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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这些都是他熟悉的气味,在从切尔诺贝利监狱放出后他捕食过不少年轻的女性,那些女性在恐惧、激动、高潮时都会释放出的这股独属于雌性的味道,这一点他是绝不会认错的,每次这种气味弥漫出后他都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撕碎手中羔羊的欲望,所以每次捕猎的现场都是足以让处理现场的人做上很长一段时间噩梦的糟糕。
这个女人很紧张...她成功蜕变了,但她依旧很紧张。
没有实战经验。
黑影对这个女人的过往做出了简单的判断,这让他心中原本压抑下的贪婪和欲望再度点燃了,他俯瞰着这个年轻又美如破茧的女人,一股征服欲望在内心底滋生了起来...那是由黑暗助长的火苗,借着漆黑的环境作为掩护,那股将猎物把玩于鼓掌之间的征服感几乎让人陶醉。
在黑暗中他似乎掌控了一切的权力,意味着他可以近距离地去面贴面嗅那个女人身上如花苞绽放的馨香,在她的身后爱惜地抚摸她的头发,他可以做任何事,在看着猎物无所适从的茫然表现时,那令人迷醉的力量感简直要冲上鼻腔让他大脑颤抖。
这个女人在他的感官中血统越是强大,他就越是欢喜,因为他能确定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毫无战斗经验的新手,就算蜕变带给了她绝强的血统,在惊慌失措下她恐怕连自己的‘言灵’都无法得知吧?她越强,他越兴奋,因为最终的结果她也只能成为壮大自己的口粮。
但就算如此,黑影也没有这么大胆地去实施自己的行动,因为他的侧脸现在还是血淋淋一片,鲜血不自觉流到了他的唇边,舌头一勾就能舔舐到那股腥咸的血腥...之前他才吃过亏,就算可能是一次意外也足够警醒他了。
他的颅骨出现了裂缝,甚至有些中度脑震荡的情况,但在融合了大量生物的基因片段后这些副作用对他来说影响颇微,但总的来说这也算是他离开监狱后的第一次受伤。
但没有第二次了。
黑影微微张开了嘴,毒腺分泌致命的毒液涂满了一颗尖锐的牙齿,他伸手将那颗牙齿掰断了,和着鲜血一起捏在了手里盯住穹顶之下的女人。
“黑寡妇”与“黑曼巴”两种不同物种的混合型毒液,效果黑影并没有测试过,因为在以往的捕猎中只需要利用前者不到1克的就足够让一个成年人毙亡了,现在考虑到混血种的耐毒抗性,他特地将两者混杂在一起,在‘起源’的调和后,产生了一味血液循环毒素、神经毒素、混合毒素、细胞毒素混合的无名之毒。
所谓无名之毒,便是从未被发现过,自然也不会立刻有解药的毒。
0.1克就可以让巨象与水牛麻痹死亡,现在在那颗牙齿上的毒素自然也不止0.1克。
在书架和墙壁上,六只辅助肢体固定,黑影伸出了右手将毒牙卡在了屈起的拇指和食指指尖,骨节和肌肉开始一寸寸紧绷起来,巨大的力量汇聚到手指上引得整个手掌都在细微地颤抖着,仿佛蓄满到临界点的石弓!而这个时候穹顶中的女人还在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
可就在他要打出这致命‘子弹’的这一瞬间,图书馆一层的壁灯骤然亮起!
那灼目的光芒瞬间点亮像是漆黑深夜与白昼的无缝交替,强光使得无论是黑影还是穹顶之下的林弦都立刻陷入了失明状态,受到刺激的双眼涌起了剧痛,情不自禁地死死闭上了。
但黑影也在失明的第一时间弹出了手指,那股紧绷的非人的力量也爆发了出去,毒牙劲射而出带着凄厉的破空呼响而去——强光的亮起出乎了他的意料,但这同时是绝佳的暗杀时刻,因为对方也陷入了失明和慌乱,他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这个机会将自己的毒牙咬向了猎物!
命中了?还是没命中?
