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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说实话,小琴不仅岁数小,由于营养的关系,身体也刚刚开始发育,她不太怕鬼子调戏欺侮也不是没有道理,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出来了,鬼子虽然凶,可一个小姑娘不招他,不惹他,应该没有关系的吧?
但当亡国奴的悲惨之处,便在于完全没有把握自己命运的权利,他们在侵略者眼里是奴隶,是玩物,是可以任意践踏的泥土。
今天卡子前的鬼子换了人,两个短粗的象狗熊似的家伙冷漠地盯着行人,看着他们一个个鞠躬,然后走过,他们的身量都不高,可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一座宝塔似的,居高临下,高不可攀。
小琴走了过去,鞠躬,迈步,这一套仪式她作得挺熟练,心中暗自庆幸,可以走过去回家了。
“站住”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一个鬼子突然伸出刺刀,拦住了小琴,不怀好意地说道:“篮子里装的是什么?身上带没带违禁品?”
小琴听不懂日语,有些呆愣地望着日本鬼子,这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小姑娘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
“小姑娘,快把篮子打开让皇军看看。”一个伪警察好心地提醒着,希望能给小琴解围。
但这个变态的日本鬼子已经等不及了,伸手便把小琴拉到近前,夺过篮子一扔,嘿嘿坏笑着,伸手便在小琴的身上乱摸乱捏起来。
小琴完全被吓傻了,周围的人群为这众目睽睽下的兽举所震惊,眼盯着日本鬼子,沉默而愤怒。
“哇——”的一声,小琴哭了出来,鬼子好似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又在小琴刚刚有些鼓起来的胸脯上用力捏了一把,和旁边的同伴哈哈大笑。
那个警察乘着机会走过来,假意作威的喊道:“臭丫头,你还不滚留神,下次犯了可不能这么轻轻的饶了你”说着,伸手拎起篮子,塞到了小琴的手里。
小琴抹着眼泪,凄凄惶惶地走了,关卡处又恢复了原样,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刚才的事情也许只会成为目击者的饭后谈资。
王二柱过了关卡,推着车子跟在小琴身后,但他没上前与小琴说话。他没有脸儿上前,他不是人,不是一个男人,看着鬼子欺侮小琴,他象头乌龟似的缩起了脖子。康八爷是这个样子吗?呸,你就是个黑矮子,别给康八爷丢人了。
小琴一边流着泪,一边伸手揉着胸脯,那里疼得很,她觉得害怕,觉得耻辱,她只想快点回家,扑到珍娘怀里哭一场。
看着小琴进了一处院子,王二柱停下了脚步,他站在大槐树下,低头望着地面,那里是小琴的眼泪吗?他好象不认识了一切,呆呆的楞在那里。他什么也不想,只想回去拧下刚才那个鬼子的脑袋来,替小琴报仇,挽回自己胆怯的耻辱。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三十章大庭光众下的狙杀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三十章大庭光众下的狙杀
如何寻找力量?这问题太大了,要追底问底的话,还得长篇大论,而且最终也未必得到满意的答案。即使得到满意的答案,那也是相对于某些人而言的。也就是说,我觉得满意的答案,你未必觉得满意。
据说伤害能给人力量,但没有人愿意受到伤害;据说尝试去做一些自己难以胜任的事,可以给人带来力量,可似乎没有多少人愿意去自不量力……
不管答案有多少,仇恨却肯定包括在内,而且无疑能够产生非常巨大的力量,它能使胆怯者变成悍不畏死的勇士,也可以把善良的天使变成狰狞的魔鬼。
一个人学会仇恨,他会变得冷漠,变得强大。现在,一颗仇恨的种子开始在王二柱的心里扎根,开始成长。除了要成为康八爷,他又有一个新的目标,他要杀了那个鬼子,砍下那对伤害小琴的狗爪子。那样,他才能有脸和小琴见面,让小琴看看,他王二柱是真正的好汉。
