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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宇宙无敌水哥
“江佩玖教授告诉你的。”昂热说。
“是的。”林年点头扫视着这群暗中视线锁定着甲板上他和校长的人...黑暗之中无数萤火的光芒漂浮在黑色的江水之上印证了他的猜想,以及这群人真实的身份...这并非是示威,而是在次代种龙躯周围工作的必要,如若不点亮黄金瞳,他们甚至接近不了这片江域。
“东西藏好了吗?”昂热问。
“藏好了,他们会抢夺黄铜罐吗?”
“卡塞尔学院最后一次与他们的结盟仪式是在二战时期,珍珠港事件后,我们收到了结盟的意向,在具有仪式感的一艘船上跟他们拟定了盟约,里面的条条协议为期大概有百年的时效,所以至今依旧会被遵守...但我担心的是与我们签订一纸盟约的是半个多世纪前的那一代故人们,新一代的年轻人或许对盟约里的一些桎梏有所不受,毕竟那时的我们姿态远比如今高得很多...山势的改变会影响水流的湍急,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态度也在时代的更迭、站位的高低中进行正向的转变。”
昂热把双手揣进了兜里,这个动作让江下许多绷紧的额头青筋的人微微放松了因为发力过猛而有些发白的手指,但不少视线依旧锁定在了老人身旁的那个男孩身上...那个男孩站得笔直,存在感不输于老人甚至远超更多,汽艇的光线打在那张英俊的侧脸上全是疏冷的漠然。
“所以就是敌人了。”林年说,他的眼眸中映出了那些汽艇里黄金瞳幽然的男人女人们手中的捏紧的枪械,隔着江水仿佛能闻到枪油和火药的味道,仿佛形式一触即发。
“不,答案是我不知道。”昂热看着远处翻越山脉而来的直升机平静地说,“事发突然,什么事都说不一定,战略的计划是可以细水长流慢慢修补所有的遗漏缺失臻至完美,但人心不行,你永远无法将人心算透,谁也猜不到昔日的旧友是否会在你的背后对你开上一枪。”
“那事情好像就很麻烦了。”林年看向了江上次代种龙首上浸没着鲜血的“七宗罪·暴怒”,那把刀剑如今的‘活灵’也是处于激活状态的,失去了林年的掌控后龙躯内的龙血也还在不断地满足着‘活灵’的需求...这是在预热,为了随时可能失控的情况做准备。
“我说过,不一定,在他们派出代表与我们交涉之前,做下什么判断都可能会落空。”昂热在这万众瞩目的包围之中竟然摸出了一根雪茄以火柴文火细烤,再嘬出白色的辛辣烟雾来,在他背后林年沉默地退了一步大概是对这二手烟敬谢不敏。
“但记住,我们是占理的。”昂热回头看了一眼林年说,“这一次事件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占理的。”
可理从何来?林年想这样问,但又见到昂热轻点雪茄灰时向着甲板的角落吐了一口沉重的烟雾,他在氤氲的烟雾中见到那堆死相惨烈的蛙人尸体时忽然就明白了许多。
“黄铜罐是我们的底线,其他的都可以作为交易的筹码,这次我们手中的筹码比想象的还要多,如果对方选择交易,那么我们就交易,如果豺狼来了自然也有猎枪和棍棒。这是属于我们的战利品,我们付出了生命,获得了回报,所以无论如何有些底线都是不能被逾越的。”昂热清洌的瞳眸中映出了那群牺牲者的模样。
“七宗罪也会成为交易的筹码吗?”林年问。
“舍不得那套炼金刀剑组合吗?”昂热看向了林年。
“我有种预感,以后还会用上它们。”林年点了点头承认了,这是他自己的预感,同样也是金发女孩事先对他的提醒,如果他以后的敌人于今天相比只会更强,那么合适的武器是必须握在手中的。
“那我们就修改一下底线。”昂热无所谓地笑了笑,有些流氓,但这腔调倒是让林年想起了另一个人,“谈判顺利与否还是要看对方派来的代表态度是否强硬,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也可以针对他们的态度摸清楚他们对我们的行动究竟了解到了哪一步,从而做出相应的退步和迈步...我是个教育家,以我的年龄现在很少有人能以相对高度的姿态跟我聊一些利益交换的事情了,当然你也可以说我这是倚老卖老(他咬着雪茄笑着耸了耸肩)...所以总的来说,这次谈判对我们来说是有利的。”
“‘正统’里会有校长你的学生吗?”林年忽然问。
昂热顿了一下,这个老家伙罕见地挠了挠眉毛有些踌躇,“嗯...虽然被学生们谬赞为‘桃李满天下’,但有些时候并非真正到哪儿都吃得开的...”