不知道。
黑影在射出毒牙后迅速退到了记忆中墙壁和书架的一个绝佳躲藏死角,安静地等待自己的视力恢复,同时也鼓动起了血液的燥热和嗜血的杀戮意志,做好了面对支援而来的敌人的准备。
在‘起源’裁剪下的强大基因和血统的帮助下,他的视力快速恢复了,可入眼的没有意料中的冲进图书馆的成群结队的敌人...相反,图书馆内什么多余的人都没有出现,忽然亮起的灯光就像是恶劣的玩笑一样没有改变任何事情——包括如今眼下这残酷结局。
黑影的视线缓缓落向了穹顶之下,在那里原本站立的倩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地上横躺的血染的女孩...那个女孩趴在地上让人看不清脸,但从背影可以见到她正双手竭力地捂住着喉部,可那汩汩的鲜血依旧染红了地面...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六百八十二章:似曾相识
黑影落地无声,图书馆底层的壁灯都点亮了,再无黑暗可言自然也不需要躲藏,他的模样也第一次暴露在了光明之中。
角落的摄像头对准了穹顶之下那形态狰狞可怖的男人,那一张欧洲俊秀的面孔并不足以成为他引人注意特点,在他背后和身侧那些增生肢体的扭曲姿态才真正让摄像头后的人都微微露出了震撼和可怖的表情。
…无论什么人见到这一幕都会被引起生理性的不适,那是人类潜意识中的对危险的规避,无论是从视觉上、经验上几乎是一眼就能确定出那些肢体内蕴含的爆发力以及极高的危险性。
男人冷漠地看向摄像头,似乎是在对后面人的讽刺,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这群人害死了这个女人,如果作为猎物的女人血统真的蜕变到了一个极高的限度,那她未必反应不过来黑暗中的偷袭。
但那忽然到来的高亮彻底将黑暗中毫无准备的女人提升到极致的五感破坏了,这也让他袭击的成功率从原来心中预估是六成直接上升到了九成。
男人从书架和墙壁上落下后并没有立刻走向那女人趴倒的地方,作为黑暗中的猎食者他的警觉性比任何人都要高,他站在数十米外的地方观察了整整三十秒,在看见那个女人身上逐渐出现肌肉僵硬以及抽搐的症状直到失去动弹后才向前迈出了一步。
但下一刻他又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略微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心中隐约有个声音在警告他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在思考了片刻后,他原地趴了下来耳朵贴近了地面仔细聆听,图书馆内寂静一片只能听见他自己此起彼伏的心跳声,远处那个女人的心跳已经停止了。
他缓缓爬了起来看了一眼周围,可惜并没有太过趁手的武器(比如路牌),不然他真的想切下猎物的脑袋再放心地利用自己的言灵开始血统和基因的裁剪写入。
就在男人还准备做什么保险手段时,他忽然无意识抽动了鼻翼眼中涌起了一瞬的茫然…因为他居然在这个图书馆里闻到了薰衣草的馨香。
薰衣草?为什么他会问到这股诱人又熟悉的香味,他的海马体像是受到了电流的轻微成绩,那曾经的场景渐渐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不记得具体的时间和地点了,但他却还是能看见那模糊的影子,女人的影子,穿着白色的褶群蹲在紫色的薰衣草花海中微笑地向着他招手。
女人那被光晕和记忆模糊的脸颊早已经记不清了,但他却依旧能感受到那股比紫色薰衣草花海上阳光还要温暖的溺爱…
早已消失在世界上的故人又被他记起来,就像死去的人被遗忘许久,但忽然有一天她留下的遗物被你从积灰的箱中拾起,她一下子就像活了过来,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上,但也只能留存在你自己的脑海中…那种孤独感和无力感像是让他一下子回到了幼年。
男人感觉自己的五感被朦上了粘稠的阳光,记忆里薰衣草花海上普照的温暖包裹着他,风从他脸颊侧吹过捕捉不到它的轨迹,只在手指间留下清晰的触感。
当他久久回过神来后自己已经站在了那女人的尸体前,瑰丽如宝石般灿丽的红色血泊汇聚在她的身下,但可能是她到死都捂住了被打穿喉咙的原因,流逝出体内的血液并不多…但却足以吸引男人走近了。
薰衣草的香味来源于血液。
男人低头默默地看着那瑰红的鲜血,他站在女人的尸体前就像回到了那片花海,只是找不到曾经那个爱着他的慈爱女人了,血液里倒影出的那个男孩独自一人站在紫色的花海前形单影只。
他蹲下了身想要更近一步地去触碰那些鲜血,继续追寻那温暖记忆里无法清晰看见的画面,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看不到尽头的迷宫,可像是他这样一辈子都注定迷路在歧途里的家伙,或许有机会沉沦到过去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男人伸手要触摸到地上瑰红的镜面,越靠的近香味越为浓烈回忆也越来越清晰,他就像探入了记忆的潭水,在潭面映着的不是明月,而是记忆里那慈爱女人向自己伸出的手,要跨越时间重新握住他,拥抱他。
真的有一只手跨越了虚实的境界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这只手五指温润如玉,纤细、温暖、有力…或许实在有力的有些过头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在男人手腕上迸发了出来,肌肉束一根接着一根在那股力量下被捏断、肌肉缠绕的骨骼一点一点受到挤压崩出了条条漆黑的裂缝,疼痛随着裂痕的蔓延和扩张炸裂到了整只手臂,带来了生不如死的痛苦!
