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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呸,呸,程盈秋摸着发烫的脸,望着镜中含羞带嗔的女孩,心里有些不是味儿,她绝不肯承认自己产生了那种感情,不肯承认自己是落在了网中,被黄历象个蜘蛛似的拿住。没有的事儿,净胡思乱想,可她心里还是痒痒的,她的脸上红着,酒窝象朵小海棠花。
…………………
天低云暗,一阵阵寒风怒吼着席地而卷,搅起大片的雪尘,古老的北平灰蒙蒙一片,让人感到压抑和沉重。煤渣胡同里的日军宪兵队门前,几个矮壮的鬼子兵站得笔直。斜对面,有一座建筑,门牌上写着煤渣胡同20号,是原来的平汉铁路俱乐部,现在已经是日伪高级头目的休闲场所。
辣手书生陈恭澍奉命制裁巨奸王克敏,秘密来到北平已经很长日子了,经过侦察密查,发现刺杀王克敏绝非易事。王克敏出行的时候,保卫措施非常严密,想靠近他都不容易,他也是日军当局保护的一个重点对象。平时在家里,在他的伪政府机关里,都有里三层外三层的警卫。而且,王克敏深知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并不光彩,会遭到很多人的仇恨,因此他平时除了上班,几乎从不外出。更为重要的是,他的上下班时间也不规律。在此情况之下,要想对他采取行动,就必须准确掌握其细微的行动规律,时间很紧,从外边打入眼线进去,显然已经不太可能。最切实际的办法,就只有在内部寻找线索这一条路了。
就在陈恭澍为寻找内线而发愁为难的时候,曾任宪警中队长、现隐居北平的张作兴,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在他家隔壁住着一位姓武的退伍军官,原来在东北军当过旅长,有一次酒后失态,无意中说出王克敏的警卫队长,以前曾在他手下当过连长,并痛骂其给汉奸看门护院,给他丢人现眼。陈恭澍一听,神经立刻兴奋起来,好象混沌中闪进了一道阳光。
陈恭澍和张作兴经过协商以后,由张作兴作陪,亲自去和武旅长谈。他们对武旅长也不隐瞒,把他们的暗杀计划都告诉武旅长。武旅长毕竟是一个有爱国心的旧军人,对当时耀武扬威的日本侵略者和那些出卖中华民族利益的汉奸,也抱着极大的愤恨。所以他表示,一定配合和支持陈恭澍的暗杀行动,他答应把他过去的旧部下,现在担任王克敏警卫队长的人找来谈谈。
然而,那位警卫队长却是个胆小鬼,武老的话没讲完,他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好象连听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
武老连忙端正脸色,激以民族大义,鼓励他为国除奸,“请看在国家民族荣辱的份上,多想想,就不会害怕,也不应该害怕了。”
在一腔正义面前,警卫队长天良略有发现,为难地说道:“我虽然是队长,但是我不是贴身的保镖。王克敏有两个亲信,不离他身边,这两个人他才是最信任的。而且我家有老小在北平,如果由我下手将祸及全家。但是我绝不会出卖你们,并且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重要的情报。”
陈恭澍很失望,但还是耐着性子示意警卫队长继续讲下去。
警卫队长继续说道:“每星期二下午两点,王克敏都要按时到煤渣胡同的一个高级娱乐部里面,和日本华北方面军的联络部长,大特务头子喜多诚一少将,见面、谈话、交换情报。每次去煤渣胡同,王克敏都是前后两辆汽车,王的座车上面,除了司机,另有两名警卫,都带手枪,然后是警备车随后,车上有武装警卫三四人不等。在将要到达目的地时,王的座车就减速慢行,后面的警备车加速超前,先下来布岗警戒,迎候王克敏下车进门。”
陈恭澍听出了门道儿,心中一阵惊喜,眼睛瞪得溜圆,使劲望着警卫队长。
“当车行到胡同口时,王的座车必然要减速,而警备车已进入胡同,转身困难,这个时候,你们正好可以下手。而且,在此处下手,最大的好处是撤退方便,出了胡同就是四通八达的大街了。”警卫队长长长地说了这一大段,心中仿佛轻松了许多,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陈恭澍沉吟了半晌,笑着勉励了警卫队长几句,回到住处,和手下又进行了一番商议。布置内线不得要领,南京那边戴笠已经失去了耐心。最近这些天,戴先生不断地有电报来,他在电文中从来很少使用带有催促的字眼,可是一看,就能体会出他的意向所在了。戴笠的再三催促,把一向冷静,工作四平八稳的陈恭澍也给催急,既然智取不成,那不如来一次硬拼。根据情报,这应该是刺杀王克敏一个最好的机会。
