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这个荒僻的地方实在是太合适了,杀死这个狗特务,随便用碎砖烂石一盖,等到被人现,那可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等等,还是先制住她,问清楚她的任务再说。
李倩心向后退了一步,惊恐地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夕阳从他背后照过来,给他镶了一道金边,因为光亮的缘故,她看不清他的面目。
“怎么,不认识了。”黄历冷冷地说道:“怡姐,打扮成村姑,还真是有意思啊!”
李倩心脸色白,紧紧咬住嘴,被人揭穿身份,令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当初在莳馆,就应该杀了你,给曲旭东那个汉j作伴儿。”黄历缓步向前走着,他有把握一举手便制住这个女人,他恨这样的人更甚于日本人,“留下你一条狗命,你却不知羞耻,做日本人的特务。出卖身体也就罢了,出卖灵魂就不可饶恕。”
“你,你是——”李倩心瞪大眼睛,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黄历,随即有些后怕地缩了缩脖子,想到曲旭东被杀,还被割了脑袋,她不由自主地感到了害怕和恶心。。
“想起来了。”黄历有些嘲抿了抿嘴角,随即脸变得冰冷,“说吧,鬼子给了你什么任务,你在这里干什么?”
李倩心后退着,摇着头,语无伦次地辩解道:“没,没,我和日本人,没,没关系,我是逃出城——”她退得急,一下子猛撞到大殿的一根腐朽了大半的柱子上,从头顶落下不少灰尘和土屑。
“放屁,你敢说和那个叫月月的特务不是一伙的吗?”黄历上前迈步,痛骂道:“在社稷坛,你们不是一起在执行任务吗?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会——”
由于大殿里光线暗,黄历的脚踩进了一个小凹坑,他的身体晃了晃,迅恢复了平衡。就在此时,咔,咔,头顶传来了两声异样的响动,黄历还没来得及抬头去看,大殿那破败的屋顶轰然塌了下来。头上挨了一下重击,黄历眼睛直了,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到对面尘灰弥漫之中,那个狗特务似乎躲过了这一劫……
骄阳下,沙滩白得亮眼。碧绿清凉的海水冲刷着沙滩上的贝壳,海滩挤满了人。虽然在遥远的内6是炽热的一天,但这里在太平洋的和风吹黛下,令人感到温暖而舒畅。
一群身着比基尼泳衣的女孩摇鬼生姿地走过救生员面前,向正在注意泳客安全的救生员大送秋bo。
林明背着一个冰筒,拿着一条巾向北走,好不容易找到一处人迹较少的沙滩。他摊开巾,面海而坐,从冰桶中取出一瓶啤酒。若此处海景是属于他的,他极愿意在海滨终老余生。听那起在夕阳中的万千气象,遥望远处平滑如镜的海水,他心中全是平和宁静的感觉。
两个十多岁瘦巴巴的男孩,穿着宽松的泳ku,沿着海滩从北边缓缓行来,然后在林明的旁边停了下来。其中一个扎了个马尾巴,另一个理了个庞克头,两人都晒得很黑。他们转过身注视着大海,背影正好挡住了乔的视线。乔正想叫他们离开一点时,留马尾巴的男孩说话了,“老兄,你有什么货吗?”
林明起初没搭理他,以为他在跟庞克头的朋友说话。
“你有货吗?”那男孩又问,眼光仍旧注视着海面,“想不想做点生意捞一笔?”
“我除了啤酒没有别的。”林明不耐烦地说道,他用手托起太阳眼镜打量了他们一下,“而且是非卖品。”
“好吧,”留庞克头的小子说:“既然你不是道上的,那么,那边有几个家伙一定认为你是。”
“哪儿?”
“现在别看。”马尾巴说道:“等我们走远一点再看,我们刚看到他们在注意你。就在你六点钟方向五十英尺外,离救生员了望台不远。”
另一个说道:“两个人都穿夏威夷衫,看起来象在度假的传教士。一个拿双筒望远镜,另一个拿对讲机。
林明放下眼镜说道:“谢谢!”