王二柱想通了,他推着车缓缓离去,由于有了切实的目标,心中感到挺踏实。
……………
“该死的日本人,真是连畜生都不如。”珍娘脱下小琴的衣服,看着胸脯小小突起的蓓蕾上的指痕,愤恨地骂着。
“坏蛋,怪不得叫他们鬼子。”妞妞忙手忙脚地拿出半瓶跌打酒,送了过来。
“唉,以后咱们都不出去了,有事让冯大叔给办。”珍娘轻轻涂抹着,无可奈何地叹着气。
“娘,我不疼。下回我再出去,绕着点走就好了。”小琴懂事地擦掉眼泪,经过了珍娘和妞妞的一阵抚慰,她觉得好多了,珍娘所说的办法只能是暂时的,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咳咳,里屋传来小锁的咳嗽,然后是有些嘶哑的说话声,“别让孩子再受委屈,我这身子能出去走动,有事就告诉我,以后我去好了。”
珍娘无声地叹了口气,柔声说道:“你别担心,好好歇着吧,以后办事一定让你去。”
黄历走了,小锁回来了,对于珍娘来说,有喜有悲,对两个男人都有感情,这说出来是件很羞人的事情,但事实就是如此。抛开肌肤之亲不说,珍娘见过躲兵灾涌进城内的难民,拖家带口,没吃没住,而她们一家能够好好的生活,这都是拜黄历所赐。每每想到此,珍娘对黄历就不仅仅是感激那么简单。不知道黄大哥现在何处,是真的与家人团聚了,还是故意躲开自己,孤独的生活。珍娘望着窗外,不禁又想起了那个与小锁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
黄历用枪口轻轻挑开了帷帘,帷帘后的玻璃窗子上,早已有一个可供枪口伸出去的小孔,那是他一进入这间房间之后就悄悄弄成的。
这是一家日资酒店中最豪华的房间之一,在六楼。黄历把枪口伸出去,瞄准镜的镜头,贴在玻璃上,他略俯身向前,将眼睛凑在望远镜的目镜上。
通过望远镜,他能够看到远处离这里足有三百米的天津戏园,隔了足足两条街,中间有或高或低的建筑,这里绝对是个安全的位置,撤离也只需三五分钟,那个时候敌人可能还在寻找枪手的位置呢
黄历慢慢移动着枪枝,将目标固定在戏园门前,使望远镜中的“十”字,对准了一个来回走动着的日本宪兵,然后,跟着这个宪兵向前走,一直到这个宪兵在街角的拐弯处消失。
在这几十秒中,黄历的手指,一直紧扣在枪机上,他知道,只要自己的手指向下一压,那个鬼子的狗命,立刻就会消失。谁是生命的主宰?不是上帝,也不是阎王,是他黄历,可以使人在一刹那间死亡。
黄历并没有再移动,他双手把持得极稳,从瞄准镜中看出去,“十”字的交叉,停留在戏园前搭着的台子上,那根柱子有一个不太为人注意的高度记号,离台面一百六十二公分。他要射杀的目标,身高一百六十六公分,也就是说,当目标出现时,黄历扳动枪机,子弹就会射进目标的眉心,一枪致命,绝不落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戏楼门前的行人已把那里围得水泄不通。原来这儿正准备举行什么“集团结婚”。爱看热闹的老天津卫人,头一次听说集团结婚,便扶老携幼赶到这里,边走还边互相喊叫着:“老妹子,二舅妈,三嫂子,咱们快来开开眼,瞅瞅嘛叫鸡(集)团结婚”
“来啦,来啦一共十二对”孩子们奔跑着,呼喊着。
一辆辆的扎彩汽车从远处开了过来,停在戏楼前。一对对新人由伴娘伴郎搀扶着,走下车来。新娘新郎的装束完全一样:男的穿着天蓝色长袍,黑色马褂;女的穿着粉红色软缎礼服,手捧鲜花,排成扇形,有很多持枪的军警围成一圈,拦着向上拥挤的人群。
人群中又响起一阵哄闹声。看热闹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太并没有听他的讲话,而是在吵吵嚷嚷地议论着。
“我看第二对还好看点,那女的俊”
“俊个屁小家子败世的样儿,我看第四对好。”
“第四对?天哪男的简直像个长脖老等”
“哈哈哈快看哪,那个女的肚子都大了,呸,真不要脸,现世报儿”
“哎呀这是嘛鸡团结婚鸭团结婚的呀,真糟改”
司仪猛拍一阵巴掌,朝人们声嘶力竭地喊着:“下面由证婚人讲话:特请温世珍市长给大家训话鼓掌啦鼓掌啦”
稀稀拉拉地响起几下掌声,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老头子由两名听差扶着,走上了高台。他身穿蓝袍黑马褂——两眼无神,满脸灰色,驼背弓腰嘬着腮,一幅标准的大烟鬼形象,这就是鬼子新任命的天津市长温世珍。
“那个糟老头子,是卖嘛的呀?”