直升机划破天空,螺旋桨噪音震耳欲聋,白色的光线照在了甲板上,林年抬头看去,只看见白光中直升机的机舱内站着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在片刻后那白色的身影居然直接从直升机舱内一跃而出落向了摩尼亚赫号的甲板,数十米的高度坠落而下在甲板上发出了不小的坠鸣声,让人只觉得石头砸进了铁里沉闷不已。
直升机的探照灯下,甲板上那个白色的影子站了起来,一席纯白色的宽大t恤罩完了女孩大半个身子,其下只露出了两条白晃晃的长腿,踩着一双与衣服色调搭配的雪白运动鞋。在她的身后横跨着一把长剑左手轻轻搭在剑柄之上,探照灯的照耀下眉黛如雪,光彩照人...同样,也锐不可当。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六百五十二章:获月
“superhero landing!”
如果路大槽人此时此刻在甲版上的话大概不会吝啬这么一句好槽,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路明非跟林年共处一年同窗,一些槽艺大概是学到家里的,但两者的根本区别在后者可以克制住不合时宜的槽魂,但前者不行,越紧张越吐槽是能在班主任怼他属秤砣的时候槽回去你可以学抬秤的好汉。
再者说,林年似乎也没资格去槽人家耍酷跳直升机,就这登场效果,十米跳台直线落水,虽说落地没有水花也没有一脚踩出界,但委实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要知道某人登上摩尼亚赫号的时候可是做了一个“龙骨状态”飞踹钻探机悬臂难度系数9.5的动作,当真不酷不配‘s’级名头。
“你怎么看?”昂热轻笑着问。
“腿很白。”林年顿了一下说。
昂热若有所思地咬着雪茄扭头看过去,也是顿了一下然后点头,但又忽然摇头似乎有些遗憾,大概是觉得自己头一次因为年龄和资历受到了桎梏,作为可以当对方爷爷辈的人,附和林年的点评似乎有些不大合适。
其实林年当真没有开黄色玩笑的意思...昂热问他怎么看无非是问他对这个来客的第一印象,如果是楚子航给林年的第一印象是三无司马脸男版绫波丽,路明非是烂话槽多废阿虚的话,那这个直升机上跳下来的跨刀女孩给他的感觉就是白腿了,又长又白。
...男人都是肤浅的,对女人灵魂的喜爱只是麻痹自己钟情于皮囊的借口,唯独只有先骗自己爱上了她人的灵魂,尔后再对那一身美丽皮囊爱屋及乌的追求就显得那么合情合理了,无一例外。
10岁的男孩看气质,18岁的男生多看脸蛋,30岁的男士看身材,尔后40岁的男人又回到了童趣的时候注重回气质了起来,像是一个轮回。(为什么不写20岁的大男孩,因为这个年龄的大男孩们通常都只会键盘上敲敲kkp)
但林年不一样,林年很怪,他先看的是头发,或许就连他都没注意到自己这个细节,而后再是看颜值,少见的也被那惊鸿一瞥停住了视线一刻,再之后...再之后就是腿了。
大多原因也是这个女孩的穿着,那身足以罩住大半个身子的宽大白色t桖几乎将下半身的黑色牛仔短裤一起遮挡完了,只露出了少部分裤腿的边缘,这也导致了视觉冲击下这个女孩给人的感觉就只剩下漂亮到画出来一样的脸蛋…以及大长白腿了。
顺带一提白色的运动鞋也挺加分的,正好和着那一头柔顺的黑色短发衬出了一股清爽干练的运动系女孩的感觉。
但运动系女孩可不该出现在这个场合,她可以出现在大学城的美食街上,戴着帽子和耳机成为街上的风景线,也可以出现在篮球场上熟练得运球然后后仰跳投得分,获得男孩们的青睐有加…可无论如何她都不该出现在这里,此情此景之中。
“什么路数?”林年看着从甲板上缓缓站直的女孩嘴唇微动问向昂热。
“到时候就知道了。”昂热说。
说了等于没说。
林年的视线放在了女孩身后横跨的剑鞘上,阴沉木剑鞘,很好认,因为在古代民间这种木料还有一个别名:炭化木,蜀人称之为乌木,西方人称之为“东方神木”,名贵木材,原始森林中的百千年名贵古木于缺氧地层中激流冲刷、泥石碾压、鱼啄蟹栖而成,不腐不朽、不怕虫蛀,浑然天成。
为什么林年记得这么清楚,一是少年宫的教练馋了这种高级鞘材料大半辈子,最后却只能用最便宜的铁力木刀鞘收纳他的爱刀,二是他记性好,教练那副盯着百度百科流口水的样子他记忆犹新。