“嘿!”扎马尾巴的男孩说道:“以后友善一点,我们最恨那些自以为是的痞子。”
这些头小子的话,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就象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虎一样,两个小家伙沿着海滩继续向南行,一路调戏着女孩子。林明始终没好好看清楚他们的脸。
过了一会儿,他喝完了第一罐啤酒,转身打开冰桶盖,装着不经意地回头望了一下岸边。
两个身穿夏威夷衫的人正站在救生员了望台的阴影处。其中个子较高的穿着绿衬衫和一条白色棉ku,正拿着一具双简望远镜在窥视着自己。当他警觉到可能已被现时,若无其事地将望远镜转向南边,假装在看一群身穿比基尼的小妞。矮个子的则身穿红衬衫,赤着脚站在沙中,左手拎着鞋和袜,垂在身旁的右手拿着另一样东西,可能是小型收音机或是cd唱盘,也可能是一具对讲机。
打开另一罐啤酒,吸着涌出的芳香泡沫,林明又转身面向大海。或许是这几年太逍遥安逸了,竟然丧失了一个特工应有的警觉xing,难道这种平和宁静的生活终于还是到头了吗?
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不象是条子,因为警方没理由会对他有兴趣的才对。当谋杀案犯罪率节节升高,强暴案象罗曼史一样成为家常便饭,而抢劫案更是普遍到几乎一半的市民都有过经历的时候,条子不可能因为他在海滩喝两罐啤酒而1费时间来sao扰他。
林明又躺回巾上,一只手伸向冰桶,倒不是拿啤酒,而是拿了一块半圆形的冰块放在额头上。然后他凝望着大海,那里一bobo绿色的1,象是一部巨大机械一排排的齿轮。1反射着太阳的金光,犹如通过电极的电流所产生的火。
两个刚到的女孩,在离他二十尺远的地方铺下她们白色的海滩巾。其中一个有着一头耀眼的红,身穿绿色的比基尼泳衣,泳衣小得连脱衣舞娘看了都会脸红。另一个褐的女孩,跟她的朋友一样的标致。就算她们没有长得这么漂亮,这样旁若无人的言行,也是会引人侧目的。只见她们懒洋洋地轮流用防晒油替对方抹背,嘻嘻哈哈地象在拍的眼光。但她们不时地向林明这边偷瞄,却被林明所戴的特殊功能的太阳镜看了个真切,他不禁轻轻抿了抿嘴角。
林明又从冰筒中掏出块冰,这次的动作有些慢,因为他要将冰筒附带的飞针武器调整到射状态。
又一个比基尼女郎慢步走了过来,冲着林明1u出了甜美的笑容。林明不禁翻了翻眼睛,心中暗叹一声,将身子向沙滩上倒去。
修长的大tui,深深的ru沟及浑圆的tun部,这个女郎不仅身材惹火,脸容也是那么细巧清丽。她走到林明旁边,微启朱笑道:“四哥,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三年的时间,世界各国差不多跑了个遍,日子过得真是潇洒。又学厨艺,又拜名医,还跑到学校里当学生,你该玩够了吧?”
林明哼了一声,透过太阳镜望着天空,淡淡地说道:“小姐,认错人了吧?”
虽然语气很平静,但林明的心里却很1,他在这三年里,以为已经巧妙地摆脱了组织的监视,但实际上根本没有,凌雪的这些话半是调侃,半是警告。
“四哥,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凌雪笑得很甜,但林明怎么都觉得她的笑里面带着丝嘲讽,“别说你在香港做了小小的整容,又胡吃海塞长了不少féirou,就算你变成史前怪兽,我也是认得你的。”
林明的自信心再次受到打击,他翻着眼睛很不悦地看着那张带着甜甜笑容的清丽的脸,突然抿嘴一笑,说道:“阿雪,你老了,眼角有纹了,我差点认不出来。”
对于一个漂亮的女人,这恐怕是最大的打击,凌雪初时一愣,下意识地伸手去mo自己的脸,好象想确认一下林明的话。但很快手便停了下来,她狡黠地一笑,媚眼如织,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人家是想四哥想的。”说着,她竟伸手向林明的脸mo过来。
六|九|中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一百九十六章 记忆的回归
第一百九十六章记忆的回归
凌雪在一笑之际,竟然有两朵红霞,飞上了她的双颊。刹那之间,她俏脸白里透红,娇yànyu滴,看得人赏心悦目之至。不管是不是好sè之徒,人总有对美的欣赏能力,而这时的凌雪,真是美yàn不可方物,令人无法不赞叹这种难得一见的美sè。
林明翻了翻眼睛,在凌雪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他突然变了。别看林明长胖了不少,显得有些松松垮垮,象是对刻板的生活起了腻一样。可是,他整个人,一旦紧张起来,姿态却一点也没有变,脸上的神情和眼中的神采,陡然变得jing警之极,象是一头豹子一样!