男人瞳孔缩成针眼,从惘然中抽身回到了现实发出了凄厉的痛呼声,受惊之下他喉咙传出的低吼竟然像猛兽一样可怖!他猛地往后拖拽剧痛发麻的右手,但却骇然发现自己的手就像卡在了山体中一样,与他角力的根本就是一座无磅礴的山峰。
在地上,女人的“尸体”抬起了左手死死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指甲刀尖似穿透血肉扎进了骨骼里,男人那被握住的手腕部分就像是大力挤压下松软的食品肉,毫无阻力地深深陷了下去,一根根苍白的骨骼从皮肉木刺般破出表皮,肉眼可见的鲜血淋漓和残酷扭曲。
…地上的女人抬起了头看向了面前双眸睁圆黄金瞳炽热的男人,那双澄澈的熔铁黄金瞳哪儿有熄灭的征兆,颜如舜华的美丽早已被危险的威严覆盖。
在男人想要抽身暴退的刹那,她一直捂住喉咙的右手以一个快到只能在光影下见到一圈月轮般的速度切向了男人的脑袋!
“你...”
男人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种令人战栗发抖的死亡恐惧,他爆发出了基因内蕴含的求生欲望,停下了逃跑的无用功,发狠地将身上的辅助肢体对准了地上的女人以贯穿钢板的力度刺了下去!
以命搏命的打法最终还是男人赌赢了了,他手腕上无与伦比的力量松懈了,刺出的辅助肢体钉在了地上推出反冲里,将他猛地向后推去,避开了那原本瞄准自己喉咙的致命挥击...但还是有什么锐利的东西在他鼻梁上留下了一道血口子。
电光火石之间,生与死的界限轮转一圈,两者距离瞬息拉开!
男人暴退向后撞断裂了两三张条桌才利用辅助肢体停下了自己的身形,他半蹲在原地右手残废无力地垂在了身边。
手腕处已经不是简单的“变形”可以描述的伤势了,那简直就是有人在一截饱满的火腿肠中间恶趣味地用力捏了一把,松软的肉体啪叽一下从手缝中挤了出来...手腕处被挤出的是血水和骨骼,这些被碾成“臊子”一样的糊状物被挤压喷射出来后,原本的手腕处就只剩下了干瘪的一截皮肉吊着下面的手掌轻轻摇晃着...
在男人剧痛而暴怒的瞳眸注视下,女人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
她的动作并没有之前躺在地上痛苦抽搐那样狼狈,十分的从容和平静,就像是摔了一跤然后站起来排排身上的灰尘…之前那濒死的痛苦仿佛就不存在一样!如果不是地上那滩少量的瑰红鲜血他都要以为自己陷入某种精神系言灵的幻觉中了。
林弦从地上站起,站直了。
她在男人的注视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擦拭胸膛前留下的血迹,这时男人也注意到了林弦右手纤长青葱手指尖一直捏住的尖锐物体,刚才她也正是用这个东西对自己发起袭杀的。
男人的毒牙。
林弦丢掉了手中那颗尖锐如同蛇类尖牙的牙齿,撕掉了一截裙摆,露出了下面光滑细腻的大腿一侧,她将撕下的布段仔细地包裹在了她自己的左手手腕上,精心系了一个蝴蝶结,抬起手咬住蝴蝶结一侧,右手再轻轻一拉另一侧,系紧。
她在流血,男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林弦左手的手腕上血流汩汩,那些惹人发狂的瑰红血液也正是从那伤口中流出的,看那伤口的痕迹应该是用牙齿硬生生扯破了动脉血管?
男人看到那个伤口的瞬间,心底涌起了一股被玩弄的怒意以及...剧烈的恶寒。因为随着这道伤口的呈现,眼前发生的这一却就显得顺理成章起来了...
