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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真正有意思的是楚天骄从头到尾一直都炫耀他背后那辆900万的车,楚子航能想象到他抓耳挠腮想要真正显摆两侧车门雨伞里真正的稀罕东西却不敢这么做的纠结模样,所以才退而求其次显摆显摆这辆破车了。
楚天骄能把两把村雨都搞到手,这背后是存在着一段他远渡日本时轰轰烈烈的故事的,可能有爱情,有仇恨,更有热血,但在故事的最后他一定满载而归,带着两把御神刀或许还有一位落寞佳人的思念回到了这座滨海城市...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在今晚,这两把好刀就是他们朝向神明御座的屠刀。
两把村雨垂落指地,清泉般的雨水为刀光冲刷洗练,父子俩都站得笔直,狂风吹动着他们的黑发与裤腿,氙气大灯刺破了他们面对的无尽无边的黑暗,这一次他们并站在神明的面前无惧无畏。
“你竟敢撞向神的御座!”雨里的奥丁传来的低沉的声音。
“我是个司机,开车太多难免手滑。”男人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如果我把东西给你,能不能放我们走?”
“凡是到这国的人,便能再度返回这国,因此踏入神的国度的人自然是神的奴仆。”
“你这话说得很流氓,跟上次跟我说摸了就得要的柜姐一个尿性。”男人仰望着神,说话却带着一股懒散闲聊的味道,“你知道后来我是怎么做的吗?”
“我猜你摸了柜姐一下。”楚子航说。
“说得没错,有些时候遇见流氓就只能用更流氓的方式解决。”男人对于楚子航的捧哏技巧表示了赞赏,“你又想要东西,又不想让我们走,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些?我以为自诩为神的东西都会很公正!”
“神的本身就是公正,所以所行一切都是最公正的。”奥丁说。
“这什么强盗逻辑,所以没得谈?”男人看了一眼迈巴赫,黑影们都注视着这辆钢铁怪兽,那些暗金的瞳眸里可没有艳羡,有的只是狼窥血肉的觊觎...虽然失去了理性,可他们却依旧留存着本能的智慧,奥丁要的东西没在男人和楚子航身上,那么只能在这辆车里了。
“踏入神国便是神的奴仆,我会许诺你们永恒的生命。”大雨从巨型长枪的枪头汇聚成流水潺潺划过高架路的路面。
“就像他们一样?成为失去理性的怪物?”男人胳膊肘拐了一下那些在暴雨中默默围绕着迈巴赫的黑影们。
“你们的血统会让你们更加强大。”
“但奴仆也是奴仆,就像是神一直也都是神,无论是堕落还是罪恶了,那也是堕落罪恶的神,本质上没有任何的改变。”楚天骄说,“你太霸道了。”
“神说有就有,命立就立,又与人类拙见有何关系。”奥丁的声音就像滚滚的闷雷,他的不悦也带动着暴雷数次的轰击地面留下焦痕,八足神骏烦躁地踏动沥青路在大地上抠出一个又一个触目惊心的伤痕。
“儿子,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出来,你知道是哪个。”楚天骄说。
楚子航转身走向迈巴赫的车尾,黑影环绕着他移动却没有接近他,那些似哭泣似悲鸣的低低嘶叫声混合着雨水裹胁着他,那是靡靡的亡者之音,交头接耳地咏唱念诵着,没有感情的暗金瞳孔贪婪地在楚子航身上流淌。
“人类啊...”
“不仅仅是人类...”
“这甜美的气味...”
“这孩子的血统...”
“他走在了那条路上...”
“真是可怜...”
“未来的同胞...”
村雨影打在沥青路在划出了火星和裂口,就像楚汉的界河隔开了那些汹涌的恶意,楚子航无视了黑影们的低声琐屑,打开了迈巴赫的后备箱,在里面果然有一个手提密码箱,特质的皮面粗糙坚韧,上面有着银色的铭牌刻着一棵茂盛的世界树...茂盛的世界树?