凌雪的手微微一顿,突然加快了速度,向前探来。蓦地,林明的左手象装了弹簧一般弹了起来,直抓向她的手腕。凌雪向前快伸的手一下子停住,这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而且她还能将手立时向后一缩。
但林明的左手快如闪电,空中转换方向竟似没有停顿,一把捏住了凌雪的手腕,立时发力,并且手臂一挥,把软弱无力的凌雪挥得身不由主,摔倒在沙滩上。
凌雪发出一声娇呼,脸上却没有惊慌之意,甚至还带着笑意,嗔道:“四哥,你捏痛人家了。”
“你知道我不吃你这一套的。”林明冷冷的说道:“说吧,你带了多少人来杀我?”
“杀你?”凌雪瞪大一双妙目,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说道:“借我两个胆子也不敢哪!我是来找四哥帮忙的,没想到还没说就被你把手捏坏了,好痛啊!”
“找我帮忙用得着带这么多人嘛?你手上的戒指又是怎么回事?”林明冷笑道。
“这是老头子的意思。”凌雪脸上显出无奈的神情,柔声说道:“这些人都将是你的手下,是为专mén配合你的行动而来的。不信你看,你制住我,他们可有异常的举动?还有我的戒指,四哥可以拿去细看,针上是无毒的。”
经过了观察和检视,林明松开了手,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已经决定洗手不干了,组织内人才济济,不是非我不可。”
“四哥,你是最知道老头子的心思的。”凌雪很郑重地说道:“开始成立组织时,他是只想着报仇……”
“仇已经报了,所以我才要离开。而且我劝过老头子,让他跟我去逍遥快活。”林明打断了凌雪的话。
“是啊,仇报了,老头子也想去过平淡的日子。可组织还在,这些人怎么办?”凌雪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老头子是个好人,他希望跟着他的手下都能得到好结果。可你也知道,我们干的事情很多都是犯罪,在很多国家都是有案底的,要想安置好这些人,就需要一大笔钱,并且要走一些mén路。”
林明沉默不语,如凌雪所说,老头子确实是这样的xing格。当初收养他们这些孤儿时,虽然有利用他们作工具的想法,而且在训练时非常严厉,但对他们也确实不错的。特别是对他,老头子可以说是象亲儿子般看待。
“这次是一件大买卖,不仅是钱的问题,还有些别的因素。”凌雪继续说道:“做成了,大家便都可以金盆洗手,各自洗白,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可这事情也很棘手,对不对?”林明眯起了眼睛。
“是的。”凌雪有些沉痛地点了点头,“我们已经损失了两个高手,包括三哥。”
林明微微皱了皱眉,这很出乎他的意料,老三的身手他是了解的,若论速度和敏捷,还在他之上。竟然——,他不由得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周前,兴许三哥还没死,只是失手被困住了。”凌雪缓缓说道:“按理说,任务表面上并不复杂,只是到古堡里拿一样东西。但那个法国古堡有些古怪,曾经有闹鬼的传说。而且,现在不只是我们在注意那里,俄国的黑手党也参与了此事,我就看见了那个绰号‘狙王’的家伙。”
林明沉思着,他们这个总部在香港的民间特工组织不仅承揽杀人越货,还承担一些窃取商业机密、无价珍宝等见不得光的事情。里面原有四大高手,老大受伤致残,早已被安排到别处过着平淡的生活;老二在执行任务中,与目标同归于尽;现在老三也没了,只剩下他硕果仅存,难怪组织现在又找上了他。
说实话,他早已厌倦了特工的生涯,厌倦了那种虚假的又充满危险的生活。但凌雪的话让他又踌躇起来。如果不答应,似乎有悖于中国人传统中“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信条,而且老三对他感情也很好,一直把他将亲弟弟看待……
“好吧,我可以为组织做这最后一次,为了老头子,也是为了三哥。”林明长出了一口气,下了决心,“详细和我说说具体的情况,再替我准备相应的工具。”
“我就知道四哥会答应的。”凌雪笑得象huā一样,向林明凑了过来。
林明伸手将冰筒放在两人中间,阻止了美nv的靠近。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只是对于凌雪,他一直心中有些芥蒂,因为凌雪虽然能将目标mi得六神无主,但xing取向却有问题,而且他总是觉得这个美丽的nv人眼里有他看不懂的东西。
凌雪撇了撇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停顿了一下,慢慢讲述起来。