“你躲开了。”他低声说道。
林弦没有回话。
“你已经适应了你的血统。
林弦还是没有回答。
“不仅没有逃,反倒是想反过来…杀死我。”男人,他的话语里竟然出现了深深的忌惮。
或许是耳濡目染,也或许是教育上的承袭,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像谁,林弦跟林年一样在某些特定的时候话真的不多,他们只会确定自己要做的事情,然后不留余力地去做到。
林弦要杀了男人,所以她布局,然后动手,没有多说过一句废话,冷厉果断地就像一把刀,直视她的瞳眸就像是在看另一个熟悉的人一样。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六百八十三章:算无遗漏
男人盯着林弦,心中缓缓生出了一些胆寒,这个女人似乎不像自己曾经作为猎物的那些女性一样,她拥有着强大的血统,但表现出来的模样却是匪夷所思的孱弱和普通,几乎能让任何人涌起征服的欲望,他也不例外。
血统不像是财富,那天生的伟大和尊贵理应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但在这个女人身上那惊世骇俗的血统就算一时间暴露了,她却都通过近乎完美的“演技”欺骗过男人。
“你一直都知道我藏在哪里。”男人盯住林弦那熔岩的黄金瞳低声说。
林弦看着男人还是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但如果男人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无疑将事实导向了一个略为瘆人的推断。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她太过习惯隐藏自己了,所有人都只看见了她面前的那个男孩,但从来不会注意到她,尽管那个男孩无数次说过,自己的姐姐比他还要优秀、聪明,可没人将这句话当回事。
那么现在这些人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第一个付出代价的是她面前的这个男人,而代价就是他的性命。
林弦从点亮黄金瞳蜕变结束后就拥有了与男人一样夜视的能力——这并不稀奇甚至早有先例,因为被誉为‘s’级血统的林年在接受装备部的多项测试时也表现出了同样的能力,血统优异的混血种身上总是会出现返祖的特征,生命力如是,夜视能力也如是。
在拥有夜视的情况下,男人所见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演技”,她的茫然,她的恐惧,她的惶恐,每一个肢体语言,每一个神情动作,就连信息素的分泌这种具有强烈误导性的细节都被算在了里面,一切就只为了引导他进行一次攻击...只要一次攻击,就会诞生杀死他的机会。
但男人最后保险起见利用涂满神经毒素和血液毒素的尖牙进行远程的袭击,这一切自然也被林弦看在了眼里。
她没有立刻做出反击,而是在致命威胁的瞄准下,冷静又冷漠的布局...以她自己的生命布局。
男人看了一眼图书馆里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心里的寒意越来越重了…这个女人应该是通过这些天眼,利用某种方式,可能是唇语也可能是手语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沟通了监控后的同党,进行之前忽然爆灯的计谋。
在自己弹出毒牙的第一时间,壁灯全数高功率点亮,处于红外视线下的他必然会受到致盲,那一瞬间他是无法观测林弦究竟有没有被毒牙击中的,在他躲避之后恢复视力眼前就只出现“结果”了...加上林弦一开始表现出来的无力和孱弱,他很难不去相信一切都按照他的剧本上演了。
他中计了,代价就是自己的一只手腕。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男人嘶声说道,他这一句低声戏谑和讽刺的呢喃下意识用了自己的母语,也正是曾经自己的母亲教给自己的法语。
可接下来,他忽然就听见了在他的不远处,那个女人说出了跟自己一样的语言,但内容却是有些匪夷所思。
“...这是什么遗言?”林弦看着男人轻声问道。
遗言?
男人面色沉入水,感觉浑身上下都涌起了一股因为愤怒而从骨髓里生起的麻意,仿佛蚂蚁在身上噬咬,冲动逼迫着他要冲上去将这个女人按在地上用最残酷和凌虐的方式杀死。
林弦看着快要被暴怒吞没的男人低声说,“情绪越是激动,人体血液的流动速度就越快,毒素在血液中的流速也会越快...就算是混血种也无法避免这个生物的本能。”
她看向男人,“你很快就要死了。”
“毒素...原来你真正的计谋在这里?”男人抬手触摸到了自己鼻梁上那千钧一发之际被毒牙划过的伤口。
毒蛇是否会被自己的毒液毒死?
答案是肯定的,毒液长期保存在毒蛇的腺体之中,在需要厮杀时分泌到毒牙上,少部分流入口腔是不会引起毒发身亡的可能,毒液释放进入血液或皮下组织之后,只要剂量足够毒蛇也会因为自己的毒液而毒发身亡!
