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一百七十四章 请医
第一百七十四章请医
客厅是一座一通五间的建筑,后壁是一堵粉刷的泥墙,左右两个出口通往后院,前壁是木制格子窗。墙上的粉灰,地板的油漆已有剥落,格子窗的雕饰也有残缺,说明主人对此无心经营。后壁上悬挂着一幅中堂,中堂两边的条幅是“d明世故皆经纶”,“练达人情即学问”。红木靠山几两端的瓷筒里,放着拂尘和几束图卷。靠山几正中的雕漆盘子里摆着一座玲珑剔透的假山,左右衬着两盆兰草。八仙桌上,摆着一套紫砂茶具。所有这些摆设衬托得这座客厅分外雅致古朴。
作为一个比较传统的读书人,沈辅弼写得字,墙上的中堂便是他亲手所写,笔锋潇洒,苍劲有力,在这方圆百里也相当有名。不用说农村里办红白喜事,或者神龛上“天地君亲师位”之类的字帖,甚至县城里不少铺店的商号招牌,孔庙里的字匾,神头庙的碑文,也有不少出自于他的手笔。他不仅学问好,而且祖上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大地主,家财丰厚。他又当过县城学校的校长,颇受人尊敬,有人称他叫“沈秀才”,他大为不悦,一步三叹:“文过饰非,何秀才之有?非也,非也!”如果称呼他“吴老先生”,他最乐意不过。
虽然沈辅弼家境富裕,但却并不象祖上那样吝惜钱财,也不象某些富豪那样好酒贪色,生活放d,反倒是乐于输财助人,修桥铺路,这也得益于他年轻时曾在上海的求学经历。在骨子里,他还是比较传统,但却受到了不少新知识,新事物的影响。但七七事变之后,他的平静生活被破坏了,听到的是恐怖的枪炮声,见到的是眼泪和血水,成天心惊胆颤,惶惶不可终日。
这个具有正义感和民族自尊心的沈辅弼,目击时艰,伤心国难,却又无能为力,便躲在家中咏诗习字,打日子。但他越呆越郁闷,加上日本人看中了他的社会影响,频繁拉拢他加入伪组织,所以便有了去西安的打算。但迟迟未有行动,不仅是因为故土难离,更重要的是对在北平上学的爱女的担心。
黄历落座,仆人上来茶点,彼此又寒喧了几句。黄历虽然满身征尘,脸上的胡子也显得粗豪,但却并不凶恶,他精神抖擞,气宇轩昂,特别是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显得轻松而洒脱,从容而平易。这实在大出沈辅弼的意料。
“这位——”沈辅弼一时不知该称呼什么,叫好汉,岂不是把人家看成了土匪,叫长官,看穿着打扮,又不象是正规部队,最后只好采取了折衷的方式,“先生,不知来到敝宅,有何见教?如果是贵部钱粮不济,老朽愿倾力相助。”
黄历淡淡笑了笑,对于沈辅弼的谨慎和热心,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意不在此。通过审问维持会里的家伙,他无意中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那就是沈家的女儿沈yu婷从北平带回来一套手术器械和些许yao品,在村子里曾经为村民做过手术。不考虑沈yu婷的技术如何,黄历都想借这些器械和yao品一用,重伤员已经死去了一个,其余的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也很难再经受颠簸和奔bo。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一百七十五章 手术
第一百七十五章手术
“沈老先生的好意,我们非常感谢。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们原是西山游击队,现在被国府改编,番号是忠义救**第二十二路军。”黄历已经了解了一些沈辅弼的基本情况,认为他的品质还是不错的,而且开mén见山,先把自己的身份表明,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沈辅弼把自己的这支队伍看成草莽之辈,反倒不容易答应帮忙。
