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你是这个村的人嘛?”黄历开口问道。
郭强眨着眼睛,面对这个拿枪的家伙,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话也忘了说。
“不用怕,我们只是过路的,找你问点事情。”黄历挤出一丝笑容,手里的枪放低了一些。
郭强咽了口唾沫,含含糊糊地说道:“你,要问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黄历停顿了一下,觉得自己拿着枪,这个家伙有实话可能也不告诉自己,倒不如把他押到那边。有武秀兰这个女人,还有个小孩子,这个家伙应该能稳定住情绪。想到这里,他淡淡地说道:“把镰刀扔了,跟我去那边,快点。”
郭强使劲握着镰刀把,思想斗争了一会儿,无奈地松了手,乖乖地跟着黄历走出了树林。还真如黄历所料,看到了武秀兰和小周,郭强的心情确实放松下来,这样的组合,应该不是坏人。慢慢地,他的话也流利起来。
原来,就在前些日子,游击队到了这附近。离这十多里的地方有个教堂,他们在教堂里休息。哪知这教堂的长老很不开眼,生怕日本军队怀疑他,给他招惹祸端,便偷着派了个人给日军送信。不料这位信使,送信回来时却被游击队给抓住了,他们便老实不客气把他捆了起来。并在山坡上安置好两挺机枪,设下埋伏,静候着日军的攻击。
果然,不久,日军“剿匪”的队伍来了,一共三辆大汽车,前面两辆是中国的伪警察,后面一辆是“皇军”,这三辆车刚下对面的山坡,迎面的机关枪便怒吼起来,子弹如雨点一样飞来,一顿猛打,这支“剿匪”的队伍死伤惨重,只逃回去几个人。这一下子就闹大了,又是坦克车,又是飞机,拼命的冲击,轰炸,而游击队依据有利的地形,还占据教堂对抗了五天,最后才退回到西山里面。
日本人经受一挫,兽性大发,又杀人,又放火,把周围的几个村子糟蹋得够呛,村里的老百姓便都躲进了山沟,以逃避这突来的大祸。
“你知道游击队在哪吗?我们就是去入伙的。”黄历想了想,向郭强询问道。
“不知道,只有进山里去找。”郭强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道:“不过,日本人在进山的大路上正建炮楼,想过去,不容易。”
“大路?”黄历很敏锐地觉察了郭强话中隐含的意思,追问道:“那小路呢,你知道进山的小路吧?带我们进去,我们必有重谢。”
郭强犹豫着,嗫嚅着说道:“小路,我倒是知道一条,可,那现在有没有鬼子把守,就不知道了。”
“这没关系,碰上鬼子,我来保护你,肯定保你没事儿。”黄历知道是说大话,但此时鼓励才能让这个小子勇敢起来,而且他们非常需要帮助。
郭强低头想了一会儿,这头野驴还真的想见见游击队是啥样,以后说不定自己也会去入伙,便轻轻点了点头,“好吧,我带你们走小路。”
………………
黄历等人一气走了十几里路,翻过一道土坡,通过一片灌木丛,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前面出现了一道山岭。
“前面就是青石岭,过了岭,再穿过一条河谷,才算真正进了山。”郭强抹了把头上的汗,指点着说道。
黄历点了点头,爬上一块大石头,拿着瞄准镜向青石岭瞭望着,坏了,黑黝黝的青石岭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大碉堡,枪眼里透出微弱的灯光,象个怪物似的,眨巴着眼睛,盯着岭下的道路。
“鬼子建了碉堡,这岭不好过。”黄历放下瞄准镜,皱着眉头,走了回来。