林明静静的听着,思索着,可他绝没有想到,他的决定,这最后一次的任务会使他的人生出现了巨大的变化。穿越,失忆,民国,颠沛流离,出生入死……种种不可思议、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黄历昏昏沉沉的,现在他的脑袋不再飘忽不定,而象被强壮的大手抛向湖面的一块扁石,不是旋转,而是跳跃着前进。一幕幕回忆在他的脑海里回旋着,播放着,象在做梦,又是在看一场电影。
黑暗yin森的地方——象一个长长的走廊,墙是黑sè的钢板,向上伸展着,他独自一个人,但远处飘来一个声音。这声音他很熟悉,在另一个地点,另一个时间对他说过。它呻yin着,在黑sè的墙之间回dàng,这让他想起了童年时的关进屋子里的那只鸟。那鸟飞进他的屋子,不知道怎么飞出去。它慌了,四处luàn飞,吱吱喳喳绝望地叫着,使劲撞墙,一直撞到死,这个声音和那只鸟的吱喳声一样,有一种注定要完蛋的调子——它和他永远逃不出这个地方。
“天!天哪!”远处的声音尖叫道,这是一种mi茫,大难临头的声音,“天啊……”接着是一片沉默,回音消失了。
他不知道有多久,在这个地方,时间似乎失去了意义——他开始mo索着向前走,喊叫着(也许仅仅在他大脑中),可能希望和说话的那人一起走出去,也许只是想找些安慰和听到回答。
但是那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直到变成回音的回音,然后完全消失了。他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了,在这yin暗的走廊中走着。他渐渐明白,这不是幻觉、海市蜃楼或一场梦——至少不是,通常的那种梦,他似乎走到了中间地带,处在yin阳世界之间。但他是在走向哪一个世界呢?
那些令人不安的东西又回来了。它们象幽灵一样落到他前后左右,直到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他围起来,他几乎可以看到它们。全是炼狱的低语声。一个轮子在黑暗中转啊转,是个命运轮,红和黑,生命和死亡,转得慢了下来,他赌什么?他记不住也不可能记住,因为赌注就是他的生存,进来还是出去?必须做出选择。
起初他以为这是想象、是梦中之梦,但过了不知多久,他意识到这不可能是一种幻觉。他象个即将出生的婴儿,而且他听到了别的声音,不是那种回音,而是低沉的声音,就象无名的诸神用不灵便的舌头发出的一样。慢慢地,这些声音越来越清晰,直到他几乎能分辨出他们在说什么。
他开始时不时地睁开眼(或者认为他在这么做),他真的能看到说话的人了:明亮的。幽灵般的身影起初没有脸,有时在身边移动,有时俯身看他。他没有想到跟他们说话,至少开始没有。他以为这是死后的世界,这些明亮的身影是天使的身影。
又黑又长的走廊出现了一丝亮光,他加快脚步走了出去,象是个山dong,头上是密不透亮的枝叶,脚下是软绵绵的枯叶烂草,一步一跌,两步一摔,树林又浓又密,垂下的枯死的葛藤象一排绞索,林间野兽在凄厉地吼叫,前面就象是通向无底的深渊。他的肋骨似乎摔断了,但他却不再有疼的感觉,意识里只是跑,快跑。蓦然,他一脚踏空,身子急速向无底深dong里坠落下去……
啊,黄历发出了惊呼,睁开了眼睛。不管是以前的林明,还是现在的黄历,他们的梦已经结束。不管以前如何,梦真的结束了。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夜诉
第一百九十七章夜诉
夜深了,月光将院中的树影照在窗纸上,毫无声息地微微摇动,夜间的清凉中还藏有一种柔和的温暖。
黄历躺在炕上,大睁着两眼,望着房梁,难以入睡。穿越了,这已经是确定无疑的事情,而且是在最为艰苦残酷的抗日时期。如果自己没有失忆,会投身于这场争国家独立,争民族生存的血火之战中吗?他不敢确定,虽然他是香港大学历史系毕业,了解抗日战争的这段历史,但并不象大陆的人们接触到的日本鬼子的侵华罪证那么多,那么直接。如果不是懵懂之中地有了亲身切会,完全凭着一种本能的感情参与到这场残酷的战争之中,他可能会找个战火bo及不到的地方,禀持着自己逍遥快活的理想,抛开了那早已厌倦的特工生涯,以及那种虚假的又充满危险的生活,过着真正的林明的生活。但现在,他是黄历,他已经卷入并参加了进去。
现在chou身而走还来得及,黄历慢慢伸出手,庙顶倒塌,并没有使他的身体受到太大的伤害,唯独脑袋被梁柱砸倒,昏mi了三天而已。绝对稳定的一双手,象是完全没有生命的石刻,一动不动,甚至给人以这双手的里面,没有血液在流动的感觉。他对自己稳定的手感到很满意,慢慢屈伸着手指,脑海里反复思考着自己以后该何去何从。
老天将他抛在那个悲惨的年代,抛在中华民族存亡的岔道口上。睁开眼睛,他就会看到一个民族最深的伤口:yin沉的天空下,谁的家园被孽火焚烧?谁的nv儿被兽兵追逐?谁的兄弟被无情的杀戮?谁的父老乡亲在yin威下被迫屈下双膝?