楚子航手指轻轻抚摸过铭牌上的痕迹,那世界树与他印象中的卡塞尔学院校徽有悖,并非是半朽的而是全茂盛的样子,似乎征兆着里面保存着的东西的不凡,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楚天骄隐姓埋名了多年,在终于得到目的之后却被死亡敲响了门。
这是楚天骄值得用一辈子人生捍卫的东西,但在最后他还是用自己的人生置换了楚子航开着迈巴赫离开尼伯龙根,不得不说所有的苦痛和悲剧换来的都为此付之东流。
楚子航把手提箱拿到了楚天骄的面前,丢在了地上,被一脚踩中,村雨真打一刀刺了下去,插着手提箱的环扣刺穿了湿润的沥青路,也就是这一个动作让八足神骏上的奥丁微微向前了,只是三分之一不到的身位,高架路上的黑影们骤然死寂了下来,瞳眸里的光束骇人得令人呼吸都停止了。
“你很紧张里面的东西?别紧张,‘祂’是完好的,但如果你来硬的就不一定了。”楚天骄手平放在村雨真打的刀柄上,裤腿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这一幕颇有黑道老大在划分地盘时寸步不让的流氓气息,可现在他面前的却是来自北欧神话的神主,也不知这是无知渎神还是无畏无惧。
“里面是什么?”楚子航看向楚天骄问。
“重要的东西,对于他来说重要程度不亚于老太太篮子里的鸡蛋吧?”楚天骄看向奥丁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但楚子航却能感受到他握住村雨的手心在发热,如果不是雨水不断冲刷大概都会凝出汗水。
楚天骄在紧张。
这个超级混血种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就算楚子航表现出了超人的模样,当真在站在神的面前时,他也会不自主的紧张,这是血统的压制,也是神与人类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那么人类,觐见吧。”奥丁似乎也看出了楚天骄的外强中干,低沉地说道,庄然等待凡人的匍匐进贡。
“你很害怕他?”在楚天骄的身边楚子航问。
“不,我不害怕他儿子,你老爸我这辈子什么都见过,就算是龙王在我面前打盹我都会想办法能不能朝着他的屁股来上那么一刀。我真正害怕的只有两件事。”楚天骄说,“你的安危,和他得到箱子之后注定的未来,那才是我真正害怕的东西,你要知道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有些事情是比死亡更令人不安的。”
“起码你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束手束脚。与其分开死,不如一起埋,我们都有可以悼念我们的人,这就足够了。”楚子航轻声说。
“这不会对那个独活下来的人太残忍了一些吗?”楚天骄说。
“我知道那种感觉,并不好受,所以如果不想一起死在这里,那就一起出去。”楚子航说,“这个箱子是至关重要的东西,我需要知道他究竟有多重要利于之后的战术分配...这个时候你还在犹豫,难道里面藏着的是你珍藏多年的极品卤大肠么?准备带回学院给校长一起吃?”
“我靠...儿子,你这吐槽功底跟谁学的,我一直都以为你走的是冷酷面瘫风。”楚天骄忽然有些绷不住了,从自己儿子身上难得的感受到了一股白烂的气息...这是从哪个孙子身上染上的恶习?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楚子航看向身边逐渐靠拢的黑影,奥丁已经没有太多耐心了,这些黑影就是他耐心减少的征兆,他们随时可能扑起带来厮杀,那柄被握在手中的传说中的长枪也做好了划过流星的准备。
楚天骄脸上划过了一丝犹豫,但在最后还是陷入了平静,他深吸了口气像是做好了准备,“有些事情牵扯到的秘密太深了,我怕讲给你听你也不明白反而惹来祸事,箱子里的东西来头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如果你成为了知情者之一,那么你之后一辈子的人生都会被他所牵累,直到生命的最后尽头。”
“就算你只看过这个箱子,那些为它趋之若鹜的人都会想方设法地找上你,从你的脑海中挖掘出有关他的每一份情报。他的存在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麻烦,说是大海上风暴漩涡的中心也不为过,总有炸雷会劈在他的身上...这也是为什么我执意要远离你和你妈妈的原因。”
“我不知道你了解龙族文化多少,但我猜你应该知道一个名字。”楚天骄看向楚子航低声说,“nidhogg(尼德霍格)。”
一瞬间,楚子航的瞳眸缩小如针,漆黑的暴雨夜恰到适宜的有着白光闪过照亮了整条高架路,随后才是滚滚轰雷砸过。
本以为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忽然被揭露了,这是楚子航想都没有想过的情况,他无法分辨这个答案是真实可靠的,还是他的大脑根据梦境的剧情推动自动编辑出来的,但楚天骄的话以及珍重的态度的确让他的呼吸停滞了片刻。
手提箱里的东西与黑色的皇帝有关,那在秘党、混血种的世界中代表着终极的存在,屠龙的最终目标,山峰上匍匐的黑色巨物,代表世界一切的绝望。谁都想不到有关黑王的线索会藏在这辆迈巴赫的后备箱里,更是被楚天骄一度掌控着。
“看来你知道。”楚天骄见到楚子航的反应苦涩地笑了笑,“真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你还是我儿子是吧?”