“啊,这里也有鬼子?”郭强吃了一惊。
“那怎么办?”沈栋着急地问道。
“先歇歇脚,等天黑透了,再看看情况。”黄历示意众人坐下,又让沈栋拿出干粮,嘴里慢慢嚼着,想着办法。
碉堡不是很大,看样子也就能装十来个人。当然,想要攻打,却不是那么容易,居高临下,架起机关枪一封锁,没有重武器,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那能不能把鬼子的注意力引开,让沈栋他们偷偷地穿过去呢?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七十四章闯关
“……战斗进入了一个很诡异的境地,你无法想象,十几个大日本皇军的英勇士兵,竟然会被一杆枪封锁住了,或者说是震慑住了。面对支那匪徒的狙击,我们不得不缩在碉堡里,透过射击孔向外盲目地扫射。但我们根本不能冲出去,或者探出头来,这个恶棍的枪法极准,而且很喜欢瞄准我们的脑袋!我亲眼看见身边的同伴因为暴露在外,而一个个地倒下去,好几个人的脑袋都是血肉模糊……”
———摘自日军一等兵桥本太郎战地日记
风卷着树叶飒飒作响,灌木丛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偶然有两声飞禽和野物的叫声被风裹着送来,象是闷在坛子里似的空洞而细微。人们心里象压上一件沉重的东西,谁也不愿说话,任凭着一个希望在心里闪亮了,又被远处碉堡里的鬼子破碎了。
“怎么办?难道还得回北平,再在那令人窒息的城市里苦熬。”武秀兰轻轻叹着气说道。
“真的没有别的路了?”沈栋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向郭强询问。
“我说过了,还有一条路,可是要绕大远,没有个两三天走不进山里。”郭强揪起根野草使劲捻着,捻成了泥,团成一小团再弹出去。
“兴许老三有办法,等他回来再说吧”沈栋望着远处黑乎乎的青石岭,也不是太确定地说道。
武秀兰张了张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此时再说丧气的话,可就太不知道眉眼高低了。
黄历借着夜幕的掩护,在草丛石块之间潜行,仔细观察了碉堡周围的地势地形,思考着穿越那条小路的可能性。然后,他又隐蔽地摸了回来。
“怎么样,能过去吗?”沈栋用希翼的目光望着黄历。
黄历笑了笑,坐了下来,说道:“可以,不过要稍微费点工夫。来,我和大家说一说,呆会儿就按商量好的行事……”
青烟一般的新月的光辉,倾泻下来,倾泻到悬岩断壁上、山坡上、岩角上,象手臂一样伸展着的树枝上,一切都象笼罩在雾中,朦朦胧胧。
碉堡是鬼子伸向山里的前哨,起着预警和封锁作用,在岭下的小路上还有一个木制的岗楼,有五名士兵,负责盘问检查过往行人。由于物资供应的关系,鬼子无法在这里屯驻太多的人马。不过,凭着十几个士兵,两挺机关枪,一门掷弹筒,鬼子相信能够牢牢守得住。
根据黄历的观察,如果解决了岭下岗楼里的鬼子,并且封锁住碉堡里的敌人,从小道上偷过,还是有死角的。和沈秀兰等人商议完毕,给他们指好了偷越小道的路线和注意隐蔽的地方。他又给沈栋布置了任务,让沈栋在战斗开始后,相机扰乱分散鬼子的视线。
黄历和沈栋匍匐在草丛里悄悄接近了岗楼,在夜色中,木制的二层岗楼象个戴着尖帽子的鬼怪,阴森森地矗立在路旁,路上横放着缠着铁刺网的路障。一个鬼子哨兵在路上来回走着,不时的东张西望,就象一条寻食的野狗。过了一会儿,那哨兵朝着木制岗楼吆喝了一声,没有动静,他便迈步走了过去。
“这家伙是去找火吸烟。”黄历听懂了哨兵喊的日语,悄悄地说道。