毫无疑问林弦避开了那颗毒牙,并且将之藏在了手中,若是没有接触过水源或高温处理的话,上面的混合毒素必然会完整留存下来,通过刚才那一瞬交锋给男人造成的伤口,那些毒液已经足够时间进入血液循环了。
但在林弦的注目下,男人并没有露出惊恐和绝望的表情,他的表情依旧冷漠,只是看向林弦眼中的杀意和忌惮越发浓重了,在最深处也有一抹庆幸悄然掠过...他庆幸自己并不是蠢人,他庆幸他在被血统影响拥有者数倍于常人的欲望和暴戾之下,那股怕死的求生欲并没有消退。
在他的基因片段中早已经拥有者一种名为“蛇獴”生物的基因了,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毒发身亡的原因。
林弦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忌惮着自己的男人,她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本书,那本《中医药大全》。
男人扫了一眼那本书就转移了视线,因为那不是什么致命的武器,不然之前他就不是脑震荡那么简单了...但忽然之间他感觉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缓缓的、僵硬地重新看向了那本书的封皮。
《中医药大全》还是那本《中医药大全》,它焕然一新,无尘无垢。
可这在男人眼中就是最大的问题。
林弦拿起了那本书瞄准了男人脑袋,以林年手把手教过她的投篮姿势将硬壳书丢了出去,事实证明林年是一个好老师,起码在篮球这方面上他从来没让人失望过,所以林弦也是一个优秀的投篮手。
硬壳书飞出了一个优雅完美的弧线,坠落,然后砸在了男人的额头上,高度加上书籍的坚硬的材质,尖锐的边角重重磕在了男人的眼球上,柔软的眼球凹陷然后裂出鲜血从眼眶里满溢了出来洒在了地上,重新给那本《中医药大全》染上了在男人记忆里他应有的血迹...属于他的血迹。
男人不闪不避被砸烂了一只眼睛并不是因为他太过震撼导致忘了躲闪...而是他发现闪不开,他已经竭力地去扭动身子了,那辅助的肢体像是麻痹了一样僵在原地,原本那股因为愤怒而冲起的麻痹感越发强烈了...强烈到突破了幻觉来到了现实控制了他的全身。
他感觉鼻翼下有些湿润,空气也变得腥臭起来了,努力地伸手碰了一下鼻子下面,所触全是漆黑的湿润。
自己这是...中毒了?
“站好。”林弦看着呆板地像是脑力障碍者的男人轻声提醒,“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会伪装,所以我不会过来。”
在浑身肌肉发颤、呼吸、吞咽开始困难,口鼻流出黑色鲜血的男人注视下,她走到了一旁的书架前,挑选下了一本又一本的硬壳书,拿在手中掂量着比重和测试封壳的硬度。
就跟男人心里兀然涌起的荒谬猜想一样,他看见这个女人把那一摞书放到了身旁的桌子上堆起了一个小山,然后从最上面拿起第一本《龙族谱系学》掂量了一下,开始扭动自己的腰肢做起了热身运动。
开什么玩笑...这个女人想用书把自己砸死?
男人浑身的中毒状态越发严重起来了,心动的速度像是跑爆表的摩托车,神经毒素在破坏他的逻辑思维,他很难去推断到底为什么自己完全可以免疫自己分泌的毒素,但他现在还是中毒了,这种症状也绝对就是他所熟悉的生物烈性毒素,只是以前都是出现在他无数的猎物身上,这一次却成为了他自己。
在中毒状态越来越严重的情况下,他利用辅助肢体撑住了地面使得自己不会狼狈地摔倒,但也在这个时候他的余光也看见了林弦抬起胳膊轻轻扭动活动那纤细但却皮肉紧致的胳膊,视线也顺势落在了那捏住书籍的五根青葱手指上。
他忽然发现那五根青葱手指的指甲上竟然布满着淡黄色的痕迹...不像是美甲,而像是某种液体临时涂抹上去了...这个女人伪装的时候就连尿液也强迫排出增加可信度了吗?
不...等等。
男人猛然瞪大眼睛看向了林弦,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却怎么也说不出流畅的话来。
在混沌的脑海中有一个极为可怕,但几率却极小的猜想涌起了,一旦出现后就像泡沫一样疯狂地浮出水面炸裂开,在他的脑海中沸腾了起来。
他想开口难以置信地低吼什么,但却因为中毒的麻痹进入了最终阶段无法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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