“是的,我一直都是。”
“那么听好了。”楚天骄抬头,雨水拍打在他的面颊上,他开始讲述起了真正意味着终极的秘密。
“...现在我脚下箱子里的东西是异族们希望所在,他的出世会带来已经失落千万年的神圣王朝的复苏。这也是长老会们穷尽长寿都在挖掘找寻的钥匙,为了他们无数异族相残给予了人类喘息的机会。”
“他漂流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曾经在1900年左右被秘党挖掘到的手中,秘密送往了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卡塞尔庄园,也是同一天,那个仲夏的夜晚,卡塞尔庄园受到了龙族的入侵,狮心会最后的成员以惨烈的代价抗争到了最后,箱子也为之遗失了。”
“后1991年左右,他再度出现在了北极边境,再十年后没有任何消息,直到近年才有情报据说他流入了俄罗斯,后又有消息在日本出现,两个地方我都奔波过了,最后终于在找到了他并且带他回到了这座城市。”
“儿子,我们真的很幸运也很不幸,因为现在被我踩在脚下的是贯穿整个龙族复兴历史的线索和钥匙,我们现在一度掌握着他,也意味着掌握着这个世界以后未来的走向,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连带着人类的命运一起。”楚天骄拔出了插在手提箱扣环中的村雨,刀尖指在了皮质的箱面上,眺望着百米外巍峨的奥丁,悄然点燃的黄金瞳内幽光如雷。
“有一说一,之前你吐的槽很不错,我也希望里面只是一箱子极品卤大肠,那么今晚我们的宵夜就有着落了...但很可惜的是,箱子里的东西如果作为宵夜的话可能需要厨师进行烹调,但我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谁有资格去烹调他。”
“几百年来数十代精英秘党们的牺牲,终于找到了这只沉默在太古历史中古龙的痕迹了,一切龙族都为之恐惧也视为绝望的黑色皇帝复苏的希望,现在就被我踩在脚底下。”他最后深吸了口气,终于说出了隐藏了太多年的真相了,也是缠绕了楚子航前半生的终极的秘密。
他说,“箱子里是‘卵’,也就是...黑王尼德霍格的血肉!”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八百零七章:云流
咔擦。
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屋外新鲜的气流从门缝中迫不及待地钻入那油灯摇曳的昏暗书房,在火光摇曳中墙上透落的倩影轻轻抬头了,视线落在了门后悄悄探进头来的女孩身上。
“小樯?有什么事情吗?”
端着一份果盘的苏晓樯蹑手蹑脚地进屋,然后关上门看了看书房里的情况,放平的单人沙发上楚子航静静地平躺着似乎是睡着了,双手被放在了胸前交叉合拢,显得很安详的样子...倒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作为临时人质的陈小姐正安安静静地跪坐在单人沙发边低垂着头,靠在门边的苏晓樯因为角度问题看不见她的脸,但却能瞥见那眼角的一隅金色微光,似乎对方无时无刻都处于维持言灵的专注状态,完全无暇外界的任何刺激。
“很老实啊...”苏晓樯心中默默地嘀咕了一声,抬头又看向书桌后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林弦,在目光对上后注意力一下就被对方那浅而温润的笑容给勾住了。
“我不是说了半小时之内尽可能不要进来人么?”林弦笑着摇了摇头。
“林年说这里面一直都没什么声响,也听不见说话声,有些担心就让我进来...送点水果。”苏晓樯举了举手上的瓷盘,里面是精心削好的橙子,粒粒汁水饱满只是看一眼就食欲满满。
“真是不省心...不过也习惯了。”林弦向苏晓樯招了招手示意,让她把水果拿过来。
苏晓樯路过沙发的时候尽可能放轻了脚步,又偷偷看了两眼睡相好到没话说的楚子航,也不知道让曾经仕兰中学那群楚子航的小迷妹知道了会不会因为羡慕嫉妒恨而集体孤立排斥自己...不过现在谁在乎呢?