“哦,我们还等什么?”沈栋轻轻点了点头,不解地望着前方。
过了一会儿,那个哨兵手里闪着一粒鬼火般的烟头回来了。离这个哨兵三十米的地方,也亮起了一粒光亮。
“看到了吗?”黄历伸手指点着说道:“一明一暗,共是两个哨兵,他们大概认为是绝对安全了,连那个暗岗都抽起烟来了。”
“明白了。”沈栋很佩服黄历的细心。
趴在草丛中,黄历紧盯着暗哨的方位,悄悄地迂回接近过去。
鬼子暗哨躲在一棵大树后,惬意地吐着烟雾,眼睛不时瞅一下路上巡视的另一个哨兵。他没想到,已经有人盯上了他,正要把死神的绞索套在他的脖子上。
黄历悄然来到了树后,慢慢绕了过去,从侧面猛然一拳击在鬼子的太阳穴上。鬼子哼都没哼一声,便昏了过去。黄历扶着鬼子的身体,慢慢放倒在地,卡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扭,咔吧一声,鬼子哨兵在昏迷中便去见了天照大婶。
慢慢爬着,黄历爬回到小道旁的草丛中,紧盯着来回巡视的哨兵,等着鬼子再次转身折返的时候,他飞快地爬上了小路,就后就地翻滚了几下,躲进了一块小凹地,一动不动。
一步,两步,三步……笨拙的、缓慢的皮鞋声由远而近,从黄历脸前走过,然后又是一步、两步、三步走了回来。黄历突然伸出双腿,用力一绞,鬼子哨兵猝不及防,哎哟一声,一下子猛然摔倒在地,还没等他再出声,嘴便被捂住,一把冰冷的匕首扎进了他的心脏。
岗楼里没有人询问,看来里面的鬼子都睡熟了,黄历弯着腰,将鬼子的尸体拖到路旁的草丛里。沈栋赶紧接过鬼子的枪,又将鬼子身上的子弹盒,手榴弹,皮带都解下来,武装到自己身上。
黄历伸手指了指,沈栋点了点头,猫着腰小跑着,守住了通往岭上的山路,黄历则迈步走向岗楼。贴近了岗楼,甚至能听见里面象猪一样的呼噜声,黄历狞笑着的推门而入,挥舞匕首,只听噗噗的闷响,两个鬼子在睡梦中一命呜呼。
“得手了,咱们快走。”武秀兰看见岗楼旁一个红色的烟头画了三个圈,赶紧拉着小周的手,和郭强小跑着向岗楼冲去。
通往岭上的山道上出现了一个鬼子兵,叼着烟,哼着小曲晃晃地走了下来。一转变,这家伙正看见几个人影跑向岗楼。
“什么人?干什么的?”这个家伙把枪从肩上一摘,哗啦一声,拉动着枪栓。
呯沈栋没有经验,一见被鬼子发现了,立时便开枪射击。子弹从鬼子头顶飞过,倒是吓了鬼子一跳。他立刻窜到山路旁,开枪还击,嘴里还大声叫喊起来。
黄历一见露了馅,立刻把肩上的枪摘了下来,脚下划拉了两下,将从岗楼里缴获的武器弹药踢了踢,对着跑过来的三个人说道:“把这些东西背上,等我把鬼子吸引住,你们就过路,进河谷,在山里等我。”说完,他猫着腰跑向沈栋。
哒哒哒……,岭上的碉堡里开始盲目射击,子弹打在路上,激起一朵朵灰尘。几个鬼子端着枪冲了出来,下岭增援。
黄历隐身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将枪慢慢伸了出来,那个率先发现情况的鬼子还在射击着,沈栋已经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慢慢地将准星瞄准了这个坏事的鬼子,黄历手里的步枪轻快地往后动了一下。子弹带着对侵略者的仇恨,射进了鬼子的脑袋,先是爆裂了他的左眼球,接着头也不回地蹿入了他的颅内,在里面做着自由翻滚,将脑子搅成了一锅糟豆腐之后,在鬼子后脑为自己打开了一个告别的大血洞,宣告了此次旅行的结束。
“快走,和他们到一起去,找机会就跑进河谷,我很快就能赶上你们。”黄历冲着沈栋大声说道。
沈栋点了点头,拿着枪快步向隐藏在碉堡射击死角的武秀兰等人奔去。