至于为什么林年一眼能认出是那是剑鞘而并非刀鞘,只需要观察鞘首的弧度就能轻易辨认区别了,刀鞘尽头略有弧度,但剑鞘却直,而这个白衣女孩背后的剑鞘风格更是突出,剑鞘尽头如瓶颈收束有弧度,鞘上首、格、璏、珌,玉具剑四宝俱全。
《说苑·反质》中也有提到春秋至汉代玉具剑文化养成到巅峰时期时,贵族也多以此为宝物和身份的象征,但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了,林年也没有就一个简单的剑鞘去判断女孩的来历和身份,可最起码的一些东西他还是可以以此辨别的——譬如剑鞘内收纳的是一柄青铜汉剑,能被带到战场上来的古剑又势必与炼金技术挂钩。
...“正统”的混血种不使用刀而使剑吗?倒也是稀奇。
林年倒也没有对“剑”类武器有半点偏见,毕竟七宗罪中的“傲慢”就是一把青铜制的八方汉剑,只是林年并没有用剑的经验,在劈杀次代种的时候也只选择了最为好用的“暴怒”,那把斩马刀在对抗大型敌人时可比汉剑亦或者武士刀好用多了。
白t恤的短发女孩落地后站直,没有第一时间与甲板另一头的昂热和林年接触,她的视线转而放在了甲板上摩尼亚赫号的那群牺牲者遗体上,她驻足凝视沉默了数秒,然后再转头看向了角落堆积的蛙人尸体。
比起林年和昂热,似乎尸体更能引起她的兴趣,半大的女孩径直走到了那对死相惨烈的尸体堆前蹲下,观察了半分钟后再站起,对天空上盘旋的直升机握拳然后张开,直升机的驾驶员见到之后迅速驾驶离开,盘旋在甲板上的大风和噪音也为之消失了。
“欧洲秘党的代言人,希尔伯特·让·昂热先生,‘李氏正统’向您问好,并针对三峡江域的骚乱派引我前来质询您今晚的来意。”白t恤的女孩走到了昂热和林年的面前,轻轻颔首然后伸出了一直搭在背后剑柄上的右手,平静地揭开了这次的谈话。
林年目光平视她站在昂热身侧居后位一动不动静待局面的发展...女孩口吐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没有因为昂热的国籍和身份换作英伦腔亦或者美式发音,这代表了绝对的主权和自信,当然也不排除她的外语很烂,但林年觉得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发言没有提及“卡塞尔学院”而是直接点出了“秘党”与“代言人”的关键词,代表着这次会晤的意义性,是直接东西两派混血种的交锋和谈判,等级上升到了领导阶级,这也代表这个女孩拥有足够的背后推力支持。
如果说腿白是林年对这个女孩的第一印象,那么第二印象无疑就是优异了。
从落地、哀悼摩尼亚赫号的逝者,再到检查蛙人小队的尸体,每一个步骤井然有序并非临时起意,这代表在直升机上时就对整个摩尼亚赫号上的情况有所了解,并且制定了行事步骤。
最后从十米开外的甲板上一路走来,步伐均匀落地似生根,目测每一步踏步的距离都是相同的误差不过厘米之间,练过军姿和正步并且以此培养了一段时间成为了习惯——运动系的打扮下确实军人的一板一眼的作风?反差实在让人有些诧异。
在女孩走到昂热正是建起交流沟通之前右手全程放在剑鞘上,看起来是耍帅潇洒的动作,但其实五根纤细的手指全程都是如铁石一样绷紧的,随时可以抽出剑鞘里的青铜凶器进行反击亦或者进攻。
在这一切分析之外林年还注意到了一点细枝末节的小细节,那就是女孩的话音里他能听见一丝京片子的口音,很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吐露到‘您’这个字眼的时候,那股京片子的感觉就有些压不住了,也不知道这个口音是否代表着一些特殊的情报。
“怎么称呼?”昂热微笑握手,即使他们此刻交谈的地位平等,但迫于年龄与资历这一番询问也颇有高中班主任迎见新生的做派...老家伙还当真不愧自诩是个教育家。
“李获月。”女孩双足立正,上身微微前倾,四指并齐,与昂热握住的纤细白手稍加力度微微轻抖三次,期间眼睛全程目不斜视眼里只有昂热一人,余光都没有留给林年半点。
这并非是轻视,相反是对面前昂热足够的重视,以至于与昂热说话时,眼里就只有昂热一人,全神贯注,左手轻微后侧了几厘米的距离,这个动作在做出来之后昂热身边的林年轻微抬起了头直视这个女孩的双眼。
“没必要拘谨,就跟你说的一样,如果那群食古不化的老人派你来的目的是‘质询’而并非是‘拘拿’,那么接下来的谈话都会很顺利。”昂热松开了女孩的手,淡笑,“你就是‘李氏正统’这一代的‘获月’?”