“他睡着了?”走近书桌,苏晓樯小声地问向林弦,声音尽量控制在蚊子大小。
“不,治疗还在继续,幼年的心理创伤可没那么容易好治疗。”
“‘催眠’这个言灵还能这样使用吗?我以为它最大的用处就是消除记忆什么的。”苏晓樯小声惊叹着把切好的橙子放在了书桌上。
本该转身离开的她忽然又看见了稳坐在椅子上的林弦交叠的长腿上放着硬壳的宽大记事本,上面潦草地写着一些东西,一行又一行,有些还被红色的笔迹画圈了。
“这是楚子航的病例记录?”她好奇地问。
“是啊。”林弦听见苏晓樯的疑问,微笑抬头看向她,右手轻轻用圆珠笔尾部敲了敲记事本,“别看楚同学平时在学校的小团体里威风凛凛,但其实也是有自己不为人知的脆弱一面呢,拨开坚硬的甲胄武装下,每个人心底都藏着一个孩子。”
“诶,这样么...不过林弦姐,你们医生难道都有一套隐秘的字体做交流吗,我怎么一个字都看不懂。”苏晓樯忍不住问出了一个一直从小到大困惑着她的疑问。虽然刚才只是一瞥,但那记事本上的字简直就是天书,像是用笔尖随便勾出的几个弧圈,一行字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潦草的弹簧。
“哪儿有这种闲工夫,病人多了医生写字就得快,字体自然就会潦草,医生之间可从来都没什么新字体或者暗号的说法...但有些时候医生写的也不一定是字,也可能是一些简写或者拉丁文!比如‘tat1500ux 1’写快了就是一串乱符,但药剂师一看就知道得配破伤风针肌注,类似的情况比比皆是。”林弦摇头轻笑解释,“多数情况会衍生出相对的现象,英国医学杂志上甚至都有过针对医生字迹的研究文章,久而久之这也成为了一种普遍现象了。”
“那学院的心理部平时很忙啊。”苏晓樯扫了一眼记事本上那些鬼画符忍不住苦笑,可以想象林弦一个学期写干了多少支圆珠笔的笔墨才能把字体潦草到这种地步。
那些字符串在一起简直就像是疯涨的藤蔓一样,交缠在一起开枝散叶占满了几乎整个记事本,大圈套着小圈,层层叠叠,繁繁复复,多看几眼都让人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
“喔哟...”
林弦看着书桌前有些入神的苏晓樯,伸手略微遮住了记事本上的部分字迹,将对方的目光吸引回了自己的脸上,“可别偷看病人的病例哦,这在心理治疗这一行可是大忌讳,每个心理医生都该为自己的患者保密,除非患者的秘密会对社会具有巨大危害性。”
“唔...如果没有危害性的话,心理医生绝对会给患者保密吗?任何秘密?”回过神来的苏晓樯忽然语气迟缓扭捏了起来。
“嗯,按常理来说是这样的,我们每个心理医生可是都有类似‘南丁格尔誓言’的宣誓的,并且都进行过严正的个人宣誓。”林弦故作认真地举起了右手笑。
“那...我有空能跟林弦姐你说说话吗?”
“你的意思是你要预约心理治疗吗?”林弦显得有些意外,放下了举起的手。
“...有些话憋着难受,说出来的话又有些荒诞,挺难受的。”苏晓樯忽然轻轻叹了口气油灯照亮的半张脸上显得有些心事。
“为什么不跟林年说?要知道不管你跟他说什么他都会相信你,并且支持你。”林弦的一侧脸也被油灯照得明亮。
“不太合适...”
“比较隐私的事情吗?”林弦点了点头...然后她又忽然愣了一下,吃惊地抬头看向苏晓樯。
“不是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没有!你误会了!”反应神速的苏晓樯立刻压低着声音贴近书桌否认三连,油灯下那张漂亮的小脸都涨红了,很明显猜到林弦误会了什么。
“哦,我还以为我那么年轻就要帮你们带孩子了呢。”林弦忽然噗呲笑出了声音,向着椅后微仰雪白的脖颈。
“还没那么早...这才哪里到哪里啊。”苏晓樯脸红得快比桌侧的油灯还要亮人了。
“不早了,你们交往都那么长时间了,如果真要算情投意合大概就更早了吧。我告诉你个冷知识,你一直以为你自己是暗恋,其实在你们升入仕兰中学高中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小子心底就有你的名字了...谁叫那小子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你可是仕兰那一届当之无愧的校花呢。”
“又不是写小说,哪儿来那么多校花...”苏晓樯脸更红了,但听见林弦这么说,内心还是怦然心动。
“不过你们现在还年轻,但有些事情还是要浅尝辄止,不然还是有些亏损身体的。”林弦语重心长认真地看着苏晓樯说道,“林年就算了,但你不一样,上次急性咽炎之后你的身体免疫力可是肉眼可见的衰退,你知道你在学校里已经有外号了吗?叫‘林’黛玉。”
“林黛玉?”苏晓樯还没来得及羞林弦的前半句话,就被后半句的代号愣住了,忽然看见林弦玩弄的目光,再加上对方咬重了‘林’这个字,终于才迟半拍理解了里面的调侃意味。
“三天课因为病情缺两天半,半天上课还经常在课堂咳嗽...虽然之后好转了,但在学院那群人中你的身体算是最脆弱的一个没有之一了。”林弦低笑着摇头说,“就是之后开始在林年的督促下吃那些奇奇怪怪的药调理才稍微好了一些,但一直都有些后遗症小毛病,你现在慢性咽炎一直都还没好是吧?”
