装的保安大楼的?这不扯吗。
然而下一刻,从下面楼梯拐角处一只穿着拖鞋可以看见脚趾骨节分明的右脚,踩上通往十三层的拐角平台的时候,那弟兄就知道这还真不是扯了,因为还有更扯的,随着拖鞋的入目,一把在楼梯白灯照耀下明晃晃的菜刀也出现在了一群守在楼梯间的人的目光中。
那是一个穿着t恤脚踩拖鞋在他眼里还是个半大的男孩,手里提着把二手新的十八子作菜刀,金属的刀柄上还刻有‘sbzz’那个时常被人调笑翻译为‘傻逼智障’的logo。但现在看见这一幕的每个汉子都笑不起来,因为那把菜刀已经被血染红得彻底了,银白的菜刀面和鲜艳到有些假的红血形成了惊人的碰撞,每一滴滴在地板上的血滴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这个男孩身上更是猩红一片,t恤上的红跟泼墨艺术一样,但却没人会觉得美,因为真正的鲜血沾到衣裳上不管什么形状入眼的瞬间都只会让人觉得惊悚刺眼。他是一路用这把菜刀从底楼砍上来的。这个念头出现在了每个人的脑海中。
男孩站在转角处没有动,楼道口守着的十几个哥们儿也没有开枪,这是相当诡谲的一幕,但就这样出现了,谁都没动,谁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看见入侵者应该扣动扳机在双方距离呈现完美射程的时候打死他啊!可终究没有枪响。
每个人都盯着男孩那双灼红不似人的瞳孔,呼吸都停掉了,原本应敌的火热情绪瞬间就像油炒热了锅,但一碗炝锅的葱花却扣地上了。大脑空白一片。
“你们楼底下的人已经死完了。”那双熔岩的瞳盯着他们,他说话的声音像是铁水腐蚀肉糜,
“不想一起死的给我滚开。”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八百六十五章:魔鬼
无论是在何种结构的社会群体中,有能力的人总会受到追捧和憧憬,过于有能力的人将被碰上神坛。卡塞尔学院论坛上关于‘林年’这个个体的讨论声音有很多,正面的、负面的、积极的、唱衰的。
自发的心理研究团队针对每一次事迹的过程去推导,去分析未来的混血种领袖,天命的屠龙者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辅修犯罪心理学的侧写师去尝试还原他的性格,他的行事作风——所有人都在热忱于关于这个年轻人的所有大事与小事, 尽管无法真正接触了解他,也在竭尽全力地去构筑出他的模样,呈现在眼前以拉近距离。
于是在每一条白底黑字的争论中,纷乱不休的嘈杂中,一根又一根线条重叠着、拼凑着,堆出了一个人们眼中认为的,应该是那样的,不会有太大偏移的, 名叫“林年”的個体。
这个个体是完美的, 南北纪念医院证明了他绝不偏驳的“正义”。日本东行带来了他的“成长”和“可塑”,芝加哥海港更是近一步宣告了他初具规模的“武力”。于是前行,再行。来到了雾尼歌剧院中手腕翻覆的“铁血”,卡梅尔小镇肩扛大旗的“英雄”,滨海城市明珠塔的“肃杀”,直到最后...青铜与火之王战役中造就出的“天命屠龙者”。
他一直在往前走,大步地往前走,挡在他前面的是山他就推倒,是海他就填平。
恰如恺撒加图索在学生会演讲时双手顿拳呐喊的那般:往前走啊,希望和梦想都在前面,无论挑战和抉择多么血腥和泥泞,我们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都不要想着回头,因为背后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这也是我们最开始向前踏出第一步的信念。
每个人都在林年身上看见到了一股光晕,那也正是推动这个人大步向前从不回头的源动力。大家都称那道光是命运,屠龙的命运,他是真正受到并且这个使命感召并自始至终坚持不屈的人,每个人几乎都能看见使命实质地在他的身上推动着他,让他不断向前,再向前走到最前面去开辟新的道路。
他走的那条路上即使艰辛,即使充满着泥泞和抉择,他都不会偏移自己的道路半分,因为他是完美的屠龙命运继承者,他会追赶着屠龙命运的召唤,受着使命的推动去一直走到最后。。而他背后的狂热拥护者们,也会坚定不移地去相信,守护他,让他彻底走完这条为了所有人踩出来的这条道路。
天命屠龙者为之奔赴的这条道路该是真理、光明、正义、良心的!