“嗐呀,他就是咱天津卫的市长嘛”
“嗐,那倒霉相,这年头兵慌马乱的,不管嘛王八兔子、蛤蟆秧子大眼贼儿,都能当大官”
…………………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三十一章预付的奖金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三十一章预付的奖金
温世珍从衣袋里掏出一叠讲稿,用破锣似的嗓音刚念了一句:“女士们先生们”,他的讲话就被嗡嗡的大呼小叫吵得一点也听不见了。后来还是军警挥动警棍,才把吵声压下去。温世珍继续念道:“友邦大日本帝国,为世界之强国,对男女婚姻提倡自由文明结合。今日尔等能举行集团结婚,诚然为友邦之缔造,然近有不逞之徒,以邪说惑众,以暴行抗法,扰乱我市治安,实害人匪浅。本市长奉劝诸君,趁此大好时光,全力谋求个人幸福,勿为邪说盅惑……”
黄历看到了他的目标,再度瞄准,让温世珍的狗头进入了望远镜中“十”字的中心,他轻轻扳下了枪机。
子弹飞出枪膛,掠过空气,在人们听到枪声之前,击中了目标。温世珍的眉心迸出朵血花,本来就无神的眼睛立刻呆滞,脑袋被子弹的冲力带得向后一仰,轰然倒地。这个时候,枪声才传了过来。
黄历的身子向后一退,用极其迅速的手法,将步枪拆成几个部分,放进了旁边的箱子中,然后合上箱盖,提着箱子,快步走出了房间。
走下楼梯,黄历穿过酒店的大堂,和几个向他行礼的酒店员工点了点头,走出酒店的大门,置身于街上。刺杀现场的混乱还未到达这里,置身于来往的人丛之中,他感到无比的轻松。是的,在三百多米外,隔着两条街的地方死了个人,而他和这个死人之间,不会发生任何的联系,不会有任何人想到他和那个死人之间有关系,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是那颗射进了死人体内的子弹,但子弹不会说话。
一辆汽车贴着黄历缓缓驶来,在他身旁停下,黄历打开车门,将箱子递了进去,然后咣的一声将车门关上,汽车的油门响了一下,加速绝尘而去。
黄历将武器转移后,觉得一身轻松,他招招手,叫了辆黄包车,跳了上去,悠闲地翘起二郎腿。人枪分离,这是以防万一的措施,装着枪的箱子并不会马上运出日租界,而是在附近的秘密地点继续隐藏,人则可以毫无嫌疑地去任何一个地方。
一路上,行人都很悠闲,日本宪兵都很正常,那个时代缺乏有效快捷的通讯工具,温四珍被刺的消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本传不过来。而且,据黄历猜想,那些军警不会想到刺杀者会距离现场那么远,很可能正在附近寻找嫌疑人。等到弹头的化验结果出来,弹道专家测出大概位置,黄历都能跑到北平了。
在日租界行动,虽然风险大,却更具有震慑效果。日本人在自己的地盘都无法保证汉奸的安全,怎么会让这些家伙安心地蹦出来卖命。而之前一直没有行动,一来是军统对日租界的潜伏渗透并未完成,缺管可靠的武器储藏地和联络点;二来也是想不打则已,要打便要造成尽可能大的影响,选择尽可能大的目标。现在条件都比较成熟,首先温四珍作为伪天津市长,可谓是头号汉奸,再者军统对日租界的渗透也初见成效,可以为黄历提供必要的配合和支援。所以,黄历再次出手了,并且采用了敌人疏于防范的远程狙击,一举成功。
黄历顺利地出了日租界,一个小时后,日租界内才封闭出口,大肆搜查。
回到住处,黄历洗漱了一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干完一件震动天津的刺杀案,他并没有兴奋得坐卧不安,仿佛刚刚出去闲逛了一趟,平静而安详。
时间是能够使一个人逐渐走向成熟并忘却痛苦的东西,但记住不要抱着等待的态度,不要把它当作一种“武器”来依赖:在这个世界上你真正的武器和能够依赖的,只有坚韧强大的自我。而有两个秘密可以使人变得强大,其中一个就是在未知的知识和技能面前表现出强烈的饥渴。
黄历在学习,在研究,在思考,在充实,也在遗忘,刻意地遗忘某些不愉快的往事,使自己能够保持冷静而平和的心态。
时间过得很快,当黄历感到饥饿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他将书页做了记号,起身要出去吃饭。自己一个人住,特别一个男人,他便很少会花费时间去自己下厨,尽管他自认为手艺还算可以。
还没有走出房门,曾澈却不期而至,有黄历作帮手,抗团被管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他的精力便大多转到了军统本身的工作当中。
“黄兄,哈哈,这是要去吃饭?”曾澈今天显得很高兴,打了个哈哈。
黄历点了点头,笑道:“周兄来了,那就破费请我吃顿大餐吧”
“应该,应该。”曾澈很干脆地答应下来,伸手示意黄历坐下,摸着下巴美滋滋地说道:“最近天津的工作非常有成果,上峰很满意,这都是黄兄的努力啊”
“这话就过了,我一个人可没那么大的能耐。”黄历谦逊地摆了摆手。
曾澈没理黄历的谦逊之词,自顾自地说道:“据刺探到的情报,由天津开往上海的日本船队,有一艘在大沽口外爆炸沉没,死伤了四五百的日军士兵;另有一艘装载弹药的运输船在上海吴淞**炸倾覆,这可都是那小小的炸药煤块的作用,黄兄巧思妙想的功劳。而且,那些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给日本人又带来突然的打击呢”
黄历抿嘴笑了笑,说道:“不定时的炸弹,周兄形容得很好,那种简陋的东西也确实不好控制。”
曾澈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两沓钞票,推到黄历面前,笑道:“这是上面即将要发下来的奖金,我以权谋私,就先用站内的经费预付了。”
黄历伸手按了按厚度,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么多?”