沈辅弼微微吃了一惊,冷不防打了个愣怔,茶水溅了一些出来。他掏出手帕揩揩水迹,有些疑huo地问道:“原来是**,那你们怎么——要知道,治安军的据点可离这不远。”
“我们转战敌后,本来就是在敌人的腹心之地活动。”黄历笑着解释道:“夜里进村,封锁消息,这也是无奈之举,相信沈老先生能够谅解。”
沈辅弼坐在椅上,捧着一杯浓酽的红茶,轻轻呷着,抬起头,眼光落在客厅外面的台阶前,几只麻雀飞回院子来觅食,它们昂头看着沈辅弼,傲慢而轻蔑,仿佛不再承认这里的主人。沈辅弼下意识地苦笑了一下,收回了目光。
虽然他这些日子足不出户,但一些消息还是传入了他的耳中,对西山游击队也知道不少。特别是学生队,老百姓口口相传,认为他们纪律严明,没发生扰民害民的事情。这让沈辅弼感到很高兴,因为他对学生有种特殊的感情,而对那些类似草莽土匪似的武装有下意识的防范。当然,他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基本上大度地原谅了某些抗日队伍有些离经叛道的举动。并且认为这些粗野的举动颇有燕赵侠士的遗风,在这战luàn的年代,确实需要这种重侠尚义,慷慨ji昂的意气,那种“温良恭俭让”该是收起的时候了。
“贵军虽然给村民造成了些许不便,但不抢掠,不烧杀,现在这种非常时期,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沈辅弼半真半假地说道:“长官今日找我有何贵干?只要我力所能及,老朽愿为前驱。”
“是这样的。”黄历如实说道:“我军与鬼子和皇协军连番苦战,受伤者颇多,几名重伤员情况堪忧,听闻贵府xiǎo姐沈yu婷,是在北平学医的,而且此次放假回家带了一些手术器械和yào品,我们想请沈xiǎo姐施以援手。”
“这个——”沈辅弼犹豫起来,这支队伍说是游击队,可自己无从分辨,万一是假冒的,这如huā似yu的nv儿可就危险了,他沉yin了一下,推却道:“不瞒长官,xiǎonv并不在家里,她昨天去了镇上的亲戚家。而且,她还未学成毕业,大着胆子给村民做了个xiǎoxiǎo的手术,还nong得差点出了人命,要让她救死扶伤,恐怕会令人失望,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黄历抿了抿嘴角,笑道:“沈老先生所说也不无道理,既然沈xiǎo姐不在,那就借手术器械和yào品一用,我们可以照价给钱。”
虽然还是商量的口wěn,但话中的意思却已经很明白,沈xiǎo姐可以不出来,但这个要求却必须要满足,沈辅弼这么大岁数,当然能够听得出来。
“给钱是万万不可,器械和yào品,贵军可以随便使用,请长官随我去取。”沈辅弼一口答应下来,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对这支突然冒出来的抗日军依然心存疑虑,但黄历并没有bi迫,已经让他不象当初象提防土匪那样xiǎo心翼翼,传统的教育并没有贬低文天祥,也并没有把岳飞拉下民族英雄的宝座。救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对他都是一种心理安慰。
黄历嘴里称谢,站起身子,他心里很急,沈辅弼也看了出来,连忙领着黄历向沈yu婷的房间走去。
客厅里安静下来,沈yu婷悄悄地从chuáng下爬出,探头看了看,人都走了。她微微皱着眉,心情有些矛盾地斜倚在椅子上。游击队啊,自己曾经钦佩和羡慕的一群热血的报国青年,竟然突如其来的出现在眼前。自己不是一直渴望着抗日救国嘛,为什么害怕不敢出来?是啊,父亲的担心自己能够明白,可听刚才那人的言谈,一不为钱,二不为人,只要手术器械和yào品便感ji不尽,这样的人会是坏人,嗯,难以相信。是躲在这里,为了那万一的危险而与抗日英雄擦肩而过,还是冒一回险,真正地为抗日事业尽一份力呢?