“有点,只要不感冒受凉就不会有事情。”苏晓樯老实点头,“就是一天吃三顿药有些难受...药太苦啦!”
“苦口良药。所以说我才劝你们有些事情一定要节制,而且要多喝热水补充身体水分...”
“林弦姐!”苏晓樯尽可能压低声音在尖叫了,脸快红得跟火龙果的表皮相当了,“现在不是楚子航的心理治疗时间吗?说我的事情不太好吧!”
“嗯...的确。”林弦看了一眼单人沙发上沉眠的楚子航,“现在治疗大概进入尾声了吧?催眠的效果还会维持十分钟左右就结束了,之后我还得对他的整个心理治疗过程进行评估,这份评估甚至有可能影响到他执行部的工作。”
见到林弦终于愿意转移话题了,苏晓樯这才轻轻地吐了口气,脖颈和耳朵的温度稍微下来了一些...林弦一直都以家长的身份面对林年,现在以同样的身份面对她时她才终于了解林年平时为什么那么听林弦的话了...当真都是字字珠玑,杀人见血。
“他真的忘记了什么东西了吗?”苏晓樯看向楚子航,“我之前听到他跟林年说他觉得自己记忆出了点问题,不会是某次任务伤到脑袋了吧?”
“没那么吓人,记忆混乱有些时候只是因为一些心理创伤而导致自我逃避引发的错乱而已。”
“那他的问题到底来说严重吗?我听说林年和他明天还有执行部的任务,优先级超高的那种,我听说心理评估如果不合格可能会影响正常执行任务。”
“我不知道,这一切都得取决于一会儿他的反应,19、20岁的男孩总会有一些迟来的青春期烦恼,就算他是‘超a’级混血种,或者狮心会的会长都不例外。再强大的人都有可能存在心理创伤,这些创伤也多半是幼年时的错误成长经历导致的,如果放任这些裂口不管,很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就忽然恶化裂变了,导致他做出错误的选择迎来错误的结局。”林弦说。
“好深奥啊。”苏晓樯似懂非懂,但忽然又问“...林年的话会不会也有类似的问题呢?”
“如果有我也早就处理了,我可不能放任他带着心理疾病成长下去,有问题早发现早治疗这是我一向的方针。”林弦说。
“真是厉害啊...林弦姐你确定你不是混血种吗?”苏晓樯忍不住问,“我感觉比起我这个‘a’级你更像优秀的混血种多了...学校里好多学生其实都在偷偷仰慕你,有些甚至还因为你的心理咨询而立志毕业后放弃执行部转去心理部进修!”
“是吗?那可真是令人开心。”林弦笑着说,“但‘林弦’货真价实的就是一个普通人哦!3e考试可不会说谎,‘林弦’也不会说谎。”
苏晓樯侧了侧头感觉这种说法怪怪的,但还是接受了,“林弦姐你真厉害...难怪施耐德、古德里安教授和曼施坦因导师他们力保你转正教员,你估计是卡塞尔学院第一个以普通人的身份成为正式教员吧。”
“不值得骄傲,因为本来能做到更好。”林弦摇头笑,“比起我亲爱的弟弟的成就来说,我这个当姐姐的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是了,真正出风头的事情还是让他去做吧,我在他背后能付出一些就付出一些就行了...你难道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苏晓樯怔了一下,然后默默点头,“嗯,能为他做些什么我就很满足了。”
“嘿,别这么说。”林弦伸手跃过桌面摸了摸苏晓樯的额发,“你和他的关系有别于我和他的关系,以你们的相处方式,你能做到比我这个当姐姐的更多的事情,他能给予你的反馈也是我不可能奢求的东西...所以珍惜这段感情,走到让你们两个人都满意的结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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