鬼子报复的子弹漫无目的从头顶飞过,还夹杂着掷弹筒胡乱的爆炸,但这一切却无法打扰黄历的行动。潜出了二、三十米,黄历来到了事先看好的狙击阵地,那是两块巨大的岩石,中间露出尺把宽的缝隙。他把枪从缝隙里伸出,静静地等着下山增援的鬼子。
黄历手中的枪身端得又稳又平。虽然狙击手一般是双人一组,但他还是选择了单独行动,因为没有人与他配合过,互相之间的了解少,便容易产生误会。反而不如他一个人更加随意自由。
一个带着黄帽子的小鬼子露头了,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很快,五六个小鬼子出现了。一股熟悉的狩猎前的兴奋劲开始蹿上黄历的后脊梁,每次都是这种感觉,他的肾上腺激素开始沸腾,杀气盈溢。
最前面的一个鬼子瞪着眼睛,抱着机枪,向前方的各个可疑目标打着短点射,脸上的肌肉跟着在不停颤动,可惜,这是他最后一次这么痛快的打枪了。黄历扣动了板机,枪声再次响起;第二颗弹头准确地射进了这个鬼子的前额,然后从后脑穿出,在继续飞行了十几米后,它在半空里划了个弧线,然后精疲力尽地落向地面,滚了几圈,不动了。
机枪哑了火,另一个鬼子立刻跑前两步,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机枪。
“砰!”枪声响了,子弹从防火帽中飞出,随即被三百多米外的脑袋挡住了去路,但势不可挡的弹头并不在乎头骨那里脆弱的障碍,直接钻了进去。几厘米的穿行之后,弹头猛地破障而出,一些红白相间的液体也随之喷溅出来。
“隐蔽,注意隐蔽。”一个鬼子一等兵大声喊着,和同伴分散找着隐蔽所。
枪声还在继续,都是鬼子在射击,黄历躲在这个防护绝佳的隐蔽所后,冷静地继续等待着时机。v!~!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七十五章狙击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七十五章狙击
对于受到狙击的部队来说,通常采用对可疑方位的火力压制来干扰狙击手的射击,同时迅速接近敌人,以寻找狙击手。寻找敌方狙击手的方法包括通过枪声、动植物的动态、子弹的射入角,甚至是猜测敌方可能采用的有利地形来判断。
当然,这是受过反狙击训练的军队的作法,在现在这个时候,相信世界上也没有哪支部队受到过系统的反狙击训练。而对上黄历的这些日本鬼子,便只能自怨命苦倒霉了。
此时,黄历所用的狙击步枪便显示出了威力。虽然三八式骑步枪的口径只有6.5mm,但火药燃烧充分,枪管又长,射击时几乎看不到亮光和烟雾,鬼子光凭枪声的方向,在黑夜里,很难确定黄历的准确位置。
月光静静地流泻在山林、树木、岩石、草丛上,然而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这里的月光,仿佛脱离了整体而单独存在似的,不是皎洁和柔和,而是惨白和冰冷,使人想起了罩在灵柩上面的麻布。
鬼子在射击着,被风吹动的丛林树枝,象妖怪一样张牙舞爪,飒飒作响,似乎到处都是敌人,到处都有黑洞洞的窗口。
黄历瞄准了一个藏在石头后的鬼子,这个鬼子的动作很标准规范,探头出枪射击,蹲下隐蔽装弹,象个兔子似的起伏着身体。一,二,三……,黄历心中默数,计算着时间,有规律就好,别看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也足够送你见阎王了。
蹲下,起来,黄历扣动板机,子弹尖啸着飞出弹膛,击中了刚刚探头举枪的鬼子的脑门,子弹击穿了钢盔,击碎了头骨,这个鬼子向后一仰,手指扣动了板机,子弹飞向了天空。