跟着沈辅弼走进了沈yu婷的房间,屋里收拾得干净爽利,连挂画的xiǎo铜钉都象含着笑。屋子当中铺着一块长方儿的绿毯子,毯子上放着两个不十分大的卧椅。靠着窗户摆着一只xiǎo茶几,茶几上一个xiǎo三彩中国磁瓶,chā着几朵粉红sè的xiǎohuā。右壁近檐处,有一个xiǎo长方桌,摆着水仙和时钟之类,还有一两件nv子用品。整个房间布置得玲珑,文雅,端庄。
沈辅弼打开靠在墙壁上的柜子,笑着伸手一指,说道:“长官,你随便取用吧,xiǎonv带回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黄历走上前,仔细看了看,虽然东西并不是特别齐全,但也勉强够用了。他点了点头,招呼两个战士进来,他将物品一件件收拾出来,准备打包拿走。
“xiǎo姐,快停下,别往那里跑。”外面突然传来了焦急的叫声,沈辅弼吃了一惊,其他的儿nv都不在身边,府上只有xiǎonv儿沈yu婷,也只有她才被称作xiǎo姐。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沈yu婷已经出现在了mén口,她今天穿了一件淡青sè的上衣,下面系着一条青裙,发髻垂在两只耳边,将鹅蛋形的面庞显得恰到好处。整齐的前刘海下面,在两道修眉和略高的鼻子中间,嵌着一对明亮的大眼。这对眼睛非常明亮,shè出来一种热烈的光,这不仅给她的脸上添了光彩,而且她一走进房里,连这个房间也显得明亮了许多。
“yu婷,你——”沈辅弼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手停在半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爹,您别担心。”沈yu婷走到父亲身旁,拉着他的胳膊安慰了一句,转头望着正拿她东西的战士,张嘴提醒道:“xiǎo心些,别碰破了瓶子,那里面可装着乙醚,是麻醉用的。唉,你们用布包着太危险,柜子下面有装它们用的箱子。”
黄历微笑着点了点头,弯腰从柜子下面拉出箱子,亲自动手,将物品放了进去。
“你们队伍里有专业的医生嘛,如果没有,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沈yu婷咬了咬嘴chun,鼓足勇气说道:“虽然我没有实践过,但好歹从书本上学过,出了意外,你们要是不怪我——”
没实践过,那就是说还不如自己了。黄历抬头望着沈yu婷的眼睛,沈yu婷的神态是沉静的,给人的整个印象是端庄而美丽,完全是大家闺秀的气质,文雅、秀气。但眉尖稍稍挑起,却又有些俊爽英勇的气概。
“如果沈xiǎo姐能勉为其难当一下我的助手,那些为抗日救国而流血负伤的战士将感ji不尽。”黄历很郑重地说道。
沈yu婷犹豫了一下,有些疑huo地望着黄历,黄历却已经低下头去,继续装着yào品和器械。
“好的,我非常愿意。你可以在东厢房作手术,那里我布置过。”沈yu婷握住父亲的手,使劲捏了捏,将父亲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还请沈老先生卖给我们一些烈酒。”黄历抬头望着沈辅弼,事先他已经打听过了,沈府有个酒窖,存放着不少好酒。
沈辅弼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倒不是心疼酒,而是因为nv儿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担心。但事已至此,他也只有跟着nv儿,尽力保护她的安全了。
………………
一块浸了乙醚的白布轻轻地放在了伤员的口鼻上,不大一会儿,伤员便沉沉睡去。
“差不多了吧?”沈yu婷略带紧张的开口问道。
黄历拿起根针扎了扎伤员的足底,试了试反shè,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了,麻醉还是很成功的。”
沈yu婷看到黄历这么专业,信心大增,把布拿了下来,用钦佩的目光瞅了瞅黄历。没办法,这是黄历第一次给伤员做手术,根本没有什么护士可以帮忙,只好先把她拉来了,起码要比粗手大脚的男人强点吧!
手术前的消毒等程序,黄历搞得是一丝不苟,非常专业,他拿起手术刀,做了下深呼吸,稳稳的切了下去。
“止血钳。”黄历的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沉闷。
“纱布。”
“纱布。”
“止血钳。”
…………
沈yu婷听着命令,有些手忙脚luàn的忙活着。
一只白净的xiǎo手伸过来,用máo巾擦去黄历额头上的汗水。黄历没有注意,程盈秋也赶过来帮忙了。
接连不断的手术一直持续了五个多xiǎo时,直到最后一名伤员缝完针,抹完yào,包扎妥当,疲惫不堪的黄历和沈yu婷才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
重伤员只有四名接受了手术,其他的不是黄历能够处理的,也不是手中这些简单的器械和yào品能够救治的,只能是另想办法,或者祈求上天的保佑。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一百七十六章 新上任的村长
第一百七十六章新上任的村长
“真累呀!”程盈秋捶着酸麻的双tui,冲着黄历和沈yu婷轻轻地点了点头。
黄历摘下口罩,对程盈秋笑道:“走吧,咱们吃饭去,我刚才都听见你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了。”
“你,你这人,真是的。”程盈秋脸一红,气恼的转身就走,“哎哟!”一声,差点跌倒,原来是脚站麻了。
沈yu婷伸手扶住程盈秋,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脸,试探着问道:“这位姐姐,你是燕大的吧?”
嗯,程盈秋惊讶地看着沈yu婷,奇怪地问道:“你认得我?”