随后,陈恭澍和王文又亲自到煤渣胡同附近,实地进行了调查、勘探。他们发现,在平汉铁路俱乐部的斜对面,就是东城日本宪兵队,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宪兵队不可能坐视不理,这才是制裁行动最大的变数所在。日本宪兵队门外经常有持步枪的宪兵二人布岗,里面当然还有更多的人驻守,在二十号附近有任何动静,都在他们的视界之内,如有枪声也必然会惊动他们。届时他们是采取观望呢,还是过来干预?则不能肯定。
由于没有快速的交通工具,没有办法采用尾随的方式,追踪王克敏的座车,同时因为东城日本宪兵队的存在,谁也不愿意在这里经过,宁愿绕着走,万不得已非得路过的话,也不会有人在这里停留,所以煤渣胡同里行人非常稀少。如果采用在平汉铁路俱乐部门前蹲守的方式,等待王克敏前来,那会显得很扎眼。说不定还没等到王克敏,却等到了日本宪兵的盘查。
所以,陈恭澍他们经过事先的几次演练,把时间拿捏得非常准确后,又将行动组六个人分成两组,第一小组由天津站特工兰子春等两人组成,执行刺杀任务;第二组由王文的弟弟王文璧率领另外两人组成,在胡同口那儿担任掩护,只要第一组得手了,立刻骑上预备好的两辆自行车逃跑,第二组就负责把胡同口封锁,掩护第一组撤退,然后自己也跟着撤退。
行动的日子终于在焦虑的等待中来到了,这天中午十一点半,在东四牌楼根底下的一家烧饼铺里,行动组人员分三桌团团坐齐,每人一碗馄饨,外加夹肉火烧,谁也别讲话,吃完便各自付账扬长而去。
下午一时左右,陈恭澍又坐在煤渣胡同对面大街人行道的一个吃食摊上,王文则站在不远处的裱糊店门口,负责具体行动。一阵狂风夹着细小的雪尘吹来,陈恭澍将头往衣领下埋了埋,顺势看了下手表,还差三分钟两点,他抬起头,尽目观察着。不一会儿,华北第一号大汉奸的坐车出现在远处,正由南向北行驶而来。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五十二章误中副车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五十二章误中副车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陈恭澍却忘记了寒冷,将脖子伸得直直的,向王文看了一眼,王文也同样向他看了过来,眼色是紧张和兴奋交加。由于害怕丢掉目标,陈恭澍立刻扭转头,盯牢了越驶越近的两辆汽车。
果然是王克敏的座车,两辆车保持着三个车身的距离,和那位警卫队长介绍的情况一样。车子越驶越近,陈恭澍发现前座一名司机,一名卫士,正常;后座却多出一个人来,难道是日本联络部长喜多诚一?陈恭澍心中一阵兴奋,莫非今天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容不得多想,第一辆车已经驶至煤渣胡同东口,第二部车缩短了与第一部的距离,两车开始减速慢行。陈恭澍陡然站起,站在裱糊店门前的王文心陡地一紧,知道这是下了“预备令”。瞬息之间,第一部车已经驶入胡同,车尾尚在巷口,第二部车正打转方向等待进入。陈恭澍迅速戴起礼帽,发出了攻击的暗号。
汽车的速度在减慢,司机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向胡同里边拐,当他的视线习惯性地向两侧扫过时,突然吃惊地发现几个手持武器的大汉象平空冒出来一样出现在汽车的四周。
枪声骤然响起,清脆粗哑,高低不同,迎面飞来了出自不同枪管的子弹,向着汽车猛射,兰子春作为主攻,他打得很准,第一枪就打在车门的侧面,车玻璃应声而碎,随后几颗子弹准确击中了后座的“王克敏”,汽车也被打得象蜂窝一样。枪声象爆豆般响个不停,密集的子弹狂风般卷向各自目标,两个行动组都按事先的计划开枪射击着,而周围的老百姓则吓得四处逃窜,一时间周围的秩序大乱。
枪声夹杂着风声。大约持续了二三十秒。枪声忽然停了下来。四周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忽然静止。眼看着任务已经完成,陈恭澍随着四散奔跑的人群,迅速离开了现场,同时他看到兰子春、王文等人或骑车或步行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行动成功,陈恭澍安全逃回落脚点,心中十分高兴,这几年手风不顺,流年不利,刺杀石友三、殷汝耕接连失手,铩羽而归,组织的滦榆忠义救**也不见大的起色,实权都控制在王抚洲手中,他只挂了个空头副司令的名头,令戴老板大为失望。这次打起十二分精神,终于扬眉吐气,戴老板对他的不快也该改变了吧?