当这些在历史上都切实的发生过的、记载在书中的事情,现在又活生生的在他眼前重映时,来自最本能的召唤,发自最切身的感受,已经使他难以去继续追求独善其身的向往。那太自si了,那没有男人气,林明已经在那个世界消失,随之而去的是他的希望,他的向往。现在,他是黄历,他是抗团的大头目,他是能给鬼子带来巨大损失的顶级高手,他还是程盈秋的男人。
想到在远方的那个nv人,黄历抿起了嘴角,lu出了温柔的笑意。当他还是林明的时候,没少接触过nv人,但那只是rou体上的愉悦和放松,他的职业和危险,让他很难放开心怀,也认为那是拖累之事。但现在不同了,那个真心实意地爱着自己的nv人让他知道了牵肠挂肚的滋味,夜深时相思的惆怅。程盈秋依偎着他时的呢喃蜜语、娇嗔谑笑,目光时而ji情似火,时而mi离如梦,柔情似水般的投怀送抱,都让他难以忘怀,他已经爱上了这个nv人。
好吧,既然开始了,那就让它有一个完整的结束,半途而废可不是自己的xing格。黄历支起身子,将枕头倚靠在身后,就算是为了她,也值得在饱经蹂躏的古老大地上,书写出一段值得永远回忆的个人历史。
mén一开,李倩心端着碗yào走了进来,见到黄历半倚半靠,她吃了一惊。虽然是她将黄历从瓦砾堆里扒出来,用板车拉回来的,但黄历凶巴巴的样子还是令她感到害怕。她没想到黄历恢复得这么快,要知道黄历能自己动弹,她可不敢一个人来。
“别害怕,我不打你。”黄历似乎看透了李倩心脑子里在想什么,轻轻招了招手,说道:“我有几句话想问你,你过来坐。”
李倩心有些怯怯地挪动脚步,来到黄历跟前,但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嗫嚅着说道:“那,那庙塌了,和,和我,真没有关系。”
黄历翻了翻眼睛,努力让表情和缓,“我知道,那和你没有关系,是我点背,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竟然被碎砖烂瓦给打倒了。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你,要不是跟着你进了破庙,我还不能找回失去的东西。现在我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
李倩心mi茫着摇了摇头。
“脱胎换骨,焕然一新的感觉。”黄历微笑着说道:“智力的全部恢复,将使我的能力也跟着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李倩心眨了眨眼睛,听不懂,脑袋被砸竟然有这么多好处?
黄历看出她的mi茫和不解,也就不想再说下去,而是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你知道我要杀你的。”
李倩心咽了口唾沫,即使她不懂心理学,但在妓院中迎来送往,对琢磨别人的心理,揣测别人的喜怒,也颇有心得。黄历的问话表示现在暂时没有危险,而且黄历的眼中没有那天在破庙里的骇人之气。
“那个,是,是这样的。”李倩心有些结巴地说道:“我想,我想你,你是个好人,我也是好人,我不是,你说的日本特务。你一定是,是误会了。我想,我要是救了你,你就能听我好好解释,那样,就没事了。所以,我就,就又回去了。”
笨nv人,还真是个笨nv人。能把问题考虑得如此幼稚,如此简单,也确实不象什么特务。黄历的眼睛一直观察着李倩心的表情,记忆的恢复,让他能更加厉害地运用各种特工的技能,心理测探就是其一。
“其实,我也恨日本人,我的全家都是被日本人炸死的。”李倩心的话慢慢流利起来,面对一个认真的倾听者,nv人的心理让她能够说得更多,“月月确实是在给日本人工作,可我和她不同,真的,我虽然是个,是个妓nv,可究竟是中国人,你可以瞧不起我,但请不要把我当成汉ji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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