黄历的手伸在半空,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么一反问不是变相承认了,算了,反正程盈秋也没打算回北平,认出来就认出来吧!
“果然是啊!我去过燕大,和你们寝室的杨英梅是xiǎo时的玩伴儿。”沈yu婷畅快地笑着,倒不是黄历所想象的yin谋得逞的得意,而是象久别的故人重逢时的喜悦。
程盈秋遇见一个同自己学历相近,年龄相仿的nv子,心中也是十分高兴欢喜。nv人之间,即便是很一般的关系,在相处时也会非常亲密,手牵着手,笑语盈盈,科学研究将之归为nv人的虚伪。现在,黄历就看见了这一幕,两个年轻的nv人几句话过后便似乎成了莫逆之jiāo,亲近得不得了,有说有笑地走了,把他甩在了一边,这甚至有些让他嫉妒。
“那是你们的长官?怎么还会当医生呢?”来到沈yu婷的闺房,两个人半倚在靠椅上,丫环端上茶水、果点,沈yu婷眨着眼睛不解地问道。
“平时看书学的,他还开过正骨按摩的医馆,至于这种外科手术,他好象也是头一回。”程盈秋说完也对黄历的大胆表示出惊讶,但现在这种环境,也不得不赶鸭子上架。
沈yu婷瞪大了眼睛,用力咽了口唾沫,苦笑道:“原来他气定神闲,信心十足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也是,他要慌里慌张,我还不知道要紧张成什么样呢!”
“嗯,猜对了。”程盈秋咧嘴一笑,“我了解他,什么时候都要表现得很沉着镇静,这是给同伴看的,因为大家都信赖他,他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
“你们为什么非要跑大老远的去打仗,这很危险的。”沈yu婷有些不解的问道。
“呵呵,这到处都是鬼子,还分什么远近?”程盈秋失笑道:“我倒觉得这更刺ji,象孙悟空钻进妖怪的肚子,搅个天翻地覆。”
沈yu婷抿嘴微笑,对程盈秋的话保留意见,她沉yin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和他的关系很亲密吧?我看你给他擦汗时的神态,还有他瞅你的眼神——”
“他是我先生。”程盈秋一点也不避讳这个问题,甚至说出来有种得意和自豪。
沈yu婷感到很惊讶,那个时代,在校的nv大学生嫁人不能说没有,但却是非常非常少,她停顿了一下,问道:“你不准备去学校了?还是等开学——”
“不回去了。”程盈秋象是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还是现在这样更有意义,要是打败日本鬼子,我还活着的话,也许再去读书。”说着,她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呵呵,到时候再说吧,都成老太婆了,还读什么书?”
“不会的。”沈yu婷拉着程盈秋的手,很真诚地说道:“再过十年八年,你也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程盈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风吹日晒,比以前黑多了,这皮肤也粗糙了,一个nv人是最知道这些的。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自己心里觉得痛快,觉得没白活着就行了。”
“让我跟你们一起走吧!”沈yu婷突然冲动地说道:“我一直在寻找着这样的机会,只是没有mén路,遇到姐姐,这就是我的运气。”
程盈秋心中欢喜,她最近有了个想法,虽然还拿不太准,也没对黄历说过,但事情似乎越来越越来越向那个方向发展。不过,对于沈yu婷的要求,她还是持谨慎的态度。
“你和家里人说过了吗?我可不想背个拐骗良家nv孩的名声。”程盈秋吃着糕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
“我已经长大了,是chéng人了。”沈yu婷ting了tingxiong脯,确实不xiǎo,两座xiǎo山峰耸立,这让程盈秋都有些吃味儿。哼,我是缠上的,要是放开了,并不比你差。
“那个——”程盈秋喝了口茶水,提醒道:“参加了队伍,我们就不是nv人了,不对,应该是不能把自己当nv人看。梳洗打扮,涂脂抹粉,平常根本就没那时间和jing力,纪律也不允许。行军、打仗也没人照顾你,要吃很多的苦,要挨很多的累。在队伍里,就是要表现得和男人没什么区别,这些,你这个大xiǎo姐能做到吗?”