但他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晚上消息传来,王克敏竟然逃脱了此劫,临时搭车坐在他旁边的日本顾问山本荣治中弹身亡,王逆只是胳膊受了轻伤。到底是王克敏把他推到面前挡枪子儿,还是山本荣治作为华北伪政权的顾问,自认有保护王克敏之职,用他那硕壮宽粗的身体舍身救人,这个就只有当事人王克敏知道了。当然,陈恭澍不关心这些,他只得再次慷叹连声,时也,运也,自己这霉气什么时候能消失啊?
紧接着,又是一个坏消息传来,兰子春和他的助手在客栈被捕,这让陈恭澍大吃一惊,赶紧下令,所有行动人员迅速撤出北平,以免被牵连入狱。
原来,刺杀行动中,兰子春受了轻伤,但他处于精神高度紧张,并没有觉察到,和同伴一路骑着自行车回到了藏身的客栈。这时才发现胳膊在流血,便简单包扎了一下,也没多想。但他们没有想到,日本鬼子这一次会使用一种特殊的手段,那就是军犬。可以说,这些军统特工此前并没有这个概念,没有想到军犬追踪,更没有采取相对的预防措施。日本鬼子用军犬,顺着稀稀拉拉的血迹,直接追到了客栈,将兰子春和他的同伙抓捕了。
陈恭澍这个郁闷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误中副车不说,竟然还损失了两名干将,自己也要落荒而逃,这运气真是背到家了。尽管他相信兰子春和同伴的忠勇无畏,但必要的预防措施还是要采取的,所有兰子春认识的人员要么隐蔽形踪,要么撤离北平,又是一阵的忙碌。
第二天,戴老板从重庆来电,除对陈恭澍等人的忠勇除奸表示嘉勉外,让他马上返回天津,另有要事。临行前,陈恭澍想再次约见张作兴,却又来了一个令他万分焦急的消息,那位热心爱国的武旅长在大搜捕当中被抓了,下落不明,为了避免连累,张作兴已经连夜逃往天津。陈恭澍再次长叹,嘱咐了王文几句,很是黯然地离开北平,返回了天津。
尽管刺杀王克敏的行动以失败告终,但这次袭击将这个大汉奸往日的得意和盛气扫荡无余。王克敏一下子变得衰老而虚弱,象一杆风雨飘摇中的枯竹,透露着迟暮死亡的气息。他开始为后路打算,甚至劝告伪中储银行总裁汪时璟,不要一味讨好日本人。同时,他自己也千方百计拉关系,向国民政府暗送秋波。
当时的战争形势,确实让人看了悲观失望。国民党军队一溃千里,连首都南京都丢了,腥风血雨侵袭下的沦陷区民众,心境普遍地灰暗消沉。刺杀温世珍,刺杀王克敏,刺杀所有投敌的汉奸,刺杀趾高气扬的日本侵略者,不管成功与否,在这个非常时期,却具有着更大的实际意义。
每件案件的产生,都如惊蛰的春雷,起到了振聋发聩的作用,它在昭示:中国人民没有屈服,斗争依然继续;它在警告:正义永远存在,卖国必将受到惩罚。当时,大后方的报纸对此大加宣扬,将忠勇除奸的特工比作古代视死如归,如荆坷般的义士,毫不吝赞赏之语。而在沦陷区,虽然**使这种消息不得见诸报端,但消息却会不胫而走,且越传越广,越传越神,老百姓暗自谈起,都是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在一片阴霾中看到了一丝暖和的色调。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五十三章妓院里的眼线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五十三章妓院里的眼线
人的成熟在正常情况下,是只有积累大量的社会经验,并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阅历的增多,个人领悟的加深,自然而然的一个变化过程。但还有一种捷径,那就是主动去经历许许多多人生的坎坷与辛酸,或者在恶劣的环境中必须竭尽心智,努力改变,努力适应,那是被逼迫出来的一种成熟。
在血雨腥风中,抗团成员迅速地成熟起来,但他们的行动却暂时告一段落。当然,并不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放弃抵抗,而是着重于监视、探听、甄别。大光明影院重新开张营业,这本身就释放出一个对抗的信号,固执的日本人并没有放弃,他们用这样的行动在向抗团示威:我不怕你们,虽然吃了点亏,可这算不了什么。
抗团的成员希望再搞一次类似的行动,继续打击日本人的气焰,但黄历却并不同意。再一,再二,或者再三、再四的事情,不太可能发生在特工之间,能干特工这一行的,谁都不是傻子,会毫无防备地再次吃同样的亏。