射击完毕,黄历收枪隐蔽,向前慢慢爬去,这是职业习惯,按照狙击战术,狙击手在发射第二颗子弹后必须立刻撤离,否则就有被歼灭的危险。
碉堡里的鬼子完全被吸引过来,机关枪哒哒地叫着,被打断的树枝纷纷落下,落在黄历的头上、身上。但黄历并不害怕,射击是盲目的,鬼子找不到自己的确切位置。
狙击手怕什么?第一是怕同行,要知道,对付狙击手最有效的武器就是另一名狙击手;第二怕炮,一个覆盖轰炸,能把狙击手的藏身之地炸得片瓦无存。现在这两样都不存在,黄历颇有些有恃无恐。
机关枪转向别处扫射了,黄历爬行了一段距离,慢慢抬起头,将枪从草丛中伸了出来,几个残存的鬼子还滞留在碉堡与岗楼之间的半山坡,接连的死亡打掉了他们的嚣张。神出鬼没、杀人于弹指之间的狙击手能给人制造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和压力,谁也不知道子弹会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飞来,带来致命的一击。
沈栋等人终于找到了机会,猫着腰快速穿过道路,钻过灌木丛,窜进了山林之中。没有了岗楼,从碉堡和岭上或许看不太清楚沈栋等人的行动,但从黄历这边还是都收入了眼底,他轻轻地松了口气。
鬼子们打了一阵枪,见再没有还击的子弹,猜测着敌人是不是已经溜走,或者是偷偷地跑过去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山坡上的鬼子开始耐不住了,一个老兵大声吆喝着,一个新兵有些无奈地从隐蔽处戒备着走了出来,端着枪四下张望着。
没有情况,这个被当作试探的鬼子新兵感到很庆幸,他一直走到掉落的机关枪旁,也没有子弹射来,该死的敌人肯定是走了,他直起了腰,望着四下的山林,长出了一口气。
老兵这下放了心,大声喊叫着,躲在石头后,趴在草丛中的鬼子爬了出来,黄历数了下,还有四个家伙。鬼子兵们忙忙乎乎地检查倒地的同伴,没有幸存者,而且都是一枪致命。
“巴嘎”老鬼子满脸的络腮胡子,长相很是凶恶,他看过几具尸体,不禁恨恨地骂着,心中却很骇异,支那神枪手,还真是很厉害。
指挥着几个鬼子兵将死者都抬了下去,放在岗楼的旁边,老鬼子吩咐其他人布哨,他要回碉堡报告情况。这下可吃了大亏,死了七八个人,竟然连袭击者的影子都没看清。
黄历悄悄地潜到了碉堡射击的死角,但却可以对岗楼附近的鬼子进行精确的打击。看着这四个鬼子完全暴露出来,他仔细观察着鬼子的位置,盘算着先打哪个,后打哪个,然后冷笑着再次伸出了枪管。
呯枪声骤然响起,黄历先射击的是拿着机关枪的鬼子,因为他威胁最大。子弹呼啸而至,子弹击断了鬼子兵的胸骨,将一团狼心狗肺搅得稀巴烂。拉动枪栓,退壳,上弹,再次瞄准,黄历的动作异常迅速。
老鬼子听到枪声,反应极其迅速,几乎是本能地窜向旁边的草丛。任何一个奔跑移动着的物体都有一个提前量,当你瞄准他的时候,那个奔跑的物体却已经过了你瞄准的那个点,所以你瞄准的应该是他移动线路前的某一个点。当然,这个提前量是很不好估计的,必须详细地计算到移动物体的速度,方位,和当时他所在的环境,因为路面中任何的弹坑,凹凸等因素都会影响到提前量的估计。
呯,黄历的枪再次打响,子弹斜着射进了老鬼子的胸腔。特意处理过的弹头在身体产生的内爆效应,一瞬间震碎了老鬼子的无数个肺泡。他象被人重击了一拳,沉重地栽倒在地,随着呼吸,鲜血从他的口鼻中喷出。不久,鲜血就会堵住他的气管,他再也呼吸不到空气,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机关枪响了起来,但对黄历已无影响,他只需要专心对付余下的两个鬼子。如果碉堡里再出来人,正是他所希望的,出了乌龟壳,在他的枪下,便几乎是死路一条。