“炸沉敌船,奖金一万。”曾澈有意装出严肃的样子,一字一顿地宣布道:“制裁汉奸王竹林,奖金三千;制裁汉奸陶尚铭,奖金一千;火烧中原公司,奖金一千………”
黄历听着曾澈一桩一件地将受奖励的行动报出来,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不数不知道,这一细算,原来自己和抗团真的是进行了不少次行动。
“制裁伪天津市长温世珍,奖金五千元。”曾澈最后提高了声音,笑意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他没办法不高兴,天津情报站,特别是抗团的成功行动,不仅令日伪频受打击,更得到了戴老板的异常赏识。内部已有消息透漏出来,王天木和毛万里行将调任上海,这天津站站长或华北区区长的职位,总会有他的一个。
“那个老棺材瓤子这不是今天的事情吗?”黄历诧异地问道。
“就是今天,刚刚报到上面。”曾澈哈哈大笑,拍了拍黄历的肩膀,说道:“我说过了,以权谋私嘛,我估计温逆的脑袋值这个钱,等到上面决定下来,咱们多了不用退少了给你补,怎么样,够意思吧”
黄历呵呵一笑,说道:“你说了半天,这一笔一笔的我听得挺乱,你就把总数告诉我好了。”
“这里一共是两万六千元。”曾澈轻轻拍了拍钞票,说道:“你个人的奖金应该是一万七千元,其余的你就看着分配给抗团各组吧”
黄历想了想,从钞票里数出一万七千,从其中拿出三千推给曾澈,说道:“制裁温世珍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些钱你分给在日租界配合我的弟兄们吧”
曾澈很赞赏黄历这种不贪财的态度,也没客气,将钱收了起来。他今天如此大方,一方面是对黄历的卓有成效的工作表示感谢和奖赏,另一方面却是天津站财务方面的原因,他在帮着陈恭澍抹平账目。要知道,炸船的奖励是一万两千元,他少说了两千,制裁温世珍的奖金只会比五千多,不会比五千少,他是不会亏的。而且他给黄历的是伪币,南京发的是法币,这其中的兑换比例是十比九,一来一去,就又有百分之十的差价可赚。
“呵呵,周兄挺会算计呀”黄历将钱收好,调侃道:“给我一大笔钱,这吃饭可就是我会账了。”
“呵呵,黄兄不会在乎这点小钱儿吧?咱们丰泽园随便吃点?我还有一件好事要与黄兄说呢”曾澈笑了起来,倒是一点也没客气。
黄历翻了翻眼睛,多少有些心疼。虽然不包括这些奖金,他也很有钱,在黑心老六那里他可是划拉了不少金银细软,可抗团是没有经费的,全体人员都是义务性的,连津贴也没有。只有几位离开家庭,没有生活来源的才有生活费,也都是家境好的团员所捐献。可这毕竟不是长远之计,购买材料,制造爆炸物可都要花钱的,黄历已经把很多金银细软换成了钱,投入到抗团当中。这次奖金下发,他想留下一小部分,其余的都作为抗团的经费。
八珍螃蟹盒、香糟大肠、龙井呛虾钱、红烧肘子,再一个是涮羊肉锅子,也不算太奢侈,黄历和曾澈趁着这难得的休闲机会,轻酌慢饮,笑意殷殷地聊着。




一个人的抗日Ⅱ 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三十二章任务媳妇儿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三十二章任务媳妇儿
“黄兄,你想没想过成家的事情,形影孤单,身边应该有个女人哪”曾澈和黄历碰了下杯,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黄历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咱们这样的工作,这样的生活,找个女人,那不是害人家嘛,担惊受怕就不说了,没准哪天还被牵连。”
“话也不能这么说。”曾澈拿起筷子,点了点盘边,说道:“就象这盘菜,有人吃了,不过是痴长肥肉,有人吃了,却增长力气,能干大事。我看黄兄最近火气很大,有个女人在旁嘘寒问暖,心态能更平稳一些。”
“我火气大,没有的事。”黄历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叫义愤,那叫忧国忧民,那叫——”
“呵呵,黄兄,你别跟我说,那个拧断镇南洼脖子,又抢劫杀死日本商人松井的人你不认识。”曾澈嘿嘿笑着望着黄历。
哦,这件事情啊,黄历轻轻点了点头,不就是为了报答何绍基教正骨术的人情,顺便让何梦雨那个小丫头不再闹心,弄死几个渣滓吗,这火气就叫大了?