“出生在夏季,自然是‘获月’。”李获月表情平静稀疏平常地回答了这个意味很深的问题。
“介绍一下。”昂热出奇的没有第一时间聊起当下局面的谈判事宜,在江警无处不在的包围之中,微笑着十分自然地将身边的林年引荐了出来,“林年,李获月。李获月,林年。”




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六百五十三章:态度
明明就连昂热与这个女孩都是初次相识,但下一刻就像是熟人一样引荐林年跟这个女孩相认,这种微妙的感觉让双方都有些古怪,但在表情上管理都是出奇的优秀没有露出半点迟疑的颜色。
“初次见面。”林年与李获月握手,轻抖三下然后松开,在这时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这个女孩在收手后下意识想往身上的白t恤上蹭一蹭但瞬间止住了动作自然地垂下了...这个细节特别细微,但还是被林年看在了眼里不由抬眼看向对方,而对方也在看自己,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纰漏。
“能成为这一代的‘获月’,并且代表你背后的那群人来往这艘船上,想必你也是你们那边的‘乾’位混血种?”昂热问。
“是。”李获月点头然后承认。
“我以前没有听说过你,是他们将你雪藏了,还是在他的出现后,‘正统’再竭力挖掘出了你。”昂热看了一眼身侧的林年又看向李获月。
李获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迁就着昂热领着话头走,但却不代表着会一一解答这个老人的疑惑。
“所以这一百年,起码到你位格变迁之前,‘正统’都以‘李氏’为首。”昂热点了点头。
“昂热先生很理解‘正统’的内部结构。”李获月说。
“是秘党了解,不是我了解,而且我们学院里也有来自你们‘正统’的学生。”昂热回头看向船舱,江佩玖站在近门处远远地看向这边但却没有过来的意思...她的身份微妙牵扯到的东西也比表面上深很多,不大适合涉入这次秘党和正统的谈判之中。
“既然昂热先生了解我们,那么接下来的谈判大概就简单很多了。”李获月轻轻点头。
“看起来这么多年‘正统’的脾性从来没有变过啊。”昂热直视这个18左右的女孩双眸数秒,在里面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后,手指轻轻点掉雪茄上的沉烟落到积水中发出细微的滋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目力之尽,莫非王帛。”女孩迎着雄狮的目光抬头,声音清冽带冷坚定如铁,冷漠地传达出了顶头上那森冷严峻、惨礉少恩的规矩。
也就是在这一刻,她甚至做好了拔剑的准备,但她面前的昂热没有动作,而在她身边林年身形倒是往前进了一厘,可一只手突兀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说说条件。”昂热伸着手阻拦了林年的动作,李获月目光如炬地看着老人伸出的手,因为近在咫尺的她根本没有看清老人抬手的动作,而后又后知后觉地看向了被那只手挡住的面无表情的林年。
以“时间零”阻挡的自然只有“刹那”,而只有“时间零”能阻挡住“刹那”,如果这只手没有抬起,那么冲突已经爆发了。
“第二个时间零,或者刹那。”李获月没有急着说所谓的条件,而是眼眸盯在了林年的身上心中默默掠过了分析的情报。
她的观察力不下于林年,从昂热的一个动作就读出了林年的一些情报...同时林年也微微垂首心中有了同样多的推论,能值得这个‘正统’的女孩做出这番猜测,这是否意味着秘党在“宣传”他的同时又将他的一些情报隐藏得极深?他需要搞清楚自己在这群陌生人眼里的定位,这样才能有助于他以后与这群人的交涉态度和进退距离。
昂热看了沉默的林年一眼,又看了安静的李获月一眼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满意,他将雪茄在船舷上杵熄然后用纸巾包裹放回到了口袋里,说,“看来‘正统’是在炫耀了,我记得秘党与正统的盟约依旧在生效期?”