连窝端虽然过瘾,但参加的人员过多,动静太大,也存在着容易暴露的危险。既然日本人铁了心要在公共租界里与抗日分子和抗日团体进行一番较量,那就换着花样与敌人周旋吧零打碎敲,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另外一方面,利用抗团成员社会背景复杂,消息灵通,牵涉极广的优势,逐渐向华界渗透,在华界进行行动,更可以震慑日伪人员。
暂时的平静,孕含着暴风雨的前奏,敌我双方都在加紧进行着各自的工作,准备在下一回合中给对手以沉重的打击。
夜幕降临,正是南市夜生活的开始。饭庄里高朋满座,戏园子管弦齐奏,ji院灯火辉煌,嫖客盈门。由于日本的入侵占领,这里似乎比事变以前更加繁华热闹了,而ji院又形成南市一切活动的中心。
黄历此时,正坐在名叫“和春楼”ji院的一个小单间里打茶围。叫春窈的ji女穿着短袖乔其纱底丝绒织花拖地旗袍的ji女,在严寒的冬季,还光着两只粉白细嫩的胳膊,透露着戴有粉色xiong罩的高高乳x房,显得格外诱人。她坐在黄历的大腿上,一边撒娇一边把剥好的大蜜柑橘子瓣往他的嘴里塞。
说起这和春楼ji院,就不得不说到它的女领班李香月,虽然她已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穿着打扮既入时又俏丽,反倒成为一些老官僚政客、富豪贵商喜欢沾惹的对象。而且李香月还会说日语,又招来了不少日本嫖客,甚至日本警察署和宪兵队也有人常在这里出入。渐渐的,这里形成了日本宪兵队、警察署和特务机关以外,通向民间的一个搜集、交换情报的据点,同时也成为中国寓公、遗老遗少买官鬻爵或和日人秘密交易谈判的场所。
“听说新到任的日本特务机关长,叫藤泽的,走访了三野公馆、柴山公馆,具体谈了什么,却不清楚。”春窈紧贴着黄历的耳朵低声说着,热气吹得黄历耳朵发痒。
三野公馆,是多田峻的亲信、天津日本驻屯军参谋三野友吉在日租界石山街的宏济里成立的一个特务团体,袁文会、张璧的便衣队,便是他们拉拢组织起来的。三野公馆还有一位很厉害的特工,川岛芳子,她靠卖肉与多田峻勾搭到一起,在东北卸任安**司令职务后,还是多田峻,又把她介绍到三野公馆。
柴山公馆,则是土肥原贤二在背后主持的特务机构。在整个对华战略上,多田骏与土肥原贤二分属“北进派”和“南进派”,策略的不同,便得两人的特务机关侧重点也是不同,并且互不往来。
难道这个藤泽要实现日本特务机构的联合,共同对付抗日分子的活动。黄历听到这个消息,微微皱起眉头,说道:“继续探听,不要着意去,免得惹人怀疑。”
“你关心人家呀?”春窈搂着黄历的脖子,飞了个媚眼,向黄历的身上贴了贴。
假如春窈能好好的读几年的书,以她的容貌,以她的聪明,她必能成为一个很有用的小女人。退一步说,即使她不读书,而能堂堂正正的嫁人,以她的社会经验,和所受的痛苦,她必能一心的作个好主妇。她深知道华美的衣服,悦耳的言笑,丰腴的酒席,都是使她把身心腐烂掉,而被扔弃在烂死岗子的毒药。在表面上,她使媚眼,她歌唱,她开玩笑,而暗地里她却以泪洗面。
春窈没办法,一个被日本鬼子打得骨断筋折,爬不起床的父亲,两个饿得象老鼠似的弟弟,她只剩下了哭,但眼泪救不了父亲,眼泪不能喂饱了弟弟,她得拿出更实在的东西来,为教父亲和弟弟活下去,她得卖了自己的肉。
在这里,她须向任何人都微笑,都飞眼,她须取悦每一个人。但在心里,她不比任何人坏;或者,因为在江湖上走惯了,她倒比一般的人更义气一些。以一个女人来说,她也不比任何女人更不贞节,出卖**,那并不是她自己的罪恶。
对于春窈的亲热举动,黄历并没有闪避,这更多的是一种职业习惯,而且在这尽是耳目的杂乱之地,做出这个样子也是很必要的。他抱着春窈,在她身上捏摸着,就是她的耳朵低声说道:“你父亲的病已经好了很多,两个弟弟也很好。”
春窈身子僵了一下,抿了抿嘴角,这是一个好消息,她能离开这里的希望又增加了几分。在她眼中,世界是空虚的,她切盼遇到个老实的男人,给她一点生活的真实。假如她遇上一个好男人,她愿立刻改掉一切的恶习,除了她的媚眼无法一时改正。
在黄历的脸上蹭了蹭,春窈又飞了个媚眼,这个习惯不好改,她的脸忽然红起来,露出几个白牙,可是话没能说出。她的生活使她不能不忘掉羞耻,嗫嚅着说道:“你,留下过夜吧,我那个,还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说,放,放心,我的身子还没病。”