每个人都如此坚信不疑。
这是所有人眼中的名为“林年”的个体,那个受到感召,从不迷茫,永远走在正确道路上的天命屠龙者。

心理部的富山雅史教员曾对校董会汇报过有关卡塞尔‘s’级学员林年的心里评测报告上有那么一句标红的评语记录在末尾。
他绝不会迷失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
所以这代表他绝不会迷失,并且始终如一。
始终如一。

在正常的生活中,除了屠户以外接触过杀死,剥夺生命最多的职业大概是药学生。因为平均每一个药学生几乎都有过杀死小白鼠的经验。
一个现象。大量的药学生,尤其是女性在最初杀死小白鼠过程中普遍会表现出抵抗和颤抖的痕迹,这并非是恐惧杀死小白鼠这个行为会对她们造成的“后果”,而是杀死小白鼠的“过程”。
当一个鲜活毛茸的生命被没有经验的你拽握在手心中时,它会挣扎它会扭动它会发出难听的叫声,那一刻你对“生命”这两个字的含义才会在心中上升到最大,你才会手抖,你才会感到恶心,因为你已经联想到你捏碎它的骨骼,挤爆他的内脏时那种反馈的破裂触感,而这些就是所谓的“杀生”概念的实体化。可以想就连小白鼠都是如此,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但真正有意思的却是,其实现实中并不会有太多药学生厌恶杀死小白鼠这个过程,因为这个过程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因为杀死小白鼠有一种快捷的方法,只需要用左手掐住老鼠的颈部,保证其就算挣扎颈部也不会移动,再用右手握住尾巴的根部,迅速用力将尾根向老鼠的后上方扯起。
“咔”一声。
整个本该让人持续感受到‘生命’含义的杀戮过程,忽然就浓缩到了颈椎分离时那一下特殊的手感,以及小白鼠死后最后抽搐的后肢了。
你会发现,怎么剥夺生命的‘过程’一瞬间就减轻了数十倍,似乎...不那么让人难接受了?
刀杀一个人的负罪感永远比枪杀一个人;远距离狙击死的负罪感永远比不上当面枪杀;远程指挥雇佣兵杀死一群人的负罪感永远比不上战场上投掷出一颗手雷炸死一个人。
踩死一只蚂蚁的负罪感也永远比不上踩死一只夏天的蝉。
过程。人们真正抗拒杀生的主要原因是过程。这是林年很早以前就明白的一个道理,也是他不断发现自己身上那些潜移默化的变化。
当你用刀切断一个人的骨头和肌肉的触感,就像餐刀切开奶油一样的时候,你就会错误地感受不到生命的重量。
你不禁会想,原来生命是那么轻贱的东西啊。
无论你曾经与现在是否心善,生命的分量终将在天秤上失去一个或更多的砝码。
润德大厦17层,殷红碧绿的颜色就像颜料桶被打翻一样泼在了墙壁和楼梯上,那是魔鬼在深渊的山崖上用活人的脑浆和内脏涂抹着画卷,他一边挥洒着名叫暴戾和杀戮的艺术,一边向上攀登着,鬼哭和狼嚎以及滚滚的雷击声在深渊中密不绝耳的回荡。
那是b级血浆电影导演做梦都想不到的梦幻般的场景,他们从不知道原来人体在利器前可以这么脆弱,只是一道蒙蒙的影子掠过,人的肩部到胯部就出现了一条笔直的线,外力轻轻一推界线的上下就开始分离。
就像切开了一个人形的水袋,里面储存的液体和固态“嘭”一下失去了外形的束约就洒在了地上,铺满了血红的荆棘和泥泞。
谷蜚
魔鬼在攀爬。他每向上走一个台阶,就有一个水袋撞上影子,于是撕裂。那是刀切过的作品,或许是断头,或许是横切,也可能是袈裟斩、八字切,刀擦过水袋的角度不同,人体最后撕裂开落到地上的形状也不同,洒落的秽物颜色也不同,但同样都是那么殷红碧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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