剩下的两个鬼子一个窜进了岗楼,一个滚进了凹地,惊慌地叫着,胡乱地射击着。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七十六章游击队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七十六章游击队
黄历抿着嘴角,脸上带着狞笑,他把鬼子引到了隐蔽物少的地方,这两个鬼子已经是垂死挣扎了。
瞄准了趴在凹地里的鬼子,黄历将枪口稍抬了抬,扣动了板机,子弹由上而上斜着射进了鬼子的腰部。鬼子发出了惨叫,痛苦地佝偻起身子,却没有死。
岗楼里的鬼子愤怒地叫着,一枪一枪,从窗口向着黄历大概的藏身方向射击着。黄历缓缓爬行,换了个地方,举枪瞄准。
如果这个鬼子藏在岗楼里一动不动,黄历可能还真没办法击杀他,可这个家伙已经被愤怒或恐惧冲昏了头脑,咒骂着,不断地用射击来发泄,也就给了黄历再次表演的机会。
岭上的碉堡里,鬼子的机关枪在拼命射击着,一个鬼子军曹在地上来回走着,然后猛地冲到射击孔前,尽目向外张望,黑黝黝的山林,凄冷的月光,什么也看不到。同伴的哀嚎传了过来,令鬼子军曹的脸有些扭曲。
“桥本,你在向哪射击?”鬼子军曹的怒火无处发泄,快走两步,一把将射手拉开,他操起机关枪,向着外面疯狂地扫射。
呯外面一声不经意的枪响过后,似乎再没了声音,只有那个重伤的鬼子发出求救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微弱。
这种看不见敌人的战斗是最可怕的,也是最打击士气的。鬼子军曹射击了一通,喘着气停了下来。倒不是累了,可是觉得这样做无济于事,而且异常愤怒。支那人真是卑鄙无耻,只会偷偷摸摸地躲起来打冷枪。如果堂堂正正地战斗,来多少也不是大日本皇军的对手。
“日本天皇是*子养的。”外面有日语的骂人话响了起来,“日本人都是蛆虫,只能在大粪里爬。”
日本军曹瞪大着眼睛,牙齿咬得咯咯呼,事情已经很诡异了,竟然还会出现这种状况。不可原谅,侮辱伟大英明的天皇陛下。他冲到射击孔前,大声嚎叫道:“胆小鬼,是男人就滚出来。”说完,他操起机关枪,向外面猛扫了一梭子子弹,
呯一颗子弹从外面射来,斜着打在射击孔的墙壁上,崩起的水泥碎屑打在了鬼子军曹的脸上,鬼子军曹退了一步,脸上已经被划出了几道血痕。
“八嘎”鬼子军曹摸了下脸,然后看着手上的血,恶狠狠地骂道,但他心里却十分后怕,要是子弹射进来,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要是水泥碎屑再偏一些,可能会打瞎自己的眼睛,外面的支那人确实厉害。而且他虽勇猛,但却还有些头脑。现在是黑夜,出去便极容易遭到偷袭,再恼恨,也只好等到天亮了。
………………
沈栋等人顺利冲了过去,在郭强的带领下,穿过树林,进入了一条小河谷。深夜的河谷,两边陡峭的崖壁巍峨地对峙着,巨大的阴影遮盖了整个河谷,只在高不可攀的崖壁上方,映照着一片月光。在阴影里,走在沟底的人,显得十分渺小。一条小河沿着弯曲的河谷婉蜒着,淙淙地向远处流去。路是没有的,只是沿着山壁的边缘,趟着浅水,踩着松软的泥沙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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