黄历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就告诉我,我还有别的事情呢”
同样是一个女人在男人的怀中,那女人是自己愿意的,还是强迫的,给于男人的享受,是截然不同的。春窈是真心的,黄历能感觉得到。而且,在他的眼里,她也并不脏,她是美在骨头里,就是她满身都长了疮,把皮肉都烂掉。她美,她年轻,她要强,她勤俭,她还恨日本人。
春窈的嘴唇有些白了,她不恨,也不恼,“我没法子”她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一句总结了她一切的苦难,并且含着无限的希望。
“我知道。”黄历轻轻叹了口气,自打第一次春窈上门找他来为父亲看病,他便知道了这一家人的苦难,让春窈在ji院当耳目,把看到的、听到的转述给他,虽然他付了钱,并且看病的诊费几乎不收,可还是觉得有些歉疚,他本是有能力让这个苦命的女人不用再出卖自己的**的。
“再过些时候。”黄历轻轻拍着春窈的后背,亲了亲她的面颊,低声地说道:“我会让你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春窈的眼睛亮了一下,她是个脑子好用的女人,你们想干什么事,我全明白,但决不会去点破。你让我办的事,能办的我全办。不该问的,我一句都不会多问。她突然将嘴凑了过来,并且紧搂着黄历的脖子,黄历略微后仰了一下,似乎是想躲避,但只是稍许的停顿,他便迎着吻了上去。不为别的,只是一种安慰和感谢,当然,也有男人的那种需要。
…………………
女人一旦对某个男人产生了别样的感情,便会变得心细如发,明察秋毫。虽然程盈秋极不愿意承认这点,但事实就是如此,所以她既郁闷又恼火,偏又要保持自己的骄傲,不能让黄历笑话她吃醋,那岂不是不打自招,对,绝没有那回事。于是,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话便一句一句地从嘴里迸出,向着黄历发泄而去。
“有的人心里秘密越多,脸上却要作出镇静的样了。”程盈秋手指暗暗使劲捻着从黄历衣服上摘下来的长头发,似乎要将那不知名的女子捏死,“就好象戏台上的诸葛亮,脸上越镇静,就越叫人看出他揣着一肚子的坏水。”
黄历摸了摸脸,这是说谁呢,我很镇静嘛,给我把羽毛扇子,也和诸葛亮扯不上关系呀
“哼,哼,庸脂俗粉,闻这味儿就知道是便宜货。”程盈秋目光闪烁,没好气地将黄历的日本短式西服抖了两下,恶声恶气地说道:“不洗是没法穿了,熏得人直犯恶心。”
切,黄历撇了撇嘴,不知你一般见识,看这样子,倒象是在吃干醋?嘿嘿,有那吃醋的劲头,还不如洗白白,脱光光,躺到床上乖乖地等着朕宠幸呢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五十四章趁火打劫
情报,有的很系统直观,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价值;有的则支离破碎,甚至看起来无观紧要,但一个出色的特工能经过仔细地分析研究,并且发挥充分的想象,从中得出有价值的线索。
从春窈那里得来的东西,有的是她听客人说的,有的是她听姐妹们说的,只言片语,零碎不堪。但黄历却从中得出了几条有用的情报,而且在不久以后被证实了。
藤泽朋野确实在按部就搬地实现着自己的计划,为避免天津各派出机关的矛盾,他频繁拜访,舌绽莲花,要组成一个统一的委员会,简称“竹机关”。经过了再三的劝说,以及讨价还价,他的设想已经接近了成功。
而另一个情报,看似没用,但黄历却觉得并不是那么简单,其中的一个名词“打红旗”,令他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一连两天,黄历都在思索,琢磨,而这两天,程盈秋也正在生气,和他闹别扭。本来呢,如果是正常夫妻,哪有隔夜的仇,搂一搂,亲一亲,说两句好话哄一哄,事情也就过去了。但他俩的关系有些微妙,这个纠结便始终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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