“盟约多少钱一斤?”李获月抬头看向昂热。
“‘正统’老家伙们的骨头还足够削出一把不会缺斤少两的秤杆么?”昂热还视,眼眸澄如舷外江水。
李获月安静了几秒算是清楚了昂热在这件事里的态度,退一步,淡然说道,“十分抱歉,我收回之前的话,仅此以为个人态度,不代表‘正统’之论。可规矩永远是规矩,秘党有所逾越了,我们势必会有追责,阁下需要留下些什么。”
“比如?”昂热脸上看不出喜怒偏了偏头说。
“白帝城内部结构地图。”
“喔,看来你们已经查清楚了我们在找什么。”
“答案。”
“可以。”昂热爽快地答应了。
“两具次代种的遗体。”
“不怕吃撑吗?老家伙们的‘髓’已经不够用了吗?我以为你们不分昼夜开拓的龙墓已经够他们用过这个世纪了,胃口还这么大是在为子孙做着想吗?”昂热微微挑眉低头看着这个矮自己一个头的年轻女孩淡笑着问,“给我们留一半?或者一半的一半?(被林年一分为二的龙侍尸体)”
“这是底线。”李获月站得笔直,余光看向江上尸首完整,插着狰狞斩马刀的龙侍。
大包大揽两具龙侍的尸体还只是底线...
“继续说。”昂热没有同意也没有答应只是怀抱着手示意继续。
“‘七宗罪’的所有权。”
“这个没得谈。”昂热摇头,又看见李获月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对视了两秒后老家伙终于收起了脸上的表情,说,“这件事你们不占理。”
李获月注视着昂热观察着他每一分反应,然后点头,继续说,“龙王的‘茧’。”
“我们没有找到。”昂热轻轻摇头说,“招惹到了龙侍之后我们没有时间去寻找诺顿殿下的骨殖瓶,只是应对两只守陵者我们就已经疲于奔命了,还差些船毁人亡,这是有目共睹的。”
“这个答案您自己相信吗?”李获月看向那毙亡的龙侍问。
“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信与不信,它就在那里。”老家伙摸了摸口袋里的雪茄。
“那昂热先生介意搜船吗?”李获月问。
可就在她这句话出口之后,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那是一只老而有力的手,皮肤如劲松般韧而有力,毫无征兆,无法预料,这是昂热的右手,握住过折刀带给龙类无数次死亡的右手。
在这只手“重量”抵达李获月肩头白色t恤的0.05秒后,她以数倍于普通人的反应做出了反制动作,她没有被搭住肩膀的另一只手向后,但却没有拔剑,因为剑鞘的朝向和方向不允许,但她却出奇地撩向了宽大的t恤,瞳孔的深处赤金的颜色晕出一抹厉色...可下一刻又是一只手死死地卡住了她左手的手腕,死死中断了她接下来的所有动作。
尚未点燃的带着一丝弧光的黄金瞳对上了面前的男孩,她迎上的是一双熔岩的黄金瞳,里面灼热的火光像是静态加温后的青铜缓缓流淌着,那抓住她那纤细的手腕上的力量堪比铁钳,似乎只要用力就能把那柔弱的腕骨给捏成粉末。
摩尼亚赫号下,汽艇上响起了整齐的枪械上膛声,警笛凄厉呜咽两声后陷入死寂,只能听见江涛和风啸。
在两双黄金瞳的注视下,这个女孩依旧没有后退半步,而是缓慢坚定地点燃了瞳眸,那股赤金的颜色纯正而富有力量感...也就是这一刻,林年和昂热都明白为什么‘正统’的代言人会是这个女孩了——大概世界上少能找到在这个形式下还能继续与他们维持针锋相对的人了。
“年轻人还是畏手畏脚一些比较好,有些时候作为出头鸟,也别太过相信背后的人会真正为你挡下那致命的一枪,尤其是在老猎人的面前。”昂热第二次伸手探向胸口的雪茄,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大概想抽上一口,迫于面前还有两个年轻人,绅士精神下还是放下了自己的个人喜好。
“这代表着秘党的态度吗?”李获月没有动,看着肩上,手腕上一老一少按住的手平静地问。
“‘乾’位混血种,很不错,或许你是‘正统’迫于秘党造势的压力推出的‘面子’,但你要清楚一点,现在在你面前的,就是让你背后的大人物们所忌惮的‘势’本身,你是这一代的‘获月’,很优秀,但不够优秀,起码对比我们的人来说不够优秀,这句话你可以原封不动传达回去,就说是希尔伯特·让·昂热的意思。”昂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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