婷使劲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起身说道:“我现在就换上粗布衣服,保管象你一样利利索索。这头发也剪短,什么都和你一样。”
………………
镇上的皇协军驻地。
保安队长傅老二歪在卧室的红木雕huā帐子chuáng上,chuáng中间放着一张大烟盘,盘中燃着一盏xiǎoxiǎo的烟灯。一个huā枝招展的nv人手中拿着烟钎,钎头上象huā生豆大的烟泡正在烟灯的火苗上“吱吱啦啦”的燃烧着。
片刻后,nv人把烧好的烟泡向烟枪的眼里一放,傅老二翻着两片厚厚的嘴chun,猛地长吸了一口,咬牙闭嘴地往肚里吞去,然后两条象蛔虫的烟束,从他那蒜头鼻孔里,徐徐地钻了出来。两口烟入肚,jing神头儿立刻足了起来,傅老二坏笑着把手伸全*文}进nv人的衣服里,捏着mo着,那个nv人làng声làng气地发着sāo。
“队长,老冯来了。”外面的哨兵大声通报。
“让他进来吧!”傅老二皱了皱眉,不舍地把手伸出来,那个nv人用手指点了下傅老二的大脑mén,又剥出个烟泡放在钎头上。
老冯留着一撇日本式的短胡子,一双xiǎo绿豆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发黄的脸上堆着笑,走进屋子,恭敬地和傅老二打着招呼。
傅老二缓缓睁开眼睛,开口说道:“老冯啊,赵堡可是个好去处,大家都想着争,可还是咱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这回去,可要把皇军jiāo待的征粮征税的事情办好,差事办好了,别人才无话可说,我会再给你谋个更好的去处。”
“全仗当家的抬举。”老冯谄媚的说道:“只是这赵堡离着治安军的据点不远,我怕他们的人找麻烦……”
“不用怕,你是皇军任命的村长,他们不敢胡来。”傅老二轻轻摇着头说道:“我可以从保安队给你借几个兵,这样就更保险了。对了,那个沈家你不要轻易去招惹,听说他们和据点里治安军的一个营长有些亲戚,慢慢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块féirou咱们日后再想办法吃。”
“多谢当家的指教。”老冯看着nv人将烧好的烟泡又给傅老二装上,xiǎo眼睛卡巴卡巴,有些垂涎地咽了口唾沫。
“记住,皇军的差使不能马虎,该收的粮食和钱税一丁点也不能少。”傅老二狠毒的说道:“那些穷bāng子,不狠狠的榨他们,就不会乖乖的吐出来。你这回有人有枪,还怕什么?”
“是,是,xiǎo的明白。”老冯点头哈腰,眼中也shè出了凶狠的光。
……………………
天空中乌云滚动,天气闷热得使人透不过气来,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老冯骑在驴背上,望着天空,不由得暗自在心里咒骂道:这鬼天气,出镇的时候还好好的,快到赵堡了却变得这般模样,可别给浇得落汤ji一样,在那些老百姓面前丢了面子。
想到这里,老冯招呼大车快些走,自己也夹了夹tui,加快了驴速。
两辆骡车上载着六名皇协军、两名随从和一些杂物,速度一快,颠簸得厉害,两名随从还好,只是呲牙咧嘴的苦挨。几名皇协军士兵本就是土匪出身,又知道这老冯要倚仗他们撑mén面、唬百姓,在镇子里还客气一些,到了这里却也就不太把老冯放在眼里了,于是纷纷骂骂咧咧起来。
“几位兄弟莫恼。”老冯也知道这几个皇协军不过是想借机多索要些好处”便陪着笑脸说道:“眼见得这天便要下大雨了,诸位委屈一下,等到了村里,不仅好吃好喝招待着,我还得找几个水灵的姑娘给几位兄弟解解乏呢!”
“老冯,你这话可当真?”皇协军头目yin笑着问道:“怕是穷乡僻壤的,找些七老八十的黄脸婆来消遣我们吧?”
“嘿嘿,马队长,这我可不敢。”老冯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赵堡说大不大,说xiǎo可也不xiǎo,三百户人家还怕找不到让兄弟们满意的不成。只要各位能帮兄弟办好差使,这好处还怕少了不成。”
“老冯是敞亮人呀!”马xiǎo队长随口夸奖了一句,转头对几个手下大声说道:“呆会儿进村都给我jing神着点,谁要是堕了冯村长的威风,我就狠狠收拾谁。”
“放心吧,兄弟们都记着呢!”几个皇协军士兵luàn哄哄地拍着xiong脯。
“多谢几位兄弟,冯某在些先行谢过了。”老冯见皇协军肯配合,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连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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