“黄兄,你的行动不能太张扬,以免树大招风啊”曾澈见黄历默认了,便语重心长地说道:“根据情报,日本人一方面不断向英法两国施压,要求宪兵能够进入租界办案,一方面向英法租界派遣特务,准备报复。所以,我想给你成个家,再开个小医馆,以作长久打算。”
“开个医馆倒是可以,成家就免了吧”黄历轻轻摇了摇头。
“我看抗团里有几个女孩还是不错的,作个任务夫妻,也是很不错的。”曾澈别有含意地冲黄历眨了眨眼睛。
“我可不学你以权谋私。”黄历笑着调侃道:“那些女孩子都不好惹,一脑子新思想,可不讲究男尊女卑,夫唱妇随那一套。反正,到现在为止,我还没看出哪个人有作贤妻良母的潜质。”
曾澈翻了翻眼睛,变了副很郑重的表情,说道:“这件事情你不用再推辞了,这是组织的决定,为了长期潜伏所采取的必要措施。既然你没有合适的,那就更好办了。我会留意挑选,你就等着相亲结婚吧”
黄历眨了眨眼睛,虽然不喜欢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但他还真没什么可找的借口。哦,你既没媳妇,又没女朋友,组织上给你安排了一个,你还挑三拣四的,矫情什么呀?不过,他还是犹豫着说道:“你容我两天,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就由组织决定。”
“这倒是可以考虑,但有一条,你找的媳妇不能影响你的工作,否则,可别怪组织棒打鸳鸯。”曾澈似笑非笑地说道。
其实曾澈给黄历安排职业掩护,并不只是图眼前的安全,而是有更长远的考虑。军统在撤离北平时,留下了一个潜伏行动组,归天津情报站指挥,叫行动二组。行动组组长是王文担任,几个月来几乎是一事无成,曾澈便有意让黄历前去北平支援或者直接领导该组。如果在天津的职业掩护很成功,未引起日本人的怀疑,黄历也能和任务媳妇顺利磨合,那就可以找个借口,比如流氓勒索敲诈之类的,直接把这个职业掩护挪到北平。
黄历当然不知道这具体的原因,可对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是很关心的。虽然是任务媳妇儿,可万一找了个丑八怪,再加河东狮,那他可是跳进了苦海,苦海无边,阿弥陀佛,千万别是恶梦啊
………………
北宁公园是北宁铁路局于1932年建成的。园中有假山湖水、楼阁亭榭,花草树木,观赏植物,还养了一些骆驼,麋鹿之类的动物,总的来说是平淡无奇。但对于缺少名胜古迹的天津来说,也是市民游逛的好去处。
今天是星期天,红男绿女,游人如织。何梦雨今天穿了件粉色蓝花的旗袍,显得非常美丽。她老远便看到了正站在游廊里看一块石碑的黄历,而黄历也只是无聊,他用眼角左右睃巡着,慢慢转过身,迎住了何梦雨,笑道:“呵呵,我们又见面了。看见你真高兴,你今天这身打扮,显得特别鲜亮。”
何梦雨含羞一笑,她本不应该是容易害羞的女孩,但一见到黄历,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黄历也有些局促,他觉得在何梦雨刚懂得恋爱、情窦初开、还不大懂得人生的时候,利用她的幼稚和单纯,是不是有些不道德。可他能想到的,可以与自己相处融洽的女孩子只有何梦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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